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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又说,“你当时要求我纳浣纱作妾,我照你的吩咐……”
“你……”娶她了!
沐夏脱口惊呼,又赶紧住口,咬住嘴唇,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吞咽回去。
是她逼他休了她的,也是她主动要求他纳浣纱作妾的——为了奕儿,现在,他遵照她的吩咐做了,她……有什么话好说!
怪只怪,造化弄人!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他目光炯炯,盯着她。
“没有……”她低声道,心里闷闷的,隐隐生疼。
“你没有!为夫有!”他坐起来,手一扯,把她按倒在大腿上,“啪”地一声,手掌不客气地落到她臀上,“该打的丫头,这一下打你胡乱怀疑夫君!”
又一下,
再一下,“……”
她抬头瞪他,“不公平!你才两个理由,做什么打我三下?”
“第三下打你斤斤计较!”他很方便地找到理由。
“对!我就是斤斤计较!”她赌气挣扎起来,想要下床,“所以,不许再碰我!我们不是夫妻了!你……你爱娶几个妻纳多少个妾都与我无关了!我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他听到这句话,气不打一处来,探手抓回她,一翻身又把她压在身下,“为夫偏要碰你!你能奈我何?我……我还要爱你……狠狠……爱你……”
他在瞬间狂热起来,带着惩罚……
“不许碰我!住手!住手……”她左躲右闪他的侵袭,却无论如何躲闪不过,心里不禁一阵委屈,眼泪掉了下来,“赵隽……我恨你……我恨你……”
她一哭,他就心软了,转而哄她,“夏儿,别哭……别哭啊!我们怎能不是夫妻呢?在为夫心里,你永远是我惟一的妻子!为夫怎么舍得休了你?那不便宜了那些日日觊觎我爱妻的人了吗?还有,即使你休了为夫,也要请你用一个大包袱把为夫带走……”
“油嘴滑舌!”他提到她说过的笑话,她抿抿嘴,忍俊不禁,破涕为笑了。
他拭去她残余的泪,紧紧抱住她,“夏儿,我们还做夫妻,好不好?”
“不好!”她嘟起小嘴,“你有妾了!我不要三心二意的夫君!”
“妾?那不是爱妻你让为夫纳的么,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
“我说的话你都听啊?”
“那是自然!”
“那好……你不准再纠缠我!”
“这个不行!为夫定要纠缠你一辈子!”
“无赖!坏蛋!”
“无妨!总之,你是我的!为夫不许你离开……”
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因为……因为……她发觉,她也离不开他……太糟糕了!
“爱妻几时成了个哭包子?”他拭去她的泪,反而在笑,“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夏儿,这诗你应当念过罢?你以为,有了你,为夫还会要别的女人吗?”
“可是……浣纱……她不该是第二个雨嫣或采薇……”她心绪复杂地看着他。唉!她就是这么的小心眼,心眼眼里只装着一个他,也就只许他心里只装着一个自己……怎么办?
“傻孩子!这些日子,为夫为了你东奔西走,哪有时间纳妾?真是个小笨蛋!平日里的聪明都上哪儿去了?”他轻敲她洁白的额头,戏谑地笑。
好哇!他——居然骗她?
“为什么骗我?”她不服气地瞪他。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向来只有他上她的当,现在居然被他耍的晕头转向。唉!说真的!沾上他与其他女人有关的事,她就犯傻——不折不扣!
“为夫几时骗你了?为夫话没说完就被你打断,为夫是想说:我照你吩咐……才怪!”
这个男人!真是……真是……气死人啦!她气不过地咬住他的肩膀,算是对他的惩罚!
“夏儿,我怎么舍得负你……”他由着她的牙齿在自己肩上肆虐,手指滑入她秀发里,一遍遍,温柔梳理。
“可是……”她松开牙齿,轻轻抚摸他右上臂的疤痕——他,是那么爱她!而她,也好爱他!可是……她眉头蹙起,再度苦恼:那休书……那休书,实实在在按上他的手印了,他的的确确“休”了她了,想赖,都赖不掉!
