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姬凌云身形巨震,这天下之才,大多隐于世间。姜良此举才之令,正是妙在其中,令遍布各地的百姓,为自己寻才。如此,比单方死候,强上不少。
姬凌云大笑:“姜兄真乃姬某子牙也。”
姬凌云又将举才之令宣布了出去。
接着,姬凌云让诸官吏派人到各县乡传达这项消息,并在吴王府的旁边建造了求贤馆和荐才馆。
不过十日,大批官员纷纷涌至,其中虽无大才,但却正好弥补了姬凌云在各类人才上的不足,使得吴国的各项政策有效的运转起来。其中募兵处更是进行的如火如茶。
姬凌云那“吴虽三户,亡越必吴”的宣言,彻底激起了吴地百姓的方刚血气。令他们回忆起两年前的血仇,记起两年中所受的各中耻辱。各城各镇的募兵点,人潮蜂拥,欲参军者以不下三万。
可惜,姬凌云立足未稳,并无足够的粮草物资养这三万人。于是着令从严而选,由三万中选出三千。人数不多,但素质非常出众,姬凌云将他们交给了项鹰训练。
勾践此时已经得到了姑苏的消息,正在准备粮草军马,不出一个月就会杀到。
因此,这些士兵姬凌云全部让项鹰训练弩兵,一个月时间练出近战士兵无疑是送死,但练容易入手的弩兵却是错错有余。
这天,姬凌云正在商议要事,姜良匆匆来报:“王子,端科以在锡山成功起事,正率六千人马前来投奔。
第五部 血战江东
第二十章 端科与韩庆(上)
端科从吴败亡后,故意在越境犯罪被越国押送到了锡山开采铸造各种兵器的锡矿。
这里有近万名的犯人,大多都集中住在这个方圆一里的山区中,人密集得就像到了蚂蚁窝一般。他们掘洞为居和工蚁一样生命中除了做苦工以外,没有其它目的,一直到死才能解脱。
在这里的人又分成两类,可以由衣服和住处分辨出来。
穿戴皮甲,手拿长鞭的是越兵,他们负责这个地区的安全,防止犯人逃亡,镇压可能发生的暴动,人数大约有三千多人在地区的要塞搭建了一个包围圈。只要犯人一但出了界限,就会视为逃亡,格杀勿论。
他们住在平原和山顶的帐篷里,在这些犯人的眼中,他们都是毒蛇,一群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毒蛇。
另一类就是衣裳不整,带上脚链的犯人。这些犯人中有降兵、无辜的百姓,杀人越货的盗贼,各类人都有。
端科就在这个极度混乱的地方生活的两年,有如地狱一般的两年。
端科依稀记得被送到这里的第一天所发生的事情,也体会到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他被安排在一个三百人睡的窑洞里。那窑洞分成两个通铺,中间只留下一条通道,勉强让一个人通过。
由于棉絮缺少,两个人合盖一床破棉絮,那棉花挤成一团不说,且黑硬得有如石头,不知被多少人盖过。棉絮上面各种气味都有,汗臭、脚臭,还带着浓厚的血腥味。
那些血腥味据说是有些犯人受不了这里的虐待,心灰之下,割腕自杀,血溅得整个棉絮都是。而卫兵直接将死人埋了那沾满血迹的棉絮却又拿回来给新补充的人盖。
端科强迫自己睡去,但双眼一闭就觉得身上有许多虱子、跳蚤蠕动撕咬,满身都是,根本就无法入睡。
那一夜,他一宿未眠,在记忆中他捏死的虱子、跳蚤不下百只。天明时分,他的双手猩红一片,皆是那一夜的战果。
次日,端科第一天工作,那一天下来,手和肩膀都为粗糙的绳索及笨重的矿锤磨破了皮,如刀割似的痛。
身体上的伤痛犹可忍受,最不能忍受的是监工士兵的辱骂和不问理由地鞭打。或许他们接到这份苦差也是有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只能发泄在比他们可怜十倍、百倍的犯人身上。他们以辱骂和鞭打来泄愤,甚至是取乐。
端科十二岁跟随吴子胥加上身强力壮,又是自小练武,虽不习惯干粗活,却支撑的住。但并非所有人都有他那般体魄。
有一个斯文的书生,因力气小在搬运锡矿的时候被扭伤了脚,倒在地上呻吟。如此并未令监军感到怜悯,反而是一阵残酷的鞭打。
