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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汉朝-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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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的确是有那么一个人,曾经在刘据门下当过舍人,在湖县(在河南省灵宝县西)无意认识了算命先生成方遂。要知道,刘据逃亡时,就躲在湖县。刘据舍人在湖县出现,并不奇怪。刘据舍人和算命先生成方遂,无事闲聊,无意透露说,算命的跟曾经太子刘据很像。

那话有可能是恭维之话。既然彼此闲聊,算命先生的职业是胡扯,刘据舍人当然也不能放过胡扯的机会。然而,无意的一句话,却被算命的听进心里去了。

在算命先生看来,多少年来,眼前晃过多少匆匆过客。富贵贫贱,眼前无数。然而,多年以来他算男算女,算老算少,却总无法算出自己何去何从。或许,在湖县这小地方他早呆腻了,早该离开那破地方了。他缺的不是胆量,而是机会。机会在哪里呢?我长得像太子刘据,或者说太子刘据长得像我,这个算不算一个千年不遇的机会呢?

算命先生成方遂动心了。他想,要不要去长安碰碰运气呢?经过一翻挣扎,最后他得出一结论,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不如去跑一趟。一旦成功,全家升天,如果失败,大不了二十年后,老子再得操旧业,做回算命老本行。

于是,算命的就将多年积蓄,买了一辆小黄牛车,插上龙蛇像的黄旗,穿上黄袍短衣,出发了。

这是假设一。

其次,的确有那么一个人,在刘据门下当过舍人。然而刘据逃亡,他的饭碗也保不住了。于是乎,有幸逃出长安,躲到湖县。苦闷的生活,让他心抑难平。要知道,以前跟刘据混时,不吃说顿顿吃香喝辣,然而大鱼大肉总是有的。然而今天为了保命,东躲西藏,比下水道的老鼠还惨。

有果必有因,是谁让他过上这苦不堪言的日子?难道不就是长安城里那个刘弗陵吗?小小年纪,生来就是皇帝命,却不知道苦了多少我辈成年叔叔。怎么说,你虐待叔叔,俺这叔叔级人物也不能白折让你将皇帝位坐得那么舒服吧。既然这样,那找点事整整吧。

那天,刘据舍人在街上闲逛。突然,他眼睛一亮,心里就有了主意。所谓天才的算计,从来都是有如神助,灵感发现。他之所以眼睛亮,那是因为他发现了街上有个算命先生长得酷似太子刘据。

天下百姓最怕的事,莫过于天上太阳太多,于是世间发明了后羿射日的传说。那个传说,就是要告诉我们,太阳不能太多,一个足够。如果再多一个,恐怕大家都要当山洞原始人了。

同样道理,国家之内,不能有太多皇帝,一个足够。如果再多一个,彼此折腾,苦了皇帝,还苦了天下。但刘据舍人却不这样想。他想道,如果能忽悠算命先生成功,让他当一回替死鬼,不将天下搅死,能将那个刘弗陵皇位摇他几下,让他受几天惊,担几天怕,也算是保本生意。

于是乎,刘据舍人就走到算命先生成方遂摊前,将当年当舍人时胡扯忽悠本领充分发挥。最后,他告诉算命的,听他所言,从其所计,进了长安,保你永世富贵。

接着,刘据舍人主动说赞助他车辆服装,只要他花点力气跑一趟,到时他再让宫里人接应,就像不当皇帝,当个太子,准能成功。那一刻,算命先生成方遂心动了。不久,他在刘据舍人鼓动下,动身了。

这是假设二。

还有假设三。霍光摄政以来,心事重重。想当初,刘据德施天下,无不不引颈张望。如今,换成一个小不点皇帝,功德未现,摄政的可能还要被怀疑是挟天子而令天下。就目前而止,天下沉默,无人对长安指脚划脚。这相当可怕。

因为,沉默只有三种可能:绝对顺从,认了这新政府,这是其一;不满新政,迫于形势逼人,只有闭嘴不说,这是其二;有人在沉默中等待,在等待中暴发。这是其三。

天下沉默,这沉默的水到底有多深?霍光不知,上官桀不知,车千秋不知,刘弗陵更不知。要想知道水有多深,扔个石头是探不了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往深水里扔一下炸弹,只有水里有大鱼,肯定被炸翻肚皮。

霍光认为,为了检测新政的道力,为了检测长安人心,他有必要弄一炸弹扔进这深不可测的政治深水里试试。那么,去哪里找炸药呢?

