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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030 031伤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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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越走越热的天气时,就是清晨和夜晚赶路,叶屋在傍晚时分又觉得冷了,然后再次停下来。
刚刚开始的时候,一冷一热时,叶屋根本不说,就会不言不语的一口口的吐血……他不咳嗽也不痛苦,伏在手心里的血就自然的流出了嘴角……满口的咸腥,血迹就干在干裂的唇角。
——和知第一次看到他蜷伏着,血干在唇角,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几步就走过来,不管有多少人在旁边,他就一把搂住叶屋——好像他受了天大的委屈好像自己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他好像自己做错了事情害的他受苦了…………
“对不起……难受吗?”
用口喂过来的清水,将满口血腥冲去,他再拭去干涸的血迹,亲手舀起的苦的可怕的药汁,带着爱怜带着劝慰送入口中…………
然后每时每刻和知都注意着他的情况,一有不好立刻停下来。
无数次…………
无数次…………
叶屋已经不知道自己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的日子过了多少天了……
可是,和知什么都明白。
哪怕连眼神也没有一个,手指都不用举起来,他什么都明白。
呕血的症状时好时坏,队伍也就走的时快时慢。
和知早就放弃了骑马,陪他一起坐在轿子里,和知姿势不适的蜷坐着,叶屋躺着,时不时额头上冒出的汗珠被和知拭去,现在有时候两个人也交换一两句话。大部分是和知询问他的身体状况,叶屋回答一两个字而已。旅途的辛苦叶屋用病体真是尝到了。
走到本州的前田家主城天气已经非常之热了。
叶屋吐血的症状已经好的多了。前田家藩主今年在江户参勤交待,只有和和知交好的世子在主城,一到这里就连着好几天的欢宴。
夜里也很热。
用井里汲上的冷水来浸透丝的帕子,冰在额头上,讨厌人不停的身边扇着扇子,烦的要命……跟和知身边的人其实还不太熟,他们不知道是怎么看自己的?和知的禁腐……不禁痛苦的低下了头…………我只是……病人……只是病人…………
“要喝点水吗?”用银盘送来冰冷的解暑决明子草汤的是和知贴身的侍童,小君。 
摇摇头,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外大约七、八个人都静无声息的等着自己的下一个吩咐……这感觉真是,痛苦……这些人光呼吸就让自己觉得好累了…………被这么多人包围着,谁还睡的着?怎么能感觉凉快? 
拭了一下额头,又是一层冷汗。
已经在整个府里最凉快的水阁上了。还是不停的流汗。
“我想睡了……”低声的说了一句。小君挥了挥手,所有的人悄无声息的退走了。小君静静的为他盖上一层薄纱的被子,再悄悄的坐到了外间的廊下。外面还有一个侍卫在守护。真是…………我这样又逃不了……
朦胧的睡去了一阵。
一股浓烈的酒气弥漫在空气中把叶屋吵醒了。
和知和小君在小声的说话:“什么时候睡的?晚上发烧了吗?哦?还喝了点冰水?” 
“嗯…………”翻了个身,肌肉的酸痛控制不住的呻吟出声……
“醒了?”和知走近来坐到身边,手搭上了他肩,将他的脸转到月亮能到的地方来,因为不停的低烧而收缩的肌肤光滑不留手,触手处又是一层的冷汗。将自己的额抵上去,“还热吗?”
摇摇头,想把自己的脸从一股酒味的他的呼吸旁解放出来……
嘴唇贴上来了……舌尖轻轻一转,好像在唇上滋润了一遍,那火热的唇才贴了上来……侵略一般吸吮的强烈力量,把嘴唇都吸的发麻了……好热,全身因为睡而热的汗水和着害怕而渗出的冷汗,浸染了内衣。
平时不是没有吻的。
和知喜欢在临睡前和清晨醒来时吻他。不仅是要紧紧的搂抱,还要交汇般的吻。
——可是这样的吻…………太热了……危险……
同样是男人,知道他这时候唇舌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可是……糟糕的是自己。
——已经有半年没有任何的性事了。身体里积累的欲望在蠢蠢欲动。虽说严重的受伤压倒了一些正常的欲望要求,但是半年的时间也太长了一些…………
和知也知道的吧? 
他的手滑进了衣服里。小君已经悄悄的退走了。一栋水阁里再也听不到任何人声。 
“源…………想要吗?”和知在含着耳朵低语。手下去摸到了他夹紧的腿间,和知手心里那被触摸才感觉得到的伤疤一点一点摩擦着最敏感地方的肌肤……手臂被紧紧的压在上方。危险……叶屋顾不得什么了,直接叫他的名字:“我不要!和知!放开!”
