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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物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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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几点了?” 
当我正要伸手去摸索放在枕头旁的闹钟的时候,门“喀嚓”一声,有人开门进来了。 
义一将脚步放得很轻,生怕发出什么声音惊醒我的样子。他的一只手上还拿着一个托盘。 
(啊!已经是晚餐的时间了!) 
义一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后,轻轻地关上房门锁上门,然后又悄悄地走到了书桌前面。 
我迅速地闭上了眼睛,假装在睡觉。 
“托生。” 
“托生,你还没醒吗?” 
义一轻声地在我耳边说着,然后吻了我一下。 
我吓了一跳,好象有一股电流穿透了我的全身一样,我被电得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我虽然紧闭着嘴唇没有回应他,可是义—一定发现我醒过来了,所以他变本加厉地不停吻着我。 
“不要!不要!不要!” 
我心底不断地呼喊着,但是,我终于忍不住了。 
“义一!你放开我!” 
义一压住了拼命想要逃开的我。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我还是一开始就这么做比较好。” 
义一很快地掀开了棉被,然后压到了我的身上。 
“好重!你给我走开!” 
义一接着将手伸进了我的衬衫里面,但我却连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我再也忍耐不下去了!” 
义一在我耳边轻声说着。 
我开始极力反抗,并且大叫了起来。 
“我不要……” 
义一瞬间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你这么讨厌我吗?你不愿意让我拥抱吗?” 
义一的语气中充满了哀怨,我看见了他眼中露出的落寞。 
“对不起。” 
除此以外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我喜欢义一,但是,但是…… 
义一原本放在我胸膛的双手,很快地开始往我的下半身移动。 
“不行!” 
在我叫喊的同时,义一以他的双唇封住了我的嘴。我虽然备受冲击,但是却下意识地回应了他的吻。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吻竟然能产生这么大的能量。 
“义——…… 
我闭上了眼睛,热情地回应着义一的吻。渐渐地我不再感觉得到义一压在我身上的重量,而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 
义一抚摸着我的双手也是异样地温柔,我们的双腿紧紧地纠缠到了一起。 
“托生,这才是最好的办法,你也明白吧?” 
义一的声音就象他的双手一样轻而温柔。 
“义一。” 
当义一再度亲吻我的时候,我的思绪早已经飞到了遥远的天边去了。 
现在在我沉醉迷朦的视线里,只能看得见义一的笑容。 
“托生……托生……” 
义一呼唤着我的名字,然后再度吻了我。 
“托生,你还好吗?” 
他又吻了我一下。 
“托生,拜托你睁开眼睛,托生?” 
我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义一非常担心的表情。 
“你有没有觉得好一点呢?” 
“一看到你,我就好很多了。对了,我妈妈寄来的信是不是在你那里?” 
义一想了一下才说,“对!章三他把信交给了我。你等一下,我去拿。” 
义一下了床走到他的书桌前面。 
虽然我承认你的身材是很帅啦,不过…… 
“义—,你光着身子不觉得冷吗?” 
“不会啊。” 
“那你也不觉得害羞吗?” 
“没什么呀。给你。” 
在把信交给我之后,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你母亲在信里说了些什么?” 
“啊……” 
我打开床头灯,拆开了信封,从里面拿出了信纸的时候,有什么别的东西也从里面掉了出来。 
“那是什么?” 
义一弯下腰,捡起了那张东西。 
而我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车票,义—。如果你想知道信里的内容的话,可以过来和我一起看。” 
“好啊。” 
义一从床上跳了起来…… 
“STOP!拜托你先穿上点什么!义一!” 
义—一手捞起一件薄薄的睡衣披在身上,然后就顺势滑到了我的身边。 
动作快得惊人。 
“那么,你是去还是不去呢?” 
义一看完信后问我。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我一次都不肯去扫我哥哥的墓呢?” 
义一用他那淡褐色的眼眸注视着我,我真的好喜欢这种淡淡的褐色。 
“原因……出在你哥哥身上吧?” 
“对,他叫叶山尚人。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今年应该二十二岁,他住院三年后死于医院。” 
“他得的是什么病?” 
“别人和我说过几次病名,名字很复杂,所以我一直记不清楚,是先天性心脏方面的毛病,但医生说上体育课也没有问题,所以应该不是特别严重的毛病。” 
“不严重也会死人吗?” 
