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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出新的财富呢？而所有的资源也只是集中在房地产和与政府签订的合同项目中，只有当石油价格降至每桶10美元时，私有化进程才会稍有起色”。 现今俄罗斯的发展也明显有着类似的趋势，尽管其拥有大量人口，但只有两所大学排名进入了世界前500名行列。“当石油价格上涨时，改革的步伐就放慢了，”在我2007年2月访问莫斯科时，一位来自阿尔泰（Altay）的俄罗斯国家杜马成员（他也是在国家杜马中仍愿意站出来说话的极少数人之一）雷日科夫（Vladimir Ryzhkov）大方地告诉我，“俄罗斯正逐渐变成一个更为封闭的国家，而且其经济也更加带有国家导向的性质。我们去年经历的是创下历史新高的油价而不是改革。这就是为什么去年自由之家把俄罗斯列为不自由的国家。我想问你们美国人的问题是：‘油价什么时候才会下降？’这是我们俄罗斯民主党人唯一的希望了。” 5石油和地缘政治 我们曾预言，柏林墙的倒塌将会掀起一场势不可挡的自由市场和自由人民的浪潮，10年过去了，事实的确如此。在1989年后的10年里，在世界各地扩展的自由选举制度使得这股浪潮看得见摸得着。但是那些年的油价只是在每桶10～40美元之间波动。2000年初当油价飙升到每桶50～120美元时，这引发了一股截然相反的发展趋势石油权威主义的趋势从俄罗斯到委内瑞拉，从伊朗到苏丹，从安哥拉到土库曼斯坦，这股趋势在不断蔓延。那些当选的或自封的政要们利用他们获得的石油暴利，通过收买对手、抵抗自由来巩固自己的权利。 斯坦福大学（Stanford University）研究民主问题的专家戴蒙德（Larry Diamond）认为这就是当今世界面临“民主衰退”的一个关键原因。根据美国自由之家公布的数据，自冷战结束以来，2007年是世界范围内自由进程发展得最糟糕的一年，这不足为奇。在2007年，世界上自由度评分下降的国家几乎是进步国家的4倍从38降到了10。 国务卿赖斯永远不会承认布什政府的作为对石油**主义的发展壮大负有任何责任，但她直言不讳石油政治的确改变了她的工作。她2006年4月5日在美国参议院对外关系委员会（Senate Foreign Relations mittee）上发言时说：“能源政治正在世界范围内扭曲着各国外交，我可以告诉你们，作为国务卿，没有任何东西能比这更让我震惊的了。这让一些国家极具权力，但这些国家行使这些权力的方式却无益于国际体系。若非如此，这些国家在世界舞台上的影响力是相当小的。这促使一些国家尽其全力寻找能源以获得高速发展的机会，资源的开发的确使这些国家前所未有地成了世界上重要的一部分。” 6这种地缘政治的“扭曲”包括美国不愿直截了当地告诉沙特阿拉伯是他们的清真寺和传教士在支持伊拉克的自杀式人体炸弹。我只能说，吸毒者是永远不会向毒品贩子说实话的。这种“扭曲”还包括俄罗斯试图将其国旗插在地下石油资源丰富的北极地区；包括英国政府在2006年12月14日做出的决定终止其严重诈骗罪案办公室（Serious Fraud Office）关于BAE与沙特阿拉伯进行的大规模军火交易贿赂案的调查。BAE是世界第四大武器制造商，根据这项协议，BAE出售价值800亿美元的战斗机给沙特阿拉伯空军。据称BAE用大约20亿美元贿赂了沙特阿拉伯官员，其中包括前沙特阿拉伯驻美国大使亲王苏丹（Bandar bin Sultan），以保证这次规模巨大的军火交易。可在此之后英国首相布莱尔以“国家安全”为理由停止了对**案的调查，他的解释是：“如果调查继续下去，我们不但会失去数以千计的高技能工作机会和英国产业非常重要的业务，我可以确定调查还将对英国真正的利益造成巨大的破坏。”布莱尔政府的解释似乎表达了这样一种外交方式：“沙特阿拉伯人告诉我们如果这一调查揭露了沙特阿拉伯存在从中受贿的行为，那么他们将不再购买BAE系统公司的任何武器。因此我们终止调查。”这可能是迄今为止石油造成的对西方民主最严重、最**的扭曲。 需要指出的是，沙特阿拉伯并没有威胁要切断英国的石油，他们威胁的是要切断资金源。