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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恒微愣，皱眉看着妈妈，说：“是不是玉洁？其实是她让你来的，想让你劝我跟她复合是不是？哼哼，妈，我没发现你演戏这么厉害，你可以去当演员了。”
张子恒妈妈叹了口气，说：“玉洁也是因为喜欢你啊，而且毕竟她都求我了，我能不答应吗？其实当知道她回来的时候，我就想过你们能再在一起，所以当她问我你的情况的时候，我就全告诉她了。可是谁知后来她又告诉我，你有了新的女朋友，儿子，你知道玉洁当时多伤心吗？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她都哭了。”
张子恒疑惑的看着妈妈，他很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从那天玉洁的表现来看，一点也看不出她有难过的迹象啊，说她会哭，简直是不可思议。
“哭了？你说她哭了？这怎么可能？她那天把雪儿气的够呛，而且我每次见她，都是满脸带笑的，她怎么可能会跟你哭呢。”张子恒不相信的说。
张子恒妈妈摇摇头，说：“儿子，妈问你，你从认识玉洁到现在，你见过她哭吗？你有没有见过她在你的面前流过一次眼泪？”
张子恒愣住了，他低头想了想，自己从认识玉洁到现在，还真的没见她哭过。每次见到玉洁，她都是微笑的看着自己，即使自己有时惹到她不高兴了，她都不会哭。
“没有吧？但是在我面前，她就哭过两次，如果算上前几天电话那次，就三次了。”张子恒妈妈接着说道。
“什么？她在你面前哭过两次？什么时候？为什么啊？你是不是说她了？”张子恒担心的问。
“呵呵，看看，你还是很关心她的对不对？”张子恒妈妈呵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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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妈，你就别管这个了，到底是因为什么啊？你说清楚点。”张子恒说道。
“你还记得有一年过年，你带她回家吗？大年三十刚过，初一那天，你一下子病倒了，又是发烧又是肚子疼的，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那段期间，玉洁可是无时无刻的在你身边守着你啊，连我这个当妈的看着都自愧不如。有一天晚上，你刚吃完药睡着了，我想过去看看你，正好看到玉洁坐在你床边，悄悄的流泪啊，这你都知道吗？”张子恒妈妈沉声说道。
张子恒回忆起那年自己生病的时候，自己的确在床上躺了三天，而玉洁也是时时刻刻的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可是那时玉洁跟平时没两样啊，见到自己也总是满脸微笑的，一点都看不出她哭过啊。
“看你那样你就不知道，她也不会告诉你。”张子恒妈妈叹了口气说。
“那……那第二次呢？又是什么时候、什么原因？”张子恒接着问。
“记得那年你大学毕业，你们分手了，在她即将要出国的时候，回家过一次。那时你正好没在家，玉洁就跟我好好的谈了谈。她说她其实根本不想去国外，更不想跟你分手，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当时那场面，我都看不下去了。唉，不过既然你们都决定了，我也就没说什么。”张子恒妈妈有些伤感的说。
“什么？那……妈，你事后怎么没告诉我啊？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
“我想既然你们都分手了，她也要去国外了，你们以后应该不会再有来往了，说了也没什么用，所以我就没告诉你。谁能想到这才过了一年多，她就回来了啊。也就是因为这样，我这心里对她一直有点愧疚，所以才……唉！”
原来有这么多事自己不知道，张子恒点燃了一颗香烟，吸了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一直在自己面前保持微笑的玉洁会哭，他甚至都想不到玉洁哭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
“儿子啊，如果真要说的话，是妈当初对不起你啊。如果当初妈跟你说了的话，说不定你们……”
“好了，妈，这不关你的事。而且当初提出分手的人是她，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她父母看不上我，分手是迟早的事，跟你没有一点关系。”张子恒说道。
