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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相信杜雨竹还是在乎我的,不然不会每次我要死心的远离她的时候,她都会对我示好!”单文修被嘉逸说的无言以对,却又不甘心承认。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相信我的说法,女人有的时候会有一种非常古怪的占有心理,那就是,有的男人,她不喜欢,也绝对不会委身于他,但是却依然希望这个人在自己的身后,做最忠诚的追求者和守候者,就好象孩子对自己的玩具一样,她可以不喜欢,但是却不愿这件玩具被别的孩子拿走。因为如此,杜雨竹才会只在你试图放弃的时候对你发出挽留的信号,让你重燃希望,继续追随她,如果她真的把你当做比较重要的人,又为什么在你死心塌地做她的拥护者时,对你不理不睬呢?”
单文修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显然,嘉逸的话让他原本的执念产生了动摇,可是出于男人的自尊心,他依然心有不甘。
“可是,她和彭磊感情出了问题,对谁她都不说,只向我一个人倾诉……难道不是因为觉得我可以依赖么?”单文修看着嘉逸,眼神里竟然有一丝祈求的意味,他盼望着嘉逸能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可惜,嘉逸并不打算用虚妄的谎言来让他继续自我安慰,眼前这个男人,需要有人来点醒他。
“你有没有想过,在彭磊没有出轨之前,为什么杜雨竹从来不会想要联络你?作为朋友来说,除了共苦,同甘也是一样必不可少的。其实我什么都不说,你可以自己回忆,杜雨竹除了在她不如意的时候找你来寻求安慰之外,有没有和你分享过她的喜悦?或者,她是否主动询问你的生活和工作是否顺利?如果现在你们的状况调转过来,你和董雪感情不如意,而杜雨竹和彭磊非常恩爱,你约她出来陪你排遣烦闷,她会同意么?”
单文修迟疑了,他张了张嘴,最终摇了摇头,这么多年的相识让他对杜雨竹有了更多的了解,的确如嘉逸所说,如果是自己处于逆境,杜雨竹恐怕不会有心情来理会吧,就好象大学刚毕业,自己颠沛流离的那几年一样。
嘉逸知道他开始醒悟了,口气也放缓了一点:“两个人在一起是要荣辱与共,风雨同舟的走一辈子,杜雨竹和董雪究竟是怎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什么样的抉择对你更好,你是清楚的。”
单文修略微沉思了一会儿,郑重的点了点头:“是啊,你的这些话让我也很受触动,当初在我大学毕业,频繁的更换工作,连稳定的收入都没有,小雪在这个时候还是对我不离不弃,那时候她家里不同意我们俩在一起的事儿,因为她家庭条件不错,也把她安排进了大医院里工作,以她的条件,她完全可以找比我更优秀更好的,所以她家人拼命的反对,为了和我在一起,小雪硬是辞了大医院的工作,去宠物医院当了护士,因为这件事,她家里人气的差点和她决裂,其实这件事我也一直很感动很内疚,她为了我,真的是牺牲太多了,这样的女人,错过了,恐怕我这辈子都在也遇不到了。”
“念旧不是错,前提是要衡量一下,对方是不是值得。”嘉逸对单文修一笑。
单文修感激的点头:“我明白!之前我一直在为这件事苦恼,心里很挣扎,但是和你聊过之后,我觉得我看清楚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样的选择!谢谢你!