当石油每桶130美元的时候，从这个泉眼中就会涌出很多钱。至少，持续的高油价会导致经济力量从西方转向油气生产国可能是俄罗斯、委内瑞拉、伊朗或是波斯湾地区国家。卢夫特（Gal Luft）在一篇给全球安全分析研究所（Institute for the Analysis of Global Security）写的研究报告《石油和新经济秩序》（Oil and the New Economic Order）中指出：“如此巨大的财富使油气生产国拥有了前所未有的购买力。”举例来说，如果石油涨到每桶200美元，那么欧佩克国家就有能力购买美洲银行1个月的总产值、苹果公司1个星期的总产值以及通用汽车公司2天的总产值。2008年美国次贷危机爆发以来，波斯湾国家的财富资金都发挥着健康的稳定器作用。但是很难想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经济影响力不会转变为政治影响力。毕竟，当美国和英国有充裕的资金实力时这两个国家就是这么做的：他们利用他们的钱扩大了本国的利益。 7战后的伊拉克 那么我是什么意思呢？我是要让所有的石油生产国都破产吗？不是的。我并不希望沙特阿拉伯、科威特、埃及、叙利亚、俄罗斯或印度尼西亚中的任何一个破产。那只会导致另外一种不稳定由贫穷引起的动乱。而且即便我们都使用充电式混合动力车，石油价格也不可能降低到零。正如大多数人都能看到的那样，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仍需要以石油为原料的产品从塑料到化肥。但是，如果我们能够创造出丰富的可再生能源，从而令全球石油需求量降低到一定程度，使得产油国必须促进国内经济多元化、使其国内人民必须以更有创新性的方式工作，那么这会给整个世界都带来更好的政治环境。 在9？11之前，美国将阿拉伯世界视作一个大型油气站的集中地沙特阿拉伯站、利比亚站、科威特站。我们对那些人说，“嘿，伙计们，这是一个交易：打开你们的油泵，保持低油价，不要过多干扰犹太人，然后你们就可以回去做任何你们想做的事。你们可以不公平地对待你们的妇女，你们可以剥夺任何想要剥夺的民主权利，你们可以出版任何疯狂抨击我们的读物，你们可以教育你们的孩子仇视其他任何宗教，你们可以在你们的清真寺里鼓吹任何你们想要散布的言论……只要你们保证你的油泵开着，保持低油价，不过多骚扰犹太人你们就可以回去做任何想做的事。” 结果是，美国在9？11事件中遭受了恐怖袭击。那是“基地”组织和本？拉登（Osama bin Laden）的人格化表现。在试图使伊拉克走向民主化的过程中，我希望布什政府能与伊拉克人民一起合作来改变其国内状况。 不幸的是，布什先生几乎没采取任何措施来降低我们对石油的依赖或降低石油价格，而这原本是打击暴政战略的组成部分。他把一切都押在了伊拉克战争的快速胜利上。没有人知道伊拉克传记会怎样收尾。但是有两件事我是确定的：一件是必须一如既往地推动阿拉伯伊斯兰世界的改革改革教育、赋予妇女权利、推动宗教现代化以及促进政治认同；另一件是任何时候我们美国都不可以再以改革的名义入侵阿拉伯伊斯兰国家不管在伊拉克发生了什么都不能再这样做。我们必须找到其他途径与那些国家的人民合作来改变他们身后的环境。 8我认为如果要在伊拉克战后推动波斯湾改革，那么应采取的战略就是降低全球石油价格通过开发清洁的电力资源来代替石油这样就能靠来自外部的全球化力量和内部的经济压力来促使这些国家的领导人进行改革。当初也正是这些力量的结合推动了巴林的改革进程。如果石油价格能降到当前的一半，那么这些政权将无法轻松地抵制政治现代化和宗教现代化的力量。正如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外交政策专家曼德尔鲍姆指出的那样：“当我们告诉别人他们应该改变时他们是不会改变的。只有当他们自己告诉自己必须改变时，他们才会改变。”石油价格的下降将会让他们告诉自己，必须改变了。 从历史经验来看我们知道这是可行的。以苏联为例，2007年2月，我在莫斯科的美国大使馆就全球化和能源政治问题做了一个演讲。