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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观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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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娇又醒过来了,她挣扎着站了起来,扑到了吴茗身上:“吴茗,吴茗!是我害了你呀,我真不该让你到山上去呀,天哪,你叫我今后孤儿寡母怎么过日子呢?没有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吴茗啊,你好狠心哎,你怎么舍得下我们呀?你一个人走得冷冷清清,这么凄惨,老天哪,你怎么不开眼呀,这么好的人,怎么就不长寿呢?”她哭得天昏地黑,哭着哭着,突然,她一阵抽搐,口吐白沫,仰头朝地上倒了下去,幸好旁边站着好几个人,众人七手八脚,把她抱了起来,立即有人叫来了医生。

医生:“快,快让开,别围着,病人需要新鲜空气。来,快送抢救室!”

这时,突然有人叫了起来:“血!她要生了!”

医生:“马上送妇产科抢救室!”

几个医生马上把陈娇朝妇产科的急救室推去了。丽珠、周凤等几个女眷跟了过去,小医院科室之间相距还不算太远,不一会儿,就到了妇产科急救室。

丽珠、周凤等几个人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突然,一声响亮的婴儿的哭声划破黎明的寂静。

“生了!”丽珠和周凤欣慰地相互对视了一眼,双双握住了对方的手。

丽珠:“周凤,陈娇生了就好,我们不用两个人都耗在这里,你留在这里等着,我回去烧点吃的,马上送过来,她都两天没吃没睡了,好吧?”

周凤:“好,我看,还是让陈武跟你一起去吧,十多里路,你来回跑也吃不消。”

丽珠想了一想:“好的,那我走了。”

周凤:“你快去吧,烧好给陈武拿来后,你也抓紧休息一会儿,你也两天没好好睡了,后面事情还多着呢。”

丽珠:“那我走了。”丽珠到吴茗的抢救室找到陈武,两人匆匆走了。

到了家,丽珠匆匆忙忙烧了几碗姜汤,把它们装在一个热水瓶里。她又煮了一点粥,也放了红塘和生姜,再蒸了几块咸鱼,让陈武先送去。

陈武:“丽珠姐,弄这么多生姜干吗?”

丽珠:“陈武啊,你们小后生不懂,女人生孩子一定要保养好,以后身体才会好,俗话说:‘胎前是火,胎后是霜’,所以,生了孩子一定要多吃姜,又温胃又去污。去吧,不要多问了,等你将来娶了老婆就知道了。”

陈武提了姜茶和糖粥走了。

却说周凤等在产科急救室门口,等等还不见陈娇出来,只见一个医生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医生出来了。

医生:“谁是病人家属?”

周凤连忙上前:“我是。”

医生:“你是她什么人?她丈夫呢?”

周凤:“我是她姐姐。”

医生:“因为刚才是抢救,没来得及叫你们签字,现在孩子总算平安了,但是,产妇现在还很危险,所以,你们还要签个字。你能签吗?”

周凤犹豫了一下:“我来签吧。”

周凤签了字:“医生,产妇还有什么危险?”

医生:“产妇现在是产后大出血。”

周凤:“是吗?怎么会大出血的?止不住吗?”

医生:“产妇由于身体严重虚弱,又严重贫血,加上早产,子宫收缩无力才引起产后大出血的,现在产妇随时可能因缺血而昏迷,宫缩仍然无力,必须马上输血,如果大出血再止不住,产妇生命就有危险了。”

周凤:“那现在输血了吗?”

医生:“现在到血库去取了。”

正说着,刚才跑出去的那位医生来了:“刘大夫,血库没有AB型RH阴性的血!”

刘大夫:“哎呀,糟了!”

周凤:“怎么回事?”

刘大夫:“产妇是AB型RH阴性血型的血,AB型的血本来就少,AB型RH阴性血型的血就更少,这种血在我国汉族人当中只有0。3%的人是这种血型的,血库没有这种血就意味着产妇的生命更危险了。”

周凤:“有别的方法吗?”

刘大夫:“只好现场采血了,如果能碰到AB型RH阴性血型的血就好了。”

医生和周凤把在场的乡亲们召集在一起,一个一个地验血,希望能找到AB型RH阴性的血型,正在抽血,突然,里面又叫了:“刘大夫,产妇又昏过去了!”

刘大夫:“真急死人了,怎么办呢?对了,产妇有直系亲属在吗?可能他们的血能行。”

周凤:“他有个弟弟。”

刘大夫:“快叫他来呀!”