和单文修谈过之后,嘉逸和程峰离开了咖啡馆。
回公安局的路上,嘉逸一直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窗外发呆,程峰见她这样,也不打扰,两个人默默的回到局里。
董雪也刚刚结束问讯离开不久,田阳和马春雷见二人回来了,立刻把和董雪谈话的内容叙述给程峰和嘉逸听。
这一次董雪交代的行踪和单文修的完全吻合。她对田阳他们说,自己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为杜雨竹和单文修的频繁接触而恼火,所以那天,单文修把自己抛下之后,她开始还心烦意乱的等在后方,等到另外一个留守的人也冲上前去,自己也跟着走了,中途被打中,匆匆忙忙到场边去擦拭了一下又回来,结果远远的看见单文修离开杜雨竹身旁,非常气恼,迟疑间,被杜雨竹发现并且打中。被打中后,董雪想出去找单文修,走到场边遇到刚回来的男友,两人就争吵起来,吵完之后,她晃进场地里去,心烦意乱,打了一会儿,没有子弹了,就彻底离开了游戏场地。同时,董雪也承认,在轮到他们做笔录的时候,单文修求她帮自己撒谎,因为死的人是彭磊,他不想让自己的身份显得过于敏感,董雪也同样不愿意男朋友和杜雨竹又扯上什么关联,自然不会拒绝,于是就有了当日的那番谎言。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田阳问程峰。
程峰双眉紧蹙,陷入沉思,良久之后他才开口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停下来,再这么一味地追查下去,也是枉然,现在已知,七个人的口供真真假假,并非完全诚实,而案发时没有指纹,因为下雨,连有效足迹都没有采集到,凶器又是随处可见的折叠水果刀,在没有直接证据可以帮我们指出方向的情况下,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是不行的,永远也没办法查出真凶。”
“那你的意思是,停下来,找到方向之后再向前走?”马春雷领会了程峰的意思。
“没错,今天下午,咱们把七个人的证词整理一下,逐一概括出关键信息,然后再看。”
“好!”田阳和马春雷痛快的应声。
“我下午要回学校去,那边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嘉逸说:“明天我有空,下午我就不再这里打扰你们忙了,明天如果你们不嫌我碍事,我也想来听听案件分析。”
“开玩笑,欢迎还来不及呢,我们怎么会嫌你碍事!”田阳笑呵呵的说。
“就是,就是,你要是不来,有的人才要浑身不舒服呢!”马春雷已有所指的开玩笑。
程峰没有任何威慑力的瞪了自己这个贫嘴兄弟一眼,拿起车钥匙:“那我送你去学校吧!”
忙了一下午,总算到了下班时间,嘉逸松了一口气,伸伸懒腰,活动一下发酸的脖子,下班时间,该回家了。
“我送你回家吧!”毕夏走过来,殷切的问。
嘉逸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他怎么知道自己要回家了?
“哦,不用了,谢谢你!”她婉言谢绝毕夏的好意,就算再吃顿,她也感觉出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关注度似乎有些超出平常指数,所以最明智的选择就是,保持距离,免得给对方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你是在和我客气,还是程警官要来接你?”毕夏追问。
“程峰他来接我!”嘉逸面不改色的顺着毕夏的话撒谎,如果她说自己是客气的话,对方怎么可能放弃!
其实毕夏还是很优秀的,年纪不大,一表人才,学业还这么优秀,若非如此,也不会在J学院里头被女生叫做王子。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过于精明,看人的时候,眼睛似乎能把人看透一样,和他相处,嘉逸总会觉得心里毛毛的,很不放松。
“哦,是这样啊。”毕夏略有些失望,点点头,朝办公室门口走,出门的时候,他又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嘉逸一眼,摆摆手,离开了。
用拐杖帮助支撑着身体,嘉逸慢慢的走出楼门,还没等她朝大门的方向走,身后就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不是刚才说有人接你的么?”
第四卷 终极标靶 第二十七章 谁在撒谎
用拐杖帮助支撑着身体,嘉逸慢慢的走出楼门。还没等她朝大门的方向走,身后就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不是刚才说有人接你的么?”
嘉逸着实被吓了一大跳,连忙转身一看。身后一副懒洋洋表情的人竟然是陆向东。
一见是他,嘉逸松了口气。心里暗暗怨他,走路也没声音,还突然出声吓人。这个怪人怎么就不能行为举止稍微不那么情立独行一点呢?
“你说什么?”嘉逸一时搞不清楚陆向东突然出现的意图。
“你想让毕夏那小子送你回家的话,就继续一个人往外走。”陆向东走到嘉逸身边,双手插着口袋,与嘉逸并肩慢慢走。他刻意放慢了步调,却没有丝毫想扶嘉逸一把的意思。
嘉逸对他的脾性已经多少有些了解了,所以也不在意。听了他的话,知道他是在暗示自己毕夏一定是在远处留意着自己,虽然她不清楚一向性格冷淡的陆向东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爱管闲事,但至少他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和自己开玩笑的。
嘉逸可一点都不想让毕夏送自己回去。她感激的对陆向东笑笑,叹口气,掏出手机,熟练的在一拨电话中找到程峰的号码,呼叫出去。
看来这一次还真的要麻烦程峰过来为自己圆谎才行了,她怎么就没想到毕夏会那么执着呢。竟然在自己婉言拒绝了之后,还不死心的跟在后头,看自己是不是真的等到了程峰。
电话响了好几声,程峰才接起来。周围听起来很嘈杂。
“喂?嘉逸?怎么了?有事么?”程峰在那边问。
嘉逸不好意思直接开口叫人家来载自己回家,只好委婉的试探着:“你下班了么?”
