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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为他所带来的消息而得到了缓解,他笑了笑说道:“卫英。”张远风有些惊讶,他微微睁大了眼睛,问道:“他也来了?我在城里这么久,为什么都没有看到?”
柳怀一笑而不答,张远风也明白自己问了个多么愚蠢的问题,在敌营自然不会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存在,他脸上红了红,低头问道:“他在哪?怎么联系?”
柳怀一道:“十里街南,那家客栈吧,他用的名字应该是……”柳怀一按住额角想了想,道:“胡生吧。”张远风愣了愣,问道:“这是什么?”柳怀一歪着头,道:“是那家客栈老板的名字。”张远风皱眉道:“那原来的老板呢?”柳怀一扬了扬眉毛,道:“我怎么知道。”他接着吃吃一笑,说道:“大概死了吧。”
张远风吸了口气,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狠狠地看着柳怀一,可是片刻后,就呼出一口气,瞪了眼柳怀一那张一成不变的笑脸,道:“你骗我。”柳怀一听了“呵呵”笑了出来,他揉着自己的额角,低声道:“你真的挺有意思的。”柳怀一不知道那个胡生是什么人,但是那是他在被邪炎严密监禁的最初得到的消息,他想卫英是剑客,但是不是杀手,所以他不会对普通的百姓下手,而客栈是最方便得到咨讯的地方,对于卫英找的这个身份,柳怀一除了满意,对于卫英的方法他毫不在意。
张远风看着面前那可以说是开怀的笑容,呆呆的低喃道:“如果那人也可以这样,该有多好。”柳怀一收住笑,仔细地打量着张远风,看着被自己盯视的张远风慢慢红了脸,他正经的说道:“如果那人懂得珍惜,他就知道和你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张远风微微的叹气,他如何不懂呢?启迎总是说自己不懂他,可是其实张远风知道自己是懂得,就是因为懂,才更加痛苦,启迎要的不是权力,也不是地位,他想要的是某个人的认可,张远风感觉的到启迎心中的焦急和挣扎,他也常常想,让启迎如此拼命,如此不在乎自己的人究竟是谁,可是他始终不知道,似乎只有留在那人身旁才能解除自己的担忧,看到那人完好才可以让自己安心。
对于那样执著的启迎,对于对启迎如此着迷而痛苦的自己,让张远风感到疲累。
柳怀一看着张远风痛苦的皱眉,忽然想到,是不是慕容昭也同样如此痛苦过呢?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从来都相信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到手,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不信任别人的好意的自己,是不是也让那人如此痛苦过呢?即使这样想着,柳怀一就有一种心疼和庆幸,他心疼当时的慕容昭,可是也庆幸着现在自己可以懂得对方的心意,可以坦率地接受自己动了心的事实。
他放下手,看着张远风缓缓道:“破城那日,你就带着启迎走吧。”他微微一顿,将目光转向窗外,道:“那个时候外面一片混乱,你带着他离开也不是问题,以后……他一定会明白的,明白自己想要的,明白你……”最后低下来的声音几乎听不到,柳怀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安慰对方,启迎不是自己,他有着他自己的枷锁,这一点柳怀一可以感觉的到,所以启迎会怎样,他根本无法预测,这样的话也许只是宽慰着张远风,而他知道对方也知道,因为张远风在听完后那浅浅的“啧”的一声充满了无奈和苦涩,但是在离开前,他还是很真诚的对柳怀一说了“多谢”,这让柳怀一再一次微微动了心,他衷心的希望启迎可以放开心房,接受眼前这个男子给他的一切,也希望这两个人可以得到幸福。
对于这样想着的自己,柳怀一在张远风离开后,陷入了苦笑。什么时候自己变成这样善良的生物了呢?
