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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格物致道-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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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柳致知继续指点达瓦措姆,让她真正接触了术法,通过几rì打下根基,关键是她本身天生有神通,柳致知告诉她如何利用念力作用于周围环境,主要是御物之术,当然达瓦措姆御物之力还很弱,只能移动一些小东西,如小石子之类,再大就做不到,但这已是术法的基础,柳致知甚至想,是否找一件法器给她,自然身上法器不适合给她,最好是密宗的一些法器。

是自己炼一件,还是寻找一件,柳致知在心中盘算。

306。民族分见起争端

柳致知对佛门法器并不太了解,他的修行走的道门之路,达瓦措姆如用法器,佛门更接近她,苯教许多地方融入密教之中。

藏密法器虽用许多自然材料,但也大量使用人骨人皮之类,但不是什么人的都能用,许多是高僧身后所留,如果炼制,材料比较难收集,寻找一件,法器可不是大白菜,不过有一个便利条件,柳致知想入白玛岗圣境,其中说不定有法器,现地还是等等再说。

柳致知见达瓦措姆已有御物之能,便指点她一些小法术,也是传承中一部分,威力都比较弱,如以心念使人迷乱、御使一些yīn灵,还有一种躲藏术,在危险来时,让自身处于幽暗之中,让对方忽略掉自己,她目前尚不可能用那些威力较大术法。

达瓦措姆一边走,一边在柳致知指导练习,掌握得比较快,不到半天,已比较熟练掌握。一只毒蝎刚从旁边爬出,陡然一滞,在原地开始打转,柳致知见到不由莞尔,达瓦措姆居然以心念让毒蝎迷乱。

柳致知见她玩得开心,达瓦措姆不管如何,还未chéngrén,玩心尚在,正想让她不用玩了,继续赶路,有人过来,柳致知脚下微微一顿,对方是一个修行人,抬头一看,是熟人,上次过多雄拉雪山时,两人曾擦肩而过,正是那位喇嘛。

达瓦措姆也感觉到有人来了,这个喇嘛脚下还是很轻,就是走到身边,一边人都不会发现,柳致知见达瓦措姆发现这个喇嘛,心中满意,这几rì观察法训练没有白费,她在迷乱蝎子之时,依然能发现来人,这种技法已转化为她的本能。

“颠迷众生法,小姑娘。你是苯教中人?”喇嘛有些惊讶看着达瓦措姆,说到。

达瓦措姆怯怯看了一眼这位喇嘛,有些不安地点头承认。

“怎么修这种邪法?”喇嘛口气有点斥责。

“请问大师法号,申城柳致知见过大师,大师着相了。法无正邪。心正就是正法。”柳致知拱手一揖,解了达瓦措姆的围。

“仁钦崩寺多杰丹增,见过柳施主,施主是汉人?与她是什么关系?”多杰丹增回了一礼问到。

“我是汉人。是达瓦措姆的临时传法上师。”柳致知回到。

“施主是汉人,怎么也jīng通苯巴密法?”多杰丹增好奇地问到。

“我并未修密法,不过受人所托,将那个传承找一个传人,目前不过引导她入门。”柳致知说到。

“这种密法不如让其失传。传下去祸害不小。”多杰丹增说到。

“大师太过于着相,‘一切圣贤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苯教传承于今不绝,必有其价值,何况当年莲花生大士也未尽灭苯教,再说仁钦崩寺也有血池之物,从汉人角度来说,也是邪恶之物。”柳致知直接引用了《金刚经》上一句话来回答。

柳致知一番话,倒让多杰丹增一愣。想了想说到:“施主话有道理,但从藏地民众大多数信正法而弃邪术,可见一斑,施主准备到什么地方去?”

多杰丹增发现可能说不过柳致知,便转移了话题。柳致知见对方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也不管这个问题,回答到:“准备去一趟墨脱县城。大师前几rì穿越多雄拉雪山,今rì又出现在这里,看来事情已经了结。”

“我是向人求援。近来有不少不明人士进入墨脱,大多数是各方修行人。都在寻找一种东西,一个金瓶,如果那么好找,早就被人得去了,我关心不是这个金瓶,而是被镇压在圣境中的魔鬼,那才是真正可怕的东西。”多杰丹增说到。

