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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靡之音-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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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靡音说:“五日便可。”

  清雪之再次伸出手掌:“小菜一碟。不过要击掌为誓。”

  靡音的手心和那边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只要他肯去,别说五日,就是五十日也不是难事。锦色,既然是天下第一的名琴,那就展示展示它的威力好了。至于西楚晁那份,等他进了夜都再说。拖延的五日时间,是让他焦急,又不能动弹。而且能最简单的找出那些和太师府有瓜葛的势力。

  气氛趋于祥和。起码荧荧火光,酒气香醇。清雪之品了品,说:“是他家的陈酒,名桐竹。用竹筒酿了三年,又在桐木桶子里存了三十年。没想到都让你们偷来了。”

  无觞说:“从认识你,就没见你像喜欢酒一样喜欢别的。”

  靡音笑着说:“难道我三哥不算?”

  清雪之不知说的是气话还是醉话:“他算什么?小爷我没见过男人吗?”反而让靡音不知怎么说才好。清雪之放下酒杯,说:“我现在看见男人就烦,你让你三哥变性去吧,反正他挺合适的。”这下更不知该说什么了。

  倒是无觞在一旁笑了起来,靡音用手肘碰了碰他,低声说:“他们又吵架了?”

  无觞高深莫测的说:“如果算是吵架的话。”

  清雪之说:“不提这个,想起来我就心烦。”

  靡音不管他,继续看着无觞要答案。无觞说:“你父皇给齐王安排了王妃。”靡音这才明白他刚才的笑容是怎么回事。夜释修已经成亲许久,而夜摩雅却迟迟没有王妃。可是清雪之这边……怎么看也不像能有结果的样子。所以夜摩雅到底想什么,谁都不知道。只知道有几次大臣在朝堂提起这事,都为了自己家的女儿找个攀高枝的好机会。可是夜摩雅笑着说不着急,要再等等。结果不了了之。不知道现在这个亲事,到底是谁家的女儿。

  清雪之说:“明明已经内忧外患了,不知道你父皇是怎么想的。”

  靡音说:“已经定下来了吗?”

  清雪之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动作流畅的就像在表演。他说:“还没有。人家怎么说也是个公主,哪能那么容易就白给了他?”

  公主?乌国不会和夜国联姻,和国又没有这么亲密的关系。这么说就只能是月国了?月国的公主……不会是寂莞吧?清雪之又碎碎念了半天,只是不肯再提这件事。无觞只是喝酒,一样不肯说话。靡音觉得气闷,就披了斗篷出去走走。

  符站在门外,只穿罗衫纱裙。连头上的珠钗都快挂霜的时候,依然满面温柔丝毫不见任何寒意。她见靡音出来,笑着说:“楚公子。可是担心西楚晁的状况?”

  “不知怎么……”靡音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有一丝不安划过心头,但想确实的抓住它的尾巴却又消失无踪。“没什么……”

  符加深笑意,轻声说:“有主上在,您什么都不用担心。我还没有见过他做不到的事那。”

  “或许吧。”靡音刻意忽略了心中的感觉,换个话题:“你是怎么进入无上门的?”

  符说:“当然是跟着主上喽!别说是我,就是卫和骁,还有曾经的影都是主上带进门的。我们都是在无上门长大的。”

  “从小吗?”无上门难道是另一个孤儿院?无觞当真是按照容貌选人吗?还是因为这些人都看着他长大,所以会长得比别人好看一些?“那真好……”

  “对。不过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背叛主上和无上门。”

  “就算曾经的影死得那么容易吗?”

  符想了想,好像很努力的样子,然后说:“主上更重要啊……何况我们本来就知道,主上根本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就连无上门,也是他不得不接下的担子罢了。”

  靡音还以为无上门是无觞一手创立,看来并不是这样。而且,无觞的喜怒哀乐会不会只是他觉得,到了做这个情绪的时候才这样做那?相处几年,无觞在自己面前却不会如他对别人那般冰冷,所以倒是没有什么感觉。怕是在旁人看来,根本就是不可思议。

  “那暗冥堂主那?”

