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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梦奇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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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我们向上走三天就打回转?” 
  殷拿云点头:“从现在开始算起,花一天半时间,明晚可到目穷台。如果从目穷台再向上攀登一天半还到不了山顶,这山也太高了,那就干脆放弃吧。” 
  空雨花好象在跟自己说话:“我们本是一道的,若到不了山顶,就一起到不了山顶;若能到达雾庄,就一块去雾庄。若兵分两路,就可能让一些人得偿所愿,同时又让另外一些人抱憾归去。” 
  殷拿云耐心解释:“如果一起走,并且选择错了路线,则大伙都看不到雾庄;而分开走,则无论如何也有一半的人到山顶。对走错了路的人来说,没有亲眼看见雾庄固然是一种遗憾,从另一半到达山顶的人听听雾庄的情况,也多少算是一种补偿。” 
  “拿云哥这话有点道理,我听你的。”空雨花表了态。 
  其它人没什么可说的,纷纷表示同意。于是两路人分开,从各自选定的小径上往上攀爬。 
  宗斩等五人走左边,路途一如既往地艰难,但大体上来说还算顺利,在天黑之前到了与倒悬台高度差不多的一个山洞。大伙一致决定在山洞里过夜,次日继续爬山。 
  山洞深二三十丈,高丈余,宽三四丈,洞壁光滑,地面干燥。里面非常干净,没有留下任何动物活动过的痕迹,别说找不到蝙蝠这样的洞穴动物,就是蜘蛛也找不出一只。 
  五个人在洞里来回巡视了一番,确信没有长虫之类的毒物之后,便放心地席地而坐,拿出干粮来吃。不羁山的山石间有很多泉水,他们在攀爬时,已经喝够,现在可以不必补充水分。之后,大伙为养精蓄锐,也不多说什么,纷纷和衣而睡。这一天的攀爬使大家非常疲乏,几乎是一闭上眼楮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空雨花突然被一阵轻微的声响惊醒。他睁开眼楮,似曾相识的一幕出现在他眼前。山洞里非常明亮,四周闪动着一种蓝幽幽的光,一切也看得非常清楚。空雨花在家里也曾遇到相似的情况——刚醒来时,屋子里的物事都蒙着一层凉冰冰的光。他当时给自己的解释是,屋里的一切对眼楮来说太过熟悉,其影像已经“刻”在眼里,并且偶尔在他刚睡醒时通过他的眼楮释放出来。在这种情况下,他看见的不是实物,而是眼楮制造出来的幻象。这种解释也许是对的,因为这种情形的持续时间很短,几乎是刚看见屋子的一切,紧接着这一切便被黑暗覆盖了。而现在,在这并不熟悉的漆黑的山洞里,为什么也出现这种情况并且四周的幽光始终闪烁着呢? 
  空雨花左右张望,谷血儿和段月紧挨在一起,睡得正香。宗斩朝右边侧卧着,典型的“睡如弓”,双膝提到腰部,右手枕在头下,左手握着剑鞘。而睡在空雨花左边的宣篱,此时却不见了。空雨花还发现那些蓝幽幽的光其实是从山洞尽头的某个地方发出来的,而宣篱正恍恍惚惚地走向那个发光之处。空雨花不敢惊动他,遂蹑手蹑脚地跟在他身后。 
  山洞尽头只有十来丈远,宣篱几下就走到那里。他直楞楞地仰望着洞顶,看得那么投入,根本没有察觉到已经走到身边的空雨花。空雨花看见宣篱的神态,心中疑惑不已,是什么让宣篱如此失神呢?他顺着宣篱的目光朝上看去,立刻惊奇地张大了嘴。 
  洞顶上竟然倒悬着一汪蓝幽幽的水。 
  这汪水大约一尺方圆,水面陷进洞顶岩石四五寸。如果这汪水放在平地上,水再蓝也是寻常之物,但它倒悬在洞顶,又没其它东西约束水面,这就匪夷所思了。这汪水无风自动,微微荡漾着。山洞里的蓝光正是从水里发出的。 
  刚进来时,大家仔细检查过山洞,洞顶是一块完整的石头,根本没有凹陷,更别说盛在凹陷里的水了。空雨花和宣篱一样,根本来不及去细想这汪水的突兀出现。他们都被水里荡漾着的蓝幽幽的光吸引住了,眼楮一眨也不眨地仰望着。 