这时,有人告诉霍光,传说有人在湖县看见一算命先生,长相酷似前太子刘据。听到这个消息,霍光知道,他准备的炸弹有了。

于是,霍光派一心腹,假装刘据舍人,来到湖县,找到那算命先生。在一翻蛊惑下,那算命的心动了。于是经过乔装打扮,他上路送死去了。

综合以上三种猜测,我们不难发现一个相同点:算命先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被坑的人。猜测一是被自己坑,猜测二和三是被别人坑。我认为,他能被坑,实属正常。要知道,所谓算命高手,算天算地算人,从来是天机不可泄露。他不是什么高手,纯粹一街头胡扯混饭的次次等人。所以,他被坑,不是脑袋被驴踢,被牛踩,而是智商实在太次了。

因为智商次,所以他上长安搏富贵时,没有将冒险的成本做一个长远计算。他以为,只要到未央宫北门喊一声,人家惧他,立马迎他进宫,替他张罗。就算被识破,也是乱打几棍,赶出长安城。他可是没想到,事情会闹得那么大,整个长安上上下下都被搞得晕头转向,热闹不已。

如此看来,猜测一似乎比后面两种猜测,更富有反讽意味。

我相信历史善于开玩笑。但我更相信,那些敢于玩弄历史的人。霍光,能在刀光剑影的江湖纵横无敌,靠的啥?权术。权术,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也是最具有欣赏价值的艺术。冲霍光这点,我认为猜测三,更具有现实意义。如此而已。

四、苏武归来

公元前81年,春天。这年的春天,亦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春天。这年,匈奴破天荒地主动向汉朝示好。示个什么好?匈奴使这样告诉霍光,俺单于说,要跟您汉朝和亲,您说中不?

建议匈奴与汉朝和亲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品牌汉奸卫律。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卫律之所能建议匈奴单于与汉朝和亲,缘由只有一个,卫律还是过去那个卫律,汉朝也不是过去那个汉朝。

过去的卫律,狡猾奸诈,现在的卫律,仍然奸诈狡猾;过去的汉朝,汉武帝主政天下,强拳如铁,从不手软。现在的汉朝,换了一帮和气佬,好像有话也能好好说。

既然有事好商量,好就不防试着商量一下。于是乎,卫律告诉匈奴单于,或许现在正是与汉朝和亲的好时机。

事实上,跟汉武帝干架的几任匈奴单于,并非只热爱战争,不热爱和平。他们前仆后继的跟汉朝干了这么多年的架,突然明白一个道理,有些架,是不能随便打的,有些人,是不能随便碰的。然而,当他们不再想碰汉武帝时,汉武帝却不吃他们那一套了。拼了老命将匈奴往更遥远的地方打,仿佛不将匈奴打出地球不甘心。

所以这些年来,匈奴被汉武帝打得只有一边逃跑,一边朝天呼救。他们救苍天还他曾经美丽的过去,就算还不来,至少也得赐他们一个和平环境,在大草原上多歇一口气。

现在,等了这么多年,总算等来汉朝换了个新皇帝。于是,他们把和平的希望,寄托在了霍光等汉朝领导人身上。

向别人寄托希望,等于对自己处境充满绝望。事实上,卫律看到的不仅是汉朝换了个好说话的领导,他还看到了,匈奴再不和亲,估计连喝西北风也没得喝了。

匈奴之所以混得这么惨,原因有二,一半是被汉武大帝追打二十余年,快要崩溃了。另一半则是苍天无眼,竟然给倒霉的匈奴赐了两个坏女人。最终,这两个女人将匈奴彻底玩废,从此再也无法雄起。

话还要从四年前说起。公元前85年,匈奴第十任单于狐鹿姑眼看自己快不行了,准备主动挪开单于位。他想来想去,认为自己异母老弟左大都尉,贤明能干,人气也旺,不如传位于他。

然而,没想到的是,狐鹿姑的想法马上被一个人否定了。这个人,即狐鹿姑老妈。这个老女人认为,狐鹿姑有儿子,不传位给儿子,却将好大一块肥肉让给别人啃,这是什么道理嘛。

于是,这老女人越想越不通。最后,只好使出阴招,派人去干掉了左大都尉。消息传出,左大都尉同母哥哥气愤交集,对天发誓,他如果有生之年还要跟单于混,天打雷劈。

事实上,狐鹿姑不传位于儿子,并非脑袋进水。而是他那个儿子,实在无法消受单于之位。因为他那宝贝儿子,年纪还小,不谙世事。子弱母壮,意味着什么?人家汉朝刘彻想到了,他会想不到吗?所以,他不封儿子为单于,实则就是被儿子被架空了。