  符说:“你问那冥老头?他也是主上带回来的。只是更早一些,我们来的时候他已经是长辈了。呵呵,你看他现在那个样子好像稳重老实,据说以前也是跟着主上团团转那。”

  “符。你是不是已经修完自己的内功心法?这么有空在这嚼舌头?”无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靡音转头,看他也是只着素白单衣靠在门边。

  “雪公子那?莫不是已经醉死过去了?”在无觞面前,符一向乖巧,自动自觉的换了话题。“三十年的桐竹可不是那么容易驾驭的,后劲绵长……”

  无觞摆了摆手,说:“你送他回房。明日一早,让他出发吧。”

  符屈膝作揖:“遵命,主上。”

  待符走后,无觞伸手:“过来,音儿。”

  靡音走近,被他拉进怀里。无觞覆着他的脸颊,低头在他耳边轻喃:“在外面这么久,不冷吗?”在寒夜中,他身上的冷香随着微热的酒香混成一体,在并未束起的发丝中隐隐散发。向上凝视,被会被那双浓紫色近乎魅惑的瞳孔勾去魂魄。

  “音儿……你今晚心神不宁。你想问什么可以找我,符只会告诉你她该说的而已。”

  “问你以前的事情,无上门的事情。”没有什么刻意的目的,只是觉得心烦而已。

  无觞说:“我本来以为你不是原来的小五,不会有察觉。”

  靡音似乎听出点门道,身体猛地紧绷:“什么意思?”

  “清雪之只知道玄冥宫现在有事发生,却并不知道具体情况。”无觞说:“皇后没有亲自动手,不过也有很多人愿意为她卖命。而你母妃,现在应该是重伤未愈。”

  靡音推开他一些:“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消息,是符昨天送到的。而影也向西楚晁证实了,的确是皇后所为。”

  “你觉得这事,是不该告诉我,还是不值得告诉我?”

  无觞松开手臂,平静的说:“你应该相信,有我在,就不会让你为了这种小事伤心。”

  

  

  番外(上)

  祸从天降这个词大概说的就是我。

  不管怀抱怎样的身世秘密,现在的我还是身处青楼之中。青楼是好听的,不好听的说,就是妓寨。不过作为男人留在这里,只能打杂。我该说庆幸吗?父母把我生为男人?

  其实那天和平时没有不同。只是在临近关门的时候,碰到了件小事。我正收拾东西,却发现有个人趴在角落的桌子上。平时这个时候,客人要不是已经离开,就是已经到那些女人的房里继续寻欢作乐。所以这样的一个人,倒是意外。他似乎喝醉了,身旁的酒壶和菜盘已经翻得到处都是。我皱着眉头去推了推他,让他赶紧醒来,我才能完成当天的任务。可惜,这人好不容易睁开睡眼,却忽然打了我一拳。我摔倒,他有踉跄起身,好像打一只动物一样,充分发挥了自己蹩脚的“功夫”。现在想想,那年我才七岁。所以,很快就鼻青脸肿倒地不起。

  有人来拉架,对方是客人。所以就算我什么都没做,也不得不赔着笑脸向他道歉。人家是拍拍屁股走人了,我还得忍着疼痛打扫完大厅和走廊。睡觉时已经浑身寒战,就算没看大夫也知道自己身体发热。没有私房钱,天色又暗的不见五指。所以我的酣睡几近昏迷。人生的厄运刚刚开始,可恨的是它没有给我清醒的迎接它的机会。不知为什么,第二天醒来时,就觉得自己有点不同。刚这样想,就听到脑海中有个声音在笑着。我以为是幻觉,或者撞鬼了,但越是想忽视,那个声音响的越大。

  “喂。你假装没听到也没用。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恐怕以后我都得和你这个小鬼住一起了。”声音是从我嘴里传出来的,但语气听起来很惹人讨厌,我皱了皱眉,但这个念头好像已经传到他那里,只听他又开口:“你不用说,只要想我就能明白你的感情。不过你想说什么,还是要准确的传达给我才行哦!”

  我决定对他略微友好一点:“你叫什么?”

  “终于说话了啊?我叫什么都没用了。我已经死了哦~~别那么厌恶吗,就算是鬼也和你共用一个身体啊!你叫什么?”

  我说:“我现在没有名字。”

  “真无聊。那我给你起一个吧。”

  “不用了。”

  “不用客气,以后就是自家兄弟了啊!”

