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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中迷路的过客-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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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呼啦啦……’我的床帐前就围过来好多人,轮流隔着床帐给我诊脉,不一会儿工夫,就又听见‘呼啦啦……’的跪地声,和声声高呼的万岁声,还有最后退出屋门的声音。是康熙,我想起身,可是因为身子太虚弱了,实在是坐不起来,更别说想要站起来了。
  “馨儿……”小兰打开床帐,康熙有点激动的坐在我的床边,柔声的叫着我的名字。“总算醒了……你总算醒了……”说着,康熙就把我抱了起来,紧紧的揽在怀中。
  “皇上……”由于我的身体虚弱连说话的语气都是微微的,“……我的肚子……孩子……孩子……”一起来就意识到我的肚子如此平坦,就急切的问着他孩子是不是没了。
  “放心吧,我们的女儿好的很,朕刚去看过她,奶娘刚喂完奶,睡下了。”他柔声的在我耳边说着。
  “不可能,你在骗我。”我不相信的在他怀里摇着头,根本就不相信他说的话,如果孩子只有七个月兴许还有希望,但是都八个多月了,人家不是都是七活八不活吗?
  “诶,朕什么时候骗过你,你谁都可以不相信,就是不能不相信朕,知道吗?”康熙摆正我的脑袋,让我饿眼睛叮着他的眼睛,他一字一句的说给我听。
  “真的吗?呵呵……我还以为……还以为……”我还是半信半疑的问着他?问着自己?
  “傻瓜,当然是真的了,朕说过不让你离开朕,你这还不是留在朕的身边了……朕的馨儿啊……朕最心爱的馨儿啊,你要让朕怎样来爱你,你才能不在折磨朕那……”康熙再次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我的背,轻抚着我的长发,无限温柔的说着。
  “一切都过去了,不会了,不会了,以前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懂得珍惜,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后,我终于明白了,以后我会学着珍惜自己每一天的生活,学着……珍惜眼前人……”我把整个脸埋在他的怀里闷闷的说着。
  “馨儿……呵呵,朕的馨儿终于成熟了!”康熙轻笑着心慰的说着。“来,快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看看你,这么些个日子了,朕……让你受苦了……”
  “不,馨儿不苦……”我抬起了头,也仔细的端详着他,看着他现在这副消瘦,憔悴的样子,不禁让人看了心里发酸。“……皇上,您瘦了……”我抬起了自己的左手,轻轻的抚上他那已有些苍老憔悴,疲惫不堪的脸庞,柔声的说着。然而,这一刻的真情流露也是我之前万万没有想到的。
  “馨儿,不要怪朕啊,朕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有这么做朕才能保全你们母女俩……”
  “我明白,皇上无庸多说,皇上是为了保全我们,我又怎么会怪您那?”我打断了康熙要说的话,不想在去听那些会让人心疼的话。
  “……朕想你一定想象不到朕把你关在承乾宫的这几个月里,朕是怎么过的吧?朕总以为以前对你的喜爱,是一种征服欲,是想去征服你,因为在后宫那么多的女人面前,你是第一个敢对朕说‘不’的女人,但后来渐渐的你的一点一滴,一颦一笑,你的聪慧,你的善解人意,甚至你犯的傻,都成了朕生活的一种习惯,一种依赖,所以就算明知道你不喜欢朕,不喜欢宫中的生活,也还是不愿放手让你离开。这半年多对朕来说真的是种煎熬,因为朕无论走到哪儿都能想起每一个和你在一起的情形,眼前就会浮现起你的每一个身影。走路的时候,朕会想起你总是不好好走路,老是边走路边走神儿;用膳的时候,朕会想起你胃不好,用饭总是要软的,稍硬一点,你就会胃痛的厉害。你忌鱼,因为你嫌摘刺麻烦;下雨的时候,朕会想起你怕打雷,会叫奴才们把屋子里的门窗都关的死死的,还要叫人在屋里陪你,也不顾门窗关上后屋里会有多闷热;每晚安置的时候,朕会想起,你总要睡在里面,让朕睡外面,因为你说你睡觉不老实,怕睡着睡着就睡到地上去;呵呵……一提起这个朕就想笑,朕总是想不通,怎么会有睡着睡着觉就睡到地上的人那/呵呵……”
  “皇上,你取笑我?”
