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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默示录 卷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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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长得真像娘——…真漂亮——”记忆里总有个甜腻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呢喃。看著女人和自己8分像的轮廓,江流水刻意遗忘的记忆仿佛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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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18
“他是——…江流?”清静终於抬起了头,直直看著江流水。水盈袖看著清静,轻轻点了点头。
“这孩子叫江流水,不叫江流。”不想,风流袖却抬起头,忽然插了一句。
“江流——…水—…吗?”清静又读了一遍这个名字,淡淡的—…笑了。
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口里呢喃著,风流袖起身,梳理好头发,仔细整了整身上丽的红衣。
“云,我的玉呢?”仿佛回光返照,仿佛什麽也没发生过,亭亭玉立,笑语盈盈,风流袖冲清静伸出了手。清静痴痴看了她一眼,缓缓地从怀里摸出一个锦袋,倒出里面的一块玉,上好的羊脂美玉,楷体刻了一个小小的“流”字。玉成扇形,两边的花纹,让人不禁猜想是否这玉是从一整块玉上分下来的。江流水朦朦胧胧忽然想起,记忆里,师傅好像有两块玉,紧紧的嵌在一起,似乎亲密无间,可总有种残缺的感觉——师傅终日把玩著,却不曾让自己拿在手里瞧一瞧。
“谁也不许碰——”师傅当时的表情可以说是严肃的,即使他当时在微笑。
“残缺了——果然还是在一起好呢——”风流袖盯著孤零零的玉痴痴的说。
玉本是三块。是上古珍玉,爷爷把它分成了三块,刻上“流”“云”“盈”三个字,分给了自己—…和另外两名爱徒:风云袖,风盈袖。
女娃子的性子本就娇惯,加上伽兰先生只此一个宝贝孙女,风流袖自是更加金贵,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手。风云袖是伽兰先生不知从何拣到的孤儿,只说这孩子本姓江,不知名字,便依著组织和流袖的名字顺次延了下来,後来又多了盈袖。盈袖是故人之子,一夕全家尽被仇人所杀,只此一个遗孤,繈褓中的盈袖便被伽兰先生抱回来,成了关门弟子。
三个孩子,三块玉,宠爱也分了三份,流袖不理解,只是喜欢趁人不注意欺负师兄和师弟,性格温和的云袖只是一味顺著她,默默地抱著不会走路的盈袖忍受著流袖的大小姐脾气。
“听说小男孩只欺负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呢——”无意中听到的话,望著穿著红衣,脸蛋也红红的流袖,云袖脸红了。
望著日益挺拔,白衣倜傥的盈袖,流袖脸红了。
盈袖偶尔也会脸红,脸红的对象却是———
於是错误就开始了。
一日,伽兰先生召集了云袖和盈袖。
“我只有这一个孙女,嫁给外人也不放心,不如嫁给自家人,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必有喜欢流袖的吧?没关系,娶不到流袖的也莫急,我把流云盈袖传给他—…”
听到这话,帘子後的流袖脸红了,云袖清秀的脸——红了,盈袖的脸却——惨白了——
於是错误就这样进行了。
“喜欢你——云—…我们和师傅说,一起离开好不好?”一扫平时温雅无波的声音,此刻风盈袖的声音是急切的—…带著哭音。
“我——…是男的——而且——”云袖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终於鼓足了勇气,“我一直喜欢的——…是流袖—…”
窗外,少女的身子止不住地哆嗦,脸上缓缓扯出一抹笑,“喜欢我——是吗?”
