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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根蜡烛-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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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些对不起她,就算她跟启凡真的有关系,我也不该说那些不留余地的话,我支支吾吾的说:“对……对不起,
我不想那样说的,我有点失控。”

    她的脸上泛起一抹红,在昏暗的灯光下,有着一种凄凉的美,她把手伸过来,轻轻覆盖在我的手上:“不,
是我说对不起才对,七月,你很幸福,真的,你不知道安医生有多爱你。”

    她把手伸回去,叹了一口气,又喝了一杯酒,慢慢的,轻声的,就象在说一个故事:“我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我只是有时候嫉妒你,安医生是个非常优秀,非常有魅力的男人,我毫不否认我喜欢他,从你第一次带他来给小
宇过生日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了,为他发狂,发痴。我是从小宇那里要到他的电话,记得第一次给他打电话,我让
他猜我是谁,他说猜不出来,我还想逗他,他却生气得要挂电话,我告诉他我是杜枚,他显然对我没印象,说他
很忙就挂了电话,我看他态度那么冷,所以一直没敢给他打电话,偶尔给他发发信息,他也回得很少,直到有一
次,他跟一伙朋友去夜总会玩,所有的人都叫了小姐就他没叫,在旁边喝闷酒,我就跑过去跟他打招呼,就这样
认识了。后来有段时间,他常常自己一个人来,他跟我说了好多,他说他很爱你,可是你不理解他,你只知道天
天写作,从来不想他的感受,他怀疑你根本不在意他,有一次,很晚了,他给我打电话,说他在另一间酒吧喝酒,
问我要不要过去,等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他告诉我,说他姐姐出事了,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心理医
生却救不了他姐姐,他喝了好多酒,拼命的要把自己灌醉,我看到他那么痛苦,我的心都要碎了,我那时只有一
个念头,就是要把他从你手里抢过来,因为我根本感觉不到你在爱他,只要安医生接受我,我可以为他放弃一切,
真的,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爱他,就象你永远不知道他有多爱你一样,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太不公平。其实,安
医生如何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他总是刻意的回避着,那次,也就是给你打电话那次,他喝得烂醉,我真的想勾
引他,真的,哪怕就一次,他之后再不理我,我都无所谓,可是,他却一直叫你的名字,给你打电话……他不给
我任何机会靠近他。”

    杜枚的声音开始哽咽,她不得不停下来,她的眼泪落下来,她迅速的用手拭去,坚强而自嘲的笑着:“有时
候,我觉得自己挺贱的,明明知道他那么不喜欢我,我还死缠烂打,我总相信有一天会感动他,可是……对不起,
七月,你们要订婚了是吗?好好珍惜他吧,现在象安医生这么重感情的男人真的不多了……,七月,你坐一下,
我去下洗手间。”

    我楞在那里一时呆住了,我从来没想到启凡是这么这么的爱着我,我居然这样怀疑他,我居然跟温可原做出
如此对不起他的事,我要怎样原谅我自己?还有杜枚,我完全没想到她爱启凡爱得这般痛苦,我竟这样残忍的揭
开她的伤疤,本来约她出来只是问夏小宇的事,怎么就变成这样?她在我面前说这些事需要多大的勇气?我犯了
一个多大的错误啊!

    杜枚从洗手间出来,她的情绪已经平静了很多,一双眼睛通红,我说:“对不起,杜枚,我……”千言万语
只能溶成一句对不起。

    她笑笑,又喝了一杯酒:“没事,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的,你没错,七月。”

    我刚想说话,突然一片漆黑,我叫起来:“啊!怎么回事?停电了?”

