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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汉朝-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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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与刘秀会师,亦有功。隗嚣兵败,窦融被召往洛阳,梁统也跟而随去。融吃大肉,统吃小肉。俩人都被封侯,同时,统还被拜为太中大夫。

老爹种树,儿子乘凉。梁统儿子梁松,得势甚快,娶了刘秀女儿,成了乘龙快婿。窦固呢,也托了伯窦融洪福,成了刘秀另一乘龙快婿。家族显赦,地位不凡,如此能量,谁敢小觑?

但是,偏有人不买此俩人的帐。数天之下,敢不把碗豆当粮粮的人,也就马援了。曾有一次,马援出征,窦固和梁松俩后辈都来给他送行。送行嘛,就是体现后生对前辈的尊重。可前辈马援并不领情,他告别前,相当严肃相当严厉地告诉固和松俩,说,居高位哪,要时刻记得自己从哪里来的,不然一旦得意忘形了,就会被人掀下马。

马援那话,句句是实话,可句句伤人。马援以为,他和窦融是老朋友,跟梁统也是老朋友,以长辈身份教育两个得意俊生,没什么不妥。事实上,他错了。他并不知道,在固和松这俩高干子弟看来,面子不是自己挣来的,是别人给的。

刘秀给他们无限个面子,马援连一句客气的话都不会说。跟他搭伙,还有啥意思,不如直接拆台走人算了。

俩人当中,最想下手的,是梁松。马援和梁统的关系最铁,最够哥们,可跟梁松却连边都搭不上。有一次,马援生病,梁松前来探病,马援当梁松透明人了,啥都不睬,搞得梁松灰溜溜地走人。

马援宾客就问马援,梁松尽管年轻,可他怎么说也是皇帝的乘龙快婿,多少也得给他点面子吧。你猜马援怎么回答的?

老人家说了一句特牛的话:“我乃松父友也。虽贵,何得失其序乎?”

马援的意思就是说,我是梁统的老朋友。梁松尽管富贵了,可不能乱了这个辈份资格的秩序。显然,在马援的眼里,政治江湖,就是排资论辈的江湖。管你什么青年俊杰,你就算飞到天上去了,也得下来向我老前辈嗑头。我领不领你的情,那是我的事。

说的也没错。不给别人面子,那是你的事。问题是,梁松没有得到面子,却是他的事。那次会面以后,梁松算是跟马援结下梁子了。

尽管是梁子,但还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还没有达到要上纲上线的地步。但是,一个意外的事件,打破了梁松对马援的幻想,就此恨到骨子里头去了。

事情是这样的,马援有两个侄子,一个叫马严,一个叫马敦。俩人呢,读书读多了,自然就染上了文人习气。这也是所有文人老毛病了,吃饱喝足,就喜欢议事品人,拿政治开涮。

马援就给俩人写了一封信,大约的意思说是劝告他们,做人要规矩点,不要像个多嘴婆,到处说人家长短,更不要随意渗合政治。马援为了加强他的说服性,就举了两个例子。说,做人像龙述那样,廉洁奉公,又特会做人。你们不要学杜保,学不来的,如果学不好,反而画虎不成反类犬,堕落成轻浮弟子了。

龙述,山都县(湖北省谷城县东南)县长;杜保,越骑司马,为人豪侠仗义。长眼的都看得出来,俩人都是好样的,马援认为学习杜保难度要大些,没有要贬他的意思。可是呢,有人不知从何渠道,得到马援这信,大作起文章来。

杜保大侠很不幸,他碰上了个文妖。所谓文妖,即可鸡蛋里挑骨头,借笔杀人。此个文妖,无名无姓,不可考。但他功夫十分了得,他看了马援的信后,断章取义,告了杜保一状。

状词写得很荒谬:杜保行为轻浮,连马援给侄女子写信,都建议不要跟他来往。这还不是最猛的,状词后面还附带一句特具杀伤力的话:杜保如此,窦固和梁松两位附马爷,竟然跟他还打得火热呢,简直坏透了国家风气啊。

整了一个,还捎上了两条大鱼,这个状告得也够狠猛的。既然是文妖,自然有妖道。很快的,状词就飞进了洛阳,犹如炸弹般的,落在了刘秀的案头。

刘秀一看,怒了,立即把两位乘龙快婿召来训话。窦固和梁松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俩人都很聪明,不争辩,只嗑头认错。刘秀骂完了,气也顺了,就放他们回去了。

