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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影尘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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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直也有错?”

“不!正直没错,是这个世道有错!”祖大寿答道,“这个世道是非不分,善恶颠倒……”

“为什么?”绎儿依旧追问,可是却没有回答,得到的只是无尽的沉默……

第十五回

 崇祯元年。

“小姐,这……这不会吃死人吧?”黄衣少女一双紧张不安的眸子紧定着那双往酒壶里放着粉末的手。

“你买的是天仙子?”伊人头也没抬。

“是啊!不是你说没有曼佗罗花就买天仙子吗?”

“那就错不了了!”两弯月眉儿一扬,其下的一双水灵的凤眸一转,绽出诡秘的笑,“哼!不怕他不倒!”

“可要是倒了再也站不起来怎么办?”黄衣少女嘟囔了一句。

一个凿栗敲在黄衣少女的娇额上,伊人噘起嘴,红颜恼怒:“乌鸦嘴!怎么可能?这是蒙汗药,又不是毒药!”

“喝了这个跟毒药有什么分别!”黄衣少女低声自言自语。

“你个死丫头!你再嘀咕,我马上就先灌你一口!”伊人威胁,做出一副提壶要灌的架势。

“啊!不要!不要!我不说了!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黄衣少女立刻识相地捂上了嘴。

“识相得话呢!一会儿给我闭嘴!就是表哥问起来,你什么也别说!”伊人得逞地一撩嘴角,“记住没有?”

“表少爷……表少爷要知道了,还不打断我的腿!我……小姐,我跟你去兵部吧!”

“雁奴!我的话你也不听?”伊人轻咳了一声,娇俏的下巴往前一递,瞠大眼睛瞪她。

“是……小姐……”黄衣少女像泄了气的皮球,恨恨泄愤样的拉长了声音,“好了啦——”

“那!你听话得话呢,我回来的时候,一定带好吃的给你。”伊人像哄一个天真的小孩子,“记得把这壶酒给陆大哥送去,等他倒下之后,再来通知我。”

“晓得了!”雁奴嘟了个嘴,苦着脸。

伊人把酒壶往她手里一塞,大功告成似的伸了个懒腰:“啊呵——记得帮我把鹰儿带出去放放!我先回房间换衣服去了!”于是,一步三摇地出了门。

雁奴端起酒壶,冲着青花瓷的光亮“哼”了一声:“好玩的事总是不带我,倒霉的事总让我去……”

“雁奴,吃的弄好了没?”门外一声大嗓门叫唤。

“来啦!来啦!”雁奴一横心,端着托盘跨出了门……

一只手轻轻扣了扣房门:“陆赫!你好了没有?咱们该走了!”

房内半晌无动静。

他眉头一皱:“陆赫!”

猛得推开门,却看见自己的随从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呼呼得睡得香,他不觉得挑眉不悦。

“你……起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他伸手拍打陆赫的脸,“喂——”

正在这时,一个蹑手蹑脚的身影闪过房门,他一个飞身抓个正着:“雁奴?”

“啊!表少爷饶命!雁奴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雁奴乱舞着两只手。

“此地无银三百两!我还没问你,你就不打自招了!说!谁干的?”他揪住雁奴的后衣领,“哈!还换了男装!去哪儿啊?说!”

“我……我不能说!”雁奴昂着头充英雄。

“不说啊?”他抬起另外一只手,在她面前握成拳头,“我打断你的腿!”

“啊——”雁奴挣扎道,“小姐!小姐救我——”

“哈,招了不是?我就知道是你们两个丫头片子干得事!”他撒开手。

“我喊小姐救我就是我们干得吗?”雁奴往前踉跄了一下,勉强站定,“不是啦!”

“哦?看来你是不打不招了!”

看见他抬起手,雁奴一指身后伊人的房间,脱口而出:“是……是小姐!”

“好啊!你敢出卖我!”伊人一身男装跃出房门,“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表少爷救命!”雁奴临阵倒戈,缩到他的身后。

“哎!算了!”他一把扼住伊人向雁奴挥去的拳头,爱怜道,“行啦,祖三小姐!把解药给我!”

“陆大哥是醉酒,哪有解药!”祖绎儿挣脱不得,嘴却硬道。

“醉酒?你当我是傻子啊!”他在绎儿的脑门上狠狠戳了一下,“陆赫酒量惊人,岂是区区一壶酒就放得倒的?说!放了多少蒙汗药?”