  “谁让你做出这么可笑的事来的?还敢说朕取笑你?起风的时候,朕会想起你总是喜欢逆着风放风筝,因为你说逆着风也能飞起来的风筝是坚强的,像你;喝茶的时候,朕会想起你说的女人如茶,女人像茶一样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就已存在,像茶一样让人觉得难以琢磨,不是有人把女人描述成林中的风,空中的云,看似尽在掌握,但当你欣然一笑,她已悄然溜走,空留余敢在手,所以你说茶可分成不同种类,女人亦如此……就这样在朕的生活中,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会让朕想到你,每每扰的朕寝食难安。每次更衣时,朕总是会问小李子:‘你看朕身上还少什么吗?’他总是说:‘什么都不缺,齐着那!’其实他们根本就不明白朕的心思,也只有朕清楚的明白,朕的心丢了,丢在了一个心里没有朕的人身上,丢在了一个不该出现在朕身边的人身上……明知到爱上你是一个错误,但朕却不愿改正……”康熙躺在我的身边,抱着我聊了一夜,直到天明……
  我卧病的这段时间里,真是没有一天是清净的,宜妃,德妃,惠妃……这个妃,哪个嫔,这个福晋,哪个夫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跟赶庙会似的往我这儿涌,拿来的那些个名贵的补品堆的跟小山似的,都不知对我管用不管用就瞎送,还一个比一个贵,一个比一个好,真够烦的,他们这是看我给康熙生了一个孩子,又得了势,所以个个都来巴结,个个都跟那哈巴狗似的找人嫌。那天我跟康熙说了不想让他们在来,想静养。你还别说,他老人家只吩咐了下去了一句话,第二天就真的没人敢在来了,真好,院子,屋子又都清净下来了,恩,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小兰,念儿怎么样了?”刚睡醒一觉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先问小兰有关孩子的事。康熙他老人家仁慈,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就说让我自己带孩子,还说怕我现在身子本来就虚着,在把孩子抱走,我一时受不了,病情在加重了。
  “娘娘放心吧,小格格好着那……”小兰边笑着跟我说着,还帮我收拾着床被什么的。“……娘娘,您今儿觉得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没有哪儿不舒服,就是还是老想睡觉,身子乏的很……”我淡淡的说着,走下了床,想活动活动。
  “娘娘,您怎么下床了,您要什么吩咐奴婢拿去就是了。”小兰看见我走下了床,忙又走到我身边扶着我说着。
  “都躺了那么多天了,躺的我头都木了,再不下来活动活动到时我可就真的下不了地了。”我笑着对小兰说着,停了一下,我收起了笑,严肃的问着小兰:“今儿是麻姑出宫的日子吧。”
  “是,皇上还亲自带着阿哥和大臣们送麻姑出宫那?”小兰也敛了笑,无限感伤的说着。
  果真如此,历史说的没错,嫔级的待遇,亲自送灵,一切都是按照历史的轨迹延续着,但是,就是不知道下一个又会是谁那?回过了神儿我拉着小兰说:“帮我简单梳理一下,我想去送送麻姑。”
  “娘娘,这可不行啊,您现在身子这么虚弱出去要是着了凉怎么办?而且……而且那种地方您现在不适宜过去……”小兰着急的在我面前劝着。
  “麻姑活着的时候待我不错,她现在要走了,我如果不去送送她,我这心一辈子都会不安的。我心意已绝,你就抓紧时间吧。”我态度很坚定的说着,无论怎样我是都要去看她最后一眼的。
  小兰看我态度坚硬,也没了办法,只好挽着我走到梳妆台前,开始梳头,脸上也只打了一层淡粉,就什么都没画。梳妆好后,小兰又拿出了一件白色的旗服给我穿上,一切都收拾好后,我站在镜前看着第一次穿白色旗装的自己,说实在的,如果不是确定站在镜前的就是自己,我一定会被一个脸色苍白的可怕,身体消瘦如柴的幽灵吓着。算了,算了,不照了,越照越觉得自己快没人样了。一声“走吧!”小兰就搀着我出了宫门。
  “馨嫔娘娘到……”还没走进大门,就听见门口传报的太监高喊着。
  灵柩仍旧停在麻姑的住所里,老远就能听见的哭声,现在听起来却那么的假,我的出现可能叫他们再度惊讶在原地,因为我看见他们眼中那无法掩饰的对我到来的抵触感。
