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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看到那个白衣女孩，愣住了，女孩在灯光的摇曳中脸色苍白，但多了一丝成熟女孩的韵味，女孩被小毛挡住去路，并没有正眼看一眼小毛，而是低着头绕开小毛要往前走，小毛确定女孩就是如雪。
第25节：为了义气喋血江湖（2）
小毛：〃我当时看到她，整个人都像被电击了一下，那种感觉除非身临其境，否则无法描述，我一把抓住如雪的手，她被突如其来的举动似乎吓了一跳，她抬起头看到了我……〃
如雪抬头看见小毛，也愣了一下，脸色更加苍白了，她似乎很紧张，使劲的摔着小毛的手，小毛却牢牢的抓住不肯撒手，如雪的脸上堆砌了很多化妆品，但小毛还是看到她痛苦的神情稍纵即逝。
如雪说：〃先生请你松开手。〃
小毛：〃如雪，我是小毛。〃
如雪：〃我不认识你。〃
小毛讲到这里哑然失笑，自嘲地：〃哥，你知道吗？她说她不认识我，这个女人太恶毒了，简直是个冷血，她还让我给她洗一辈子脚呢，这时候却说不认识我，我说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
如雪：〃对不起，我真的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小毛：〃如雪，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好吗？〃
如雪使劲的抽出自己的手，左右看着，似乎做贼般的谨慎，低声地：〃你真的认错人了，请不要再纠缠我好吗？我求求你。〃
小毛不甘心：〃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好吗？如雪，你知道这些日子我受了多受折磨吗？你不能这么不声不响的就走了，你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好吗？〃
如雪长长的睫毛内闪动着一丝无奈和那种风尘味很浓的冷漠，她猛地推开小毛，径直向前走去，小毛愣在那里，看着如雪的背影穿梭在人群中，她的身影慢慢消失，小毛的心慢慢的向无限的深渊低落。
小毛对我说：〃那一瞬间，我真的像死了一样的难受，这女人变得无情起来，什么都不能让她再回头。〃
我说：〃是不是她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小毛：〃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可以说出来啊，你不说出来，我能知道吗？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再说我也问了，她就是不肯承认自己是如雪。〃
我没说话，盯着小毛看着。
小毛被我的眼神刺的似乎要跳起来：〃你干吗也用这个眼神看我，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看到的是如雪，我告诉你，真的是如雪，她……她脖子上还戴着我送给你她的项坠呢。〃
我摇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再想那她为什么不肯跟你相认呢？〃
小毛：〃我要知道就不至于这么苦恼了。〃
我说：〃照你这么说，她脖子到现在还挂着你送的东西，那她还是应该爱你的，肯定这中间有事儿。〃
小毛沉思了片刻说不出话来，我们实在猜不透这中间到底有什么事儿呢。
小毛接着说：〃我当时看她向一个卡座走去，虽然心里无比难受，但是我还是想弄清楚如雪到底为什么离开我，我真的不知道答案我有些不死心，我就顺着她的方向走了过去……〃
后来发生的事情大龙告诉我了，描述的很简单，但是我能想到当时的情景一定很惨烈，如雪也许也目睹了小毛被群殴的场面，但她始终没有站出来，这个女人也太无情了。
小毛叹口气：〃哥，为了一个女人，把你们牵进来，我觉得自己太鸡巴没意思了，我觉得咱们还是算了吧。〃
我摇摇头：〃一定要去。〃
小毛不再说话，默然的抽烟。
大龙从里屋搬出行李对我们说：〃东西都收拾好了，你们看还有没有什么拉下的。〃