端科看不惯出手教训了那士兵,得到了满堂喝彩。不过,换来的代价却是一身的伤痛。端科被蜂拥而至的士兵打的半死,而那书生也是恹恹一息。
当众人都以为他们要死的时候,两人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后来,端科知道那书生的名字叫韩庆。
韩庆本是晋国韩氏族人,少有远量,聪慧过人乃韩氏一族的新秀,以谋略见长。赵鞅曾评价他的成就为晋国未来第一人。韩氏族长韩庄子也如此对韩庆之才,甚为忌惮,处心加害。
韩庆处处为韩庄子出谋划策,却未察觉韩庄子早已在他身后藏了一把看不见却锋利异常的匕首。韩庆遭到韩庄子陷害,一家三口被逐出韩家,并且在路上伏击。父亲当场战死,母亲也因此而郁郁而终。
韩庆发誓要毁灭韩家,因此来到了吴国,确意外的被当成囚犯被关到了锡山。他长得一表人材,面如冠玉,但自小娇生惯养,身体柔弱,经过长途跋涉后,更是虚弱不堪,若非后来得到端科照顾,他根本无法活下来。
端科同他意起相投,很快就结成莫逆之交,相约未来天下有事,同心合力做出一番事业。
有一天,端科、韩庆聚在了一起。
韩庆若有所指的长叹道:“难道我们就要长久如此下去?这样到不如死了算了。”
端科笑着道:“过一天算一天,但不能灰心,终有出去的一日。我相信,那一日很快就会来的。”
韩庆道:“端大哥,你来这里是有目的的吧,我帮你在这里立足如何?”
端科神色一动,干笑道:“你这小子竟会瞎想,在有什么目的也不至于来这鬼地方受罪。”
韩庆笑道:“那不见得,我看端大哥的目的就是关押在这里的囚犯,大哥想用他们来复国。”
端科当时大为惊慌,连忙堵住了韩庆的嘴。
韩庆道:“大哥不必如此,我不过是妄自猜的而已。”
端科首次感到“恐惧”,韩庆一脸自信的笑意,那笑意与伍子胥的笑意不同。伍子胥自信的笑,让人如沐春风,而韩庆的笑却让人心底发寒。
在韩庆的策划下,一股谣言像野火似的在这群可怜人中间传开,弄得人心惶惶,时时不安。
谣言道:勾践准备停止开采锡山锡矿而准备将他们组建一支敢死队至前线送死。开始时人们都当这是笑话,丝毫不在意。
但传言者又道:勾践在槜李之战时,便令敢死队集体自杀,从而赢得战役。
逐渐,逐渐,谣言越传越真,甚至如何整编,日期什么都传得活灵活现。说的人一多,不相信的人也相信了起来。
第五部 血战江东
第二十一章 端科与韩庆(下)
于是锡山上的犯人口中不说,心中不得不为自己暗作打算。
本来他们挨苦受欺只是为了能够熬过几年,等赎罪以后,回家好好当个良民,娶妻萌子重新来过。这以是他们忍辱生存下去的唯一动力。
可这样一来,等于是他们两年所挨的苦,受的罪都白挨白受了。拼死拼活的撑下来,到头还是死路一条。那还不如现在死去痛快一些。
大多人都报以这样的心态,情绪不佳,烦躁不安。相互吵架打架,不听官兵指挥,以是家常便饭,脾气更暴的甚至是挨骂还嘴,挨打反击,各种不安的问题层出不穷。
好几个人打算带头反抗,但都被越将程德抢先诛杀。
在有心人的散布下,程德这正常的反抗变成了赤裸裸的镇压默认,事情越闹越大。
端科见此偷偷的叫出了韩庆忧心道:“小庆,这事态越来越严重,如此下去传到勾践耳中会导致无法估计的后果。”
韩庆却是自信满满道:“报喜不报忧,这是为官首要原则。这点小事,还不至于传至勾践耳中。”
韩庆见端科依旧有些忧虑,笑道:“端大哥既然不放心,你明日便站出为这些人出头好了。此刻,山中的这些囚犯,正缺端大哥这样的首领。”
端科道:“你有什么法子,越将不会放过带头闹事的人的,没有万全的方法,只是贸然送死。”
韩庆胸中早已有了定计道:“前面的那些人失败被杀,那是因为他们用错了方法。现今,锡山众人还不团结,无法同装备精良的官兵对抗。他们那举动不叫反抗,而是找死。只要端大哥用我之法,定能成功。”
韩庆续道:“端大哥知大禹否?大禹的父亲治水,是堵。结果水没治成,自己却被大水给杀了。大禹治水,是疏。结果不但治住了水,还继承了大舜的王位。端大哥,你就好比那大禹,而越国兵将好比水,而且是祸水。对他们不能堵应该疏。”
端科茫然问道:“怎么个疏法?”
