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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的脸上似乎还是没有转喜的表现:“那你是不是能告诉朕,怎么得病的?朕记得让你小心身体,这算是抗旨吗?”
靡音正想着他千万别问原因,就被吓到了。要不要告诉他流云的事情?这个时候那个家伙恐怕就在附近吧。他自己说皇宫侍卫不能把他怎么样,那就算被发现也不会死。流云躲在暗处,父皇又掌控这里的一切,似乎哪一个都不能得罪。靡音打哈哈的借口肯定会被敏锐的父皇看破,怎么办那?就在靡音考虑的时候,父皇却开口了:“这么难回答吗?”
靡音说:“音儿是……半夜跑出去……结果受了风。”这个回答很微妙,说出来就是事实,没有一句说谎,只是该隐瞒的事情都没有说而已。眼看着他眯着眼睛看自己,靡音又加了一句:“音儿,没有大碍了。父皇不要担心了。”
父皇的脸色稍微舒展了一点:“你知道朕担心吗?”
靡音点了点头:“父皇不担心,就不会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顺便还打扰我休息。
父皇点头,说:“午后朕来过,你睡得很熟。朕还有事,就没有叫你。”
看来那个覆着自己额头的人就是他了,但是他来,连母妃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对五皇子这么宠爱吗?看他对小母妃的态度似乎并没有格外的恩宠啊?有时候靡音真想问问,可是七岁的孩子会去问父母的房事问题吗?而且靡音又不八卦,想想还是算了。靡音说:“谢谢父皇……已经快天亮了,父皇还是……”不好意思下逐客令,但是你还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那?
父皇一点都没有接受的意思,他脱下玄色的龙袍,把靡音往里面挪了挪,说:“今晚朕睡这里。你也睡吧。”不顾靡音吃惊的睁大眼睛,就躺在靡音身边,拉过被子兀自的盖上。
……为什么我要和一个男人一起睡觉啊?……靡音看着身边的人把眼睛闭上,也死心的闭上了眼睛。虽然和他一起睡很暖和,而且味道也很不错,可是……算了,是我父亲而已。靡音这样在心里安慰自己,然后带着一点无奈开始数羊。
一只,两只,三只……一百五十六只,嗯,羊很难数……
等等,他下午来的时候,我好像有叫小米,靡音忽然想到这件事情所以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身旁似乎已经睡着的人,又觉得他大概根本没有听到。小米这两个字,顶多被认为是种粮食而已。靡音带着阿Q精神继续数羊,很快就昏昏睡去。
暖和……比自己睡暖和很多。是不是身体太凉,所以格外期待有温暖的东西给自己热度,然后游走全身。醒来的时候,自己小小的身体已经完全缩进了父皇的怀抱,好像考拉一样抱着他。
19章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有买东西了……嗯~万一哪天我忽然不更了,八成就是因为还不了钱,被抓进去了…… 黑线爬满靡音的脑袋,如果自己能看到,肯定看到正一张绿色的脸。怎么会抱着他睡那?虽然有点冷,但是自己是不是也太没有防备了?外面好像已经很亮了,果然是没有叫自己上早课。但是父皇不是要上早朝吗?据说跟自己上早课的时间差不多,怎么他还没有走?靡音一动,男人就醒了。
靡音眨着眼睛,不知道是该松手还好,还是假装撒娇的好。愣愣的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父皇早上好……”说完就有点后悔,直想打自己的头,那时候有人说早上好吗?好像没有吧,起码自己就没听过。但是男人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他的手好像也搂着自己,那就是还没有什么事喽?