“那是什么东西?”柳致知来了兴趣。

“那是一种灵体,能量很庞大,几十年前墨脱的大地震与之有关,这次又有异动。”多杰丹增说到。

“不能将它消灭?”柳致知问到。

“要是好消灭,早就消灭了,它是一股有意识的灵能,这种存在藏地有不少,当年莲花生大士入藏,大多数收服,成为密教的护法神,但这一个沾染上了恶业,无明缠绕,只能镇压,无法消灭。”多杰丹增说到,说话间,三人感觉又有人过来,停下说话,向那个方向看去。

来的人其中四人柳致知认识,还有一个喇嘛,柳致知却不认识,那四人正是柳致知在多雄拉雪山所遇到的四个西方人,不过那个向导不在,多杰丹增向那个喇嘛合什:“原来是活佛身边平措曲宗师兄,不知为何事光临此处。”却是用的汉语,因为在柳致知面前,如果用藏语之类,怕有些怠慢柳致知,甚至引起柳致知的误解。

柳致知却不知是哪位活佛,藏传佛教中活佛很多,最出名的是两位,一位流亡印度,另一位在国内成为藏传佛教的jīng神领袖,其他活佛柳致知就不甚了解,大一些喇嘛寺院中往往有活佛。而平措曲宗是什么来头,柳致知不清楚,但他与四个西方人在一起,柳致知首先想到是印度的那位。

平措曲宗也合什回礼:“原来是仁钦崩寺的多杰丹增大师,我受活佛所托,陪同几位国际友人来此,也想看看那个存在现在怎么样了?”他也用的汉语,因为多杰丹增用的汉语。

“活佛让西方人介入,恐怕会引起当局的一些关注,本来此事与政治无关,何别牵入政治。”多杰丹增说到。

柳致知听他们的问答,大体猜出是哪位活佛,心中苦笑,他对印度流亡那位并不了解,国内的宣传让他的印象给人不好,柳致知生长在国内,不可避免会受到影响,柳致知现在不会偏信,但也不会认为对方所做是正确,一涉及到政治,特别是涉及到国家层面,柳致知还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华夏人,对华夏有着一份割舍不了的感情,这不是修行不修行的问题,生为一个民族的人,对这个民族有着深厚的情感是一种极为正常的事,柳致知现在明白修行并不是绝情,而是情不影响自己的判断。

多杰丹增这一说,平措曲宗有些尴尬,脸sè一样说:“大师这就不对了,传佛法于世间,本来就与世俗政权有关,再说,xīzàng是xīzàng人的xīzàng,不是汉人的xīzàng。”

听到这话,柳致知脸有些冷了下来:“xīzàng的未来是由xīzàng人选择,但不是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一帮人,而应该由真正生活在xīzàng的普通人选择,更不是借助国外一些政客而为。”

“你是谁?”平措曲宗早就发现柳致知,以为是普通游客,现在听到柳致知说话,脸也拉了下来。

“我就是你说的汉人。”柳致知淡淡地说,在这种情况下,柳致知不得不介入这种政治之中,谁让他是一个华夏人,华夏人对国家观点与西方人不同,在华夏历史上,一个人小节可以亏,大义不能损,不然留下的就是永远抹不去的骂名,几十年前兵败退往海岛地蒋先生,在个人细节品德上,有许多让人诟病的地方,但蒋先生不论到什么时候,他是一名真正的民族英雄,一个伟人,八年抗战就是在他领导下取得胜利,这一点,就是大陆当政者也不得不承认;而另一位汪先生,在个人品德上可以称为典范,不管他在这个方面多完美,但大义上来说,却是臭名昭著的汉jiān,死后尸骨无存,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这种例子很多,这种对国家的情感可能是西方那些国家无法理解的,却是华夏一代代人的jīng神所在,让华夏屹立世界东方五千年而不倒。

“原来你是汉狗,这是藏人的土地,你没有资格来!”平措曲宗不得不摆明自己的立场:“大师,你是一个藏人,怎么会与他在一起?”