“好久了……源……你的身体是什么味道我都快要忘记了……”
嘶……纯白丝绸的内衣被撕开,月亮在那苍白的胸膛上刹那洒开……美丽的肌肤上红润的突起已经硬挺起来。长期的缠绵病榻,叶屋的腰背间瘦的只剩下骨头了,纤薄到一握的腰,肌肉有些萎缩而光滑纤长大腿,和知注意到连腹下方的黑色阴影部分都减少了——毛发在脱落。是的,他身体上的毛孔收缩,汗毛脱落得严重。
——摸起来感觉真好……
将脸扭到一边的叶屋已经叫不出来拒绝的声音……
和知用有疤的那只手自如的玩弄着那柔软如生物般的器官,磨裟着每条血管,在前端用力的按压,感觉到他叫不出来声音的颤抖……但是,硬不起来了……叶屋只是感觉到热感觉到痛,可是无法挺立的器官在抗拒着和知的爱抚……
“是太久没有做吗?”和知自言自语的问着。
叶屋羞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长久的躺卧,身体的每部分肌肉都无力,当和知压上来吻咬唇时,可以感觉到他那火热坚硬的热块抵在了腿上…………
感觉到他的手拉开了双腿,将他的下半身压了进来……
抵的好痛…………
呼出热气的唇感觉更热!被吻的时候自己也能感觉到唾液变得粘稠了……欲望就好像一层热气袭击上来,贴着身体的各个部分,重压在身上的男体更是烫极了……喜欢被吻的感觉,喜欢那股热力和交融的舌与舌,被他迫使睁开的眼睛,因为和知喜欢看那被欲望和屈服征服的充满了水光的眼睛——
深深的去吻那渗出微咸泪水的眼,再含上被吮的充血的薄唇,喘息起伏的颈子,突起纤薄的锁骨,用手就可以掌握的胸背,腰,那下方纤长的腿…………一口咬住大腿根部的起伏血管,听到他弓起腰深吸一口气——手指紧抓住身下被汗浸染的单子,摇着头,痛苦到几乎断气,在一个轻舔的轻微刺激下终于勃起了…………
“原来你不是不行了啊……”爬上去咬着他的耳朵低语着,叶屋的眼泪都流的湿了半个脸。可是想继续折磨他,拨开他的僵硬外皮,舔到他最脆弱的内部!
不顾他反对的声音和颤动的拒绝,已经舞动了好久的四肢也没有力气了,硬按在褥上的突出胯骨,用舌和手尽情的玩弄他脆弱的欲望,好像饥饿了许久,吞食的时候已经口不择食,总是不够一般将他整个的吞下去、含卷住,香甜的蜜汁,颤动的秘密入口,指头一顶就松软的洞开了………… 
——直接的一舔——紧缩后终于屏息不住的开口松动了,喜悦和野兽般的欲望立即包围了一个更年轻、更迫切需要的男人,等不了了!不顾什么模样了!爬上他抖的如秋叶的身体,扯开两边的长腿,一手扶着,立即硬压进去了前端…………
“不要!不要…………”叶屋所有的气势早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哭泣着慌乱着,因为已经如此的势微!推……好重的人!那地方撕裂一般的痛楚提醒着:他已经得手了! 
——记忆里痛到撕心裂肺的恐怖又袭击而来……
脖颈时候和知的呼吸声急喘着,一遍遍的舔吻着……一遍遍在身体最痛的地方进攻着……感觉到痛楚痛楚!似乎一把钝刀在那里反复的戳穿着肉体,生涩的欲望,坚硬而讨厌!反复的,一遍遍搅动的,内脏痛苦的诉说着不适……
“嗯……”哭出声音的时候知道血流了出来,和知像哄小孩一般哈着气低语着:“忍一下……源……你好热!” 
身体跟着他的猛烈动作起伏着,被迫的扭动着,下半身已经烫的没有知觉,那里的血好像湿润了一些,他抽动的更顺滑……好像已经跟不上他的呼吸了……喘不上气了……眼冒金星……腰被他抱在半空里摇晃,满头的汗、满身的汗,他胸膛的汗也滴在了胸口……折断了一般,下半身的炙热和脑中的痛苦…………
高潮来之前就昏迷过去了…………
他的身体一软,和知醉到热到发昏的头脑里还是大叫“不好!”