  “娘娘,这是您的香。”一个太监手里拿着三根香走到我面前,恭敬的说着。
  我接过那三根香,走到了灵柩前的铺垫前恭敬的跪下,磕了三个头。当小兰要搀我起来的时候,我没有马上起来,因为我还有话要对麻姑说。“等等,我还有话要对麻姑说。”
  ‘麻姑,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虽然我很想知道在您的那一代发生的历史故事,但是我也清楚的明白您不愿在提起那些事,现在您走了,把秘密也全部都带走了,却留下了种种的迷团,和种种传说给后人去猜测和考证。麻姑,今天我以一个现代人的身份在你灵前立誓,只要我在这儿生活一天,我就会好好照顾康熙,学着去体谅他,包容他,让他不在觉得自己是一个孤家寡人,让他不在寂寞,不在孤独。也请您在天之灵可以保佑胤祥,让他可以没有痛苦,只有快乐;没有悲伤,只有高兴;没有沮丧,只有坚强; 也请您给他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未来的磨难和挫折,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在他背后默默的支持他,祝福他。虽然这些我永远都不可能告诉他,他也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但我还是会去做,因为我还没有学会遗忘,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对他这么的难以忘怀,也许是因为我把他的爱已经渗入骨髓了吧?来世吧,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和他在一起,一定不会在错过他的爱,一定不会在轻易的放弃他……麻姑,请你安心的走吧,我闻人馨儿答应您的事一定会做到的,而且会做的很好,您安息吧……’这些话在心里我说给了麻姑,麻姑您听见我对你许下的誓言了吗?您会答应我吗?我相信您一定会答应我的,因为您是那样的明白我的心,不然您也不会叫我去遗忘了,是不是?
  “馨儿,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正当我要起来的时候,康熙从里面走了出来,同样惊讶的看着我问。
  “皇上,我想来再看看麻姑,和她说说话,送她一程,让她老人家走好。”我淡淡的说着,走到他面前。
  “好了,香上完了,你的心意到了,就快回去休息吧,你现在的身子不好,要是在招了凉,落了病根什么的,以后就很难痊愈了啊!”康熙柔声的看着我说。又侧过头,对小兰说道:“快扶你家娘娘回宫休息去,朕一会儿会叫太医过去的,看住了你家娘娘,不许让她自己作践自己知道吗?娘娘要是有个什么,你们就也都别想好好活着了,听懂了吗?”
  “是,奴婢听懂了。”小兰被康熙那不怒自威的话吓得浑身直哆嗦,应了是的小兰赶紧搀着我就要回去。
  “可是我想去送送麻姑?”我拉住小兰,在康熙面前‘极度’坚定的说着。
  康熙听了我那‘极度’坚定的话,一下子就急了,厉声的对我吼着说:“不行!”本来,我已经把他拉到一个小角落小声的说话,可他这么一句怒吼‘不行’又让我们这个‘旮旯’成了焦点的焦点。“去叫十三福晋过来。”康熙轻声侧过头对李德全吩咐着。
  不一会儿的工夫,雪茗就穿着孝服走了过来,低下头,俯下身子向康熙跟我请安。
  “恩,你起来吧,给麻姑上完香了吗?”康熙抬着头,看着她问。
  “回皇上,刚刚已经上完了。”雪茗恭敬的答着康熙。
  “恩,上完了香就直接过承乾宫吧,不必回去准备了,缺什么到时叫人送来便是了,你就在宫里多住几天,多陪陪娘娘……”康熙淡淡的说着,也看不出个什么表情,不过听他的语气像是早就替我安排好了要雪茗陪我是的?“……府里的事就家侧福晋先照看着吧,你现在送娘娘回去吧。”
  “是,雪茗明白。”雪茗应了康熙后,就走到我旁边挽着我的右胳膊,轻声对我说着:“娘娘,咱们回去吧!”
  “哎……我……”
  “去吧。”我还要在说什么,但被康熙这不怒自威的气势也给憋了回来,无奈,只得离开。
  一路上,这雪茗跟我说着这个什么,哪个什么的, 话多的让人有点心烦,不过她现在到是越来越健谈,越来越有阿哥福晋的架势了。
  “咦?”
