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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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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见过的虚与委蛇比王奉先多了不知凡几,此时应付起来自然也是驾轻就熟的很:“王教头多心了。”

    因为一时间把握不住这王奉先的心思,因此谭纵并不敢多言。但一句王教头却是既给了王奉先面子,同事又暗中点醒这王奉先,你只是王府里的教头——其中深意自然是指双方地位不同,一个教头与一个六品的游击,即便你是王府的教头,可身份终究有别。

    只是这王奉先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未听懂,闻言只是哈哈一笑,爽朗大笑道:“哈哈,不多心,不多心。”说罢,却是又伸过手去,只是这一次却不是要拍肩膀了,而是干脆想将谭纵搂进怀里去。

    “有古怪。”谭纵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有了这种反应,脚下更是一错,再度闪过。只是谭纵身后尚有莲香,即便莲香动作已然很快,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因此谭纵这一闪却是闪到了莲香的位置上,一只脚更是踩在了莲香脚上。

    这会儿是春夏之交,便是春裳都只是薄薄一层,这脚上的鞋子自然也厚不到哪去。故此谭纵这一脚踩的可谓是结实至极,丝毫没留半点力道。谭纵这会儿反应过来,急切间顾不得脸色颇为难看的王奉先,却是反过身去查看起莲香脚上的伤势来。

    只是莲香这一次竟是表现的颇为勇敢,虽然双眼含泪,却愣是不哭半声,只是一脸委屈的看着谭纵,放佛一只即将被丢弃的宠物狗,让谭纵看的心悸不已。

    “莲香,没事吧。”谭纵问过一声,他却是知道自己脚上力道不小的,这莲香即便不哭,想必也好过不了。这时候谭纵正欲将莲香扶至一边歇息,冷不防耳边响起一道夹着惊呼声的惊雷,随即脚下便有一团黑影倏地压了过来。

    “我与你好好说话,你不说也就罢了,竟然连半分脸皮都不给我,当真把我王奉先当那些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人了吗!”说着,王奉先一双大手已然抓住谭纵肩膀。

    “撒手!”谭纵却是沉声喝了一句,双肩微微一摇,企图摆脱这王奉先的手掌。

    王奉先越是这般表现的故作亲密,谭纵反而越是不信任他。如今两家关系恶劣,只要是个明眼人就知道王府与谭纵已然是势成水火,你头一次还可说是释放善意,可第二次第三次却是极为突兀,乃至于突兀的让人不自觉的去想里头是否有何猫腻了。

    那王奉先却是冷笑一声,不仅不撒手,反而双手一握,将谭纵双肩牢牢握住,再吐气开声一声,竟是妄图将谭纵提溜起来。

    这时候,若是被王奉先直接提起来,那谭纵面子可就丢大了。因此谭纵挫腰将重心往下一沉,双脚往里侧一压,却是使了个类似于牵羊一字马的动作。

    谭纵自然未练过咏春拳,但这动作在后世的各项体育运动中运用的极为广泛,谭纵便是在与人打篮球时学会的。

    果然,被谭纵将重心这么一压,那王奉先急切间竟是未能将谭纵提溜起来。眼见如此,王奉先却是真的一阵火起,大喝一声,脚下站稳后正欲发力,冷不防边上伸出几双手臂来将他双手按住了。

    王奉先即便不回头也知道这几双手的主人是什么人,因此狂怒道:“都给我撒手!再不撒手莫怪我王奉先事后不客气!”王奉先这话已然是**裸的威胁了,只是任他如何说,那几位虽然脸色难看的要死,可手上就是不动甚至还更用劲了。

    想那些个员外老爷又如何敢眼睁睁地看着谭纵被这王奉先“打脸”,自然是齐齐过来阻拦在,这才有现在的僵持不下。须知这王奉先再如何得势,那也是个下人,可谭纵却是堂堂的六品游击,真论起来这地位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谭纵又试着甩脱了几次,可惜王奉先手上力道太大,他愣是挣脱不开。又见得身后情况如此,他这才熄了用什么懒驴打滚之类的耍赖招数的心思,只是硬着肩膀抗着王奉先的力道。只是他注意力全放在身后动静上,却未看到他身下莲香怪异表情。