费力把自己的热望解决掉,叶屋软弱涣散的身体如死去一般毫无声息,惨白的脸上汗水和泪水纵横交错,呼吸——急躁的去摸了摸他鼻下,还好……软摊的身子上白浊液体已经泄出来了,一次高潮而已,全身都泛出汗水的他真是不对头啊!
胸腔里心跳声逐渐缓慢的叶屋终于慢悠悠张开了眼睛,立刻就充满了泪水的亮如晨星的眼让和知的酒醒了一大半……他委屈的咬住唇哭了,和知亲自去拿了热水和毛巾来,拭抹着他身上的汗和体液,到了脸孔上就用手和唇去拭他的泪水——
“痛吗?…………” 
很严重的裂伤,叶屋耻辱的不想抬起头来……
抗拒吃东西,抗拒任何人的看视,蒙着头不愿意见到一丝光亮……………… 
帘外,粗白的雨丝撕裂了郁闷的天空。
雷声和满地的落花,夏天的暴雨终于落下来了。
(十一)

“只是看一看而已……这里的大夫,又不会跟着我们去江户的…………好不好?” 
…………完全不回答。
“好几天了……源,总是出血不正常吧?”
……………………
“不说话我就叫进来了!”
“不行!”反抗的声音已经虚弱到嘶哑,好几天都没有吃任何东西和不停的出血,可是生气羞愤的叶屋还是死不松口。
“怎么这么大了还不讲道理?”好像在故意一样的声音笑着说着。
不想生气的不想理睬他的,却孩子气的反驳了回去:“混蛋!都是你害的!都是你!”——说出了口才听到那好像撒娇一般带着怨恨和哭腔的声音…………更羞了!又羞又愤………… 
他硬是把被子拉了起来,哭的肿胀的眼睛一时接受不了光线而眯了起来,然后就深深的陷在了他的怀抱里……火烫的热的几乎可以感觉到他把心掏了出来的真挚的眼睛………… 
“对不起……源…………”把脸埋在他细瘦的肩窝里带着无尽的悔恨说着,抱紧了他。骨头一把的腰,痛得渗出冷汗的脸,然后和知靠近了,用最深最轻的温柔亲在了他的唇上——柔软的唇,带着和知独有的年轻的热力,叶屋已经迷乱了…………长久的无法抗拒,已经如此坦白的接受他的唇和吻了……轻轻贴着的唇,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知道他在用全身来道歉,然后和知的脸也贴在了脸颊上…………
“我爱你…………源……可是我总是让你痛苦……我爱你爱的也很痛苦啊……什么时候,我能看到你脸上的笑容呢?” 
——不要求回答的疑问。
叶屋静静的流泪了。
身体上的痛和心灵上无可奈何的痛。
蝶!快来啊!快来把我救走吧…………好痛啊!好痛啊…………蝶!来救救我啊………… 
蝶……………… 
——永远不可能了。和知杀了她,和知要杀她,和知杀了她…………一切已经混乱不堪,一切都在脑子不停的旋转,一切……可是我仍然是这么痛苦…………蝶!你还活着吗?如果活着为什么不来救我呢?来救救我啊……来救救我…………
通过一层层的回廊,到底是藩主的居城,水榭楼台之间可以听的到雨的淋漓声,却完全淋不到。明瓦间五色鸟儿的嘤嘤私语,和着连阴的雨声,真让人怀疑是秋天要提早前来了。 
通过几层帘幕,来到相泽藩的二公子的居处。好像静悄悄的无人声,一个小侍童掀起了竹帘“请。”淡紫的纱帐围屏遮住了二公子的寝台。行礼后,弯着腰膝行进去。那年轻却威严的相泽公子说是位受了外伤的病人。有些语焉不详的感觉,不过幸好他回过身去把病人的伤口露了出来——
——果真是很严重的伤。干结却还在渗血的伤口也许是有内伤。
男宠并不希奇,奇怪的倒是这个一看就是成年男子的身体啊?!……没有做声地伏趴着,相泽二公子在说着是好几天前的伤口了一直在出血啦好像好不了一样很可怕啦之类的话,然后自己也在犯愁怎么去治疗呢?外伤?可是内伤不看看的话怎么知道严不严重?忐忑的提出要看看内部的伤才能治疗…………猛的反抗一般那人动了动,相泽二公子立刻俯下去拥住那突起的细瘦肩头,安抚也是压住了他的反抗,回过头来:“动作快一点!”
