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阿嘉莎·克莉丝蒂小说选(3)加勒比海岛谋杀案底牌葬礼之后-第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罗显得有点泄气说:“没关系。”
他又说:“你知不知道洛瑞玛太太记牌的本事真高明!几乎每圈牌的叫

法和打法她都说得出来。叫人震惊。”德斯帕耸耸肩。
“有些女人就是这样。我想是因为她们牌技好又整天打的关系吧。”
“你办不到,呃?”
对方摇摇头。


“我只记得两圈。有一圈我本来可以靠方块取胜,被罗勃兹搞砸了。他
自己落败,可惜我们没有叫加倍,运气不好。我还记得有一圈‘无王’牌。
真棘手,每张牌都不对劲。我们落败两墩,幸亏没输更多。”

“德斯帕少校,你常不常打桥牌?”
“不,我不常打。不过桥牌是好游戏。”
“你认为比扑克牌好?”
“我个人认为如此。扑克牌的赌博意味太浓了。”
白罗若有所思说:“我想夏塔纳先生什么游戏都不玩,我是指纸牌游戏。”
德斯帕狠狠说:“夏塔纳只爱玩一种把戏,不肯歇手。”
“什么?”
“一种下流把戏。”
白罗沉默一分钟才说:“你是真知道,还是这么想而已?”
德斯帕的面孔化为红砖色。“你意思是说,没有根据就不能乱说?我想


这是真话。事情相当准确哩,我恰好知道。不过我不准备举证。我手上的情

报是秘密得来的。”
“你是说牵涉到一位或数位女人?”
“是的,夏塔纳那只下流狗,喜欢对付女人。”
“你认为他勒索?这倒有趣。”
德斯帕摇摇头:“不,不,你误会了。由某一方面来说,夏塔纳也算勒

索,却不是普通型或花园型。要的不是钱。如果精神上的勒索成立的话,他

正是那种人。”
“他从中得到什么?”
“得到极度的快感。我只能这么说。他最爱看人害怕畏缩。我想这一来

他就不觉得自己像跳蚤而自觉像男子汉了。这种姿态对女人很有效。他只要
暗示说他样样知道,她们就会告诉他一大堆他可能不知道的事情。这一来更
挑起他的幽默感。于是他摆出‘我知道一切!我是伟大的夏塔纳!’那种姿
态,趾高气扬。那人简直像猩猩!”

白罗慢慢说:“你认为他以这个方式来吓梅瑞迪斯小姐。”
德斯帕瞪眼说:“梅瑞迪斯小姐?我没想起她。她不会怕夏塔纳那种人。”
“对不起。你是指洛瑞玛太太。”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只是泛论一切。要吓洛瑞玛太太可不简单

喔。何况她不像有罪恶隐私的女人。不,我并未特别想起某一个人。”
“你是指一般的方法?”
“对极了。”
白罗慢慢说:“那种男人对女人一定有相当精辟的了解。他逐步套出她

们的秘密。”
他停下来,德斯帕焦急地插嘴。
“荒唐嘛。那个人是牛皮大王,其实一点都不危险。可是女人都怕他。

真可笑。”
他突然跳起身。
“嘿,我过站了。对我们讨论的问题兴趣太浓。再见,白罗先生。往下

看,我下车的时候,盯梢的人也会下车。”
他匆匆走到后面,下了阶梯。车掌的铃响了。铃声未息,又有人拉铃。
白罗俯视下面的街道,发现德斯帕沿着人行道大步往回走。他倒不费心


去认后面的人影。他心中还有别的事情。他喃喃自语说:“没有一个人特别。
现在我想不通。”


第十六章爱西·贝特的证词

奥康诺巡官在苏格兰场被同事们谑称为“女仆的祈祷书”。

他实在是一个美男子,体态又高又挺,肩膀很宽,女性迷上他与其说是
为了他端整的轮廓,不如说是为了他淘气又大胆的眼神。奥康诺巡官行事必
有结果,而且进展得很快。

奥康诺巡官的速度真快,夏塔纳先生的命案才发生四天,他已经和“北
奥黛莉街一一七号的克拉多克太太”的前任使女爱西·贝特小姐并肩坐在三
先令六便士的座位上观赏威利·尼利的轻松歌剧了。

奥康诺巡官小心立好进行的方向,开始大进攻。
他说:“此剧叫我想起一位老主人的作风。他姓克拉多克,可以说是怪

人。”
爱西说:“克拉多克,我曾经在一户姓克拉多克的人家里帮佣。”
“咦,那真好玩,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位?”
爱西说:“他们住在北奥黛莉街。”
奥康诺立即说:“我离开雇主家的时候,他们正要搬去伦敦。是的,我