我仿佛听见,梁松在夜里咬牙切齿的声音。他和马援的交往,可谓是走到尽头。

梁松坚信,这无名状,貌似整杜保来的,实是奔他和窦固来的。汉朝这么大,敢跟太子党过不去的人,除了马援,还有哪个敢放气?所以,梁松又断定:整个事件,马援是幕后推手。

有仇不报,非君子。何况,姓梁的和姓窦的俩年青,还不是什么君子。马援,已经到了危险的时候了。

四、悲伤的政治游戏

政治是个什么玩艺?没人搞得清楚。它可能是理性的一部分,也可能是感性的一部分,更可能是利益较量的结果,更更可能是冲动魔鬼惹的祸。

连政治都搞不清楚,更就搞不清楚人了。或许有人会说,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别凭那几个僵硬的政治原理,就能推断出刘秀要斩杀马援,那不是乱来吗?

我不想乱来。刘秀是军事天才,如果说,好马也有失蹄的时候,不能说他批准了马援进攻方案,就能证明他是故意下套,准备拿马援开刀的。如此反驳,好像也没错。刘秀不是神仙,他怎么知道马援选的路线就不好呢?

搁下这个不管,我们再看下面这个,或许你就知道,刘秀对马援的恨,简直是恨到钢刀上了。

刘秀获知马援在前线失利后,非但有所同情,出台什么救援方略。他第一个任务,就是派人拿马援问罪。他猜他派谁去了?竟然是他的乘龙快婿梁松。梁松跟马援的关系如何,相信刘秀是知道的。可刘秀竟然派马援的仇人梁松,代表政府去调查马援,事情不明摆着吗?他就是要置马援以死地。

我相信,当刘秀任命梁松为使者,前往前线调查马援时,姓梁的心是多么的快乐。就像鱼儿汇入了大海,就像鸟儿飞上了蓝天,就像老虎奔进了森林。记恨是一种痛苦煎熬,复仇是一种能量释放。可梁松没想到,他到前线后,仇可是报了,却挺无趣的。

因为,马援没有死在他手上,而是倒在上重病床上。当他看到马援时,老人家已经提前一步蹬天了,倒在了病床上了。

死亡,对于死者来说,似乎是一种解脱。可对梁松这个想开刀,而不得刀开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个戏弄。他愤怒了。别以为你病逝了,就一了百了。你没了,可是你的名声还在。批倒批臭,让你永世不得身,何尝不是一件乐事?

于是,梁松到处派人罗织马援罪状,组织材料,整理成案,向刘秀汇报。刘秀仿佛也变了一个刘秀,动不动就跳脚,对所有关于马援的材料,都表示出奇的愤怒。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近乎荒谬的决定——撤销马援侯爵。

刘秀突然对一个病逝的死人进行大范围的报复,记马家惶恐不安。他们都不知道,马援到底错在哪里,更不知道,刘秀会对马援意见那么大。这可怎么办?马家人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天下之大,都是刘家的,想跑是跑不掉的,想赖也是赖不掉的,不如主动认罪,救条生路。

于是乎,马援妻子就拉上马援侄儿马严,跑到洛阳宫门前跪地请罪。刘秀也不含糊,把梁松搜集的诸多莫须有罪状的状书,转到马援妻子等人手里。他仿佛要告诉对方,他没有冤枉马援,证据都在这里呢。

马援妻子这才明知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有人要报复马援,栽赃到他头上去了。马援妻子上书替马援申冤。总共有六次上书,每一次刘秀都看到了,都不理睬。

熟悉官场的人都知道,当有一人出事,就会有一堆人替他求情。这种游说规矩,就叫官官相护。所谓,城墙失火,祸及池鱼。同在一条船上,你不救别人,等于不救自己哪。

但是,你会发现,马援出事后,都没有一个人替他求情。这下子,我们终于看见了马援的悲剧之处——他不结党,还到处跟结党之徒过不去。就像一个武林高手,得罪了仇家门派。仇家门派要灭他,他没有门派,除了独自抵挡,还有招儿吗?

