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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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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下官在这南京城里头果然有几分情面了,便是谭亚元这等‘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都认识下官这等整日里只闻得铜臭味的小人物了。”

    “韩押司说笑了。”谭纵正待继续说话,冷不防身边停了一辆马车下来。谭纵正诧异谁这般不守规矩,南京府今科解元徐文长徐小胖子胖滚滚的身子就从上面跳了下来。

    刚从车里头下来,这徐文长就捉住谭纵手往翠云阁里头跑,边跑边说:“快些快些,若是晚了怕是就没位置了。”

    那边韩世坤见谭纵被徐文长强行拉走,却是抬头往了一眼翠云阁上的某间包房,这才揣着满肚子心思摇头走了。

    “我说文长,你这般着急干什么?”谭纵拉住徐文长的手,满脸地不解,便自己停了脚步。徐文长虽然身子胖,可却没什么力气,因此谭纵说停便停了。

    “哎呀,你还不知道么?”徐文长见扯不动谭纵,忍不住就是一阵跺脚,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活似欠人三百万银子正被人追债。

    “我知道什么?”谭纵狐疑地想了半晌,却是不知道这小胖子到底在说些什么。

    “今天是花魁大会啊,据说连杭州府、苏州府的勾栏院都派了人过来。”徐文长说完连忙拉起谭纵手就走:“再晚些怕是就没前排的位置了。”

    “花魁大会?”谭纵忍不住就是一皱眉。他却是只知道今儿个是翠云阁新花魁,也就是那对姐妹花出阁的日子,却从未听人说过今儿个还是什么花魁大会。按理说如此盛会,只怕稍有风吹草动,整个南京城里头怕是就已经闹翻了天,又怎会似现在这般没半点消息。

    “你别是听错了吧,又哪来什么花魁大会了。”谭纵说着,却是随意扯过正从身边走过的一个艳妆女子开口问道:“今儿个咱楼里开什么花魁大会?”

    按谭纵所想,这女子这般装扮,自然是这翠云阁的人。而若是翠云阁真要办什么花魁大会,这翠云阁的人自然是最清楚的。与其听徐文长这么糊里糊涂的说,还不如找人问个清楚,还省了两人许多口水。

    谁知谭纵拉住的却不是别人,正是这翠云阁的妈妈荷花。

    这荷花名字俗气,但年轻时却是有一副好身段,更是使得一身的好手段,不仅迷的南京城里头的老少爷们晕头转脑,随后更是得了这翠云阁后台老板——百里归的恩宠,坐到了这妈妈的位置上。

    荷花仗着百里归在南京城的名气,在这南京城里头基本是谁见了都得喊声妈妈,便是那些个官差来了,只要官小点的怕是都得喊声荷花姐。因此当那日苏瑾来为清荷莲香赎身的时候,这荷花压根就不似旁人那般奉承着,而是根本不将谭纵这新科亚元放在眼里,就想狮子大开口一次,也好最后再捞一笔。

    谁知恰好在楼上与人饮茶的百里归听闻是苏瑾后,却是让人拿了块牌子过来,直接吩咐这荷花把清荷与莲香的卖身契取了出来,竟是分文不取地把楼里的两个花魁送了出去。

    只是这翠云阁本就是百里归的产业,即便荷花如何不爽,却也不敢如此造次。只是又过了两日后,趁着百里归高兴,便逮着机会问了一句,谁想那百里归却是说了些高深莫测的话,直唬的荷花云里雾里的,到最后也只记得一句:谭纵被贵人看上了,青云直上指日可待。

    而百里归那副羡慕的神色,自然是深深地烙印在了这荷花的脑子里。

    荷花是个颇有点人来疯的性子,既然从百里归那听了内部消息,便在翠云阁里搁了话,直说若是哪日那谭纵再来翠云阁,即便再要带楼里的花魁走,也只能放手。

    荷花本意是让楼里的人知道这谭纵不能得罪,谁知传到最后却变了味,成了谭纵想来翠云阁摘哪朵花魁走就摘哪朵花魁走,谁也拦不住。

    因此,翠云阁里的龟公们是见着谭纵就怕,那些个女子却是各个都想凑上去,若是引得亚元公喜欢了,可不就正好攀上了高枝么。至于作妾什么的却是想都不用想的,须知就连清荷莲香这等“上代花魁”都只能作妾呢。

    “亚元公,奴婢荷花有礼了。”荷花小心翼翼地施了个礼,随后才见到徐文长,心里头就不屑撇了撇嘴。有心不理这小胖子,只是见他与谭纵站在一处,两人还一副亲密模样,说不得也只好点过头,轻声道:“见过解元公。”

