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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就是福兰克斯的真面目吗？这就是那个以前对我如同绅士般的金发男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燕尾服已经换成了黑色的战甲，头上绑着一条装饰着银白色宝石露珠的头带。凌乱的金发在空中飘舞，就象一个妖怪般。此时，他面对着10艘战舰，依然毫不畏惧，仿佛对方不过是10只苍蝇而已。
气泡载着我向天上飞，但福兰克斯没理会我。
“黑森，你看见了吧！这小鬼完全具有使用第10级法术的力量！要不是刚才我在魂阁里给他带上魂仪测试出他的潜力值，恐怕我早把他和其他雇佣兵都杀了。哼，本来我想让他在攻打天鹰军团的时候激发出第二重能力然后吸收他的力量，现在都完了。骗一个不谙世事的小鬼本来那么容易，你偏偏出来搅局，我早就知道不能完全相信你！”
我大惊，终于知道自己在那白色房间里被福兰克斯带上帽子是怎么回事了。看起来他想教我驾驶飞船，实际上他在用所谓的魂仪测试我的力量，一开始他就没把对方的三艘战舰放在心里，而刚才他让雇佣兵跟随着我们去攻打天鹰军团也只是个借口，是为了继续想法挖掘我的力量秘密。好阴险的心计啊！但是他说我具有某些能力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我真的是未来的英雄？
没想到小黑的话也尽是阴劲：“我本来就打算测试一下这小鬼的能力，所以才会往你那里放的。既然你说能到达10级，我就放心了！我们是彼此互利，没什么好合作的。想拿到他的力量，先打过我们再说吧！进攻！”
我没想到小黑居然是那10艘战舰的指挥者，只见炮火震耳欲聋，战舰不断向TT08号改进型打出猛烈的攻击。
出乎意料，这次福兰克斯的武器居然没有什么反抗就被那些攻击给打垮了。
只见巨型机械人不断崩溃爆炸，福兰克斯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你到底做了什么？”
小黑的幻象再次浮现在空中，以人站立的姿态。只不过，这一次它的样子变大了百倍，头顶着了天。
“感到吃惊的话就好好地忏悔吧，你这个罪人！我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终极幻形法术！”
话音刚落，只见那10艘战舰也互相朝一个地点碰撞过去。融合在一起。我愕然，但很快就发现那些战舰里根本一个人也没有。原来刚才这些战舰只有小黑一个人在控制着，这需要多强大的力量才行啊！我简直不敢相信，小黑的力量难道比哈里还强？
福兰克斯在空中惨叫着，因为他闪躲太慢，被击中了脊梁骨，血从他的口中喷出，伤势很重。
“不要杀他！住手！”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希望看见福兰克斯死去。虽然刚才看见他毫不犹豫地就使数百名雇佣兵死去，但是我依然记得他在刚见到我的时候与我交谈的样子。那个时候，他就如学识渊博的绅士般，让我认识了这个世界的奥秘。这样的福兰克斯，我不希望他死去。
小黑并没有听从我的，依然让新幻体继续朝福兰克斯打出了致命的拳头。或许正如福兰克斯所说，他只是想利用我。此刻我只能看着福兰克斯的身体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下坠落，心里一阵难受。
“该死的，终究会死的！”小黑的实体出现在我的上方，他眼光凌厉，不再是猫，而是那个蒙面的少年。
“但是……”我忍不住向下看了一眼，突然我觉得福兰克斯临终前笑了一下。
我不由得回想起之前在战舰上与他交谈的话语——“因为魔法的力量过于强大和让人恐惧，所以虽然在现代魔法是最强的战斗方法，但是人们总担心有一天会被坏人拿来做坏事。于是这个星球上就出现了一些正义的隐者，他们只为消灭邪恶的法师而存活于世上。”
