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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重地“哼”了一声,绕到门边捡起钥匙,“我回去了!”在徐炼反应过来以前,我冲出了房间。靠,好痛!但是可忍孰不可忍,痛死我也要离开这!
徐炼跳出来追着喊道:“我订了比萨啊,你……”
我用力摔上大门,把他剩下的话关在了里面。
回到家之后不久,我发起了低烧,晕晕乎乎地躺在床上,东西也不想吃,翻来覆去地咒骂着徐炼,时而昏睡,时而清醒。
可为什么,那个天杀的徐炼,在我梦里都带着温暖的笑意呢?
十五、
第二天我决定接着请假。反正全勤奖已经泡汤了,也不在乎多懒一天。
清早八点,我打电话叫了个大号的比萨,打算靠它混上一整天。昨天的烧已经退了,不过头还是很晕,我无精打采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等着比萨送过来。
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我饿得要命。偏偏今天的外送出奇的慢,我挂上电话都已经快1小时了,门外还是半点动静也没有。呜……我奄奄一息地趴倒,两眼无神地盯着屏幕,一动也不动。这样大概能减少一点能量消耗吧?
就在我以为自己快饿晕的时候,美妙的门铃声响遍了客厅。我拼出最后一丝气力,以阿德家的猫都自叹弗如的美妙翻跃跳过沙发,朝着大门冲去。
“终于来了!钱在这……”声音卡住了。
门外的人确实拿着装比萨的盒子,却不是外送的小弟。
“你来做什么?!”我瞪着徐炼,恨不得他马上消失,但又禁不住诱惑地对他手里的东西咽口水。
他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把拐杖顶在腋下,腾出手摸出一支药膏。“我来送药……”
“哼,什么药?你不是没有了吗?!”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眼神,我的心似乎软了一下,不过我可没打算就这么跟他和解。
“你说你要用嘛,我特意跑去买的。”他眨着眼睛,一副急于讨好我的样子。
既然人家都把姿态放得这么低了,我也不好意思再那么小心眼地记仇了,不是大男人所为嘛。况且……我喉头咕噜了一下,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比萨盒,还热乎乎的呢,估计是刚买的。“进来吧。”
徐炼喜孜孜地跟着我进了屋,坐在沙发上看我狼吞虎咽,见我吃得急了呛着,还体贴地为我拍背,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给我张罗着倒水。
有古怪!我对他突如其来的殷勤态度感到极度不适应。他是不是中邪了?
我喝口水,又接着撕咬食物,一边怀疑地睨向徐炼。他也不以为意,还是笑嘻嘻地直看着我,反而弄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了。我突兀地转过身,把目光固定在电视屏幕上,默默地吃着。但就算是不看他,我也觉得被他视线灼到的地方,渐渐地发烫起来。
外送小弟的到来终于解了我的尴尬。我感激地接过盒子,掏出100块塞在他手上,“谢谢谢谢,拿去,不用找了。”搞得他一脸莫名其妙,没想到自己耽误了时间还能受到这样热情的接待。临下楼前,他又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就跟看白痴似的。
靠!我差点没气得冲过去,把多给的钱抢回来。
抱着大纸盒,我恨恨地转回客厅,把盒子扔在茶几上。徐炼俯身过来,掀开盖子,“太好了,我都快饿死了!”拎起一块就往嘴里送。
我纳闷了,“刚才你怎么不吃啊?”就算我饿得跟狼似的,但他对抢我食物从来也没手软过啊。
徐炼笑而不答,一口口地咬着手里的比萨。
难道……我赶紧阻止自己胡思乱想,以免自作多情。毕竟他平日对我的欺压太甚,让我不敢相信,他也会有对我好的时候。然而,在觉查以前,一股暖意已在我心底悄悄漾开。
“阿莘,麻烦递一下夹子。”
“哦。”我从托盘里拿出一个塑料夹,递到Andy王手上,然后又接着发呆。
上次擦枪走火的事件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我和徐炼的关系又回复到原来的状态,但又好像有哪里开始变得不同。现在他不太差遣我了,但到哪都要我陪着,也让我添了不少麻烦。
这不,他弄个头发也要我在旁边等着,哪怕是我只会在发呆。真无聊!我不满地往镜中瞥他,不知道他要我坐在这儿有什么意义,我还想趁这会的空档去泡下网吧呢。
“你的腿好得差不多了吧?” Andy王手里熟练地打理徐炼柔软的发丝,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闲聊着。
“嗯,基本上已经可以行动自如了,明天要做最后一次复症。”
“呵呵,恢复得挺快的嘛。难怪最近阿莘不怎么抱怨了呢。”什么?我瞪他一眼,死小子你出卖我!
