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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奇的情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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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拜伦式的鹰钩鼻;已渐渐斑白的黑色卷发,——这些他都见过无数次,是在克
劳德·钱皮恩爵士的公众画像上。只见那古怪的红色人影在日暑仪上蹒跚地走了一
步,就从陡直的土堤上滚了下来,摔在了美国小伙子的脚边,胳膊还微微地动了动。
那胳膊上俗丽、奇异的黄金首饰让基德一下子想起了《罗密欧与朱丽叶》。那么,
深红色的紧身衣裤一定是戏剧中的演出服了。然而,从堤上径直滚下来而留下的道
道血迹,可就不是剧情所需要的了。他已经被刺穿身体。
    卡尔霍恩先生大声地喊人。又一次,他像是听到了那幽灵般的脚步声,接下来,
就发现另一个身影已经靠近了他。他知道那是谁,但还是被吓了一跳。那自称达尔
诺、闲游浪荡的家伙有着可怕的沉着;如果说博尔诺斯没有遵守说好的约定的话,
达尔诺却信守了一个没有说好的约定,脸上还是一副阴险的样子。月光让万物变色:
衬着达尔诺红色的头发,他愁苦的面容也不是那么苍白地泛青了。
    这一切恐怖的情景刺激了基德,他粗鲁地、又毫无道理地大喊:“是你干的?
你这魔鬼!”
    詹姆斯苦笑了一下,他还来不及开口,那摔倒在地的人又动了动胳膊,隐约地
指向剑掉下的地方;伴着一声呻吟,他努力地想开口说话:
    “博尔诺斯……博尔诺斯,我说……是博尔诺斯干的……妒嫉我……他妒嫉,
他是、他是……”
    基德弯下腰,想听清楚些,他勉强抓住了几个词,“博尔诺斯……用我的剑…
…他扔的……”
    他渐渐瘫软的胳膊又指了指剑,然后僵直地砰然落下了。这时,基德的内心深
处出现了一个尖刻的古怪念头,那是他种族特有的认真办事的奇怪态度。
    “喂,”他尖锐地命令道,“你必须带个医生回来。这人死了。”
    “我想,还应该有个神父,”达尔诺以一种无法解释的风度说道,“钱皮恩一
家都是天主教徒。”
    基德跪在僵直的身体旁,探了探心跳,然后支撑起他的脑袋,想最后努力一下,
维待住那逐渐微弱的生命。当另一个记者带着医生和神父出现的时候,他有些埋怨
他们来得迟了些。
    “你不也迟了吗?”那留着撬和腮须、结实富态的医生边问边用灵活的眼睛怀
疑地打量着基德。
    《西方太阳日报》的记者故意拖长了语凋:“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是太迟了,
没来得及救这个人。但是,我想,我还是及时地听到了一些重耍的事情。我听到了
这人指责凶手。”
    医生皱起了眉头:“他说凶手是谁?”
    基德轻轻地吐出了一个名字:“博尔诺斯。”
    医生的脸涨红了,他幽暗地瞪着基德,却没有反驳。比医生还矮的神父站在一
个偏僻处,他温和地说:“我知道博尔诺斯今晚没有到邸园来。”
    美国佬冷冷地开腔了:“看来,我又耍提供一些真相了。阁下,约翰·博尔诺
斯是要在邸园呆上一晚上的。他本来与我有个约会,却又改变了主意。他家的佣人
告诉我,一两个小时前,他突然一个人离开了家,到这个该死的邸园来了。我想,
我们抓住了线索,正是那些智慧十足的警察所需的线索——你们还没通知他们吗?”
    “通知了,但没惊动其他人。”医生说。
    “博尔诺斯夫人知道了吗?”詹姆斯·达尔诺问。基德心中又升起了那种不理
智的欲望,想一拳打在他扭曲的嘴上。
    医生粗声粗气地说:“还没有。警察到了。”
    矮个神父已走到主道上去了,他捡起剑又走回来。剑佩在他矮胖的身上显得那
么可笑、那么戏剧化。只见神父很快在备忘录上记了些什么。“得在警察赶到之前,”
他解释道,“有人带火了吗?”
