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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文学0602-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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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们各级老板都宠爱她吗? 
巫商村没吭气。 
你那天还说;她演讲得分最高;专家组和群众评议的分;都挺不错不是? 
巫商村说;嗯。 
那是怎么回事?突然失宠了? 
巫商村没说话。 
哪个小人这么厉害喔;居然破坏了这么牛的女官迷的美梦? 
操那么多心干吗?! 
我才不操心;我操她的心干吗?嘿;我是操心我家的钱!我操心她当了总裁助理;就该更不还我们家的误餐费了! 
拜托你;宽厚点好不好?那两百八就算我们送她的;请你不要再提了! 
送她?送人东西你也要告诉她吧?哪有这样不明不白的?这种人皮厚;她根本不记得这回事;送也白送!就是她记得也装糊涂;这样的送;你有什么人情?被人家耍了还不知道…… 
王子娟!你太俗气了! 
我就俗;我还要打电话告诉她;你那份海啸捐款;是我们家送你的…… 
巫商村把手里的遥控器;摔向老婆王子娟的脑门。 
'责任编辑 杨 泥' 
摘自:《人民文学》2006年02期 作者:须一瓜




清水




队长的三闺女清水被人睡了。这个消息比秋天更快地袭击了八十年代初的张家湾村。这个仅有上百人口的鲁西北的小村子突然像噤了口的知了;社员们面对突然而来的秋天早早关紧了屋门。如同锅盖关不住鼎沸的蒸汽;紧闭的大门也关不住社员们的紧张和兴奋。张家湾村;一股看不见的暗流在涌动。 
最先知道这个消息的是张小草;她在当天早晨去队长大干巴家串门时;从大干巴两口子拉长的脸上和清水有点儿笨重的腰身上看出了这个秘密。这个可不是一般的秘密!张小草捂紧了张大的嘴巴;晃动着两片肥臀;勉强走出了大干巴的角门。 
出了队长的门;她急急慌慌地拐出队长的夹伙道;到了后道湾边上的炮弹家。这回;她没有像往日里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地吵叫着往里闯;而是站在炮弹家门口;像只企鹅似的扎煞着胳膊;前后左右地张望了一下;然后才一溜小跑进了炮弹的院里;一下子撞开炮弹家的屋门;反手将门关紧;倚在门板上直喘粗气。炮弹两口子都在家;一看张小草这反常的举动;正在吃饭的两口子不禁都把嘴巴和眼睛张得大大的。炮弹家嗷了一嗓子:“你这是怎么了?发神经了……”张小草摇头晃脑地示意她别嚷。这才来到跟前;拉了一只杌子头坐下;她伸长了脖子;说:“你们知道吧;大干巴的三闺女清水……” 
炮弹家眨巴着眼:“啊;知道啊;水。” 
“嗨!你别打岔。就是那个水;被那个了……” 
炮弹两口子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那个了?”水被“那个了”!“就是那个长得最俊的老三?”炮弹两口子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儿;一根还未来得及咀嚼的咸菜惊讶地翘在炮弹的嘴角。张小草加快了上下服皮碰撞的次数。炮弹愣了半晌;啪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我操!谁干的!?炮弹家的压低了语气叫道:“祖宗……”炮弹两口子都不吃饭了;炮弹家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嘟囔:可怜清水那孩子;唉;怎么办呢?出了炮弹家;张小草又如法炮制地来到了村东头机关枪家。这个消息同样使机关枪两口子感到震惊。在他们看来;虽然清水那孩子是队长家的孩子;可跟队长家其他的孩子不一样;不那么清高;见了面还说话;那丫头嘴可甜呢。可挺懂事的孩子怎么会办这样不开眼的事儿? 