韩庆道:“就是迎合他们。那谣言是假,只要端大哥控制锡山众人的怒火,然后在迎合锡山上的官兵,让程德给个合理的说法。如此,不仅帮助程德平息内乱,而且还定了锡山众人的心,使得他们对大哥另眼相看。”
端科听从韩庆之言,次日挺身而出。他在锡山上本就有一定的威信,此刻更是一呼百应,越兵都为之惶恐。
端科依照韩庆所出的办法,一面稳定锡山众犯的情绪,一面同程德商议。韩庆这时充分的运用了外交手段,利用程德不想将事情闹大的心理,让端科两边得利。帮助了程德解决问题,赢得了对方的好感,同时也在锡山众犯心底留下了一个高大的印象。
此后,端科利用这层关系不时跟程德碰头商议,越兵也怕将事情再次搞大,逐渐减少了胡乱鞭打出气的念头。
锡山众犯将这些功劳全算在了端科的头上,两年下来,端科已经成了锡山众犯的无冕之首。
这一切,端科看在眼中,喜在心头。
这天,晚饭后,端科同往常一样跟韩庆聚在一起聊天。韩庆那出众的才干早已将他征服。
端科、韩庆聊的正欢,一人偷偷摸摸的靠近。
那人道:“前面的可是端老大?大王所脱之事干的如何?是成是败,是生活死,可否言明?”
端科闻之周身巨震,这是伍子胥同他约定的暗号,伍子胥让他听这暗号起事。
端科让那人近前,双手时儿交叉时儿合拢做了六个奇怪的手势。那人随后也做了八个奇怪的手势。
端科大喜道:“小庆我们等到了,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韩庆也心欣喜无限,早在一年前,他就多次劝端科离开,但端科心系吴国并不听从,他也只好留了下来。
这时,韩庆脑袋再度活跃了起来,想出了一个妙计。
第二日清晨,端科偷偷的来到了程德的营帐鬼鬼祟祟的让程德看了一样东西。
在这锡山上什么也没有,女人、游戏等等娱乐都挨不上边,因此也养成了程德的两个嗜好,一个是贪财,一个是汹酒。
端科给程德看的正是一块金灿灿的金块,那金块闪闪发亮,程德眼睛都看直了。
端科道:“这金块是我无意中在一处矿洞中发现了,数量不多,但也有上千斤的数量。我将它送你,你想办法帮我弄出去如何?”
程德口水都快要流了下来,哪能不同意,当下就跟端科来到了矿洞深处无人的一处废墟中。一下子废墟前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大过都是挖矿的犯人只有个别轮值的卫卒。
程德正想开口询问,端科一手抱住程德,一手抽出程德腰间的佩剑,一剑就割下了他的头,提在手中,一脚将尸体踢得老远。
事出意外,程德叫都来不及。
端科忽然大喊大叫起来,“狗贼,想让我骗兄弟们,做梦。”
一阵乒乒乓乓,端科高高举起程德的头颅,走了出来,悲愤大叫:“这贼子让我骗诸位兄弟,将你们分批带到战场上充当敢死队送死以被我杀了。兄弟们,勾践无信无义,说话如同放屁。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随我一起反了杀出去。反正程德以死,勾践不会放过我们。”
端科威信极高顿时一呼百应,举着矿锄、铲子向越军杀去。
这伙人平均每天都要使矿锄、铲子不下千次,挥舞起来顺手之极,威力竟比戈剑还要强上许多。
在众人合力下,端科等人击溃了锡山越军,一起前往姑苏投奔姬凌云而去。
第五部 血战江东
第二十二章 战前会议
第二十二章战前会议
有了端科的加入,姬凌云可谓如虎添翼,实力大增。
端科带来的六千人个个经过的锡山上的残酷磨练意志坚强,强壮勇悍。其中有三千人更是当年吴国战败被擒的降兵,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大多都是那种拿起武器就可上战场杀敌的人物。
更令姬凌云欢喜的便是韩庆。此人仅凭端科小小的不寻常之处就识破了他的身份。在锡山的两次出谋都根据对方的弱点来施行。不见得很妙,却恰倒好处,一击正中死穴是一位难得的人才。
