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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鉴赏大辞典 (全)-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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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帷冷屏寒,其难以入睡也可知矣。“山”是画屏上的山,如牛峤《菩萨蛮》所说的“画屏山几重”。这一句所写的情境,《花间集》中颇多见,如欧阳炯《凤楼春》“罗幌香冷粉屏空”,毛熙震《木兰花》“金带冷,画屏幽,宝帐慵熏兰麝薄”,张泌《河传》“锦屏香冷无睡,被头多少泪”,都可作为理解此句的参考。女主人公这一整夜都是在凄凉中度过,那么以后的日子呢?又将“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呢?过片的“钗凤”三句写主人公容貌。“钗凤斜攲”、“鬓蝉不整”、“慵看镜”,形象地反映了受痛苦煎熬相思成灾的样人。这使我们想起了《诗经。伯兮》中的句子:“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以及徐幹《室思》里的话:“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思君如流水,无有穷已时。”“杜鹃啼月一声声”,表面上只写环境,只是在进一步创造冷清的气氛,因为“杜鹃啼血猿哀鸣”是自然界最凄厉的声音么!实际上这里还用催归的杜鹃表现思妇对行人的期待。前面已经说过,上半阕的结句是在暗示一夜将尽,到下半阕的结句则说“等闲又是三春尽”。读者试想:词中所着力描写的一夜,已经令人俯首欲泣,那么一月,一年,数年的光阴将如何熬得下去呢?讲到这里,我们不得不佩服句中那个极平凡的“又”字用得是何等神奇!
 
  洪迈的《踏莎行》特别注意引寻、启发读者参与到词中意境来。我们刚一接触到它,只能感知到一片空寂的环境和一个慵倦的主人;等到鉴赏进一步深入,我们才发现这是一个思妇对丈夫的深切怀念;如果你有兴趣再追下去,那么还可以想到关于爱情、离别等更多的东西。正如梁启超所说:“向来写情感的,多半是以含蓄蕴藉为原则,像那弹琴的弦外之音,像吃橄榄的那点回甘味儿,是我们中国文学家所乐道的。”洪迈此词就是具有“弦外之音”极品。 


 

                                                        


绍兴太学生词作鉴赏  
 
                ●南乡子
 
                绍兴太学生
 
  洪迈被拘留,稽首垂哀告敌仇。
 
  一日忍饥犹不耐,堪羞!
 
  苏武争禁十九秋?
 
  厥父既无谋,厥子安能解国忧?
 
  万里归来夸舌辩,村牛!
 
  好摆头时便摆头。
 
              绍兴太学生词作鉴赏
 
  这是一首颇具讽刺意味的小词。作者用犀利的笔触,活画出洪迈出使金国丧志辱节的丑态,宛然一幅绝妙的讽刺漫画。
 
  宋高宗三十二年(1162)春,金主雍登位。三月,宋高宗拟遣使赴金,洪迈慨然请行。此次奉使金国,洪迈原想坚持宋室南逃之前宋朝对待金国的礼节,所以他在给金主所上的国书中决不自称为“陪臣”。(诸侯见天子自称“臣”,其随行大臣自称“陪臣”)到金都之后,金人说他所上的国书“不如式”,让他将国书中的自称改为“陪臣”,并让他按南宋以来宋金之间屈辱之礼来朝见金主。“迈初执不可,既而金锁使馆,自旦至暮,水浆不进,三日乃得见。……七月,迈回朝,则孝宗已即位矣。殿中侍御史张震以迈使金辱命,论罢之”(见《宋史。洪迈传》)。宋罗大经《鹤林玉露》曰:“景卢(洪迈字景卢)素有风疾,头常微掉,时人为之语曰:”一日之饥禁不得,苏武当时十九秋。传与天朝洪奉使,好掉头时不掉头。“这就是此词的时代背景。
 
  词的上片写洪迈使金辱命。开篇两句寥寥十二个字,便将洪迈在金主面前“稽首垂哀”的卑躬屈膝相勾画得形象兼备。接着又以汉朝出使匈奴被拘留十九年的苏轼与之作一鲜明的对比。苏武曾被匈奴单于逼降,“单于愈益欲降之,乃幽武置大窑中,绝不饮食。
 