“那如果出现一个比所有正义者都强大的邪恶势力呢？”
“即使有，那也是因为他们太寂寞，为了更强，强到没有对手时的寂寞。”
“这是什么意思？强大也会寂寞？”我不解，看向福兰克斯。
他恍如陌人般看着我，良久，他向我笑道：“因为想证明自己的强大，所以杀戮；但到了强大的边缘时，他才会发现，原来自己始终在做着错误的事情。于是他会渴求，希望有一天能被真正的强者胜过自己。”
我不禁摇头：“我不太明白这个观念！不好意思。”
“没关系，以后你会知道的，年轻人。”
福兰克斯打量着我，继续微笑，我当时觉得那笑容很纯，很真，刹那间仿佛让我看见在他身后长了一双雪白的翅膀。
我心里很混乱，总觉得这不该是他所选择的结果。福兰克斯，为什么我们不能作为友好相处的伙伴在一起，为什么你们之间非要因为那愚蠢的野心而拼个你死我活？
小黑突然叹了口气道：“你知道吗？他从出生开始，就拥有了在白色领地里无法死亡的永恒领域生命。如果我们把他的骨灰放回去，他还是能复活的。可是我作为他曾经的战友，我知道……这不是他想要的……”
“真正的生命，一次就够了！”
听闻这句话，我看向小黑，心里滂湃不已。我想我突然明白了福兰克斯与小黑间那表面复杂的敌对关系后面还有一层不为人知的友谊。
福兰克斯，你在那银白的地域里，应该是无敌的吧？
你是为了证明跟随着小黑是正确的所以才故意脱离自己的领地带着我来到这个荒芜寂寞的坟墓空间么？
也许你会向我承认，你是个邪恶的家伙，你很坏。
但是我知道，你会因为寂寞，而不得不继续寻找那可以终结你人生的强者。
那个人，就是小黑！
是小黑！
是我未来的引导者，小黑！
于是，我笑了，因为我知道我将可以给予那个少年更多的信任。
还有啊，福兰克斯！你的话……我完全……明白了！
小黑看见我一下沉着脸一下又傻笑，不禁奇怪了：“喂，小鬼，你不是被吓疯了吧？”
“不会的！”我抬起头看向他：“我已经决定了！”
“什么？”
“我要跟随你，我要变得更强！”
小黑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接着摆了摆手。
看来我在他的心里已经成了一个疯子，就如同我之前看福兰克斯一样。但这又有什么呢？
今天，有一个曾经邪恶的人死了。
但我相信他在那瞬间获得了快乐的永生！
封印之间 第二十三章 被抓
自福兰克斯死后已过了三天。
这三天里我跟随小黑学习魔法道具的使用方法，总算有所小成。虽然那些不过是些低级的学生教材道具，但是当我第一次看见自己居然能操纵火焰在身边飞舞，就忍不住大叫起来。
“我成功拉！我成功拉！”
我喜出望外，但小黑已见惯了类似的情景，一脸漠然。在他看来，我的修行之路还要走上很远的一段路程，不需要为了这么点威力渺小的法术而惊喜。因此他很快就将我手上的火苗扑灭了。
“啊！不要啊！人家好不容易花了6个小时才………”
“你这个笨蛋！仅仅这样的法术也要花6个小时，你还嫌不丢脸啊？就算是小孩子，2个小时都能学会了！你是我见过的最没天赋最笨的家伙！”
小黑总是不理会我的心情，不时以严厉的话语给予打击。我才不管那么多呢，你们从以前开始就出生在这种古怪的魔法科技环境，就算不会都耳濡目染了，我可是接触到法术还没几天啊，要是叫老鼠他们来学，没准学得比我还要慢！
我不服气地想着，却见小黑将教材课本翻到了第3页。
在他上课之前我不得不说一句，这家伙不但精通各国语言，连汉字的书法也写得特别棒，我真怀疑他是不是中国人投胎变成的怪物了。这次的教材是他自己翻译后抄给我看的，刚拿到书时我惊讶万分，因为里面的汉字写得太绝妙了，精湛的书法功力让人自卑。
“又走神了！”虽然他恢复了猫形态，但还是有办法教训我的。只听劈啪两声，2道看不见的气疾奔而来，将我的肚子打得一阵翻江倒海。妈啊，我以为就我们学校的警体课老师最恐怖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个更狂暴的变态教师！