  谁跟你是自家兄弟啊?果然是遇到鬼了。还觉得自己不算最倒霉那,这下大概是把一辈子的霉运都用完了。那个鬼自顾自的说话,反复的念道几个字,最后定下了他“今生”的名字:清雪之。因为我是他的“弟弟”,所以他很没文化的给我起名清之学。怎么听都觉得像“请止血”。清雪之说自己上一世死的太突然,估计老天怜惜他,所以才让他又多了一次活下去的机会。我就问他,他死的时候多少岁?他笑了笑,说二十五。我觉得,作为一个二十五岁的老鬼,他是在算不上成熟。不过为了和他交流,老鸨总觉得我现在脑袋不太正常,因为总是一个人自言自语,还有问有答的。

  清雪之的脾气有些古怪,但是我觉得他是个好人。起码看我受欺负,他会生气。原因不用说,现在已经是共用的身体了,我受伤,他也会疼。不过他总说他是心疼我,这么小的年纪还受这种苦。大概他上一世活的很安逸。要知道,我的这些还不算什么,起码在这里有很多人的生活连狗都不如。而我,还能和狗拼一下。

  唯一一个有两个灵魂的好处,是可以让我有更多的休息时间。我可以让意识沉睡,而清雪之则代替我做那些平常的工作。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竟能让高傲的花魁愿意教他奏琴。而且不足三月已经有模有样的。清雪之很会讨人欢心,一张巧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能把死的说成活得。所以连老鸨都被他逗得慈眉善目了,笑得嘴角往下掉白粉。只是清雪之不肯吃亏,要是受了欺负,就一定想尽办法欺负回去。

  所以后来,我干脆把身体的权限交给他,因为他更合适,比我适合活着。我以为这个老鬼是没有任何烦心的事的,因为情感上他一直都愉悦恣意。可是他似乎发现我的打算,有一天睡前,很正经的对我说:“之学。你的身体,还是你的。”

  我开始不明白他的意思,毕竟让一个刚刚七岁的孩子了解他莫名其妙的诡秘思想还有些难。就听我自己的嘴继续自说自话:“你要知道,我凭空而来,或许有一天也会凭空离开。我做的这些,是希望我离开以后你也能活得很好。”

  “你不会离开。”

  “你怎么知道那?”他笑了,却有点为难:“世事难料。我以前也觉得我这种混蛋应该是打不死的蟑螂,怎么也得活个百八十年才能咽气。结果那?四分之一就画了句号。”

  他的话语有很多我听不懂的词,可他的意思我却明白。“我不许你这么说!你给我取了名字,如果你离开,我是不会用的。”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所以说了更莫名其妙的话。本来觉得以后都会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忽然出现,那怎么可以说走就走?

  “之学。不要哭。”

  “我没哭。”

  “说谎。难道是我哭了?”伸手,摸到自己眼角的泪水。

  “就是你。”两人都是哽噎,所以我也倔强的不肯承认。

  “好吧好吧。我就我,那你来帮我擦眼泪吧。我好累……懒得动。”

  那以后,清雪之很少谈起这件事,而他也更适应青楼的生活。在花魁无聊的时候陪她说话,我有次特意注意听了听,谈的竟是胭脂水粉,化妆描眉,还有怎么保持皮肤光泽和身段窈窕。后来我问他怎么知道这些,他故作神秘的笑了笑:“我没跟你说嘛?其实上一世我是女人。”

  我当时愕然,然后惊讶。心情登时复杂起来。想了想他来了以后说的话,的确没有说过自己到底是什么性别。最重要的是,他的确比男人话痨的多。我很后悔问他这个问题,似乎暴露自己的性别后,清雪之越来越爱在女人堆里流连。

  终于有一天,他从花魁身旁的丫头那里要来了小女孩的衣服。在我的沉默中,他真的用那身花花绿绿的缎子换下了自己身上的粗布……然后转了个圈,说:“可以还差了点珠钗,不然我清雪之也是倾国倾城。”

  当小厮很少洗脸,更看不到铜镜。我已经忘记自己的模样。直到那天,我才发现,原来自己长的也不算很差。清雪之感觉到我的吃惊,说:“我想老天爷不能让我投到一个丑八怪身上吗?”