  天雨雪,武卧雪,与旃毛并咽之,数日不死“(《汉书·李广苏建传》)。苏武后被徙北海牧羊,杖节不屈,始终坚持民族气节。而洪迈呢,却是”一日忍饥犹不耐“!无怪乎作者对他嗤之以鼻”堪羞!“下片描写洪迈南归后于当朝夸乔的丑态。首二句用类推法,”厥父既无谋,厥子安能解国忧?“这两句由洪迈使金受辱而联想到洪迈的父亲洪皓使金被扣之事。但是,洪皓使金被扣留十数年,仍忠贞不屈,还向南宋密送情报,并作为爱国词章为证。可惜,洪迈就没有乃父的骨气了。”万里归来奈舌辨“,洪迈万里归来,不为自己的丑行感到”堪羞“自愧,反而在南宋吏民面前摇头晃脑,趾高气扬,夸说自己在金国如何能言善辨。真是不知”羞耻“二字为何物也,自作聪明的人,其实是最愚蠢的。作者斥之为”村牛“,竟即蠢货,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文学中运用讽刺手法,往往突出其讽刺对象的矛盾所在或可笑之处,使其无可隐蔽。这首词正是如此。词的上片,洪迈是一副“稽首垂哀告敌仇”的卑躬曲膝相,下片却又是副“归来夸舌辨”、“好摆头时便摆头”的趾高气扬的样子。一个洪迈,两副面孔,自相矛盾,丑态毕露。洪迈素有风疾,头常微掉。作者抓住他“好摆头”的毛病予以辛辣讽刺。本来,在“敌仇”面前,应该“摆头”,而洪迈却不“摆头”而是“稽首”;出使归来,洪迈本应低头认罪,但他却“摆”起“头”来。实乃可笑之至!再与其“夸舌辨”巧相配合,更使之欲盖弥彰,反成自我讽刺,进一步增强了作品的讽刺效果。 


 

                                                        


袁去华词作鉴赏  
 
                生平简介
 
  袁去华字宣卿,豫章奉新(今属江西)人。绍兴十五年(1145)进士任石首知县。乾道三年(1167)于长沙定王台赋《水调歌头》,见称于张孝祥,孝祥为书之。《菩萨蛮。送刘帅》词,亦为乾道三年潭州之作,刘帅即刘珙。乾道六年,杨万里赴国子博士,作《水调歌头》送行。其《柳梢青。钓台》词自注:“绍兴甲子(1144)赴试南宫登此,今三十三年矣。”则作此词时已为淳熙三年(1176)。有《适斋类稿》八卷、《宣卿词》一卷。
 
                ●瑞鹤仙
 
                 袁去华
 
  郊原初过雨。
 
  见败叶零乱,风定犹舞。
 
  斜阳挂深树。
 
  映浓愁浅黛,遥山媚妩。
 
  来时旧路,尚岩花、娇黄半吐。
 
  到而今唯有,溪边流水,见人如故。
 
  无语。
 
  邮亭深静,下马还寻,旧曾题处。
 
  无聊倦旅。
 
  伤离恨,最愁苦。
 
  纵收香藏镜,他年重到,人面桃花在否?
 
  念沉沉、小阁幽窗,有时梦去。
 
               袁去华词作鉴赏
 
  在南宋初期的词坛中,袁去华是个不太受人重视的人物。正史里没有留下他的传记,“而且”连他的生卒年代也无从考证。只知道他字宣卿,江西奉新人,是绍兴十五年(1145)的进士,曾做过善化(今湖南省长沙市)和石首(今属湖北省)的知县,留下了《宣卿词》一卷,共有九十八首,数量不算太少。
 
  这一首《瑞鹤仙》,其主题可以用词中的两句话概括,就是“伤离恨,最愁苦”。词从写景入手。“郊原”三句,写郊外雨后之状。在一望无际的荒郊原野上,一阵骤雨过后,风也停停了下来;但坠落的枯叶,却还在空中飘舞。这虽然是秋日郊原常见的景象,但对于一个离人来说,却显得格外的触目。这几句乍看是纯粹的写景,但只要稍加体味,就会发现其中已融入了作者凄凉的情思。景是各人眼中所见之景,是各人观照景物那一刹那思想感情的返照。因此透过这几句词所写景物的外观,我们可以窥见作者衰颓、凌乱的心绪,而且还可以隐隐感到其中似乎含有某种暗示:那“风定犹舞”的败叶,不就象作者自己的身世、处境一样吗?这样,词一开头,就把人引到了怅惘的境界。
 