最後,风流袖嫁与了江云袖——…成亲那天,风云袖便改回了本来的姓氏。
“再也不分开了——可好,云?”望著高高挂起的红灯笼,风流袖想起那天,阳春白雪,清风徐徐的那个白昼,雪一样纯洁的少年拉著青衣人不情愿的手,微笑的说,那笑容美的把天山雪莲比了下去,可好痛——那朵微笑,刺得她的心好痛—…
“这不就分开了吗?”望著手里的一片玉,红色的新娘冷冷笑著。
红盖头的缝隙里,风流袖看到惨白的盈袖的脸,咬著红红的长长的指甲—…笑了。自行揭开盖头,露出如画的芙蓉面。
酒气醺人的新郎,摇摇摆摆进了房,青衣不再,看著自己的红色染满了他的全身,忆及曾经看到的,青与白的交织,轻轻推倒云袖。
作个简单介绍:江流水love静海;清静是江流水的老爸+静海的师傅,水盈袖love清静+是清静和风流袖的师弟+是江流水的师傅,风流袖是清静俗家的老婆+江流水的老妈(废话)+风流袖暗恋水盈袖——…暂且就写这麽多,再写下去—…怕就没人看了,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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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云是我的了——”平时文秀的净白脸色今天有些微红,尤其是眼眶,好像戏子,红红的,晕开了来,很美。头一次发现男人也可以如此——妩媚。
“他亲你这儿了吗?”顺著额头轻轻吻起,著迷的肆虐的吻咬著,分不清自己亲咬得究竟是云袖或是——盈袖——身下的人一动不动,任由她啃著,红酥手轻轻扯开身下人的裤带,没有摸前面,径直捅进了後面的幽穴。长长的指甲搔刮著柔嫩的肉璧,开始时仿佛羽毛一般,後来变成了折磨,血——流出来,洁白的手上粘著红红的血,好像是涂失败了的甲油,红红的——…
“他——进到这里了吗?我知道的—…”仿佛忽然有了点了知觉,云袖红了眼圈,泪——…缓缓淌下来。
那一晚,风流袖故意叫得很大声,她知道,窗外,红红的灯笼下,有个白色的人儿,一直没走。
大红灯笼挂得那样高,春天还有多久才会来到?红红的火焰跳到他的脸上了,可他仿佛没有知觉,只是痴痴看著屋里,红烛摇曳,交缠的人儿,曾经有自己一个的,可如今——
大红灯笼燃得那样好,春天还有多久可以燃烧?
大红灯笼挂得好高,冬天就是这样—…红红火焰化成灰烬还在烧,他心里的冬天,就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红色的冬天,红得刺目,红得像血的——冬天—…
“流袖,你心里的冬天,是什麽颜色呢?”曾经的江云袖,今天的清静和尚静静的问。
“冬天——”冬天,是她成亲的季节,是什麽颜色的?“想不起来了—…江南四季如春,若不是此次来此,连雪是白色的——怕是也忘了——”风流袖温柔的笑了。 水盈袖抿了抿唇,忽然明白了风流袖一去江南数十年的理由。
江流水看著各怀心思的三人,开始不懂,可後来——从师傅看那被认为是自己父亲的人的眼神里,从那被认为是自己母亲的人看师傅的眼神里,以及那目视前方,僧衣飘然的瘦削身躯空洞眼神里,他懂了,那种眼神—…自己也有过,想起静海时的,眼神。
“我做这件事,有2个目的。”风流袖忽然说话了。水盈袖抬眼看向她。不想风流袖竟绝口不谈,只是柔柔的看向江流水。
“阿水长大了些,真漂亮,若是再大些,怕是将娘也比下去了—…”仿佛不在意儿子历经数年未曾发育的身子,兀自温柔的冲江流水招手,神色平和得像任何一位慈祥的母亲。
“来——让娘亲一口。想很久了吧?”痴痴的,江流水走向母亲,母亲并没有给自己留下什麽深刻印象,可记忆里—…自己确实想得到一朵母亲的吻的。
红红的唇如约落下,这次不是红红的指甲—…江流水暗暗想,恍惚中,感觉脉门被母亲抓住了。
“放开阿水!”师傅在叫,父亲也难得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乖——阿水,娘亲你—…”母亲的怀抱很舒服,热流慢慢的丝丝滑出自己的身体,很舒服——好像正被吃掉,可很舒服——母亲的眼光柔和,喃喃地说著什麽。
“阿水,娘对不起你,真的—…只希望这次娘是对的——…”他只听清了这一句。
“阿水快挣开,再下去你会死掉!”师傅一个“死”字却打醒了自己。不能死!死了就见不到海了——…一念之下,江流水左掌击出,牢牢打在母亲左胸。
“啊———”风流袖厉声惨叫,可并没死,惊异的看到,血管仿佛从她体内浮起,宛如撑裂一般,继续膨胀—…
“好疼——好丑——…”看著自己不成人形的双手,风流袖想到了静海说的“沧海桑田”,是因为没学那个吗?
“紊乱——膨胀对吗?——…待会还会更痛苦喔~~~你会呼吸困难,身体发热,每根血管都在高呼想要爆炸——你会想撞墙—…想抓破自己的脸,抓破一切——最後—…舞蹈而死呢——”关沧海轻佻的口气忽然浮现耳边。这是预兆吗?