“哦?”徐炼从镜子里看向我,“阿莘哥经常抱怨我呀?”
“没,没有。” Andy王接收到自镜面折射的杀人光线,识相地翻了供。
徐炼了然地笑笑,又把话题带开了。我继续发呆。
怦的一声,一股大力将大门推得打在墙上,化妆室里的人都吓了一跳。自恋张怒气冲冲地走进来,用的居然不是猫步!
上次在停车场看戏之后,我一直没见到过他,听说是第二天就上国外拍广告去了。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不会是刚刚才回来吧?真是敬业啊,才到公司就急着找徐炼麻烦。
我完全不觉得他的怒气会与我有关,所以当他在我面前停住脚步,并对着我咬牙切齿的时候,我感到一片茫然——我哪里又招惹到他了?
“林敬莘,你好啊……!”
原来是来跟我打招呼的,可他为什么要把字从牙缝里吐出来?这是他刚从马尔地夫学来的问候方式吗?没听说过啊……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我只好呐呐地回答:“你,你好。”
他哼了一声,居高临下地对我怒目而视,还喘着粗气不说话。
徐炼已经结束了发型工程,走过来笑道:“江表哥,怎么这么大火啊?吓到人家阿莘哥了。”
自恋张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抡起右手就想揍他的脸。
徐炼一手轻松接下他的拳,脸上已没有了笑容。他瞥了我一眼,甩开自恋张的手,沉声说道:“换个地方谈。”说着推门而出。自恋张又瞪了我一眼,气冲冲地跟了过去。
我和Andy王看得目瞪口呆——全公司的人肯定都没见过自恋张这么Man的样子!原来他也可以用正常的方式走路啊,比走猫步顺眼多了。
只是……为什么他今天这么恨我呢?
徐炼回来的时候,嘴角肿了一小块。他什么也没说,只用眼神示意我们别多问,我和Andy王也识趣地假装没事。
下班路过总台时,我听到美美在跟人聊天,说张建江刚才顶了只熊猫眼回去,看起来跟他蛮配的。
走在前边的徐炼回过头来,对我痞痞地一笑。
最近有很多大人反映,小炼太坏、莘莘太白。为此,狗仔绯特地采访了当事人。
绯:莘莘同学,有大人说你小白被徐炼骗了。请问你对读者的评价有何看法?
莘:(BS的)我已经快24了,请不要叫我同学。关于你的问题,我想问清楚,你指的是哪件事?徐炼的恶迹实在是太多了。
绯:= =||| 就是指他攻你的那件事。
莘:攻我?
绯:呃……就是上你。。
莘:………………这个问题我无可奉告!
绯:(穷追猛打地)这么说你是默认了?
莘:谁默认了?!上个床有什么了不起的,用得着骗来骗去吗?我只是比较开放,不行啊?(回头问徐炼)你说是吧?
炼:(大力点头)当然当然,你说得太对了!
莘:(得意地)看吧。
绯:。。。。。。。。。。。。。。(这俩孩子真是我生的吗?不认行不行……)
十六、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经常地在公司遇见自恋张,以我做过他两个月宣传的经验来看,这是个十分反常的现象。
首先,他的通告多得接不完,几乎每天都有安排,连一些培训授课都没时间参加;其次,他总是我行我素,仗着自己超红,一点也不把公司的规定放在眼里,没事也懒得回来报到。所以除了开会或是比较大的CASE面谈,他是不会在公司出现的,像这样天天的露面实在是非常的怪异。
这天下午,徐炼跟公司的其他一些新人受邀参加一个电视节目,由老大亲自带队前往,他找不到藉口要我跟着去,让我捡到了半天的空闲。
我哼着歌,脚步轻快地穿过走廊,打算窜向公司对面的网吧。公司为了保证模特的安全,请了好几个保安,所以我半点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公司里遭到偷袭。就在我经过自恋张的化妆室时,一双手突然伸了出来,捂着我的嘴把我拖了进去。
“唔……!!”我拼命挣扎,曲起手肘就给了后边的绑匪一下。身后传来一声闷哼,声音很耳熟。
绑匪将门关上反锁,终于放开了我。我转身就是一拳——
“噢!”自恋张捂着眼睛,痛叫一声,“你竟然敢打我脸?!”