马援的一生,最忠诚的战友,好像也就只有刘秀。然而刘秀跟他过不去,这是他万万想不到的。估计他到地下九泉,还不知道刘秀要撤他侯爵,是基于什么样的思维逻辑。

是的,马援是孤独的。这种孤独,却被一个江湖人看在了眼里。他只是个小卒,曾经是马援的老相识,可马援从没认真正眼看过他。他的名字,就叫朱勃,官衔也很小,不过是个云阳县县长。

据说,朱勃十二岁的时候,就能熟背《诗经》等书,经常拜见马援老哥马况。当是也,马援对读书不甚上心,在朱勃面前,总是没有底气。马况就安慰其弟说,别灰心,朱勃器小,他的智慧也就到此为止,没啥出息的。你别被他吓倒了。

果然,朱勃二十岁的时候,就当上了某县县长,从此就再也没有长进。当马援都被赐于侯爵的时候,他还是个县长。甚至是,当马援都病死的时候,他也还是个县长。

朱勃给刘秀上了一道书,很长。奏书里,回顾了马援为国家奋不顾身的一生,然后笔锋一转,就替马援申冤平反了。

朱勃的意思大约是说,马援是无辜的。可他死了,不能替自己争辩,活人也不敢替他争辩,真的很悲哀。窃以为,应该将马援一事,再交高级官员讨论,考虑给他平反,恢复名誉。

据说,马援发达封侯以后,从来没正眼瞧过朱勃。在他眼里,朱勃正如他老哥当年说的,他也就一个县长的命,没啥出息的。但是他没想到,当他出事后,他曾经圈养的诸多宾客,没人敢哼一句话,连个气都不敢放。唯有朱勃,他曾经蔑视,曾经欺诲过的人,仍然仗义替他说话。

这是一种别样的江湖。马援闯荡江湖一生,没有看透人情,也没有看透江湖。

尽管如此,江湖还是流传马援的诸多传说。江湖,他来过,他走了。可以迷恋他,江湖远了,可江湖还有马援的传说。此种传说,不是刘秀想抹就能抹得掉的。

刘秀本来可以走得更远,都说了,在中国古代所有帝王当中,他是个近乎完美的皇帝。他之所以跟完美帝王擦肩而过,马援一案是其中之一。这是一个极大的遗憾。

无论马援,或是刘秀,都让我们明白了一个道理:在权力场中,没有完美的政治玩家,只有完美的政治游戏。完美的苍蝇,永远都是苍蝇;残缺的战士,永远都是战士。

政治游戏无论多么完美,仍然挡不住悲壮之马援,穿越时空的声音。千年以降,我们仍然听到他那句热血沸腾的誓言——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子手中邪?

他说到了,也做到了。有人没看懂,但我懂了。这是一种永恒的英雄情结,生命不息,奋斗不止。它超越了儒家,超越了道家。马援仿佛要告诉世人,他只属于他自己。

第八十章宫心计

一、后宫心事

不得不承认,刘秀很幸运。在历史舞台上,他先是演员,后来竟然还混上了导演。在他这个大导演眼里,凡是被他认为完成历史角色任务的,都可以下台了。邓禹,李通,马援等等,无不如此。现在,他还想赶一个角色下台。

这个角色很重要,也很特别,她就是刘秀的皇后郭圣通。

历史将刘秀和郭圣通捆绑一起,不是爱情,而是政治。曾记否,当年刘秀北渡黄河,准备平反河北时,突然冒出个王郎,自称刘邦后裔造反。更滑天下之大稽的是,山寨版刘氏后裔,拥众数十万,追着刘秀这个非盗版刘氏子孙狂打不放。

那是一段多么耻辱的岁月啊。那时,刘秀东躲西藏,甚至连想投赤眉的心都有了。然而在邓禹及冯异等诸将鼓励下,终于熬过了难关。在那个倍受煎熬的时代里,如果不是郭圣通,刘秀都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翻身。

那时,真定王刘杨拥兵十万,拥护王郎。刘秀一看,头都大了,就在那时,刘植说,他可以搞定刘杨。于是,刘秀派刘植去游说刘杨。刘植不知用了什么技术手段,竟然还真的说服了刘杨。

同时,刘植告诉刘秀,刘杨可以拥护他,但是十万兵也不能白送,得有个借口才行。借口嘛,人家都想好了,就是结成亲家。刘杨有个外甥女,叫郭圣通。只要刘秀能娶了她,什么话都好说。

不得不插个广告,在郭圣通之前,刘秀已经娶妻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知;大丈夫在外,被追杀也是很辛苦的,哪还管那么多规矩。借兵像借粮,如果能得到真定王刘杨十万兵,再进一次洞房,刘秀还是乐意的。

于是,刘秀择日,举办了一个隆重的婚礼,将郭圣通娶到了门下。刘杨也很厚道,将十万兵当做结婚礼物,支持刘秀干革命。自此之后,刘秀仿佛马儿找到了草场,再也不怕那个狗日的王郎追杀了。