    杜枚的声音从我对面传了过来:“噢,不是,忘告诉你了,这家酒吧是新开的,每天晚上十点会关掉所有的
灯,五分钟后开,给客人一份意想不到的惊喜。”

    “哦,难怪刚刚就我一个人尖叫的,可为什么要关掉所有的灯呢?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

    “这间酒吧是为情侣设计的,也不乏来这偷情的人,呵呵,给他们一点私人空间吧。”

    这时,传来一阵轻柔的钢琴曲,象一股清泉一样注入心里。杜枚轻轻的说:“七月,试着闭上眼睛,把全身
放松,什么也别想,听着琴声,你会感觉象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的。”

    我不再说话,照着杜枚的说法去做,旁边有人不时在轻声细语,我仔细聆听着琴声,暗自佩服那弹奏之人,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也能弹出如此柔美的旋律,这琴声带着一种蛊惑和催眠的力量。我没杜枚说的那种象到
了另外一个世界的感觉,倒是快要睡着了。

    5 五分钟对于我来说就象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睁开眼睛来,四周围一片漆黑,只有那该死的钢琴曲还在响着,
不知道是谁碰翻了一张凳子,我突然感到害怕,一种无声的恐惧向我袭来,我坐立不安,这时,桌子似乎被杜枚
踢了一脚,我试探着叫她:“杜枚。”

    她轻轻“嗯”了一声便没了声响。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心想她可能正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我暗暗发誓,
以后再也不来这见鬼的酒吧,他们觉得这是一种情调,可对于我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我问自己,为什么五分钟会这么久?我伸手去摸索桌上的烟
跟打火机,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只听“啪”的一声,我听出来,是打火机掉在地上的声音,正在我郁闷的时候,
灯亮了,而且比刚开始还亮,耳边响起一阵喧哗。我长嘘了一口气,五分钟总算是过去了!

    我弯下腰从地上捡起打火机点了根烟,我问杜枚:“你要吗?”

    她没理我,坐在那里失神的盯着桌子。

    我笑起来:“喂,你不是还沉醉在另一个世界吧?”

    她还是没理我,依然那副样子,她怎么了?难道是生我的气?我问她:“杜枚,你怎么了?杜枚?”

    她一动不动,我疑惑的看着她,我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下。在她坐的那个位置下,一滩黑红色的液体慢慢扩
散,从她坐的凳子上,血液还在快速的往下滴着……

    “杀人了!”随着一声尖叫,音乐声嘎然而止!

    杜枚死了?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我觉得呼吸困难,心脏也不跳动了。然后,我猛地扑过去抱住她的身体,撕
心裂肺的喊着:“来人啊!救命啊!快报警!叫救护车……”

    警察很快就来了,他们封锁了现场,四处搜查,在门口的垃圾篓里找到了一把带血的水果刀。酒吧里的人全
趁着刚刚的混乱跑出去了,只剩下两个年轻的女服务生在那吓得说不出话,我也一样吓得说不出话,我不知道他
们问了我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他们什么,整个过程都象是在梦游,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让我来不及思
考。

    最后,他们认为我杀人嫌疑最大,要将我带回警局。一副冰凉的手铐套在了我的手上。

    我第一次被人当成了杀人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带上了警车。

    6 审讯室里。

    三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并排着坐在我的对面,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庄严和冷峻。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被带到这间
该死的小房子里来,而且还要接受他们象审犯人一样的审问,我根本没杀人。

    其中一个问我:“你为什么要杀她?”

    我心里一凉,全身僵硬:“她死了?”

    另一个厉声的说:“先回答我们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杀她?”看他的表情,似乎杜枚就是我杀的一样,他现
在只是想知道我杀人的原因。

    “我没杀她,我跟你们说过了,我没杀她,没杀!我为什么要杀她呢?我只是想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她还…
…还活着吗?”

    “你希望呢?”他盯着我的眼睛。

    我叫起来:“什么叫我希望?我当然希望她活着,难道我希望她死了?”

    “请注意一下你的态度!这是在警察局,不是在你家!”

    第三个警察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

    “普通朋友。”我感觉全身压抑,透不过气来,我试探的问:“我可以……抽根烟吗?”

