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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又是司机在多嘴，“那里老板的后台大了天去，听说他叔叔的表姨的侄儿的堂弟的连襟的表嫂的外甥的堂祖父的……是中央的人。”
“我们回去吧。”三剑客同声说道。
第十一章 死了都要爱 （下）
伟大的，战无不胜的牛叉叉星际战队万岁！
杨小阳、吴昊和刘睿坐着出租车又回到安阳，他们商量一阵后溜进一家网吧决定上通宵。网吧门口挂着的一幅标语令杨小阳很是感动：多么无知无畏的口号！
第二天一早，刘睿摇醒了趴在桌上睡熟的杨小阳，杨小阳很自若的摸去嘴角边的口水问道：“天亮了？”
“糟蹋上网费。”哈欠连天的吴昊耻笑道。
三个人约好晚上聚会在网吧门口相互告别，杨小阳和吴昊都清楚若没有他们俩面巾纸是不会参加的。快到医学院门口，杨小阳突然注意到不远处有四五个扎眼的半大小子慢慢靠近，他立刻反应过来，孔老二并不想就此罢手。杨小阳假装没发现对方，朝路边一家杂货铺走去。
蹲点伏击杨小阳的人以为他是瓮中的老鳖跑不了，脚下加快步伐迅速接近背对他们的杨小阳。杨小阳从店里一面镜子中观察到他们的一举一动突然转身飞跑，他撞开拦路的一个家伙，向着医学院一路狂奔。
到手的鸭子又飞了，孔志安找来的小混混无不怒火中烧，他们纷纷尾随杨小阳追击而去，但医学院大门里的保安看见这一幕，放进杨小阳却拦下了惹事的一群人。
“你们想干什么！”保安挥动手中的电棍严阵以待。小混混不敢与正规军对垒，虚张声势地骂骂咧咧了一阵后逐渐退开，杨小阳站在保安身后大笑了两声，得意地回家。
家中，杨妈妈一早出去参加院里的会议，准备早餐的金枝看见杨小阳缩头缩脑溜进来的样子抿嘴笑了笑，侧身闪开让杨小阳躲进卫生间洗漱。
“咳咳。”杨大勇摇着八字步走出来，“杨小阳，你跟我进房！”
完蛋了，杨小阳耷拉着头一副小媳妇的委屈状，坐在客厅沙发上等早点的点点偷偷打出“V”字手势鼓励阳阳爸爸。你们怎么都起这样早？杨小阳万分不解。
其实金枝几乎一夜未眠，昨天晚上杨妈妈拉她畅谈了一个小时，也许做母亲的本意是劝说、拦住他们之间有可能的暧昧企图，但年纪相差正好一轮的两个女人渐渐偏远了话题，讨论起孩子的教育。杨妈妈对点点的未来很是关心，她详细论述了引导杨小阳成长时的成功与失败，劝告金枝注意纠正点点心灵深处不健康的东西，比如她的委曲求全。
“小丫头不应该取悦人。”杨妈妈警告道。
金枝深以为然，她一直恭维着杨妈妈直到她舒舒服服离开，回到卧室杨妈妈恍然大悟，焦急的对丈夫说道：“上金枝的当了。”
人精一般的人物，杨妈妈和金枝都把对方看得很高。金枝从此不认为善良的人就不聪明，比如杨家三口人，他们具有中华民族的一切美德并且直爽，同时也不乏睿智。而杨妈妈没有勇气和金枝推心置腹再畅谈一次，她觉得金枝应该能体谅他们的苦心，并明白他们的一个基本点：杨小阳绝没有可能和她结婚。
金枝想了整晚，心中唯一的一点旖旎终于烟消云散，杨妈妈笑着和她比较年纪的时候她便领悟了。
也罢，我守着点点也守着你吧，金枝默默念叨着，忍不住在这份情感上加上一个期限：暂时！
杨大勇没有参加女人们的看不见的战争，这场战斗基本面很正常，属于和平范畴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他需要做的事是把一些话，一些岁月凝固的真谛告诉给儿子。
杨杨大勇同志首先用一只香烟拉近和杨小阳同学的距离，然后拍着儿子的大腿讲了一个故事：杨大勇是新中国建国好几年后出生的，最初的学历前有一个打上时代烙印的称谓：工农兵大学生。什么，你们不知道什么是工农兵大学生？回去请教家里的大人吧，或者是问问百度大神，要解释的话会浪费字数。