“有谁知道我‘休’了你?”他再度悠然地问。
“皇上呃先皇……还有,你和我……”她回答。
“他已经死了!而我,不认为自己‘休’过妻!”他加重语气,意味深长,“至于你——亲爱的夏儿,你很想要那张‘休书’么?”
“不——”
当然不想!
“既然如此,别再提这件事!否则——”他手掌贴在她臀上,暧昧中毫不掩饰威胁,“为夫定有刑赏!”
好吧!好吧!算她怕了他了!再不提了!还不行吗?
她很想窝火,很想无奈,最后……却变成了笑靥如花——真好!他们还是夫妻!还是彼此的惟一!真好!真好!
他着迷地凝视她绝美的笑容,痴痴地,“夏儿,我怎么舍得放你离开……”
怎么舍得?
他把她紧紧贴在心口,再也不肯放开……的
第 117 章
二月,春暖花开。
后山,梅花盛放满林。
赵隽和沐夏在山上别业住了快两个月了。
这段时间,他们过着纯粹的二人世界,每日里,要么琐琐碎碎地探听双方分离那段时间彼此的情形,要么四出游山狩猎,要么……干脆什么都不做地赖在床上混日子,简直乐不思蜀——只除了有时不可遏制地想念儿子。
“世子,我好想奕儿!我们……回去吧?”
这天,俩人坐在梅林亭子里赏梅花的时候,沐夏又迟疑地提议。只所以说“又”,可见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提,而之所以“迟疑”是因为:一方面她对目前的日子恋恋不舍,另一方面……
“不——我还不想回去!”她的男人否决,“我喜欢住在这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所以,爱妻得陪伴为夫!”
“那……我们把奕儿接来,好不好?”没办法,她已经快三个月没见到儿子了,她好想他,并且,一天天,越来越强烈。
“不行!现在你是为夫一个人的,有奕儿在一旁,你必定忽视、忘记为夫!不!为夫不会让奕儿来打扰咱们神仙眷属似的好日子!”赵隽再度否决。
“哪有这样的爹爹?”她羞羞他的脸。吃自己儿子的醋,亏他还说的理直气壮。
“夏儿,我们分开的时候,知道为夫有多想你?为夫想你……都快想疯了!现在咱们总算在一起了,为夫只想和你一处厮守……就咱们俩!难道你不想么?”赵隽语声里颇有些幽怨可怜。
这男人又来撒娇了!
“大老爷们的,害不害臊啊!”她又羞羞他的脸。
“夫妻一体,本该无话不谈,爱妻在上,为夫有何好害臊的!”他脸皮厚厚,大言不惭。
沐夏只有摇头无奈的份。
“好罢!世子爱住下去就住罢!谁让女子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呢!”她微微噘起小嘴,妥协,却分明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谢谢你!夏儿——”赵隽当作没有看见,用力亲爱妻一记,忽然若有所思,“夏儿,你真愿意嫁鸡随鸡么?”
“世子说呢?”
“首先,夏儿,你要改一改称呼——为夫不再是世子了!”他说。
沐夏当然清楚,只是,叫习惯了嘛!
“好吧!隽。”她给他一个甜蜜数倍的称呼。
呵呵!甜蜜得令他顿时眉开眼笑——真可谓,有妻若此,人生夫复何求啊!
“为夫不再是世子了,夏儿,若要你重新嫁一次,你还会想嫁给为夫吗?”他问,带着疑虑。
“傻瓜!你说呢?”她哼道。
他们俩,休书写也写了,签也签了,现在又在一起——嗯,她这也可以算是第二次“嫁”给他了吧?即使,他们压根儿没有补办任何仪式,不免有苟且之嫌……
“我说——夏儿,你当然是舍不得的……”他得意洋洋。
“你凭什么认定呀?”虽然明知他说的是事实,可她,就是觉得他笃定的神情太有碍观瞻了,简直刺眼得很。
凭什么?
凭她为他做的一切!
她为他做的一切,他都清楚,都清楚……她的爱,一点儿也不比他少!
“夏儿,我爱你!”他在她额头印下温柔一吻。
虽然,他的回答近乎风牛马不相及,可是,这句话听起来更加悦耳,令人心花怒放、心满意足。
并且,心甘情愿予以回馈,“隽,我也爱你!”
