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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快哉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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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火烧,点火烧死他!” 
“对,用火,快点火!”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天宁骇然望着刚才还跟他一起玩耍的几个小孩混在人丛里,向自己叫骂着,吐口水,扔石头,一粒小石头打中了天宁的头,他痛呼一声,捂着额头跳下大石,向树林中跑去。 
人群身不由主地给他让出了一条道路,看他冲进了树林,又突然醒悟过来,发一声喊,追赶过来。 
天宁跌跌撞撞地跑着,拼命地哭,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想要伤害他,明明他什么也没做。 
为什么么呢?为什么要烧死他? 
眼看着前面跑到一处断崖,他绝望地回过头来,看着拿火把的人们越追越近,转眼就到了跟前,围着他站了半个圈子,他恐惧地后退了几步,再往后就是悬崖,没有任何退路了。 
“烧死他!烧死他!”人群又激动起来,几个年轻人从林中拖出许多树枝,妇人们拔起干草,都向天宁身边扔来。 
天宁无助地蹲下身子,双手抱住自己的手臂,伤心地流泪,他想父亲,想母亲,想哈力克,他们从来都把他保护得无微不至,他们在哪里呢?完了,要被烧死了,天哪,难道自己真的要这样回去天国吗?虽然早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还是不能接受在这种地方,以这样的方式被天主召回。 
“父亲!”他痛苦地呼喊,向天空伸出双手,苦涩的泪流进心里,默默地念着:“安拉保佑我!” 




“主人,该出手了,不然会出危险!” 
“哼,他这回应该明白这人间的险恶了!去吧。” 
“是!” 




天宁呼喊父亲使用的是西域语言,村民以为他在念什么符咒,害怕起来,纷纷将火把丢将过去,天宁身边已经落满了干草枯枝,顿时燃烧起来,他惊恐地后退了两步,抬起眼来,火光对面的人群正激动地向他叫喊咒骂,天宁忽然觉得这些愚蠢的村民是如此可恶,就像一群张牙舞爪的野狼,他们为什么这样对他?为什么不分清红皂白就要置他于死地?他并没有主动伤害别人,他甚至都不认识他们,可他们就这样狠心地要烧死他! 
天宁厌恶地转开头,不再看那些疯狂的人们,他的眼睛望向崖后无垠的碧空,一轮明月正高挂在天边,无比宁静,无比圣洁,啊,父亲曾经说过,这是他的月宫,是他在天上的归宿,也许今天真的该回去了吧?他在心里留恋地想念了一下在人间最亲爱的父亲和母亲,微笑起来,快步向悬崖边奔去,他才不要被火烧死,他才不肯和这些俗世的凡人纠缠,走吧!这就回自己的天国去! 




“巴拉姆!我的雪山之心!” 
“主人,我们离太远了!万能的安拉,请帮助我们!!” 




突然,一道人影飞跃过熊熊的火墙,扑向前去,抓住了天宁——真是千钧一发!天宁已经把一只脚迈出了悬崖!那人把天宁轻轻拢在怀里,再一个起落,已跃过火堆,落在安全的地方。 
村民们先是一惊,马上又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要那个人交出天宁,烧死他。 
那人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相貌平常,气度沉稳,一边扶着天宁不让他倒下,一边问那些村民:“你们为什么要烧死他?” 
“他是妖怪!” 
“他害死了我们村里的小孩!” 
那人看了看天宁,他美丽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慌,纤细的身体颤抖着,无助的样子只是一个受了惊的孩子。他摇了摇头,道:“胡说什么?他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村民们乱七八糟地叫着:“他是妖孽,已经害死了好几个人!” 
“狗都不敢咬他,蛇也吓跑了!” 
“他还会念咒语,不是妖是什么?” 
“你看他的眼睛!” 
那人皱起了眉头,道:“不可能,那他怎么不害你们?” 
村民们语塞,转眼间又人喊道:“那是因为我们人多势众,我们得先下手为强,总不能等妖怪害到自己头上才后悔!” 
那人点点头道:“先下手为强,所以就用火烧死一个可怜的外乡孩子?” 
村民又鼓噪起来,那人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不耐烦再多纠缠,一伸手把天宁抱在怀里,几个起纵,已远远离开了这里。 




“主人!我们快去把小主人夺回来!” 
“跟上去,先不要动手。” 
“小主人会有危险的!” 
“暂时不会,我们先看一看。” 
“主人,那个人不一定会怎样对待小主人,他会再受惊的。” 
“他伤害不了巴拉姆,如果他是坏人,巴拉姆会永远记得这世人的恶,如果不是,我要谢他。” 
“主人?” 
“阿里,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现在很后悔,没想到巴拉姆会去跳悬崖,我万能的安拉,如果失去了他,那我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主人!” 
“我们跟上去,不管怎么说,他救了巴拉姆,我要给他一次机会。” 
“是,主人。” 