  不是水里的某点发出蓝光,而是整汪水都在发光。蓝光随着水的荡漾而出现细微的强弱变化,两人脸上的光影也或明或暗。这汪水很神奇,瞧久了,两人都产生了这样的感觉:它是有生命的。它似乎要从洞顶挣脱,把自己蓝幽幽的光向四周播撒,从而浸润一切。 
  不仅如此,两人还发现,水里有东西在游动。他们睁大眼楮,想要看清那是什么东西。稍顷,只听泼喇一声,一尾三寸来长的小鱼腾出水面,身子在空中扭动了几下,然后又向“上”跌落水里。这条鱼在他俩头顶摇头摆尾时,两人已经看清它的模样。鱼的颜色和水的颜色完全一样,都是蓝幽幽的。 
  若在平时,两人这般仰望,脖子一准早就酸了,现在他俩却没有丝毫不适,依旧傻张着嘴看着那一汪水。那尾鱼跌入水中不久,又奋力朝空中跃起。这一次跃得非常之高,以至于竟然径直冲进宣篱的嘴里。宣篱毫无防备,来不及反应,那条鱼早已滑进喉咙。在那条鱼刚冲到宣篱嘴时,空雨花很分明地听见鱼儿那一下凄厉的“救命”之声。 
  宣篱吞下那条鱼,没有任何不正常的表现,反而舔舔嘴角,眼楮也闭上,一副非常享受的模样。空雨花清楚地看见,他的舌头染上了一层幽幽的蓝色。宣篱慢慢转过身,眼楮里空空洞洞的,对空雨花视而不见,径直回到自己睡觉的地方。 
  然后,水里的蓝光渐渐暗淡,水面也相应萎缩。那条鱼似乎是这汪水的灵魂,鱼没了,水也失去了生命而无法继续存在下去。太多的变化、太多的奇景使空雨花无暇多想,借着残留的些须微光,他轻手轻脚走回原处躺下。 
  宣篱刚躺倒就睡着了,也许他根本就没醒过。他时不时伸出来舔嘴角的舌头,在重新坠入黑暗的山洞中发出淡淡的蓝光,这使得空雨花相信他刚才确实吃下了一尾蓝色的小鱼。宗斩、谷血儿和段月睡得很香,对刚才的一幕完全不知晓。在洞顶那一汪水完全消失、洞中不留一丝蓝光后很久很久,空雨花都无法安然入睡。他并没有想什么,因为他的脑袋已经完全麻木了。空雨花就在这种混混沌沌、似睡非睡的状态中一直挨到天亮。 
  次日大家起得很早,都跃跃欲试,要向更高之处攀登。只有空雨花,因为昨夜的折腾,眼楮生涩,哈欠连连,引得其它人都奇怪地看着他。谷血儿问:“你昨晚没睡好?” 
  空雨花点头:“脑子很乱,睡不塌实。” 
  段月说:“昨天很疲惫,又是年轻人,你怎么可能睡不塌实?” 
  “可能因为段月睡在旁边吧。”谷血儿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血儿,胡说什么呢?”段月的脸红了。 
  宗斩招呼大家:“准备好了吗?这就出发吧。” 
  大伙朝洞外走,空雨花却跑到洞的尽头,看看洞顶,那里平平整整的,根本就没有那一汪倒悬着的水。 
  谷血儿在洞口喊空雨花:“你怎么和大家背道而驰啊?莫非真昏了头?” 
  空雨花急忙跟出来,拍拍自己的脑袋:“辩不清方向了。” 
  段月笑着说:“现在是向山顶爬,不是往山脚滑,你可记住了。” 
  “这个我还是晓得的。” 
  宗斩开路,五个人继续向山顶攀爬。 
  空雨花一边走,一边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水不可能倒悬在洞顶,所以他今早没有看见那一汪水,甚至连一丝痕迹也未找到。他曾经化身为梦精灵小六,据殷拿云解释,他是在做梦。莫非昨晚的一幕也是梦?一定是这样!空雨花在心里为自己这种想法找理由:因为山洞和倒悬台在同样的高度,睡觉前大家又谈论了一阵倒悬台,这“倒悬”二字就深深刻在了他的脑子里,以至于在他的梦中出现水“倒悬”于洞顶的荒唐情形。什么是“梦”?当初殷拿云说在隼翔宫能得到明白人的指教,空雨花正是为此而来的。但到隼翔宫后,反倒把正事给忘了。空雨花暗想,待雾庄之行完结,一定要把“梦”的问题搞清楚。 
  不过,空雨花虽已经将昨晚的一切当成了梦,还不敢完全肯定。他想起宣篱在吞下小鱼后,舌头变蓝了,如果现在宣篱的舌头还是蓝的,那就证明自己昨晚所见到的一切是千真万确的。宣篱今天没说一句话,一直紧闭着嘴,空雨花觉得有必要看看他舌头的颜色。 
  空雨花拿谷血儿做引线:“谷师姐,能不能唱点登山段子来助兴?” 