第一百零四章 怒不可遏

    到得这会儿,便是瞎子也知道这王奉先适才的所谓善意不过是拿来迷人眼的,目的不外乎是接近谭纵,好将谭纵提溜起来羞辱他。

    那边徐文长已然看的呆了,一时间竟是没反应过来,只是傻愣着站在原地看热闹。还是边上林蔚聪慧,心知这回事情闹大了,连忙向外间跑去希望将那门关严实了。

    毕竟这事情代表的意义太大,虽然这会儿房间里已然闹的不成样子了,可因为这房间隔音效果太好,几人又因此僵持未有什么过激行为,因此动静却还未传出去。可一旦这事情传出去,那事情闹的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只怕双方背后的人都得掐起来——这是涉及到双方颜面的事情,便是再如何知礼也不能让手下亲近人物受这等委屈。

    只是林蔚还未到,那边门却被人从外面打了开来,露出一个身穿巡捕公服的身影来。这人正是急匆匆赶来的宋濂!

    邀月楼不是普通地方,是南京府盐税总管陈子夫的产业。自然,这产业一说,不过是存于人心,在不知情的人眼里,老板自然是其他人。便等同于那百里家一般,知道的说那是皇家产业,不知道的不也将百里兄弟当成大人物么。

    既然不是普通地方,自然不是宋濂这押司能随便闯的了。因此宋濂上三楼来时,颇费了一番心思,最后甚至还与人红了眼。若非最近宋濂名声渐起,特别是宋濂已然被安王看中的消息不知怎的已然在南京城的上层建筑里头传了个遍,因此他无形中已然多了几分颜面,便是这向来牛鬼*蛇神一概不理的邀月楼也不得不开了次方便之门,让宋濂上到三楼来。

    自然,在宋濂身后,定然是有几根尾巴跟着的。只是宋濂这会儿心忧谭纵安危,自然不会搭理这事。再者宋濂自觉地位不够,自然还是要顾虑一二的。

    当面色严峻的宋濂气急败坏的将守在门口的侍女赶开,再一把将门推开时,看见的便是急匆匆过来的林蔚。

    宋濂却是还记得这邀月楼的规矩,又担心自己是得了误报,因此也不敢高声喧哗,以免打扰了谭纵的兴致,只是快走几步一把捉住林蔚衣袖,轻声道:“林少爷,谭大人如何了?”

    那边林蔚见着一身公服的宋濂时便已然吓了一跳。这会儿听见宋濂开口就问谭纵,虽然心底里头再度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宋濂怎么得到的消息,但林蔚却是如寻得了个救星似的,也是一脸激动的将宋濂衣袖扯住。

    “快些进去,谭大人这会正被王奉先欺负!”林蔚这话说的小声,却是怕门外头的几个人听见。说罢,林蔚却是连忙转过身去将那门关好了,他却是还记得自个的初衷。

    这边宋濂听了,却是忍不住一惊。

    说实话,林蔚用的欺负这两个字实在是不怎么好理解,毕竟这两个字所包含的意思太广了,便是怎么想都可能。而宋濂又听得了王奉先的名头,自然是将事态想到了最严重的地步,因此三步并做两步,人未动声先行。

    只听的他扯开嗓子就死怒吼道:“王奉先,你速与我住手!”

    那边林蔚刚关上门正转身欲走,这时候听得宋濂的大吼,心里头猛的就是一悬,回头见并未有什么动静这才暗暗松了口气,连忙追着宋濂进里间小暖阁去了。

    宋濂这边动静极大,小暖阁里头所有人都是为之怔了一下,显然未料到这会儿竟然又有人参合了进来。

    王奉先却是听出了宋濂的声音,心里头怒极反笑道:“宋濂,我看你如何……啊!!”

    王奉先这叫声听着便让人觉得寒毛一竖,宋濂更是差点打了个踉跄,好不容易走过拐角顿时见到了极为奇怪的一幕——却是一身盛装的谭夫人莲香正鼓足了劲一口咬在了王奉先鼓起的手腕上。

    而王奉先双手正被其他几双手仅仅按住,根本挣脱不得,只能硬生生地见着自己被这小女子咬了个正着。更由于王奉先此时正用力,青筋鼓起,因此莲香这一口下去却是咬着了经脉,一些暗红色的鲜血竟是顺着莲香的口角直淌而下。

    那王奉先这会儿因为自个受伤,特别是这伤还是个女子弄的,已然是出离了愤怒了。脚下一使劲,只听得几声哎哟,那些个员外老爷便一个个东颠西倒的躺了一地。

    这些个员外老爷本来就是日日里头养尊处优的,年岁又不小了,适才能齐心协力将王奉先压制住一时半会的那已然是烧了高香。这会儿坚持了这么久,王奉先又是突然发力,自然是再没有任何阻拦的本事了。