再遇 


  一大早,薛乘龙忽然接到手下禀报,奔雷剑客雷楚东来访。他一边迎了出来,一边觉得有点奇怪,此人跟他素昧平生,虽然都是青年剑客,对彼此早有耳闻,却始终未曾会面,雷楚东是个淡泊之人,喜欢独来独往,行事低调,不参加任何帮派。 
  一见面,薛乘龙觉得江湖传言也不尽实,这位奔雷剑客雷楚东,虽然外表确如传言所说那般朴实无华,但行事却颇乖张——他竟然身穿短衣,亲自驾着一辆马车长驱直入地闯进了薛乘龙客居之处的院子,直到主屋的堂前才停下。 
  “雷兄,久仰!”薛乘龙面色不变,不卑不亢地打个招呼。 
  “久仰!”雷楚东跳下马车,拱手为礼,态度平和,并不像他的行为那样令人侧目。 
  “不知雷兄远来有何贵干?请进来一叙。”薛乘龙见他温和有礼,目光中自然多了一丝真诚的敬意,伸手相让。 
  雷楚东却道:“雷某此来有事相求,行事不当之处,还望薛大公子海涵。” 
  薛乘龙微微一笑,道:“自当尽力相助,请雷兄明示。” 
  雷楚东见他行事干脆利落,毫不见疑,心下钦佩,点头道:“在下带了一个朋友来,路上遇到一点麻烦,雷某一人无法保护得他安全,知道薛大公子为人侠义,故此前来投靠,希望薛大公子不要嫌雷某唐突,在此先行谢过。”说罢又拱手一礼。 
  薛乘龙一怔,没想到他竟是来避难的,此人直言不讳,倒也光明磊落,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一分,笑道:“难得雷兄用得着兄弟,乘龙深感荣幸,客气话休要再提,你我虽未谋面,乘龙对雷兄是真心敬仰的,借此机会正好可以切磋一番,还望雷兄不要藏私。” 
  两人相视一笑,惺惺相惜,顿有相见恨晚之感。 
  雷楚天又道:“还望薛大公子行个方便,借给在下一间僻静房间,供我朋友休息,他不喜见外人。”说罢一指马车,大热的天,那车却垂着帘子,一丝缝隙也无。 
  薛乘龙微觉奇怪,心想:你就为这朋友驾着马车直闯到我院子里来啊?倒不知是何等样人,能使雷楚东这位著名的剑客如此相待? 
  薛乘龙笑了起来,问道:“不知贵友何人,可否请出一见?” 
  雷楚东却摇头道:“我在路上碰到他的,不知道他的名字。” 
  薛乘龙更觉奇怪,但救人于危难是大丈夫应为之事,雷楚东这般行事,正是侠义本色,他心中敬佩,也不再问,含笑命人准备一间清静的房间,又请雷楚东入内叙茶,雷楚东却摇头道:“还是等我安顿好这孩子,再向大公子陪罪。”说罢又上了马车,欲赶着车跟那安排房间的手下过去。 
  突然车中一个声音轻轻地叫道:“薛乘龙?” 
  薛乘龙一怔,立即听出这是那神秘少年天宁的声音,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是我,天宁?” 薛乘龙快步走到车前,笑问:“你怎么来到这里?” 
  车中忽然传出哭泣的声音,天宁哽咽地只是叫:“薛乘龙……薛乘龙……” 
  薛乘龙大为惊讶,忙伸手去掀车帷,问道:“怎么了?快别哭。” 
  车帷却被从里面拉住了,天宁边哭边道:“别打开。” 
  “你怎么了?”见他如此,薛乘龙心中一惊,以为他遭遇了什么不幸,心头猛地腾起一股怒火,谁敢伤害天宁? 
  “父亲……父亲说不许我跟你见面。”天宁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道。 
  薛乘龙这才放下心来,笑道:“为什么?” 
  “他不许我再来见你,不然……不然他就杀了你。”天宁哽咽着道。 
  薛乘龙一怔,随即心头涌上一股暖流,天宁的父亲说要杀他倒不要紧,天宁为了他的安全而不肯见他,显是对他相当重视,这让薛乘龙很高兴。 
  他想了一想,道:“那么现在是这样,不是你来见我,而是我来见你,这样你父亲就不会怪你了。” 
  天宁愣了一下,没想到事情可以这样,疑惑地道:“嗯?” 
  “你并没有要来见我,咱们是偶然碰上的,这个不算数,你放心吧,你父亲知道了也不会责怪你的。” 
  “哦。”天宁这才释然,还是不肯放开车帷,小声地道:“我没有面纱。” 