  我跟雪茗正聊着有关孩子的话题,突然小兰的一声‘咦’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怎么了?”我不解的问着小兰。
  “娘娘,您看刚才刚走进浣衣局的那个宫女,怎么……怎么那么像荣妃娘娘啊?”小兰也同样不解的看着我,疑惑的说着。
  突然,雪茗在我旁边像是很确定的样子,大喊一声:“不是荣妃!”
  恩?她的反应怎么这么大?看着像是很确定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可是我却分明看出了她的慌张,还有她脸上肌肉由自然放松到想遮盖紧张的变化,瞬间也被我捕捉到了疑点,到底又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哦,我的意思是说,小兰一定是看错了,荣妃娘娘前几天才去了五台山静斋,为皇上祈福,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而且还穿宫女的衣服出现在这儿那?”她可能是看出了我的怀疑,忙笑着跟我解释。
  “也许是奴婢看错了吧?荣娘娘那么高傲的人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进出那?”小兰也不尽自嘲的说着。
  “啊,是啊,是啊,小兰你一定是看错了,娘娘我们快走吧,这风大,小心着凉了。”说着,雪茗搀着我又要继续往前走。
  前几天去了五台山,以前没听说荣妃信佛啊,怎么会这么突然的去了五台山了?而这个雪茗她在极力掩盖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我被关的这半年多,外面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娘娘,这风大,咱快走吧。”小兰也在我旁边轻声说着。
  “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我的手帕落在麻姑哪儿了,那帕子可是皇上赐的,要是丢了皇上肯定会生气的,不行,我得回去找去。”我像突然想起丢了东西的样子,着急的边说着,边转身就要往回走。
  “娘娘,还是让奴婢……”
  在雪茗不经意的情况下,我使劲捏了一下小兰搀着我胳膊的手,暗示她别说话。
  “哎呀,小兰,我的肚子,肚子不知道为什么好痛……”我刚往回走了两步就捂着肚子喊着小兰说肚子痛。
  “娘娘,娘娘您没事吧?肚子……肚子怎么会突然痛了那?我还是先扶您回去传太医吧?”我一喊疼,雪茗立马就紧张了起来,关切的问着我说着,丝毫没有察觉我的‘变化’。
  “啊,不用了,还是先找回哪个手帕要紧,我……我……没事……”我本来身子就很虚弱,在装的更虚一点,还是会很像的,也就不怕被揭穿了。
  “十三福晋,这种时候,小兰绝对不能离开我家娘娘,还是让奴婢先扶娘娘回去吧?那就只有麻烦您跑一趟,帮我家娘娘找那块手帕了,成吗?”小兰表情‘特别丰富’的跟雪茗说着,语气里透着那么股让人无法拒绝的哀求,就连我听了都特感动,何况是她了。‘呵呵,小兰你也满适合演戏的吗?’ 我在心里不禁暗笑着。
  “小兰,那你一个人可以吗?”
  “可以,我有小兰一个人就够了……”呀,戏还没演完那,怎么这么有‘底气’话就说出来了?不行,还得继续装。停了一下,我又继续‘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麻烦……麻烦……你了……十三福晋……你一定……一定要替我好好的找……找……啊……犄角……旮旯什么的……”话说完后,连我自己都快控制不住的笑出声了,呵呵,知道的是我在心里打着小算盘,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我快一命呜呼了那?因为我演的实在是太逼真了!(佩服自己一下吧!呵呵!)
  “那好吧,小兰,你好好照顾娘娘,我去去就回啊!”雪茗终于是答应了,临走还不忘嘱咐小兰几句。哎,骗这么善良的一个大美人,我真是于心不忍啊,你可别怪我啊!
  定了一会儿,“娘娘,人都没影了,您就别装了?”小兰站在我旁边无奈的看着我说。
  “呵呵,小丫头,看出我是装的,还抢着回去找那没影儿的东西,要是她顺坡下驴了怎么办?”我也无可奈何的看着小兰说着,谁让这是没办法的办法那!
  “娘娘,要不是您刚才那么‘使劲’的掐了奴婢一下,奴婢肯定不知道您是装的,因为您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像……”
  “好了,好了,趁她没回来之前,我们快去办正事吧?”我打断了小兰后面越说越兴奋的话,拉着她走进了浣衣局。
  浣衣局
  “娘娘,是不是奴婢刚才真的看错了,怎么转了一圈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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