    谭纵自是品味到了这荷花前后迥然的语气态度,只是见那荷花一副讨好自己的模样,心里头便不免有些得意——未能得那解元位置他终究还是有些怨念的——因此就懒得说什么,更不会去提醒徐文长这里头的道道。

    那徐文长果然一无所觉,只是急忙问道:“今儿个这翠云阁可是要办花魁大会的?我可是听我爹说过了,还见着了你们翠云阁发过去的帖子,你可不许蒙我。”

    荷花听了却是笑道:“解元公看来还真是个急性子,倒不似个读书人哩。”

    荷花这话实则在暗暗讥讽徐文长,谭纵即便如何有怨念却也看不得她这般说话埋汰徐文长,只是这话这个时候却又不能挑明,只能重“咳”了一声提醒这荷花。

    谭纵这会儿却是想起来了,这翠云楼乃是百里家的产业。而百里家看似神秘,兼且手眼通天,便是南京府知府王仁见着百里归都要礼让三分,可从曹乔木那谭纵却是知道了,这诺大的百里家不过是个虚名,实则是皇家在南京城置办的一处农庄。

    似这等皇家农庄在全国不知凡几,专门在各地建设暖房弄些大棚菜赚高价银子。而除了这等农庄外,皇家自然也弄了些其他产业,但却都走的是高端路线,却是避免与民争利。

    谭纵也是那时候才明白,为何百里归会这般好心的让苏瑾分文不取的带清荷与莲香的卖身契离开,应是当时的蒋五下的命——清荷莲香再如何有名却也不过是卑贱出身的,又能值几个钱,自然是说放就放了。

    而这会儿谭纵身为赵云安的幕僚,又察觉到开始时这荷花讨好的神态,略微一想便猜了个大概,因此才敢这般提示。

    只是谭纵却不知道,荷花已然有了“只要谭纵开口,花魁随手送”的准备了。

    那边荷花眉眼通透的很,听着谭纵重“咳”,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说不得连忙又转口气道:“花魁大赛是有的,但却不是今日,而是明日。解元公莫不是心急想摘了明日的魁首,这才急急忙忙今儿个就跑来订位置了?”

    荷花这话转的巧妙,徐文长便觉得荷花不过是说些风月,自然不会却恼她,反而是自己闹了个红脸起来。

    那边谭纵自然也是好笑,这才明白究竟,便也摇头大笑不止。

    徐文长被谭纵与荷花两人一起笑,却是有些恼了,说不得就埋怨谭纵道:“还不是你个谭梦花急着约我过来,否则我又如何会记错日子!”

    “这也怪我?”谭纵却是愣住了,随即便好笑道:“成,成,成,怪我怪我。既然如此,我今日定要好好赔罪了。”说罢,却是转过头来对荷花道:“既然明日召开花魁大会,想必苏杭二州的花魁这会儿已然到了。不知妈妈可否为我这兄弟走一趟,去叫一位佳人来为我这兄弟唱上几曲?”

    “这……”

    谭纵这要求看似简单,可荷花却觉得有些棘手,甚至是非常为难了。

    须知这次的花魁大会本就是王仁为了招待京城的钦差而办,因此除了南京城里的头面人物外,根本未有外传。即便是王府下人送请帖的时候,也都叮嘱过宾客勿要外泄。

    因此,依照规矩,这些个花魁既然是王知府为了贵客而请,自然是不便这时候请出来。只是有百里归的话打底,荷花又如何敢得罪谭纵。

    这时候,一边是王仁王大知府,一边是谭纵谭大公子,荷花几乎只是想想便觉得自己陷入了两难——两边都是不能得罪的人啊!

    想到最后,荷花却是一咬牙,做了个略显疯狂的主意:“说不得,只能把楼里的这对新宝贝拿出来了。”

    而这会儿谭纵却还不知道,荷花为了应付自己,竟是想让尚未在楼里现过身的那对宝贝姐妹花先给谭纵、徐文长尝个鲜。

    若是他知道了,说不得就要仰天长叹一声:我怎么又被纨绔了啊!

