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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嘉莎·克莉丝蒂小说选(3)加勒比海岛谋杀案底牌葬礼之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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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芙琳,我想我们把这里了结了,回英国家里去,你介意吗?”
她在梳她那一头短而黑的头发。此刻她的双手陡地垂了下来。她朝他转

过身去。
“你是说——可是我们才刚到嘛。我们到这些岛上还没有三个礼拜呢。”
“我知道。可是——你在意吗?”
她的眼睛深疑地搜索着他的眼神。
“你真的要回英国?要回家吗?”
“是的。”
“离开——幸运。”
他闪开了她的眼睛。
“我想,你早就晓得的——我跟她,还没断。”
“我很清楚。”
“可是你却从没说什么。”
“有什么可说的?这事我们多年前就弄明朗了。我们两人都不愿意绝

裂,所以同意井水不犯河水——但在人们前头还得装得相安无事。”不等他
开口,她又说:“可是你为什么现在决定要回英国了呢?”

“因为我已经要崩溃了。我撑不住了。艾芙琳,我没办法了。”沉默的
艾德华·希林登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他双手颤抖咽着唾沫,平静不带表情的
脸孔也似乎被痛苦扭曲了。

“真是天晓得,艾德华,你是怎么了吗?”
“没什么,我只是要逃出去——”
“你发疯地爱上了幸运,现在冷却了下来,是不是这么回事呀?”
“是的。我想我是再抓不回你的心了。”
“哎呀,现在还提那个干什么!我们要弄清楚什么事情使你这么难过,

艾德华。”
“我也没有什么特别难过。”
“怎么没有。为什么?”
“你还看不出来吗?”“我看不出来,”艾芙琳说:“我们还是把话说

个清楚。你姘上了一个女人;再说,也不是第一次。现在一刀两断了。或仍
在藕断丝连呢?或许她还不肯放你吧,是不是?葛瑞格知道吗?这我倒想知


道。”
“我不晓得,”艾德华说:“他从没有提起过。他一直都是和和气气的。”
“男人有时会迟钝得令你想不通的,”艾芙琳深沉地说了一句。“要不

然——也许葛瑞格自己又有了新欢了吧!”
“他动过你的脑筋,是不是?”艾德华说:“你回答我我知道他有的—
—” 

“喔,那当然,”艾芙琳漫不经心地说:“然而他谁的脑筋不动?是葛
瑞格的本性。我倒不认为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这不过是葛瑞格自命风
流的一种表现而已。”

“你喜欢他吗,艾芙琳?告诉我真心话。”
“葛瑞格?我蛮喜欢他的——这个人很有意思。他是个好朋友。”
“就仅止于此吗?但愿我能相信你的话。”
“我实在想不通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艾芙琳冷冷地说。
“我想我是咎由自取。”
艾芙琳走到窗前,朝前廊望了望,又走了回来。
“我希望你告诉我心中到底有什么心事,艾德华。”
“我已经跟你说了。”
“我不太相信。”
“我看你是不会了解:一种虽然十分短暂的痴狂,过去后却能予人相当


特异的感受的。”

“我想我总可以试试看。不过叫我担心的是,幸运好像把你勒得牢牢的,
不像是个过气的情妇。倒像个张牙舞爪的母老虎。你一定要跟我说真话,艾
德华。也只有如此,我才会站在你一边。”

艾德华闷声地说:“如果我不赶快躲开她——我,我会杀了她。”
“杀了幸运?为什么?”
“因为她逼我做了一件事。。”
“她叫你做了什么事?”
“我帮她害死了一个——”
话终于说了出来。顿时一阵死寂。艾芙琳瞪住了他。
“你知道你自己说的是什么话吗?”
“知道。但是我做的时候却不知道。她叫我给她弄了一件东西——在药


房里。我真不知道——全不知道她要那个做什么用。她叫我给她抄了一个药

方。。”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四年以前,我们在马提尼克的时候。那时候,葛瑞格太太——”
“是葛瑞格的另一个太太,盖尔?你是说幸运毒死了她?”
“是的——我也帮了忙。后来我才晓得——”
艾芙琳打断了他的话。
“等你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幸运跟你说是你抄的药方,也是你买的

药,你们两个人都有份儿?是不是这样?”
“是。她说她那是出于慈悲心肠,因为盖尔受不了苦痛的煎熬——她求

幸运给她找点药解脱算了。”
“喔,助人解脱!我明白了。你竟然相信了她?”
艾德华·希林登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没有——心里头我并没真的相