    他们互相看了一下,然后有一个年轻一点的警察拿了一根烟给我,帮我点着,我贪婪的深吸了一口,感觉好
多了,我轻声对他说谢谢,他没理我,转身坐回了他的位子。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不记得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加了点力度。

    “去年六、七月左右吧。”我紧张得手心里冒汗,长这么大,我从来没被这么多警察审问过,而且还是带着
手铐。

    “你们今天谁约的谁?”

    “我约她的。”

    “以前也常约吗?”

    我说:“不,第一次。”

    “今天约她出来什么事?”

    这个问题把我问住了,我总不能告诉他们是因为夏小宇常给我打电话我才约的杜枚吧,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给
我打电话,这么荒谬的事情没有亲身经历他们是不会相信的,一旦说了,杜枚的事情没完又要把夏小宇的死牵扯
进来了,只怕到时会越来越麻烦。

    “啪”的一声,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说!今天约她出来什么事?”

    我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我怯怯的说:“我以为她跟我男朋友……”

    “那刚刚为什么犹豫?”

    “我想,这牵涉到她的隐私,所以……,不过我们说清楚了,是我误会了。”

    “你怀疑她跟你男朋友,所以你约她出来?”

    我说:“对。”

    他话锋一转:“你怀疑她跟你男朋友,所以你趁着酒吧关灯那五分钟的时间把她杀了。”

    “不!我没有!我没杀她!我都说我们说清楚了,是个误会,我没有理由要杀她!”

    “但是,在关灯之前,有人曾看到你们发生争执。”

    我说:“是的,我开始以为他们有什么关系,我很生气。”

    他接过我的话,很肯定的说:“你很生气,所以你怀恨在心,最后杀了她!”

    “我没有杀她!”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其实这件事你已经预谋了很久,你只是不确定,所以今天你把她约到那间酒吧,因为你知道那间酒吧会有
五分钟关灯的情况,你选择在那个时候将她杀死。因为在那个时候,别人是不可能用那么短的时间进来谋杀一个
人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你!”

    “天!我没杀她!我真的没有!你们要怎么样才相信?而且我根本不知道那间酒吧,是她带我去的,不是我
带她!”

    “在伤者还没有脱离危险之前,我们无法相信你的片面之词。”

    “她还活着?”我眼睛一亮,心里燃起一线希望,谢天谢地,杜枚还没死,否则我只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自
己没有犯过的罪了。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小陈,电话。”

    坐在中间的警察问:“医院那边来电话了吗?”

    “还没有,如果一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我的心里又沉了下来,都这么长时间了,杜枚还没被抢救过来,她一定伤得很重,我在心里暗暗祈祷,杜枚
一定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啊,否则我怎么原谅我自己?

    “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安启凡。”我脱口而出。说出口我才后悔,这个时候,我怎么能把启凡也拖进来?

    “安启凡?是那个心理医生吗?”

    “你们……认识?”

    他们没回答我,他们对看了一眼,又耳语了一下,靠门边的警察站起身出去了,我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然
后我突然想起来在一年前启凡曾帮他们破获一起杀人案件,凶手打死也不肯交代自己的罪行,最后还是启凡用了
整整七天的心理战术破获了那宗曾轰动全城的杀人碎尸案。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又升起一线希望,仿佛跌落水中的人抓到了一块浮木一样。这么晚了我还没回去,启凡
一定担心死了,他们没收了我的手机,我根本没办法跟启凡取得联系,他如果知道我象个犯人一样被囚禁在这里,
他会不会发疯?

    “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对不起,在伤者没有脱离危险之前,你不能跟外界联系!”他看都没看我一眼。

    “现在几点了?”

    “三点四十七!”

    老天!我从十点半被他们关在这里关到现在!我根本没有杀杜枚!所有的委屈跟怒火在这一刻爆发,我不可
控制的叫了起来:“我受不了啦!我说了我没有杀杜枚,我没杀她!你们可不可以放我走?我快被你们逼疯了!
你们到底想把我怎么样?我没杀人!我没杀人!我……”

    “砰”地一声,一个烟灰缸砸在我的脚边:“闭嘴!”

