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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道堂吉祥饰品店 作者:雪脂蜂蜜(晋江vip2014-08-12完结)-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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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会尽快在年前赶完情蛊篇


179、第十九章

  
  哭了没多久;肚子咕咕一响。吃过晚餐后就没再吃东西,我饿了。
  心理需求瞬间被生理需求打败,不得已止住哭。举着灯在花素见的橱柜里翻了翻,想找点吃的;翻了半天只找到两个用油纸包着的高桥松饼。只得倒了杯水;就着两块小松饼慢慢地啃。磨了好半天牙;两个松饼被我磨磨蹭蹭地吃完;肚皮里还空着一大截。没办法;又去翻其他柜子。
  这时易道推门进了屋子,手里拎着个黑漆食盒。将食盒打开;里面装着一碗开洋葱油面;一盘三黄油鸡:“晚上买不到,好吃的;将就吃点。”
  虽然对他不满,但我如今一饿起来就抵御不了食物的诱惑,所以也不客气,坐到桌边端起面就吃。
  
  正在吃,听他又说:“我夜观天象,虚宿暗淡,不日此地战乱又起。收拾一下,明天一早,离开上海。”
  记得历史书上写,1941年11月日军全面占领上海租界,算算时间也快到了。易道说得对,上海不宜久留。
  “她呢,你想怎么办?”他问的是花素见。
  花素见是白知秋穿越到民国的渠道,离她远一点当然最好。但白知秋为我杀了花素见的父亲花君年,还杀了肖起良。而因为花君年的死,花家如今内斗不休,花素见已是孤苦无依的状态。如果我对她不管不顾,那不是人该干的事。
  抬头问易道:“有没有办法阻止白知秋上她的身?”
  “有,”易道面无表情,“杀了她。”
  
  话音落地,一道冷飕飕的视线射过来,让我打了个哆嗦。
  扭头看见花素见翻了个身,没说话,不过我感觉她已经醒了。考虑到易道前不久才除了肖起良化的恶鬼,我对易道道:“你先出去。”
  易道点点头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花素见坐起身,幽幽地叫住他:“紫眼睛。我的丈夫,是不是被你杀死了?”
  易道扭头看着她:“肖起良早已死,死人不能复活。我杀的是魍魉,被你执念吸引,缠着你,吸取生气鬼怪。这只去了,还有下只来。被魍魉缠死,是你最好的结局。”说到这,他停了一下,眼神带上了些许怜悯的颜色,“白知秋智周万物,心思缜密,又少有怜悯之心,十方大妖见他,也得俯首退避八舍。你不该与他交易?”
  花素见有意无意地瞥了我一眼,捏紧被子,嘴唇发抖:“他会有报应的……”
  “不,他不会。”易道说得平静无波,“此事是你五年前,心生恶念,夺人姻缘的因果。白知秋不过,顺水推舟。”
  这下我糊涂了,问:“易道,你在说什么?”
  “自己问她。”说完,易道出门了。
  
  “姐?”我不解地看向花素见。
  她咬着嘴唇,半晌,脸上露出了陌生的冷笑:“不错,肖起良是我抢来的。”
  五年前,花素见去孤儿院做义工,对同做义工的肖起良一见钟情,当时肖起良已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但花家的孩子,即使最不得宠如花素见,也是花家的孩子。于是花素见央求花君年略施小计,挑唆上海最大的汉奸盛老三登门向那姑娘求亲,没过一个月清清白白的姑娘就被盛老三娶走做了九姨太。而肖起良家没权没势,面对花家的暗示,根本不敢犹豫,主动跑上门发了喜帖。
  
  讲完故事,花素见就用讥讽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等待我对她的指责。
  可花素见对花执有养育之恩,花执现在又变成了我不可分割的部分,就算我不认同花素见的行为,也没法开口指责她。
  思量一番,我对她说:“易道不是普通人,他会找到救你的办法。在此之前,我们先送你回雁荡山别墅,马上要打仗,你留在上海太危险了。”
  她一怔,目光微闪。半天低下头,再抬起来时脸色已恢复如常,问:“你的孩子是谁的?”
  很惊讶她会问这个问题,我愣了下才答:“易道的。”
  “我不追究你未婚先孕的事,但我要你尽快同易道结婚,让我跟父亲母亲有个交待。”
  这句话太突然,脑袋里的弦半天没接好,瞪着眼睛看了她好久,我终于惊讶出声:“啊?结婚?和谁,易道?”
  她点点头:“是的,我做主,让你们俩结婚。你们必须结婚。”
  咽了口口水:“为什么?”
  她反问我:“孩子都快生了还不结婚?我这个做姐姐的,这点主还做不了?”
  在白知秋身边长大,除了白知秋没人敢插手我的事。这是头一次有长者为我的婚事操心,瞬间我有种变成普通女人的感觉,脸有些烫。
  “姐姐,我不能和易道结婚。”
  她扬扬下巴:“我意已决,你必须结。如果你害怕白知秋,别担心,我会一直用尸油镇住他不让他回来。”说完,她躺到床上,背对着我,“他会有报应的,魔鬼。”
  