“哦,已经下班了。明天你不是没事么?早上我接你到局里去参与案情分析吧!”程峰对她说。
“哦,好啊。”嘉逸又问:“那你现在在哪里?”问完这句话,嘉逸才觉得自己这句话有一点女朋友或者老婆查勤的味道,一下子感到窘迫起来。
好在程峰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只含含糊糊的回答说:“我在外面和朋友吃饭呢,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嘉逸在电话里隐约听到了有女人的说话的声音,好像是在向服务员询问菜单,她的心里突然觉得闷闷的。又听程峰问自己,连忙否认:“哦,没,我没事,就是随便打电话问问,那,既然你和朋友吃饭呢,我就不打扰了。”
程峰也没有挽留或者追问,只是爽快的说:“行,那咱们明天见!”
“好,明天见……”嘉逸道完再见。略显失落的把手机放回背包里。
“怎么?程警官没空来接你呀?”陆向东已经从嘉逸的话里听出了结果。
嘉逸点头,两个人默默无言走到了学校大门外。
“你不是去那边坐车么?”嘉逸见陆向东出了校门不走平时回家的方向,却跟着自己朝相反的一边来,感到有点奇怪。
陆向东耸耸肩:“既然程警官没空送你。那只好我代劳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嘉逸连忙谢绝他。
陆向东倒不在意。随意的冲她一摆手:“没什么,照顾老弱病残孕,本身就是公民义务么!”
嘉逸觉得自己的额头上此刻一定浮现了三条黑线,她明知道陆向东是好意,可是这话听在耳朵里还真不是一般的别扭!
考虑到嘉逸的腿脚不适合乘坐公交车,陆向东打了一辆车,一直把嘉逸送到家门口。嘉逸执意要付车钱,被陆向东坚决的拒绝了。
“男人怎么能花女人的钱,你就省着吧。”他是这么说的,一把将钱塞回嘉逸手里,交代司机师傅开车。出租车喷出一股灰色的烟雾,扬长而去。
嘉逸好气又好笑的摇摇头,拄着行走仗慢悠悠的走上三楼,开门回家。
虽然只有三层楼,然而在一只脚无法使力的情况下,爬楼也还是非常累人的一件事。回到家,嘉逸已经累出了一头汗。没有扭伤的那条腿也非常的疲劳。
在脚踝的扭伤加重之后,无论昨天回家,还是今早上出门,都是程峰将自己背上背下。所以自己才没有体会到现在这样的辛苦和不便吧!嘉逸心里忍不住想着。
他在外面和朋友吃饭,应该就是在电话里隐约听到的那个女人吧?那个女人,会是王珍珍么?因为要和她共进晚餐,所以一向对自己非常关心,什么事都想在前头的程峰,才会忽略了自己的伤。下午自己离开之后。连一通关心的电话都没有打过?
他,要和王珍珍重修旧好么?
嘉逸猛的拍拍自己的脑袋。刘嘉逸呀刘嘉逸!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和程峰现在都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罢了。你凭什么要求人家时时刻刻惦记着你关心着你?凭什么要求人家嘘寒问暖,围前围后?又凭什么去胡乱揣度和他共进晚餐的是个什么人,又为着什么原因!