侍童捧来了热水和干净的绸巾,洗了手,垫着绸巾分开了他的肌肉,血糊住的伤口好像再次渗出了白液,痛的抖了一下,诊视向内部——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撕裂伤,只是入口处的肌肉撕伤而已,持续的不治疗而使出血越来越严重。说明了没什么大碍,再拿出了治疗一般外伤的药粉,相泽二公子就微笑请人送客了。
“好了,这不就好了吗?”安抚的摸着他的肩头,再紧紧的拥住,因为刚刚的清洗和上药痛的全是冷汗的苍白颊露出了一点烦恼和不知所措的紧张慌乱,然后又害羞一般躲开了视线……怎么能这么惹人注目呢?!这个老男人!他有什么魅力呢?这个敏感又奇妙的个体!可是发现到的时候,已经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睛,看着他的脆弱和痛苦,多么美丽的痛苦之色啊!
——然后我就在想,如果我让他的脸上出现真心的喜悦又将是何等的景象?! 
人啊,都是贪心不足的!
得到了他的身体就想要永永远远的霸占住,霸占住了之后又想要他的心了!
清淡而补血的银耳汤,喂过来一口,再喂过来一口,在大堆的侍卫和侍童面前,和知就这么一口口的亲手端着碗喂他。不悦的要恼了他才允许叶屋自己拿起筷子,但是还是要坐在他的怀里吃…………不过因为全身的无力,叶屋不靠着人就坐不直身子。
天气晴朗了,叶屋的伤也好的差不多,可以吃东西了。听和知说明天就出发,再走5天左右就可以到江户。和知又捧来饭后的淡茶……是自己喜爱的茶叶和清淡的香味………… 
饭后的午后,无人的水榭上,和知轻轻的摇着扇,让叶屋枕在自己腿上,为他轻轻的扇风取凉。
——微微的汗水,浸染了他身体上的味道和着淡淡的药香,是摄人魂魄的诡秘香味………… 
叶屋好像已经要睡去,却在和知腿麻到想略动一动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叶屋要挪动一些到旁边去躺,和知却禁锢住了他的动作。
“听我说,源。”认真的口吻,不知道要说什么?叶屋的眼波转着凝视着他的脸……突然发现和知脸上那少年人的粗糙冲动没有了……认真起来的眼神也严苛威慑…………叶屋看着他,用目光表示在听着他说呢!
“我没杀她…………”和知的声音小的好像在做贼,可是叶屋的眼睛立刻瞪大了——
…………蝶………………
蝶!
——好像立刻浮出一层水光的叶屋的眼睛痛苦的揪紧了!他的视线和瞳孔都开始收缩,他全身变得僵硬,然后他好像马上就要从自己的怀里消失了…………紧紧的拥抱住他颤抖的身子,和知不顾会勒地他窒息,只想着不能再失去他了!甚至好想咬他,咬住他失措泛冷的唇,不让他因为这个名字而如此痛苦…………
“我没杀她,我派人去的时候那里已经空了。”
叶屋出神了一会儿………………然后好像茫然空无的回声一般低低的说:
“你的意思是…………她不要我了?…………蝶……她不要我了?!…………” 
“我只是说,我没杀她!我真的没杀她!”

“胡说八道!”叶屋爆发的推开了他的手臂,直挺挺的坐直了,身子怕冷般颤动着,嘟囔着:“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杀了她!一定是你来骗我的!我的蝶…………她不可能放下我不管的!…………是你说谎对不对?对不对?是你杀了她推卸责任才来骗我的吧?…………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
——我不信……………………
——我不信……………………
我不信!

 

(十二)

德川宏政,今年32岁,过了年少轻狂的少年期,在这太平盛世里,是合乎一切人标准的未来君主。母亲是将军正妻,嫡出就只有几个妹妹,其他几个庶出的弟弟最大的才16、7岁,和他的年龄、地位、受老臣的拥护程度、甚至在权谋机智奸诈都相去甚远,构不成威胁。相貌堂堂,为人沉着冷静,既无任何事都自作主张的傲慢,也无任人颐指的无能,总之是一位顺理成章的未来将军。 
从小在京都侍奉宏政的相泽的和知则是他最亲近的好友。超越了主上与下臣的关系,是什么都谈的来的朋友。可是和知自从前年秋天回去本藩,应该只是告半年的假,谁知一直在那边拖延拖延拖延!终于在这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回来了!
带着几份想惩罚他的兴奋心情等着他来问候,可是直到和知回来的第三天他才来府里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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