    美国记者掏出口袋里的手电筒,神父把它举到剑刃的中间部分照着,他眨着眼
仔仔细细地审视了一番,然后看都没看剑尖和剑柄,就把它递给了医生。
    神父短促地叹了口气:“恐怕我在这儿是派不上用场了。各位,再见了。”他
转身走上了那条黑洞洞的林荫道,手紧握着背在身后,大脑袋垂着,显然在想一些
事情。
    其他几个人疾步走向了门房,那里一个检查员和两个警官正询问看门人。而神
父在那阴暗的松林道上越走越慢,最后在房子的台阶上索性停了下来。这是他向那
悄悄靠近的人打招呼的方式,这时出现的正是基德不断寻找的、美丽而高贵的“鬼
魂”。那年轻女人穿着文艺复兴时期的银缎衣服,她的金色发亮的头发分成两股,
头发下的脸苍白得令人吃惊。她整个人如同是用象牙和金子做出来的一样,就像古
希腊的雕像,但她的眼睛明亮照人。她说话时嗓音虽低,却很沉着:
    “是布朗神父?”
    “是博尔诺斯夫人?”他面有忧色,看着她直率地说,
    “我想你已经知道克劳德爵士的事了。”
    “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了?”她的声音很稳定。
    布朗神父没有回答,却问了另一个问题:“你看见你丈夫了吗?”
    “我丈夫在家里,他跟这事没有关系。”
    布朗神父还是没有回应,那女的走近些,脸上带有奇特的紧张表情。
    “我应该多告诉你一些,是吗?”她脸上的笑容有点骇人,“我认为他不会这
么干的,你也是这么认为的,是吗?”
    布朗神父迎着她的注视,严肃地凝视了她很长一段时间,然后,点了点头,但
脸色更凝重了。
    “布朗神父,我准备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但我先请求你帮个忙。你能告
诉我,为何你没有如同其他人那样,匆匆得出结论,说是可怜的博尔诺斯犯的罪呢?
请不要顾忌你所说的话,我知道外面的流言萤语和形势对他都很不利。”
    布朗神父看上去真的很为难,他把手举过前额,说道:
    “两件很小的事情。起码,一件是很微小平常的事,一件是很模糊的事。但,
尽管如此,它们已足以证明博尔诺斯先生不是凶手。”
    他抬起茫然的圆脸,面对星空,继续漫不经心地说:
    “先说那个模糊的想法吧。我捕捉到了许多重要的事来证实这个想法,而这些
事都是那些不是。证据,的事情,让我确信博尔诺斯先生是无辜的。我想,良心上
的不可能犯罪才是最不可能犯罪的。我对你丈夫了解甚少,但我敢肯定他是属于那
种良心上不可能犯罪的类型。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不是说博尔诺斯先生不会这么
坏。每个人都可以变坏——可以坏到他自己愿意的程度。我们可以支配自己的良心
意愿,却一般不可能改变自己本能的爱好和做事的方法。博尔诺斯也许会杀人,却
不会是钱皮恩。他不会从浪漫的剑鞘里拔出罗密欧之剑;不会像在祭坛上一样把敌
人杀死在日暑仪上;不会把尸体留在攻瑰花丛中;更不会把剑从树林中扔出来。如
果博尔诺斯杀人的话,他会悄悄地、沉闷地干,就像他干其他事一样——喝第十杯
葡萄酒,或读一本未装订的希腊诗人的诗集。不,出事地点的浪漫的布景不像是博
尔诺斯的作风,却像是钱皮恩的。”
    “啊!”她盯着他的眼睛,那眼睛如宝石般熠熠生辉。“那件小事是这样的。
在那把剑上有手指印。如果在光滑的表面,比如说,玻璃或是钢的表面留了手指印,
很长一段时间后还是能看出来。那把剑上的手指印在剑刃的中段靠下面点,我无法
说出那到底是谁的,但谁会握剑握在中下部分呢?那是把长剑,但以它的剩下的长
度来说,刺死仇人己绰绰有佘。起码,可以刺死大多数的仇人。所有的人除了一个。”
    “除了一个!”她重复了一遍。
    “只杀一个人用短剑比用长剑容易得多。”
    “我知道了,是他自己。”
    长时间沉默。接下来神父平静而突然地说。“我说的对吗?克劳德爵士杀了他
自己?”
