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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卡因传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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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确信存在这样一个非常异乎寻常的事实:他们知道了这个秘密,在一起实践了好几个星期;经历了极度的疲乏,他们的身体健康和精力却没有受到任何损伤——他们不需要屠夫,不需要面包师,不需要啤酒工,不需要酿酒师,不需要燃料,不需要厨房用品要是现在大卫教授旅行回来,愿意思考一下这个课题,我这里有一些重要的材料可以供他试验使用。要是他发现了一种没有重量上,体积上,还有价格上的所有不便的,暂时的抗饥荒法,或是食物替代品,即便是在我们这片幸福的土地上,也有成千上万的人会把自己的祝福献给他;因为有了这种东西,任何人都也许都能像秘鲁的印第安人那样,时不时地不用吃饭,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生活和工作一个月。无论伦敦的市议员怎么想,这都将是人类智慧所能取得的最伟大的成就。    
    《绅士杂志》,1814年九月    
    尽管如此,这位英国的化学家兼电化学的先驱翰弗瑞。大卫显然不读《绅士杂志》。他没有研究古柯,反而发现了电解法,忙于用这种方法来发现钾,纳,钡,锶,钙和镁;他还顺带着研究了笑气的麻醉特性。    
    要是印加人给他讲过,那他一定会来琢磨琢磨古柯。他从来没有研究过古柯。与此同时,各种把古柯描绘得无所不能的报告如潮水般涌来。这些新书并不是为旅行者或是科学家准备的学术性文章,而是面向普通读者——面向那些对新世界之谜和古柯之谜着迷的读者。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非常热心。对这样一种不太体面的习惯(而且是由环球旅途半路上遇到的一群野蛮人发明的习惯)的天生的反感会时不时浮现出来,尤其是那些无论如何都很难容忍印第安人风俗习惯的人所作的报道。其中最出名的,也是首位真正的反古柯战士,就是德国的自然学家普皮格,他很早的时候就对印第安人和古柯有一种天生的倾向性,当时他对困扰嚼古柯者的问题是这样写的:    
    消化器官程度或大或小地不断变得虚弱这种虚弱首先袭击的是不幸的“嚼客”。病人的这种抱怨一般被称为消化不良,可能一开始并不要紧,开始很快就达到了令人警觉的程度。接着出现胆汁阻塞,辅以所有的上千种的痛苦的症状,这些症状在热带气候下会很快恶化。接下来的是黄疸病和神经系统的错乱,伴随着头疼,精力的极度衰竭,病人很快完全丧失胃口;眼白呈铅色,接下来完全无法入睡,这又会加重这不幸的个体精神上的抑郁,病人这个时候尽管已病入膏肓,却还是无法抑制地要使用古柯,而且还会渴望喝白兰地。他的胃口变得非常没有规律,有时完全不想吃东西,有时又会贪婪地暴饮暴食,特别喜欢动物性食物。这种悲惨的状况会就这样拖上几年,直到最后痛苦地死去。    
    《智利,秘鲁和亚马逊河流域的人种》,1827。32    
    普皮格是从哪儿得到这些信息的,谁都猜不出来:没有其他人报道过这些症状。这些报道肯定不准确,这一点玻利维亚和秘鲁几百万嚼古柯的人都可以证明。尽管如此,他的这种个人偏见(他承认自己不管是对印第安人还是对古柯都没花什么时间)还是会影响公众对古柯和嚼古柯行为的看法。后来,当可卡因分离出来,知道它很危险,而且还会上瘾的时候,反古柯纵队的人马上就提到了普皮格,于是死了很久的普皮格又从档案里冒了出来,悄声细语地说:“我早就跟你说过”。    