张远风在到来的时候是离一个月的期限还有三日的时候,他看着眼前的柳怀一,瘦了很多,表情也僵硬了很多,他不知道对方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想起对方的高傲,即使发生了什么,那人恐怕也不会对自己说的吧。
柳怀一偏过头,懒懒的坐在椅子上,这些日子,邪炎更加难缠,那毫不掩饰的猥亵的眼神让柳怀一觉得恶心,可是面对即将到来的一月之期,柳怀一知道除了忍,他别无他法。每当和邪炎那貌合神离的交谈过后,柳怀一都会不可抑制的想起慕容昭,即使知道这是自己的寂寞和软弱也无法停止对那人的思念,让柳怀一整个人更加的郁卒。他有时会想,慕容昭会不会也像他这般的想着自己呢,但是随后他就会对这样的自己深深地感到厌恶,这让他的精神几乎处于边缘,无法发泄的感觉让他整个人一下子瘦了很多。
张远风递给他一张图纸,柳怀一细细的看了之后,就在上面一阵圈圈点点,然后又交还给了张远风,柳怀一轻声道:“还有三日,这三日里全城一定会加倍警戒,你要小心。”张远风点点头,道:“我看这些日子,你这里的守备松懈了不少。”柳怀一听了,冷冷的一哼,道:“那是因为邪炎认为大局已定,就算我,也耍不出什么花样了,更何况……”他轻轻地“啧”了一声,想起那人露骨的眼神,和隐藏在那英俊面容下的无耻内心,就感到一阵恶心,“他还肖想自己”这样的话,柳怀一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他低下头,掩过眼中的阴冷,沉声道:“这上面是我认为的,邪炎会安排埋伏的地方,但是毕竟对方有二十五万的人马,那日行动的时候切不可大意。”柳怀一抬起头,看着张远风,一字一句道:“告诉他,要小心。”
张远风微笑着道:“我明白。”他的眼中有着欣慰的眼神,柳怀一明白对方曾经认为自己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如今可以说出要别人小心的话,无疑是让对方认为自己懂得替别人着想了。‘那不过是怕对方大意而坏了自己的事’柳怀一在心底为自己如此找着借口,没有说出口,面对张远风那满含深意的笑容,还是让他不自在的红了脸。
张远风离开后,柳怀一便一个人慢慢的走出了屋子,外面从五日前就没有看守的人了,而那一天也正是邪炎第一次露出那样不加掩饰,满是欲望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邪炎就已经认为自己此次一定可以打胜而归了。
柳怀一在心底不由得耻笑对方,他四周环望,看到点墨争大了眼睛一幅小心翼翼的谨慎表情走了过来,来到柳怀一面前看到对方正含笑的打量着自己,点墨微微睁大了眼睛,红了的脸深深地垂了下去。柳怀一微微一笑,拍着对方的头,说道:“做得不错啊,邪炎没有怀疑你和玄盈呢。”
对于他的称赞,点墨除了脸红还有深深地不安,他抬起眼惊恐的看向四周,可是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柳怀一浅浅一笑,道:“邪炎很自信,所以他认为这里已经没有必要看守了,我就算是现在想要反咬他一口,他认为那都是不可能的。”柳怀一想起那人,又一次狠狠地眯起了眼,杀意一闪而过,他说道:“他太自大了,我认为这样他也不过如此。”有种寂寞的遗憾充斥着柳怀一,他微微偏过头,眼中映出冬日的五光十色,低沉的喃喃道:“也许只有他可以作我的对手吧。”
点墨不解的看着柳怀一,心想着他口中的那个“他”究竟是谁。而柳怀一只是深深地叹息,因为他知道自己口中的那个“他”恐怕不会成为自己的对手了,因为从一开始对方就没有拿自己当成过对手,而是将自己当作了想要陪伴一生的存在。
柳怀一低头看这自己的影子,然后默默地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瓷瓶上面刻着一束红梅,他将瓶子小心的递给了点墨,看着点墨慎重的收进了怀里,柳怀一解释道:“这个你交给玄盈吧,告诉他点燃到灯里,虽然饭可以不吃,但是灯却不能不点。”点墨点头,可是还是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
