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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博饭家常事 作者:人生江月(晋江vip2014-08-28完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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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大儿子在何家骏这儿念书,已经欠了两季的学费了。

    说了这句话,那农人就直搓手,不晓得该往哪里放。

    “那感情好,这一冬就呆在家里,来来去去就那么几样菜,早吃腻了,以后要在有这好东西,可第一个送过来。”银花笑盈盈的说道。

    那农人紧绷的脸才松了些,“夫人和少爷们不嫌弃就好。”

    “你那野猪有多大?家里还有没有野兔?入冬前买的兔子都吃的差不多了,正想再去找几只,你要有的话,得空给送过来,还有野猪肉也要。”说着,银花拿了一串铜钱放过去,“这是定金,劳烦逮着了你帮忙处理好了送过来。”

    农人犹豫了好一会儿,到底把钱收了起来,跪下去就要给银花磕头。

    “您真是大善人!”

    冬日里猎物好捕,却没法儿拿出去卖,只能自家杀了冻起来,等开春化了冻肉还是好的,但颜色不好看,根本卖不出去。

    银花不好去扶,赶紧叫何传礼把人拉了起来。

    何家骏出来,那农人更不自在,叫了何传礼陪着帮忙待客。

    “您可别这样,不过是一桩买卖。还得麻烦您费些心,我这里有好下水那一口的,把那些兔肝、兔心都收拾出来。”

    “夫人放心,我拿浑家最擅长这活计,保管给您收拾的干干净净。”

    这不是银花第一次帮扶乡里人。何家骏为人和善,处事公正,又坚持几年如一日免费教上不起学的小子认字和算数,银花在后头从不摆秀才娘子的谱,有求到门里来的,能帮就伸把手,不论是雇工还是佃地,再守规矩不过。何家骏在这一方几乎人人称道,大事小事说话都极有分量。

    冬日无事,玩闹起来越发日短,

    银花把文年安的东西都规整出来,塞得马车都坐不进去人了,还留了几个大包裹在外头,只得又掏出来重新整理。

    “婶婶,等我安顿下来我就回来看你。”

    银花嘴唇动了动,千言万语这些日子都说尽了,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家人看着马车远去,俱都有些低落。

    “娘,您别挂心,等我学了本领回来,将来把您带去府城住,挨着年安哥哥家买院子。”何传文抬着下巴说道。

    打开春,何传文就闹着也要出去游学。为这事,他是见缝插针,瞅到机会就得提一提。

    银花夫妇俩口都没松口。何传礼出去的时候,有稳重老成的文年安作伴不说,一路花费也大多是文年安出的。为着满仓被拐那件事儿,家里现钱都用了精光,要不是春衫帮忙,早就买了田产,这两年才将将缓过来,今年何家骏又得去赶考,家里仅有的银钱可不都的备着,根本不能供传文出门,这是一;二则何传文今年不过十二岁,谁也不敢单独让他出远门。

    “那也得等你长大了再说!”银花一个爆栗敲了过去,从失落中转了出来。

    何传文立即“哇哇”叫了起来,拉着银花的袖子歪缠撒娇,磨得银花最后一点儿低沉也没了。

    这厢,文年安的马车路过县城城门上官道,正碰上一对十几辆大马车浩浩荡荡的驶入城门。

    “这是哪家这大的架势!”陈阿福嘀咕道,拉着缰绳退到一边。

    这时候,还没有人知道这些进入查县城的名字将给这一方水土带来怎么的腥风血雨!

    银花好容易把何传文撕掰开,叫何家骏领到学堂读书,才收拾了物什出门去地里看看。

    “弟妹,你这是要出门?”何二伯拄着一根拐杖,迎头在门口碰上了。

    银花赶紧叫孙大把人扶了进去。

    何二伯喝了一口茶,直接就把事儿说了。

    何阿鱼今年有十九岁了,何二嫂去了,何二伯在床*上躺了大半年,阿鱼领着几个弟弟撑着个家,头一年连地里啥事要干啥都还记不清,地里收成自然不好,缴了税收,一家人的口粮都险些不够,幸而柱子去了县城学手艺,两个小的经常到银花这儿吃饭,才没饿肚子。磕磕绊绊的,现在日子才顺了些,去年过年前还拿了半两银子要换钱,银花没接,叫先给何大嫂。