    只是王奉先这厢一发力,那边莲香也是脸色吓的煞白一片。可吓归吓,莲香的嘴巴却是咬紧了不放松,双眼更是干脆闭紧了,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颇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

    王奉先见莲香竟然还不松口,不由大骂一声,只是他这会儿声音不知怎的有些沙哑,一时间听不真切,便是这骂声还是靠语气分析出来的。

    这时候,王奉先已然是怒不可谒,左手还摁在谭纵肩膀上,右手却是松了谭纵要去抓莲香的头发。若是被王奉先抓着,只怕莲香这一头长发只怕就得脱落不少。

    好在这时候宋濂已然赶到,不等王奉先黑手施展开,左手抢先一架便已然将王奉先右拳架住。对着王奉先咧嘴森然一笑,宋濂右手却是又猛地探出抓住王奉先右手手腕,猛地就是一扭,只听得喀嚓一声脆响,却是将王奉先手腕扭的脱了臼。

    这还是宋濂顾虑这王奉先身份,未敢下黑手,否则这一扭下去决计不是托就这般简单,怕是不来个粉碎性骨折都不好意思见人。

    连遭挫折,王奉先已然是既恐又怒。只是这会儿右手手腕脱臼,王奉先已然是没了主手,不得已之下只得松了摁住谭纵的左手。谁想他左手方一松开,那边莲香也同时收了口,带着满嘴的血迹却是去扶谭纵去了。

    谭纵这会儿已然同样怒不可遏。

    想他谭纵在这南京城里头虽然不是纨绔,可真论起来,有赵云安撑腰的他这态势却更胜纨绔。更何况他在后世过的那些日子,本就养成了他纨绔的心理,平日里头藏着掖着的还看不出来,这会儿吃了亏受了气这纨绔的报复心理便一股脑的冲了出来,脑子里除了报复外就剩不下多少东西了。

    好在谭纵虽然怒不可遏,可脑子毕竟还没烧糊涂,还记得先看过了莲香的情况,又细心从怀里头掏出了手绢给莲香擦拭干净嘴角血迹,这脸色才由静转怒。

    随着那一方沾着污血的手帕被他弃如敝履的扔在地上,谭纵的声音也从牙缝里头硬生生挤了出来:“宋濂,这回承你个人情,帮我将他那天天不刷的臭嘴给封严实了,再将那双摁着我的手废了!”

    谭纵这话说的狂妄的很,简直是不将王奉先放在眼里。若是往大里说,谭纵这一句话出口,那便是不将王家放在眼里了。老话说的,打狗还需看主人便是这意思了。自然,这里得反过来看,敢打狗自然是不将主人放在眼里。

    因此,这会儿别说是宋濂,便是那些刚刚站起来的员外老爷们也是变了脸色。只是他们刚想开口说话,冷不防一双布满猩红血丝的眼睛便转了过来,那双眼中的冷意让这些个在南京城里头也有相当权势的老人冷不丁打了个冷颤,顿时不敢再说话了。

    实则这些人心里头也有自己的算盘。

    这一次,明显是王奉先理亏在先,不仅打扰了南京商社与谭纵两方的好事,更是在尚未开席时就突施辣手。这回被人反手打回来,自然算是一报还一报,便是告到王仁那儿去也是同样一个道理。

    更何况谭纵这会儿身份已然大为不同,便是他身后的安王赵云安不出手,只怕这事王仁也不敢徇私,至少得制王奉先一个不大不小的罪名,否则又如何堵的住这南京城里头众人的口。

    谭纵却是不管这些人在想些什么,见宋濂呆愣在原地,他却是继续阴测测道:“你若是不上,那便我亲自动手。若是我伤着了,你也不须送我去就医,便随便找个地儿将我扔了让我等死就算。”

    那边宋濂听了,却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不是因为谭纵话里头的威胁之意,而是谭纵这语气太过阴冷,便是他也承受不住。

    不过,谭纵的威胁他已然听明白了,即便再如何不愿,这会儿却也不得不动手。只听宋濂轻喝一声,身形倏地一转,却是趁王奉先未回过神来时转到了王奉先身后。双臂也是学着适才王奉先那么一搭,已然落在王奉先肩上。这时候只要宋濂手上再一发劲,王奉先这双手便算是废在这儿了。

    而只要这双手废了,这王奉先又如何走得脱,说不得还真可能交代在这儿。

    而这正是谭纵这会儿心里最真实的愿望!