不去想了,不去想了!嘉逸用冷水洗洗脸,简单的洗漱过之后,躺在床上逼迫自己入睡。翻来覆去,终于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程峰向自己走来,面带微笑。眼睛里闪烁着爱的光芒。让她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然而就在她暗自心潮澎湃的时候,程峰却从自己的身边走了过去,目不斜视,甚至不曾多看自己一眼。嘉逸诧异的转身,却看到王珍珍站在自己后方不远处,脸上带着胜利的喜悦。
直到闹表把嘉逸叫醒,她痴痴的瞪着天花板,愣了半天神。虽然明知道是一场梦,梦中自己心头的那种浓浓酸楚却并没有因为醒来而消散。这样的感觉很陌生,也让嘉逸感到烦闷。
等到拉开门,看到程峰的时候,嘉逸还有一些怔怔的,他的脸又勾起了她对梦境的记忆。心里别别扭扭的。
“怎么了这是?”程峰笑呵呵的打量着嘉逸问。
嘉逸摇头不语。
程峰也不多问,转过身去,非常自然的弯下身,背嘉逸下楼。
嘉逸趴在程峰背上,心里想着前一晚自己回家的辛苦,以及电话里的女声,忍不住偷偷的郁闷。
偏巧,平时最爱对嘉逸的反常刨根问底的程Sir今天突然没有追问她为什么闷闷不乐。这让嘉逸的心里愈发梗得慌,却又不好说出口。
一路无言来到公安局,一进重案组,三贱客都已经到齐了。看到嘉逸都很热情的向她打招呼,询问她脚踝的伤有没有好转,让嘉逸觉得心里暖融融的,也衬托着程峰更加反常的麻木。
是不是他打算和王珍珍和好了?所以才没有心思理睬自己?嘉逸又一次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好啦,人齐了,咱们今天就要捋出一个方向来。看看七个人当中,究竟谁说了谎!”程峰招呼大家计划正事。转头对安长埔说:“把昨天总结的要点给嘉逸看看。”
“好咧!”安长埔拿过记事本递到嘉逸面前:“这是我们认真归纳的要点。请专家过目!”
嘉逸被他逗笑出来,接过记事本认真的看起来。
程峰他们把七个人的笔录总结成非常精辟简短的七条信息。
首先从杜雨竹开始。
1、杜雨竹话里话外流露的意思是,她自己当蓝队的火鸡,所以并没有办法去证明谁不可能有机会下手。大家穿着一样的衣服,又非常分散,归纳起来就是一句话一一所有人都有机会下手。
2、赵鑫的笔录归纳起来说的是,他能够认出郑宇、单文修以及齐歌等人在内的几个人有过近距离的激战,之后就纷纷出场了。
3、郑宇的中心思想是,他并没有和单文修、齐歌他们有过近距离的接触,并且看到齐歌是从另一条小路走过来的。
4、而他的室友张昆仑说他击中了一个红队的人,那个人是从林子里的小道过来的,根据其他人所供述的自身方位,以及郑宇的说法,那个被张昆仑击中的人,很有可能是齐歌。
5、齐歌表示他在游戏开始的时候就冲在前头,并且他与死者彭磊完全是不相识的陌生人,自己没有理由会想要杀害他。
6、单文修最初说自己中弹后离场没有再返回,后来自己承认那是谎言,并称他只是在场边抽烟,没有参与游戏。
7、董雪是单文修开始那个谎言的同盟军,之后也说了很类似的解释。
“你怎么看?”程峰问嘉逸:“怎么来推断比较好?”
嘉逸想了想,说:“找出已知是正确的或者错识的信息,以这条信息的正误为标准,推断与它有逻辑关联的另外一个人的证言是否可信。这样以此类推,最终我们就可以推断出来,到底谁说了谎,然后再来分析说谎者之所以说话的原因是什么。”
“嘿嘿,嘉逸,行啊!”田阳对她比比大拇指:“和我们昨天的打算一模一样!”
其实想要怎么来进行推断,程峰他们早就已经商量过了,刚刚他只不过是想听听嘉逸的意见,看看她的思路,结果竟然是不谋而合。
“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他赞赏的对嘉逸点点头:“就从单文修开始!”
第四卷 终极标靶 第二十八章 兔子逼急了也咬人
从单文修开始,是因为他初次的证词已经可以被证明是假的,这样一来,明确了作为参考项证言的真实性,推断出来的结果自然就更加准确可靠一些。
“这个案子情况比较特殊,昨天我联系过郭天队长,他那边也基本上还没有找到能够直接指出破案方向的证据,所以我们不能按照过去的方式处理这次的案件”,程峰明智的说:“虽说咱们平时破案主要依靠证据,但这一次,我们恐怕要像那些侦探小说一样,靠脑子来推理一下,捋清思路了!”
“唉……”安长埔夸张的叹了口气,揉揉太阳穴:“念警校的时候我就最怕形式逻辑那一门课程了!那些什么联言判断、选言判断的,想想我都头疼!”
程峰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不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