  第二天天没亮易道就带着我们出发。
  战时汽油是军用物资,除了大户人家,老百姓根本弄不到汽油。路上跑的汽车都必须接受检查,所以不能开花素见的车走。易道叫了三辆黄包车,三人坐着,绕着城内的哨卡和难民群出城。中间又转了七八次黄包车,离开上海市区时已是黄昏。
  然后我看到了易道存在路边客栈的座驾,一辆马车。一匹灰白色老马身上套着陈旧的马鞍,两个橡胶轮子,用木板拼起来的车板,用两根竹竿支起一块青花布就是车棚。
  朝左右一看,周围的难民坐的多的是人力板车,这辆马车已经算是豪华座驾。我扯扯嘴角,拉着同样表情僵硬的花素见上了车。
  刚刚坐定,易道拿来个棉花靠枕,帮我垫在腰后。
  这时,花素见冷冷道:“虽然你不是人,但你是个顶天立地男子汉。”
  面对突如其来的赞美,易道谦虚一笑:“过奖。”
  从昨晚上开始,花素见完全撕掉了好性的伪装,比平时受气小媳妇的样子多了许多生气,连语调也变得尖刻起来:“你叫易道?”
  “是。”
  “花执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易道扭头看着我,老老实实地点头:“是。”
  “一个女人为你家传宗接代,是男人就应给她一个名分。”
  易道没再回答,转到车前拿起了马鞭。
  花素见步步紧逼:“怎么,敢做不敢认?”
  我忙打断她的话:“姐,我的孩子与他无关。”
  “你……”花素见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满地看着我。
  
  一路再无话。
  坐着马车赶了几小时路,天黑透的时候,我们进了梅陇镇境内。
  战火烧毁了镇上将近一半的房屋,街头到处躺着难民。几乎所有的客栈都满员了,易道找了半天,最后在镇南头找到间悦来客栈。客栈被火烧了一半,精明的老板用新鲜的青竹做墙壁和地板,硬是在房子还残存的部分隔出了两上两下四间屋子。由于客栈歪歪斜斜没客人敢住,老板忍痛挂出了一晚一块大洋的告示。
  易道围着客栈转了一圈,点头说了声“能住。”,就扛着行李走了进去。
  
  大半夜还有生意,店老板很高兴,殷勤地帮我们搬东西倒茶水。一听易道问有没有厨房,又赶紧带着易道下楼做吃的。
  待他们一走,花素见立刻把门关上,回头看着我,目光有点冷:“你想保护你的孩子?”
  “对。”
  “你有什么力量保护你的孩子?到处都在打仗,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怀着孩子,你能怎么办?”
  我坐到桌边:“所以呢?”
  “我看得出来,易道是个有担待的男子,他不会逃避他的责任。为了你今后的生活,你一定要同他结婚,栓住他为你拼命。”
  我轻声一笑:“姐姐,你同几个男人谈过恋爱?”
  闻言,她没好气:“你说的什么话,你在嘲笑我?你太自大了,你是不是觉得现在易道喜欢你,他就会一直喜欢你,所以你无所顾忌?”
  “我明白你的意思,同易道结婚确实不错。”昨晚睡觉时我就想通了,生活不是小说,我有自知自明。在这个乱世,我要独自生下孩子,抚养孩子,还要想办法让白知秋永远找不到我,靠我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的。
  易道对我怎样我最清楚。
  他是只老实妖怪,他对我好,是因为不管结没结婚,在他心里我都是他的妻子。现在这种情况,恐怕我会和他在民国呆一辈子。如果这几十年,我心安理得享受他的照顾却又和他保持着最后的距离,明显是在欺负他。
  嫁给他是最好的选择,对他好,对我好,对宝宝更好。
  