“儿子啊，妈不是不讲理的人，这一天下来妈也看出来了，雪儿是个好姑娘，她也是真心喜欢你的。但是玉洁也一样啊，这么长时间了，她一直都没忘记你。在感情上，妈当然希望你能跟玉洁好，但这毕竟是你自己的事，最后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你自己拿主意吧，妈也不逼你了。”张子恒妈妈叹了口气说。
张子恒点点头，没有说话。
因为房子的面积有限，所以只能让王雪跟妈妈睡床，张子恒自己睡沙发。但是即使现在给他一张大床，他也睡不着。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但其实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第二天，张子恒脑袋昏沉沉的来到公司，一点精神都不打起来。坐在那里，电脑打开了，但是却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只是傻傻的看着显示屏，不知在想什么。这时子雯走了过来，疑惑的看了看他，然后轻轻地拍了他肩膀一下，说：“嘿，想什么呢？”
“啊？哦，没有，我在看这个设计。”张子恒回过神来说道。
“设计？哪来的设计啊？电脑桌面是你设计的啊？”子雯好笑的问。
“啊？哦，呵呵，走神了，咳咳。”张子恒赶忙打开软件，工作了起来。
子雯皱眉的看着他，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子恒你没事吧？看上去无精打采的，是不是病了？”
“没有，子雯姐，昨天晚上没睡好，所以才会这样的。”张子恒微笑的摇摇头笑道。
“子恒，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总是睡不好，工作上有压力吗？还是有别的什么事？如果有事的话，你就跟我说，知道吗？”子雯柔声说道。
张子恒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子雯姐。呃，对了，子雯姐，问你一点私事可以吗？”
“呵呵，什么事啊？你先说说看。”
“那个……你曾经为男孩子哭过吗？就是对你喜欢的男孩子，不论什么原因，你哭过吗？”张子恒问道。
子雯微微一愣，呵呵笑道：“怎么突然问这种事啊？有女孩为你哭了？王雪为你哭了？”
“不是，哎呀，子雯姐，你就说有没有吧。”张子恒摇头说。
子雯微微一笑，想了想说：“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真没为男人哭过，不过我也是个女人，我明白一个女人为男人哭代表了什么。那个女孩子一定是很爱这个男孩子，不然的话，她是不会哭的。子恒，女孩子的眼泪如果是为男孩子流的话，那可是很值钱的。”
张子恒点点头，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子雯姐，我有事出去一下，如果徐总问起来的话，你帮我请一下假啊。”说完张子恒就拿起衣服走了。
“哎，子恒，干什么去啊？喂……”子雯疑惑的摇摇头，不知自己说了什么，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
半个小时候，一家咖啡厅里，张子恒喝了一口绿茶，跟坐在他对面的玉洁说道：“对不起啊，在你这么忙的时候把你约出来，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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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洁笑着摇摇头，说：“没关系的，只要是你找我，再忙我都会挤出时间的。”
看着玉洁开心的样子，张子恒点燃了一颗香烟，说：“玉洁，其实我今天约你出来是因为……怎么说呢，我妈都已经告诉我了，玉洁，对不起。”
白玉洁微微一愣，疑惑的看着他，说：“怎么了？什么事要跟我道歉啊？”
张子恒舒了一口气，说：“记得那年春节，我病了，你哭过是不是？分手后没多长时间，你又去了我家，是不是？”
白玉洁一下子愣住了，脸上的笑容也一下子消失了，变得有些哀怨，跟之前的微笑女孩判若两人。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一年多了，你哪怕给我打一个电话也好啊。跟你交往的那四年，在我眼中，你始终都是那个爱笑的玉洁，即使是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但我只要一看到你，我的心情就会马上开朗起来。说实话，我根本想不到你哭的时候是什么样。为什么？不想让我看到你哭吗？那好，我再问你，为什么临出国之前去过我家不告诉我？”张子恒问道。