  薛乘龙恍然,回头命令院中的护卫全部出去,这才打开车帷,扶天宁出来。 
  雷楚东一直旁观不语,这时才道:“薛公子,你认得这少年?” 
  薛乘龙道:“从前有过数面之缘,他救过我的命。” 
  雷楚东瞪大了眼睛,实在想象不出这弱不禁风的少年会救了腾龙堡薛大公子的命,但他是个谨慎人,什么话也没说。 
  薛乘龙再看天宁,心头疑云更盛,只见天宁穿着一件十分不合体的灰色大袍子,显是雷楚东的衣服,下摆太长,胡乱挽在腰间,露出里边白色的短衣,两只雪白粉嫩的光脚踏在一双破旧的草鞋之中,染满了泥污,好似蒙尘的美玉,令人怜惜。他的头巾和面纱都没有了,乌黑如云的长发垂到腰间,低着头,双手无助地互握着,整个人像一头受惊的小鹿,惶惶不安。 
  薛乘龙心下痛惜,知他必是遭遇了很大的变故,此时不是问询的时候,只柔声道:“这里是我的住所,你放心,来,我送你去休息。” 
  天宁终于见到了熟悉的人,听到这充满关切的话语,心中一酸,眼泪扑簌簌地就落了下来,看得薛乘龙心如刀割,碍着雷楚东在侧,不好多说什么,转头向雷楚东道:“兄弟得安排一下这孩子,雷兄请自便,我的手下就在外面,雷兄有什么需求尽管向他们说。” 
  雷楚东欲言又止,默默地点了点头,拱手自去。 
  薛乘龙领着天宁来到自己的卧室,天宁局促不安地立在当地,薛乘龙知他向来是万事不理的,便柔声替他安排:“你先洗个澡,换换衣服,然后再吃饭好不好?” 
  天宁身上早肮脏不堪,急欲洗澡,就点了点头。 
  薛乘龙亲自出去命人送了水进来,大大的澡盆摆在外屋当中,又用大屏风严密遮挡,一应用具都放在旁边,这才请天宁出来。 
  天宁犹犹豫豫地望着浴盆,又想洗又害怕,不敢脱衣服,忍不住又哭了起来,薛乘龙知他必是受过极大的惊吓,心中既怜惜又愤怒,不知什么人敢于伤害这样天真无邪的少年,又不知他究竟受到过怎么样的迫害,胸中翻滚,强抑着怒气,温和地道:“别怕,我帮你守在这里,咱们是朋友,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说罢抽出长剑,走到门口,雄纠纠气昂昂地一站,如同守门的天神一般,天宁这才放下心来,走到屏风后面,胡乱解下身上的衣服,跨进浴盆。 
  温暖的水安抚了他紧张的神经,天宁舒服地叹息了一声,整个人钻进水里,好安全,好温暖啊!他终于完全放松了下来。 
  薛乘龙守了半天门,开始还听到里面水响,后来就没了声息,心中奇怪,又等了半天,突然天宁剧烈地咳嗽起来,浴盆里的水哗哗翻腾,泼洒了一地。 
  薛乘龙大吃一惊,忙跑进屏风后面看,原来天宁刚才靠在盆边睡着了,滑进了水里,呛得拼命咳嗽,四肢乱挣。 
  薛乘龙又是吃惊,又是好笑,忙上来扶他坐好,又帮他拍抚后背,将呛进去的水都吐了出来。 
  天宁难过得眼泪汪汪,突然发现自己完全赤裸着暴露在薛乘龙眼前,大吃了一惊,几乎想要再钻进水里去。 
  薛乘龙忙闭上眼睛,道:“放心,我不看,咱们都是男人,怕什么呢?”想了一想,从旁边拿过一条手巾,牢牢缚在眼睛上,笑道:“好了,这下什么也看不到了,我帮你洗好不好?” 
  天宁实在是不会自己洗,看了看他眼睛上的布巾,安心了很多,道:“好吧。”声音又恢复了从前的傲慢。 
  薛乘龙微微一笑,刚才虽然仓促,他已看清天宁身上洁白无瑕,毫无伤痕,心中大安,凭记忆摸到浴盆边的布巾等物,小心地给天宁擦洗身体,又缓缓帮他洗净长发,最后用大布巾将他包起,抱到床上去。 
  天宁早已疲惫不堪,连续几天几夜的惊惶失措,耗尽了他全部的精力,此时遇到了他熟悉和喜欢的人,心头大松,再也支持不住,一沾到枕头,立即便睡着了。 
  薛乘龙取下眼上的布巾,给他盖好薄被,心情复杂地望着睡梦中的天宁,默默地在心底叹息了一声,轻轻坐在床沿,怕他受了凉,用干爽的布巾帮他把头发包起,然后守着他,看着他,目光是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的温柔。 