周凤:“哎哟,他回家去了。”

刘大夫:“他家在哪儿?”

周凤:“三里湾。”

刘大夫:“来不及了,恐怕来不及了。快叫人去找吧。现在这情况,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唉!”

周凤一看,茶场的崔柱也在,忙叫崔柱往家里去找陈武,崔柱二话没说就走了。

再说,陈武走到半路,忽然,迎面见到姐夫的同事崔柱正心急火燎地往前跑,看见陈武像见到了救星似的:“陈武,总算找到你了,快,快跟我到医院去吧。”

陈武:“干吗?我这不正往医院去吗?”

崔柱:“哎呀,你姐产后大出血,都昏过去好几次了,她那什么血型医院血库里都没有,在场的人的血型也都对不上,医生说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直系亲属的血型了,你爸正病着,只有你可以了,快点去吧,去迟了恐怕不行了!快,东西给我,你快走!”

陈武把东西往崔柱手里一塞,拔腿就往医院跑去了。

当陈武气喘吁吁地冲进医院时,只见大家一声不响地站在那里,见到陈武,都难过地低下了头。

陈武:“怎么啦?”他冲进抢救室,只见医生正把姐姐盖的被单轻轻地拉上去,盖住了姐姐的头!

陈武大叫着扑了上去:“姐!”

地二十一章 风云骤起

两年以后。

状元牌楼大队部的办公室里,袁之庆正和大队长袁世明在布置大队部办公室。

袁世民:“我看这毛主席像么,还是挂在老地方,坐北朝南,这是当年皇帝老子的朝向,我们不变。”

袁之庆:“对,这在哪里都一样,一进门就可以看见。”

袁世民:“之庆啊,你看,这东边的墙上贴什么好呢?你是秀才,你出出主意。”

袁之庆:“世民叔,你看我们贴一些农业科技方面的报道和宣传,好吗?”

袁世民:“对,这个主意好!”

袁之庆:“我想和县农技站联系一下,让他们定期给我们一些资料,我们好借这个机会宣传科学种田的知识。”

袁世民:“好,咱们农民世世代代脸朝黄土背朝天,辛辛苦苦地累弯了腰,累驼了背,种出来的粮食还是养不活自己,不科学种田不行了!到底还是你们是喝过墨水的好啊,你看,去年你们几个人试验了县农业科技站许技术员推广的水稻小苗带土移栽技术和小麦散播技术,水稻小麦产量都有了增长,这产量的提高可不是58年的大放卫星,而是实实在在的丰收,大伙儿都正有盼头呢!要不,他们怎么会选你当副大队长呢?”

袁之庆:“那是您世民叔扶我一把呗。”

袁世民:“好好干,你还年轻,前途有的是。”

袁之庆:“只要我们的家乡富裕了,我们都有前途了!”

袁世民:“这倒也是的,大河涨水小河满嘛,国不强民怎么能富呢?之庆啊,这西边的墙呢,你准备怎么搞啊?”

袁之庆:“这西边的墙上我想贴几张我们基干民兵训练的照片,好吗?”

袁世民:“好好好,还就是你有这洋玩意儿,人家想弄几张照片还不能呢!”

袁世民指的是上次县人武部举行“学习郭兴福教学法”民兵大比武时,他们的民兵连得了第一名,比赛时,袁之庆用父亲给他的照相机为大家拍了一些照片,那个年代自己拍照相还是件稀罕事,在农村更是希奇得不得了。

袁世民:“还是你舍得花钱,你看,这几张放大了的,多神气!大家伙真是喜欢的不得了!”

袁之庆:“世民叔,不是我舍得花钱,这些照片都是很有纪念意义的,过了十年二十年,就是历史的资料了,想要找也找不着了!所以,这个钱是非花不可的。”

袁世民:“照你这么说,再过他一百年那不……”

袁之庆:“就成了文物了呗!”

袁世民:“我说你这个民兵连长啊,当得还真称职。”

袁之庆:“还不是你这个队长领导有方啊!”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袁世民:“对了,你那囡儿这两天怎么样了?”江南一带的方言,女儿叫“囡儿”。

袁之庆:“哎哟,这个小东西,可把周凤整惨喽。”

袁世民:“又咋了?”

袁之庆:“上个星期刚出的院。”

袁世民:“就是那叫什么的……”

袁之庆:“肠套叠。”

袁世民:“什么希奇古怪的病,我们乡下人听都没听过。你们城里人的孩子也就金贵,生个病吧,连个名字都希奇古怪的。”

袁之庆:“别说你了,就连我和周凤都没听见过,也算让我们长见识了!那见过刚两三岁那么一丁点儿大的小东西,就动手术了!”