第五十九章 胡说八道

    既然下了决心,荷花自然是先要去好生安排一番,至于谭纵与徐文长这边,她却是唤了个长相乖巧的机灵女子来带路,直接引到了三楼的贵宾阁。

    这贵宾阁装饰豪华,但与后世相比自然也要差上许多。只是这大顺朝自然也有大顺朝的特色,至少一些个单面玻璃却是研制出来了,直接用数块小玻璃拼成了一块大玻璃。因此,坐在这贵宾阁,却是一眼就能看清楚底下的全貌,而底下的人抬头看的话,却只能看见几块大玻璃而已。

    看着脚下头那芸芸众生的癫狂痴态,谭纵却是渐渐又找到了当初未见官场时俯视众生的那种纨绔感觉,不知觉间却是多了几分惆怅。

    那边徐文长见了这单向玻璃,却是有些眼热。举着两只胖手不停在这落地玻璃上摩挲着,嘴里边还念念有词,直说宝贝、值了之类的。

    惆怅过后,谭纵却是恢复了本性,只是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细饮起来。

    以他理解,既然王动、陈举这些个纨绔眼巴巴地把他叫来,自然不会让自己轻易好过,说不得就得找了茬子过来挑衅一二。而适才谭纵故意叫荷花去叫花魁来,便是有意把炮弹送了过去,现在这会儿就看对方领不领情了。

    “若是今儿个晚上就这般无趣,怕是我都要觉得无聊呢。所以说,还是祈祷今儿个晚上的运气好点吧。”

    只是谭纵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为自己祈祷的,还是为别人祈祷的。只是谭纵依稀记得,似乎自己每次以纨绔身份去KTV时,似乎都要惹出点是非的,直到那次惹到了军区的人,被人拿枪直接顶在了脑袋上。

    未及,房内响起叩门声,却是一位名叫白娘的老鸨领着那对姐妹花来了。

    韩世坤从三楼楼梯口转了出来,挥手扯住白娘,不等白娘说话,直接从袖笼里掏出两锭五两重的银元宝塞进了这美艳熟妇的胸口,顺手还把手伸了进去拿手捏了捏。

    “啧啧,白娘,你这对儿宝贝可是馋死我了。”

    若是正常情况,被人这般吃豆腐,白娘是肯定要喊楼下的打手来的。可韩世坤却是塞了足足十两银子开道,白娘这会儿又哪会介意,说不得还欣然笑道:“韩二爷你这次出手这般阔绰,当真是看上了我白娘了?若是如此,今晚上奴奴便是舍了其他生意全依了你便是。”

    只是话刚一说玩,不等韩世坤说话,这白娘却是眼珠子一转,又紧接着道:“若是韩二爷你想摘楼里的牌子,白娘定也帮你摘来。”

    韩世坤也是勾栏院里厮混惯了的,哪还不上道,顿时又掏出一锭银元宝塞道白娘手上道:“我知道今儿个是欢欣、欢喜姐妹俩得好日子,所以我也不求你别的,就把这对姐妹花带来给爷我见上一面如何?若是爷看中了,晚上定买了她们姐妹俩的大单,定然要荷花那死要钱的满意。”

    白娘听完,却是忍不住“哎哟”一声出口,截断韩世坤道:“韩二爷,不是白娘我不让,啊,实在是楼里的规矩,在那两位出阁前却是谁也见不着的。除非是王大少、陈二少亲自来了,否则便是春二爷来了恐怕也得守些规矩吧。”

    见韩世坤脸色不虞,白娘便又接着道:“您也不知道这对儿宝贝是多么红,从今儿个开门做生意起,怕是已然有十几个人问我这事情了呢。可规矩便是规矩,我白娘即便得了荷花妈妈的信任,却也不敢私下里做出这等事情来啊。”

    韩世坤默默听完,最里头说不得就冷笑一声,看向白娘的神色便有些凛冽,随后却是忽然道:“若我说我就是为那两位少爷来请的呢?”

    “这……”白娘却是被韩世坤问住了,随即眼珠又是一转,却是计上心头,连忙嬉笑道:“那自然是好的。那奴家这便去寻了荷花妈妈,央她去将那对儿宝贝唤来给两位大少爷先过目。”

    说罢,白娘却是抬腿就要走,谁知这韩世坤却是忽地伸手将他拦了下来。白娘走的急,又没想到韩世坤会拦自己,因此这一下竟是直接撞了上去,胸前异常丰满的双丸竟是直直压在了韩世坤略显细瘦的胳膊上。

    只是白娘清楚的很,别看这胳膊多么细瘦,可一旦这胳膊的主人发起狠来,怕是南京城里头的大部分商户都只有吃瘪的份,便是翠云阁也得伤点脑筋。

    见韩世坤面色不对,白娘却是迟疑道:“韩二爷,你拦着奴家又是为何?”