女人哪,你的名字叫弱者。这是千百年来,士大夫最常喊出的话。女人哪,你的名字就叫祸水。这也是千百年来,士大夫最常挂在嘴上的话。狐鹿姑单于,这只从女人胎水里爬出来的草原狼,他深知女人力量的可怕。

最后,狐鹿姑单于决定,单于位必须传给一位靠谱的人。想来想去,他想到了自己亲弟弟。于是,狐鹿姑临死前,将匈奴诸贵人召到帐前,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儿子还小,不能担当大任。我已决定要将单于位,传给我的弟弟右谷蠡王。”

说完,狐鹿姑登腿走人了。但是,他的愿意又落空了。而坏他遗愿的,不是狐鹿姑老妈,而是一个可怕的人——卫律。

多年以来,卫律在汉朝练就了一身本领,凭着那身本领,让他混迹匈奴多年,如山固稳,从不动摇。他那身本领,不是别的,而是玩弄阴谋。

狐鹿姑单于死后,卫律第一个跳起来,就去找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狐鹿姑的皇后。卫律和皇后一翻密语后,俩人决定密不发丧。

同时,他们用汉人手段,假传圣旨,对外宣称,狐鹿姑单于临死前改变主意,封儿子左谷蠡王壶衍鞮为匈奴第十一任单于。

阴谋,毕竟只是阴谋。他终究经受不住阳光考验。果然不久,卫律阴谋泄露。于是,本来要当单于的左谷蠡王愤怒了。

愤怒的左谷蠡王,拉了左贤王,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不如,咱们俩一起奔汉朝去算了。

左贤王同意左谷蠡王的想法。但是有一现实问题他们必须解决,他们距离汉朝遥远,奔汉朝途中可能要受新任单于力量攻击。

那怎么办?很快的,左谷蠡王和左贤王想到一个办法。既然奔汉朝路远,不如奔一个近的。近的地方,就是乌孙国了。

当然,他们不是两个人在跑。临跑前,他们想拉上一个人。那个人,名呼休屠王。

让左谷蠡王和左贤王想不到的是,休屠王跟他们不是一路的。人家不但不跑,还忠诚得要命,将他们俩准备叛逃的消息,告到了新单于那里。很快的,新单于壶衍鞮派人去查。意乎意料,被告的左谷蠡王和左贤王一点事都没,有事的反而是休屠王。

事情是这样的:左谷蠡王和左贤王对新单于一口咬定,他们没想过要叛逃,想叛逃的是休屠王。没想到休屠王恶人先告状,可恶啊。

两个咬一个,咬得死死的。结果,新单于壶衍鞮信了人多的,将休屠五砍了。一下子,匈奴人都愤怒了。恶人有好报,好人有恶报。这日子,还能混下去吗?

壶衍鞮单于真是被算计了。忠诚的,对他动摇了。作恶的,却在拼命挖他墙脚。不久,左谷蠡王和左贤王瓜分了休屠王的土地和人口,俩人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再也不去参加什么龙城朝会。

龙城,即今蒙古哈尔和林市。每年五月,匈奴各部落都要去龙城集会,祭祀天地鬼神。此个仪式,代表匈奴是一家人。现在,左谷蠡王和左贤王不参加朝会,一家人从此就要说两家话。

好好的匈奴汗国,从此走向完蛋的康庄大道。

历史,从来不以人的意志为发展方向。我相信,两千多年前,匈奴新单于壶衍鞮体味最为深刻。趴在历史的车轮上,他仿佛看见,匈奴犹如一辆破牛车卡在风雨飘摇的泥潭中,前路苍茫,力不唯心,唯有听天由命。

是的,壶衍鞮还在静静地等着汉朝的回话。准确地说,他是在等霍光的答复。庆幸的是,他没有空等。不久,霍光给他回话了,说和亲好,汉匈早就应该和亲了。

但是,霍光还说,和亲可以,匈奴要答应汉朝一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匈奴必须将之前扣留的所有汉使,通通放还汉朝,以表诚意。

壶衍鞮同意放人。很快的,汉朝派人到匈奴接人。但是,汉使到匈奴时,找来找去,却找不见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十九年前被卫律死逼活吓,怎么整都整不垮的苏武。

