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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知青部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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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你还把自己当个烈女看,不就是个生过娃的破鞋么,有啥好正经的。”沈贵卿正送报纸进来。在门口听到了这一幕,当时血潮奔涌,一把推门进来,指着他说:“你还是一个副指导员吗,讲得是人话吗,啊?!”

  副指导员提着裤子说:“你紧张啥完意,我只是考验,考验她,改好了没有,以后还要继续帮助她,小心你俩的预备党员……。”

  俩人早已出来了,不再听他放屁。

  这是他们真正交往的开始。自从发生那件事后,袁梦珠常会感到,有一双善意的眼睛在注视着她。

  这次事情给沈贵卿带来变化不小,他当时并不真正明白,自己为何如此激动,要冒险出这个头,回来后一想,才明白自己已经爱上她了,这念头一旦明了,就隐隐地对高德全产生一种嫉妒,他相信,能叫袁梦珠如此痴狂地爱着他,甘心冒天下之大不为男人,也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想和他见一面,比试一下的念头就慢慢地滋生了。此念头一产生便一发不可收拾,对她观察越仔细,她的优秀品质就越多。他终于相信自己是爱上她了,不管她过去有过什么,像她这样的女子,得到男人的爱,太正常了,没有人爱,反倒是不正常的了。终于在一次小组会散去以后,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向她发起了进攻。

  “袁梦珠。”他叫了一声。突然发现自己的嗓音有点特别,就像喉咙里卡了根鱼刺一样,声音只在喉咙里打转。

  “你在叫我?……”她疑惑地问了一声。

  沈贵卿赶快喝了一口水,并用眼睛示意她,是在叫她。袁梦珠站在门口等着下文。

  “你坐,坐。”他用手指着凳子。看他很认真的样子,她也就坐了下来,问:“你叫我有事啊?”

  “不,不,只是想和你聊聊。”他注视着她的反应,他也是一个极其敏感的人,不想没进门,就被赶出来。

  袁梦珠定睛的看着他,没有反应。

  “你是63年进疆的吧?”他明知故问。

  “是。”她点点头。

  “我也是。”他停了一下又说:“你可知道从现在起,我…们…,获得了一种权利。”他低着头,却用眼睛看着她。

  袁梦珠只是微微一怔,便明白了他所说的权利,是指什么了。脸上立刻隐现一道血色,接着便是惨白,她痛苦地咬着嘴唇,身子不由地在颤抖。沈贵卿全然没有发觉,他接下来又说:“一种恋爱的权利,你我都……。”

  “那你得好好利用你得权利,别走了眼。”她说。

  “不,我不会看走眼的。”他面视她。

  “别告诉我,我没有偷窥欲。”她准备离开了。

  “别走。我讲完你再走,我要向你求婚……。”他大大地喘了一口气,还想说什么。被她打断了。

  “你明知我早已有人了,不然也不会到这里来,难到你想做个小人吗?……好意心领了,把这份感情给别的女孩子吧。”说完她向门口走去。

  沈贵卿一步挡住半个门说:“他早以把你忘了,半年多来,你天天盼,盼到信没有……。”

  他还没说完,袁梦珠已夺门而去了……。

  他看着她蹒跚的背影,张着嘴,一脸羞愧和沮丧。

  最后两句话,无疑像毒蛇一样咀嚼她的心。袁梦珠回去后大病一场。有时她出现幻觉,她开始怀疑起自己来,她第一次对自己失去信心,她心里的参天大树,正在欲欲倒下,她的攀援将要失去依附,她害怕自己会突然地崩溃,失去控制,那就惨了,她要好好静一静。

  从那以后。沈贵卿再没提过。第二年开春,因农忙,沈贵卿大量出汗,加上天天吃土豆,老毛病发足,好几天没大便,痛得他在地里打滚,原来的卫生员跑来找她,说沈贵卿因便秘,痛的在地上打滚,问她可有办法。两人来到地里,已围了好多人,连长正大步赶来,说:“围这么多人有用吗,把他抬到路边,马车马上来,送团部吧。”袁梦珠刚好赶到,说:“让我先试试。”

  她从内衣口袋里,取出一个黑色的扁盒子,里面长长短短地插着几十根金针,她在他鼓起的腹部按了按,在气海、石门、扎了两针,又分在左右各扎了一针,一共四根金针,并不时地把针反复捻动,十来分钟后,沈贵卿就一连放了几个屁,接着大叫:“不行了,你们都走开,我要拉了……”围观的人轰笑着散了。金针都没来得及拔,他提着裤子就专进草丛中。袁梦珠的神奇本事,很快成了大家的美谈。