“只要具备了必要的因素的话就会。” 
“也就是说他的老毛病只是导火线吗?” 
“听说他一整天都光着脚,也不打伞地在雨中的森林徘徊。在护士发现他的时候,感冒和肺炎同时发作,结果他原本就最虚弱的心脏就支撑不住了。” 
“你哥哥当时是在哪家医院?” 
义一似乎觉得这样的问题有点难以启齿。 
“立川精神病医院。应该是这个名字没错。” 
原来如此,义一在嘴里嘀咕了一句。 
“我哥哥很象义—。虽然你们的为人完全相反。他不但学习成绩好,而且脸孔也端正到让人无法相信我们是亲兄弟的程度。虽然他没有多少体力,但是体育上面表现得也不错,而且非常有人缘,一直都是班级委员。在小学的时候还曾经当选过儿童会长。我的父母非常地疼爱他。尤其是因为哥哥还有心脏上的毛病,所以我的父母更是对他格外关心。以至于到了对我这种肉体上没有问题的孩子视而不见的程度。现在的话,我倒是觉得自己可以理解他们的做法。父母的关心大概就是这样的东西吧?而且哥哥的表现又一向让他们引以为傲,我父母的期待当然也就全都投注在了他的身上。”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非常不可思议地,我表达得竟然如此的镇静。原本那么害怕被他知道的过去,居然如此简单地就能流利地表达了出来。 
“你父母对你很冷淡吗?” 
“该怎么说好呢?我不清楚。要是说过度的差别待遇啦,竟然拿我和哥哥比较然后训斥我的事情的话倒是没有。我父母只是很纯粹地对我没有兴趣。他们的脑海中永远都被哥哥的事情占据得满满的。我是在考试里拿满分还是拿零蛋,他们的反应都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真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 
“这样的还算什么父母?” 
“我父母的全副身心都放在哥哥身上了。他们对他的态度只能用溺爱来形容,因此自然而然忽略了我。在我的记忆里,甚至找不到他们真心生我的气或是夸奖我的时候。在口头上的话,妈妈也会说做得不错啦,下次要加油啦什么的。可即使在那时占据着她的心的也是哥哥。虽然和她在一起的人是我,但她的心却并没有放在我身上。在我小时候,为了吸引父母的注意力,也不是没有做过努力。比如说故意弄坏东西,或是反抗他们,我能想到的全都尝试过了。但最终我也还是敌不过哥哥的存在。逐渐的,他们连我的考试成绩都不关心了。成绩表什么的也是在暑假结束前盖个章就交回学校了。说老实话,哥哥那时其实是我的救星。真正听我说话的人就只有他而已。我从小嘴就很笨,再加上因为出生月份比班里其他人小,所以行动比起同班同学来总要慢半拍。因此我是那种在学校也交不上什么朋友,每天放学后就早早回家,伸长脖子等着哥哥回来的孩子。” 
“哦,那倒是个不错的哥哥啊。” 
“对,我是那种脑子想的比嘴快的人,所以有时就算心里有好多事情,可嘴上就是表达不好。哥哥能把我那种颠三倒四的话全听完,也可以说忍耐力很强了。” 
“那他不是应该算站在托生这边了吗?” 
义一觉得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他原本是个好哥哥,但是后来就变得不对劲。在我哥哥上初中的时候,我还是小学二年级学生。就是对男孩和女孩的区别还懵懵懂懂的时期。从那个时候起,哥哥就开始找各种借口在我的身体上摸来摸去。最初我并不是很在意,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开始了解这里面的意思。” 
“你没有抵抗吗?” 