我说：〃都查清楚了，以后这里恐怕就再住不了了。〃
小毛扫视了一下屋内，有些黯然：〃冷不丁真要走了，还真舍不得这里，哎，我现在他妈的也变得多愁善感了，螳螂，你说男人是不是老了都就多愁善感了。〃
我说：〃我不知道，好像是该死了！〃
我们三个人大笑起来，笑出了眼泪，笑出了一种辛酸，一种颠沛流离一种居无定所的悲悯和怆然，这里毕竟是我们住了三年的一个家，曾经有多少欢笑和多少的时光在这里耗尽，但这一刻却要舍弃这里，远走高飞。
这些年走过很多地方，但每次从外地回来，走向这个临时的家的时候，都有一种坦然，似乎真的能回到家了，虽然家是临时的，但心中却有一种靠岸的感觉，我想很多漂泊的人都应该有这种感觉吧。
第26节：为了义气喋血江湖（3）
大龙惆怅地：〃现在搬去的那个地方，可再也看不见对楼那个跳舞的姑娘了……〃
我们都没笑，只是有些沉重的恋恋不舍。
大龙将窗户打开，看着对面，我知道他在看什么。
好早以前，对面住进来一个女孩，长得很白净，总是一个人在屋里不停的跳舞，个子很高，跳的是芭蕾舞，看样子是个专业的舞蹈演员，我们发现她还是大龙的功劳，有一早上大龙在阳台上练功，忽然对我神秘地喊：〃你们快过来……过来啊。〃
我们冲到阳台上，小毛一边刷牙一边骂大龙：〃一惊一咋的干吗？〃
大龙努着嘴让我们看，我们看到对面楼里那个女孩一身雪白的连衣裙，翩翩起舞，当时我们都愣住了。
小毛说：〃是天使吧。〃
我们吃吃的看着，这一看就是好多年，那个女孩有一次发现了我们，她站在窗前对着我们笑了笑，继续着她的舞蹈，可能在她的心中我们成了她最忠实的观众，虽然没有任何语言，但彼此都有了一份情感。
现在我们要走了，再也看不到她了，可能她再也不会有像我们一样忠诚的观众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和我们一样有些伤感。
大龙从屋里翻出一只威压笔在玻璃上写道：〃我们走了。〃
我们走了。
这是多么伤感的话。
夜！很黑。
sos迷离的光五彩斑斓的在夜空中化过道道色斑。
我看了一眼大龙和小毛，大龙点了点头，小毛别了一下腰里的二节棍，冲我眨巴眼，将嘴中的烟蒂唾到夜空中。
火红的烟屁滑过一道光亮，砸在地上火星四溅。
我说：：〃你得了一场病是不是落下后遗症了。〃
〃我这是练抛媚眼呢。〃小毛如是说。
〃走吧！〃
我们三个向sos迈去！
我们要砸场子……
第27节：情谊无价，同仇敌忾（1）
第9章 情谊无价，同仇敌忾
SOS迪厅是北京不多的几个慢摇吧，以前没有去过，听人说凡是迪厅，里面都纸醉金迷，根本不是我们能想想到的奢靡。
我曾问过小毛，我说你丫是不是乘我不在，去里面刺密来着。
他信誓旦旦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让我看，说真不是去刺密，是去买烟，也是太无聊，想换换空气。
大龙不置可否的笑。
鬼才信他的话。
迪厅里摇曳的灯光和振聋发聩的音乐让我顿时心脏加速，我靠，我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使劲的摇了摇头让自己的视觉适应着里面的氛围。
小毛推了推我，说：〃你看，就那孙子。〃
透过摇摆的人群，我看见几个男男女女拥挤在一个敞开的包间里，那个男的端坐在众人中间，左右逢源的得意样，两边坐着两个女的，穿的很暴露，灯光打在她们半露的乳房上，闪烁着光芒；我看见那个男的正用他那粗拙的手，透过那女的乳罩往里面伸着，那女的发着浪笑，倒在那男的怀里，样子极其暧昧……
我看了一眼那两个女的，不是如雪，不知道小毛上次是不是认错了人，我想如雪怎么会堕落到这种地步呢，但小毛的信誓旦旦打消了我的这种想法，也许如雪今天没有来；再一想，如果真是如雪，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曾还夸她是唯一一个让我看着挺单纯的孩子，不知道是这个社会改变了她的单纯，还是他们本身就希望自己变得不单纯。
我们慢慢的向他们走过去，越来越近，我也就更能看得清楚那个男的嘴脸了，极其猥亵的一张脸，尖嘴猴腮的样子，看着就让人生厌。
我说：〃如雪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人。〃
