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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把这个消息传出去。”
侯玉阳道:“看样子早就传过去了,否则外边打了这么久,还会没有一个人闯进来吗?”
铁梦秋愕然道:“对啊,至少也应该过来一两个才对。”
侯玉阳道:“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刚好趁着这个空档去找人。”
铁梦秋道:“就你们三个。”
侯玉阳道:“怎么?您老人家是不是认为我们的力量不够?”
铁梦秋凝视他一阵,道:“好,你们去吧,但若遇到阻碍,可千万不能心存妇人之仁,不管他是哪边的,一律格杀勿论。”
侯玉阳不再多说,把头一点,便出了房门。
李宝裳也匆匆跟了出去,只有梅仙好像依然舍不得离开似的,笑咪咪的站立在原处。
铁梦秋注视着她,道:“你还有甚么花样?”
梅仙摇头摆手道:“没有花样,我只想再请教您老人家一声,我们回来的时候,是否敲过门之后,非要数到十下才能进来?”
铁梦秋道:“不错,不能早,也不能迟。”
梅仙道:“万一迟了一点呢?”
铁梦秋道:“那你们就只有另谋逃生之路了。”
墙外喊杀连天,墙里一片沉寂。
这时已近起更时分,院中已亮起了几盏昏暗的灯火。
侯玉阳沿着走廊,边走边四下张望,显然是正在寻找目标。
李宝裳倒提钢刀,紧紧的跟在一旁,一副随时准备出手护主的样子。
梅仙却独自心事重重的走在最后,过了很久,才忍不住急步赶了上去,道:“我愈想愈不对,你看铁老爷子会不会还留了一手?”
侯玉阳心不在焉道:“你放心,‘铁桨’铁梦秋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他不会把大家一网打尽的。”
梅仙急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怀疑他是不是另外替自己安排好了退路,因为我怎么着他都不像一个马上就要死的人。”
侯玉阳摇着头,道:“不可能吧,他现在已经不是从头干起的年龄,怎么可能放弃他辛苦一生所创下的这点基业?”
李宝裳也在一旁道:“不错,若是换了我,我也不会轻言放弃。”
梅仙百思不解道:“果真如此,他就应该拜托我们设法救他才是,为甚么还要在我们面前装成一副非死不可的样子呢?”
侯玉阳皱着眉头想一想,道:“或许是他真的毒浸五脏,已经无药可救了。”
梅仙道:“可是天下哪里有解不开的毒药呢?尤其是他那种慢性之毒!”
侯玉阳道:“对啊,怎么会连蜀中的唐大先生都束手无策。”
李宝裳突然道:“依属下之意,这也许只是铁老爷子和唐大先生之间的问题。”
侯玉阳愕然停步,道:“这话怎么说?”
李宝裳道:“属下认为唐大先生纵有把握,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救他,至少也得等到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才动手。”
侯玉阳道:“你是说唐大先生是想弄清铁老爷子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
李宝裳道:“对,以唐大先生的个性而论,他宁愿见死不救,也绝不可能去帮一个敌人解毒。”
侯玉阳道:“嗯,有道理。”
梅仙却仍旧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道:“这种推断是很有道理,但你有没有想到,铁老爷子是个耳目灵通的人,有关公子和唐丹凤的关系,他多少也应该有个耳闻,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至少他方才也该在公子面前表示一下才对呀。”
李宝裳笑笑道:“怎么表示?他能说侯二公子和唐丹凤的关系非比寻常,就跟当年令兄和小女的交情一样,能不能请二公子在你未来的老岳丈面前美言几句,叫他赶快把我的毒给解掉……”
侯玉阳听得一阵急咳,调头就往前走。
李宝裳和梅仙相互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也急急追赶上去。
谁知走出不远,侯玉阳突然缩住脚,轻轻用鼻子嗅动了几下。
李宝裳急忙凑上去,道:“二公子在找甚么?”
侯玉阳道:“厨房。”
李宝裳回手指着厅外,道:“属下记得铁府的大厨好像在外边。”
侯玉阳道:“你在开甚么玩笑?铁老爷子怎么可能把那孩子藏在外院?”
李宝裳神情陡然一震!梅仙却一点也不意外,立刻皱着鼻子左右嗅了起来。
侯玉阳诧异的望着她,道:“你这是在干甚么?”
梅仙道:“在找内院的小厨房。”
侯玉阳摇着头,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道:“笨哪,风是打对面吹来的,你竟朝两边胡嗅乱找有甚么用?”