怎么会是他?我张大了嘴,他把我拉到这来干嘛?还锁门,搞得跟要谋财害命的似地,而天知道我们俩的收入差了有多远。
我正胡乱揣测着自恋张的意图,一眼瞧见他放开了捂着右眼的手,无法遏止地爆出一阵狂笑。“哈哈哈哈!!……”上次他左眼的乌青还没全消,又被我在另一边也砸出一块,一深一浅地挂在脸上,圈住他的两只电眼。
自恋张气恨地跑到一面墙前,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天哪,这得用多少粉才盖得住……”
忘了介绍,自恋张的化妆室里,四面墙上都嵌着镜子,连衣柜和门背都一样。站在这里面,转来转去都看得见自己的影子,给人感觉相当诡异。不过没办法,自恋张喜欢。
我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直起身子,提出我的疑问——“张建江,你把我拉到这来干嘛?该不会想对我图谋不轨吧?”
这话一出口,自恋张的脸色马上阴沉下来。
我突然发现这个玩笑并不好笑,因为,他本来就是个同性恋!
啊啊啊,近来自恋张时时展现男性雄风,害我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虽然他已经有了亲密爱人方大总裁,但听说同性恋都是没有节操的,一般都是逮谁是谁的主。而且在旁人眼里,我跟他的死对头徐炼最近走得挺近,他要是想把我怎么样也很顺理成章。
想到这一层,我开始有了贞操危机意识。当他把我按在门边的镜子上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双手捉紧衬衫领口,以小红帽面对大灰狼的口气质问他:“你、你你,你想要干什么?”
自恋张阴戾地盯着我,问出一句我万料不到的话。“听说你跟徐炼一起请了两天假,干嘛去了?”
啊……诶?我的下巴再度落下,什么意思,他问这个干嘛?莫非是想从我这套取打击徐炼的情报?哼,那他可把我林敬莘小看了,做人最要紧的就是要讲义气,我才不会出卖朋友呢!再说,那、那两天的事也不怎么值得张扬。
见我一脸心虚地不说话,自恋张眼里的戾气又深了一点。他用力握紧我的肩,急切地追问道:“说啊,你们那两天是不是在一起,嗄?你是不是跟徐炼上床了?!你说,你快说啊!!”到了最后,他的声音几乎是狂怒的气急败坏了。
我比他更气急败坏!他怎么知道这事的?
我想起那天他与徐炼的冲突,徐炼被他抓住时看我的眼神……难道会是徐炼说的?但徐炼为什么要告诉自恋张,而自恋张又为什么这么愤怒呢?那天他们是不是打架了?是因为这件事吗?如山的疑团涨得我脑子发晕,发着呆陷入自己的思维里,没提防自恋张的脸离我的越来越近……
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迷障。“Ken,你在里面吗?”是自恋张的经纪梅姐。
自恋张轻咒一声,挺直了身子不耐烦地应道:“什么事?”
“亚方集团的方总裁来了,他说想亲自跟你谈谈合作新广告的事。”
自恋张眼里闪过一丝惊惶,“叫他回去吧,他们集团的广告我不想接!”
“可、可是……”梅姐吞吐地说,“之前签的合约里写明要拍四部的,这还有三部,要是毁约的话,只怕……”
那份合约我也看过,违约的赔偿金相当吓人,就算赔上自恋张的身家,恐怕也只够付清一半。
自恋张满脸阴郁地放开我,双手爬梳过那头精心造出随意感的褐发,扬声说道:“我知道了,你叫他等着,我一会过去。”
梅姐应了一声,匆匆离开了。自恋张眯着那双风靡万千少女的电眼深深地看着我,虽然那两个轮还是很搞笑,但在经过这一连串的惊吓之后,我已经笑不出来了。我只好拼命睁着眼睛,努力模仿小时候动画片里的小白兔,状极无辜地回视他。
半晌,自恋张开始艰难地蠕动嘴唇。“林敬莘,不,阿莘,”他还紧张地咽口水,“其实徐炼他……我,我……”他嗫嚅了半天说不下去,终于还是放弃了,打开门急步离去,丢下莫明其妙、惊吓过度的我。
他刚才那是想要吻我吗?恶,好恶心!死同性恋!
