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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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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胸专柜,罗海闯入一间更衣室,里边登时传出女人的刺耳尖叫声,梅雪握枪挑帘,只见一个女人被文胸堵了嘴巴,正用两手护着胸部发抖。梅雪伸手帮助女人扯去嘴里的东西,刹那间觉得握枪的右手一松,被更衣室上端伸出的一只手把枪打掉了。梅雪仰脸一看,只见墙上方一扇玻璃窗哗啦一声响,一个人影从窗口跳了出去。梅雪急忙抽出微型对讲机报警,商店四周的便衣警察立刻控制了大街后边的一条小街道。
  此时,跳落地面的罗海正向前狂奔,人行道边上除了一个存车处的老太太坐在一边打盹,街面上竟空无一人,就在他跨过存车处的护栏即将冲入街口的人群之中时,几个蹲伏那里的警察突然一跃而起,几乎同时扑压过来,由于用力过猛,竟把铁栏也砸倒了。罗海一个鲤鱼打挺,猛然从刑警们的身子底下钻出,返身朝着存车处老太太的方向跑去。
  意外的事情突然发生,那个打瞌睡的老太婆竟然闪电般地抽出手中的一根拐杖,拦腿向罗海扫来,巨大的前冲力和迎面棍子的快速撞击,使夺路奔逃者全身腾空跌落在地,随着一声剧响,一条木腿脱飞,弹出了很远。
  那看车老太正是戴着一支眼罩的胡子乔装的,倒地的罗海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身后的刑警早就七手八脚把他压倒在地,用警绳捆了个结实,罗海几乎背过气去,脸也磕出血来了,他不停地叫骂也无济于事,全身上下被迅速搜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凶器,就在把他捆绑起来、按进汽车的时候,他突然喊道:“我的腿,我的木腿掉了!”仇金虎他们把木腿从车下拾起,扣合在他的下肢上,汽车飞快地驶向市局。
  入夜时分,雪亮如剑的探照灯光笔直地掠过公安局看守所高高的塔楼。家里有人给罗海送来了衣物用品,他接了东西来到号房,凑着铁窗的月光,发现里边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具,竟还有一双布底鞋,罗海觉得十分奇怪:因为自己是一只单脚,都是专门订做的特号皮鞋,妻子应当一清二楚,为什么偏要送一双鞋子来给他穿,他把鞋放在手中反复端详,觉得其中的一只鞋不仅分量重,而且鞋底也比另一只厚得多。他小心翼翼地触摸鞋底,发现后跟处有些异样,用手一抠,手指竟触到了一件冰冷的硬物,原来是一把十分锋利的刀片。这类刀片他见过,是孟船生经常使用的木工刀。看着刀片上的寒光,罗海登时像陷在汪洋波涛中的小舟,眼看着黑沉沉的巨浪向他涌来。
  罗海自幼家贫,兄妹三人与父母相依为命。身强力壮的他从小习武,练得一身功夫。长大后,罗江只身外出打工,几年音信皆无。同乡中有人见过罗江在沧海打工,父母就催着尚未完婚的罗海来沧海寻找弟弟,罗海到金岛边打工边打听弟弟下落,不想就遇到了大猇峪那场腥风血雨。他的腿被砸断后,无颜再回原籍,就辞了老家的婚事,每月给父母寄钱。这当儿,是孟船生帮他疗伤,料理婚事,使自己有了家。他罗海是个重义气、有血性的男儿,对在沧海举目无亲的他来说,孟船生的慷慨相助无疑使他感激涕零,觉得无以为报。所以当孟船生要他制造交通肇事搞臭曲江河时,他没有丝毫的犹豫。
  船生曾和他有一番彻夜长谈,对方告诉他,如果被警方抓捕,他的工资由集团每月双倍发放;如果遭到不测,他的家庭将由集团赡养,女儿改姓孟,他会抚养她成人。根据罗海的贡献,他还要从员工基金中划出一笔钱,以他的名义存入银行。罗海知道,这是他全家几辈子也花不完的一笔巨款。

  《掩盖》三(3)