袁世民:“这两天又咋啦?”

袁之庆:“说是奶疳,吃啥拉啥。把个周凤闹得没日没夜的,人都瘦了一圈了!”

袁世民:“快叫周凤把孩子抱给她们村的仁通伯看看,他可是个‘百晓’,让他瞧瞧,保管马上就好。”

袁之庆:“对,我怎么就忘了!刚生下来那会儿,全身蜡黄,简直成了‘黄帝’了,医生说是先天性黄疸,慢慢会退掉的,就是仁通伯给抓的几帖草药,一吃就退了。我回去马上叫周凤把她抱到仁通伯那里去。”

袁世民:“你爸知道你生了个囡儿了吗?”

袁之庆:“知道,就数他最高兴了!说是我家几代都生男孩,到我这儿才生了个囡儿,是喜事,整天大包小包地往这儿寄东西,还整天闹着要照片呢,简直一个老天真。周凤哪有空啊?”

袁世民:“瞧你,说到女儿就来劲儿了!快三周岁了吧?起名了吗?”

袁之庆:“起了,周岁时就起了。世民叔,我说了你听听,行不?”

袁世民:“行,我听听。”

袁之庆:“这小可人儿啊,长得跟周凤一模一样,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袁世民:“那干脆也叫‘凤‘得了!”

袁之庆:“哎哟!世民叔哎,咱俩可想到一块儿去了!”

袁世民得意地:“要不还讲什么‘英雄所见略同’呢?”

袁之庆:“对,我干脆随了周凤的名字,给她取了个叫‘晓凤’!”

袁世民:“哪个‘小’?”

袁之庆:“拂晓的晓。”

袁世民:“好名字!又好听又好叫,意思也好!‘一日之计在于晨’嘛!又是凤凰,以后飞得高高的远远的,好,好,好!”

袁之庆:“那我就不改了,定下了!”

袁世民:“当然不改了!”

中心小学办公室里,丽珠与周凤坐在一块儿正说话。

周凤:“你说这个孩子,真是我前世的冤家,难产差点要了我一条命还不算,你看刚生下那会儿,先是先天性黄疸,后来又是什么肠套叠,听都没听说过,幸亏,那段时间我正在省城我妈家,不然,还不知那条小命保得保不住呢!前两天又是什么奶疳,牙床和两颊都烂了,还有脓和血……”

丽珠:“现在呢,好了吗?”

周凤:“唉,当时,可真把我吓坏了,后来,还是我们村的仁通伯给弄好的。”

丽珠:“那就好。”

周凤:“你说,这样的孩子,把她送给了别人能放心吗?”

丽珠:“我早跟你说了,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能说送就送掉吗?”

周凤:“唉,只是冤了之庆了!”

丽珠:“之庆知道吗?”

周凤摇摇头:“比自己的还宝贝呢!”

丽珠:“你听我说,他们两个都不知道,除了之庆,再不会有人更爱这个孩子了,只要你真心爱之庆,养大了也是一样的。”

周凤:“唉,也只好这样了,现在,就是你叫我把她送出去,我也舍不得了。”

丽珠:“行,这不就结了。”

瑞芳的小酒店里,瑞芳的老公仕才,坐在柜台边,阴着脸,不说话。

瑞芳:“又咋啦?你看你那个脸,拉长了像条三角裤似的。”

仕才:“你才三角裤呢!你那三角裤不是拉长了;而是拉下了!你说,昨天他又来干吗啦?还是福成找他吗?”

瑞芳:“你说你这个人怎么……怎么这么粘呼呼的?不早就跟你说清楚啦!什么人又在你跟前嚼舌头根子啦?你把他叫来;我来跟他说!”

原来;这吴蜡经常来跟瑞芳幽会;天长日久的;瑞芳老公自然就有所察觉了!先跟瑞芳闹了几回;瑞芳自知理亏;倒也认错。只是照常还是藕断丝连。这吴蜡还是独身;瑞芳嘛;等于也是独身;只不过多了个监视的人;两个人偷偷摸摸地;那滋味比那两夫妻还要恩爱呢!后来,瑞芳反客为主,干脆“猪八戒倒打一耙”缠着要老公跟她房事,那仕才那是她对手呢,自然败下阵来。

瑞芳趁势跟他论理,提出要离婚,这一手是瑞芳的杀手锏,这招一使出,仕才只好讨饶了。这件事要是传了开去,还要得吗?瑞芳是个聪明人,她本也不想这样,仕才一讨饶,她也就见好就收了。她跟仕才说:“人家以前连典都还要典呢?现在解放了,不作兴这一套了,你想典也不能了。”

仕才:“那典是我去典人家,可我现在算什么呀?”