沉默的时间就算盯着沙漏也还是觉得难熬。父皇似乎还有继续睡下去的意思,闭着眼睛。靡音却怎么都睡不着,又不能盯着他看,也索性闭起了眼睛。他想做什么?怎么还没有人进来啊?要是有人进来,自己就解脱了。靡音从来没有这么期待有人来打扰自己。从恢复思路的时候开始,靡音就觉得自己的体温在升高。男人的手指就算只是轻轻搭在身上也比火炉还要灼热,
终于,在靡音开始忍不住要抠父皇的手指时,外面传来太监的声音:“皇上,您该起了。”
看来父皇来得时候还是带了太监侍卫,估计已经在门口守了很久,所以靡音宫的太监宫娥根本不敢进来。平时这个时候,估计早朝都下了。
身边的男人闭着眼睛,说:“进来吧。”
真有魄力……靡音想,看来生为皇族就有着和普通人不同的生活方式,皇上就更是如此。治理国家开疆扩土不是凡人能为,得到的享受多一些,似乎也可以理解。托着当天穿的干净皇袍和洗漱的器皿,宫娥鱼贯而入,站成两排。常常跟在父皇身边白白胖胖的太监也在,弯着腰垂着头,连眼皮都不敢抬。想必是平时,他在妃子那里住,养成的习惯。
终于起身了,靡音眯着眼睛看了半天,这时候再次合上,觉得自己又得救了。可是父皇说:“音儿一直醒着,不要装了。”靡音就不得不再次睁开眼,不情愿的准备起床。
太监说:“皇上在五皇子这里住,可让奴才好找啊。”言下之意就是您怎么不去月妃那里住那?我们都去那里找您的啊?
父皇没有理他的意思,转身对睡在里面的靡音说:“平时是谁服侍你?”
靡音说:“是太监小布。”
皇上转回去还没说话,那个胖太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扯着嗓子喊:“小布?快进来服侍五皇子更衣。”小布还是小太监,进了靡音宫就服侍五皇子,从来没去月妃娘娘房中。哪里见过早上洗漱还这种架势,走路都走不稳的样子让靡音觉得有趣。他跪在地上,说:“见过皇上,五皇子。”
皇上说:“平身。”然后就站起身,让胖太监给他穿衣服。小布翻箱子的动作都轻柔了下来,生怕扰了皇上。心里还暗想,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来得,今早本来想叫五皇子起来,结果被一大堆的人拦住了,说皇上在里面。一等就等到日上三竿。小主子的模样看起来没有睡好,也难怪,谁想到半夜皇上会来?脑海乱,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敢怠慢。还好靡音的衣服几乎都是一身一身搭配好的,从头带,长袍到靴子首饰,都是葡萄家族。
靡音慢慢悠悠的穿,心想,你穿好了就该走了吧?皇上不该这么空闲的在我这里打诨。身上还有些软,懒懒洋洋不想起来,赶紧走才好。自己还没补眠。谁知那边父皇穿戴整齐,直接下了意旨:“陪朕进早膳。”
忽然一阵头昏,靡音差点摔下床,慌忙用手肘撑住身体。小布拖着衣服正站在他面前,见他这幅模样,紧张的叫了起来:“五皇子又昏倒啦!”
他不叫倒好,这一喊,靡音的身体顺着床榻的滑腻料子流了下去,速度不快,可是手脚怎么也跟不上脑袋的想法,没有任何动作。心中想着不好,却在用脸触地的前一刻,被人用手拉住,避免了毁容的厄运。
“头还疼吗?”父皇的声音伴随着他拉起的动作,靡音的头确实有点疼,可是是他造成的。靡音点了点头。父皇让他坐回床边,然后说:“明天朕另外派人给靡音宫。”
靡音开始有点吃惊,转念就知道他说得意思是,小布服侍的不好。他刚才失态的叫喊让父皇很反感,八成已经闯了大祸。如果自己不救,可能明天,小布就要不知所踪了。
靡音看着脸都变了颜色,却还在帮自己穿衣服的小布,说:“不用了。父皇,我不喜欢生人。”他不是不喜欢我附和那?那反抗一下他的命令也没有关系吧。不知道算不算抗旨不尊那?靡音已经懒得想后果了。
父皇倒是没有生气的样子,胖太监咋了咋嘴。等小布帮靡音装饰好以后,父皇才说:“按音儿说得办。”他伸手,抱起靡音向外走去。依然是熟悉的冷香。明明在自己房间里停留了这么久,怎么会丝毫没有沾染薰香的气息?似乎他身上的味道在霸道的抗拒着别的味道,颇有些皇帝风范了。
靡音对这个姿势已经熟悉了,每次都是被他抱着走来走去。但是自己应该还没有脆弱到这种程度吧。靡音说:“父皇能不能放我下来,我能走。”