    即便是普皮格这样的报道,读者们也还是十分着迷。既然南美洲最终对外界开放,各国便派遣植物学家到那里去看个究竟。普皮格之后仅仅六年,他们中最伟大的植物学家,英国人理查德。斯布卢斯进入了亚马逊流域。当他十五年后最终从森林里冒出来时,身边带着大约两万份物种标本,所有这些标本他都运回到国内,放在了英国皇家植物园里。    
    同大多数旅行者一样,斯布卢斯对印第安人嚼了古柯就可以不吃不睡连续走上好多天的能力很感兴趣,他第一次描述了古柯在亚马逊流域的使用,从而为人们认识这种叶子提供一种独特的见解。    
    可是斯布卢斯收集的物种最终还是引起了争议,因为英国皇家植物园从他那儿继承的植物之中有一种便是古柯树,人们匆匆给它分了类——分得不对——便展出了。因为这是欧洲的第一株古柯树,皇家植物园的这棵树(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它)变成了送往欧洲各地其他植物标本集中古柯枝条的来源,这些标本集给古柯的分类也都同样不正确。这可让植物学家们头疼,因为后来发现他们称为“玻利维亚古柯”的植物并不是生长在玻利维亚,而是在哥伦比亚,而高根古柯——以西班牙给哥伦比亚起的殖民地名字命的名——倾向于长在玻利维亚。(这个问题最终在1982年由提姆。布劳曼解决)。    
    我决定给英国皇家植物园打个电话,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也许从最初的那株植物上剪下的一个枝条正在展出。也许我可以给它拍张照片,或是摸摸它的叶子,或者就只是看看它。即使他们没有这棵树,也一定知道许多和古柯有关的事情,所以我一定能有所收获。最重要的是,这可以让我在图书馆外面呆上一天而不必感到内疚。实际情况并非如我所愿。我同皇家植物园的谈话很简单,切题,还点缀着诸如“无可奉告”之类的短语。    
    问题在于——我也许早就应该料想到的——这种家庭旅游常去的景点并不热衷于宣传自己拥有一种产生麻醉品的植物。一点也不热心。事实上,我打电话得到的反应很像我给白宫打电话,告诉新闻办公室我正在为《雪茄客》杂志作一期专题,问能不能和克林顿总统聊上几分钟时所期待的反应。一点都不热情。    
    接我电话的是一个名叫埃尔维斯的家伙(不是真名),他马上对我的任何问题都警惕起来。我问为什么,他说他很关心和他谈话的人是谁。我想不出个比较好的办法来在电话里证明我的身份,所以就硬着头皮问下去:植物园里有古柯吗?埃尔维斯想了一会儿。不,没有。这个,其实,有,有古柯。不过没挂标签。不想给它作广告。事实情况是,这棵树现在正在生病。病的很厉害。埃尔维斯不太清楚它得了什么病,但似乎十分肯定的是,等到他当天下午去看它时,它肯定已经死了。他本人种过古柯,但不清楚什么时间种的,在哪儿弄的种子。他为了种古柯还从农业部搞到了一张许可证,但不清楚什么时间申请的,怎样申请的。    
    当我问到古柯到底在哪儿展出,我想去看看时,他拒绝告诉我。埃尔维斯告诉我的是,他不在时我如果要他的任何一个工作人员指给我看,他会“非常生气”。    
    我换了个策略:以前的那株古柯,就是最早的那棵怎么样了?谁也不知道。他告诉我,这里一直到1984年都有一大丛古柯树展出,开始它的生长很不稳定。每年它都长得郁郁葱葱得,可是一到春天,奇怪的是,刚好同游客高峰期巧合,它的叶子就全都不见了,树就开始衰败。到冬天的时候它又恢复了过来,等到下一次的游客高峰期一来,叶子就又开始消失得无影无踪。    
    毫无疑问他们很担心。如果来英国皇家植物园参观的普通游客为了得到毒品都不顾一切地想要剥光展品的叶子,那么要是某个打电话来的疯子想要自己拥有一整棵古柯树,又有什么干不出来的?也许他们以为我要跳上车横冲直撞地去抢劫那个古柯标本。或是天黑以后偷偷摸摸溜进来,偷走他们最宝贝的财产去倒卖。不管是哪种方式,我都是坏消息,他们不想给我看他们的古柯树。我的确想无声无息地,秘密地出现在那儿,怀揣着一张画着古柯叶子的图,这样我自己就可以认出哪棵是古柯树了,不过我还是不想惹得埃尔维斯大发脾气。    