瑞芳:“嗨,说你傻瓜,你不爱听,不说你傻瓜吧,尽说傻话。”

仕才:“怎么傻啦?”

瑞芳:“我问你,你去典人家,你还真能跟她生一个出来?”

仕才无语。

瑞芳:“你要能生,我去帮你找人,保管不吃醋,不吵闹,行吗?”

仕才低下了头。

瑞芳:“这不就结了!你不能跟人家生孩子,到头来,这个孩子跟你不亲,跟我更不亲,将来要闹的事还免得了吗?”

以前农村里为争财产,房族里的人,不承认那种女人不住到承典人家里的孩子的事是常有发生的,俗话说“隔重肚皮隔重山”,也有丈夫典了孩子,妻子不喜欢而闹事的,可谓比比皆是,仕才一个土生土长的江南人,听得还少吗?能不知道吗?仕才叹了一口气。

瑞芳:“你也不用叹气,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有了!能生下个一男半女的,总是我的亲生,到时候,还怕没人乖乖地叫你‘爸’?是儿子,咱死了,有人替咱戴三联冠,是女儿,棺材横头也有人哭哭热闹。”

仕才:“真的?”

仕才仔细想想瑞芳的话,觉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与其弄个两个人都不亲的回来,还不如让瑞芳自己生个下来,用瑞芳的话讲,真的还怕他不叫我‘爹’!

套用一句章回小说的话“各位客官”啊,人这个东西,可是最讲不清楚的了,仕才他自知无能,也只好退了一步讲话了,他也明白,即使他把瑞芳离了,再娶一个,能保管不再发生这样的事吗?合法合理的事,固然冠冕堂皇,可那都是只放到书里和摆到桌面上讲的,在现实的生活里,有许多东西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够讲得清楚的。瑞芳红杏出墙,固然可恨,可是,这能怪她吗?她从不跟人透露仕才有性功能障碍,替他遮掩,就是怕家丑外扬,这一点,仕才岂是傻瓜,能不知道吗?从此以后,吴蜡来家,仕才反而倒怕人发现,总是替他们遮掩了。瑞芳见他这样,心中反倒存了一份感激,到底她还是不想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的。

仕才:“那我跟你说,等到三四个月,你就住到你母亲家去,就说你母亲病了,要你去服侍,等孩子养了下来,对外就说是我们自己生的,对他就说是我们抱来的。反正不能让他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

瑞芳一愣,心想:真要说他傻,还真不傻呢!只是这半年多时间再也见不到吴蜡了!

瑞芳:“好吧。就依你说吧。”

半年后,瑞芳在娘家生下了一个女儿。

以后,吴蜡也还是常来,也经常给仕才一些钱,仕才虽说不是为了贪这几个钱,一来,家丑不可外扬;二来,得了他的钱到底不太好开口;三来,也是最主要的,那就是他自己是“关公卖豆腐——人硬货不硬”;所以,他还像以前一样,总是替他们遮掩着。但是,当王八的滋味能好受吗?所以,隔三差五地仕才总会这么闹他一闹,瑞芳也总是软硬兼施,好言相劝一番。她心中恋着吴蜡,只怕他腻了她另寻新欢,所以,从不把仕才闹腾的事告诉他,每次来,也总是好酒好菜地款待。那吴蜡因自己破了瑞芳的瓜,心中再不把瑞芳看成一个轻薄女人,加上瑞芳善于察言观色、又知冷知热,遇事她也有杀伐决断,该挑肩子的事她也从不扭扭捏捏,他倒把她看成了自己的红颜知己,恨不得娶了家去。有一段时间甚至连周凤也不去多想了,只把心思用在瑞芳身上,每次相会,总有一种“久别胜新婚”的甜蜜劲,两人是愈来愈难舍难分了。

昨天,吴蜡又来了,两人关起门来,吴蜡一直到半夜才回去,仕才越想越窝囊,所以今天一早起来就跟瑞芳闹起来了。可是等到这瑞芳一高声起来,他又蔫了。

“女儿有什么用,到时候,还不有场闹!”仕才压不过瑞芳,只好拿女儿说事。

“什么女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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