    大田村规模再扩也就那么一亩三分地,何二伯家里子怎样,家家都明白,是以阿鱼拖到现在还没说上媳妇儿。

    “开春我请了媒人帮忙张罗,有两家有意思,想请弟妹子帮忙出出主意。”

    何二伯把两家人的情况说了,都是邻近村子的穷人家,俱是家里孩子多男人弱,一个是长女,一个是家里老三。

    银花记清楚了人家,“今儿我抽空去看看,找人打听打听。”

    “弟妹看着可以就定下来了,咱家也就这样子,某某也大了。”何二伯低声说道。

    “我心里有数的,二伯子放心。”银花说着,喊了孙娘子装了两个肉菜给何二伯叫他带回去。

    早些年,日子过得艰难,吃回肉菜是件稀罕事,何家三兄弟烧回肉都各家送一点儿,村子里关系亲厚的也大多如此。这两年日子好过就少了。

    何二伯原本也是要强的人,先前身体好的时候,三兄弟里他家是底子最薄的,何二伯除了把地种好,还四处打零工挣钱……想到两个小儿子每回闻到别人家传来的肉*香味儿的馋样儿,推拒的话到底没说来了,提了篮子谢了又谢才家去。

    银花向来是说干就干,应了何二伯,帮着给学堂的小子分了午食,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下午就把意见给了何二伯。

    “我找人打听,两家姑娘都没啥问题,种田持家务都是一把好手,就是出不起嫁妆,好些的人家又怕娶了回来去补贴娘家才耽搁了。叫我说,还是那家老三合适些,我去相看,做老大的那姑娘性子太软,啥事都听她娘的,问话自己半句都没答,将来怕是撑不住,若真真向着娘家,日子可不好过;另一家姑娘生的糙些,心思却是清明的,说起话来一道一道的。”

    何二伯连连点头,当即就定了赵家的老三,回去跟大儿子商量下聘的事儿。

    银花看天色还早,端了簸箕去村头跟大家凑在一起做针线活儿……

    ……

    ~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更新!

 第66章 骂街

    第六十六章骂街

    ……

    两家孩子都不小了;也俱都不想讲究什么;很快就把亲事定在了两个月后;刚好春播结束;不必耽误地里的活儿。只阿鱼辛苦些;还得去未来岳丈家帮忙,一个春瘦了好几斤。

    何二伯请了银花帮忙张罗。

    银花这做婶娘的,现下家里又是最出息的,少不得拿了点儿东西出来补贴进去才叫最后的亲事没那么寒碜。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何家骏拍着书桌连连怒吼。

    何传礼本来三月是要下场参加县试的;只因着新上任的县官做派叫人心惊;叫何家骏拦了下来;因而他带了盘缠和干粮,坐船顺着水道一路南下回了松山书院。何传文歪缠了几个月也要出门;银花跟何家骏没答应,竟留了一封信,揣着他自己平日里攒下来的零花钱,偷偷跑了出去。

    银花心里急得没办法,一路找去邻县也没逮到人——大田村所在的和田县县城没有码头。

    两人在家担惊受怕了上十天,接到何传礼写回来的信,说何传文跟他一道上了船才略略放了心。

    “真是了不得了,回来就狠狠抽他一顿。”何家骏咬着牙说道。

    “也不知打哪儿来的傻大胆。”银花叹道。

    “主家娘子,您快来瞧瞧,又有鸡不好了。”

    原先雇的一对帮忙照料果园和鸡子的老夫妇年纪大了,顾不来那一大+片,加之果树也有了出产,银花又在本村雇了一个帮工,才二十多岁,叫李保,平日里除了帮忙拾掇果园子,往县城高小舅那儿送果子、鸡蛋、鸡都是他。

    银花也顾不得再跟何家骏感慨,带了一个斗笠就往果园子走。

    果园子养鸡也有四五年了,前年李保还没来的时候,开春闹了一次鸡瘟,不过一夜,几百只鸡倒得只剩下十来只,幸而果园子离村子远,没波及到村子里的家户人家。死去的鸡得用大车成堆的往外拖,银花怕叫村民把病鸡捡回去吃了,还得专门请了几个壮汉干了一天,挖了一个大坑,架柴把死鸡都烧成灰后埋起来。这样波折了一年,又四处搜罗小鸡仔,今年才算重新走上正轨。