  时间过得很快,第二年冬天来时,我又长高了一些。他总有办法从厨房和花魁那里要来糕点,所以吃不饱的情况有所减少。我比狗活得强了很多。这时出了件事,有个客人带了一张古琴,点名要花魁弹奏。

  他丢下一大叠银票,看的老鸨眼睛放光。不过那人说,如果花魁弹奏的不好,一文钱都拿不到。这点老鸨很有自信,因为就算放眼全国的青楼艺妓,我们的花魁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那张看起来实在破旧的琴被放在案子上,花魁打扮的花枝招展。她的确很漂亮,虽然平时高傲的连眼皮都不抬,不过面对客人倒是很有“专业精神”。这四个字,是清雪之的评语。

  纤纤素手,骨肉纤匀。只是放在琴弦上,失了往日的水准。那音色声嘶力竭,惹得全堂都皱了眉。窃窃私语在溃不成军的曲调中不断此起彼伏。花魁面色难看,我在角落看着那大客的样子。他并不是来捣乱的,不然不能这样失望,连连摇头。花魁掩面离开,好好的表演变成出丑的戏码。

  老鸨看不得到手的鸭子又飞了,说这里还有更好的琴师。她摆明就是撒谎,因为整个青楼上下,花魁是最好的。但是那人和善,点了点头。老鸨让人送上酒菜,说马上去找那个高手。一副讨好的样子问起那琴的事。

  天下名琴之首,名叫锦色。清雪之对这些最感兴趣,所以讨了上菜的差使,凑到那桌前。琴已经被小心的收回盒中,放在那人身侧。当我靠近,盒中陡然发出声响。我吓了一跳,连忙后退。还没有碰到它,怎么会有响声?不过那人却发现了我,同样吃惊。结果,在金钱的利诱下,老鸨让人把我粉饰一新,送上台去。

  台是舞台。我觉得是断头台。虽然不是畏惧,但依然被目光灼得烫人。清雪之轻声说:“怕什么怕,弹琴又指望不上你!看我的。”他一直都很自信,当然除了死这件事以外,起码面对任何人,他都有坦然的可能。死过一次的人,到底和活人不同。

  锦色在他手下,还未触摸就已经发出阵阵的蜂鸣。我有点吃惊,但身体处在他的控制之下,所以一颦一笑都如诗如画。老鸨眼中的惊艳和那个大客的动容甚至已经蔓延出各自的眼神,赤裸裸的投到我这里。清雪之的手指奏出了可以称为极品的音色,这天下名琴之首当然不是浪得虚名。我几乎以为自己会醉在其中,每个音入耳都会在脑海中化为飞花。更让人惊讶的是,在乐曲将毕时,从门口飞进几只白鸟。正是寒冬,不知它们从何而来。但这仙境一般的情境,第二日就会传遍全城。

  “好……我以为有生之年都找不到能弹奏锦色的人,没想到这少年竟与它有缘。”银票自然是留下了,琴也赠给了清雪之。那人走前对清雪之说:“锦色有灵性,只要你还活着,他就只认你这一个主人。既然你能弹奏,我留着它也只是废物一个。送给你,但别用它杀人。”清雪之点头,我不知他是不是真的听明白了。一张琴,除非用它去砸,不然怎么杀人那?何况谁舍得用这么贵重的东西砸?

  后来清雪之说:“那琴音简直是有魔性的,如果我和它配合得更好,弹奏的更纯熟,怕是所有人都会死。”抬起手指,我看到自己指尖一片血色。他说:“它连奏琴的人都想吞噬那……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宝贝。”

  我不信,但第二日,那个花魁就死了。

  找不到伤口,只是指尖同样血色无边。清雪之不顾旁人惊讶,坐在她床边,握着那几只手指:“你有幸弹奏锦色,就该笑了。”

  那琴的确认主,如果是我刻意的拨弄,它怎么都不肯发出声音。不知道同一个身体的两个灵魂,这张怪琴是靠什么分辨的。但花魁死了,锦色又在我手中,清雪之这个名字也成为一个传说。虽然是男子,但却是当之无愧的头牌。老鸨恐我离开,所以给了我很大的自由。可以选择哪天登台,可以选择客人献艺。最重要的,还是不用接客。

  他问到我的过去,我就告诉他其实我是江湖上某个门派的后人。被人灭门,父母托孤。八个字就让他明白了一切。其实离开之前,我身上还揣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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