工农兵大学生在知识分子多的单位里不受重视，杨大勇工作的“金属材料研究所”也是如此。所以，身为实验员的杨大勇暗自研究着出人头地的计划，直到单位有了上北京进修的名额。
“那时争着要去的同龄人很多，大家都明白这个机会的背后是升官发财。我不是冲着官位财运，而是不甘人下！”
“那你怎么办？”杨小阳大为好奇。他当然知道老爸出身贫农，一家满门五代内没出过官人和商人，现在有一句老百姓太平的对联，那时的爷爷家才真的是“太贫”！
“话说有一天我去找院长借钱。”杨大勇吸着烟脸色平淡，眼睛却暴露出对昔日的回忆、留念和反思。
杨小阳不得不佩服老爸，一个小小的实验员敲开了一院之长的大门，面对根本记不得自己的院长提出了借钱要求。院长愣住了，杨大勇借的钱并不多，只是小小的五块钱，院长大人就算拿不稳此人到底是不是手下的员工也只有掏了腰包。
“三天后下雨了，我没带雨具冒雨到了院长家里还钱。”杨大勇露出玩味和调皮并存的微笑。“院长当然记得我，他拿干毛巾和干衣服让我换上，又和我聊天谈工作。不得不说，那时的领导心底挺好的。”
虚伪！杨小阳打心眼里对老爸说了牛比二字，后面的故事他听妈妈说过。不过故事是这样的：“你爸爸那时很年轻没有资历没有文凭，但靠自己刻苦勤奋的工作和学习得到领导的重视，送他去北京上了大学，再后来他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成为单位的领导。”
杨大勇看不到儿子的心底想些什么，他说道：“再聪明的人也需要机遇，再纯洁的心也需要聪明的头脑，坚强、勤奋、善良、变通和聪明是你应该具有的素质，也是我和你妈妈对你的希望。”杨小阳明白老爸拿出自己做例子不是教他心机，而是从今天起他就是大人，成为父母眼中的成年人。
对女人应该会变通，会审时度势，会察言观色，杨小阳自以为老爸传授了泡妹妹的经验，暗想他能“混”到一院领导的地位果然有两把刷子。
客厅里的电话响了，吴昊找杨小阳的电话打断了杨小阳同学和杨大勇同志的谈话。吴昊打个哈哈，说道：“我有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你想知道哪个？”
杨小阳冷笑一声：“坏消息是孔老二没想息事宁人，要找我报仇。”
“你知道了？”吴昊大吃一惊，“老子才刚刚打听来呢。”
“他们已经在门口堵我了啦，添卵子的。”
“哦。”吴昊没追问杨小阳出事了吗，他嘿嘿的干笑道，“我告诉你好消息吧，娟娟取消聚会了。”
“为什么？”杨小阳十分不解。
“他们学校查处有人得了那什么**，通知娟娟体验呢。”
“算什么好消息？”杨小阳郁闷的说道，心想卫生局的人是吃饱了撑的，娟娟放假多少时日查身体有屁用。
“哈哈，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俺们娟娟。”吴昊奸笑着说，“好消息是隐藏在这个消息之下滴！娟娟暂时不返校了！她们学校要封闭一段时间。”
“你高兴吧？”
“高兴？”杨小阳被打得晕头转向，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高兴。不过，金枝带着点点第二天坐上飞机到大连是不然杨小阳高兴的事情。杨妈妈对此倒是很支持，不是因为金枝的离开少了诱惑，而是学医的她明白点点的眼疾不能再拖延了。
杨小阳从飞机场回家还来不及接受和金枝母女的分离，吴昊的电话又到了：“杨卵，孔老二要和你谈判！”
他有病捏？杨小阳不屑一顾，孔志安以为大家还是学校里的半大小子，搞什么争风吃醋的单人角斗？
“可我已经给你答应下来了。”吴昊傻笑道。
“你丫的，要去你去。”杨小阳没好气的一口回绝。
吴昊见事不好，杨小阳不出席他怎么能目睹千载难逢的好戏？因此劝说道：“我无所谓，但面巾纸开了店，总不能让孔老二把怒火发泄给他吧。”杨小阳屈服了，无可奈何答应晚上在英模路的“瑜伽酒廊”见面，与莫名其妙的情敌举行两国会晤。