柳怀一笑着看看他,他也知道自己似乎不该询问,便脸红着低下头,柳怀一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这瓶是‘清风散’吸多了让人酸软无力,对付二十五万大军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如此。至于解药……”他在怀里又摸出一个小瓷瓶,上面用绿色的布塞住瓶口,通体漆黑的瓶身平凡的近乎难看,他将药瓶递给点墨,接着道:“这给你,放在鼻子前嗅闻就可以了。”点墨歪着头接过小瓶子打量着,柳怀一笑着道:“越是漂亮的东西就越有毒,越是丑陋的东西,里面反而会无害,所以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点墨受教的点头,将小瓶同样谨慎的收起,他抬头看着柳怀一,担忧地问道:“那天公子要留在这里?”早在他知道了柳怀一和慕容昭的事情时,他就开始称呼对方为“公子”,虽然以前也称呼过,但从他认为柳怀一是坏人的时候就再也没有这样叫过了,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柳怀一和慕容昭会变成现在这种关系,但是在他看来他并不讨厌柳怀一,所以对于现在的柳怀一,他从心里深深的喜爱和尊敬着,不过他认为还是不要让对方知道的好,说不出原因就是这样认为的。
柳怀一点了下头,想起了邪炎,又一次眯起了眼睛,那眼中的恨意和杀意毫不隐瞒的暴露出来,这一次,点墨聪明的不再问话。
到了约定之日,柳怀一好整以暇的坐在屋子的正中间,他微微眯起眼睛,静静的等待着访客。果然,没过多久,邪炎便带着酒菜来了这里。
柳怀一看着邪炎,没有动桌上的菜肴,悠悠开口道:“将军真的很自信,大战在即,竟然不再前方督促,而是在这里陪怀一饮酒,怀一真是感动。”邪炎为彼此斟满酒盅,挑起长长的眉毛,笑道:“对于必胜的战,本将军认为无需在战前督促,这也是本将军对将士们的信任。”柳怀一听了,轻声笑道:“将军真是自信啊。”
邪炎道:“难道柳公子不是这样认为的么?”柳怀一低垂下眼帘,那长长的睫毛柔顺的抖了抖,他低声道:“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可惜什么?”看到这样的柳怀一,邪炎的身子感到一丝火热,他贪婪的看着柳怀一低垂下的脸庞,柔声询问。
“可惜不能看到慕容昭惨败的样子呢。”柳怀一笑着抬起头,在看到邪炎那贪婪的目光时,毫不畏惧的对了上去。邪炎微微收敛,笑道:“的确如此呢。”他看看柳怀一不曾动过的酒菜,蹙眉问道:“柳公子,不用么?”
柳怀一听着,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他顺从的那起了筷子,可是邪炎却笑着打断了他的动作,他说道:“我一直想那日柳公子和我师兄有些误会,后来军事烦忙一直不曾好好解释,今日不如在此我代表师兄向柳公子赔罪。”说着,他拿起桌上的酒杯,举到了面前。
柳怀一眯着眼睛,心想如果有心赔罪,这一个月多的是时间,何必等到今日。他看着面前的酒杯,眼神锐利的射向对面的男人。邪炎看着他,微微一笑,道:“柳公子不肯喝,是担心酒里有什么么?”他微微偏过头,脸上有些受伤的神情,说道:“既然如此,我先干为敬好了。”说着,他一口将酒喝了下去。
柳怀一看着他喝干杯中的酒,微微犹豫,毕竟这酒是从同一个壶里到出的,可是暗藏机关的酒壶比比皆是,他将酒杯举到自己的鼻下,细细的嗅了嗅,疑惑的看了眼对面的男人,仰头将酒一口灌下。
看他喝了,对面的男人才说道:“怎么样,是好酒吧。”柳怀一点点头,这酒甘醇清冽,的确是好酒,也的确是没有毒的酒,可是为什么呢?直觉得知道对方在这个时候向自己赔罪一定有着什么目的,可是无毒的酒又仿佛嘲笑着他的想法一样。柳怀一放下空杯子,看了眼邪炎,又看了看窗外,终于问道:“不知道上官衍什么时候会打开城门。”邪炎咋了下舌,又为两人斟满了酒,说道:“这都无所谓,无论他什么时候行动,都是徒劳,外面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只要在这里等消息就好了。”
“是么?”柳怀一垂下眼帘,片刻又缓缓地抬起,眼中闪着精光,他说道:“你并不相信我吧。”他目光炯然的看着邪炎,继续说道:“因为不相信,所以什么都不告诉我,你打算利用我吧,将慕容昭引来,并且在这里让他全军覆没,和我所计划的一样,但是不同的是,你利用我,而不是合作。”
邪炎静静的听着,面上不动声色,末了,轻轻地笑了出来,好似听到了很好笑的玩笑一样,先是轻笑,最后却是大笑不停,柳怀一冷冷的看着他,眼神随着对方的笑声变大,而越来越冷。邪炎好不容易停止了笑容,伸手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说道:“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问我呢?不过你真的很沉的住气,直到现在才说出口。”他看着柳怀一霎那凌厉的目光,笑道:“不过可惜,晚了。”他状似无意的转着酒杯,缓缓开口道:“其实,利用与合作对你我而言都是一样的。”