  望着手中的刀子,他心下已十分明白,这是船生安排他自我了断。他霎时间又想起了生死不明的弟弟,从邱建设的口中,他隐隐觉得弟弟还应当活在世上。又觉得这样死去实在冤枉,真正应该关在这里的不是自己,而是孟船生和温先生。他清楚地知道,温先生就是邱社会,会不会是他为邱建设报仇而借刀杀人呢……罗海一生信命,他不再想下去,决心碰碰运气,如果死了,就此了却一切;如果不死,他要设法逃出去,即使被抓被杀,也死而无憾。
  罗海停止了思考,屏住了呼吸,用指头顺着小腿的肌肉摸到脚腕的动脉处,举刀刺入。开始并不感到疼痛,只是一阵发热,血一时没有出来,他又把持刀的手一拧,只觉得钻心裂肺的疼痛,整个身子都在痉挛,那条木腿也在床铺上发出剧烈声响。“出事了,有人自杀!快来人呀……”同屋犯人的呼喊声惊醒了号内所有的人,在黑暗的牢房中传了很远。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头顶吊着输血瓶躺在监所卫生室里,刑警队长卓越在身旁伺候。见他醒了,卓越语重心长地说:“罗海,你真是个孬种!你一死干净了,老婆、孩子和你亲弟弟罗江就都不要了吗?谁真正想杀你你不明白吗?”
  卓越这句话猛然提醒了他,有一两秒钟罗海简直没有转过神儿来。卓越掏出一段三四厘米长的铁管,顶端套着圆环,接着说道:“还不明白?让你看看他们的真实面目!”说着,拿起罗海放在床边的假肢,把这段铁管和木腿的顶端铁环相对,竟然大小一致,严丝合缝。
  “这是从大船残骸的一间房中搜出来的,证实那是邱建设的住所。市里几起大案的现场都留有这种圆环的痕迹,他们作了案,却把你的印记留在现场,你明白了吗?”
  罗海抱住了头,把木腿抓过来,恨得直杵地,他一切都全明白了。
  罗海此时躺在监所卫生室的医护床上,他的左腿缠满了绷带,几天前流淌鲜血的脚跟部还在隐隐作痛。他大睁着眼看着窗外昏暗中的云雾在飘忽,不时盯住室内嗒嗒作响的电子钟表,默默计算着时间。他开始慢慢下床,用双手支撑,踩实了地面,发现受了伤的脚踝还撑得住,靠着一把扫帚做拐杖,他迅速来到了屋外。卫生所不在监区之内,没有巡逻岗哨,罗海几步跨过院落,靠近了监所大墙的拐角,这里正好是探射灯的盲区,他用双手抠着墙缝,靠着过人的臂力抵住两墙形成的夹角,终于攀上了墙端。这时候,他已经听到墙外运石料的火车在铁道上哐哐当当的倾轧声了,车头上的白光已把周围的夜空照得如同白昼。罗海突然双肘发力,立起了身子,把一条木腿作为支点,垫在电网上面,纵身跃出墙外。在这一刹那间,塔楼上的探照灯正好扫了过来,哨兵注意到一个黑影在光柱中一闪,他起初以为是自己眼睛出了毛病,直到那个黑影落在疾驰而过的火车上,才明白有人越狱,急忙鸣枪报警。立刻,看守所内呼喊声、警报声和警犬的吠叫声响成了一片。
  看守所里一直假寐的卓越此时在卫生所的床上翻了个身,他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就手拔响了一个电话,低语道:“一切正常,按计划进行。”
  孟船生在他豪华宽敞的办公室做木工活,他浑身上下只穿短裤,干得汗流浃背。他现在是用一根上好的黄杨木雕一个老人像,那雕像的头部轮廓已经出来,比照的就是眼前桌案上摆着的舅舅宋金元的遗像。准备雕好后安放在大船模型上。无意间他走了神,雕刀突然将手指划了个半指长的口子。
  十分迷信的他登时吓坏了,慌忙焚起三柱香,高高举过头顶,突然双膝跪下,丝毫不顾忌地面上堆放的木块碎屑,对着遗像叩了三个响头,而后站起身,向着大船外的正前方施了个大礼,把香火插入桌案的香炉之中。
  孟船生吹了一声口哨,应声而至的,不再是那只像狗一样俯首贴耳的邱建设,而是温先生。
  “董事长,是你叫我。”温先生不再说香港话,用的是道地的本地口音。

  《掩盖》三(4)