“毛委员上井冈山和王佐会谈，像我一样的大无畏吧。”杨小阳看着取了吓人名字的小餐馆，自我贴金。
吴昊做出遇见偶像的惊喜状：“天啊，你还记得历史课本？”
正说着话三剑客里的刘睿到了，居然身边还跟着李艳艳。李艳艳见到他们立刻唉声叹气的说道：“三剑客碰面，俺家男人的心变野了。人心散了，这队伍不好带了哇。”
杨小阳没想到李艳艳也会开玩笑，咧了嘴表示不可思议。
早到的孔老二在二楼看见他们在小餐馆门外聊天就是不进来，气得在窗口伸出头不住的大骂。
“瞧瞧这大学生的素质，和谐社会该先和谐了他。”吴昊大不咧咧的说道。
四个人踏步要进餐馆，后面突突突突冲来一辆女式小摩托，骑摩托的人大声叫着：“阳阳，杨小阳，你不准进去！”
“呀，**来了！”吴昊口无遮拦的大叫着躲在杨小阳身后。
杨小阳望着由远及近的娟娟，看着她下车停车。不可否认，娟娟的身材还是一样的好，虽然不善于注意穿戴的细节，一件绿石松色的衬衫和黑色的裙子显得既不搭配，甚至薄薄的衬衫下还露出了明显的胸罩痕迹，但情分和娟娟的年轻掩盖了一切的不足，杨小阳想起正是白色的胸罩带子让他不可压抑的喜欢上她。
那时的娟娟没有长发，短短的齐耳短发像是一队精神抖擞的小战士拱卫着女主人，没有一点点的懈怠。那时的娟娟座位在杨小阳的前面，每当夏季的炎热脱去女孩子们的外套，娟娟背上的白色肩带便如一道魔咒套住了杨小阳。有大卵子美誉的杨小阳不负盛名，他用颤抖的目光火辣辣的注视紧张的接触很快令女孩感受到别样的情绪。有着高考压力的学生最容易动情，何况杨小阳本身就是讨女孩喜欢的大男孩，娟娟由被动变为主动，放学后一前一后骑车回家的架势逐渐变成两人并肩。
今天，白色的肩带再次在杨小阳面前跳跃着呐喊着，已经脱离了处男低级趣味的杨小阳用男人的眼光打量娟娟的时候不无惊异的发现，女孩仍旧是欢快的。
“阳阳，不准去！”娟娟跳过停放电单车和杨小阳之间的路程，仿佛一步便跨过了他们之间分手之后的距离。娟娟很自若的挽起杨小阳的胳膊，仰头对楼上铁青色和苍白色布满脸庞的孔志安喊道：“你们别打了，都是同学！”
娟娟的手抓到杨小阳时，杨小阳的身体和孔志安的身体都在摇晃。杨小阳闪电般闪过诸多江城女子的面孔，但她们相距如此之远，以至于对娟娟的白色胸罩没有一丝的抵抗作用。
“你们不是分手了吗？”焦头烂额的孔志安瘪出很没用的一句话。
吴昊哈哈大笑：“离婚还能复婚呢，这都不懂，SB！”
娟娟看见孔志安盯着自己的眼神很是内疚，她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们，我们还是同学啊。”
“同学吗？”孔志安喃喃的说道，突然转身消失在窗口。楼下的几个人正在疑惑，孔志安又很快出现了。李艳艳率先发出一声尖叫，杨小阳骂了一声“***”，拉了娟娟便跑。
窗口的孔志安脸部肌肉抽动，他把手里的瓷碗玻璃杯餐刀餐叉猛砸下去，楼下的人吓得落荒而逃。孔志安扔下最后一张椅子，楼下的行人和几个赴约的同学早不见了踪影，他回身对破门而入的餐馆老板怅然一笑：“吗的，老子赔钱就是。”
第十二章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之白色胸罩的诱惑
“终于见到你了。”娟娟弯着头俯视坐在石凳上的杨小阳。旁边，刘睿他们已经离开了，做电灯泡是要雷劈的。
女孩的胸不足以顶满衬衫的空隙，站在杨小阳面前弯腰的娟娟衣领口露出天大的一条缝隙，雪白的肌肤是轻盈的白云，那么罩着白云的白色文胸就是玉龙雪山山顶戴着的雪帽。杨小阳闪开娟娟的注视，留念地收回伸进她胸衣里的眼光。娟娟没有直腰，更弯下身体靠近杨小阳，“我们不能重新来过一次了吧。”
杨小阳不想进行费精劳神的话题，他笑着问：“假期没有作业吧？”