“哪有啊!”绎儿一副委屈的样子。

“还敢狡辩!”他的手上加了力道。

绎儿疼得直咬牙,嗔怒的跺脚:“表哥又欺负人!好疼啊……”

“怕疼就老实把解药给我!”他威胁。

“要我交也行,你得答应我,带我去会武宴!”绎儿讨价还价。

“不行!”

“那解药你也休想!就算我现在帮他解了,一时半会儿的,他也醒不了。”

“你……”他松了手,顺势在绎儿的额头上敲了个凿栗,“你个死丫头!”

“三桂表哥——你就带我去吧!”绎儿软磨硬泡,“我换了男装,不会出岔子的。”

“未必吧!”他斜着眼睛打量着。

“看我这身打扮,翩翩浊世佳公子哎!”绎儿原地转了个圈,信心十足的笑,“哪点比你差!我去不是帮你撑门面嘛!”

“你啊!”他甩脱了她,扭身就走。

“哼!”绎儿气鼓鼓的嘟着嘴。

“还不走!一会儿误了卯!”他头也没回。

“来啦!”绎儿的表情立刻阴转晴,灿烂的笑堆了一脸,拎着裙角奔了过去。

“小姐!解药!”雁奴叫道。

“弄碗绿豆汤就成了!”绎儿远远应了一声,“别忘了放鹰!”

“知道了!”

团花似锦,秋后的花园里丝毫不见凋零的暮气。新科的武进士们三三两两,进进出出好不热闹。觥筹交错之际,酒酐耳热之时,整个会武宴上立刻充斥纵横起阳刚之气。

“这么喝酒也太没劲儿了!得找个陪酒的可心下酒菜才……是嘛!”探花郎已是醉了五分,东摇西晃的站不稳了。

“这儿可都是清一色的爷们儿,哪儿……找漂亮妞儿……去?”另一个已经有三分醉意的武进士笑道,“我倒是听说,军中陪酒的都是俊美的男子,不妨……一试啊!”

“说实话!我们这么多人里,最俊美的莫过状元公了!是吧?”榜眼呵呵笑道,伸手一拍吴三桂的肩,“状元公,你说呢?”

吴三桂笑了笑,端起酒杯:“恭敬不如从命!来来!我敬诸位一杯!”

“哎——不妥不妥!状元公是朝廷的脸面,怎么能自降身份!刚才的话只当玩笑!”榜眼连忙按住他的手。

“玩笑?怎么能当玩笑?这杯酒我……喝!”探花郎打开榜眼的手,碰了一下吴三桂的酒杯,“痛快!”

“三桂表哥!”冷不防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硬是撞翻了探花郎手了的酒。

“喂!你……”探花郎借着酒劲刚要发作,却被眼前这个“翩翩贵公子”的惊艳给吓呆了。

众人也目不转睛地全僵住了。

“三……三弟!”他差点叫漏了嘴,于是把她拽到一边,压低声音,“你跑哪儿去了?”

绎儿全然不顾周围人的反应,把手里的菊花凑到吴三桂的鼻子下:“你闻!香吧!”

“你先回去吧!”吴三桂怕她生出乱子,女扮男装进兵部会武宴是要治欺君罪的,他可担不起这个干系。

“为什么?”绎儿似是气他,一撇嘴。

“哎——”探花郎醉醺醺地晃到绎儿身边,一把搂住了她的肩,“别急着让他走嘛!这么俊美的公子,怎么也得喝两杯介绍咱们认识一下啊!”

绎儿避之不及地挣脱他的手,“你谁呀?干嘛!”

“三弟!”吴三桂的脸黑青了半边,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你连我是谁都……都不知道?”探花郎说着手又死不改悔地缘着她的纤腰勾住了她的肩,“我是新科的探……探花郎啊……”

“哎呀!你放开!放开!”绎儿抬手用力去甩,却甩不脱,“你再不撒手,我可不客气了!”

“不客气?”探花郎醉眼朦胧,继而喷着酒气咧开嘴傻笑,“哎——客气什么?跟我甭客气!”

“这可是你说的!”绎儿翻了个白眼。

“三弟!”吴三桂伸手去拦却迟了一步。

绎儿闪身抓住探花郎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一个转身翻腕将他押在了地上。探花郎胳膊一疼,陡然清醒了,本能地回身一拳打向绎儿,绎儿忙松手敏捷地躲了去。

“好小子!”探花郎笑得暧昧,“跟我玩功夫,怕是嫩……了点吧!”

“你试试就知道了!”绎儿冷笑一声,抬手就晾好了开打的架势。

“三弟!”吴三桂一把扯住她,“他醉了,你也醉了么?在这里打架是要军法处置的!”