尽管刘秀和郭圣通,没有什么爱情可言。然而他不是那种过了河,就立即拆桥的人。多年来,他一直捧着郭圣通,先是贵人,后来就成了皇后。郭皇后也很知足,尽管出身阔气大家庭,可她节俭好礼,从不给刘秀惹事。

就这样,俩人相敬如宾的过着。没有波澜,连点激情的小浪花也没有。如果刘秀愿意,郭圣通都愿意这样,一辈子低调无争地过下去。

但是,刘秀不愿意。他愧对了爱情,愧对了前妻。他认为,他曾经为了政治牺牲了爱情,现在,他必须给爱情正名,还爱情一个美好的结局。

刘秀的前妻,名唤阴丽华。阴丽华,南阳新野人。据说,她的先祖是春秋时期的牛人管仲。管仲七世孙,从齐国到楚国,被拜为阴大夫,阴姓由此而起。

用现代人的眼光来看,阴丽华简直是上天的宠儿。他出身豪门世家,典型的富家女。她家很有钱,有钱到什么程度呢,好事者曾经算了一笔帐,其家车夫马匹,以及田亩,可比于诸侯王。换一个词来说,简直就是富可敌国。

有钱也就罢了,人还长得挺漂亮。那时,刘秀刚从老家到新野投奔姐妹,工作还没着落,如果说有工作,也就是个种田的。他闻听阴丽华美名后,心里痒得不得了。他除了痒,还有什么办法吗?没有。

刘秀很帅,可是帅不能换钱。活在乱世,他能混口饭吃,就不错了。像阴丽华这种人间尤物,注定是别家的老婆。当然,想想也是可以的,只能在梦里想。

后来,刘秀就去长安求学镀金了。有一次,他在长安街头,看到执金吾大人路过,排场很大,情不自禁的就叹息说道: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

执金吾,本名中尉,其所属兵种,别名北军,专门替皇帝守皇城的。在文武百官中,执金吾出门的仪仗最为壮观,骑兵两百人,举旗拿刀的开路的,也有五百二十人,前呼后拥,浩浩荡荡,荣耀无比。

当年,秦始皇出行时,在咸阳大街上,亦浩浩荡荡而过。时为亭长的刘邦,出差到咸阳,有幸目诸偶像,也情不自禁发出一声长叹:大丈夫当如此。

刘邦没想到,多年以后,他也当上了皇帝,威行天下。刘秀更没想到,多年以后,他没当上执金吾,而是当上了皇帝。更没想到的是,他在没当皇帝之前,成功的娶美女阴丽华为妻。

刘秀和阴丽华结婚时,是更始元年(公元23年)。阴丽华时十九岁,刘秀时二十九岁。那时,是刘秀参加革命的第二年。阴丽华将青春作赌注,押在了刘秀身上。一押就押了很多年,似水流年哗啦啦的流走,怎么也不见那个如意郎君,出现在面前。

阴丽华独守空洞很苦,可刘秀更苦。作战,逃亡,大哥被杀,装孙子向刘玄示好,北渡黄河,吃尽苦头。最后,终于闯出一片天地,定都洛阳。这一年,刘秀派人将阴丽华接到洛阳,俩人分离两年,终于聚首了。

可当阴丽华到达洛阳后,却惊人地发现,刘秀身边多了一个女人。她的容貌稍逊一筹,可势力很大,能量十足。在那一刻,她惊呆了。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结局。绝对不是。

阴丽华很聪明,她已经看出来了,刘秀是他的,但洛阳不是。她和刘秀结婚的时候,刘秀属将多少人参加了?刘秀跟郭圣通洞房的时候,排场很大,天下皆知,文人武客,无不知晓。这是其一。她长年跟刘秀分居,感情好坏倒不论,主要是她还没有结出爱情的结晶。然而,刘秀和郭圣通的政治果子,已经结出来了。

那些果子,就是郭圣通替刘秀生的儿子们。

当然,情况没有阴丽华想的那么坏。她发现,郭圣通尽管深得刘秀左右认可,但一直还是贵人。皇后尊位一直空着,虚位以待。很明显,刘秀是要将这个位置给阴丽华留着的。

哦,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男人。无论政治诱惑多大,无论战场多么无情,他心里还装着爱情,装着曾经的初恋。在事业上,他征服了天下;在爱情上,他会妥协,但永远不会屈服。人生有此情意郎,心亦足矣。

然而,爱情有情感轻重,政治得有个先来后到。打江山的时候,她远在天边,郭圣通则在身边陪护着。皇后这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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