    银花冻得并不多,上回闹了鸡瘟,也不晓得到底是个什么愿意,只得把自己知道的法子都一一用着。这会儿,老两口已经把看着就往下倒和没精神的鸡隔开,又是熏醋又是撒石灰,想把那趋势扼住,银花来了都没时间打个招呼。

    这鸡也算散养,先前百来只是外头捉回来养的,后面都是母鸡自己抱窝引出来,品相确实稂莠不齐。

    银花跟着忙活了大半天,总算保住了小几十只,死去的叫了家里长工帮忙运出去烧。

    “主家娘子,啥时候捉小鸡子哩?”李保换了一身衣服,把原先那套放在锅里煮,抽空摸+到院子问道。

    银花摇摇头,“算了,现在县城不大太平,把这剩下的好好养着就是。”

    上一任县太爷连续两任评绩都是“优”,又找上峰使了力气,虽然是平调,却去了府城,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府城繁华,上峰俱在一起,人情走动就频繁得多,有缺自然也好先活动。

    这一任县太爷银花不晓得什么来头,动作却大,来了三个月不到,城门就设了关卡,进出城门都得另交“进城费”,有农家带点儿自家产的菜蔬、鸡蛋还得受一番为难,少不得多舍几个去。这里虽说还有“士农工商”的说法,因太祖皇鼓励贸易经商,商人的地位已经提高了许多,然则到了这位县太爷这里,就是农人卖自己所产还得为难一番,更何况外地专门跑货的商人了。

    县城不过一丁点儿大,除了县城的集市,下头的村子也有小集,辛辛苦苦跑县城一趟,还没进去就得交钱,又遭为难,不过一个月,县城就萧条了不少。农人除非迫不得已,大多拿了东西在小集换自家所需,县城里店铺都是几辈子家传下来的,来跑过的来来去去就那几个小商队,被一刁难,干脆就另寻了I地方做生意。城门口原先一整天都熙熙攘攘的,现在只有几个城门官靠着墙打瞌睡,听到有人来,眼睛一睁开就不怀好意的直打量。

    上梁不正下梁歪,县太爷不是个好的,下面衙役除了跟着助纣为虐,稍稍不肯转圜的都叫他换了个遍,今天是这个宠妾的小舅子,明天是那个小妾的大姨夫,乌烟瘴气,横行霸道,何家骏为此不晓得叹了好些回气。

    “那、那我这几日就收拾了东西回去。”李保期期艾艾的说道。

    一个大男人,想问又不敢问,紧张的直搓手。

    “你回去做什么,鸡闹瘟也不是你能拦得住的。”银花挑起眉毛说道。

    “嘿嘿,我看鸡少了,活儿少了,还当……”李保傻笑着说道。

    “你把果树和鸡都照看好,哪会少了活儿。”银花说了一句,又交代了几句,赶着回去换洗,匆匆往村里走去。

    村里哀求声一片。

    银花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

    几个流里流气斜斜垮垮穿着皂衣的衙役正挨家挨户抄家一般,连吃带拿,最可气的是半点儿不顾及家户的菜园子,进去就乱踩乱折。

    “这是怎么了?”银花拉着一个匆匆往家里赶的嫂子问道。

    “说是县太爷觉得县衙太破小,要加收‘修葺税’,又要抽调壮丁服役。”那嫂子眼睛红红的,咬着牙说道。

    银花拔腿就往家里小跑。

    何二伯已经领着阿鱼愁眉苦脸的在了。

    自古就有徭役可以用钱顶的规矩,只又是加赋税,又是拉丁,怕是不少人家都拿不出这笔银子。

    “那差爷说凡是十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汉子都得服役,我跟二柱还好说,爹跟玉米可咋办?”阿鱼垂着头说道。

    “你们差多少?”何家骏问道。

    这样的“修葺税”也照人头收,一人就是十文钱,免一个人的徭役得八十文。

    银花听了倒抽一口气,“这是要盖一座金山呐!”