    谁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古怪事情发生在那些在热带植物温室里问太多问题的人身上呢?我想象自己被绑在棕榈房后面的某个小屋子里的一把椅子上,手腕上捆着园丁用来牵住攀援植物不让它往上爬的绿色的塑料带子,嘴上还贴着结实的园艺用的胶带。埃尔维斯退后站着,某个来自西瑞塞斯特,长着茶壶色的皮肤,穿着威林顿长统靴的肉头肉脑的家伙手拿着修剪树枝的大剪刀,裂开缺了牙的大嘴,带着疯子般的土里土气的狞笑向我走近,“我们要不要像对付上一个那样对付他?”肉头肉脑的家伙会这样问。埃尔维斯会点点头说,“好的,杰斯若,让斯特立特费尔德先生见识见识我们是怎么给黑眼苏珊剪枝的”。我会拼命把头左右摇晃,试图透过胶带说:“不要。求求你了,不要见识黑眼苏珊。”    
    我作了一个星期的恶梦。我的同屋告诉我,如果我现在就开始害怕了,那等到了哥伦比亚,我的问题就会更严重。我想莫尔提默是不用受这个罪的。


第一部分  印加人的可乐第10节 从古柯到可卡因(1)

    1859年,克莱曼。马克翰姆为了获得金鸡纳树的种子去了南美(从金鸡纳树里可以提取奎宁)。一到了那儿,他就无法不注意到古柯。和其他所有人一样,他对印第安人消耗的古柯数量大感吃惊:估计南美大陆古柯的年产量大约有13,700,000公斤。面对产量如此庞大的一种作物,他开始相信古柯里一定另有奥妙,自己还试了试。    
    我嚼古柯,不是常常嚼,而是非常频繁地嚼它除了能产生的那种令人愉快的安抚的感觉外,我发现我能长时间节制饮食,却不像其他情况下那么感到不舒服,还可以带着轻巧灵便的感觉爬上陡峭的山崖,大气都不喘一下。这后一种作用应该推荐给阿尔卑斯登山俱乐部和普通的步行旅游者。    
    《秘鲁与印度之旅》,1862    
    历史没有记载到底阿尔卑斯登山俱乐部有没有采纳马克翰姆的建议,不过显然,欧洲旅行者把古柯推荐给步行游客用作娱乐用途的时候,也就该是对古柯进行某些严肃的调查研究的时候了。显然古柯并不仅仅是一群野蛮人为了嚼叶子而嚼叶子的一种植物:到现在已经有足够多的报道来证明它的确具有增强精力的作用,这说明它的功效是真正存在的。不过几乎没有谁意识到这样一种研究已经正在进行之中。正是这次的研究最终分离出了这些不同寻常的叶子里含有的活性成分,并为世界带来了可卡因。    
    很久以来,科学家们一直在进行从植物中分离天然的化学成分,将之用于医药学的工作。1805年F。W。塞提纳从鸦片中分离出了吗啡。1817年发现了番木鳖碱,1820年发现了奎宁和咖啡因。1821年科学界把这些产品——由植物产生的,对身体具有不同功效的氮基有机化合物——统称为“生物碱”。1828年分离出了尼古丁,1833年分离出了阿托品。更多的物质还在路上。经历了几个世纪的猜测,人们最终认识到这些稀奇古怪的植物并不是有什么魔法,而是里面含有活性成分,这些活性成分作为药用,会对身体产生特殊的功效。人们还认识到,如果这些活性成分可以运用化学方法分离出来,就会成为功效强大的药物。    
    1708年,有机化学的奠基人海尔姆。布尔哈弗把古柯纳入了他的经典著作《医药学》里。他说,因为这种植物的汁液里面含有某种化学成分,才会使它具有所有这些神奇的功效。尽管当时他还不知道怎样用化学方法来研究出这种成分到底是什么,他的见解还是有助于发动人们寻找适用所有这些能够产生麻醉品的植物的有效原则。阴差阳错的是,虽然是古柯最先激发了他的想象力,然而古柯的生物碱却是最后一个被分离出的。    
    关于古柯的化学组织,性质和反应,存在好几种理论。冯。洪保认为,这种增强精力的作用不是来自于古柯,而是来自于和古柯一起嚼的碱。法国植物学家威戴尔认为,古柯里含有诸如咖啡碱,甚至是咖啡因这样的柔和的刺激成分,并分离出了一种他认为就是这种成分的脂状物。与此同时,德国化学家费德瑞克。歌德克声称已经分离出了这种成分,方法是蒸馏干燥的古柯残渣,然后对得到的东西进行提炼。他还设法拿出了一些晶体,他称之为高卡素,可是从来没有人能够复制他的试验,所以也没有人对他多加关注。    