    “没错,我看见他干的。”她的脸皎浩光滑如大理石一般。
    一个异常的表情闪过她的脸,那不是遗憾、害羞、后悔,抑或是神父以为会有
的那种表情。她的嗓音也突然变得强有力而且饱满:“他对我是毫不在乎的,他只
是恨我的丈夫。”
    “为什么?”他的圆脸从星空转向了那女人。
    “他恨我丈夫是因为……那很奇怪我不知道该如何说……因为……”
    “嗯?”神父耐心地等待。
    “因为我丈夫不会恨他。”
    布朗神父只是点了点头,像是等待下文。事实上,在一个很小的方面,他和大
部分的侦探以及小说中人物不一样,他对已经知道得很清楚的事不会装作不知道。
    博尔诺斯夫人又靠近了一些,脸上闪着泰然自若的光辉:“我的丈夫是个卓越
的人。克劳德·钱皮恩爵士虽有名气、成功,但却不是一个优秀的人。我丈夫从来
没有出名没有成功过,但他也从没想过要那样。他不想因为有理性而出名就像不想
因为抽烟而出名一样,在那个方面,他有种了不起的傻劲。他从来没有长大,我丈
夫还如以前在学校里那样喜欢钱皮恩;他喜欢他就像喜爱饭桌上玩的一个魔术。他
从没有过妒忌钱皮恩的念头;但钱皮恩却希望被妒忌,他想让我丈夫嫉妒都想到了
发狂的程度,最终杀了自己。”
    布朗神父说:“我想我开始有点了解了。”
    “哦,你能了解了?”她喊着说,“整个情景都是为此而计划好的一地点也是
选好的。钱皮恩把约翰的房子就安置在他邸园的大门旁;弄得就像他的仆人一样—
—这是为了让约翰感觉一种失败。但我丈夫从没这种感觉,就像从不想到一只漫游
的狮子,他也不会考虑到这种事情。钱皮恩会带着令人炫目的赠物,在约翰最括据
的时候出现。有时会有人先通报一声,有时就干脆突然出现,简直就像是哈龙·阿
拉斯契德(《一干零一夜》中的许多故事中出现的人物,对英文读者来说:最为熟
悉的是他的惊人的外表(见在诗人丁尼生的《阿拉伯故事重编》)。)的来访一样。
约翰则会敦厚地接受或是拒绝,可以说,就像一个懒惰的学生,同意或是不同意别
人的意见对自己都无关紧要。这样,过了五年,约翰还是丝毫未变,克劳德·钱皮
恩爵士却成了一个偏执狂。”
    “哈曼告诉他们所有国王承诺的事,他说:‘当我看见莫迪凯(见(旧约全书。
以斯拉记)。书中的莫迪凯像本文的约翰·博尔诺斯一样被人陷害,差点走上绞刑
架。《以斯拉记》常在犹太教集会的早晚礼拜上诵读,作为对犹太人忠贞的象征,
人们把犹太教的普洱节,也就是闰月l4日(犹太人历法)那天,作为纪念他和他的
敌人哈曼(也是最终被绞死的人)的节日。),一个犹太人坐在门口时,所有的事
对我都不会有利。’”布朗神父说道。
    博尔诺斯夫人继续说;“当我说服博尔诺斯,让我把他的理论写一些下来,并
寄给哪份杂志的时候,事情的转折点到来了。这些文章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尤其是
在美国。一家报纸还想采访他。当钱皮恩(他几乎天天接受采访)听说那一向默默
无闻的对手最近有了点小小的成功时,他们之间的最后那点联系——原本还抑制着
饯皮恩对约翰的强烈恨意——也就荡然无存了。随后,他把不健康的纠缠强加在我
的爱好和名誉上,弄得这地方,飞短流长。你肯定会问我为什么容许发生这些只会
引起物议的事,是因为我除了向我丈夫解释清楚外,就简宜无法拒绝。有些事情灵
魂不允许干,就像尸体不会飞一样。以前没人能向我丈夫解释清楚,现在也一样。
如果你对他说:‘钱皮恩在偷你老婆。’他会想这个玩笑有点粗俗。这样一个玩笑
的想法在他脑海里绝对找不到容身之处。晤,今晚他是打算过来看我们表演的。但
就在开幕前一会儿,他说他不来了,因为他有了一本有趣的书和一支雪茄。我把这
告诉了克劳德爵士,那对他是个致命的打击。偏执狂一下子使他绝望了。他刺伤了
自己,还像魔鬼一般地叫着,说是博尔诺斯杀害了他。他躺在院子里,满心妒忌。
后来,就在妒忌中死去了。而约翰还坐在进餐间里看书,毫不知晓而安之若素。”
    又是一段沉默,神父开口道:“博尔诺斯夫人,你的生动的描述中只有一个漏
洞。你的丈夫并没有坐在进餐间里读书。那美国佬已去过你家,而且是你家的佣人
头告诉他先生去了彭德拉根邸园。”
    她的明亮眼睛几乎瞪成了电灯泡,但是她的表情还是慌张多于迷惑或是害怕。
“你想说什么?”她叫喊着,“所有的佣人都过来看戏了,而且我们没有佣人头。
上帝啊!”