“罢了—…我的第一个目的已经完成了。”风流袖忍住痛苦,忽然说。余下三人不由惊讶的看向她。
“现在—…我临死前,第二个目的——”风流袖单掌击出,忽然传出什麽东西碎裂的声音,水盈袖抬头一看——是冰!冰裂开了,接下来—…雪崩!
“流袖—…你好狠!居然——”
“不错,得不到的话,我们死在一起吧——想过了,还是原来好—…原来,三个人一起时——”痴痴然站在洞中央,风流袖迎著洞顶掉下的冰块。
“你害我们不要紧,可阿水——是你儿子呀—…”水盈袖看著呆呆的剩下的三个人,不由喊了出来。风流袖仿佛如梦初醒。
“阿水——”
飞扑过来抱住自己的红色身影,是江流水晕倒前最後的印象。
20


“你娘用自己的身子护住了你。”慢慢睁开眼,只见灰色僧袍。是清静,跪坐在自己身边,静静对自己说。不远处,有个小小的冰做的坟。
“那是你娘。”顺著江流水的目光,清静安静的回答。坟—呀—…人死了,就只有这个了——
抬起手想扶一扶微痛的额头,却意外地发觉手里握了个东西。张开手掌——是刻了一个“流”字的玉,淌著尚未干涸的血,黏黏的。
“那——大概是你娘留给你的,收著吧。”清静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身子虚虚的,被吸走太多内力了,江流水心里懒懒的;没有力气。便仔细打量著身前跪坐的被认为是自己爹爹的人——很瘦削的身材,至多称得上清秀的容貌却因为向佛而映上浓浓一层慈悲色泽。
“师傅呢?”
“在後面,他晕过去了——为了——救我。”清静面无表情的陈述著,目光透过江流水,看向一望无垠的雪峰。缓缓站起身来,忍不住看了一眼江流水身後的水盈袖。
“你是我爹爹——”江流水拉长了声音,故意留下了起身欲走的清静。
“爹爹这个词—…清静受之有愧——”清静轻轻叹了口气。
“我看出了—…师傅喜欢你,他等了了你一辈子,娘已经不在了,为什麽不成全他呢?”江流水静静说著,说给清静—…亦或说给自己。
清静停住脚步,却没回头,低声说:“喜欢是两个人的事——或者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成全了他,谁来成全我呢?悉心侍佛者求得无非一个清静,佛性是‘空’,那是吾等佛门弟子追求的原始未经污染的灵明的原初本心,这就是我要的成全,也是静海希望的成全,希望你和你师傅都能明白,忘了吧——”说完便绝尘而去。
他——知道了,自己对静海的—…能发现,就证明他原本并非无心之人。看著身後的师傅,记忆里的师傅总是一身白衣不染凡尘,浅浅笑著,蕴著解不开的愁绪。可尽管那样,也是干净的神仙样的人物,可如今却一身狼狈,白衣上有雪,也有—…血。忽然发现师傅睁开了眼。
“你醒了?”淡淡询问了一声,随即移开目光。
“他走了——”不像回答的回答。
“不追?”
“追?”水盈袖苦笑,“你不懂——”忽然一口鲜血吐出。
“师傅!”毕竟是养育自己的人,冷漠如江流水,也不免著急。
“你娘还真是下了必死的决心,我没有内力护体,内脏受了不少波及—…”幸好护住了他,水盈袖忽然笑了起来,带著小小幸福的那种微笑。江流水忽然觉得不妙,师傅脸上的笑,竟仿佛时日无多般的笑。
“师傅你—…”
水盈袖但笑著,忽然发觉怀里若有一物,拿出来一看,是一个小包。包上附了一张小纸,写著:
“流袖的药三日内自然解开。包里的药——名曰忘忧,是给你和江流水的——”
忽然想起云本来就擅长制药,这药——八成就是当年他一心要制得让人失去某段记忆的药,当年笑他痴,不像他竟然做成了—…
“你以为我会乖乖照做吗?云呀云——你太——”水盈袖淡淡苦笑,小心的将纸条收进怀里。忽然看向一边痴痴然的江流水,忽然想到他进洞时喊出的名字,静海。他也同自己一样—…爱上了无心的人吗?不应该呀—…想到自己和云之间的苦痛,水盈袖心里下了个决定。
“阿水——…”
21
云深处,有雎鸠宫。
“海——…真开心——终於又见到你了,当年怎麽那麽傻—…舍得你走?”桑田—…雎鸠宫主—…关沧海,紧紧拥著身下的人儿,满足的叹息。静海静静的人任他抱著,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静静的。
“叫我阿江吧,哥哥?好久没人叫我的真名了,真怀念—…那是哥哥给我的名字—…”静海只是静静的,眼仿佛没了焦距。阿江忽然紧紧握住了静海的分身,半晌没有反映,於是另一只手使劲闯进了禁制的静海的後庭,手指逐渐增多,大力的抽插著,终於找到了能使静海不得不回神的那一点,便用力按下——
