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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总管的权威似乎很大,众人立即遵命退开。
只留下四名疾装劲服的少女,寸步不离的守候在四周,看来是这金陵侯府第一大总管李宝裳的贴身侍卫。
李宝裳这才低声向侯玉阳道:“老爷、老夫人早已过世,就连大公子也在五年前伤重不治而亡……”
侯玉阳道:“我问你说的夫人是谁?”
李宝裳道:“属下所说的夫人,就是大公子的夫人,也就是你的大嫂!”
侯玉阳恍然大悟,道:“哦,大嫂……”
重又把眼睛合起来,神态显得疲惫已极,李宝裳俯首坑边,道:“二公子觉得伤势如何?还痛不痛?”
侯玉阳连眼睛都没睁,只摇摇头。
李宝裳道:“属下接应来迟,幸好二公子只负了点伤,属下已派人通知何雨亭大夫在新丰西门府候驾,何大夫是伤科高手,这点伤势想必难不倒他,请二公子放心。”
侯玉阳点点头,有气无力道:“新丰西门府,是谁的家?”
李宝裳又是一怔!道:“就是大公子生前好友,人称‘穿心剑’西门胜西门大侠的府第,难道二公子连他也不记得了?”
侯玉阳沉默片刻,道:“我只记得新丰有家‘丰泽楼’餐厅,东西好像还不错……尤其是林师傅那道‘白玉瑶柱汤’烧得道地极了。”
说完,还猛地咽了口口水。
李宝裳又怔了怔!立刻道:“好,一到新丰,属下马上派人去订一桌。”
说话间,一阵车轮声响已徐徐停在外面。
李宝裳往前凑了凑,道:“如果二公子还能挪动,我们不妨现在就上路,午时之前,便可赶到新丰。”
侯玉阳只觉在土坑里睡太久了,身上很冷,吸了吸鼻子似乎嗅到一丝酒味,道:“有人带着酒?”
李宝裳立即回首喝道:“童山在哪里?”
谷仓外马上有人大喊道:“‘醉猫’快,李总管在叫你。”
喊声方落,一个满身酒气的秃顶大汉已一头进了室内,醉态可掬道:“童山恭候总管差遣。”
李宝裳似乎被那酒气薰得眉头微皱,道:“把你腰上那只袋子拿给我!”
童山毫不考虑便解下那只软软的皮制酒囊,毕恭毕敬的递了过去。
李宝裳打开酒囊的塞子,昂首便先尝了一口,随即整个喷出来,叫道:“这是甚么东西?”
童山醉眼惺忪道:“酒啊!”
李宝裳叹道:“这种酒,怎么下得了二公子的口?”
侯玉阳却已伸出手,道:“拿来。”
李宝裳迟疑了一阵,最后还是交到侯玉阳手上。
侯玉阳嘴巴一张,一口气几乎将袋里的大半斤酒喝光,才把袋子还给李宝裳,同时自己也蜷着身子呛咳起来,还不断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李宝裳狠狠的将酒袋摔还给身后的童山,慌不迭的把侯玉阳扶起,手掌不停的在他背上推揉,举止充满了关切。
童山脸都吓白了,酒意也登时一扫而空。
其他几名守在一旁的大汉,也个个手足失措,面露惊惶之色。
过了许久,侯玉阳的咳嗽才静止下来,长长舒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杭州金面坊的‘面秀才’原本很好入口,可惜里面搀了太仓老福记的‘四两抵千斤’。”
李宝裳不禁又是一怔!道:“四两抵千斤……莫非也是一种酒?”
侯玉阳道:“是种一斤足可醉死两头牛的酒。”
李宝裳脸上忽然现出一抹奇异的神情,匆匆回首看了童山一眼。
童山咧嘴干笑道:“没法子,酒劲不够,功力就发挥不出来,像今天这种场面,不用这种东西加把劲怎么行?”
他一面说着,一面惊异道:“咦?二公子怎么知道我这里面是面秀才搀四两拨千斤?”
李宝裳马上哈哈一笑道:“属下追随二公子多年,竟不知二公子尚精于此道,当真是出人意料得很。”
童山也在一旁赞叹不迭,道:“可不是吗,就连以辨酒闻名大江南北的扬州杜老刀,也未必有此火候。”
一提到扬州杜老刀,侯玉阳似乎被吓了一跳,急咳两声,道:“现在可以走了吧?”
李宝裳道:“二公子不要再歇息一会么?”
侯玉阳忙道:“就算歇着,躺在车里也比躺在土坑里舒服得多,你说是不是?”