男人看了看他,说:“你不是头疼吗?”说完就端着姿态,继续往外走。靡音想,原来还是有一些事情不能反抗他啊……
小母妃跪在外面迎驾,担心的目光还是不住的向上看来。靡音淡淡的笑容算是告诉他什么事都没有,小母妃才稍稍喘出一口气。“臣妾不知昨夜皇上到来,请皇上恕罪。”
皇上说:“平身。朕来看音儿,并未想惊扰你。”
月妃起来,脸上虽然粉黛略施,却已然是绝色倾城。已经看了很久,仍然觉得小母妃的确是世间少有的美女,甚至连她任性都不会让人有一丝反感。水粉色的裙装加上软软的纱丝上玲珑剔透的手绣牡丹,明明雍容华贵却丝毫不媚俗的姿态。可惜父皇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不知道是为何。
皇上说:“音儿陪我去进早膳,你们退下吧。”
月妃和侍奉宫娥太监一起行礼称是,然后目送皇上上了玄色的龙辇。
耀明殿不近,但是龙辇比自己的车辇速度要快,却依然很稳。已经开始学会分辨气息的靡音,注意到父皇的气息是沉稳绵长,应该比白若清还要深邃几分。抬着龙辇的几个太监也是脚步轻盈,走了许久连大气都不会喘。这样的武功能让流云那种家伙在玄冥宫进出好像自己家一样吗?话说回来,应该还是顾忌父皇的存在,流云的视线消失了。连自己都能发觉,想必这些高手一定更容易发现吧。
早膳吃到这种程度,即使是靡音也说第一次。以前也有众目睽睽的吃饭,但大多数都是“众目”也一起吃。哪像现在,文武大臣就站在耀明殿两侧,身后的男人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少吃。自己面前依然是一碗混了药草的米粥,桌上的小菜也是绿油油的。甚至一块糕点都没有……靡音不时的看下面,下面的人也都很给面子的不停看他。
其实刚进来的时候,靡音就深刻地体会了动物园中动物的感受,十几双眼睛都是冲向自己的,就算跪着也偷偷的往上看。皇上说:“朕迟了,众卿久等了。”
“臣不敢。”好像同一个人发出的一样。
没人问让皇上抱在怀里的人是谁,彼此也已经心知肚明。早就听说夜靡音为当朝第一个获得名字的皇子,深藏深宫数年,连以往的新年宴会也从未参加过;又没有成年,大臣们都没有见过,很是遗憾。如今看到,吃惊之外还是吃惊。这孩子和月妃娘娘根本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同样的眉眼,纹丝不动却似乎含笑的嘴角,白皙的皮肤也是隐约能看到血管一般。哎……人家的孩子是怎么长得?这样想的大臣很多,但是却没有包括姚羽轩。姚羽轩就是桃花眼的外公,当朝宰相。
姚羽轩虽然已经是有外孙的人,可是看起来也就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这个时代结婚早,孩子生的早,没准等他头发都白的时候,连曾外孙都有了。他看了半天夜靡音,也看不出这孩子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能超过其他皇子一下成为玄冥宫的焦点。唯一可取的大概就是这张脸了,但是年龄尚小,怎么能看出日后的作为?皇上这一次是不是有点轻率?他的目光和别人不同,丝毫不躲闪,几次和靡音对个正着。但是靡音没有心思和他玩对视的游戏,轻描淡写的移开了眼。
大臣看够了,早膳也摆了上来。丝毫没有被注视的感觉,粗神经的父皇就一口一口的喂他,自己的手都好像是残疾,只要动动嘴就行。虽然皇上已经说了:“有事就奏吧。”但是这个氛围根本容不得别人闯入,耀明殿的早晨第一次安静成这个样子。
靡音吃完了,父皇才自己吃了起来。可是揽着他的手丝毫没有放松。靡音无奈的靠在父皇身上,闭着眼睛补眠。大臣这才按照次序开始报告情况。
旱灾延续,边境贸易,强盗猖獗……似乎没有太严重的问题,但是听起来还是触目惊心。若是以前,楚然绝对是政府的大敌,无论毒品还是枪支都从他手上走过,赌场或是风化场所也丝毫没有犹豫的开过,可是现在,自己竟然站在了“政府”这一边,成了皇子……不敢想象啊。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大臣们时而七嘴八舌的讨论,时而针锋相对。靡音就在这种乱七八糟的环境中睡了过去。