  谷血儿说:“故意难为师姐是不是?咱们这里最能唱的是宣师兄。” 
  段月说:“没错,宣师兄的嗓子可好啦。” 
  空雨花回头看看紧跟在后面的宣篱,看他有何反应。 
  平素比较活跃的宣篱此时却像个哑巴,闷声不语。 
  宗斩也说:“宣师弟,你就吼几声给大伙提提神。” 
  宣篱低声说:“今天嗓子有点不舒服,吼不出来。” 
  宗斩停住了脚步:“是不是昨夜受了风寒?” 
  依次紧跟在宗斩后面的谷血儿、段月和空雨花也停止了攀登。 
  段月说:“想不到宣师兄比我们女孩子还娇气。” 
  “可能是干粮吃得太多,上火了,喉咙涩得生痛,肠胃也难受。”宣篱的声音有点沙哑。 
  段月很关切地说:“宣师兄,你的脸色也不对哟。” 
  “把舌头伸出来看看。”空雨花终于找到机会说这话了。 
  宣篱便依言把舌头伸出来。 
  宗斩、谷血儿和段月立刻失声惊叫起来,谷血儿尖着声音问:“宣师兄,你这舌头是怎么回事?” 
  宣篱疑惑地看着大家:“怎么了?” 
  宗斩说:“你的舌头为何是碧蓝色的?看起来好诡异。” 
  宣篱眼光下垂,也看见了自己舌头的颜色,立刻吓了一跳:“咦,怎么可能是蓝色的?”顺便吐了口唾沫,“连口水也成蓝色的了。” 
  宗斩、谷血儿和段月返身回来,围定宣篱,七嘴八舌议论起他的蓝舌头来。宣篱哪里遇上个这种情况,心里着慌,茫然地把目光在宗斩、谷血儿和段月的脸上转来转去。 
  空雨花顿觉豁然开朗,确信昨晚的一幕不是做梦。他明白,宣篱如今对舌头变蓝的不自知,与昨晚对身边的他视而不见出于同样的缘故。眼下,宣篱、宗斩、段月和谷血儿四人都很慌乱,如果他说出昨晚发生的事,那只会加剧他们的惶恐。为今之计,只有先瞒住他们,等回到隼翔宫再作计较。空雨花心中盘算已定,遂哈哈大笑起来。 
  空雨花的笑声很刺耳,谷血儿嗔怪道:“空雨花,宣师兄遇到这种怪事,你不表示关心,反而幸灾乐祸,太不应该了吧?” 
  空雨花摇着手否认,边笑边说:“我不是幸灾乐祸。” 
  段月问:“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空雨花说:“我笑你们太大惊小怪。”说罢,又故意大笑几声。 
  宗斩说:“照你的意思,宣师弟这舌头不是什么大问题?” 
  空雨花终于止住笑:“你们是否还记得,昨天岩石缝里的那种酸草?” 
  宗斩问:“宣师弟舌头上的蓝色与酸草有关?”。 
  “酸草就是罪魁祸首。” 
  “可是,我们大家都吃了,为什么只有宣师兄的舌头出了问题?”段月比较细心。 
  “这种酸草有个特点,在一丛酸草中,只有一片叶子会让人的舌头变绿,宣师兄走了红运,恰好就吃到了这片叶子。”这种说法连空雨花自己都不相信,但除此之外,?没有其它自圆其说的说法。 
  谷血儿疑惑地看着空雨花:“不就是一窝草吗?怎么会这样?” 
  “在你们这种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人眼里,酸草的确是很奇怪的植物。对我们这些乡巴佬来说,就是见怪不怪了。”空雨花微笑着用这句话封住了谷血儿的嘴。 
  宣篱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蓝色何时才褪?” 
  这个问题难不倒空雨花,他想也不想,说:“不同的人会在不同的时间内褪去蓝色,有些人三五天就消去了,有些人得花十天半月,有些人需要七八个月,而有些人可能要与蓝色相伴一生。”他这句话不是一般的废话,比没说还糟糕许多。 
  “那我……”宣篱的声音有些哽咽。 
  “即便你舌头上的蓝色不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颜色与别人稍微不同而已,又不妨碍吃饭说话。” 
  空雨花的安慰非但没有让宣篱宽心,反而更为沮丧,他问道:“你是说我的舌头一辈子都这样了?” 