“即使我只是个没有身份、权势,什么都没有了的平凡人,也爱吗?”
“是的!”是的!不是世子没有关系,不是王爷没有关系,不是荣华富贵也没有关系,只要他还是他,是爱她入骨专心一意的男人,就好,就好……
“浮世繁华亦是过眼云烟……夏儿,以后咱们就住在山里,看那山气日夕佳,学那飞鸟相与还,清清静静过日子,好不好?”他一派陶渊明的恬淡隐逸,诗意得不得了。
“好……”
呀!上当了
不愧是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男人,阴谋诡计着实防不胜防哩。沐夏不晓得该气好还是笑好,干脆拉低夫婿的头,在他嘴唇咬一口。
这个爱折磨人的小妖精哟!初相处,她的青睐是拳脚,现在,变成了唇齿……不过,怎么说都是大大地长进了啊!他喜欢!
他把她揉入怀中,细细品尝她的红唇,细心品味她的美丽,缠绵又缠绵……
“夏儿……”他的气息渐渐不稳起来,“给为夫生个女儿吧……”
“嗯……”她依偎在他怀里,轻轻地应。
“夏儿,你总是这么好!”他的吻滑下她颈项,有些放肆起来,浑然忘记俩人身处的地方是一片开阔的梅林。
不过,沐夏可没有忘记,她推开他,脸热热的,晕红成一片,“天色晚了,我们回去吧?”
“好!回去!”他看着她,目光直勾勾的,嘴角含笑。
啊呀!真受不了!他那是什么表情?
她眼珠子一转,笑容灿若春花,“我好累!我走不动了!夫君,不如……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当然好呀!这种事情,不用她求,他乐意做得很哪!
“来——”赵隽转过身去,背对他的妻子,半蹲下来,贡献他强壮宽阔的背。
沐夏轻捷地一跳,抱紧赵隽的脖子,趴在他背上。
唔!他的背,好舒适!被他背的感觉,好好!自从他背着她从深深的河沟爬上河岸,她就喜欢上了他的背,喜欢上了被他背的感觉。能够这样被他背一辈子,多美好!
“隽,你愿意一直背着我吗?”他稳稳地开步走,她则舒舒服服地趴在他背上,一面把玩他的黑发,一面问。
“当然!求之不得!”
“以后……哪一天,你背不动我了,怎么办?”当他们都老去,她的头发白了,他的也白了,那时候,他们会是怎样的光景?
“唔……为夫也很想知道怎么办!夏儿,等为夫老得背不动你,走不动路的时候,你可别忘记拉一拉为夫的手,扶一扶为夫哟!”他在前面笑道。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他和她,一样期待!
她甜甜地笑,不说话,探头到前面,在他颊边奉上一个香吻。
他未及反应——
“爷……”路旁乍现一个不识趣的人——侍剑,匆匆开口之际正好瞧清两位主子的姿态动作,顿时惊得一呆,怔怔地尴尬地立定原地,进退维谷。
沐夏也很尴尬。因为,出现的人不只是侍剑一个——侍剑的旁边,还跟着一个官差打扮的人。她对夫婿放肆,给下人瞧见没有多大关系,给外人瞧见……就不大好了。
她捏捏夫婿的肩膀,暗示他放下她。
赵隽浑然不顾,根本不打算放下他的妻子,泰然自若地看着骤然出来煞风景的两个人,声调平直地问,“什么事?”
“皇上有信与您!”那名官差恭敬地呈给赵隽一纸书函,又说,“皇上亲传口谕,请您速速回京,有要事相商!”
“我知道了!你回去禀报皇上,我过些日子回京城。侍剑,把信收了!你们——先回去罢!”
“是——是——”侍剑急忙拉拉官差,俩人同时躬身退后,转身,火速消失。
赵隽继续背着他的妻子往回走。
“夏儿,有件事情为夫想与你商量商量——”路上,他突然开口。
“什么事?”他这么客气,她的兴致被挑起了。
“浣纱的婚姻之事……”
“嗯……你说!”这男人怎么突然兴起关心下人婚姻大事的兴致来了?不过,浣纱确实也是出阁的年纪了。
“我这里有个合适的人,回家后你问问浣纱的意思。”
“是谁?”