  但是,我有我的底线:“姐姐,我没嘲笑你,也不自大。对男人我比你了解多。作为女人,无论你多喜欢某个男人,都不能丢了自己体面。若是女人失了体面,再爱你的男人都会看轻你。说白了,妖也好神也好魔也好,只要是男人,都有一个共同属性——贱。姐姐,你自己清楚,你为肖起良付出了多少,他又是怎么对你的?”
  脸色一滞,她咬了咬嘴唇。
  我继续道:“我也许会和易道结婚,不过这要求不能由你或我提出,得他来求我。他不求,我便不嫁。否则我白霖就算流落街头要饭,也不做逼男人娶我,或是求男人别离开我的蠢事。”
  
  话音刚落,简陋的竹门猛地被人推开。易道站在门口,身上带着围裙,双手沾满了面粉。
  “若我求你呢?”他走到我面前,单膝跪下,“我求你,嫁给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你怎么?”
  “方圆百里的声音,我都能听见。”
  “啊……”忘了他是妖怪了,女人之间的悄悄话被男人听到,觉得有些尴尬。
  不给我岔开话题的机会,他用沾满面粉的手握住我的手:“嫁给我。”
  这个婚求得也太突然了,我……
  很意外……
  “为什么?”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话。
  他老实答:“以前求过婚,你不答应。你的心思,我不懂,没继续。所以现在,我再次求你,嫁给我。”
  以前不答应他,是因为白知秋,而现在……
  我依然爱白知秋,只要我活着,就没法不爱他。
  我很矛盾……
  轻声道:“我答应过白知秋再不背叛他,他是我最重要的人,但现在宝宝成了我最重要的人。为了我的孩子,我可以背叛所有人。我说和你结婚也不错,不是因为你,是因为孩子。我要生下他,我希望你能照顾他,你可明白。”
  微微抬头,深邃的脸庞被灯光笼上了一层薄薄的莹黄。紫眸闪着宝石般璀璨的点点柔光,梦幻而安静:“我想了一天,失去孩子,你会后悔,后悔很痛苦。所以,我要保护你,保护孩子。若我保护不了你,我痛苦,好过你痛苦。”
  “你不会再提堕掉孩子的事?”我问。
  他斩钉截铁地答:“我发誓,再也不提。”
  易道说话,一诺千金。
  心一横,点点头:“好,我嫁给你。”
  
  闻言,嘴角牵起两弯笑意,他站起身对花素见说:“花小姐。”
  花素见发着呆,看着我们没作声。
  于是易道又喊了一次:“花小姐。”
  “啊?”花素见猛地回过神。
  易道微微颌首:“你是花执的姐姐,请你为我和白霖,证婚。”


180、第二十章

  世上恐怕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我这样;对自己的婚礼感觉如此复杂,忐忑不安大过了做新嫁娘的快乐感。
  原本我想等到了落脚的地方,再和易道随便行个礼就完了。但在这件事上,易道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魄力;在我答应嫁给他之后;他毫不耽搁;第二天傍晚就要举行婚礼;根本不给我退缩的时间。
  因为战争;官方证婚机构已停业。但易道说结婚是人生大事,就算简陋的婚礼也要把所有程序走完。所以他拿来二十块大洋;托客栈老板帮忙张罗。传说红白喜事能给店铺招财;客栈老板很高兴,带着一家老小忙活了一天。虽然是物资缺乏的时候;却淘来一套“铺床”用的大红被褥,几对大红喜烛,把原本青青翠翠的竹屋布置得喜气洋洋。又请来一位积古的老太太,同花素见一起替我梳妆打扮。
  
  一盘盘到白头,奴家随君走……
  在老太太软丝丝的吴语盘头歌歌声中,我的头发被淡香的桂花油浸润得黝黑发亮,然后在脑后盘成莲花髻,戴上副并蒂莲花冠。刘海细心地用花贴拢成桃形弧线,坠在额头中心。脸颊扑上了一层绵白的茉莉粉,透着桃花似的嫩色。嘴唇窄窄两片牡丹红,娇艳可人。
  梳妆完毕,两人又替我穿好嫁衣。鲜红的云纹锦缎褂子,用蓝黑滚边绣出三层衣袖,梅花立领上织着若隐若现的金丝。□一条没脚长裙,裙子正中精美的牡丹花刺绣栩栩如生。
  