李宝裳点头道:“是,对极了!”
外面隐约传来呼喝打斗声,童山与几名手下,立刻拔刀冲了出去。
只有那四名劲装少女依旧镇定地守护在侯玉阳四周。
接着外面喊杀震天,李宝裳叹道:“敌人大批增援,此地不可久留……咱们要冒险突围了。”
转头吩咐四名劲装少女道:“晓晴,抱起二公子,晓云与我前面开路,晓彤、晓岚殿后!”
四女应了一声,那个叫晓晴的少女也不顾男女之嫌,将侯玉阳抱起就走。
晓云与李宝裳立刻向前开路,晓彤、晓岚紧跟在侯玉阳后面。
刚刚走出两步,忽然觉得有个东西拖在后面,急忙停步回顾,这才发现侯玉阳垂在一旁的手腕上,系着一条红绳,红绳尾端拖着一把毫不起眼的刀。
一把红柄黑鞘的短刀。
跟在后面的晓岚只伸出足尖轻轻一拨,那短刀就轻轻地飞起,落在侯玉阳怀中。
侯玉阳想到对谢金凤说过:“刀在人在,刀失人亡”的话,珍惜地伸手抱住短刀,向晓岚一笑,道:“谢谢。”
那少女晓岚竟有些受宠若惊,连耳根都红了。
侯玉阳遍体都是伤,晓晴这样抱着他,每走一步都令他痛得直打哆嗦。
只得用“吹月”心法,用力吸气,再缓缓吹出,这样可以减轻疼痛。
但被抱在这样一个少女怀中,每一次吸入的,尽是女性的体香,直冲入鼻,沁人心肺。
立刻就化为一甜美温热,顺流而下,直入丹田……
身子渐渐暖和,疼痛也似乎稍减,侯玉阳仍旧用力吸气,再缓缓吹出,以“吹月”心法压制着疼痛。
才跨出这谷仓,就见满地尸体,血流成河……
惨烈的战斗仍在进行,不知道有多少黑衣敌人,一波又一波的攻来。
童山与那群侯府高手,拼死抵抗,绝不退缩……
蓦地从转角处冲来一批敌人,呼啸奔杀而来!
“侯玉阳在这里,莫放他走了!”
李宝裳与晓云立时拔刀上前,奋力挡住……
只见手起刀落,如斩瓜切菜一般,鲜血喷洒,断肢横飞!
敌人一个个倒地,但是却又有更多黑衣衣敌人,前仆后继,一波又一波的攻来!
李宝裳低吼一声:“晓彤、晓岚,护住二公子,向左突围,平潭会合!”
晓晴立刻抱了侯玉阳向左疾冲,晓彤、晓岚断后,阻住敌人的追击。
晓晴双手抱了侯玉阳,无法拔刀抗敌,只能以高妙的步伐,灵巧的身子,左闪右躲,逃出围杀。
侯玉阳见她发松襟乱,香汗淋漓,狼狈不堪,心中大是不忍,叹道:“把我放下,自己逃命去吧……”
晓晴却把他抱得更紧,坚决道:“不,宁可死,也不会放下你!”
慌不择路,抱着侯玉阳穿街越巷,尽向僻静处躲藏,谁知前面竟是一条无尾巷!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晓晴情急之下,抱了侯玉阳纵上墙头,越墙而入。
才一跃落墙内,竟是一处偏僻的院落。
花树亭台,景色清幽,只是荒草没径,显然许久没有人来整理了。
正在打量方向,觅路要逃,蓦地瓸头体型巨大的猛犬,虎吼一声,直扑而来!
女人天性胆小,吓得站立不稳,一个踉舱就跌倒地上。
幸好侯玉阳沉下声音,低喝一声:“趴下!”
那两头穷凶极恶的巨犬,竟然乖乖的趴伏在他们前面,努力摇着尾巴。
晓晴奇道:“这两条狗,是你养的么?”
侯玉阳道:“不是。”
晓晴道:“为甚么它肯听你的?”
侯玉阳道:“因为天下所有的狗都怕我。”
说着向恶犬挥挥手:“走开走开,去烦别人,不要来烦我们!”
两头恶犬果然呼啸一声,转身要走开,突然耳朵一竖,面向那高墙,喉间发出警告的低吼!
晓晴急道:“有追兵!”