张家湾陷入了前所来有的紧张而又神秘的气氛当中;走在大道上;人们碰碰眼神就走开;走在夹伙道里撞个对面;打招呼都有点虚情假意地喧哗;然后低声交换几句像蚂蚁那样互相迅速碰一下触角就分开。 
秋天提前降临了。 
清水缩在炕头上;用棉被将自己裹了个风雨不透;抱成了一团;她感到特别的冷。夏天快过完了;外面还有零零落落的蝉声。她比较喜欢知了;特别是每天晚上可以和小涛子去抓知了鬼;回到家可以炸着吃;特别香;爹娘和弟妹都爱吃。她和小涛子一晚上能逮百十个呢。可她现在非常怕知了;怕它发出的声音;它好像真的什么都知道;而且它正在把它的“知道”宣扬出去。 
水的肚子把她“出卖”了。水不知道肚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只知道自己近来身体越来越笨重;老是吃不饱;而且还老是闹胃病、吐酸水。后来它竟然像气球一样鼓了起来。任凭她怎么用布绷;都不顶用;如今再也无法掩饰;难道自己是真的怀孕了?那可真是太丢人了。怎么办呢?水被棉被紧紧地拥抱着;歪在墙角发呆;她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面对这一突如其来的事件;她显然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生过九个孩子的大干巴女人首先发现了清水的不对劲;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夜里;栽歪在炕上;她睡不着了;大干巴来了“性致”;她也不肯把自己铺到炕上。可能要坏事?大干巴女人想着想着便脱口而出。多年来的政治敏感性让大干巴一下坐了起来;“坏事?嘛个要坏事;你说……”大干巴女人这才把水的不对劲给大干巴说。大干巴打了个寒战;披上衣服点了一支烟;蹲在炕头上和女人研究这个问题:“你的意思是说;水可能怀孕了?”大干巴女人说:“现在可能要把可能去掉了。”大干巴不吱声;烟火一下子亮到了多半截。大干巴被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最后;大干巴像开会下决定一样;你的意思也就是说水确实怀孕了。那也只有这么办了。你去跟水说吧;问问她到底是谁;哪个混蛋敢动我大干巴的闺女;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嘛身份。大干巴把烟把儿在炕沿儿的砖上狠劲地捻了下去。一定要问出是谁来! 
一想到要去跟水面对面地交流;大干巴女人心里就特别烦。说实话;她打心眼儿里不喜欢这个老三;她平时爱跟大干巴耍贫嘴;善于卖弄;自以为是。其实这些也都没什么;小孩子嘛;天性。但就是她那份傲气和清高;让人怎么看都不舒服。别的孩子;大干巴女人要是骂上一通;只有一边偷哭的份儿;而这个清水虽然也是要走开暗地里撒气去;可她临走前总是用那种怨且恨的眼神向你注目至少一分钟;看得你心神不宁。每次大干巴女人总是大吼着:“怎么;不服气啊!还反了你这个小妖精;贱货。滚!”大干巴女人知道;自己是有点虚张声势;以此掩饰来自内心深处的一丝躁动与不安。 
今天与水的对话是至关重要的。大干巴女人面对这样一个尴尬的问题;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始才能打开清水的心。她知道;作为一个女人最重视的就是自己的声誉;没有任何生育方面经验的水现在肯定处在不安当中;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问题……正琢磨着;大干巴女人就推门进了水的房间;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快就进来了;还没有想好。“娘!”缩在屋角的清水小猫似的叫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了。 
大干巴女人尽量往清水身边坐;她没有笑;但也没绷脸;她轻声问:“水;这段时间;你的身体怎么样?” 
清水紧了紧棉被;往墙角又靠了靠;说:“没事啊;挺好啊。” 
“挺好;你捂个棉被干吗?”大干巴女人干脆脱了鞋上了炕;她径直坐到了水的身边;她看着水暗淡的脸色说;“你最近心神不宁;你想见的东西它不来;你不想得到的东西;它却来了不走……水;你也是娘心头掉下来的肉;娘跟你一样都是女人;娘生了九个孩子了;做女人所经历的娘都经历了;你有什么事;跟娘说;娘给你想办法……” 
清水看着大干巴女人;感到她真的发生了一些变化;而且自己也确实需要有人能为自己想个办法:“娘;俺……的那个已经好几个月没来了。可能是……怀孕了。” 
大干巴女人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把腚往前又挪了挪;跟水又近了一点儿:“傻孩子;当时怎么不避着点儿;吃个药什么的;弄到最后;还得自己受罪啊。” 
一听这话;清水一下子哭了起来;多少天来的担惊受怕和委屈;全都一泻而下。大干巴女人上前搂住水;让她趴在自己的怀里。水搂着娘的脖子又哭了半天;她感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从来没有哭得这么痛快过;她很快便原谅了娘以前所有的不是。大干巴女人轻轻地拍着水;就像拍着她三四岁的时候。拍着拍着;大干巴女人就开始真的心疼起来。“跟娘说;是谁啊?” 
“是小涛子!就两次;没想到……再说我 
们也都不懂……娘;我能嫁给小涛子吗?” 
大干巴女人当然知道小涛子的家庭状况;很小时就没有了爹;由他娘拉扯着;家里一清二白的;就是好好的也不能让清水嫁给他。可现在不行了;得跟大干巴好好商量一下。“能。等以后有时间;咱托个媒。”大干巴女人只能这样先安慰一下水。 
“娘;俺是不是办了一件很丢人的事儿?” 