“侍剑。”
嗯!那两个人也算匹配。
沐夏点点头,“好!”
浣纱姑娘的终身大事,就此有了定夺。
第 118 章
回到小楼,赵隽拆看皇帝的亲笔信,表情凝重,看完,当即付之一炬。
沐夏心里不是不奇怪,但,涉及皇族宗室朝廷官场方面的事情,她的夫婿不主动说,她当然不会多嘴去问,因此,只是柔情安抚他明显焦躁的情绪。
一番耳鬓厮磨之后,赵隽开口了,“皇上要我回去便罢……居然以手段威胁我?”
这话,着实说的愤愤不满。
不晓得皇帝究竟以什么手段来威胁他?
“夫君,我们回去吧……”。
“不……”他口气倔强,听起来更像是在和皇帝赌气。
“可是……我好想奕儿……”她可怜兮兮地说。
“好吧……”赵隽没再坚持,妥协了,或者说,向皇帝屈服了。
“皇上要你回去,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沐夏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
“皇上……希望我即刻赶赴北疆,统率军队……”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告诉她。
“秦肃不是率军在边境驻防吗?”沐夏止不住心绪波动——他,又要上战场了……
上年十一月,赵隽奉旨率军北上,半途返回被捕后,军队由秦肃统率,一直推进到边关。军队到达边关后,发现先皇所谓的进犯大军并不见踪影,倒是北方外族看见秦肃率部前来,登时举国紧张,迅速集结大批兵马,沿边境线严阵以待,形成两军对垒之势,两军都不肯轻举妄动率先开战,于是在边境线上对峙起来,直至现今。
“外敌盘踞在边境,伺机而动,皇上放不下心,衡量敌我实力,决定宣战,消除祸患,安定边关。虽然秦肃足以胜任统帅,但皇上希望我回去接管军队,以便尽快开战。”他说。
原来如此!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为夫自然不能置若罔闻!只是……可恶……”赵隽脸色又愤懑起来。
只是什么呀?又可恶什么?他怎么欲言又止的。
他看着她清清楚楚写满疑问的眼睛,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儿,为夫只是……不舍得你和奕儿罢了!”
她握住他的手,“国之不复,家之焉存?隽,你去吧,我——在家里好生带奕儿,等你,盼你早日凯旋。”
“夏儿——”他抱紧她,想到很快又要分离,真是……千般万般难割舍啊!
明天,就是启程回京的日子。
分离已是不可避免,惟有……在彼此还能够相互厮守的时刻,尽情享受彼此的爱。
夜半,沐夏从睡眠中醒转,静静地伏在夫婿的枕畔,凝视他的睡容。
他在安睡,放松而惬意,收敛了所有凌厉、霸气、深沉,怎么看怎么像个只知养尊处优的贵胄子弟——他与她,其实是相似的人,性格、行事、观念都有许多共通之处,或许,这正是他牢牢锁住她心眼的原因,也正是他们迷恋彼此的原因!
呵!上天对她多么厚爱,这个出色的男人——是她的!而且,彼此情投意合!
她的心,漾满了柔情、甜蜜与得意,情不自禁低下头,吻上他漂亮的嘴唇……
原本,只是想轻轻触碰一下便罢休,谁知,沾上他,便放不开了,于是,一次又一次……欲罢不能,自然把他给弄醒咯。
爱人夜半主动投怀送抱,此等情意为人夫的岂可辜负?下一刻,赵隽反客为主,登时,幔帐内热气陡升,烈焰顿起,两具青春洋溢的躯体缠绕在一起,难解难分……
夜,在悄悄流淌……
热情平息,赵隽轻抚安静地窝在怀里的妻子,满意又满足!他的爱妻,实在是个卓绝的女子,美丽、美好、美妙、聪慧,格调高雅又富于情趣,永远懂得怎么做最好……他的生命中有了她,荒漠都可以变成天堂,和她相守一辈子,也还是远远、远远不够!
不够啊不够……
赵隽抱紧怀中的妻子,再度温柔缱绻,彻彻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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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辚辚,马萧萧……
只是,他们不是在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