    神父惊讶了,他像个四方陀螺一样原地转了半圈,“什么?什么?”他像是给
电击中了一般,“喂,我说,你丈夫能听见我敲门吗,如果我去你家的话?”
    “哦,佣人到现在都该回去了。”她觉得很奇怪。
    “好!”马上又回复到了精力充沛的神父的样子了,布朗匆匆地走上了通往大
门的路,又回过头来说了一句话,“最好逮住那个美国佬,是他为了轰动效应有意
或无意地编造了克劳德爵士的遗言。 否则, 明天的美国报纸上就会用大号字刊登
《博尔诺斯的罪行》。”
    “你不了解的,”博尔诺斯夫人说,“他不会介意。我想他想象不到美国其实
是个地方。”
    当布朗神父到达那个有蜂房和狗屋的房子时,一个个子矮小、衣着整洁的女佣
把他带到了进餐间。在那儿,博尔诺斯正就着朦胧的灯光,安静地坐着读书,完全
如他妻子描述的那样,手边放着一瓶餐桌上用的葡萄酒,还有一只酒杯。
    神父一进门,注意到的就是博尔诺斯雪茄上一段长长的未掉的烟灰。
    布朗神父心里想,他在这儿起码有半小时了。其实,他的样子像是晚餐过后就
一直坐在那儿了。
    “不用站起来,博尔诺斯先生。”神父以平常的、略带高兴的语调说道,“我
不应该打扰你。恐怕,我打断了你的研究了吧?”
    “没有。我在读《沾满血腥的手指》。”博尔诺斯在说话的时候,既没皱眉又
没微笑,毫无表情。布朗神父感觉到了他身上那种深深的、强烈的冷漠,这就是他
妻子形容的所谓的“卓越”。他放下血污的、耸人听闻的“粗俗小说”,却没发现
它的不协调是需要几句幽默的评语来掩盖一下的。博尔诺斯先生是个身材肥胖、行
动缓慢的人,硕大的脑袋,一部分头发已经灰白,一部分则已脱落,粗大的面容却
有一股率直。他穿着一件很旧的老式晚礼服,胸前还有个插花的三角形小洞——他
原打算是去看他妻子演朱丽叶来的。
    “我不会打扰你很长时间,也不会让你看不了《沾满血腥的手指》,或诸如此
类的灾难事件的书的。”布朗神父微笑着说,“我过来只是问一下今晚上你干了什
么坏事。”
    博尔诺斯平静地看着神父,但他宽阔的额头已慢慢涨红了。他看上去就像第一
次碰上这种尴尬事。
    他声调低低地开腔了:“我知道那是件古怪的坏事,也许比谋杀还古怪——对
你来说。有时,小的过失比大的错误更难承认。时髦的女主人一星期有六次干与你
一样的坏事,而你发现那是一直被你视为令人不齿的坏事。”
    他又慢慢地说:“那让人感觉到自己是个蠢到家的笨蛋。”
    “我知道,”神父表示同意,“但一个人常常得在两者间作出选择:是感觉到
自己是傻瓜,还是本来就是个傻瓜?”
    “我无法分析清楚自己,”博尔诺斯继续道,“但当我坐在那张椅子里,看那
本书的时候,我是那么愉快,就像学生得了个半天假。那儿是安全的、永恒的——
我无法自拔。……雪茄随手可得……火柴随手可得……《沾满血腥的手指》还有四
个场景……那不仅是个安宁的世界,还是丰富的世界。而后门铃响了,我想了足足
有一分钟,我不愿意离开那张椅子——无论是从实际,从身体,从肌肉,一点都不
愿意。但我知道所有的佣人都出去了,只好做一回管事的人。我打开了前门,一个
年轻人站在那儿开口说话,打开笔记本写着东西。我这才想起被遗忘的美国记者。
他的头发从中央往两边分。我得告诉您,那起谋杀——”
    “我知道,我已见过他了。”神父说。
    “我没杀人,”灾难主义者继续温和地说,“我只是违背了诺言。我说博尔诺
斯先生去了彭德拉根邸园,然后当着他的面关了门。这就是我干的坏事。布朗神父,
我想知道为了这事你会怎样惩罚我。”
    “我不会对您施加任何惩罚。”神父很绅士,一副悠闲的样子,不慌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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