  沈贵卿对袁梦珠的感情,更是着了魔一般。但他把自己的这种感情,压在心底,只等时机的到来。直到十天前,连队突然动员,已经有对像的人,可以调到畜牧连去工作,副指导员最后又来了一句:“我们的新党员,特别是女党员要带头。”一下子,把刚转正的袁梦珠,逼上了梁山,他用合法的外衣,打出了一张报复的牌。

  袁梦珠明白,自己这一去,可能再难联系上高德全了,无奈中,她找到了沈贵卿,他们有了一次长谈。

  两人沿着龙渠走着,袁梦珠说:“我要到畜牧连去,原因不说了,你会陪我去吗?”

  “会!那还用说,那家伙一开口,我就知道是冲你来的。”沈贵卿早有准备地说。

  “会?!”她看了他一眼,又说:“我,和,你。”她用手指着。“可不是那种关系,这一点,你是否也明白。”她十分认真地问。

  他笑了,说:“当然明白,我只是比别人多了一次机会,我有足够的耐心和信心。”

  一时无语,走了很长一段路后,袁梦珠才说;“在我没有和他取得联系前,你不能用任何借口,向我提这个问题,这中间到底是多少时间,我根本不知道,可能是天老天荒,你是否也有准备?”

  “我讲了,我有足够的耐心,我不会用任何方式逼你,那没用,结婚的还可离婚么,我要是那样做,有什么用呢,我也许真的比不上他,但我要求在可能的情况下,你对我有一分真实的感情,那时,我就满足了。”沈贵卿很中肯的说。

  “如果我一旦和他联系上,只要他还爱我,不管这中间发生过多少误会,我都会毫不忧于地投向他怀胞,到时你不后悔?你又怎么办?”她站住了,看着他的眼睛问。

  “这一天如果来了,第一,我祝贺你们,我会在一个适当的机会,离开你们,我总不会去当和尚吧,听说和尚也可结婚了,何况是我,你放心好了。”走了几步他又说:“问题是,你们通信联系上后,要多少时间,一旦见了面又要多少时间呢?”沈贵卿也很认真地问。

  “一旦通信联系上后,来回不超过三封信,而一旦见了面,绝不过三天,没有明确答案,我就放弃,不再为死亡的感情努力了,到时间,我会答应你,在任何时候都可以结婚,并且永不变卦,除非你是个大骗子。”她说得很慢,说完,她凄婉地笑了笑,两行泪珠姗姗而下,心中满是凄风苦雨。昨日菊花遍地香,为谁落叶为谁黄,只为蜂乱蝴蝶飞,天山脚下影成双。

  谁知道这一天,就来得这么快,她一上车,就发现了高德全,惊得她差一点从车上掉下来,“他和别人好上了???”她向他投出了纸条,有了一问,到了团部又想约他,未成,到了营地,她主动去接近他,有了二问,结果都给潘巧丽搅了,那我给他裤子口袋里,放的信呢?总不能也没看到啊!她已经有了三问了。等了一天、二天、三天、……今天是第七天了,沈贵卿虽没有催她,但是她心里明白,明天沈贵卿就要出发了,再不给他一个准话,就是自己的道德问题了。在她给他们准备中午干粮的时候,在他的马边上,她说:“感谢你多给了我几天的时间,我不再有幻想了,你放心去工作吧,我们就订了,今晚我会找他。”

  高德全,他哪里知道实情呢,这是上天给他最后的一次机会,袁梦珠的几次努力,都以失败而告终,失去了的,不会再来了,潘巧丽的一哭一闹,许多不知情的人,都用怪怪的眼神看他,加上沈贵卿在他面前的自信,和对袁梦珠的呵护备至,他从他的眼里,同样看到了一个男人浓浓的爱意,他树起的屏障,叫他难以逾越,他失去了半年前的冲劲了,一年多来,他在这条情感的马拉松式的路上,跑得太累了,再也跑不动了,他像一口井,天天从里面汲水,而得不到一点大地的滋补,他的情感,被抽干了,再也不起波澜了,没有了水,那里还能折射出倒影余辉呢。这大概就是他高德全的命运吧。