“军法管得了他,可管不了我!”绎儿甩开吴三桂的手,冲着对面的探花郎一勾手指,“来啊!醉猫!”

“看打!”探花郎嚎了一声,撒开缰地挥拳冲了过去。

“且慢!”一个白衣身影横空杀出,一抬手架住了探花郎的拳头。

探花郎冲那身影道:“凌焯!你干什么?”

“状元公所言非虚,在此开打,大闹会武宴,无疑是藐视军法。一点小事,不必弄得太过火了!”

“喂!关你什么事!”绎儿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跑这儿来充和事佬!莫不是看着醉猫要吃亏,丢不起这个人吧!你若二打一,我也不会干吃亏!三桂表哥!”

他轻松一笑,转身斟了一盏酒,递向绎儿:“我的朋友多有得罪,在下替他向公子赔罪了!这一战就不必了吧!”

“打不过就想用区区一杯酒打发我!”绎儿一抱双臂,也不去接,只嗤笑一声,“连我都打不过,却不知他这个探花郎是怎么糊里糊涂混得的!我倒是奇怪,殿试时怎么没被淘汰下去啊?”

“你……”探花郎被她噎得直翻白眼,抬手要打。

“公子胡搅蛮缠的,我们可以不计较。可是,公子说这样的话,未免是轻狂过了吧!”他拦住探花郎,放下了酒盏,自己气定神闲地一抱拳,“柴兄是探花郎,是朝廷命官,在这里和公子过招未免有失身份!不如由在下代劳了!”

绎儿调皮着强作正经,对她来说,只要有架打,打谁都一样:“我倒要领教一下你的能耐!放马过来吧!”

“得罪了!”

“哎——”还没等吴三桂阻止,两人已经打成了一团,难分难解。

虽是将门虎女,但绎儿终究是个女儿身,对拆数十招,已经有些体力不支。在旁观者眼中,这场“男人”和男人的较量,这一方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败迹。

俯仰之间,他的进攻越发不依不饶,一拳紧似一拳,雪恨一样不含糊。

绎儿避之惟恐不及,干脆一个飞身上了假山顶:“有种你上来!”

他轻蔑一笑,纵身轻巧一跃,也上了对面的假山顶与她对恃着咫尺相望。

“过来呀!”绎儿不服输地挑衅。

他一笑,骤然一拳抬起,奔这里就要来。

绎儿见机要躲,却不料他是虚晃一招,自己想收住脚已经来不及了,本能一退之下,踏了个空:“啊——”

“三弟!”吴三桂纵身一跃,伸手接住了她,落下地来。

绎儿脚刚着地就忿忿不平的冲他得逞的莞尔气急败坏:“混蛋!你使诈!不算!不算!”

“输了就输了!大家都是男人,别跟丫头一样耍赖皮!事先又没说不许使诈!”他突然变方才的谦谦有礼为寡廉鲜耻,插着手站在假山顶上洋洋得意。

“你……”绎儿被击中了软肋说不出来——她是女扮男装啊!

“认罚吧!”探花郎志得意满地递上酒盏。

“罚你个头!”绎儿回身一拳打在探花郎的眼睛上,气乎乎地拂袖而去。

“吴公子!”他跃下假山,向吴三桂一抱拳,“刚才得罪了!”

“不妨!我这个三弟一向这样四处生事!”吴三桂哭笑不得,尽是尴尬,回身去看探花郎,“你怎么样?不妨吧?”

探花郎捂着乌紫的眼圈,酒也醒了一多半,忍痛干笑道:“不妨不妨!吴兄这位三弟可是了得,寻常人怕是更惹不起!他叫什么名字?以后也好听着名号识相得躲远些!”

“她是我二舅家的小幺儿,叫祖泽汐。”吴三桂也的确有着同感,看来以后还是少带这个小幺儿出来的好。

第十六回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以为小幺儿一气之下回了广宁,却不料,待到晚霞微露酒宴散了,吴三桂回到京城家宅中,又看到了那个小祸头子的背影。

“你还没走啊?”吴三桂叫了她一声。

她回过头,一偏脑袋,一撇小嘴似笑非笑:“干吗?你还要赶我走不成?”

“你今天的祸可闯得够大!”吴三桂背着手踱到她身后,拍拍她的肩,“我看你还是回广宁的好!别再给我闯祸!”

“是我闯祸么?是他无礼在先!”绎儿狡辩。

“不是告诉你他醉了嘛!”

“酒后吐真言!他根本就是一个淫贼!难道不该打么?”绎儿忽有理直气壮,一副大义凛然的架势,“这种人也配当探花?祺哥哥当探花郎的时候,也没像他这样无礼!”