  “我妹妹真漂亮。”笑着,花素见将一块厚重的喜帕带到我头上。
  光线立刻被喜帕挡住,眼前红彤彤一片,晃得本就乱糟糟的心绪更加忐忑不安。
  在我那不勒斯的公寓衣帽间中央放着件嫁衣,是由Sarah Burton设计,缀满九百九十九颗海瑞温斯顿钻石的梦幻婚纱。那是我有阵子脑子有毛病,突然做结婚梦做得发狂,头脑一热跑英国偷偷订制的,幻想着有朝一日能穿着它嫁给某个人。后来对那人的恨意重新占回上风,也还舍不得扔掉那件婚纱,就把它存在那间几乎不去的公寓里。如今婚礼梦实现了,穿的却不是那件婚纱,嫁的也不是那个人。
  
  白知秋……
  白知秋……
  我嫁的人不是白知秋,如果我今天同易道结婚,是不是总有一天,我也会看着白知秋挽着别的女人跨入婚礼殿堂?
  不行!
  一个激灵,揭下头上的红盖头,又伸手解脖子下的盘扣。
  花素见大惊,急忙按住我的手:“怎么?”
  “我不能嫁给易道。”
  “都快行礼了,你闹什么?”
  “就是快行礼了,我才不能继续错下去。”
  她用力按住我的手,大声喝道:“小执,你别闹了!”
  我一字一句道:“我是白霖,不是花执,我爱白知秋。”
  她的手反而按得更紧:“白知秋是恶魔,比不上易道的。”
  “可我爱他。”
  她的指甲几乎快陷进了我的肉里:“问问自己白知秋是谁?你以为他是宙斯你是赫拉,两人玩古希腊兄妹游戏?从他记忆中我看到你为摆脱他寻过那么多次死,逃过那么多次。现在离开他的机会就在你手边,你反而不要,真是被他打怕了,连逃也不敢逃了?”
  
  我一怔,紧接着胃里不由自主往上泛酸,赶紧偏头干呕起来。
  “你看,”花素见叹了口气,松开了手,“你的孩子在帮他爸爸。白知秋能不能容下这个孩子你最清楚。你是人家妈妈了,又不是无牵无挂的姑娘,不能只想着自己。要不然你何苦把孩子带到世上来,让易道帮你堕掉,你一身轻松回去找白知秋好了。”
  胸口的酸意几乎无法抑制,眼泪都快酸出来。白知秋不会容下这个孩子的,绝对不会的。而我绝不容许谁伤害我的孩子,所以我和他注定不能再在一起。
  
  门吱呀一声推开,易道推着门,静静地盯着我,轻声问:“没事?”
  被我和花素见弄得无比尴尬的老太太忙走过去推他:“新郎官怎么来了?去大堂呆着,走啦走啦。”
  易道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又绕开老太太,大步走过来挤开花素见,双手捧住我的头。与我四目相对,浑厚磁性的语音,温柔地飘到我耳边:“不要怕,有我。”
  暗紫色瞳孔兀地缩小化成竖瞳,又马上恢复原状。随后,麻药般的力量侵入我的肠胃,压住了汹涌的酸意。
  “你催眠我?”我问。舌头也麻麻的,有些不听使唤,导致发音模模糊糊。
  “我只是,让你好过些。大喜的日子,应该高高兴兴的。”说完,他终于在老太太的催促下离开。
  躯壳中空荡荡的,意识和感觉中间隔了层纱似的,虽然脑海中的念头依然很乱,身体却不再难受。
  
  顶着鲜红的头帕,在花素见和老太太的搀扶下,走到楼下。
  顿时鞭炮声周围鞭炮声大作,青烟滚滚。几乎所有难民都围过来看热闹,还不断有小孩蹲到我脚边,透过喜帕下的缝隙瞄我一眼就跑。边上几个唢呐手卖力地吹着首曲子,虽然没有几个音符在调上,但听上去喜气洋洋的。
  金色的夕阳透过喜帕,晃得我的眼睛几乎睁不开。一路走,长长的裙摆扫着绯红的鞭炮纸。很地道的中式婚礼,可惜时间不正常,主角也不正常,怪异得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走到大堂前,老太太牵过一条红绸交到我手里,红绸中间系着团大花。
  顺着红绸的另一头看,看到了易道骨节分明的手掌。
  他牵着红绸的那头,我牵着红绸的那头,等举行完婚礼,他就是我老公?
  脚下的步子不知不觉慢了下来,而易道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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