“没有。我做不到。不光是因为从体力上来说就是不可能的,而且是因为哥哥原本该是我的救星。他是我和父母间的桥梁。只有等哥哥提到我的时候,我父母才会对我多少关心一些。真的。那时我好高兴。简直就象上了天堂一样。而哥哥就利用了这一点。” 
义一皱起了眉头,咬着大拇指的指尖。 
“可是还是好奇怪。我哥哥是个完全的洁癖主义者。是不是很奇怪?明明是个会对弟弟出手的人。也许就是这个反差逐渐地侵蚀了哥哥的心灵吧?被摸的话,就会出声,有感觉的话,身体上就会反应出来,而哥哥似乎觉得这样非常的肮脏。所以他摸弄我的时候,就好象我是罪恶的化身一样。每次都是这样,直到那一天为止。” 
我向义一伸出了手,义一贴近我的身边,把我连毛毯一起抱进了怀里。 
我把脸孔埋进了义一的肩膀,继续着刚才的话。 
“那天下着雨。一个郁闷的梅雨天气。那天哥哥因为发烧而向学校请了假。而我因为社团活动由于下雨终止,所以早早回了家。正好妈妈刚刚出去买晚饭,哥哥就毫不客气地把我拉进了他的被褥。结果他正做到一半的时候,妈妈突然回来了,因为她在半路上发现忘了带钱包。你猜我哥哥是怎么做的?” 
“不可能……庇护托生吧?” 
“我一下子就被说成了是诱惑哥哥的变态者。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滑稽,哥哥他满脸泪水地向妈妈哭诉。我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感觉上就象是彻底斩断了原本就只有蜘蛛丝那么细的最后一缕希望。就算父母再怎么对我发火,我也完全无所谓了。我的父母甚至不问问我的解释,就径直把我带去了精神病院。虽然我很快就被放了回来。我父母发觉到哥哥的精神异常,已经是在那一年之后的事情了。” 
“这一年都一直误会着你?” 
“哥哥在高中也惹出了麻烦。听说他硬要把低年级学生带进体育仓库。哥哥的学校是男子校,所以问题闹得不小,而且那时哥哥的精神状态已经很明显地脱离了常轨。我父母慌忙地为他办理了退学,然后把他送进了离家很远的立川精神病院。在那之后,我父母才终于得知了真相,可是我那时已经连这都无所谓了。因为放弃一切成为了我生活的原则。十二年啦!这是我出生后花了十二年才好不容易找到的生存之道,他们以为凭借一句真相大白了,就可以那么简单地改得过来吗?事到如今又要求我再去爱父母吗?可他们在我心里早就已经比陌生人还要遥远了。” 
“你恨他们吗?” 
“也许吧,不过……” 
不过,义—。“义—,你讨厌我了吗?” 
“你怎么又忘了我说的是我爱你?” 
义一说完之后,在抱紧我的双臂上又增加了几分力量。 
“可是我没有让你如此珍视的价值啊。” 
“你这么觉得?托生你还真是没有看人的眼光呢!” 
义一轻笑一声,在我的面颊上吻了一下。 
我也用力地抱紧了义一。 
风景在列车的车窗上飞驰。 
“想到就要去做!刚好今天又是个好久不见的大晴天。很好很好!” 
义一把我的便服扔给了我。 
今天是星期一,应该是上课的日子。 
“请假的理由就尽管交给章三好了,那小子是找借口的天才。” 
义一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后就把我推进了早班列车。“路上小心哦!”在义一的目送下,我握着母亲寄来的车票,走上了面向哥哥墓地的道路。 
对人接触厌恶症,在心底的最深处,小时侯从哥哥那里受到的打击的下意识的具体体现。 
因为不能率直地把心灵和身体所感受的事情表现出来,因为封印了一切而造成的后果。 
是义一替我化解了这一封印。 
托生……我爱你…… 
不断重复的甜美情话至今还回荡在我的耳边。我的心里充满了满足感,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的体验。 
列车逐渐行驶进了非常偏僻的深山里。 
立川村,不过这里的人们并不把那里称为精神病院,而是叫做疗养所。从车站行走约三十分钟后,就可以看见那座在自然包围下外观明亮爽朗的建筑。 
而在它的背面,就是位于山丘上的墓地。崭新的、西洋风格的墓地。在这里,你感觉不到任何会从精神病院这个名词上所联想到的阴郁、压抑的气氛。 
哥哥就曾在这里呆过吗? 
我进人医院之后,在服务台查询了哥哥的墓地的场所。 
“你是尚人的弟弟吗?” 
原本在角落里书写着什么病历的护士推开了回答我问题的工作人员,向我问到。 
“啊,是的。” 
“是这样吗?” 
她露出了一个发自心底的笑容。“这个拜托你了。” 
她把病历交给了旁边的护士以后来到了我的身边。 
在她胸口的名牌上写着青木两个字。 
“那孩子的墓地不太好找,我来替你带路吧,托生。” 
她对我说话的态度很亲密。咦? 