  “我是说,即使你的舌头始终如此,对你今后的生活也没什么影响。往好的方面想吧,或许三两天之后,蓝色就褪了。”空雨花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却在想:“编造这些言语太累人了。早知如此,我还不如说出实情呢。如今已经这样,只有继续隐瞒下去了。” 
  “没影响?可我的喉咙和肠胃为何会不舒服呢?”也许是心理作怪,宣篱越来越觉得喉咙火烧火燎,肚子也一阵接一阵地绞痛,他的脸色越发难看,还有冷汗渗出。 
  空雨花当然知道宣篱喉咙上和肚子里的问题是那条被吞下去的蓝鱼造成的,他不能明言,只好说:“这与酸草无关,怕是吃了过多的干粮吧。” 
  宗斩发话道:“宣师弟,既然无性命之虞,你也甭多想。咱们耽误行程了,必须加快步伐,晚上才有可能到达鸟止台。” 
  五个人一步一步艰难地攀爬着,山风方向不定地吹在他们身上,使得他们的衣衫忽而右飘,忽而左飘,忽而上扬,衣衫的飘动之力非常大,扯得他们东倒西歪的,攀爬也需付出更多的力气。 
  行了一阵,段月回头悄悄问空雨花:“你既然知道酸草的那些特性,昨天我们嚼酸草的时为何不提醒大伙呢?” 
  空雨花一楞,低声道:“你还在想这个问题?” 
  “不能不想啊,幸好是宣师兄吃了那片会让舌头变蓝的叶子,如果让我或者血儿吃了,岂不可怕?” 
  “一个姑娘家,闪动着蓝色的舌头,的确很恐怖。”空雨花哑然失笑。 
  “所以我说你考虑得十分不周到。”段月责怪道。 
  “别这么大声嚷嚷,若让宣师兄听见,说不定要误会我故意害他呢。” 
  “那倒不至于。” 
  谷血儿在前面问:“段月,你和空师弟在嘀咕啥呢?” 
  段月道:“没什么,随便瞎聊几句。” 
  天色完全暗下来时,五人还没爬上鸟止台,绝壁太陡了,若在这里歇脚,只有把身子绑在岩石上,这样一来,就别想睡安稳觉了。宗斩望望天上的疏星,提议登上鸟止台歇息。其余四人没道理不赞成,一行人在淡淡的星光下小心翼翼朝上攀登。大约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他们终于将鸟止台踩在了脚下。 
  一宿无话。 
  此后的行程相当顺利,次日正午,他们翻过云生台,傍晚到达目穷台。傍晚的光线不好,无法看清目穷台上方的不羁山山体是什么模样,它在云雾中不时露出一块岩石来,影影绰绰的,也不知究竟还有多高。在望乡台分手时,殷拿云曾说务必在三日内回返,空雨花他们现在还剩下半天的时间,而目穷台上方的高度看不太可能在半天之内走完。如果不是还抱着那么一丁点希望,他们也许现在就会下山。 
  天亮后,抬头仰望,眼前的景象使他们庆幸自己没有下山。 
  他们所抱的那一点希望成了现实。 
  这一日天气特别晴朗,从远方来看这不羁山,也许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但对站在目穷台的空雨花等人来说,不羁山山顶却看得非常之真切。山顶离目穷台最多不超过十里,似乎是伸手可及。空雨花等人不禁心花怒放,忍不住欢呼雀跃。胜利在即,大伙都觉得精神十足,剩下的路程很快就走完了。 
  宗斩第一个将双手搭上了不羁山山顶的边缘。之所以说他“双手搭上”山顶,是因为他遇到了一件怪事。这件事不仅使宗斩没有“双脚登上”山顶,而且永远地失去了“登上”山顶的机会。 
  山顶边缘长满了苔藓,绿茸茸的,非常厚实,一把抓下去,五指都要陷进去。这对登山着来说,当然非常有用。宗斩走在最前面,他的双手搭在山顶边缘,十指深深插入苔藓,双腕一用力,将身子撑起,腹部紧贴山顶边缘。他没有急着去看山顶的景致,而是双手再用力下按,要借力将整个身子提上去。 
  就在这一瞬间,苔藓承受不住下扯之力,无法再附着在岩石上,被哗地一声撕落下来。宗斩毫无防备,身子顿时悬空。他情急之下,双手本能地抓得更紧。但这样一来,他的整个身子便挂在翻卷过来的苔藓上面。苔藓更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完全和岩石分了家,并且继续撕卷下去。 
  宗斩已经失去思考能力,只知道紧抓苔藓不放。随着他身子的坠落,抓在他手里的苔藓从那一大片绿茸茸的苔藓扯落下来,就像撕布似的,声音霍然,一直向下撕到距山顶边缘六七丈的地方。那里再无苔藓,而是一面壁立的红色岩石。没有苔藓的牵扯,宗斩就完全置身于虚空,他找不到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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