烟囱里的炊烟已淡,炉灶上热气腾腾。
宽敞而洁净的厨房里灯火通明,几十个人正在忙着起锅出菜,看上去与一般的厨房并没有甚么两样。
不同的是所有的师父、徒弟清一色都是妇女,连一个男人都没有。
侯玉阳怔住了!
李宝裳也大失所望道:“看来咱们可能是找错了地方。”
侯玉阳沉吟着道:“奇怪,莫非内院里还有别的厨房?”
李宝裳道:“也许,咱们再到其他地方去找找看吧。”
说完,回身就要往外走。
梅仙忽然悄声喊道:“等一等!”
她边喊着,边踮起足尖,将身子整个贴在侯玉阳的背脊上,吐气如兰道:“公子,你注意到右角上那个正在分菜的小丫头没有?”
侯玉阳隔着窗子仔细朝里瞧了瞧,道:“嗯,怎么样?”
梅仙道:“你看她长得是不是有点像你?”
侯玉阳皱眉道:“隔得这么远,我怎么可能看得清楚?”
梅仙道:“我也看不太清楚,不过我总觉得站在她对面的那个女人有点眼熟……”
侯玉阳截口道:“你在胡扯甚么?你连那个女人的脸孔都没看见,怎么谈得上眼熟?”
梅仙忙道:“我指的是她身上穿的那件衣裳……那件花袄,很像我去年送给谢姑娘的那一件。”
侯玉阳身形猛地一颤,道:“你不会搞错吧?”
梅仙道:“那件花袄是我亲手缝制的,应该不会搞错才对。”
侯玉阳沉默。
李宝裳咳了咳,道:“如果那个女人果真是谢姑娘,那么她对面的那个小丫头,就极可能是咱们要找的那个孩子了。”
梅仙道:“而且铁老爷子为了那个孩子的安全,把他打扮成一个女人,也很合情合理,你们说是不是?”
李宝裳没有吭声,只凝视着侯玉阳的背影。
侯玉阳沉默了好一会,突然叫道:“李宝裳……”
李宝裳急忙凑上去,道:“属下在。”
侯玉阳道:“你去把薛宝钗叫进来。”
李宝裳怔了怔!道:“二公子不是说不叫她进来吗?”
侯玉阳道:“找人可以不叫她进来,救人没她在旁边怎么行?”
梅仙紧接道:“是啊,万一有个闪失,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李宝裳一声没吭,没等他说完,便已冲出了跨院。
侯玉阳回首望着梅仙的俏脸,道:“哪条路,你记住了没有?”
梅仙怔了怔!道:“哪条路?”
侯玉阳道:“当然是通铁老爷子卧房的那条路。”
梅仙道:“记住了。”
侯玉阳道:“好,等我们救了这个孩子之后,你带着他和薛宝钗先走。”
梅仙登时倒退一步,猛一摇头道:“我不要。”
侯玉阳讶然道:“为甚么?”
梅仙理直气壮道:“我的责任是保护公子,带他们逃走应该是李总管的事。”
侯玉阳道:“李宝裳不能走,后边的事还麻烦得很,这里绝对少不了她。”
梅仙道:“那咱们就索性等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再一块走。”
侯玉阳脸色一寒,道:“你这丫头是怎么搞的?你是不是存心要把金陵侯府给毁掉?”
梅仙惊慌道:“我……我……”
侯玉阳神色马上缓和下来,道:“你们要跟我一起闯江湖,将来日子长得很,何必像块膏药似的黏在身上,离开一会儿会死人吗?”
梅仙道:“公子的意思是说……你不会趁着这个机会跑掉?”
侯玉阳道:“我为甚么要跑?哪里的日子可以让我过得比侯府更舒服?”
梅仙信疑参半的看了他半晌,才道:“既然如此,小婢一切遵照公子的吩咐就是了。”
侯玉阳笑笑道:“这还差不多。”
说话间,李宝裳和薛宝钗已疾奔而至,后面还跟着一个提灯少女。
侯玉阳欣然道:“袁紫凤?”
梅仙“噗嗤”一笑:道:“还有四仙女。”
果然后面又奔来艾青、艾红、思婷、思筑,一起围住侯玉阳,欢欣鼓舞道:“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
侯玉阳立刻嘴巴一歪,道:“等一等把她们一起带走。”
薛宝钗手持钢刀,气喘喘道:“二弟,那个孩子呢?”