20章
是不是在玄冥宫的王座上,睡觉睡过去的人,我是第一个那?靡音觉得周围静了下来,就睁开了眼睛。吵架的大臣不见了,留下的只有自己和父皇。维持同一个姿势睡觉总觉得有点不安,也不知道睡着的时候会不会淌口水。想要动动,却被按住。抬头看到父皇的眼睛正和自己对视:“呵呵……父皇对不起,我睡着了……”这么严肃的地方自己还要睡觉,若是以前的自己也会生气。
父皇的眉毛抽动了一下,然后说:“有朕在,音儿可以安心的睡。”
靡音侧了侧头,看看自己靠着的地方,似乎没有口水的痕迹。还好还好,没有丢脸。父皇的心情好像不是太好,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就是朝堂上的让他烦心了吧。
靡音说:“父皇还有大事要做,不如让我回去吧……”
父皇说:“马上到午膳的时候了,你接着陪朕吧。”
一句话,让靡音彻底变成了一头猪,除了吃就是睡。不过自己是病号,这样养一养也不为过吧。身上的病痛似乎还在,大概是风寒太严重了。靡音自己没有在意,吃了午饭有继续回靡音宫睡下午觉。
可惜,事情不像他想的那么轻松。这场风寒,足足让靡音陆陆续续的病了六个月。不会严重太多,却始终不好。生病的时候好像得了肺炎一样的发着低烧,没有咳嗽,没有鼻涕,但是烧得自己腿脚都软了,膝盖都无法弯曲。但是却不严重,也没有额外的病因。不病的时候也有点晕眩,而且多数情况下,不到半月又来一次,跟赶场子似的。这场不大不小的病,把靡音折腾的瘦了很多,小母妃也陪着自己瘦,父皇的脸色阴情不定,太医见到自己就扑腾一声跪下。除了这些人,所有闲杂人等不许出入靡音宫。小七曾经哭着喊着要闯进来,结果还是被一句“不敢违抗皇命“挡在了门外。他哭得要多惨绝有多惨绝,喉咙都要破了。靡音迷迷糊糊的了解了“杜鹃啼血”的含义。
好不容易不再发烧了,新年已经过去了,宴会依然没有参加,连桃花都快开了。院子许久没有去了,整天和自己的书做伴。苏冉曾经来过,给自己送来几本书和一些探病的话。靡音那时在睡觉,小布替他转达了。靡音因为这场病,瘦小了很多。这个时候的孩子生长的很快,他再次看到小七的时候,小七已经比自己还要高了。
郁闷。明明自己的这个身体已经比原来楚然的身体还要瘦小了,喝了牛奶也不见高只见白,如今连小七这只小白兔都长过自己。所以靡音看到他扑过来,就猛地把门关了起来。小七撞到鼻子,在外面叫。
继续睡,继续睡,反正自己还虚弱的每天只能站起来几个时辰。练武场是不用去了,父皇的赏赐隔三差五的送过来。无聊的时候有流云陪自己说话。靡音觉得神奇,这人来这里不是为了刺杀,不是为了宝物,反而每天和自己说话,好像过得还挺滋润。无论外面守卫的多严,他都能来去自如。半夜饿了,还会帮自己找吃的。要不是他,病还真是病的无聊。小母妃看自己开始恢复,也逐渐有了笑容。
“音儿啊……现在春天了,你也该像那些小树一样,继续生长了哦~”
靡音穿着厚厚的棉袄,却因为身形太瘦还有母妃的话而差点摔倒。我是小树?靡音无奈的看着外面的那棵枣树,要是真能长那么大就好了。
流云等母妃离开,就跳出来。面具依旧,不知道怎么吃饭。“小皇子,你母妃长得不错吗。”说得轻佻,可是靡音知道他就是泼皮无赖的性格,根本不是有轻薄的意思。
靡音说:“你看她都看了大半年了,怎么才说?”嘴里的蜂蜜花水怎么这么没有味那?
流云说:“虽然你还小,可是看来长大不会逊于你母妃。”
靡音知道自己是很像小母妃的,但不用和个女人比吧。他说:“我为什么要和母妃比?我是男人。”
流云说:“紫阳阁的人每个都是男人,却都比女人还柔。你要是去那里,肯定是个头牌。”
靡音想那紫阳阁就不是好地方,八成是和妓院差不多的地方。可是就算如此,他也不打算和流云生气,因为没有用。就算假装赌气和他不说话,流云也只会不停的说话,直到自己耳朵崩溃。何况靡音不是那么在乎别人说法的人。靡音说:“流云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