“是啊;所以到明天;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先把手术做了。娘陪你去。” 
水擦干眼泪点了点头。大干巴女人掩上门出去了。 
一开始听说水怀孕了;小涛子还不相信;以为是大家吃饱了没事瞎说。不过后来又感到这事;好像不会是假的。“我要当爸爸啦!”他一下子跳了起来。可很快;小涛子就蔫了;水该怎么办呢?她肯定特别难过;特别害怕;这孩子也保不住。这天放学回到家里;小涛子直挺挺地跪下了:“娘;俺干了坏事!” 
小涛子他娘感到莫名其妙:“起来说。” 
小涛子说:“不;就跪着说。村里都传着队长的三闺女被人睡了;那人就是我……俺怕要给娘惹麻烦。” 
小涛子他娘坐在那里想了好久;最后说:“这事你已知错;这种错事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挽救;唯一希望队长家能放过你。” 
“我想去看看水?” 
“不行;不能去。等吧。等水来找你。”小涛子他娘说完这几句话拄着一根木棍到里屋去了。 
当天晚上;大干巴女人把情况都跟大干巴学了舌;大干巴气得脸色发青;一拳下去差点没把里屋的八仙桌砸趴下。八仙桌晃了两晃没趴下;可大干巴的手背却破损了几处。大干巴跟女人商量;明天先领清水去县里;把她身上弄利索了;然后;再想办法收拾小涛子这个不开眼的东西。大干巴还格外嘱咐女人千万要小心不要走露风声。 
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完;大干巴躺在炕上辗转反侧;就是无法合眼;这上下眼皮间就像支上了弹簧;任凭他使多大的劲儿;也没法拢在一块儿;最后;大干巴干脆不睡了;他披上衣服;沏上一壶茶;点上一支烟;边吸边喝。大干巴女人歪在炕上看了一眼大干巴;没吱声;一翻身睡了。 
大干巴望着窗外;夜色是一种令人炫目的蓝;星光是醉人的黄;他突然发现自己很久没有看清夜色了;他好像从来没注意到夜竟然也会这般可爱。他坐在八仙桌前;用左手按了按自己的心;于是心便往下沉了沉;好像更安稳了。大干巴感到自己仿佛溶化了;进入了一种如梦如幻的境界。一个女人悄悄地站到了大干巴的面前;大干巴的眼神一晃;刷地出了一身冷汗。等他再抬头看时;那女人却不见了。大干巴骂了一句:“他娘的;见鬼了……”说完;又点燃一支烟;猛吸了一口;镇定了一下心神。他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他曾经发疯似的爱着这个女人。她那时可真是村里的一枝花;而自己则是名副其实的豆腐渣;除了一肚子馊墨水;真个是什么都没有;两间破土房;下雨还漏。可是人格应该是平等的;大干巴觉得自己应当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和自由;于是他开始写情诗了;每首的题目都是——送给村里最俊的姑娘。至今他还记得第一首的内容: 

啊 美丽的姑娘 
你就是那天上的月亮 
我每天晚上都在把你仰望 
你能否倾斜一下你的玉轮 
走进我那简陋的土坯房 

十多封情书送出去了;他送出了足有十个太平洋那么多的惊涛骇浪般的感情;可姑娘那儿却波澜不惊;没一点儿动静。村里却炸了营。到处流传着他的情诗;甚至连六七岁的孩子都把他的情诗当成了童谣;他们张开双臂;摇头晃脑;背得抑扬顿挫;有滋有味儿;有一些跟大干巴差不多大的小伙子们便当着大干巴的面开始满怀深情地“朗诵”。弄得大干巴夹着脑袋过了好几个月;甭提那个尴尬了。后来;经人打听;那个“村里最俊的姑娘”竟然是个睁眼瞎;不识字;每次收到他的信;她都拿着找人念;找人解释;最后给大干巴的评语是“一个酸秀才;成不了什么事儿;嫁人也不嫁他”。这场爱情的独角戏唱得真是没有意思;有情也只能放在肚子里了。这下;大干巴只好草草收场。后来;那姑娘嫁给了一个比大干巴大五六岁的男人;据说那人非常强壮;家里有四间好房。然而;这个非常强壮的男人却在一次出河工时突发急病死在了工地上;可怜这个“全村最俊的姑娘”立马成了寡妇;一个人拉扯着一个仅两三岁的小男孩;艰难度日。那个小男孩就是三闺女清水的小学同班同学小涛子。 
大干巴没办法摆平这个天平。一边是旧日情人的儿子;一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而她已经失去了生命当中的一个男人;如果再让她失去或者短暂失去最爱的最后一个男人;这个女人的命运该会多么悲惨? 