“你当还是中学？”娟娟话脱口而出便后悔了。她内疚的望着杨小阳喏喏说道：“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呢。”杨小阳大而化之的回答道，“不过你要相信我，我想上大学就一定会考上！”
“嗯！”娟娟笑着拉起了杨小阳，“你陪我走走吧，要是不害怕**的话。”
说什么呢，现在才提出这个问题，杨小阳对女人的口不对心鄙视了一小下，任凭娟娟挽着他在安阳的偏僻小街小巷乱窜，听她喋喋不休讲述大学，讲述他应该步入的生活。
娟娟的第一年大学生活总体来说有两个阶段，一个是杨小阳来到前的兴奋时期，她就是飞出鸟笼自由的鹦鹉。十九岁以前的时光只为了大学这一个目标，娟娟和大多同龄人一样在水池里奋勇前进，扑到终点站筋疲力尽的不仅是她还有她的家人，于是大家都高兴了，松懈了，不知所措了，和那位男同学的偶然火花便源于这种不加约束的自由自在。但再是狂乱的火花也有熄灭的时候，娟娟在冷静之后突然发现迷失了方向。脱去神秘面纱的大学变得不过如此，也变得面目可憎。
娟娟突然放开杨小阳，指着前面的一栋小楼：“记得吗？”
杨小阳很快在记忆里找到它的痕迹，胆战心惊的说道：“记，记不得了……”
娟娟的眼中闪烁着你在撒谎的光芒，他怎么能不记得这里呢，这里是叫“长鑫”的小旅馆哦。
“好啦，不记得就算了。”娟娟突然扑在杨小阳的背上：“你背背我，我们去游乐场坐碰碰车！”
“从这里到游乐场？”杨小阳对比路程试了试女孩的体重，有些担心。
娟娟惬意的趴着，闭上眼睛懒洋洋的说道：“嗯，背到站有奖励的呢。”
我们不是分手了吗？杨小阳感觉着女孩特有的柔软挪动脚步，他抬头看看“长鑫”小旅馆，他怎么能不记得这里呢，在高考完了的六月七号晚上，在大伙儿欢聚的酒足饭饱K歌沉醉之后，他和娟娟差点在这里失去彼此的第一次。
怨就怨他们胆小，怨就怨太在意，杨小阳叹息着慢慢走，他们不问对方想打算做什么，怕就怕轻轻的一个字便让一切结束。
杨小阳承认，他没有在江城时的心硬，再见娟娟居然不敢结束这场已经结束的恋曲，娟娟也比那时胆大，她在男孩的背上发出细细密密的呼吸声，如不用心聆听不会知道她同样紧张。
当然，如同白天会让位给黑夜，娟娟脚终于要落在地上，她摸光了杨小阳口袋里所有的零钱换成游戏币，又让游戏厅的老板逐一骗去，在扔进两个小时后娟娟建议道：“去K歌不？”
杨小阳能说不么？不知为什么他喜欢这时活拨乱跳如生猛海鲜的娟娟，有一段时间傅威也是这样，只不过人总要变化，威威姐姐现在是女强人了。面前的娟娟呢？两人站在安阳的人行道上，身后的店铺店门紧闭，圈下一处黑色的背景作为轮廓。而一辆小车点着大灯由远而近，光亮的闪耀把娟娟打扮成带着夺目光圈的天使，天使在光环里只有恍惚的形状，杨小阳可以随意勾勒，他无法猜想这时就分手回家后如何入睡。
两个人坐着城市里晚上才出来拉客的人力三轮车到了歌厅一条街，霓虹灯下每一间OK厅的门面都不大，老板们见到他们下车纷纷用最煽情最亲热的称呼招呼着。
“我真怕啊。”在黑暗中，杨小阳对娟娟说，“我就像被狼群盯着的羊，羊羔！”
娟娟笑着找了一家熟悉的小歌厅，要了一间小包房。四十多岁的女老板心领神会，口口声声说杨小阳真俊，大妹子的眼光真是不错，趁两人羞答答做奸夫淫妇状上了一件啤酒、四盘小零嘴、一壶茶、一包烟……
她的眼睛不错？杨小阳取笑双颊发烫的娟娟：“近视治好了？我怎么不知道。”
娟娟大炯，跪在沙发上用啤酒灌杨小阳。两个人在昏暗中的打闹都不经意摸到对方，杨小阳倒也罢了，不过是碰碰娟娟的胸肉，可娟娟的爪子实在地抓了杨小阳的紧要之所。
“难怪都叫他杨大卵子。”一个人羞涩的想着。
“吗的，亏大了。”杨小阳很是懊恼，“还很疼！”
娟娟去点歌，背对杨小阳的后背汗水把衬衫帖紧了**，白色的胸罩带子在空调声音很大温度却不见得下降，灯光亮度犹如十里外点了一只蜡烛的房间里，杨小阳看得清楚。
女孩左手拿着满满一杯酒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