侯玉阳身后就是一道干沟,就在墙跟之下。
晓晴急切中无处躲藏,情急之下,抱着他翻身一滚,就落到沟内去,用身子紧紧压住二公子,将他掩护在身子下面。
就在这时,高墙纵上两名黑衣大汉,胸前绣着白色飞鹰,正是神鹰教中,分舵主一级的人物。
这二人一掠而入,才一落地,那两头亚失已狂吠嘶吼着扑上来。
武林高手虽不怕恶犬,却也不愿与恶犬纠缠,展开身形,越过这两头恶犬,向前搜寻而去!
这两头恶犬竟然不知死活?紧紧追在他后面,狂吠叫嚣……
那二人身形极快,才片刻之间,就已绕行一遍,查过所有可疑的角落……
唯独没有注意到他们刚才落下之处,竟有一道荒草蔓生的干沟。
更没有想到那两头恶犬不会对那里狂吠。
恶犬叫嚣狂吠,显然这里不能有陌生人,当然更不可能有金陵侯府的人。
他们不愿在这里再耽搁时间,恰巧恶大又扑至,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手起刀落,两声哀号,竟将这两头恶犬杀了!
身子一起,又掠墙而去……
晓晴一颗狂跳的心总算放下了,这才发觉被她压住的二公子,竟然不安地挣扎扭动,额汗潸潸,呼吸急促……
侯玉阳腹中的“碧眼金蝇”又开始在作怪,腹痛如绞,只能紧缠住晓晴的腰肢,凑近她的口鼻之间,用力呼吸……
脑海的潜意识中又有虚无缥缈的声音:
女息为阴,如月之华……
阴阳合和,妙谛真经……
他的呼吸更加急促,他的血流更加迅速,他的气息更加狂野……
晓晴不由自主的迷乱了,她想挣扎,却全身发软……
他的一双手,不知何时?又环抱了她的纤腰,他那火热的嘴唇又找到了她的唇,吸到了一口少女的甜香气息。
只因他吞下的那颗药丸更在他肚子里面发热,发烧……
周身都在发热,尤其是脑子里“嗡”地一声,他开始理智全失,一种属于原始本能的冲动与欲望,使得他生理心理,同时产生变化……
他变得粗野无比,他也变得坚硬无比。
他用力地搂住她,一阵疯狂的扭动,似乎要找个洞钻进她身体里面去……
她不知那气息在她体内发生一种极度催情的作用,她也不知道这种气息已经无形中侵入了她的心灵……
感染得晓晴也充满了属于动物本能的最原始冲动与欲望,她的心理与生理也都发生了变化……
她火热了,她潮湿了……
她终于接受他了……
但是她绝未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巨无霸!
被这样的巨无霸突袭而入,尽管武功高强,战阵杀敌,却被他这“另类”的武器攻击得毫无招架之力。
从来未经人事的晓晴姑娘,鲜血飞溅,几乎要惨叫一声……
但是在这强敌环伺之下,她知道绝不能发出声音来的。
撕裂的痛楚,令她咬紧牙根,拼命用力吸一口气,拼命忍耐。
这一吸,正是发自侯玉阳身上的那种强烈的男性气息!
男息为阳,如日之精……
这样一口如日之精的男性阳息,有如神效,立时就减轻了那种痛楚。
用力再吸一口,再吸一口……
就这样,她开始忘了痛楚,热情奔放了……
那发自侯玉阳身上的男性阳息,早已将她催得情欲奔放了……
侯玉阳在盐蓄激动的运动中,很快达到爆炸的边缘……
晓晴更是扭摆呻吟,汗流浃背,娇喘急促……
这种急促的气息,更刺激得侯玉阳热血奔腾,情欲高涨……
蓦地他脑海中那虚无缥缈的声音更清晰:
吞日为阳,吹月属阴……
阴阳合和,妙谛真经……
阴阳合和,原来他这样正是与她阴阳合和。
但是妙谛真经在哪里?
他试着把晓晴当成明月,对着她的口鼻深深地吸一口……
那种沁人心肺的气息,果然深入丹田,受用无穷……
缓缓吹出之后,再深吸一口……
就这样,他一面在兴奋激动的运动中,继续吹月吐纳,一面不停的将这“女息为阴,如月之华”纳入丹田……
渐渐地,他从兴奋激动的爆炸的边缘清醒过来,继续作那强而有力的运动,细细体会做这种事的技巧,好好享受这过程中的无上乐趣……
“女息为阴,如月之华”真是太好了,太美妙了……
只可惜晓睛终于忍受不了这样接踵而来的强烈刺激,终于在这样连续不断的快乐中登上了最高峰……
她终于爆炸了……
她彻底崩溃……
是哪里来的金丝雀的呜叫声?