“你知道我的名字?” 
青木把我带上了一条小路。 
“小心脚下,因为直到昨天都一直在下雨,所以路上还很滑。” 
我们走上了前往墓地的山坡。“尚人的墓地就在林子旁边!就是那个!” 
在青木手指的方向,有一个孤零零的小小的坟墓。如果不是她告诉我,我也许真的无法找到,因为它已经快要被林边茂密的绿色所覆盖住了。 
“为什么在这种地方?” 
“其实应该是在树林里比较好吧?” 
不过她补充了一句,树林毕竟是国有的。 
即使如此,墓前还是整理地相当整齐,还树立了两个用来放花的小石筒。 
“你不和哥哥打个招呼吗?” 
对于只是呆呆地站在墓前一动不动的我,青木忍不住询问着。 
“我怕自己会说些不好听的话。” 
“这样啊?” 
青木将两手插进了薄薄的兰色制服的口袋里,然后犹豫了一阵后低垂下视线开了口,“算了,我就干脆说了吧!那个,尚人去世的那一天,发现在他在这个树林中徘徊的人就是我。自从来到这里的时候起,那孩子对于下雨就非常敏感。一到雨天就变得很不对劲。那天虽然我也多加了些注意,但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跑了出去。” 
“下雨?” 
“那对于他好象是什么关键宇。不过我到最后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你知道他那天在树林中彷徨的时候都做了什么吗?“ 
“不知道……” 
青木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托生,你在哪里?托生,对不起!” 
什么? 
“他一直在说着这几句,直到断气为止都不断重复着。他一定是在树林中寻找你。我一直很想见你一面,见到你后将尚人的话转告给你。我拜托过尚人的父母不只一次。不过这话的内容我还没对任何人说过。我希望能直接见到你,原原本本将尚人的意思传达给你。” 
我茫然地呆立在了原地。 
“尚人住院的时候我还是个新人,所以对他的情况不是特别清楚。不过我的第一号患者就是尚人。你不要笑我哦,在我的印象里,尚人谈起你的事情的时候就象是在谈自己的恋人一样。我对他说,看你说起来这么幸福的样子,你的弟弟一定很可爱吧?他说我的托生就是非常非常可爱。他还说,因为托生还太小,所以自己这个做哥哥的不好好照顾他不行。” 
青木从口袋中拿出了手,交叉到了胸前。“我那时就想,也许在这个世界上,有时疯掉的人反而要更加的幸福。因为有的人是要在发狂之后,才会第一次毫不掩饰地暴露出自己真正的感情。” 
“对不起,请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我的声音已经哽咽了。 
“啊,对不起,我一个人自管自地说了这么多。对不起。那我一会儿再过来好了。” 
青木对我挥了挥手,迈着熟练的步伐返回了医院。 
我茫然若失地呆立在那里,动弹不得。 
刚才的话都是真的吗? 
就算那只是谎言……哥哥。 
不知道为什么,我好象听到自己的世界崩溃的声音。原来,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软弱的吗? 
雨是关键字,这一点我可以理解。 
他一直、一直都在后悔那天的事情吗? 
他一直都想要告诉我吗? 
哥哥的墓地,因为泪水而迷糊了起来。 
我跪在了那里,双手捂住了自己的面孔。 
回忆在逐渐转变为美丽的色彩,我可以原谅哥哥了。 
“是因为这样吧?” 
我想起了义一在我迈上巴士之前冒出的那句话。 
“如果他还活着的话,大概会是我最大的情敌吧?” 
如果我把今天听到的事情告诉义—,他会怎么说呢? 
啊,我突然好想见义一。 
我爱你,这句话的意思,我想我多少可以明白了。 
我缓缓地站起了身来。 
抬起头来后,是万里无云的晴空。 
义—,今天的天气非常好哦。 
…完…
春风物语之赤脚的华尔兹
本年度 祠堂学院定期音乐欣赏会
演出节目:小提琴演奏会
演奏者:井上佐智(钢琴伴奏:近田保夫)
演出日期:七月九日(周四)一点三十分开演
会 场:文化中心 中厅
说明:七月九日当天第四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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