相信就是北奥黛莉街。克拉多克太太叫绅士们吃不消。”
爱西甩甩头。
“我受不了她。老是挑毛病,发牢骚。人家做什么都不对。”
“她丈夫也常受她埋怨吧,是不是?”
“她老是抱怨说他冷落她,不了解她。而且她常说自己身体不好,喘气

呻吟。我觉得她根本没病!”
奥康诺拍拍膝盖。
“想起来了。她和一位医生不是有点瓜葛吗?太亲密之类的?”
“你是指罗勃兹医生?他是亲切的绅士,真的。”
奥康诺巡官说:“你们女孩子全都一样。只要某个男人是坏胚子,天下

的女孩都替他辩护。我知道他那种人。”

“不,你不知道,你完全弄错了。他才不是那种呢。克拉多克太太老派
人请他来,这能怪他吗?医生要怎么办呢?告诉你,他只是把她当病人,根
本不放在心上。一切都是她搞出来的,害他不得安宁。”

“那就好,爱西,不反对我叫你爱西吧?总觉得已经认识你一辈子似

的。”
“哼,你没认识我那么久。叫我爱西,哼!”
她甩甩头。
他瞥了她一眼。“噢,好吧,贝特小姐。我刚刚说过,那就好,可是她

丈大一直发脾气,对不对?”
爱西承认说:“有一天他脾气好大。不过我告诉你,他当时有病。你知

道他过不久就死了。”
“我记得。死因离奇,对不对?”
“是一种日本毛病,由一把新买的剃胡须刷感染而来的。他们不小心一

点,真可怕,对不对?此后我就不喜欢日本的东西。”
奥康诺巡官精辟地说:“买英国货,这是我的格言。你说他和医生吵过
架?”
爱西点点头,把过去的是非说得活灵活现,自己很得意。她说:“吵得


好凶喔。至少男主人是这样。罗勃兹医生一向冷静,只说‘胡扯?你想到哪

里去了?’”
“我猜是在家里发生的吧?”
“是的。她派人请他来。接着她和男主人发生口角,吵到一半罗勃兹医

生来了,男主人就上前找他。”“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噢,我当然不该听。他们在女主人的卧房里吵。我认为出了问题,就
拿起灰尘掸子去打扫楼梯。我不想错过好戏。”
奥康诺巡官衷心赞同她这种心境,庆幸自己用非官方的门径来接近爱

西。奥康诺以警察巡官的身分来问案,她一定会辩称她没偷听什么。
爱西继续说:“我说过,罗勃兹医生很安静,男主人则嚷个不停。”
奥康诺第二次逼问要点说:“他说些什么?”
“痛骂他一顿,”爱西津津有味说。
“你是指怎么骂法?”
这位姑娘难道不能说出确切的字句或片语吗?
爱西承认说:“咦,我不大懂。有些词汇很长,譬如‘不守职业道德的

行为’和‘利用。。’之类的——我听他说要使罗勃兹医生由‘医学注册簿’

上除名,可能吗?好像是这样子。”
奥康诺说:“不错,可向医师公会告状。”
“是的,他好像这么说过。女主人则一直神经兮兮?‘你从来不关心我。

你冷落我。你让我孤零零度日。’我还听她说罗勃兹医生对她好得像天使。

“后来医生跟男主人走进更衣室,把卧房的门关上了——我听他说得明
明白白:‘老兄,你没发现尊夫人激动得神经兮兮?她不知道自己说什么。
跟你说实话,她的病情很扎手,若非事——事——噢,对了,事关我的职责,
我早就撒手不管了。’他就是这么说的。他好像说医生和病人之间不要逾越
了界限之类的。男主人安静下来,于是他说:‘你上班会迟到。你还是走吧。
静静考虑一下。你会发现这件事根本莫须有。我洗洗手就要去看下一个病人。
你再考虑一下,朋友。我告诉你,事情全是尊夫人胡乱想像出来的。’

“男主人说:‘我不知道该怎么想。’

“他出来了,我用力洗刷,可是他根本没注意我。事后想一想,他好像
有病容。医生高高兴兴吹口哨,在更衣室洗手,那边冷热水都有。接着他手
持提袋出来,照例和颜悦色跟我说话,就跟平时一样高高兴兴走了。你瞧,
我确定他没做错什么。问题全在她。”

“后来克拉多克患了炭疽热?”
“是的,我想他已经染上了。女主人专心看护他,但他却死了。葬礼上

有迷人的花圈。”
“后来呢?罗勃兹医生有没有再到他们家?”
“不,没有,好管闲事!你对他不满。我告诉你没什么问题。如果有,

男主人死后他就会娶她,对不对?而他并没有娶她呀。才没那么傻呢。他好
好衡量过她。她常打电话叫他,他就是不来。接着她卖掉房子,我们都收到
解雇的通知,她便出国到埃及去了。”

“那段时间你根本没见过罗勃兹医生?”