第一百零五章 燕归返

    只是王奉先身为王府首席教头,虽然枪棒之类的武艺不甚精通,但一身拳脚功夫却是不弱。这时候被宋濂锁住双肩,他也是大喝一身,也不用手,只这么一抖落便挣脱开宋濂,反身又是一腿顿时将宋濂逼退了。

    好在这小暖阁不算太小,那些个员外老爷更是早早就闪到了一旁,因此这地方倒是足够两个人打起来,也不虞会施展不开手脚。

    宋濂却是知道这王奉先拳脚功夫了得的,因此这时候也不敢托大,反手一翘,却是已然将腰上的朴刀连刀带鞘握在了手里。

    那边谭纵却是也看出了究竟,知道论拳脚宋濂决计不是王奉先对手,否则又何须拿起刀来,这分明就是宋濂自己没有这底气。只是,即便如此,谭纵却也不愿意失了自身的底气,只是冷着嗓子道:“生死不论,一切事宜有我!我倒要看看,死了个王奉先,他王仁又能拿我如何!他王仁又敢拿我如何!”

    谭纵这话一出来,那边几个员外老爷却是齐齐打了个冷颤,这才明白这位年不过二十出头的亚元公,竟是有着一副阴冷的心肠,更是有包天的胆子。

    “这回事情大了……”几位员外老爷互相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无奈。

    只是,即便几位员外老爷心忧,却也不敢离开。这事情虽然错不在他们,却是因他们而起,这几位多少要担待点责任。至于这责任有多大,自然是看最后双方的结果了。不过,不论如何,谭纵这受害人这边,这压惊的礼金自然是少不了了。

    再看那边宋濂得了谭纵吩咐,虽然心里头仍有些犹豫,但右手终究还是按在了那刀把上。受宋濂影响,那边王奉先也是双眼微微一缩,却是紧紧盯住了宋濂握刀的右手。

    宋濂握住刀后,却是渐渐变了气质,整个人竟然给人一种凛冽如刀锋出鞘的错觉。

    这种擅使兵器的大家谭纵虽然不是第一次遇着,但前两位分别是胡老三与岳飞云,这会儿再仔细看这宋濂,这才发觉宋濂虽然也有着一股子无人可挡其锋的锐利劲,但终究少了沙场的磨炼,也少了如胡老三这等一根筋浑人的一往无前,这气势先天上便有些不足。

    只是即便如此,这宋濂气势只这么一变,便也给了王奉先极大的压力,逼得他不得不微微后撤了一步。

    就在这时,宋濂倏地便动了。只听得当啷一声脆响,朴刀已然出鞘,再见刀光闪耀间,宋濂已然人随刀动,跟着刀势向王奉先压了过去。

    谭纵只觉得眼前忽然闪过一道匹练,似是有一团银光在眼前炸开,竟是让他看不清楚形势。不止是双眼,便是耳朵忽然间似是也失去了效用,脑子里满是适才那朴刀出鞘时的响动,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而在那些个员外老爷眼里,宋濂这一刀又有不同。

    宋濂这一刀,气势凛冽至极,这些个员外老爷只见着刀光一闪,那边王奉先便已然被骇的急速后退,再一闪,那王奉先手上便已然鲜血直流。

    林蔚平日里头也偷偷练过武艺,因此却是看出了宋濂这一来一回两刀看似简单,可没个七八年时间侵浸在这刀上,怕是根本使不出这等招数来,因此忍不住喝彩道:“好刀法!”

    林蔚这一回喊的急,却是连对象都省去了,可见他心中如何激动。

    只是这林蔚见识毕竟还是不足,却是未认出宋濂这一招在江湖上也是大大有名的一招散手,称作燕归返:此招发出时,刀势便如燕子出巢后又回巢一般,一来一回之间最是迅捷不过,鲜有能躲过的。

    那边王奉先却是怪叫一声,身子忽地往后一撞,竟是生生撞破了这墙。随后又听得砰的一声,却是王奉先再度撞破外墙,随后忽地一声从那破洞口跳下去了。

    这邀月楼一层修的极高,怕不是有三米多。因此从这三楼跳下去怕不是有五六米高度,若是换个普通人别说受伤了,即便是毫发无损只怕也不敢跳。可这王奉先右手脱臼,左手又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却愣是敢先撞开两堵墙,再往下面跳,可见这人也是颇有血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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