  他把一切的一切,那份深深的爱,那份深深的情,连同那自己酿的苦酒,深深地埋进那已无波的井里,连同他自己的生命,和流动的热血,一起深深地埋掉了……。





  天山恋歌 第十六章 真 相 大 白



  这一天是沈贵卿来牧区,最兴奋的一天。那些威胁,已经成了过去,在这场情感的角逐中,虽然没有什么轰轰烈烈,他用耐心笑到了最后,而潘巧丽的死缠烂打,无意中帮了他。

  下午指导员考虑到明天他们要出发,每人发了三发子弹,体验一下打枪的感觉,沈贵卿带着八个人,在指导员的教练下,大家练了一个多小时。沈贵卿以三发全中,打中百米外,脸盆大的目标。第二个就是羊脚,周伟民了,他也三发全中,有的只中了二发,个别的只中了一发。但指导员很满意,只练了一个多小时有这样的成绩,很不错了。

  老职工一走,伙房中间的隔断也被拆除了,伙房大了许多,可以开会了,连坐的都有了。今天又送来了一些大肉,那些吃不完的,潘巧丽正在用盐,把多余的腌起来。五十多只淘汰的羊子,连长带回团部去了,临走了又杀了一只,说:“留给大家。”整个连队都处在兴奋中,还有新鲜蔬菜,晚上可以会餐了。袁梦珠特意给‘狼’留下几块好肉,不知这是为什么,黑狗就是不吃其他人喂的东西,而潘巧丽看见它总要绕着走。

  打靶回来的周伟民,见潘巧丽把羊下水甩了,就全部拣回来,把四只羊蹄子,放进蒸锅水里烫了又烫,耐心的把羊毛刮洗的干干净净,把羊肺洗的雪白,又往肺包里面灌了包谷面,扎实了口子,和洗净的下水一起下锅,放上干姜片,和调料,他忙的有滋有味,潘巧丽一进伙房就大喊大叫。“哎!羊脚,你捣什么乱啊,烧什么东西,臭哄哄的,还占了炒菜锅,我马上要炒菜了,你不知道晚上要会餐啊,还是怎么搞的。”

  周伟民慢条斯理的在剥大蒜,不时的加着柴火,他今天心情很好。看他无动于衷,潘巧丽一面大骂,一面把烧好的红焖羊肉打在一个大盆里,她手里不停在忙着,嘴里也不停地说着:“你!嗳,臭羊脚,挖地三尺,挖不到一点觉悟,不给大姐帮忙,还要添乱,苏小月真不知道看上你那一点。”

  一提苏小月,周伟民更是得意,说:“她就看上我锅里这一口……。”

  门外羊叫马嘶,不时传来几声狗叫,大部队回来了。

  新疆的天,常是一洗如练,没有一点云彩,而今天残阳如血,烧红了西边的天空。伙房门外,已经一字摆开了临时的餐桌,连队终于在大呼小叫中开饭了,会餐永远是一个开心的主题,四十来个人,分成四桌,所为桌子,就是用铺板改的,长板凳是今天才送来的,这可以说是一次很像样的聚餐了,潘巧丽手艺不错,每桌有一大盘红焖羊肉,嫩葫芦炒大肉片,清炒四季豆,西红柿蛋汤,大米饭。这实在是过年的待遇了,在周伟民的桌上,却多了一大盆红辣椒干炒羊杂,凉拌肺片,浇上酱油,加上蒜泥,那甭提多香了,一下围了好些人,大叫潘巧丽不公平,潘巧丽一面解围裙,一面叫冤。“哎,哎,你们别吵,问问他是怎么来的,把我气死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问他。他说:“怎么来的!?想吃,就下筷子,吃了还堵不上你们的嘴。”‘羊脚’他今天心情特好,得意地招呼大家,苏小月过来,用筷子在盆里翻着。“在这里。”他用筷子在肺片下轻轻一挑,白白的肺片下面出现了两只,炖得烂趴的羊蹄子,已是筋酥肉烂,他把两只羊蹄子夹给她,小苏朝他媚了一眼,笑着走了。又是一阵轰笑。