    这时,有人开门进来,还是第一次进来的警察。他欣喜的说:“刘队,刚医院来电话了,伤者已经脱离了生
命危险!”

    我只觉得所有绷紧的神经在这一刻全部齐刷刷的绷断,我喃喃的说了一句:“杜枚还活着!”然后,我眼前
一黑,整个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7 我生平没有如此疲倦和虚软过,象一只烧溶了的蜡烛,全身都瘫痪了。仿佛站在一条蜿蜒漫长的山路上,
那山路直通天边,无论怎样走,也始终走不到终点。我的头涨痛而晕眩,舌敝唇焦,喉咙,胸腔和胃部都在烧着
火,我用舌头徒劳的舔着嘴唇,似有若无的缓缓睁开了双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宁静的白色,我还没来得及研究这是在哪,刺眼的阳光使我又闭上了眼睛,我眉头微
锁,挣扎着想动动身子,从喉咙里发出暗哑的声音:“水,水……”

    一只胳膊插进我脑后,扶起我的头,随即一杯水放在我的唇边,我如获甘泉,大口大口的把水喝完了。

    “七月,你醒了么?七月?”耳边是疲惫沙哑的声音,我慢慢的睁开眼睛,触到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他的
脸上有参差不齐的胡须,写满了憔悴。我轻声的问:“我这是在哪?”

    “医院,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七月,你总算醒了,哦,七月,你要吓死我了。”泪水顺着启凡的脸颊滚落下
来。

    医院?昏迷了两天?我茫然的看着启凡。我为什么要在医院?然后,我猛地坐了起来,抓住启凡的手:“杜
枚呢?杜枚怎么样?她还活着的,对吗?哎哟!”我呻吟了一声,手上的刺痛迫使我放开了启凡,我的手上还插
着针管,但我另一只手还紧紧抓住他。

    “杜枚没有死对吗?你快告诉我她还活着。”

    启凡一把将我揽进怀里,哽咽着说:“是,是,她还活着,她没事,没事,七月,别怕,别怕,没事了。”

    我们的举动惊动了在一旁打盹的启凡的母亲,我一直没注意到她也在,直到她大声的,激动的喊:“快!医
生,快叫医生!这孩子醒了,仁松,你在哪?快叫医生!”她的声音随着她一起跑出门去,又进来,对启凡说:
“别动她,快让她躺着,可别动了她的身子。”她的紧张让我有些手足无措。

    “妈,看把你紧张的。”启凡尽管这么说,他还是小心的把我放下去躺着。

    “阿姨……”

    她坐过来把我的手放在她温暖的手心里,温存的说着:“好了,醒了就没事了,没事了,你把我们大家都吓
坏了。”

    “对不起,阿姨,让你们担心了。”我望着她,她眼睛下面有着清楚的黑圈,泪水在她眼眶打转,她伸手压
了压,克制着不让它流出来,她反复的说:“没事,没事,醒了就好了。”

    这时,我看见启凡的父亲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医生,我说不出话,连招呼都打不出来,我的这次晕倒居
然惊动了启凡的父母。

    医生职业性的摸了摸我的额头,量了体温:“还有一点点烧,已经没什么事了,休息两天就好了。”

    启凡的母亲似乎松了一口气,然后又紧张的问:“那孩子呢?孩子没事吧?”

    “放心吧,大人跟孩子都没事,让她多休息,别让她受什么刺激,她现在身体……”

    “孩子?”医生后面的话我没听进去,什么孩子?我莫名其妙。

    启凡的母亲笑吟吟的说:“是啊,你还不知道,你已经怀孕了两个多月。”又转头对启凡的父亲说:“去,
仁松,把这鸡汤热一下,昏迷了这么久,可别饿坏了。”

    “怀孕?两个多月?”我觉得不可思议,我完全没有做母亲的心理准备,来得太快了,我仍然怀疑的望向启
凡。

    他拿起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对,七月,我就要做爸爸了。”

    还没等我接受这件事情,我一眼瞥见站在房间里的两个警察,其中有一个就是那晚审问过我的,我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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