侯玉阳道:“在里边。”
薛宝钗钢刀一挽,抖了个刀花,道:“走,你跟我进去救人。”
侯玉阳突然犹豫了一下,道:“救人是我们的事,你在外面等着接应就行了。”
薛宝钗愕然道:“你这是甚么意思?”
侯玉阳忙道:“你是当家主事的人,怎么可以进去冒险?万一出了甚么差错,将来那个孩子由谁来扶养?”
薛宝钗怔住了?
这时杀喊打斗之声愈来愈近,显然已有人追进了内院。
李宝裳急忙道:“二公子顾忌的也有道理,夫人就听他的吧。”
薛宝钗只好勉强的点了点头。
侯玉阳立刻道:“梅仙,你带夫人绕到后面去等,我们会把那个孩子从后窗递出去,那孩子可能不会武功,你们可要接好。”
梅仙连忙答应。
袁紫凤姑娘一直默默的瞄着侯玉阳,这时突然开口道:“二哥,我呢?”
侯玉阳忙道:“你当然得跟她们去,保护那孩子是何等重要的事,少了你这把刀怎么行?”
袁紫凤姑娘吞吞吐吐的好像还有甚么话要说,却被梅仙给硬行拖走。
侯玉阳如释重负,道:“李总管,我先进去搅和一下,你等我的手势再冲进去救人,千万不能进去太早,以免增加无谓的阻力。”
李宝裳沉吟了一下,道:“还是让属下先进去吧。”
侯玉阳摇头道:“不行,厨房里的事,你应付不了……”
他边说着边已昂然走了进去,一进门便大声嚷嚷道:“老爷吩咐的桂花鱼条和姜丝蛤蜊汤弄好了没有?”
其中一名掌灶的中年女人道:“甚么桂花鱼条?甚么姜丝蛤蜊汤?老爷甚么时候吩咐了?”
旁边一个正在启锅的年轻女人讶声道:“咦?这位老兄是谁?怎么面生得很?”
侯玉阳道:“你居然连我都不认识了,是不是油烟太大,把你那双漂亮的眼睛给薰模糊了?”
说着,朝站在那孩子对面的女人一指,道:“喂,你去把后面的窗户打开,让油烟走一走。”
那女人正是谢金凤,这时正在又惊又喜的望着他,神情十分激动,似乎根本就没有留意到他说甚么?
侯玉阳急形于色道:“你听到了没有,还不赶快把那扇后窗打开!”
谢金凤这才拧腰跃上大灶,抬脚将灶旁的一名仆妇踢开了,飞快的将那扇窗户揭开来。
李宝裳适时扑入,直冲向那个孩子,只在他腰身上轻轻一托,刚好从窗口将他抛了出去。
窗口重又合起,谢金凤也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前后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所有的事情就像根本未曾发生过一般。
厨房里的几十名仆妇,好像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吓呆了,过了很久,才有个人尖着嗓子喊道:“有奸细……”
细字刚刚出口,一根筷子已插进她的咽喉,出手的当然是谢金凤。
那正在启锅的年轻女人大吃一惊,道:“你们看,我说这个人靠不住,你们偏偏不信,现在知道了吧……”
话还没有说完,谢金凤又是一根筷子抖手打出,齐根没入她的左眼眶中。
那女人惨叫一声,仰身栽倒,剩下的一只右眼充满了惊惧之色的翻在那里,再也不敢吭一声。
李宝裳不禁倒抽了一口大气,道:“姑娘好高明的甩手箭法。”
谢金凤淡淡道:“你想必就是侯府的李总管了?”
李宝裳忙道:“正是,今后还请谢姑娘多多关照。”
谢金凤瞄了侯玉阳一眼,道:“不敢,不敢。”
第十八章 五凤朝阳
这时那掌灶的中年女人忽然指责侯玉阳,大声叫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金陵的侯二公子,我曾经见过你!”
侯玉阳道:“不错,我们是奉了铁老爷子之命前来救人的,如果你是他的心腹,最好赶快带着你的人站到一边去,以免遭到误杀。”
那中年女人刚想抬手招呼同伴,忽然刀光一闪,站在她旁边的一个体型高大的女人,猛然捞起菜刀,一刀砍进她的颈子,她连吭都没来得及吭声,便已当场横死在灶台上。
几乎在同一时间,李宝裳又已出刀,钢刀过处,鲜血四溅,那高大女人的身子几乎被她劈成两半。
厨房中登时混乱起来,一时刀光剑影,相互厮杀……
李宝裳和谢金凤手下也毫不容情,刹那之间,除了躲到墙边的十几个人之外,几乎全都躺在地上。
侯玉阳疾声大喊道:“够了,够了,当心这里边还有铁老爷子的人!”