苏武去哪里了,他还活着吗?事实上,苏武还活着,坚定不移地活着,惊天地动地活着,问心无愧地活着。

他活着,只有一个意念,持节归汉。

曾经,有些人要我活,我却以死谢罪;后来,他们想要我死,我却铁打不移地活着。活着,有尊严的活着。只想证明一个,在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都可以打倒,你就是打不倒气节。

曾记否,十九年前,苏武被匈奴单于丢到了遥远的北海地。那个北海,就是今天的贝加尔湖。临走之前,匈奴单于还给苏武扔下一句狠话,你想要回来,除非你叫公羊生出小崽来。

遥远的北海,荒芜的草地,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孤独的苏武,抬眼望着苍茫的天,却没有掉下一滴眼泪。在这个不相信眼泪的地方,不需要眼泪抚慰灵魂。那时,他最想的不是逃亡,而是想着怎么活下来。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须不知,在哈姆雷特还没有发出这个震撼人性声音时,他并不知道,有一个叫苏武的中国人,已经用身体来回答这个严峻的问题。

要知道,北海距离匈奴遥远,粮食运送实在是个大问题。况且,苏武是跟匈奴单于斗气的,所以匈奴单于也要跟他斗一斗。于是乎,匈奴给苏武送去的粮食,够不够用,他不管;粮食什么时候到北海,他更不管。反正是,天要下雪,你要骂娘,随你去吧。

等,靠,拿,求,能渡过这生命难关吗?当然不能。那怎么办?很好办,那只有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事实上,自力更生是可的,丰衣足食,那是胡扯的。茫茫草地里,卑贱的苏武,只能找到两样卑贱的食物。那就是草根和野鼠。

然而,先将苏武生命之躯撑住的,不是草根和野鼠,而是他手中那根力量之源的汉朝使节。一根掉光了毛的汉节,构成了苏武唯一的信仰。我知道,那个信仰,就叫国家尊严,民族大义。

为什么我的眼里,总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这是艾青说的。为什么我的心里,总充塞正气和力量?因为我对土地爱得深沉。爱的伟大和生的艰辛,在苏武身上,我仿佛看到一种穿越千古的光茫。

那时,仅靠草根和野鼠,苏武在北海熬过了五六年。五六年后,北海来了一个善良的客人。那客人,就是单于弟於靬王。当然,人家不是来看望苏武的,而是来打猎的。

苏武告诉客人,我会织网,还会矫正弓弩。如果你打猎用得着我的话,可以叫上我。

一个被放逐远地的人,仍然能以平和的语气跟他的敌人对话。於靬王的心,竟然被眼前这位心胸宽厚的中国汉子给震了。他将苏武留下陪他打猎。

不久,苏武和客人混熟了。当客人打完猎,准备要走时,他赞助了苏武,送他不少衣物。三年后,於靬王得病,他知道活不长了。临死前,他决定替苏武做件好事。赐予苏武牛马,衣物,帐蓬。同时,派人保护苏武。

好人,实在是好人啊。

但是,苏武高兴得太早了。很快的,於靬王伸腿没了;又很快的,於靬王赐予苏武的财物也没了。缘由只有一个,於靬王死了,被派来保护的人,一夜之间自行散了。接着,於靬王赐予苏武的牛羊,全被盗了。

盗走苏武牛羊的人,不是别的,正是那个极品汉奸卫律。卫律一直盯着苏武。卫律之所以盗走苏武牛羊,不为别的,完全是变态心理所致。

或许,在卫律看来,气节和汉奸从不相容的;富贵和气节则又是局部性的不相容的。在匈奴这块局部地区,苏武想要气节,就得放弃满坡的牛羊。哪有享受气节,千古功名时,还能有机会吃奶酪。这样的话,我当初还当什么汉奸?

卫律盗走苏武牛羊后,不久,北海来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那个人,就是李陵。等了好久,老朋友终于还是来了。

李陵的确和苏武是老朋友。他们曾经同为汉朝侍中,跟班学习。一晃多年过去,天命作弄,一个生不如死地活着,一个顶天立地地活着。一个注定被千古戏骂,一个注定被千古传颂。此俩个不同的人生归宿,李陵自降匈奴之后,看得清清楚楚,毫不含糊。

李陵是苏武出使匈奴的第二年投降的。然而,他从来没去看过苏武,半点慰问也没有。不为别的,只为他问心有愧。俩人同在地球,恍如隔世。一个在阴间,一个在阳间。一个在无尽的阴影中喘息,一个在阳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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