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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棕榈之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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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接下来说到“十个月没拿到工钱了”,正是谈话开始时老太太表现出某种对凶手的理解的根源。嗯,这个老太太一点儿也不糊涂。

“苏老师,您是否听说过苏岷在钱上玩了什么手法?”欧扬久故意没说出那四百万。

苏老师却听懂了,怒道:“是不是说我儿子变魔术变没了四百万——那是姚芬两口子放屁!我就不相信他们那么傻,能让人家把那么大一笔钱变没了!再说了,就算变走了银行卡,苏岷也拿不走钱呀!这纯粹是编出来的谎话。”

看来包工头唐五羊还没有这个老太太明白。

欧扬久看着苏老师道:“老人家,现在比较重要的一个问题是,你是否思考过是什么人把公司内部的情况告诉给了那个包工头?”

苏老师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右手抬起来一些,指着欧扬久说:“你算问到最该问的问题了。出事以后我一直没断了思考这个事儿。姚芬两口子是不会把公司的内部情况说给外人的,他们瞒还来不及呢!我儿子也不会说,因为他并不是很清楚那些事,也不熟悉那个包工头。我觉得他们公司有坏人——就是他们公司的人!”

欧扬久脑海里又一次冒出老鲁那张脸,但是他说出来的却是另一个名字:“苏老师,您听没听说过一个叫王树民的人?”

“王什么?”苏老师歪着头问。

“王树民。”欧扬久努力把这三个字清晰地吐出来。

老太太思索了一会儿,摇头道:“陌生,没有听说过,是姚芬他们公司的人么?”

欧扬久道:“这是我们正在调查的人,是哪儿的还没搞清楚。苏老师,您刚才说坏人就是姚芬他们公司的,有什么可疑的目标么?”

“没有。”苏老师看上去有些累了,“这个事儿很要命,不能随便怀疑谁。”

欧扬久看看苏老师的样子,扶着膝盖站起来:“苏老师,您累了,咱们今天先说到这儿吧。我本来还有两个问题想问您,找时间再说吧。”

“什么问题?”苏老师倒也没有挽留的意思,只是顺口问道。

欧扬久迟疑了一下,说:“听魏文魁说,在苏岷上初二的时候,您曾经带着他回老家安庆一年。我想问问……噢,苏老师,您怎么了?”

就在这一瞬间,苏老师突然脸色煞白,脑门上有汗冒了出来,那对浑浊的眼睛闭上了,手无力地抬了抬,说:“啊,我确实累了,走吧,你们走吧,我想休息了……”

大马显然感觉到了什么,想追问。欧扬久扯了他一把,两个人轻手轻脚地告辞了。

第十九章

窗外是一片迷迷蒙蒙的雾霾状的东西,使整个城市变得朦胧难辩。但是正前方的电视塔还是看得清的。许晓已经在窗前站了半天了,凝视着那电视塔发呆。姚芬坐在沙发里,很少有地沉默着,她说不清这雾霾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总之中午就有些天阴了,阴得像她此时的心情。

中午许晓说:姓宫那家伙好像闻到了什么风声。

姚芬的脸马上就白了。

老公是个话少的人,这一句比十句还要命。两个人关在房间里一个多钟头了,许晓一直不太说话,脸上阴得能滴下水来。不用问,姓宫的一定传递了什么信息过来,而且一定不是好消息。姚芬中午饭都没吃,胃口一下子就没有了。姓宫的上上下下牵连着一大串人物,形成了一个能量极大的网络。这些年对此网络的慷慨“投入”,使他们两口子获益匪浅。现在,这网络显然要出问题,那么,最先被牺牲掉的很可能也是他们,即所谓的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生和死的问题这么快就降临了,极其出乎他们的预料。

“老公,你能不能坐下,咱们商量商量?”姚芬最终还是开口了。

许晓没听见似地伫立不动,他看着那电视塔在雾霾中似乎在漂浮,像一个白浪中的小岛。他喃喃地说:“你看电视塔旁边那个写字楼,完全看不见了。”

姚芬心里头一沉,走过去看。果然,那栋写字楼居然一点儿都看不见了。那楼是他们前年盖的,许晓说那话似乎隐含着什么不祥之兆。她靠在许晓的肩膀上,很少有地感受到一种疲乏。是的,一个女人,再强也是女人,也许要依靠,特别是在某种重压到来的时候。

她说:“怎么突然一下子就下雾了,太奇怪了。”

许晓更正道:“这不是雾,它的学名叫霾,比雾含水量大得多。你别靠着我,我的肩周炎这几天挺厉害。来吧,咱们坐会儿。”

两个人回到沙发上坐下,许晓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慢慢咀嚼着一片茶叶,道:“姓宫的前前后后拿走咱们多少钱了。九百万有没有?”