“没有。可是她见过,因为她到他家去打——什么来着——伤寒预防针。
她回来的时候手臂肿得好厉害。告诉你,他当时就告诉她不干了。她没再打
电话叫他,倒高高兴兴带着一堆迷人的新衣裳出国——虽然是冬天,衣裳却


都是浅色的,她说那边阳光灿烂,天气很热。”
奥康诺巡官说:“不错,听说有时候太热了。她死在那边。我想你知道

吧?”
“不,我真的不知道。咦,想想看!可怜儿,她也许比我想像中更糟糕。”
她叹口气说:“不知道人家怎么处置那些漂亮的衣裳。那边的土著是黑

人,不可能穿那种衣服。”
奥康诺巡官说:“我想你穿一定很棒。”
爱西说:“冒失鬼。”
奥康诺巡官说:“好吧,我不会冒冒失失打扰你多久了。我得远行去办

公司的事。”
“你要走很久?”
“也许会出国,”巡官说。
爱西的脸色一沉。
她虽然没读过拜伦爵士的名诗“我从未爱上一头亲爱的羚羊”,可是她

的心情却和诗中所说的一样。她暗想:奇怪,真正迷人的对象总是没结果。
噢,算了,反正有福瑞德嘛。
奥康诺巡官突然闯进爱西的生命看来不会有长远的影响,现在她觉得佛
瑞德真讨人喜欢。说不定福瑞德会因此得到好处哩。


第十七章露达·达威斯的证词

露达·达威斯走出狄本汉商店,若有所思站在人行道上,一脸犹豫不决
的表情。那张脸表情很丰富,每一种飞逝的情绪都迅速化为各种表情。
此时露达的面孔清晰说道:“我该不该?”“我想。。”“也许还是不

要的好。”
门警满怀希望问她:“小姐,计程车?”露达摇摇头。
一位手提大包小包东西的胖妇人满脸“为圣诞提早购物”的表情,猛撞

了露达一下,露达依旧呆站着拿不定主意。

乱糟糟的思绪掠过脑海。“我去去又何妨呢?她邀请过我,不过她也许
对每个人都说这句话哩。她不一定是认真的,反正安妮不要我陪。她说得很
清楚,她宁可单独和德斯帕少校去找律师,她这样做有何不可?我意思是说,
三个人嫌太多了,而那件事与我无关。我也不见得特别想见德斯帕少校,虽
然他很亲切。我想他一定爱上安妮了。否则男人不肯这么费心的。我意思是
说,不只是纯粹的善意。”

一位信差撞到露达,以责备的口吻说:“小姐,请原谅。”

露达暗想:“噢,老天,我不能整天站在这里呀,只因为我是白痴,拿
不定主意。我想那件外套和裙子一定很漂亮。不知道棕色会不会比绿色更实
用?不,我不以为然。算了,我该去还是不该去呢?三点半,正是好时刻。
我意思说,人家不会以为我存心叨扰一餐。我还是去看看吧。”

她过马路,向右转再向左转,沿着哈莉街走去,最后来到一排奥利佛太

太描述为“与疗养院为伍”的公寓,才停下脚步。
露达暗想:“算啦,她又不会吃掉我”,就壮胆走进楼房。
奥利佛太太的住宅在顶楼。一位穿制服的侍者以电梯载露达上去,她下

了电梯,站在一扇绿门外,脚踏漂亮的新垫子。
露达暗想:“真可怕,比看牙医更糟糕。不过我得坚持到底。”
她窘得满面红晕,按按门铃。
一位年老的使女来开门。
“是。。我能不能。。奥利佛太太在不在家?”露达问道。
使女后退,露达走进屋里;跟着踏入一间很不整洁的客厅。使女说:“请

问我该报什么姓名?”
“噢,呃,就说是达威斯小姐,露达·达威斯小姐。”
使女进去了。露达觉得好像过了一百年,其实只有一分四十五秒,使女

又回到客厅。
“小姐,请走这边。”
露达脸红得比刚才更厉害,乖乖跟着女佣走。沿走道转个弯,有一扇门

开着。她紧张兮兮踏进一个房间,起先她满怀惊讶,以为自己来到了非洲森
林!