李宝裳和谢金凤这才收手,但萧锦堂在此时自门外冲入,枪身舞动,躲在门边的两个人相继被他挑起,接连摔落在侯玉阳脚下。
侯玉阳大吃一惊!身不由主的朝后退了几步,慌里慌张的打襟下抽出了那柄短刀。
李宝裳也疾扑而至,横刀护在他身旁,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谢金凤一见此人的神情,又看到了那杆枪,登时眼睛都红了,牙齿一咬,抖腕便将手中仅余的两根筷子打了出去。
萧锦堂身形一个急转,竟将两根来势惊人的筷子抄在手里,脸上立刻现出惊骇之色,道:“你……莫非就是那个姓谢的丫头?”
谢金凤恨恨的哼了一声,算是给了他答覆,同时目光四下搜索,似乎正在找寻可以取代暗器的东西。
萧锦堂瞟了侯玉阳一眼,又瞄了瞄他手中的短刀,仰首哈哈大笑道:“好,好,一石三鸟,看来萧某今天的运气还真不错。”
说话间,又有三人冲了进来,竟是花白凤和峨眉派的丁静如和莫心如两位高手。
侯玉阳心神大定,冷笑一声,道:“姓萧的,你搞错了,你是走了背运,这叫做一鸟三石,你今天是死定了。”
萧锦堂匆匆朝后扫了一眼,语声不肩道:“你们是三个一起上?还是六个一起上?”
花白凤一转身想往上扑,却被身后的莫心如一把给扯住。
谢金凤趁着萧锦堂说话的机会,已冲到另外一张桌子前面,顺手捞起收在桌上的碗盘,一只接一只的朝他打去。
但见碗盘齐飞,上下回旋,一直围绕着他全身要害打转。
萧锦堂东闪西躲,险象丛生,而就在最不能分神的时刻,神鹰教的人却已赶到,当先一人尚未进门,便被守在门内的丁静如一剑刺倒!
那人惨叫分神,一只飞盘从萧锦堂面前擦过。
萧锦堂觉脸上一阵刺痛,不禁恼羞成怒,暴喝一声,拼命挥动银枪,将几只盘旋着的碗盘击落。厉吼一声,欺向谢金凤,挺枪就刺,大有一举将她刺毙的气势。
谢金凤手无兵刀,又无暗器,登时手脚大乱,连闪带退,转眼已被逼到墙角。
侯玉阳心中大急,早就忘了对方是何许人?揉身疾扑而上,对准萧锦堂的后脑就是一刀。
李宝裳本想阻止,但已来不及了,大惊之下,也只好挥刀飞扑上去。
萧锦堂头也没回,陡将刺向谢金凤的长枪一转,带开侯玉阳的刀锋,横身便朝前撞去,同时枪尖也如灵蛇吐信般的刺向李宝裳胸前。
李宝裳拨刀缩腹,虽然逃过一枪,攻势却整个被挡了回去。
但萧锦堂此刻也不轻松,居然连连倒退,半晌无法出枪。
原来方才他那一撞,非但未能把侯玉阳撞开,自身反而空门大露,险些被那寒光闪闪的短刀把一条手臂砍掉。
所幸他对敌经验老到,猛地一个侧翻,才侥幸逃过刀锋,没有当场出丑。
而侯玉阳一刀虽未得手,第二刀又已劈出,只见他脚踩“紫府迷踪步”手挥着那柄“六月飞霜”攻势有如波涛拍岸般的连绵不绝,逼使那杆名冠黑白两道的“断魂枪”没有出枪的机会。
李宝裳瞧得神情大振,谢金凤一时也忘了抢攻,似乎整个都看傻了。
这时神鹰教的高手又已赶到,陆续拥了进来,登时与丁静如、莫心如和花白凤三人交上了手。
丁静如一面挥剑拒敌,一面道:“花大小姐,那位就是你的好友侯二公子吗?”
花白凤正在以一敌二,无暇回答,只抽空点了点头。
丁静如突然反手出剑,一剑刺入围攻花白凤其中一名大汉的后心,那大汉惨叫一声,当场栽倒。
花白凤立刻轻松下来,道:“他现在使的就是威震武林的‘虎门十三式’,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