昏昏沉沉中;大干巴似乎睡着了;又好像还在入神地思索。当烟把儿灼痛了他的手指;他才又回到了现实当中。这时;天已经亮了。今天;水就要去做手术了。大干巴不禁心头一阵颤抖。他猛然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就这么办。 
天刚蒙蒙亮;清水就缩在自家的牛车上;大干巴女人颇为利索地弄了两床棉被堆在上面;水藏在里面什么都看不出来。水大气不敢喘;一颗心怦怦直跳;无论如何也按捺不住。水非常害怕;可是她又盼望着能有人将自己身上这看不清的枷锁除掉;从此后可以更加自由;可以能在人前抬得起头来……水在棉被当中天旋地转地过了约有一个多小时;大干巴女人说:到了。水从棉被当中钻了出来;拼命地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然后下了牛车;等大干巴女人拴好牛;低着头跟着大干巴女人进了医院;过了一个门又一个门;很多道门过去了;大干巴女人在一扇贴着妇科的白门前停下了。进去以后;一位戴着口罩的医生问:看什么病?大干巴女人指着清水说:给她做流产。 
那医生面无表情地问:几个月了? 
大干巴女人说:三个多月了。 
好吧。交上钱去。那医生麻利地开好一张单子;递给大干巴女人。侧过头来打量了一下清水;示意她:你到(白布帘)后边等着。 
一会儿;医生就来到白布帘后边。仍然是面无表情:脱裤子。 
都脱? 
都脱。 
水觉得自己成了待宰的羔羊;要扒皮还是要开膛;那只有人家说了算。没有办法不听;只能这样。于是;清水脱去下边的衣裤;一阵浓烈的寒意立即将她包围了。她哆嗦着倒吸了一口冷气。又在那医生的示意下;爬到了一只可以将两只腿举起来的床上。水的双腿没有办法不张开。她处于一种极端的不由自主的状态下;她想把自己仅有的女人的隐私藏得更深一些;可是一盏亮得刺目的灯;让她的身体更加坦白;更加直接。水变得有些麻木了。她只有静静地等待着。 
一阵器械叮当作响的声音。然后医生戴上了一只透明的手套;用手在水的腹部按了按;将手指探进里面试了试。 
有人把水的两条腿分得更开了;水感到有一只冰冷的东西从自己的阴道长驱直入;冰得她直吸凉气儿。她觉得好像快要死掉了。没法动;没法出声音。 
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水的头猛然翘起 
来。很快;一阵暖流缓缓地经过了。 
下来吧。那医生依然面无表情。 
完了? 
完了。 
水穿好衣服;接过大干巴女人递过来的卫生纸垫上。专门走到那只垃圾桶旁边;仔细地看了两眼。那是比拇指稍大的血淋淋的一团。那是我的儿子或女儿;水暗自想。她心里很疼。她杀死了他(她)。他(她)可能很漂亮、很可爱;也许会特别捣蛋…… 
出了医院的大门;水又被埋进棉被里;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家中。 
大干巴没出门;一见娘儿俩回来了;他立即迎上前来。大干巴女人冲着他点了点头。大干巴吁了一口气;又问路上碰见人了没;大干巴女人加重语气说;放心;没碰见熟人。 
一块最大的心病去除了。大干巴两口子晚上对瞪着眼儿都像大病初愈;无力、放松、懒散。大干巴女人用脚尖儿碰了碰大干巴:“又在瞎琢磨嘛啦?” 
大干巴忽的一下坐了起来:“我要告小涛子强奸罪!” 
“你慢着点儿。”大干巴女人也坐了起来。“你要是告小涛子强奸罪;那水的情况等于不打自招。” 
“怪不得我今天出门儿;看到大家伙的眼神都不对劲儿;多少有那么点闪烁;还有点说不清的味儿。是不是有人已经知道了水的事儿?” 
“那天早晨;张小草来过;走的时候;她有点不正常。这个女人就是爱说。” 
“不行;我得想办法把小涛子抓起来。” 
水倚在窗外;将大干巴两口子的对话全都听见了。她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的爹说出的话;她更不敢想象如果这一切变成真的;会出现一个什么样的后果。她扭转身;稍微活动一下被秋风吹得发僵的身体;然后踮起脚尖;悄悄地回房了。 
大姐、二姐已经睡了。水拉过被盖上。水的眼睛闪闪发光。她的两眼一直睁着。我一定要救小涛子!这句话在水的心里盘旋了很久;不肯落下。水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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