鸟儿!一群群的小鸟、鹦鹉、金刚鹦鹉、连鸟类学家都不知道的鸟儿。。
在原始丛林间绕进绕出。在鸟儿和植物群中,露达看到一张旧餐桌,上面摆
一架打字机,大堆的打字稿散在地上,奥利佛太太满头乱发,正由一张东倒
西歪的椅子上站起来。

“孩子,幸会幸会。”奥利佛太太说着伸出一双沾了油墨的手,以另一
双手去抚平头发,这个动作简直不可思议。


她的手肘碰到桌上的一个纸袋,纸袋掉下来,苹果滚得满地都是。
“没关系,孩子,别麻烦了,等一下自会有人来捡。”
露达气喘吁吁,抓着五个苹果直起身。
“噢,谢谢你!不,我不该放回纸袋里。我想纸袋有洞,放在壁炉架上

吧。这样可以了。坐下来,我们谈谈。”
露达接过另一张旧椅子坐下来,眼睛盯着女主人。
她气喘吁吁问道:“我真抱歉。我是不是打扰了你的工作之类的?”
奥利佛太太说:“噢,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正在工作,你看见啦。

不过我笔下的芬兰侦探把自己给搞糊涂了。他靠一盘法国豆来推理,侦查出
鼠尾草和麦克节鹅肉里面塞的洋葱有致死的毒药,不过我刚刚想起法国豆的
生长季到麦克节已经过去了。”

露达瞥见侦探小说的内在世界,兴奋莫名,几乎喘不过气来说:“可以
制成罐头呀。”

奥利佛太太将信将疑说:“当然可以。不过这样会破坏高潮。园艺之类
的事情我老是搞不清。读者写信给我,说我把花朵开放的季节全弄错了。这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伦敦的一家花店里各种花都一起开的。”

露达忠心地说:“当然没关系。噢,奥利佛太太,写作一定棒极了。”
奥利佛太太用沾了油墨的手指去揉额头问道:“为什么?”
露达有点吃惊说:“噢,一定是如此嘛。坐下来写完一本书一定很妙。”
奥利佛太太说:“不尽然。你知道,必须要思考。而思考往往很烦人。

还得计划一切;又不时会困住,叫人觉得永远挣不开困局,后来总算挣脱了!

写作并不特别愉快。跟任何行业一样辛苦。”
“不大像工作。”露达说。
奥利佛太太说:“对你而言不像,因为你不必做呀!我却觉得是工作。

有时候我得一再对自己复述下一批版权费的数目,才能继续做下去。你知道,

钞票给人鼓舞。当你看见存款透支的时候,存款簿也有同样的作用。”
露达说:“我没想到你亲自打字。我以为你有秘书。”
“我的确请过秘书,我常设法口述给她听,可是她太能干了,往往叫我

沮丧。我觉得她比我更懂英文、法文、逗号和分号,害我有自卑感。后来我

请一个不能干的秘书,当然啦,也不太合用。”
露达说:“能构思情节一定很妙。”
奥利佛太太高兴地说:“我随时能构思情节,累的是写下来。我常常自

以为写完了,算一算才发现只写了三万字,不是六万字。于是我只得再补上
一件命案,让女主角再被人绑架。真烦人。”
露达没答腔。她盯着奥利佛太太,满怀年轻人对名人的敬意,却又夹着
点失望。

奥利佛太太挥手说:“你喜不喜欢这种壁纸?我好喜欢鸟儿。这些叶簇
大概是热带产的。即使天气冷得要命,我看了也觉得是大热天。除非自觉很
暖很暖,我什么事都做不来。不过我笔下的史文·赫森每天早晨都得打破浴
室的冰层!”

露达说:“我认为棒极了。你说我没打扰你,多谢。”
奥利佛太太说:“我们喝点咖啡,吃点烤面包片。咖啡很浓,烤面包片
热烘烘的。我随时吃得下。”
她走到门口,开门叫唤,接着回来说:“你为什么进城,是不是来逛街?”


“是的,我逛街买了点东西。”
“梅瑞迪斯小姐也进城了?”
“是的,她跟德斯帕少校去找一位律师。”
“律师,呃?”奥利佛太太的眉毛往上挑,表示询问。
“是的,她跟德斯帕少校说她该找一个律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