  门外有人轻轻叩门,他急忙看了一眼天宁,见他睡得正沉,才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开了门,见是雷楚东站在外头,知他有话说,便走出屋来,回手关好门,微笑道:“雷兄有何指教?” 
  雷楚东道:“借一步说话。” 
  薛乘龙道:“就在这里吧,天宁睡着了,在陌生的地方他会害怕的。”的e46de7e1bc 
  雷楚东奇怪地望了他一眼,也不多说,只道:“这孩子是昨天傍晚我在山上遇到的,不过他的事确有蹊跷。”于是把自己偶然救了天宁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薛乘龙听说愚昧的村民竟然想要烧死天宁,而天宁竟然去跳悬崖,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暗道侥幸,真心实意地向雷楚东道谢,感激不已。 
  雷楚东道:“路见不平,当然不能袖手。不过后来的事,却更透着古怪,这孩子不知是什么来头,好象是有诺大的牵连,昨夜一连数次有人想要劫夺于他。” 
  薛乘龙忙问端详,原来昨夜雷楚东救了天宁之后,当即下山,夜已深了,他带天宁在一座破庙里休息,天宁已被吓得魂不附体,可怜兮兮地蜷成一小团,默默地流泪,雷楚东想安慰他也不得要领,靠近他他就拼命地躲,给东西他也不肯吃,雷楚东无法,只好把自己的外衣给他穿上,暂时抵挡一下山间的夜寒。 
  半夜的时候,突然有人想要闯进破庙劫走天宁,被雷楚东击退,天宁吓得只是哭泣,像一只无助的小狗一样蜷在雷楚东的外衣里面发抖。 
  一夜之间,来了七八拨人,目标都是天宁,有威胁的,有利诱的,有强抢的,有使诈的,虽被雷楚东一一击退,但扰嚷不堪,而且以雷楚东的阅历,竟然看不出他们的来历。来的人一批比一批强悍,雷楚东以一敌众,几乎精疲力竭,最后那些人以重金相诱,只要他交出那个少年,双方立即化敌为友,否则他们便不客气了。 
  雷楚东却丝毫不为所动,虽然他跟天宁毫无瓜葛,但既然凑巧救了他,便不能再让他落入虎口,于是严辞拒绝,他权衡一下,明白仅凭自己一人的力量恐怕无法护得天宁周全,于是带他冲出重围,在山下夺了一辆大车,带天宁离开。 
  那些人虽然并不急于进击,却也不肯离开,远远地跟着他们走,雷楚东记得曾听朋友说起薛乘龙正在这附近,于是一路寻来,只因天宁怕见外人,他才将大车直赶到了院子里来,原是想请薛乘龙帮助保护天宁的,没想到他们竟是旧识。 
  薛乘龙听罢,好生感动,雷楚东与天宁素味平生,竟肯倾力相助,若不是他,天宁只怕早落入歹人之手了,当下再次表示了感谢,雷楚东却淡淡的毫不居功,薛乘龙也不多说,只在心中已认定他是可以交情过命的朋友,大丈夫相交,肝胆相照,话说得多了,反嫌多余。 
  雷楚东又道:“刚才我已经知会你的护卫,嘱咐他们严密监视,以防那些人再来作乱,僭越之处,还请包涵。”薛乘龙一笑,不以为忤,其实无论他在哪里,身边总有严密的警戒,等闲人休想近得了他的住所。 
  两人又谈论了一会儿,仍是不知到底是什么人想劫夺天宁,但凭武林盟的势力,要保护一个小小少年,当然不在话下,薛乘龙吩咐手下严密警戒,防敌来袭,然而不知因为什么,外面却始终没有任何异动,一路追随雷楚东和天宁而来的那些人,竟像是平空消失了一样。 
  薛乘龙回到内室,又守了半天,天宁才醒,薛乘龙早备好了干净的白色绸衣,帮他穿好,天宁素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情自然地接受他的服侍,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薛乘龙见他如此,只得噙着笑,又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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