    瑞士专家JJ冯。托斯古迪花了四年时间在玻利维亚旅行,曾委托拉巴斯大学进行一项重复试验。那里的化学家用新鲜的古柯叶子重复了歌德克的实验,告诉他他们成功地分离出了高卡素,并把一份样品给他寄回了欧洲。然而当他回到家后,把样品拿去给一个化学家进行检验,人家告诉他这只不过是石膏粉而已。他受骗了。(几年后有人声称这是由一个合情合理的错误造成的:当时本应该寄给他的样品找到了,的确是高卡素。不过这个时候一切都太晚了。)    
    无论叶子里面的是什么,似乎极其难以提取。其实事实并不是这样。要分离古柯里的活性成分,问题不在化学方法上,而是因为古柯叶子本身十分缺乏。古柯在欧洲生长得不好,从南美运来的叶子在路上就变质了,所以作实验用的古柯叶子非常短缺。仅有的那点可以拿来作实验的叶子总是很不新鲜,里面只含有一丁点或是根本不含可卡因。科学家们需要有人能供给他们可靠的高品质的古柯。在命运离奇的曲折迂回之下,他们即将得到这样的古柯——这要承蒙奥地利军方的好意。    
    1856年奥地利皇帝佛朗兹。约瑟夫一世决定派诺瓦拉号护航舰绕地球一圈,向世界展示奥地利海军的威力。诺瓦拉号这次环球旅行带了352个人,其中包括7个科学家。其中一位便是卡尔。施科泽博士,他最后出版了对这次航行权威性的叙述,这本书罗罗嗦嗦,乏味得要命,与之相比,目前为止我所读过的其他东西似乎都算得上绝对有趣。    
    《诺瓦拉的旅行》很方便地压缩成大得出奇的三大本,讲述的是这艘船周游世界的故事,细节多得能折磨死人,连莫尔提默都躲得离它远远的。我随便翻开一页看下去,发现了许多其实非常有意思的东西:诺瓦拉号起航的时候装了1,500升的醋,95天后就吃完了,装了16,000份泡菜,也只吃了299天。正当我准备把手指从这些烦死人的东西中抽出来时,施科泽做了件不同寻常的事:他谈起了有趣的事情来。他说,就在动身前夕,一位德国科学家找到他,要他帮个忙。这位科学家碰巧正是这个世纪最著名的化学家之一费德瑞克—沃勒。沃勒成功地分离出了铝和铍,发明了乙炔,还第一个合成了尿素——这是第一次有人设法从无机物中创造出了有机化合物。也是沃勒检验了托斯古迪那份玻利维亚来样本,发现它其实是石膏。这件事一点也没有惹得他不高兴,反而激发了他的兴趣,所以他才有了对施科泽的请求。他想要古柯。要很多。面对这样一位杰出人物——同他自己一样的科学家——的请求,施科泽同意了。    
    施科泽对古柯一无所知,但是他在秘鲁碰到了一位名叫康拜尔的苏格兰人,这个人告诉他,自己曾经见过一个印第安人一天步行了145公里,中间没有停下来休息,除了古柯和几粒玉米外什么也没吃。走完了路,这个印第安人接着头朝下倒立了半个小说(常见的作法,可以休息双脚,重新分配血液),然后很快喝了杯白兰地,马上又动身步行回到九十里外的家中。施科泽对此非常感兴趣,所以当诺瓦拉号经历了漫长的两年零半年的旅行回到家后,他行李中除了其他23,700份科学标本外,还有一个标明属于施科泽的大箱子,里面装着13。5公斤重一大捆古柯。    
    在哥廷根大学,沃勒把这些古柯叶子交给了自己最有前途的博士生,阿尔伯特。尼曼。尼曼把对他的分析记录了下来,这本令他在1860年获得了博士学位的薄薄的巴掌大的小册子就躺在大英图书馆里。书名是《论古柯叶子里的新有机基》,书中描述了他在1859年夏天为了分离古柯中的活性成分所做的每一个步骤。第一步是将古柯叶子放在含有微量硫磺酸的百分之八十五的酒精溶液中清洗,然后把酒精蒸馏掉,留下一种粘粘的物质。再从这种物质中分离出一种脂状物,然后把这种物质同苏打重碳酸盐再三摇动,使之混合均匀。然后再把这样得到的混合物进行蒸馏。最后得到的是一种纯粹的,由完美的棒状晶体组成的,白色的固体,他发现这种物质可溶于水,极易溶于酒精,可瞬间溶于乙醚,而且经过进一步的化学分析后,证实这种物质的化学公式为C32H20NO8(实际上是C17H21NO3)。这就是古柯的活性成分。和给其他生物碱——吗啡,番木鳖碱等等——的命名的方法一样,他给这种新化合物起名为可卡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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