“他跟瑞蓂本就不是一类人嘛!更何况,瑞蓂除了你,眼睛从来不看外人的!”吴三桂半开玩笑,“要不然,你也不会说他好了!”

“哼!”绎儿被他说得脸红,一时语鄢,负气地冲他丢了一个白眼。

“公子!公子!”陆赫一路跑上前,“柴公子来了!”

“他还敢来!”绎儿咬牙切齿,不共戴天,“他还来讨打吗?”

“行了!三妹!”吴三桂头皮发麻,“人家是来找我的,你跟着起什么劲儿!去!回房去!”

“表哥就会偏袒外人!”绎儿狠狠地捶了他一拳,才转了身,便跟刚刚上前的探花郎撞个正着,火大的又举起拳头。

“哎哟!算了!算了!”陆赫忙扯住她,往旁边拽,“有什么气拿奴才出!走!走吧!”

“算你命好!”绎儿一甩手,拂袖而去。

“柴兄来此有何赐教?”

“哦!”探花郎乌紫着熊猫眼,盯着祖绎儿不远处的身影半天才缓过神,“特地代凌焯来向令表弟致歉!”

“凌焯没来么?”吴三桂问道。

“他去了宁远。”探花郎解释,继而又问道,“令表弟他……”

“表弟?柴公子错了!那是我家公子的表妹!”陆赫笑道。

“原来是个妹子?”探花郎心里一喜,“莫不是亲上加亲许给状元公的?”

“那倒没有!这个小祸头子我可不敢要!”

“那恕柴某冒昧,状元公不如做个人情,认了柴某做个妹婿啊!柴某实在对令表妹一见倾心啊!”习武的人大多直来直去,所以加上这么个粗性子的探花郎也不能免俗。

“柴探花怕是降不住我家这位表小姐,更何况,便是降得住也迟了。”陆赫为他的异想天开而暗自发笑,嘴上却客气着卖关子,“有人捷足先登了!”

“哦?”探花郎心头一紧,“何人下手这么快?”

“赵率教总兵的公子,上一科的武探花!赵公子和我家表小姐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旁人又怎插得进去?”

吴三桂见探花郎顿时哭丧的脸,于是开解:“柴兄不必如此挂怀!天涯何处无芳草!待以后吴某为你留心便是!”

“表……表少爷!”雁奴一路气喘吁吁地跑了来。

“又怎么了?”陆赫先开了口。

“小姐她……她撇下我一个人回广宁了……”雁奴用力吞吞口水。

“回广宁了?”陆赫皱皱眉,又转脸看吴三桂,“公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若真是回广宁反倒无事了,我只怕她真要去的是宁远。看来,她不扳回败局是不会死心的了!”吴三桂若有所指。

“状元公是说……”探花郎似乎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凌焯……”

吴三桂默认地转头对陆赫道:“你先一步去宁远,让赵公子接应她,别出乱子才好!”

祈祷着不出乱子,可是乱子已经拉开了序幕,酝酿在了驿道边的小客栈里。

客栈的大堂里,食客芸芸,绎儿一身潇洒的劲装坐在窗口,一边嚼着点心,一边死死地盯着对面桌子上饕餮一样的贪吃身影。

他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要把自己点燃的仇恨,但却坦然自若地喝着自己的酒,时不时气她一般投来灿烂的笑。

绎儿气不过,抓起手边的筷子飞了过去。

他不慌不忙,懒懒地伸手之际,接个正着。

绎儿伸手抓过自己的雁翎刀,愤懑地起身以极快的身手掠过他桌上的钱袋,飞身出了客栈,翻身跃上马背扬鞭而去。

他并没有立即追出去,反是悠哉游哉地放下筷子,取过了行李纵马追了出去。

快马加鞭之下,前面的身影已经依稀可辨了。

绎儿在前面也听见了身后急促的马蹄声,不动声色地放慢了马速。

待到两马并辔,他方欲启唇之时,绎儿将手指放到唇边,鼓足气吹了一声长长的刺耳口哨。

他的马凌空立起,将他生生地摔在了沙地上。

未待他爬起身,绎儿眼疾手快,飞身下马,反手抽出雁翎刀,划了个漂亮的弧线架上了他的脖子:“哼!讨个饶吧!”

“没想到,关宁铁骑的少主也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法暗箭伤人!”他一头一脸的灰,却宁死不屈的调侃。

“下三滥?哼哼!事先又没说不许用!”绎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心中爽利到极点。

“要杀就杀!少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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