“我都记着呢,肯定不止这个数。”姚芬抓过包想找那个小本子。

许晓摆摆手,意思是算了。他说:“这个人其实挺可怜的。我经常觉得他像一条狗,就是猎人打猎的时候带着的那种狗。跑前跑后的,把猎物叼回来,讨好,可是顶多得到一块骨头。那九百万落进他手里的恐怕只有一点点。但是最先倒霉的很可能是他。”

姚芬沉默了一会儿,脑子有些乱。然后道:“关键是咱们,他们谁倒霉不倒霉都不重要,关键是咱们——姓宫的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他给我发了条短信。”许晓掏出手机,找到那条短信看了看,然后递给姚芬。

姚芬看见手机屏幕上有这么几个字——

老兄,你们的保密工作好像没做好。

姚芬的手哆嗦了一下,手机差点儿掉在地上。她看着许晓,眼睛里流露出些许恐惧与错愕交织的神色:“难道是……不会吧,应该不会!”

最后四个字几乎是叫出来的,随即她捂住了嘴。

许晓看着她,表情依然沉静:“会不会这种话现在最好别说了,风声毫无疑问是从咱们这儿出去的。但是我不明白,怎么会传到姓宫的耳朵里?很显然,从他的短信看,他一定是从咱们之外的来源听到的。我很担心,姚芬,咱们可能做了件蠢事。”

姚芬无话可说,正如许晓说的,很可能做了件蠢事。就像老百姓说的,一步错,步步错,如今竟发展到生死存亡的境地,还搭进去一条人命。

“老公,我害怕……”她很少有的露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但是许晓没有可怜她,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恐怕是咱们的设计出了问题。我、我现在只祈望这是一场虚惊。”

沉默,只有沉默。

姚芬点了支烟慢慢抽着,然后抬起头来想说话,可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许晓朝姚芬使了个眼色,提高声音道:“进来——”

门*,秘书小黄探进头来:“董事长,老鲁想见您。”

这时的姚芬已恢复了常态,她看了许晓一眼,然后问小黄:“老鲁不是到飞机场送人去了吗?”

小黄说:“老鲁说飞机场通知今天不能起飞,他回来汇报一下情况。”

许晓挥挥手:“好了,让他进来。”

小黄的脑袋一闪,不见了。两口子不易察觉地对视了一眼,随即老鲁走了进来。他朝两位老总躬了躬身子,轻轻地把房门关上了。姚芬又瞟了许晓一眼。

“人没走成?”许晓示意老鲁坐下。

老鲁却没有坐。他点点头,说:“机场会通知的,送人的事情不用两位老总操心。”

说完这话他咽了口唾沫,好像有别的话说。

姚芬说:“老鲁,是不是有事?”

老鲁马上点点头,有点儿虚胖的脸上似乎冒出一层汗珠。他挤了挤那对藏的很深的眼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啊啊……是,是有点儿个人的事。可是我……”他的目光特意在姚芬的脸上停留了一下,“姚总,我有些不好意思说。”

“那等你什么时候好意思说再说吧。”姚芬调侃了一句,眼睛自然而然地眯了起来,公司的人熟悉这个表情,这说明女老总在观察你,在试探你,在琢磨你。

老鲁注视着女老总这个眼神,突然笑了:“姚总,您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不太靠得住?”