小毛说：〃鬼迷心窍了。〃
大龙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我想他肯定想损小毛几句，当初小毛追如雪的时候，我们都曾无数次的说他鬼迷心窍，但小毛自命不凡执迷不悟说是为了爱情，但现在呢。我想大龙就是想损小毛鬼迷心窍来着，只是觉得这种场合怕会刺激到小毛，所以他才没说，大龙就是这么一个厚道的人。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最常见的一种就是你见了就特想打丫一顿，还有吐口唾沫才觉得解气，那个男的就属于这种人，他肯定是掐那女的乳头了，我看见那女的尖叫了一声，跳了起来，但随之又讪讪的坐下来，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乳房，样子很痛苦，但随之将痛苦的表情淹没在了一种无奈的假笑中，我想她的心中肯定也是无比恨这个男人的。
那男的却还不干了，伸手就在那女的脸上一巴掌，含含糊糊的像是骂了什么，那女的不敢吭声，委屈而无奈。
我最烦男的打女的了。
我想那几个人是绝对没有想到，在他们的地盘上有人真敢找茬，我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丝毫没有觉得危险即将来临，而是用极其不耐烦的口气说：〃你们丫的干吗的，滚开。〃
我说：〃让女的都走。〃
他说：〃你丫谁啊。〃
我说：〃我们解决点我们男人之间的事儿，有女的碍事儿。〃
〃操你妈！〃身边的一个看起来很威猛的小子一边骂着一边就要往起站。
我没等他站起来，一脚蹬在他的胸口，他扑通一屁股又坐了回去，吃惊而惊讶，可能这一下把他打糊涂了，不知道我们什么来历，只是错愕的看着我，那一瞬间我的气场远远压住了他，有时候打架靠的就是一种气势。
我没等他反应又一击正蹬踹在他脸上，他吭哧了一下，鼻子的血就窜了出来，样子很恐怖，像我曾经拍的一个鬼片。
我说：〃你别骂我妈。你也是你妈养的……〃
那小子捂着鼻子看着我，显然被我的气势彻底征服了，你说这年头有点气质还真重要，我就常常在想，为什么做流氓古惑仔的人怎么就都这么帅呢。
其他几个人见势头不妙，纷纷抓起桌上的酒瓶子冲我们砸了过来，小毛一棒球棍砸在为首一个男的胳膊上，那男的啤酒瓶没举起来就摔在地上。
大龙瞬间的亢奋让我看到他骨子里的好战，我看见他瞳孔里充血，几乎喷出火焰来，他呼呼的喘着粗气，似乎高潮到来般的陶醉，他用他那贯足了力气的拳头风驰电掣的猛击在一个小个子的胸口，我几乎清晰的听到那小子骨头的碎裂声。
小个子扑通一声栽在茶几上，果盘横飞。
乱了。
那帮女的鸡飞狗跳的一路狂奔，尖叫着四处逃走，我现在有些喜欢这里的音乐了，不管有多大的尖叫，有多么的群魔乱舞，在别人的眼里似乎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儿。
我问曾打过小毛的那男的：〃你要是要单挑还是群殴。〃
那男的倒也硬气，还不服输呢：〃操，你们丫的有种弄死我，弄不死我，你们丫的也别想好过。〃
小毛飞起一脚踢在男的腮帮上，男的打了个趔趄，居然又站住了，这让小毛很没面子。
我说：〃你有种，但我告诉你，爷们自从把脑袋栓裤腰上就没惧过谁？〃
小个子挣扎着爬起来，一手摸着胸，剧烈咳嗽，说：〃兄弟怕是一场误会，这位是八爷，混西直门的，你们是那片的，可能是误会了，咱们有话好好说。〃
我说：〃老子那都不混，他妈混阎王殿的。〃我从来不说脏话，但为了让他们觉得我也是道上混过的，故意模仿着糙糙的口气，让他们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像刚才这句话，好像是一个电视剧的台词，忽然想起这么句台词来，顺嘴就说了，我真忘了这是那部烂戏的台词了，但在这个环境下说出来，还真有一股子的枭劣之气，当时他们就没电了，只是讶异的看着我们。
〃你说怎么着吧。〃八爷真硬，都被暴练成这样了，份儿不败，还一副爷的样儿，站着还跟我们叫嚣呢，我想丫真把自己当爷了。
〃让我把你腿打折。〃我看着八爷说。
八爷看着我，眼睛聚光，咬着牙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丫的非要把事情搞大吗？〃