我捂着肚子有苦没处诉说，他撇嘴道：“如果连这点程度的攻击也没办法忍受，我看你是没资格与托德交手的。不过念在你是异界人的份上，我的要求就不那么苛刻了。我先说在前头，明天晚上就开始一份新任务，在这之前你必须给我学会火循弹！”
我不由得一惊，新任务？是指实战吗？
看着他冷漠的眼神，我无奈的笑着问：“万一……我没学成呢？”
“你最好给我学会，这个任务太危险，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家伙看来不象在说假话。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他说的那个火循弹不是最低级的攻击火焰魔法吗？既然会死就一定是个危险的任务，那他还要我学这么差劲的东西干什么？
我依然很好奇：“那你能告诉我是什么任务吗？”
小黑没说话，只是用那桀骜的眼神看着我。良久，他的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笑。
“英雄……救美。”
这小子的语气怎么那么怪啊，一定有问题！我看着他就不禁想起了最终网游里的如花，身上顿时阵阵冷汗直冒。
他的审美观，绝对不能相信！
我在先前也说过，我是个脑袋不算笨的人。尤其对于魔法这种只要掌握了心诀就能够应用的法术，我可以很快地学会。不过至于能否发挥它的最大威力，那是要在长期实践中才能了解的。
在我正式学法术的时候，我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念动咒语就会产生极大的法力。经过了小黑的解释，我才明白原来咒语就相当于启动法术的声控钥匙。这和自动路灯是一样的，那些经过特殊设计的装置，只要在有效范围内喊一声，它就立即亮了。而魔法道具则是比较高级的声控仪器，能识别打开能力模式的声音类型。我曾经试着用各种自己知道的语言向那道具说同一句话，它居然都能“听懂”，那不可思议的理解能力让人称奇。
“真正的高级法师，是不需要发出声音的。他们能用心灵的呼唤和道具互通，那个境界就是每个修行法术的人都渴望的融合之境！”
小黑说这话的时候一阵风将它的身体往空中提升，赫然向我表露了他是个真正的强者。我看着他的魔法羡慕万分，他身上一定有非常了不起的魔道具吧？一定是多个能力合为一体的那种超强魔道具！只可惜无论他在幻体还是人体的情况下我都没法看见他使用的魔道具，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道具已经隐循了。
关于幻体，我觉得有必要向大家说明一下。不少人应该还记得我在卡莎的笼子里所看见的袋鼠和巨型蜥蜴吧，其实他们并非什么智慧生物，而是人改造成的。自从“核裂变力量纳米化”的研究越来越纯熟，人类渐渐发现某些魔法要用特定的形态才会发挥得更好。于是一些天才科学家提出了人形多样化的构想，通过重组DNA、瞬间解体、魂幻存在等一系列不可思议的科学技术使得人类的生活出现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只要你愿意，经过半个月的手术和培训，你可以在人与某种生物形态这两种模式中互相幻化。对一般人而言，幻化为动物不是为了好玩，而是为了更容易发挥自己法术的威力，所以历史上曾出现过不是人类形态却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战虎比克”——小黑说这家伙是他的偶像。不过由于幻化一次所耗费的体力非常大，所以动过手术的生命如果没有庞大的财富支持很快就因为无法进行升级手术而快速衰老而死。不少追求力量的人为了增强法术的威力不惜变成生物形态然后继续存活，那就是所谓的非正统人族了。虽然会让人感觉丑陋了些，但是比起再次幻化为人就会寿命狂减相比，这样保持着强大力量而多活几十年的形态也许更容易让人接受。
我实在不能想象卡莎也是个幻化了的人，他看起来根本没有什么攻击力，简直不堪一击。