韩庆随遇而安此刻在姬凌云麾下任了一门客,多年下来他以习惯以自己为主。只要自己得利就好,其他任何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姬凌云确实是一个好君王,但却不一定适合他。因此,他打算呆一阵子,看看情形再说。
自越国攻下姑苏以来,姑苏一直是越国的门户,城中所储备的粮草,兵器共有万套,弥补了姬凌云在资源上所产生的问题。
一个半月下来,除去却跃、伍子胥那一万多士兵不说,姬凌云此刻手中握的士兵已经达到了一万三千之众。其中,有七千劲旅,余下的战力普通,但都被安排成了弓兵,弩兵,大可上得战场。
从那七千劲旅中,姬凌云又从中挑选出八百精通骑术的士兵交由项鹰训练骑兵。
赶造马镫以来不及,但姬凌云用麻绳做了八百个粗糙的马镫,让众骑兵试用,得到了绝对的好凭。
项鹰更对这些骑兵视若珍宝。除了一百斥候外遍布四地外。余下七百没日没夜地接受着各种练习。
这日,姬凌云正在军营练着属于自己地一千无前卫,并亲自下场指点他们杀敌之法。无前卫取名所向无前的意思。无前卫上下见姬凌云亲自指点陪他们训练。个个都练的特别起劲,进步神速。
项鹰匆忙赶来道:“王子,越国有动静了。勾践亲自挂帅领兵五万,战车六百乘,正向我军姑苏开来。”
姬凌云眉头一挑笑道:“等了两月,终于还是来了。”盛重之下。立即召来手下,举行军事会议。
在吴国大殿上吴国地众将领聚齐商议,与会者有姜良、展如、项鹰、端科、韩庆。
姬凌云公布勾践亲征的消息,然后询问众人意见。
姜良发言道:“勾践亲征,对我军来说是一件好事。勾践此人治国有方,但军略却是平凡庸俗,正好可以利用。”
展如道:“我赞同姜兄的说法,这对战如对弈。把握任何一个战机是取得胜利的关键。当出奇用诈,以战代守。不断利用我军优势,减弱两军的差距。4020”众人纷纷赞同展如的提议,只有韩庆眉头深锁。没有说话。
姬凌云讶道:“韩先生似对此事另有看法,何不说出来让大家仔细参详?”
韩庆道:“在下并无意见。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至当年勾践被吴王放回有十五年之余,但比之当年强盛地‘千乘之国’吴国大有不如。越地偏远而盟友楚国又陷入内乱,这战车定是不多。他一次便出动战车六百乘,值得深究。”
‘千乘之国’是一大国的象征,近百年来也只有晋国、楚国、齐国、吴国得此荣耀。而现今却仅晋国一国而已。
勾践一次出动六百乘战车,确实有些不寻常。
姜良分析答道:“勾践此举意图有二:一、示威。二、利用我军弱点,准备以战车阵同我军一决胜负。”
姬凌云点头赞同。
这个时代是以战车为主的年代,评价一国的强盛,靠的不是综合实力而是战车的数量。数量越多,实力就越强。姬凌云此刻手中连五十乘战车都拿不出来,而勾践却一口气就动用了六百乘战车,示威之意,相当明显。
另外,战车是这个时代冲击力最强的兵种,没有任何兵种可以和战车对抗。勾践带出六百乘战车,真正是用意也是不言而喻。
项鹰冷笑道:“勾践小儿认为战车等于一切,我们只要在低洼,潮湿之处同他交战便可,我到要看看他如何用这六百乘战车。”
“低洼,潮湿!”姬凌云暗自默念,突然大喜道:“不,我要更勾践正面交锋,就以我们的步兵同他地战车在原野上对冲,看看到底谁强。”
姜良、展如、项鹰、端科、韩庆个个神色大变,见姬凌云自信满满,众人都不知这自信从何而来。
姬凌云笑道:“众将准备出征,这首战极为重要。姬某若无十足把握,也不会如此决定。待战之时,你们自然明白。”
展如、项鹰、端科茫然不解,但见姬凌云如此有把握也不好多说。到是姜良、韩庆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展如、项鹰、端科、韩庆相继告辞而去。
姬凌云留下了姜良,道:“姜兄,我走以后,吴国上下政务由你全权处理。”
姜良点头称是。
姬凌云强调道:“尤其是那些商贾大户,那些人处处以自身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