白玉洁摇摇头，说：“很重要吗？即使告诉了你，能改变什么吗？”
“能不能改变我不知道，但是至少知道你还爱我。你知道为什么那天我没去送你吗？因为我以为你已经不爱我了，我在家哭了整整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你知道吗？但是最后还是没忍住，当我赶到机场的时候，你早就已经走了。”张子恒说道。
白玉洁惊讶的看着他，说：“你说什么？那天你赶去了？你真的去了？”
张子恒点点头，说：“嗯，我去了，真的去了。”
白玉洁笑了，她又笑了，不过这次的笑跟以往不同，她一边笑着，眼眶里一边流下了泪水。这是张子恒第一次看到她哭，哭的惹人怜爱，哭的让人心碎。
第五十五章 对不起！
张子恒拿出纸巾递过去，柔声说道：“想看你哭一次还真不容易啊，如果非要分手以后才能看到的话，我真希望永远都看不到。”
白玉洁擦了擦眼泪，微微一笑，说：“子恒，你知道吗？这一年多以来，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你，我真的有些后悔跟你分手。”
“可是当初提出分手的人是你啊。”
“是，是我，可是你有挽留过我吗？你说过一句‘不行’吗？你没有，你什么都没说，你只是点点头，就好像分手这事对你来说无所谓一样。当时看到你这样，你知道我多伤心吗？你哪怕冲我发脾气，或者是拉住我的手，让我别走，我都会义无反顾留下来的。”白玉洁有些激动的说。
张子恒咬咬嘴唇，说：“我……我不知道你当时是这么想的，那时你父母要安排你出国，而且他们也说过，我配不上你，所以……”
“所以我说分手你就答应了？你怎么这么没主意？凡事都要看别人？你自己怎么想的你不知道吗？”白玉洁有些生气的问。
“我……对不起，玉洁，对不起。其实，玉洁你知道吗？当我决定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一直很自卑。在学校里，你是那么漂亮，那么优秀，所有的男孩子都把你当成他们的梦中情人。再看看我，是那么的普通，那么的平凡，除了学习好一点以外，基本上就是一个废物。试问我这样的人，怎么配跟你在一起呢。”张子恒苦笑道。
白玉洁摇摇头，微微一笑，说：“子恒，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
张子恒抬起头，说：“当然记得了，那是在图书馆里面，那天我拿着好几本书，着急要办借书手续，还不小心碰了你一下，把你手上的书都碰到地上了。”
白玉洁微笑的昂起头，回想起以前的事，“你知道吗？那时才刚刚开学没几天，我就成了学校的校花，每个男生看到我，都像看到老师一样，个个笑脸相迎，恨不得在我身边多呆一会儿。去食堂打饭也好，去水房打热水也好，我基本上是不用排队的，因为总会有男生过来帮我，有时人多，他们都会让我插队，真的是把我宠坏了。”
张子恒笑着点点头，说：“是啊，那时的你，简直就是个女王，我们系的所有男生都喜欢你。呵呵，有时我甚至都在想，你到底有什么好的啊，不就是长的漂亮一点嘛。”
“是啊，那些男生都是因为我的容貌。记得那天我图书馆，我跟一个好姐妹刚刚准备要离开，你就突然撞了我一下，把我的书都碰到地上了。我吓了一跳，然后你就很匆忙的帮我把书捡起来，接着对我说了句对不起就走了。你知道当时我在想什么吗？”白玉洁笑道。
“呵呵，想什么？”
“如果是平常的话，别的男生撞了我一定会不停的问我：你有没有事啊？你不要紧吧？对不起撞到你了，这么多书，我帮你拿吧。呵呵，基本上都是这样。”白玉洁呵呵笑道。
张子恒笑着点点头，说：“是啊，看来当时我是有点不太正常，怎么就马上走开了呢。”
“你当时说完对不起后，就抱着一摞书去办借书手续了。我当时很好奇，就跟了上去，还特意站在你的面前。如果是别的男生，一定会让我先办的，但是你却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匆匆忙忙的办完手续就走了。呵呵，当时我都愣了，因为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太反常了。”白玉洁呵呵笑道。
“你被那些男生惯坏了，猛然遇到一个不理你的人，当然会发愣了，这很正常。想想那天我真的是有事要去办，很着急的，所以也没想那么多。”张子恒笑道。