演讲后，我与俄罗斯国民经济研究院（Russia’s Academy of National Economy）主任马奥（Vladimir Mau）聊了一会儿天。我问他是否认同我的观点是10美元1桶的石油而不是里根总统使前苏联解体（1991年圣诞节当天也就是前苏联解体那天，油价是17美元1桶）。 马奥教授坚决摇头。他告诉我，我错了，是70美元而不是10美元1桶的油价拖垮了苏联。他解释道，20世纪70年代阿拉伯的石油禁运政策以及伊朗革命致使油价急剧上升，这诱使克里姆林宫用过多经济补贴来扶持国内的低效产业，推迟了真正的经济改革，同时又入侵阿富汗当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初油价突然下滑，一个过度扩张的僵化的帝国就崩溃了。 9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在早先几十年里经济效率低下的前苏联之所以能生存下来，依靠的是其廉价的农业，马奥教授解释道，被迫进入集体农场的农村劳动力和廉价的监狱劳动力建立起国有工业。但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这些廉价投入已经不够了，于是克里姆林宫开始进口谷物，而在此之前前苏联一直是谷物出口国。那时对于**人来说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但是1973～1974年阿拉伯开始禁运石油使得石油价格突然高涨前苏联是世界上仅次于沙特阿拉伯的第二大石油生产国这使前苏联从第三种廉价资源、也就是石油和天然气上过上了15年的好日子。石油横财让勃列日涅夫政府有足够的资金来争取不同利益集团的支持，如平分土地、进口商品、收购军事企业集团等。马奥教授说：“石油出口在总出口中的比重从10％～15％上升到了40％。”这只能让前苏联体制变得更加僵化，“拥有的石油越多，政策就变得越不重要”。 20世纪70年代，前苏联出口石油和天然气，“用所得的钱财进口食物、消费品和开采石油和天然气的机器。”马奥教授说。前苏联不断扩张，在越来越多的领域中投入的补贴全部来自石油收入，而不是源于制造业或农业生产率的提高或征收的税收。20世纪80年代初，由于美国的努力，全球原油价格开始下降。“前苏联本可以降低对其他产品的消费来应对这一状况，但是克里姆林宫不能这样做它必须收买所有的选民。”马奥教授解释。所以前苏联“开始从国外借款，资金主要用于消费和补贴，以保持民众支持率与社会稳定”。当苏联总理戈尔巴乔夫试图对**进行改革的时候为时已晚，石油价格和产量开始持续下跌。 盖达尔（Yegor Gaidar）是现任莫斯科转轨经济研究所（Institute for Economies in Transition）所长，他清楚地看到了这种经济转型。1991～1994年期间，他曾担任过代理总理、俄罗斯经济部长、第一副总理。2002年11月13日他在美国企业研究所（American Enterprise Institute）的一次题为“崩溃的帝国：当代俄罗斯的教训”（The Collapse of an Empire：Lessons for Modern Russia）的讲话中指出：“前苏联解体的时间可以追溯到1985年9月13日。这一天，沙特阿拉伯的石油部长亚马尼（Sheikh Ahmed Zaki Yamani）宣布其国家要彻底改变石油政策。沙特阿拉伯不再对石油价格进行保护，并且迅速恢复了其在世界市场上的份额。在接下来的6个月里，沙特阿拉伯的石油产量增加了3倍，而石油价格实际上却下降了相同的倍数。结果，苏联损失了约200亿美元，失去了那些资金的苏联根本无法生存。” 马奥教授认为，前苏联在石油问题上的愚蠢行径与今天的伊朗十分相似。在欧佩克制造的1973～1974年石油冲击后，伊朗国王利用石油大发横财，把现代化引入了仍然固守传统的伊朗社会。社会反对势力发动了伊斯兰革命和1979年的阿亚图拉（ayatollah，伊斯兰教什叶派的最高宗教职衔译者注）运动。阿亚图拉们利用伊朗的石油收入不断扩大领土并对各个领域扩大国家补贴，以此来巩固自己的权力。