信。我听她的话,是因为我愿意相信——因为我迷她已经迷昏了头。”
“后来,她嫁了葛瑞格之后,你仍然相信她说的吗?”
“那时候我早已逼着自己相信了。”
“那么葛瑞格,他对这事又知道多少呢?”
“一点都不知道。”
“这我可太难相信了!”
艾德华·希林登吼了出来:“艾芙琳,我一定得把这一切摆脱掉!那女

人还拿那件事来讥笑我呢。她知道我对她根本没感情了。感情?——我已经
恨死她了。但是她还叫我认定是分不开的了,因为我们两个合手做下了那件
事。”

艾芙琳在房中来回踱了一会儿,之后停下来正视着他说:

“艾德华,你的烦恼全在你近乎莫名其妙地脆弱,太容易被人教唆。那
个阴险的女人看准了你罪恶感的弱点,让你供她使用。我可以用圣经里的话
来告诉你,你心中的罪恶感应该是通奸的罪恶感——不是谋杀,你跟幸运偷
情才是你感到罪恶的真正原因,而她却藉她那谋杀的毒计,伸出猫爪子把你
抓得死死的,让你觉得跟她犯了同罪。你没有。”

“艾芙琳。。”他朝她靠近。
她往后退了几步——用眼睛深深地捉摸他。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艾德华?还是你编出来的呢?”
“艾芙琳!我干嘛要这么作呢?”
“我怎么晓得,”艾芙琳缓缓说道:“也许是,我觉得太难相信任何人

了。要不就因为——唉!我不知道!反正,我已经分不出什么是真,什么是

假了。”
“我们把这一切都抛掉,回英国去吧。”
“好的,会的。可是不是现在。”
“为什么不行?”
“我们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至少在目前这阵一子。这很重要。

你懂得吗?艾德华?可别叫幸运知道了我们的计划。”


十三、维多莉亚·强生的下场

这一晚已经接近尾声。敲打乐队的演奏也缓弛下来。提姆站在餐厅边望

着外面的露台。他将几个空餐桌上的灯扭熄了。
在他身后传来说话的声音。“提姆,我可以跟你谈几句话吗?”
提姆几乎吓了一跳。
“嗨,艾芙琳,是你,有什么事吗?”
艾芙琳往四下望了望。
“到那边的桌子那儿去,我们坐下谈谈。”
她引着他到露台尽头的一张桌子边。四厢没有别人。“提姆,请别见怪

我找你谈谈,可是我很担心莫莉。”他的脸一下子变了颜色。
“莫莉怎么了?”他冷硬地说。
“我看她人很不对劲。她好像很忧愁。”
“最近她的确是很容易发愁。”
“我看,她最好去看个大夫。”
“是呀,我知道,可是她就是不肯去,她讨厌去看大夫。”“为什么?”
“呃?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为什么?她为什么讨厌看大夫?”
“喔,”提姆含混地说:“人有时候是不喜欢看大夫的,这你是知道的。

好像怕自己会有病。”
“你自己也很担心她吧,是不是,提姆?”
“是的。我相当着急。”
“她家中没有人能到这儿来照顾她吗?”
“不行。那会更糟。”
“她到底有什么烦恼——我是指跟她的家人?”
“呃,还不是常有的那些事。我想都是由于她爱紧张,她跟家人也合不

来——特别是跟她母亲。从小就如此。她们家的人都有点怪,她与她们疏远
了。我想,这样也好。”
艾芙琳犹疑了一下,才说:“据她告诉我,她好像有发晕忘事的情形,
而且也害怕人。简直像有被害妄想症了。”

“怎么可以这么说,”提姆不悦地说:“有被害妄想症的人才会这样说
别人的。只是因为她——呃,有些紧张不安。老远跑到这边西印度群岛来。
你也不是不知道,这边的人有时对西印度群岛跟这儿的黑人总感到怪怪的。”

“可是莫莉总不至于会如此吧?”
“唉,我们怎么知道别人害怕什么呢?有的人怕屋子里有猫。有的人身
上掉了只毛虫也会吓得昏倒。”
“我实在不愿意乱出主意,不过你觉得她是否该去看一位——呃,心理
医生呢?”