他没有说完,柳怀一就打断他道:“不一样吧。”邪炎笑了笑,道:“那就说对我而言都一样好了。”柳怀一盯着他看了良久,才慢慢的说道:“你……”他话音未落,突然皱起了眉,背部一直激励,他脸色微微一变,瞬间发红。
邪炎观察着柳怀一邪邪笑道:“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无论如何,今日慕容昭的大军会在这里全军覆谋,他的首级会挂在城墙以示警告,而你……将成为我的。”
柳怀一睁大了眼睛,他说话的时候只觉得突然从胸口升起一股热气,而腹部一阵发热,来不及阻止,不受控制似乎有什么涌到了下身,浑身一阵燥热,那个因为洁身自好而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充斥了全身,不能控制的难耐和无法控制的羞耻让柳怀一的脸瞬间红了起来,气愤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浑身隐隐像是升起了一团火一样,不自觉地一声暧昧的呻吟溢出喉头,柳怀一羞愤难当的紧紧咬住了下唇,只有大大的眼睛狠狠的瞪着眼前这个卑劣的男人。
邪炎笑了,他邪恶的看着柳怀一,在心中曾经无数次的想着这个胴体展现妩媚,充斥情欲是什么样子,现在他看到了,只觉得按耐不住心里的欲火,可是要在对方彻底臣服之前好好的戏耍一下他,于是压住下腹升起的邪念,笑道:“你一定在想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吧?”他顿了一下,好好的欣赏了一番柳怀一那挣扎的充血的完美脸庞,才慢慢拿起酒杯,开口道:“这种酒是宫廷中的,长年饮用的人自然没事,可是想你这样的,大概还没有经过人事吧,喝了就一定会情欲难耐的。”他眼睛紧紧地盯着柳怀一,越来越按耐不住下腹的骚动,这种酒邪炎常常喝,几乎天天喝,那里面催情的部分对他而言已经没什么作用了,可是看到现在的柳怀一,他不知道是酒的原因,还是人的原因,他已经从来没有如此隐忍不了过了,身下的胀痛让他无法忽视,他猛地站起身,显然这个时候再啰嗦下去,自己恐怕先要爆炸了。
越靠近柳怀一,他就可以看到柳怀一水蒙蒙的眼里给出的威胁的指示,只是他笑着毫不在乎,一步步逼近自己的猎物。就在这个时候,大门毫无预兆的打开了,门外的冷风一下子吹了进来,邪炎不悦的眯起了眼,而柳怀一却因为冷风而稍稍得到了救赎。
来人一见到柳怀一就狠狠的瞪了过去,那双眼睛如同来自地狱深处一般锐利,他冷冷的扫过柳怀一,最后却停在邪炎身上,一把拉过邪炎,道:“你还这里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出事了?”还沉浸在不悦中的邪炎挑了挑眉毛,对对方说道:“师兄,究竟能有什么事,让你打断我好事。”他师兄急中想不了太多,拉着邪炎便向外走去,邪炎一把制止住他,忽然外面一阵兵戈交接的声音,他脸色一变,急忙问到:“发生什么事了?”
邪炎的师兄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你太自大了,现在慕容昭的人打了进来。”
“不可能。”邪炎不相信的挑高了声音,他师兄冷哼了一声,道:“怎么不可能?这里的二十多万废物都被人下了药,别提抗敌,睁眼都是个问题。”他说完,冷眼看着邪炎不发一言。邪炎惊讶的张了张嘴,片刻立刻眉眼倒竖的转过头恶狠狠的瞪向柳怀一,阴狠狠地道:“是你……”
柳怀一压抑着体内翻腾的情欲,扯了下嘴角,即使如此窘迫的情形下,他也不忘讽刺对方。
邪炎狠狠地盯着他,忽然从腰间拔出长剑,吼道:“我杀了你。”边吼着,便要向柳怀一走来。可是他没有走出,就被他师兄拉住,他师兄狠狠骂道:“你还没清醒么?如今这个形势,杀了他有什么用?还不快走。”
“走?”邪炎也提高了声音,瞪向他师兄,怒道:“我不杀了他,难消我心头之恨。”他师兄此时狠狠地一个巴掌攉到邪炎脸上,也怒道:“早说了他不是什么好东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先走,害怕以后没有机会么?”他说这,远处的杀声越来越近,似乎已经到了门口。
邪炎还在挣扎,忽然几枚短箭从旁划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