我说：〃是你把事情搞大的，你乖乖让我把你腿打折就算了，要不我今天是不会罢休的。〃
〃你们跟谁混的。〃
都到这份上了，这位爷还盘道呢。
〃阎王爷。〃我说。
〃…… 〃
我说：〃我不是混道上的，但我就知道我的兄弟受了委屈，我是拼命也要为他报仇的，你们道上不是都是一个义字当头吗？我也是。〃
八爷忽然猛的抓起一个酒瓶子朝我脸上砸了过来，我猝不及防，退了一步举手一挡，酒瓶子结结实实的砸在我的胳膊上，我的半个膀子顿时刺痛钻心，一下整个胳膊麻成一片，变故突然，我们也愣了一下。
第28节：情谊无价，同仇敌忾（2）
这时候八爷他们一起的喽罗也奋起反攻，酒瓶子果盘顿时四处乱飞，迪厅看场子的几个男的拎着砍刀向我们这边冲来……
一场恶战就这样开始了。
八爷果然也算道上混过的，见过些世面，见他们站了主动，自己退到众人身后，冷冷的看着我们，一副胜券在握的得意样。
打架架不住人多，别看我们一身功夫，人多了也是单拳难敌四手，没有几个回合，我们的势头就越来越不妙，再加人在人家地盘上，人生地不熟的，我们便宜也没有站多少，我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用酒瓶扔了一下，砸在我曾经的旧伤上，痛彻心扉，几乎就晕倒在地上。
〃螳螂，撤。〃大龙喊。
我说：〃你们快撤，快。〃
小毛打红了眼，奋不顾身的要追着八爷打，八爷在他那帮兄弟的掩护下一边连连后退，一边还吼：〃别让丫们走了…… 〃
我一脚踹开跟小毛纠缠的一个男的，对小毛说：〃你快走，从后门走，快，在咱们常去吃饭的那个饭馆等我。〃
小毛说：〃你跟我一起走。〃说着就要拽我，我一把推开小毛的手，我说：〃你快走，走，要不咱们全玩完。〃
小毛还要说什么，被我踹了一脚，小毛看我真急了，也不敢说什么，他们知道我说一不二，将手里的棒球棍塞给我，抽出双节棍对着冲过来的一个男的，顶头就是一下，我看小毛是抡足了劲打的，那小子当时脑门上就喷血了，噗通栽倒在地，我瞪眼看了一下，估计是皮外伤，不会死人，人的头盖骨是最硬的一块骨头，不会有事儿，但也为此有些担心起来，大家打红眼了，别真弄出人命来就不好了。
小毛乘他们愣神的功夫，转身和大龙冲了出去。
我看见八爷被人搀扶着向外要走，我一下从包间的栏杆上跃出去，顺手抓起一个酒瓶子，在飞身的同时扔了出去，酒瓶在砸在八爷的后脑勺上，我听他闷哼了一声，转了过来，我当时的速度我觉得是发挥了我身体的极限的，没容他们几个反应过来，我已经冲着八爷就杀过去了，八爷边一男的抓起一把椅子砸向我，被我一脚踢开了，当我冲到八爷面前的时候，迪厅看场子的几个男的也冲到我身后了，我回手一棍将为首的一个男的手里的砍刀打落在地，乘他们愣神的功夫，一棍子辟向八爷，八爷一低头，棍子重重砸在他的背上，他连连受创，早前的嚣张气焰走就没有了，看我浑身都是血，估计这个不要命的样子是不他吓坏了。
他喊：〃兄弟，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至于赶尽杀绝吗？〃
我一不做二不休卯足了劲抡起手中的棒球棍砸在他的腿上，他啪一声摔到在地上，鬼哭狼嚎的惨叫了一声，我想他腿肯定是折了。
我说：〃我告诉你，我要做的事儿一定要做到。〃
八爷鬼哭狼嚎：〃操，你丫下手太黑了，你妈的，那女的我也不认识。〃
我说：〃她人呢？〃
八爷再怎么厉害也不是亡命徒，他也怕我这个不要命的，看我的样子到了疯魔的地步，他也确实是吓着了，他说：〃走了好几天了，我真不知道她是哪儿的，我也是认识没几天……〃
我想小毛说的一定没错，那一定是如雪了，可是如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就在我一愣神的时候，被人暗算了一下。
噗！
衣服的破裂声，随着是一阵钻心的刺痛，我一个趔趄前腿跪地，我生生的用棍子撑在地上，让身体再次站了起来，我知道这个时候无论如何是不能倒下的，倒下就全完了。
看场子的有一孙子真下黑手，一刀砍在我背上，我想我的脊椎可能断了，我回手一棒没打着，一个男的冲我脸就一个正蹬踢了过来，我看他那架势肯定是练家子，踢腿很高，而且柔韧性极好，一看就是练过跆拳道的，我猛的一勾头躲过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