很突兀的一句话,两个老总同时感到了一种异样的气氛出现了,尽管还是这三个人,但从前绝对没有过这种气氛。简言之,老鲁从来没有这么说过话。

“老鲁,你想说什么?”许晓开口了。

“噢,没什么没什么。”老鲁很笨拙地摆摆手,脸色有些潮红,“许总,我想借点儿钱——钱。”

反常!绝对反常,许晓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这个人,谁都知道,老鲁虽然在公司里仅仅是个司机,但是这个司机和其它司机不一样,怎么不一样,天知地知。用古代的一个名词,可以称之为“宠臣”。但是今天,这个宠臣似乎……有些叫劲——这只有他们能听得出来。

许晓似乎弦外有音地叹了一声:“哦,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这句话分明是对姚芬说的,类似于某种提示。

姚芬不可能听不出来,她眼珠子转了转,再次笑了:“来来,老鲁,你还是坐下,站着我看着别扭。”

老鲁仍然摆摆手,说:“没事儿,我还是站着吧。两位老总不同意的话,我走着也方便。”

是个人都听得出来,话中有话。

“你要钱干什么?”许晓的表情有些和缓,又有些暧昧不清。“你的工资在咱们公司可是不低的。”

最后这句话分明是提醒。

老鲁哈了哈腰,样子十分谦卑。但是说出来的话并不谦卑:“看来两位老总手头不太方便,算了算了,就全当我没说。我先走了,先走了。”

说着便转身往门口走。许晓在后边叫住了他。

“回来老鲁,你的困难我们会考虑的。”许晓看着老鲁转过脸来,努力使自己做出个笑脸,“你要多少钱?”

老鲁迟疑了一下,然后慢慢伸出一个巴掌:“五十万——老家我三叔要盖房子,张口就跟我借五十万,我凑不出来。”

“你老家有几个叔?”姚芬道,口气已经很硬了。

老鲁看着姚芬,不急不徐地说:“三个,大伯死了,还剩下二叔和三叔。借钱的是我三叔。”

“我知道是你三叔。”姚芬恼怒地说,“问题是你开口就是五十万,是不是以为公司是开银行的。”

感觉上老鲁怔了一下,随即再次哈腰:“息怒姚总。我不借了,唉,我忘了公司的难处了。对不住。”

说完再次往门口走,这回许晓没有说话。

门关上以后房间里依然静静的,只听的见两个人的呼吸。后来许晓无声地在茶几上踹了一脚,震得杯子乱蹦,空气骤然凝固了。许晓没有这样过,姚芬不敢看他的脸,心似乎在往下沉。

“你……”姚芬的目光和许晓接触了一下,赶忙避开,“你觉得他……”

许晓一言不发,房间里突然像死一样沉默。

姚芬终于忍不住了,倏地站起来,声嘶力竭地朝他喊了一嗓子:“你说话呀,难道咱们就毁在他手里么?”

许晓凝视着她,语气依然是老样子:“你说的是姓宫的,还是老鲁?”

“我说的是他们俩,你不觉的是一回事儿吗!”姚芬的眼泪突然下来了。“你说的对,咱们可能真的干了一件蠢事!”

“覆水难收。”许晓喃喃地咕哝了一声,闭上了眼睛。“姚芬,谁都觉得自己最聪明,可直到撞了南墙,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姚芬盯着许晓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很少有地把声音放得很慢:“你在责备我?”

许晓摆摆手:“不要那么敏感好不好,现在已经无所谓责备不责备了,我担心咱们要完蛋!”

声音虽然不大,却是字字千斤。姚芬无言以对。两个人就这样静默了约摸一分钟,姚芬突然有一种麻木的感觉:“老公,我觉得事情也许没有那么可怕。你说呢……”

许晓沉思了一会儿,道:“怕就怕只是你的一相情愿。”

姚芬焦躁地把手指绞在一起:“你是说,姓宫的受到了什么人的威胁?是不是这个意思?”

“对!”许晓十分肯定地在沙发上拍了一巴掌,“而且他认为是咱们漏了风——是呀,只有咱们能漏风。”

姚芬再也说不出话了。

第二十章

欧扬久说过,这个案子很像一个桔子,外边一层皮,里边还有东西。现在,这层皮剥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了里边的肉——这是欧扬久亲口说的。而今所表现出的一切都还在他的预言当中,可是老家伙一下午沉默不语,让人心里极其不踏实。

这个情绪显然和面见苏老师有关。

小郝回来了,说情况不是很理想。根据那个女人的手机号码整理出一长条通信记录,但是想通过这些记录找到王树民显然不现实,能找到这个女人就已经很不错了。他把情况汇报给队长,欧扬久嗯了一声就不理不睬了,天知道他在想什么。三个人溜出房间嘀嘀咕咕。小郝和范小美询问大马苏老师那头的情况。大马把情况一一告诉他们。两个人一致认为,很可能是队长最后询问苏老师那个话题触动了什么神经。

是的,没错,苏老师肯定是被触动了。可是队长怎么也被触动了呢?难道苏岷转学去安庆那件事藏着秘密?大马征求二位的感觉。

小美说:“毫无疑问,队长是被苏老师的表情触动了。他那个人满脑子都是问号,即是他的长处,也是他的短处。”

“可是我不明白,”小郝道,“那么久远的事了,和眼前的案子有个狗屁关系?”