“阿——江——…”一丝断续的呼唤忽然从静海口里空洞的唤出。阿江变得很兴奋,脸儿微红。
“哥哥——舒服吗?阿江知道,哥哥只有後面敏感,只对阿江敏感——”手指淫荡的进出著多年没人进入的小穴,指尖渐渐感到湿意 ,分不清那是血水,或是情欲的表现,阿江把自己的欲望深深埋入——
腰几乎被折成两半,静海失去焦距的眼冷冷看著自己身上用力摆动的阿江,那里—…和阿江深深结合的部位早已麻木不堪—…如同自己的心—…麻木—…忽然,静海看到巨大的卧室入口处,飞扬的轻纱下,忽隐忽现的一张女人的脸。很熟悉,是谁呢?身子被剧烈晃动著,静海的灵魂仿佛出脱肉体,静静回想——想起来了—…那是云罗─多年前,被称为自己妻子的女人—…现在—…则是压著自己的—…阿江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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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静海的不专心,阿江顺著静海的视线看去,云罗的影子已经不见了。阿江便回过头,笑了笑,忽然退出了静海的身体,然後一个狠狠进入,静海不由叫出声,身子也随之痉挛了一下,内部一阵紧缩,灼热——阿江满足的在他身子的最深处解放了出来。
眼前一片花白,静海只觉得自己顺著一根看不见的线越飞越高,软软得——很舒服,苦笑。那时候—…阿流没想到也不可能想到,自己可悲的身体在当年被自己的亲弟弟凌虐一番後竟然成了只有後面被插前面才会有反应的淫贱体质——…
想到阿流——静海觉得眼角湿湿的—…
“那麽舒服吗,哥哥?都哭了——”温暖的物体灵活的舔上自己的眼角,是阿江的舌。
线断了——静海止不住堕落,越堕越深——直至不见底——…
再醒过来,只见阿江坐在自己的身子,自己的分身被阿江的内壁裹得紧紧的,静海很稀奇,阿江一向喜欢压著自己,至於被自己抱——这—…好像是第二次——第一次,是为了吸走自己的内力—…等等!难道?静海一调息,果然——刚才从丹青那里吸的一点内力也没了。
“干净了—…哥哥—…”阿江伏下身子,亲了亲自己汗湿的额头。随即松开自己的分身,拿起一旁的薄被轻轻盖住自己,径自坐到一旁调息。
微微偏过头,阿江兀自瞑眸打坐。一瞬间,阿江赤裸在外的白皙肌肤上条条血管爆出,诡异的仿佛可以见到里边血液的流向,静海知道这是“沧海桑田”,关家独门功夫,也是雎鸠的秘密所在。
首先用百川纳海吸人内力,然後用沧海桑田将吸来的内力化为己有。很简单,可非常凶险,先不用说学这门功夫要本身无任何内力,有内力的要硬生生将原有的内力散去,首先散尽千金的豪赌本就不易,可没了原本的内力,能否学会那也看造化。静海记得曾经自己有三个兄长,可—…学了这功夫,都在自己小时候或早或晚的死了。即使学会了这功夫,那也是有风险的,静海记得那时候,自己被吸尽内力离开雎鸠宫之前,经常会莫名的头痛,那就是隐患。那时想,也许自己也不是父亲期待的“沧海”,可为了阿江,自己要坚持———
“哥哥—…怎麽还不睡?不是很累了吗?”阿江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静海略微被惊了一下,很快恢复常态。
“云—…罗—…呢?”很平常的询问,不想阿江却很愤怒。
“你还在问那个女人!你还喜欢她?她连自己真正的丈夫都分不出来——…”阿江大声发泄了半天,终於缓和了语气。
“哥哥——请你喜欢阿江好吗?阿将好喜欢哥哥—…从第一次见到哥哥那天—…”温柔的将自己温润的面颊贴上哥哥的,想起那天,银月如钩的夜晚,化名桑田的自己将头轻轻靠在哥哥肩上,端的也是这样的的心情——甜蜜——又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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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岁以前的记忆,没有了。日子是枯燥的。娘亲去世的早,又是沧海为了繁衍下一代的工具,所以自己的地位很低—…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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