  “斜阳”三句,继续描写郊原景物。作者的视线移向了远方,只见已斜挂在丛密的小树林顶上的夕阳,它那金色的光线,把妩媚的远山照映得十分明显。这几句的感情色彩,比前面三句显然要浓得多,它透过字面呈现给读者的意象,是饱蘸着愁恨色彩的。本来,夕阳斜照,“遥山媚妩”,这就是一种悦目的景致。然而所作者所见到的,却是一副“浓愁浅黛”的状貌,这完全是移情作用的结果。黛青色的重叠的山峰,还可以使人联想到作者紧皱的双眉。北宋人王观有一首《卜算子》,开头两句写的是“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可供参阅。
 
  “来时旧路”至上阕结束,仍是写郊原风光。这里半是实景,半是虚景。“溪边流水”是实在的,是眼前所见到的:而“娇黄半吐”的“岩花”(生长在岩石旁的花)则是保存在脑海中的印象,是来时所见到的。昨日迎人的有岩花与流水,今日则流水“见人如故”而已,可见岩花已经凋谢了,不存在于现实之中了。这一实一虚,造成了一种生机蓬勃景象与萧条萧杀景象的对比,昨日与今日的对比。走在来时的旧路上,作者早已愁绪满怀,更是与那景物的萧条萧杀形成鲜明的对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柳永《雨霖铃》)古代人的情感大体相同。词写到这里,一位离人眼中的秋日郊原景物,渗透了感伤的情绪,展现了读者的面前了。
 
  下片另换场景,由郊原转入对邮亭(古时没设官道上供过往行人歇宿的馆舍)的描写。“无语”四句,勾画出作者来到邮亭前面,下马投宿的动作画面;他那“无语”的外在表观,揭示出他正在咀嚼凄凉悲哀的心灵活动。所谓“旧曾题处”,倒不一定非要理解为他曾经在这里留下过翰墨(诗词之类),只不过是说他曾经在这里歇宿过而已。这种重临旧地而境况完全不同的情景,是最容易勾起人们的愁绪满怀,因此他的默默无言,也就是可以理解的了。
 
  “无聊倦旅”三句,由写景叙事转入抒情的描写,直接点出了“伤离恨,最愁苦”的这一主题,这是在“深静”的旧日邮亭中安顿下来之后必然产生的思想情感。这“离恨”的内容具体是指什么呢?从“纵相逢”三句,可知是作者不得已而离别了他的心上人,深恐他今生今世不能再与其相见的思想情感。
 
  “收香藏镜”是指自己对爱情的忠贞不二。(“收香”用的是晋代贾充之女贾午窃其父所藏奇香赠给韩寿、因而结成夫妇的典故,见《晋书。贾充传》。“藏镜”用的是南朝陈亡后,驸马徐德言与妻子乐昌公主因各执半镜而得以重圆的典故,见孟棨《本事诗·情感》)。
 
  “人面桃花在否”是担心不能再与女方相见的思想情感的表露。(用崔护在长安城南遇一女子,明年再来而“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典故,亦见孟棨《本事诗·情感》。)爱情的遇合与否决定于双方的主客观因素,使自己能够忠贞不二,又安知对方的情况如何呢!惆怅之情,溢于言表。既然现实已不一定能够相见,那就只好寄希望于梦中了。“念沉沉”三句,具体展示出这一想象中的梦寻之状。深沉的“小阁幽窗”,是佳人居所:“有时梦去”,本来是够虚无飘渺的,但慰情聊胜于无,总比连梦中也不得一见要好。宋徽宗被掳北行时想念故宫,不也是叹息“和梦也新来不做”(《燕山亭》)吗?晏几道说得好:“梦魂惯得无拘检,又踏杨花过谢桥。”(《鹧鸪天》)梦中寻欢,也是够浪漫诗意的;并且以“念”字领起,又见出多少无奈之情!
 
  这首词当是作者与意中人分别以后抒写离恨而写的。宋代都市繁华,歌妓众多,无论是官妓、私妓还是家妓,偶然的遇合,就往往以她们的色相、伎艺,赢得了为科举功名而奔波的士子们的期盼,这是那时普遍的现象。其《荔枝香近》、《卓牌子近》、《长相思》、《宴清都》等,都是他和歌妓们聚时欢会或别后相思的记录。此词大约也是为此而写的。这一类词要说有很大的社会意义,那也不一定;不过两性关系总容易触动到感情的深处,往往使人荡气回肠就是了。
 