清脆悦耳,三短两长……
晓晴立刻翻身而起,匆匆整衣,道:“是晓云她们……”
她撮唇而鸣,竟也是清脆悦耳的金丝雀声,两短三长。
回头看侯玉阳只是怔怔呆望!不由急道:“哎呀,我的好少爷,三朵花把你服侍得连衣服都不会穿了么?”
她又匆匆为侯玉阳整衣,晓岚、晓彤、晓云三女已陆续赶到,纷纷围了上来,双手合十,道:“老天保佑,二公子平安无事……”
晓晴道:“外面安全了么?”
晓岚道:“李总管在西南枣林中,等我们去会合!”
晓云道:“我在前面开路!”
晓彤蹲身将侯玉阳背起,晓岚、晓晴拔剑在手,左右簇拥,掠身往西南疾奔……
旭日东升,大地一片明一兄耀眼。
车帘高挑,车行平稳,两匹雪白的健马不急不徐的奔驰在平坦的道路上,车夫时而配合着蹄声轻舞着马鞭,发出“叭叭”的声响。
侯玉阳躺在宽大的车厢中,只有李宝裳坐在他身旁。
晓晴、晓云、晓彤、晓岚四婢,已换了一身洁净的劲装,骑着骏马,纵骑在篷车四周,护卫而行。
童山等其他六人六骑,都远远的跟在车后,远得几乎让他听不到那些凌乱的马蹄声。
躺在柔软的车垫上,呼吸着清晨新鲜的空气,本该是种享受,可是侯玉阳的神色却极不安稳。
一旁的李宝裳却显得舒坦极了,满脸的倦容,已被喜色冲洗的一干二净。
谷仓一役,她们大获全胜,赢得漂亮极了。
神鹰教第四坛的教徒全部被歼,就连坛主“辣手追魂”杨成亦重伤而亡。
她这边自然也是损失惨重,她从侯府带出来的高手,也是伤亡过半,幸好她身边四剑婢全力护主,能够平平安安的把二公子救了出来。
李宝裳明明在闭目休息,竟也不自觉地笑出声来。
车外又响起了车夫挥鞭的清脆声响。
侯玉阳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李总管是怎么知道我埋在那谷仓里的?”
李宝裳道:“属下是在安吉得到的消息,本来还在半信半疑,谁知二公子真的被藏在这里。”
侯玉阳皱眉道:“我是问你消息的来源。”
李宝裳道:“是安吉客栈的一个伙计,交了一封信给我,据说是一位女客托他转交的。”
侯玉阳急道:“那位女客呢?”
李宝裳道:“等属下想找她问个明白,谁知她早就走了。”
侯玉阳似乎松了口气,但仍有点不放心道:“你没有派人追踪她吧?”
李宝裳道:“没有,属下身边人手不多,不敢再分散人力,一切都以营救二公子为重。”
侯玉阳满意的点点头,道:“很好。”
李宝裳立刻凑上去,轻声道:“如果二公子想见她,属下可以通令各路人马,相办法把她追回来。”
侯玉阳急忙摆手道:“不用了,我不要见她,你们也不必追她。”
李宝裳愕然道:“她不是二公子的朋友么?”
侯玉阳道:“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能确定她是不是我的朋友?”
李宝裳道:“据说那位女客年纪很轻,而且也长得很漂亮……”
侯玉阳截口道:“我不管她年纪轻不轻,人长得漂不漂亮,我说不要见她就不要见她!”
李宝裳口中连道“是是”眼中却闪露出一抹疑惑的神情。
侯玉阳支起身子朝车外望了望,道:“你这次一共带了多少人出来?”
李宝裳道:“回二公子的话,这次为了寻找你的下落,府中能调动的人几乎全部都出来了,如果连花大小姐支援的人马,至少也有六、七百人。”
侯玉阳大吃一惊,道:“你们出来这许多人干甚么?”
李宝裳道:“这都是夫人的意思,这些日子可把夫人急坏了。”
侯玉阳道:“哦,大嫂……”
李宝裳道:“当时如非梅仙姑娘急着要采取行动,只怕调动的人手比现在还要多。”
侯玉阳又是一怔!道:“梅仙?”
李宝裳笑道:“原来你连‘虎门三仙’也忘了?”
侯玉阳道:“红焖三鲜?”
李宝裳道:“不是红焖,是虎门。”
侯玉阳立刻知道自己差一点穿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