“他是汉人不错,来到此处,就是客人,并没有做出危害当地之事,他来此是他的zìyóu,师兄,何别牵涉政治。”多杰丹增话中虽未有怒意,但也有些不高兴。

柳致知却盯着平措曲宗:“一个名义上宗教人士,也是佛门修行者,却不在乎口戒,还修什么佛,你不过是一个瘪脚的政客。”

那四个西方人看着柳致知,他们认出了柳致知,却听不懂几人对话,几人都是用汉语,他们四人并不懂汉语,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听柳致知和平措曲宗的语气,好像之间起了一些争执。

“很好,你一个汉人在藏地上居然如此叫嚣,看样子,你也是一个修行人,我也不杀你,不过废了你,让你一生忏悔,来生不要做一个汉人。”平措曲宗话音之中透出一种森然,这次倒没有说出辱骂的词来,可见其修行并非浪得虚言,柳致知心中不由对他评价提高。

柳致知笑了,针锋相对地说到:“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此处是华夏的土地,而不是背叛者的土地。”

平措曲宗却不再理睬柳致知,对多杰丹增说了一段话,却是藏语,多杰丹增也用藏语,好像在劝阻,达瓦措姆却靠近柳致知,悄悄地对柳致知说:“他们在争吵,那人让丹增大师不用多管闲事,丹增大师在劝他。”

达瓦措姆这一说,平措曲宗眼光投了过来,一股杀意逼向达瓦措姆。

307。理念不合刀兵见

柳致知一步拦在达瓦措姆面前:“对付一个未成年人,逞什么威风!”

“一个藏族小孩,却成为汉人的走狗,就如你们汉人中汉jiān一样。”平措曲宗不掩饰他的杀意。

“她是门巴族,在你们当权的年代,他们可是再下贱不过的贱民,何况本是华夏的一员,何来背叛之说。”柳致知句句反问在理上,达瓦措姆对柳致知只有感恩,是柳致知救了她的命,治好了她的病,又将她领入修行之门。何况,她们这一代,从小受到国家义务教育,政治课上,老师从小灌输华夏是一个大家庭,长辈有时也说起现在生活比以前好多了,生活充满了希望,你让她们这一代回到过去,或者分裂出去,她们根本没有这个概念。

柳致知又扭头向多杰丹增表示感谢,说:“大师请让在一旁,有时言语不能劝说,只有拳头,别人相信拳头,那就用拳头说话。”

多杰丹增无奈叹了一口气,一拉达瓦措姆,退到一旁,将她护在身边,他虽对达瓦措姆修行苯教不太舒服,但作为一名僧人,心中慈悲还是有的,现代社会,也不是过去那个年代,藏地喇嘛决定一切,就是在那个年代,墨脱信仰也是有很大一块由苯教所占据。

平措曲宗也对四个西方人说了几句英语,四人也退开。然后盯着柳致知,眼中jīng芒一闪,一股心念力平空而现,无形无sè,想直接摧动柳致知的心脏,让柳致知心动过速而进入昏迷,甚至送命,但这股力量却瞒不过在场任何一位。

柳致知身上光影似乎一乱,罡气自然反应,生成另一种神秘波动,两者撞在一起,空气中无故传来炸响。两人相隔数米,中间陡然风起,卷起枯枝败叶,在空中一旋,然后化为粉末。

一个使用佛门秘传的心念力。一个使用却是国术中化出的罡气。柳致知向前迈了一步,空气凝练如钢,直压过去,虽没有任何形象。却没来由让人心中一闷,只不过是旁观者心中感觉,达瓦措姆感觉很明显,她的观察法让她觉得如果柳致知针对她,她将无路可逃。

而平措曲宗身体一晃。后退了一步,然后一声大喝,全身筋骨肌腱纷纷成块,好像怒目金刚,一拳如杵,随拳跨上一步,硬撼面前如钢一样压过来的力量。

“龙象般若劲!”多杰丹增叫了出来,这是藏密中即身是佛理念下产生一种修行法,是一种将身体潜能发挥出来。修成之后,据说力量下可以有龙与象的巨力,虽是无形力量上较量,空气中荡起波纹,周围数株细一些的树轰然而倒。而那些大树也是颤动不已,枝叶如雨一样落下。

多杰丹增手腕上那串佛珠愤然放出柔和的光华,将他与达瓦措姆护在其中,光华抖动不已。好像吃不消那种无形力量的冲击。

洛莉等四个西方人显然没有想到两人看似随意的动手,产生如此大的力量冲击。希隆口中诵出一个词:“波塞冬守护”,一层水蓝光华将四人罩住,在无形力量冲击下,波动不停,布斯手中出现一根法杖,上面黑水晶陡然亮了起来,一层黑光扩散而出,附在水蓝sè光华之内,顿时稳定了下来。

柳致知和平措曲宗一交手,平措曲宗展现两种不同秘术,一种是纯jīng神上心念力,另一种却是纯**上的龙象般若劲,倒类似道家的xìng命双修,柳致知也发现龙象般若劲一成,对方身如金刚,换一句话说,平措曲宗的身体已不惧一般术法,就是别人在背后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暗算,如yīn灵之类,像苯教中摧破索命法,根本动摇不了他,不怪当年苯教被藏传佛教压制。