如果我们现在能使石油价格下降，那么阿亚图拉们将面临与前苏联一样的选择，前苏联不可能这样做，因此导致崩溃。 2005年，彭博社的官方网站（Bloomberg）报道说，伊朗政府石油出口收入高达446亿美元，其中的250亿美元都花费在补贴上用于住房、就业、食品和每加仑34美分的汽油以收买利益集团。因此如果石油价格再次大幅下跌，那么伊朗政权就不得不把很多利益从伊朗人身上拿走，就像前苏联不得不做的那样。对于一个已经不受民众支持并且深陷就业问题泥沼的政权来说，这无疑会引发各种各样的问题，至少会再出现一个“阿亚图拉？戈尔巴乔夫”。我们知道结果将会是什么。“只需要看看苏联的历史即可。”马奥教授说。 这就是为什么绿色已不再仅仅是一种高尚环保人士的业余爱好，或是一些像美国副总统切尼（Dick Cheney）曾经宣扬的那种“个人美德”。它现在已经是国家安全的当务之急。美国在石油资源丰富地区实施的任何促进民主的战略中如若没有计划开发可再生替代能源，从而最终降低石油价格，那么这个战略注定是要失败的。 今天，如果你不是一个可以有效节约能源的环保主义者，那么你就不可能成为一个有能力的外交家或有能力的民主传道士。这是石油政治的第二法则……
第五章地球诡变
气候变化 华盛顿据星期二的消息称，白昼时间短、夜间凉风习习的秋天在以往四个季节中持续时间都很长，然而经过30亿个四季交替后，怡人的秋天这周提前结束了。 曾经一度是夏冬之间令人陶醉的时光一年中最经典的时段现在却变得潮湿憋闷，几个月来几乎天天都有阳光，基本上没下过雨。 “我们都很希望秋天常在，不希望另一个季节来代替它。”美国国家气象局（National Weather Service）主席海斯（John Hayes）11月6日（这天很湿热）在记者招待会上宣布，“秋天很美好，但不幸的是好景不再有了。” 海斯说：“坦白地讲，我们很惊讶秋天还能像过去一样持续那么久。” 虽然秋天的到来令很多人诧异，但是它的结束并不是没有先兆的。近年来，秋天已经从3个月减少到可怜的2周了，并且每年来得越来越晚…… 尽管秋天的提前结束令人很失望，但许多美国人都认为刚刚过去的短暂的秋季不仅“完全没有给人留下印象”，而且还缺乏以往各年份里的明显特征气候宜人，带给人们美好的心情。 “秋天在30亿个季节后消失了”（“Fall Canceled After 3 Billion Seasons”），2007年11月7日刊登在具有讽刺意味的《洋葱（The Onion）新闻报》的头版。许多预警信号都显示出我们已经进入了新的气候时代，科学家们用一些数据来说明这种变化：不断变化的全球平均气温、不断上升的海平面、加速融化的冰川。对我来说，最有效的标志是我开始思考新的问题，尤其是下面两个：“谁使气候变暖了？”“难道戈尔（Al Gore）不向我们道歉吗？” 2在2005年8月卡特里娜飓风刚过去不久我就开始思考第一个问题。像许多人一样，令我苦恼的远不仅仅是卡特里娜飓风，令我苦恼的还有那些遭到异常猛烈飓风袭击的人们、不同收入阶层和不同种族的人们遭受的不同程度的摧残以及政府对飓风差劲的反应。我也发现了卡特里娜飓风使人失去信心它引起了和气象问题一样多的哲学问题。 众所周知，飓风从海洋表面水温中汲取热量，在卡特里娜飓风前往新奥尔良的路上，她在墨西哥湾聚集了能量，墨西哥湾的表层水温比每年这个时候的历史平均温度高2华氏度。科学家说卡特里娜飓风在经过“水流旋涡”时获得强大动力，这是一条在墨西哥湾里迂回的海洋深层循环带，储存着来自太阳的热量。众多气象学家相信卡特里娜飓风强大的破坏力是由墨西哥湾比以往温度更高的海水造成的，而墨西哥湾海水温度上升的根本原因则是全球变暖。这才是真正麻烦的地方。 2007年初，我和好友刘易斯（Nate Lewis）共进午餐，他是加州理工学院（California Institute of Technology）的能源化学家。这个学院位于帕萨迪纳（Pasadena）市，校园内棕榈树成行。我们就在校内教师食堂用餐，我不禁问刘易斯：“卡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