“不要!”提姆有些光火的说:“我不能让那种人来胡整她。我不相信
那一套。他们会把人整得更糟。如果当年她母亲不去一天到晚看心理医
生。。”

“你看,她们家人是有些不对的吧——是不?是有人患过心理——”她
小心选择了一个字眼才说了出来:“不稳定。”
“我不想谈这种事。我把她拖了出来,她已经好了,好得多了。她只是


最近精神有些紧张。。但是这种情况并不是遗传的。这,现在大家都懂。那
种理论早被推翻。莫莉完全正常。只是——哎呀!我想都是那倒楣的老白尔
格瑞夫的死惹出来的。”

“喔,那就好,”艾芙琳心里却并不这么想。“但是,并没有人对白尔

格瑞夫少校的死太烦心呀,有吗?”
“没有,当然没有。不过有人突然死了,总会叫人很惊吓的。”
他一脸颓丧无助的神色,极令她良心不安。她按住了他的臂膀。
“我相信心里是有主的,提姆,不过,如果有任何事情我能效劳——譬

如说,带莫莉去纽约。我可以陪她搭飞机到那里或是迈阿密去看最好的医
生。”
“非常谢谢你,艾芙琳,不过莫莉,没什么不对。何况她已经觉得好多
了。”

艾芙琳很不信服地摇了摇头。她缓缓转过身去,沿着露台四下环视。多
半的人都回他们的木屋去了。艾芙琳朝自己餐桌走去,看看有没有遗忘什么
东西;突然她听见提姆惊叫一声。她转身查看,但见他向露台一端的台阶跑
了下去,她的视线也跟着扫了过去。顿时,她屏住了呼吸。

莫莉自海边台阶上走来。她哭泣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了,身子前后摇摆,
漫无方向地跑着。提姆大叫:“莫莉!你怎么了?”

他迎着她跑了过去,艾芙琳跟着追了上去。这时莫莉已经挣上了台阶顶
层,她双手撑着背脊站在那儿,又哭又喘地说:“我看见她了。。。她在树
丛里。。就在树丛里。你们看看我的手——看看我的手。”她将手伸开来,
艾芙琳看见上头有怪异的深色渍痕,抽了口冷气。虽然在暗淡灯光下是深色
的,但是她心里清楚真正的颜色该是红的。

“怎么回事,莫莉?”提姆嚷着问。
“在那边下头,”莫莉说。她身子仍在摇晃:“在树丛里。。”
提姆楞了半晌,看了看艾芙琳,就将莫莉扶给艾芙琳,迳自向台阶下跑

去。艾芙琳搂住了莫莉。
“来。坐下,莫莉。这儿。你最好喝点东西。”
莫莉瘫落在一张椅子上,倾身趴在桌子上,额头埋在交叉的手臂上。艾

芙琳没有再问她什么。她想最后给她一些时间恢复过来。
“不要紧的,你知道,”艾芙琳爱怜地说:“没有事情的。”
“我不晓得,”莫莉说:“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什么也不晓得。我

记不起来了。我——”她突然仰起头来。“我是怎么了嘛?我到底是怎么了

嘛?”
“没什么,孩子。不要紧的。”
提姆迟缓地走上台阶来。面色惨白。艾芙琳抬起头来,扬着眉毛质问地

看着他。
“是我们这儿的一个女工,”他说:“她叫什么——名字来着——喔,
维多莉亚。她被人用刀捅了。”


十四、探究

莫莉躺在床上。一边站着葛兰姆医生与西印度群岛警方的劳伯森医生,
提姆站在另一边,劳伯森用手把着莫莉的脉搏。他朝站在床尾的人点了点头;
那是个瘦长、黑皮肤、穿警察制服的人,圣安诺瑞警察单位的魏斯敦警长。

“只可以简单问几句——不可以多问。”医生说。
警长点头表示了解。
“呃,肯道太太——请告诉我们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女子的。”
有好一会儿时间,好像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根本没有听见。后来,她才用

一种孱弱、渺茫的声音说:
“在树叶里——白的。。”
“你看见白色的东西——就想看看是什么,是不是?”
“是的——白的——躺在那里——我想——想把她扶起来——那——血

——我满手都是血。”
她开始颤抖起来。
葛兰姆医生朝他们摇了摇头。劳伯森医生悄声说:“她经不住再多问了。”
“你在去海滩的小路上干什么呢,肯道太太?”
“暖和——好美——在海边——”
“你知道那女子是谁吗?”
“维多莉亚——很好——很好的女人——笑——她好爱笑——呵!她现