  “噢,看到你我就想起邱建设兄弟,心里难受,像他那样贴心可靠的兄弟恐怕是再难找到了。”
  “人死如灯灭,董事长,有你这样的知己,他邱建设死了也不会后悔,况且,封住了几个人的嘴,他这一命捐得也值了。”
  “我找你来就是商量这件事,活口还没有封严,又发现雷子钻进来了。正在打咱们大船的主意。沙金那边我已经作了交待,要他把新近到大船内部施工的工头和民工一个个给我排查一遍,尽快找出来削了他。”
  “这次施工用的全是贵州、甘肃、陕西的民工,三天一次轮换。后天下午就对废坑口浇铸混凝土,半个月后就封成了一座实山,你尽管放心。”
  “我放心的是坑口,放心不下的是人嘴。”温先生起身欲走,又被孟船生喊住,问道:“罗海回来了吗?”
  “刚刚回来。”温先生毫无表情地答道,继而又补充了一句,“这小子有些心神不定,要他自裁,倒从看守所里跑出来了,我觉得这里边有蹊跷,还得提防点为好。”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船生知道他因邱建设的事儿记恨罗海,便提醒说:“现在是用人之际,你们可要抱膀子。你把他请过来,我有话要跟他讲。”
  不到片刻,门口响起木腿的橐橐声,孟船生丢了手中的刨子,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去,把对方扶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躬身抚摸着对方那条木腿,还未开口,眼泪就在眼圈里直打转儿。“罗海兄弟,为了我孟船生,你吃苦受罪了。”
  “董事长,人心都是肉长的,朋友之间讲的就是义气,只要你信得过我罗海,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我这儿有一件礼物送给你。”船生就手从木工床上取过一件东西,放在了罗海的面前,罗海顿时感到有些眼热,那是一条木质的假腿,是孟船生亲手刨制的,做的长短适度,光溜水滑。
  “老弟,天下最难得的还是兄弟情分,才是你天天睡觉靠得住的枕头。”孟船生边说边把罗海那条旧木腿取下,把新木腿套在对方的胯间。“今后你就在我的A1区活动,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木腿里有一套专用的传呼装置,咱随时保持联系。弟妹那边尽管放心。只是那件帮你找兄弟的事,还没有下落,你要再等一等。”
  提起弟弟,罗海不禁黯然神伤。船生见状,又好言劝慰了一番,这才扯到了正题。原来,孟船生看罗海的确忠勇可靠,就准备把巨轮集团多年来非法储备的黄金让他转运出去,存放在一处极其隐蔽的地点。他附在对方耳边作了一番详尽的交待。
  曲江河走进了设在金岛区一家招待所的双规点,同来的两个干部给他交待了有关规定。两个纪检干部,一个高大粗壮,一个低矮稳健。低个子告诉他说,后天下午市纪检监察局的张局长还要和他谈话,让他做好如实交待问题的准备。曲江河打量了一下房间的格局,把盥洗用具放进了卫生间。
  就在这个时候,招待所走廊里传来一阵女人喊叫孩子的声音,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脚步蹬蹬地跑着,发出银铃似的咯咯笑声,看见曲江河他们这边的房门未关,就把小脑袋探进来看,手中还捧了一个红澄澄的大苹果。大概是听到身后有大人在斥责她,一慌神就把苹果抛在了地上,那苹果竟然顺着地板从门口咕咕噜噜滚到了床下。
  小姑娘跑进来钻到床底下找苹果,紧随其后进来一个穿着入时的女人,急切地把小姑娘从床下一把拽了出来,朝着屁股上揍了一把掌,哇哇哭叫的孩子指着床下要苹果。从卫生间出来的曲江河看了一眼纪检干部,俯下身子钻到床底下找寻那个苹果,手顺着墙边一摸,突然碰到一件东西,仔细看是一个十分精致的信封,他心里猛然一惊,翻手只抓住了苹果,不露声色地还给了孩子。那女人一边抱怨着孩子,一迭连声向工作人员道歉,急匆匆地扯着女孩儿走了。
  曲江河听那个女人的声音有些耳熟,甚至连走路的步态也似曾相识,特别是那头长发,黑中透着几丝棕黄,在带孩子迈出房门时,还回头朝他看了一眼,虽是短暂的一瞥,却使得曲江河触电似的怦然心动: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经过精心化妆的巨轮公司副董事长盛利娅!