“你刚离开，我就在地上捡到了你的学生证，知道了你的名字，知道了你学的专业，当时我还在想你是不是故意把学生证留下的。所以当我去你系里找你的时候，我就想了，如果你趁着我还学生证的时候约我的话，我肯定不会答应，还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好好的羞辱你一下。”白玉洁俏皮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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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恒微微一愣，说：“呵呵，是吗？想不到你当时就有这么歹毒的想法了，不过还好，最后没让你得逞。”
“是啊，当我把学生证还给你的时候，你只是很礼貌的跟我道谢，然后就不理我了。你知道我当时又想什么吗？你这个男生，也太不给我面子了，我亲自给你送学生证啊，你都没想过要约我，你真是太可气了。”白玉洁说道。
张子恒想了想，然后说：“不对吧，当时不是我不理你，而是我被别人给挤开了。你想想啊，当时你到我们系，所有的男生都像打了鸡血一样，争先恐后的，我只跟你说了几句话，就被他们挤到后面去了。”
“借口，你当时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就想着学生证了。”白玉洁白了他一眼说道。
张子恒不好意思的一笑，说：“的确，当时因为丢了学生证很着急，到处找了都没找着，突然有人给我送来了，我当然很高兴了。”
“连续两次，你让我吃了闭门羹，我对你也是越来越好奇了。然后就开始跟别人打听你，才知道，你是你们系里的尖子生，是个书呆子。可能是因为好奇心的驱使吧，我想进一步了解你，所以就开始主动接近你。”白玉洁笑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嘛，我这么一个平凡普通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你倒追呢。”张子恒点点头说。
“通过几次的接触，我发现你跟别人不太一样，说好听点，你就是太单纯了，说不好听点，你就是有点傻。呵呵，我真搞不懂当时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傻瓜。”白玉洁摇头笑道。
“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张子恒问。
“还记得有一次你捡到的那只流浪狗吗？我一直以为，喜欢小动物的男生是最可爱的，最善良的。尤其是你逗那只流浪狗的时候，样子看上去简直是太可爱了，我从没见过人跟狗那么说话的，你简直就把它当成人了。”白玉洁好笑的说。
张子恒不好意思的一笑，说：“我可爱？呵呵，同学们都说我是神经病，居然跟狗说话。”
“但是我觉得很可爱，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发现我真的有点喜欢你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驱使我，我竟然跟你表白了。可当我说出要你做我男朋友那句话后，我就后悔了，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说。”白玉洁笑道。
张子恒疑惑的看着她，说：“为什么啊？为什么会后悔啊？”
“因为我怕被拒接啊，你知道吗？曾经有不少男孩子向我表白过，但是都被我拒接了，我看到他们伤心失落的样子，挺可怜的。所以当这事轮到我身上的时候，我真的害怕被你拒接，那多没面子啊，多丢脸啊。”白玉洁想想觉得当时自己真的挺可笑的。
“呵呵，是啊，平常都是拒接别人，如果自己也被拒接的话，的确很丢人。但是我马上就答应了，因为我就是怕你反悔，所以不给你后悔的机会。”张子恒呵呵笑道。
白玉洁摇头一笑，说：“当时我们真的都好傻，可能都是因为没谈过恋爱的缘故吧，一时间身边多了一个人，总感觉怪怪的，但是心里却很开心。”
“是啊，那时真的很开心，我也一下成了学校里面的风云人物了，所有的男生都把我当成敌人一样，而且我还不止一次的受到过威胁，不少人都来找我，说要好好的照顾你，不然的话他们不会放过我，呵呵，想想真是有意思啊。”张子恒摇头笑道。
看着张子恒微笑的样子，白玉洁感觉就好像回到了以前，两个人开开心心时的样子。“子恒，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等你。我知道，你一时之间放不下王雪，她是好女孩，凡事都需要时间，所以我一定会等你的。”
张子恒掐灭烟头，抬眼看着她，说：“玉洁，我想你误会了。今天我约你出来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并没有别的意思。没错，我承认我还爱着你，但是……有事过去了毕竟过去了，想再开始，不是那么容易的。”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