    “家里统共就几百个铜子儿的活钱。”阿鱼应道。

    银花想了又想,拿了半两银子出来,“你跟柱头也拿钱免了,省的遭罪。”

    县太爷不仁,下头乱七八糟的小吏更无人性,去服役就更苦了。

    “这还叫不叫人活。”何二伯突然捂着脸叫了一嗓子。

    外头也传来妇人和小孩儿的哭喊声,几个“差役”的嬉笑声,汉子的哀求声……

    “我出去看看。”何家骏脸色铁青,大步出了院子。

    “婶娘,家里只有两个小的,我不放心,跟爹先回去了,借您的银子,我来年一定还一些。”阿鱼有些惊慌的说道。

    “快家去,甭管他们做什么,你可把二柱拉好,别跟他们起冲突。”银花交代道。

    何二伯跟阿鱼急匆匆的走了。银花压下心中的焦躁,搬了一把椅子去前院坐着,稍稍看着学堂些。

    一会儿,何家骏怒气冲冲的进了院子。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学堂几个从窗户往外瞧的学生吓得赶紧把头缩了回去,老实的大声读书。

    银花等何家骏在院子里打了好几个转才叫孙娘子倒了热茶过来。

    “说什么县衙是县城的脸面,不修好就是县太爷治下无方。从来都是看学生、看人口、看粮食,我读了这些年的书,竟不晓得有哪朝哪代官员考评是看县衙的。”何家骏胸口直起伏,连连喘气,“我明儿就去县城大街骂一骂,看谁能说出个理来。”

    “骂大街”也算是秀才的特权之一,普通百姓有不满最多躲在家里抱怨抱怨,秀才公有看不顺眼的却可以引经据典的满大街去骂。

    几个县令不知打哪儿找来的几个地痞无赖充的衙役,在村里闹了一通,又拿漆水在没交清银钱的人家门口做了记号,硬占了牛老头子的牛车,叫给送会县城。

    村里好一会儿才传出不少妇人的哭骂声。

    何家俊当即给小子们放了学,言明明天休假一日,就进了书房,查经阅典,洋洋洒洒写了几十页纸,天黑才搁笔。

    晚上,洗漱后。

    “对县太爷不满的肯定不知你一个,不如明日多邀几个秀才公一起去。”银花建议道。

    “我心里有数,你别担心。”何家骏应道。

    何家骏年轻时候不懂事,现在已经极有分寸了,银花心里遂记挂着,到底还是睡下了。

    第二日,何家骏是叫人抬回来的。送他回来的是相熟的乡绅家下人。

    银花压下心中的惊慌,拿了铜子儿出来谢赏,又陈诺改日亲自登门道谢。

    “已经叫郎中给秀才公看过伤了,都是皮外伤,但也伤的不清,得好好将养些日子。”那老仆打着揖说道。

    银花又叫孙娘子把人领去厨房拿了吃的,看着孙大把人送出去才能转回屋。

    何大伯、何二伯得了消息,都放下家里的活计赶了过来……

    ……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更新!

 第67章 完结章

    第六十七章

    ……

    何家骏打考中了秀才;不说有多少得意风发;至少是少有受辱的时候;哪怕当初为了找回被拐走的满仓,到县太爷那里低声下气磕头求助,也是自己主动。

    银花打了干净热水;小心的给何家骏擦洗了一边,顺便查看伤口;都是淤青和擦伤,只数量多;看着惊人。

    秀才有“骂街”和见父母官不跪的权利,那都建立在县官至少奉公守纪的前提上。何家骏看不何惯新上任的县官鱼肉百姓,到大街上含沙射影的叫骂,其实就类似后世的演讲。县官指使几个泼皮无赖去找麻烦;若不是其中有张熟面孔——就是县太爷小妾的小舅子,何家骏怕还气不成这样。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呢?”银花给何家骏拿了干净里衣出来,帮着穿上去问道。

    何家骏闭着眼睛,鼻翼一扇一合。

    夜里,银花伸手一摸,旁边一片滚热。何家骏发了热。幸而大夫开了有退热的药剂。银花起身熬夜煎了一剂给人灌下去,到第二天白日就好了许多。

    帮忙送何家骏去看了郎中又送到大田村的乡绅姓孔,是个老举人,在县里办了间学堂,他夫人、儿媳妇儿都是地主家女儿,陪嫁人了不少田地,两代人经营下来,在县城有座大院子,家里也有几房下人。

    “何秀才娘子今儿来送了谢礼,说那日当街伤人的无赖里头恍惚有一个是去大田村收过税的衙役,老爷,你看这?”

    老举人夫人字识不得几个,过了大半辈子,道理却最通透,晚上,等下人都出去后,把银花说的事儿跟孔举人说了。

    瓜果、鸡蛋、鸡子现在都不好带,过城门的时候但凡提个大点儿的篮子都给当商人盘查,东西都得去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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