但接触了小黑以后我就知道人不可貌相，象他这样因为100％纯幻化而能够无数次在人与兽的形态间切换的家伙据说卡莎也是，俗称高级幻化者。这样的人物，无论选择哪种形态都能以那种形态的最终方式生存下去。说句不入耳的话，就是男人变公狗以后可以找头母狗交配！听起来实在恶心。
但是，这样的身体也会有十分强大的力量啊！我想，总有一天我一定能目睹到卡莎的真正力量吧？
但那会是多久之后呢？
我站在山顶上，回想着这几天的一切，小黑突然发出短促的话语将我拉回现实：“行动！”
我差点忘记了我们现在正处于米塞萨山脉的南峰地段，而眼前那些隐没于林间的木屋是一些古怪武士的房子。我中午才睡醒，小黑就将我带到了这里，说什么行动提前了。
我望着那些木屋和一队队行走于丛林间的战士感到不解，我们不会是来挑别人老窝的吧？这些家伙又是什么人啊？我看向小黑，他示意我往下走。
我硬着头皮按计划冲下了山，很快对方就派出一排拿着长茅的士兵站在了我的面前。
“小黑，然后我该怎么办啊？”我看着那锋利的茅心惊胆战，上面似乎还涂了毒。他说他会在关键时刻才出现，我想现在已经够关键了。
“来者何人？”
士兵们警惕地看着我，我突然看见小黑出现在他们身后的树上。原来如此，他想用我当靶子然后从后面偷袭，这招不错！一想到小黑几秒后就会将这些家伙通通打倒在地，我不禁笑了。
“呸！”我朝他们扮了个鬼脸，拔腿就跑。
这帮家伙都愣了，恐怕他们没看见过这么大胆敢孤身一人跑到他们老巢向自己挑逗的。为首的那个高大的黄衣人怒了，气得哇哇大叫：“把这兔崽子给我抓回来！我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嘿嘿，还不知道等下谁被打扁呢。我一时玩心大起，绕着树和这帮家伙兜圈子。自从我伤好之后，小黑又教了我一套短促的步行战法，用来逃跑倒蛮不错的。
可是跑了几分钟，我发觉不对头了，为什么小黑那么久还不过来？其实对这帮菜鸟直接进攻他们也该挂了啊。
眼看追兵越来越近，我才慌了神。就在这时，我又听见了小黑在耳塞通讯器里的声音：“任务完成，撤退！我先走了，回头见！”
我心里不由得大寒，我又被那死黑猫给耍了！
我终于理解这混蛋为什么说可能会死了，他根本不来救我，要是我被这群凶神恶煞的家伙逮住了不被五马分尸才怪。于是我只能拼命地跑，他们则拼命地在后面追。
我不禁苦叫：“各位老大，小弟不知道这是你们的地盘，放我一条生路吧！”
“放屁！不知道你还敢来向我们做鬼脸？杀了你！”
我向后看去，更为骇然。只见先头那个士兵满嘴的口水四处乱溅，仿佛一条疯狗似的。真不知道小黑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他难道不知道我的法术不能对付这些家伙的吗？看这样子，这家伙的幻体应该是头土狗吧。
但我相信，小黑也没理由不来救我的啊，不然他教我那么多功夫干什么？直接把我丢这不就得了？
我停住了脚步，向后狂喊道：“谁敢打我，我就要他变成一条死狗！”
众人愕然，这小子没病吧？怎么刚才逃命比兔子还快现在又变得气势汹汹的了？他们也仅是愣了一下，接着又扑了上来。
要打了！
我可以感到体内有股巨大的力量正澎湃着，我将魔道具火焰棍拿出，横在身前：“看我的厉害！火循弹！散射！”
刹那间无数的火焰象炮弹般从我身边疾冲而出，打向众人。我没想到遇到危险的时候我的力量居然会那么大，我现在放出的火焰弹都有篮球般大小，比特训时鸡蛋般大小强多了！
不出所料，他们都是战士，碰到突如其来的魔法仅仅是愣了下就用结界挡住了。我的招数完全不起效果，其中一个还反弹回来烫着了我的手。
“好烫好烫好烫！”我捂着手嚎叫，敌人不客气地扑了上来。
“打死他！”
“妈的，看你还拽！”
“打！”
仿佛就象被流氓殴打般的，我倒在了地上护着要害被他们用脚狂踢。我哭笑不得，那只死黑猫，关键时刻你怎么不出来啊？哎哟，我快被打死拉！
突然有个人喊了一句，他们都停住了。我勉强从浮肿的眼睛中认出那是个穿黑衣的中年男子，他拿着一封信慌张地赶到了这里：“别打了，出大事啦！”
“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