    韩世坤却是再度冷笑一声,伸手指着谭纵所在的贵宾阁道:“你适才不刚把那对姐妹花送进去么,怎么这会儿又要朝哪走?”

    “啊?”白娘却是愣住了,随即就明白过来,自己适才偷偷将人送进贵宾阁的举动怕是被这位韩二爷看了个正着。

    只是姐妹俩个都是头罩黑纱,除非是盯看了许久的,否则又如何会看的这般仔细?

    此时楼下大堂处的十余张桌子已然坐满了,便是二楼三楼的包厢、贵宾阁都坐满了,四处都是说话的吵杂声,而以楼下的那些个客人最胜,似是人人都唯恐自己声音小了,因此一个个都是扯开了嗓门在喊。

    而到了这会儿,已然有人在喊要姐妹花出来亮相的声音了。白娘听的清楚,喊这话的莫不是南京府缉税司的差人,也就是眼前这位韩二爷的手下。

    白娘虽然是在风月场勾栏院里头厮混的人,可这人情冷暖什么的却是知道的清楚。这会儿她已然看出了风头不对,似是这位韩二爷有意借机闹事。而到了这会儿,这白娘却是想起了前些个日子的一则传闻——道是南京城有名的王大少、陈二少这两位公子要联手给那谭纵一个好看,出出心里头的恶气。

    而这韩世坤身为韩家的二公子,既然靠着王家这棵大树得了一场难得的富贵,自然是以王家马首是瞻。既然王大少想动谭纵,这会儿这位韩二爷自然也就是成了打前锋的最好选择——有缉税司这位押司在前头打头阵,可不就少了许多的麻烦么。

    而且,若是能靠着这位韩二爷落了谭纵的面子,自然更能显出那两位少爷的本事来。

    这些子事情瞬间就在白娘脑子里头转了一个圈,可这会儿她却又想到了荷花曾说过的话。白娘作为荷花的心腹,自然是清楚这翠云阁的底细的。而荷花既然说出那等子话来,想来是百里老爷开了口,否则仅仅一个谭纵怕是还没这般大的面子。

    而既然百里老爷开了口,谭纵的身份自然就有了些不同,说不得就与百里家的远方侄子差不多地位了。

    一边是两位大少,一边是后台老板的侄子辈,白娘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了,因此便直接愣在了原地。

    好在这时,谭纵贵宾阁的门却是忽然开了。

    白娘回头看去,却见着谭纵领着徐文长走了出来,身后却是跟着身姿娉婷、袅袅而行的欢欣、欢喜姐妹俩。这时候姐妹俩头上的黑纱都掀了开来,却是露出内里两张模样极为相似,偏又味道绝然不同的脸来——姐姐娇媚,一颦一笑都是勾人滋味;妹妹娇憨,虽是羞羞怯怯,偏偏惹人怜爱,只恨不得能将她搂进怀里好生疼爱一番。

    “韩大人。”谭纵却是远远地就招呼了韩世坤一声。

    谭纵既然这般光明正大的带了人出来,又首先开了声招呼韩世坤,自然是自动自觉地将梁子接了过去。

    另一边徐文长也是紧跟着招呼了韩世坤一声,只是那一句“韩大人”却是喊的不情不愿。若非徐文长家里头还开着店铺,怕是他徐文长才不会喊这么一声——以他南京府解元的身份,还真有这资格。

    而事实上,在这之前,谭纵与徐文长便已然在那贵宾阁里头先冷战过一场了。

    在白娘被韩世坤拦住后,也不知怎的,两人的声音便一字不差地飘进了这贵宾阁。两人都是天资卓绝的,即便徐文长对这些弯弯道道的东西还不太熟悉,更对那些个官场规矩半文不白的,可等韩世坤最后一句话出来时,他便是再如何迟钝却也是听出来了:这韩世坤分明是瞧见了白娘送欢欣、欢喜姐妹进房。

    而这会儿故意拿住这白娘的把柄,话里话外的挤兑她,又哪是真要见什么姐妹花了,说得不好听,还是故意来让他徐文长、谭纵丢面皮的。

    简单的说,这韩世坤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徐文长自从得了这解元的名号,心里头的傲气日盛,也就是对着谭纵这亚元的时候还能保持着原状,其他同科的举子们他却是统统不放进眼里的。

    因此,这会儿见这韩世坤如此轻视自己,徐文长便有些按捺不住。若非是顾及到家里的店铺,他怕是会抢在谭纵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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