我愤愤地擦着被他气息喷到的唇,仿佛已经受了他的玷污似的,心里却不知不觉地回味着那天夜里,徐炼红唇与热吻。
当然,我也还惦记着,我跟徐炼上床的事,自恋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徐炼承认是他说的。
我气得怒发冲冠,一只手揪起他的衣领厉声质问:“你为什么要说出去?!”尤其还是告诉自恋张那种人。
“我只是想气气他而已。”徐炼满不在乎地说,顺便提醒我,“放开我啦,你还在开车,小心出车祸。”
哼,大不了本少爷跟你同归于尽,为世间铲除一个祸害!
不过想归想,我还是乖乖地松开了手,再度握上放向盘。“他有什么好气的?”
徐炼颇具深意地看我一眼,贼兮兮地说:“你知道吗?那家伙是个零号。”
“零号?”这个词我好象听过,“是指被人干的那个吧?”
“嗯!”徐炼赞许地点头,“你懂的也不少嘛!”我不知道是不是该觉得骄傲。
可是这跟我们的事有什么关系啊?
徐炼一脸得意,“这你就不懂了,他是被人上的那个,而我跟他说,我是上你的那个。同样都是跟男人做,在这一点上我就赢他了,他当然会气得吐血。”
咔!我仿佛听到了方向盘断裂的声音。
“徐炼——!!!”
夏日的炙人夕阳下,再度响起我忿怒的咆哮。
但是,无论如何,徐炼的话也很好的解释了自恋张下午的怪异行为:徐炼把他气得吐血,所以他要报仇。知道了徐炼上过我,于是他也上我好扳回一城,是这个说法吧?我浑身一个机伶,自恋张果然是个变态。
狠剜一眼身旁的徐炼——真衰,就因为这个臭小鬼,害我成了同性恋的目标!
十七、
九月一日 天气:晴
徐炼很开心,因为今天是他的开学典礼。对于只在祖国接受过幼儿教育的他来说,这无疑是一件令他感到新鲜而兴奋的事。所以他一大早就打电话来催我去接他,还做好了早餐等着我,又让拉着我欣赏他的学生制服,非要我夸他不可。
我也很开心,因为今天是徐炼的开学典礼。对于每天跟他进行捆绑式活动的我来说,能有这种名正言顺地长时间脱离他的机会,实在不能不喜上眉梢。所以当他一大早打来电话时,我半点脾气也没有,二话不说立刻起床出门,接下来还热情地称赞他做的早餐如何美味,他穿上制服如何帅气。当然,我其实也是实话实说啦。
“太阳当头照,花儿对我笑……”徐炼在一边吹口哨,我在心里给他配词,不过唱出口来这种丢脸的事,我是做不出来的。
晨风吹拂,阳光普照,我们俩一路欢歌,来到了徐炼的新学校。(绯:,没唱出来的也算? 莘:我懒得理你!)
徐炼就读的学校离公司不远,是老大为了方便他工作,千挑万选出来的私立学校——仁光中学。
仁光中学建校不满十年,是一所九十年代中后期,为了迎合一些通过或腐败或正直的手段,先富起来的人的后代而设立的贵族学校。由于学校建在寸土寸金的市区中心,校园的面积稍受了一点限制,无法展现领域辽远的贵族气派。但是,贵族学校就是贵族学校,在这有限的空间里,校方仿佛投入了无限的金钱。校内图书馆、运动馆、足球场一样不缺,教学楼之间用天桥连通起来,楼顶都修了网球场;游泳池还分室内和室外两座,餐厅里聘的全是有照的名厨,宿舍楼建得跟宾馆似的,听说用的还是中央空调。
我站在五米高的校门前,仰着头死死盯着草书的校名,想用目光把那些金漆的字刮下一层金粉来。
徐炼揉揉我的头发,说声“拜啦~”,越过我向校内走去。
“诶,等等我!”我赶紧快步追上他,企图趁机混进去,见识一下贵族式的开学典礼。
突然,校门里冲出一群疯狂的女孩,穿着一式的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