在不会笑了——永远不会笑了。我忘不了——一辈子也忘不了——”她的声

音突然神经质地高亢了起来。
“莫莉——别这样。”提姆说。
“安静。安静下来。”劳伯森医生劝慰却也命令着说:“放松下来——

对,放松。打一针——”
他将注射针头抽了出来。
“最少廿四小时之内,是不能再跟她问话的,”他说:“时候到了我会

告诉你们的。”
这名高大、英俊的黑人壮汉朝着桌后坐的两人来回看了看。
“俺对上帝发誓,”他说:“俺就知道这些。俺晓得的都对你们说了。”
他的头渗满了汗珠。戴文垂叹了口气。主询的圣安诺瑞刑事调查警长魏

斯敦作了个手势,叫他下去。大汉吉姆·艾利斯挪着脚步退了出去。
“当然,他知道的不只这些,”魏斯敦说,带着一口西印度群岛人细软

的口音:“但是,我们从他口中也只能套出这么一点来。”
“你认为他是没问题的吧?”戴文垂问。
“没问题。他们两个混得很好。”
“他们没结婚吗?”
魏斯敦警长嘴角抿出了一丝微笑。“没有,”他说:“他们没结婚。我

们这儿岛上,没那么多人结婚。不过,倒都给孩子洗礼取名字的。维多莉亚

给他养了两个孩子。”
“不管是怎么档子事了,你认为他跟她是一夥的吗?”
“大概不会。如果是的话,他一定慌张得要命。再依我看,她所知道的

事也不会是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也足够去勒索人了吧?”


“我看连这都说不上。我怀疑这女子恐怕连这个字眼的意义都不见得了
解。收入钱财三缄其口,在这里并不认为是勒索。你知道,到这岛上来往的
人,多半是花花阔少型的,他们的道德水准是经不住几番设想的。”他稍带
刻薄地说。

“我同意,我们这里各色人等都有,”戴文垂说:“也说不定是个女人,
不想让人知道她到处招蜂引蝶,所以送了点礼物给伺候她的女佣人。当然双
方心照不宣都晓得这是用来堵嘴的了。”

“一点不错。”
“可是,这次,”戴文垂提出异议说:“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这次出
了人命案了。”

“不过,我仍不相信这女人会晓得事态有这么严重。她发现了一些令人
起疑的事,可能跟那瓶药丸有关的事。据我所知,那是属于戴森先生所有的。
我看,我们下一个就问他吧。”

葛瑞格一如往常笑容满面地进到屋来。

“我来了,”他说:“有什么可效劳的吗?这个女人真惨。她人很好。
我们夫妇都很喜欢她。我看他们是吵了嘴,要不就是她另有了男人之类的事
吧,可是她一直是欢天喜地,不像有什么烦恼的样子呀。昨天晚上我还开她
的玩笑来着呢。”

“戴森先生,你有服一种叫镇定剂的药物的习惯吧?”
“不错。粉红色的小药丸。”
“你有医生的处方吗?”
“有的。要的话,我可以拿给你看。我有点高血压的毛病,时下很多人


都有这种麻烦。”
“好像没有几个人知道你有这种病嘛。”
“我不愿意到处去嚷嚷。我身体一直不坏,心情也开朗,我不是喜欢成

天把自己的病挂在嘴边的人。”
“这种药丸你吃多少?”
“每天得服二、三次。”
“你身边存的药很多吗?”
“不少,大概有六、七瓶吧。不过,我都锁在一只箱子里的。我只拿出

现用的一瓶来。”
“听说不久之前,这瓶药你丢了?”
“不错。”
“你问过这女子维多莉亚·强生,她可曾看见,是吧?”
“是的,我问过她。”
“她怎么讲?”
“她说她上次看见是在我房里浴室的盥洗台子上的。她说她找过的。”
“后来呢?”
“没过多久,她就把这瓶药拿来给我了。她还说:‘丢的就是这瓶吗?’”
“你怎么说?”
“我说:‘正是这瓶,你是在哪儿找到的呢?’她说是在老少校白尔格

瑞夫房里发现的。我说:‘怎么会跑到他那里去了呢?’”
“她是怎么回答的?”
“她说她也不知道。不过——”他犹豫了下来。


“怎么样呢,戴森先生?”

“呃,她给我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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