  沈贵卿今天也是大喜临门,心情又好,就问:“羊脚,你这外号……,跟这一定有关系,说说,到底是怎么来的。”排长一提意,大家就起哄,周伟民边吃,边说:“怎么,刚进疆那会,苦日子都有忘拉。”他吃了一口,接着说:“第一年冬天,开荒活又重,又吃不饱,问问,在座的,有那位怕过苦的,没有吧,怕饿肚子对吧?”大家点着头,都默认着。“我怕饿,真怕,特别是休息天,开两顿饭,这算什么,有偷土豆的,用火烤着吃,怎么!你排长干过没有?”沈贵卿笑着点头。“那天又是休息,赶上老乡他们过什么年,实在饿的无聊了,去看老乡赶‘巴扎’,在两个摊子上,老乡先后杀了六只羊,什么都不给我留下,留下了一堆羊蹄子,我全拣回来了,一共二十三个。”“怎么会是二十三个呢?应该是二十四才对啊……!”大家不约而同地问他。“还有一个叫狗抢跑了,我追不上。”大家一听,个个笑得喷饭,弯腰捶背地呛着眼泪。但周伟民没笑,他好像一下子回到了那天的下午,过了一阵才说:“是啊,我抱回一堆羊蹄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拿到伙房的大炉前,搞了一堆炭火,把蹄子一烧,准备刮毛,那个臭啊……;真臭……!,把副指导员给熏出来了,当着好多人的面,他骂我没出息,我当时就把他顶回去了,我就说,‘长征时红军还吃皮带,草根呢,毛主席也吃过,他们都没出息?’他一听,灰溜溜地走了,后来连长也来了,跟我讲,下次别用火烧,用蒸锅水烫一会,毛就好去了,赶情连长也干过这买卖,还说煮的时候加点碱水,好烂,我说,那来碱水啊,连长指着边上的木桶说,这桶里面都是碱水,这才知道,我们天天吃的馒头用碱水,都是这玩意,红柳炭,用水一泡,出来的就是碱水,我们本来就站在盐碱地上么,吃!还真是个学问。”他边说,也不忘了吃肉。

  “后来呢?”有人问。“后来,结果全班十个人,每人两个,加上排长也占光,两个。”“那还有一个呢?”又有人问。周伟民朝女生处看了一眼说:“她是回民,给了一个。”

  “你这个家伙,用一只羊脚,就把小苏骗到手啦,羊脚太少啦……!”在空旷的戈壁滩上,久久地回荡着,一群上海知青的笑声,时间早已流逝了,那曾经的笑声,还在吗……。

  几天的努力,已初见成效,一个依地势而建的,半地屋子羊圈,已经成型,为明年羊群生产做了准备,马厩的建设只能留给在家的人了。

  晚上,伙房里,墙面四周,各挂了四盏马灯,指导员正在布置工作,一排长,沈贵卿先带一班出发,周伟民负责牧羊,排长放马,高德全带李运康二班留守,袁梦珠带两个二个女班,除了打草外,还要开一些地,种菜。大家静静地听着,新的工作,拉开了序幕……。高德全正全神贯注地听着,小苏过来拉了他一下,要他出去,高德全举手,示意了一下指导员,就跟着小苏出来了,问:“小苏,找我有事吗?”

  “袁姐叫你马上去。”小苏轻声地说。并一直注视着里面。

  “在那里?”高德全有点激动地问。

  “当然在宿舍里了,你去吧,我在门外给你们看着。”她说。

  “谢你了,我去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去了。

  宿舍里亮着一盏马灯,用旧床单做的门帘,把里外分成两个世界,这是他第二次进女生的宿舍,连长回来时,来过一次,一进门就看见一道火墙。九个单人铺,单个围着火墙排开,右首床上,袁梦珠靠墙半躺着,昏黄的灯光下,袁梦珠的脸有点苍白,她请了假,没去开会,沈贵卿明天要出发了,许多事她要有个了断,那些事如哏在喉,叫她寝不安席,食不甘味,见高德全进来,她说:“老高进来。”她显得平静,不惊,不喜。高德全走到她床边,略低下身体,把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边说:“你病了?”他的口气无不透着关切。

  “没事。”她用右脚,把盖在身上的薄毛巾被撩了撩,空出半边床来,说:“你坐吧,坐这儿,离我近一点。”她用手指指床铺。高德全顺从地坐了下来,他不知道她要说些什么,他静静地等着,在无言地沉默中,彼此相互注视着,总感到有点看不透对方,只有马灯的火苗在不安地跳动着。袁梦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问:“老高,你恨我吗?!”她的眼睛在昏暗中闪着光,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生怕忽略了那个细节。

  “我!?没有,从相识,到现在,从未产生个这个念头。”内心却说:‘爱都爱不过来,那来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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