                ●安公子
 
                 袁去华
 
  弱柳丝千缕。
 
  嫩黄匀遍鸦啼处。
 
  寒入罗衣春尚浅,过一番风雨。
 
  问燕子来时,绿水桥边路。
 
  曾画楼、见个人人否。
 
  料静掩云窗,尘满哀弦危柱。
 
  庾信愁如许。
 
  为谁都著眉端聚。
 
  独立东风弹泪眼,寄烟波东去。
 
  念永昼春闲,人倦如何度。
 
  闲傍枕、百啭黄鹂语。
 
  唤觉来厌厌,残照依然花坞。
 
               袁去华词作鉴赏
 
  怀人之作,在古诗词中是多得数也数不清,要做到不和别人雷同实在不容易。袁去华这首《安公子》就以其构思别致、章法新颖而独有特色。这首词从写初春景色入手:那嫩黄色的新柳带来万物苏生的消息,同时也使词人胸中思家的种子急剧萌芽,生长。看见新柳,自然地想到当日离别时爱人折柳赠别的情景。
 
  柳者,留也。作者不但没有被留在家里,如今反而在外地羁留,这怎不教人睹物伤怀呢?再说春浅衣寒,又加上风雨,有谁又不想象中的温暖呢?所以前四句貌似写景,其实已笼得全篇之意。《蕙风词话》卷三说:“作慢词,起处必须笼罩全阕。近人辄作景语徐引,乃至意浅笔弱,非法甚矣。”这首词虽用景语开头,但景中含有浓烈的感情,这自然除了被人讥笑“意浅笔弱”的可能。“燕子来时”是由春天的到来而自然引出来的;而燕子来自南方,又自然把作者的思绪牵向“了在南方的家乡”并产生人归落“燕”后的感情。不过,作者没有正面说出这些意思,而只是问燕子在来时的路上是否看见了他的爱人。这一问安排得轻灵新巧,极有韵味,也极情深。况且问语中又设想爱人是在“绿水桥边路”旁的“画楼”上这不是又在暗示对方也在思念自己吗?“料静掩云窗,尘满哀弦危柱”则直写对方情绪。作者的本意是要写自己怀人,但这里却构思出一个人来怀自己的场面,这是很有意思的。刘永济以为这种方法是来自《诗经》,他说:“《陟岵》之诗不写我怀父母及兄之情,而反写父母及兄思我之情,而我之离思之深,自在言外。后世词人,神明用之,其变乃多。……先写行者念居者,复想居者思行者,两地之情,一时俱极:皆此法也。”(《词论》)
 
  下片放下对方,又开始从自己方面叙说。庾信作有《愁赋》,全文今已不见传,尚留有“谁知一寸心,乃有万斛愁”等句。词中说象庾信那么多的愁为什么都聚在我的眉端?这是自己向自己发问,问得颇有感慨。庾信的愁,作者是从文章里看到的,这里设想聚在了自己眉端,这种想象也十分新鲜。那么多愁都在眉端,如何受得了?因而总得排遣,“独立东风弹泪眼”就是设想出来的遣愁法之一。只是这一句写抛泪者形象,单独看来并没有多少特别的好处,但由于作者是在水边,而他的意中人也在“绿水桥边路”,所以他顿生寄泪的念头。这一想法新鲜、大胆,设想的意境又十分美丽、浑厚。假如真能寄得眼泪回去,那将比任何书信都能证明他诚挚的思念。而且因为有了这一句,“独立东风弹泪眼”才脱俗超尘,放射出奇特的色彩。可是语虽新奇,寄泪终究是办不到的。痴想过后,眼前仍旧是“永昼”,是“春”,是“闲”,排愁无计的主人无奈何又向自己发出“人倦如何度”的问题,这连续的发问可以使我们联想到词人举措茫然的神态和无处寄托的心情,愁思之深也由此更加突出了。同样,“人倦如何度”的满意答案是没有的,“闲傍枕”就正好说明了并无度时良法,于是作者百无聊赖只好去听“黄鹂语”。黄鹂鸣声悦耳,是否它真能稍解苦闷呢?“唤觉来厌厌”,作者在黄鹂声中恍惚入睡,又被同样的声音唤醒,醒来后精神“厌厌”地,一点不振,因此我们知道黄鹂语不但没有使作者消忧,反而空添一段惆怅。“残照依然花坞”,仍用景语结尾。同开头呼应。“念永昼”以下数句,似从贺铸《薄幸》词翻出。贺词去:“正春浓酒暖,人闲昼永无聊赖。厌厌睡起,犹有花梢日在。”总言愁闷无聊、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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