“是呀,有个狗屁关系?”

大马说:“别这么说,二位。咱们不如他的地方就在这儿,今天是历史的延续,永远别忘了这一点。我看见苏老师当时的脸色了,刷地就白了——肯定有问题!”

“有问题谈问题,一个人瞎琢磨什么。”范小美伸着脖子朝办公室里看了看,看见欧扬久仍然一动不动地窝在沙发里,嘴里叼着烟,头发里一缕青烟冉冉上升。她在门上敲了敲。

“进来吧,你们这些家伙!”欧扬久终于有声音了。

大家一窝蜂似地进了屋。欧扬久直了直身子,把烟头在烟缸里弄灭,道:“你们在楼道里嘀咕什么呢?没说我的好话吧?来,谁帮我把鞋脱了。”

他高高地抬起两只脚。

看见两个男人没动静,小美只得走过去把他的两只破皮鞋拽下来,重重地仍在地板上。那两个男人哈哈大笑,欧扬久也跟着笑,然后指指小美说:“小美,晚上我请你吃宵夜。”

小美说:“你这个当队长的越来越不像话了,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特开心?”

欧扬久盘腿坐在沙发上,说:“好啦,咱们开个碰头会……”

“开你个鬼!”小美痛痛快快地把他推倒在沙发里。

闹得差不多了,言归正传。欧扬久说道:“我知道你们在琢磨我,明告诉你们吧,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苏老师……”

“慢,队长!”小郝抬起一只手,“听你这意思,外边这层桔子皮还没有剥下来,你就开始惦记桔子里边的东西了?”

“其实两者本是一体。”欧扬久说。“我知道,你们怕弄乱了。不会的,肯定不会的。其实我们从苏老师那儿了解到的主要内容依然是桔子皮这部分。落实了苏老师确实对苏岷进行过心脏复苏。其余的大马也一定告诉你们了。”

小美说:“对,现在基本上弄清了出事那天晚上的基本脉络。咱们还用不用去金棕榈小区调查一下?”

大马说:“去可能还是要去一下的。队长还没有实地看一看。单从苏老师叙述的情况看,显然唐五羊走后和她上楼之前,真凶去过杀人现场。唐五羊杀人走时,苏岷是俯卧的姿势,房门没关。而苏老师上楼后门是关着的,进去以后苏岷已经变成了仰卧。而后苏老师方平苏岷的身体,进行了心脏复苏术。”

“是的,基本情况就是这样。”欧扬久说,“比较麻烦的是,那天晚上能够出面作证的只有个姓马的老爷子——这一点不太理想。我们要想确认苏老师的说法,或者进一步扩大到对真凶的寻找,线索显然太少了。”

小郝问:“队长好像对苏老师还不完全相信。”

小美道:“废话,对谁也不能完全相信。”然后转问欧扬久,“队长,你能不能说说你对苏老师这个人的分析结果?你一个人呆在屋子里那么长时间了。”

欧扬久摆摆手:“我现在什么也说不出来,一直在瞎想。要说什么的话……大马,你回忆一下,有两个地方比较让人琢磨,我一直对这两个地方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感觉。”

大马说:“我知道,你指的应该是苏老师有一种为凶手说话的感觉对不对?我也感觉到了。”

“对,这是一点。还有一点,就是苏老师为什么会忽略给苏岷做人工呼吸这个事儿——不应该呀?尽管苏老师解释的比较有说服力,我还是……”

几个人再次把这两个比较小的细节分析了一阵子,但是就像欧扬久所说的,分析不出什么结果,仅仅是一种挥之不去的感觉。

欧扬久挥挥手,仿佛在拂开眼前什么东西:“算了,咱们不想这个了。还是说案子——金棕榈佳苑我一定是要去看看的。可能还要跟苏老师再谈一谈。这个老太太很值得琢磨。”

范小美说:“感觉上苏老师很讨厌许晓夫妇俩,现在苏岷死了,苏老师可以把许多事情推到许晓夫妇身上。是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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