平措曲宗一拳破除面前如钢一样凝实的空气,又向前迈了一步,一掌轰出,化无形为有形,一只金sè光掌现,直拍柳致知,柳致知也是向前迈了一步,一指如剑,一指出,嗡的一声剑鸣,一道白芒直shè迎面拍来的掌影,这是柳致知以指为剑,施展出剑术。

剑气正点中掌心,金光大掌噗的一声,如气球一样爆开,力道并未完全消散,卷起空气乱流,柳致知手一翻,五指如塔,掌心内陷,往上一镇,乱流立止,所有劲力彻底消散。而剑气却穿透光影大手,直袭对方。

平措曲宗手一回,双手于胸前结成大威德金刚印,口中“唵”了一声,面前凝结出金刚圣像影,手印点在剑气之上,空气中光影泛泛起涟漪,双双崩散。

柳致知却一步迈出,拳随身动,全身罡气迸发,拳头上泛起光影,如炮弹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光招,就是一拳,这一拳正是炮拳,心力摧动,以柳致知之能,也感觉胸口一阵火热,似乎汗水要奔涌而出。

拳一出,空气中似乎滚起了惊雷,柳致知这一拳,打出的道法之中雷法效果,虽没有电光闪烁,但威能不在正常雷法之下。

平措曲宗感到浑身发麻,心灵之中jǐng兆大起,已避不开,口中大喝一声:“吽”,将龙虎般若劲摧到极限,他目前还有两层未能炼成,但就是这样,如果有一头大象在面前,也给他轰飞。

两人拳头接实,并未出现之前那种树木崩飞,枝叶横扫的情景,柳致知一顿,脚下出现一个深深的脚印,而平措曲宗却飞了出去,身在空中,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并不是只有鲜血,鲜血之外,却是电光游走不定,真是一种奇观,一个人喷血,却喷出鲜血和电光混在一起。

原来,柳致知这一拳已不能算是国术,炮拳劲力本由心摧,已超越国术之限,劲力已转化为雷劲,也亏平措曲宗修持龙象般若劲,身体之强远不是普通人所想象,心中一闷,一口逆血而上,同时感受到雷劲入体,身体本能借一口鲜血喷出而卸出体外,才出现那种奇景。

柳致知一拳取出,胸前汗一下子出来,衣服上出现一个圆形汗湿区,柳致知身体一长,又要飘身而起,想乘势追击。

“柳先生,手下留情!”多杰丹增身影一动,拦了上来,柳致知停了下来,长长吸了一口气,顿时,胸前的汗干了,这一拳,是柳致知国术到目前层次第一次全力出手,要不是对方龙象般若劲,根本不可能接下。

“既然大师如此说,那就给大师一个面子。”柳致知说话时,目光却落在平措曲宗身上,看他是什么反应。

平措曲宗已落在地上,踉跄了几步,总算将身体站稳,柳致知已失去最佳出手的机会,从对方一身修为来看,如果想逃,应该能走脱。他听到多杰丹增出口拦住柳致知,抬头向多杰丹增投来一个感激的目光,然后看向柳致知,目光之中却很复杂,两人动手,是硬碰碰,他自恃修行了龙象般若劲,几乎是金刚之躯,平时也自视甚高,一般人很少如他这样不论在身体上,还是心灵之上,都到了一定高度。却不料给柳致知一拳,将他的骄傲打碎,汉人之中,有这样的高手,他没有想到,不过长年的秘法修行,却未让他丧失信心。

“阁下是谁,我想知道自己败在什么人手上,你是一个高手,汉人果然不愧华夏之主。”平措曲宗未显露出那种仇恨,反而很平静,嘴角虽然还有血痕。

“阁下也是一代人杰,在下申城柳致知,你说错了一句,华夏之中汉人数量虽多,与其他民族是平等的,没有谁是主人。作为一个修行人,你很强,不过修行是为了寻找真理,让自身解脱,政治是世俗间游戏,我倒希望你能不被其所累。”柳致知也夸奖了对方一句。

“柳致知,我今天败在你手上,可以说心服口服,但今天不代表将来,总有一天,我还会去找你的。”平措曲宗发出了挑战。

“随时恭候。”柳致知淡淡地说到,对方来找自己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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