  《掩盖》三(5)

  这天中午,纪委的两个同志换班吃饭,屋内只剩下那个高个子。曲江河佯装系鞋带,顺手在床下摸出了那封信件,迅疾把它遮盖在交代材料的下边:
  你永远都是公众的英雄!爱就应该爱你这样的男人!
  信尾有一行小字,须细看才能辨识:
  “我已找到了你最需要的东西,我把它复印一份给你,原件退原处,看完之后,让它化为灰烬,你会看到一个精灵在飞,那就是渴望光明的我。”
  曲江河合上信件,他完全没有料到盛利娅会有如此举措。他从信封内抽出另一张纸来,那是大猇峪919矿井下方开采平巷的结构图,绘制时间为1997年。这是发生透水事故之前的原始资料。
  图上清晰标明从上到下共有十五层像楼梯似的平巷,而曲江河此前看到所有结构图只有十层。也就是说,金岛区上报给各级政府的事故处理材料和省里的复查结果,整整少了五层平巷!
  曲江河从脚底升起了一股彻骨的冰冷,他被一阵阵愤怒攫住了。与此同时,他愈加感觉到盛利娅那超越生死的情谊是多么珍贵,所有这一切都在促使他抓紧行动!
  大概是曲江河表情的异样引起了高个子的警觉,便问:“曲江河,你在看什么?”说着便起身向他这儿走来。
  几乎没有片刻的停顿,曲江河拿着信件疾步冲进了卫生间,任对方在外边拼命敲门。他先把盛利娅的信撕得粉碎,分三次冲进了抽水马桶,又把平巷结构图揉成团,用卫生间盥洗物品的小塑料包细心包好,吞咽在喉中。等他打开厕所门,立即遭到暴怒中的高个子迎面一击,鼻子顿时流出血来。他摇摇摆摆,就势向桌边倒去,有意识将额头撞向桌角,立刻血流如注,满头血污。高个子扑过来抓他,曲江河这时突然翻身跃起,用肘部把那人打倒在地,高个子刚爬起来,又被他用肩牢牢抵住,迫使对方紧靠在墙壁上,然后一个反关节使对方肩肘部脱臼,疼得滚在地上,只在喉咙里发出咝咝的惨叫声。
  “我的骨头折了……”
  “我是照顾你,如果打断了脊椎骨,你会尝到一辈子坐轮椅的滋味。”曲江河一边说,一边不停地把头上的血蹭到对方的脸上和衣领上。
  “快住手你这个混蛋,人快要给你打死了!”小个子见状急忙打开了手机。
  曲江河迅速住了手,把伤者放置在沙发处,自己坐回了椅子上,头上的血也不去擦,任它流淌,然后抖动着手铐向小个子嚷道:
  “你应当马上给你们张局长打电话,就说我行凶打伤了你的助手,因为他对我搞逼供信,让他们马上带检察院法医到现场来,快去呀——”
  低个子干部停住了手机,他遇到了一个非常严峻棘手的局面:从现场看,曲江河血流满面,戴着手铐的腕部也给磨得鲜血淋漓,一旦报告,将是两败俱伤,连他自己也难逃干系!他才意识到对方用了苦肉计,并以守为攻,赢得了主动。他走过来扶了扶沙发上的同伴,那人已经恢复了神智,正在喘息。
  “你说怎么办?”小个子看自己的同志伤得并不重,反问曲江河。
  “我希望咱们扯平,我会很好地配合你们,也不劳你们张局长出面,我就会向你们交待走私车和受贿的问题,并且只需一个条件。”
  “你说什么条件?”
  “相互看伤,对上保密。48小时之后,我准时回到这里。”
  两个纪检干部交换了一下眼神,小个子说:“你用什么担保你不会骗了我们?”
  “我是警察。”曲江河咽了一口嘴中的鲜血,掏出了警官证放在了桌上。
  严鸽到了一处秘密接头点。这里是一处混居楼区,两套隔着单元的房子被从中打通,约见接头的人员可以从另一单元的房间进出,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和怀疑。严鸽进入房间的时候,王玉华正在等候。
  “局长,我能抽颗烟吗?”王玉华还是老样子,但愈加干瘦精神。
  王玉华向严鸽介绍了大船近日的内幕情况:“现在看来,大船的位置就坐落在当年透水事故区的正上方,下边的坑口向西边走就是大猇峪,向东走就到了鲸背崖,底下已经成了一体,同拆迁了的养殖加工厂中间有一条地下通道,这是当年部队驻防挖的防空洞,我发现有一次沙金从坑口里进去,又打养殖厂那边出来了。”

  《掩盖》三(6)

  严鸽追问道:“那个沙金对你怀疑吗?”王玉华回答,自己打进去之前,先在别的矿上打工,而后通过沙金的一个亲戚搭上的线,应该是没有问题。王玉华说完思索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
  “今儿从大船出来的时候,我觉得有人盯梢,是连续换乘车辆才甩掉的,会不会有人透风?”
  严鸽皱了皱眉头,变得警惕起来:“如果是这样,你就不要再去了。”
  “不行不行,”王玉华急切地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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