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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袍-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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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苦苦求饶的人,她总是会径直从那人身边走过去,别说有什么表情之类,根本就是连眼角眉梢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仿佛那跪在地上的不是人,或者她眼睛里根本就看不见人似的。

    而且只要安平公主说斩,那就是非斩不可,绝对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就是安国王亲自说情也没有,其实,安国王根本也不会去说情。

    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倒不如送个顺水人情,讨安平公主欢心。

    比如上个月,一位新进宫的宠妃仗着有安国王撑腰,非得要登塔楼欣赏鲁口全景,谁劝都拦不住,结果安平公主直接在塔楼上丢下一张纸,上面写了个“斩”字。

    然后那宠妃就被咔嚓一刀斩成两段了,而安国王不但连个屁都没敢放,还特意下旨警告了自己的后宫嫔妃,有胆敢惊扰安平公主者力斩不饶!

    所以说,要想在这宫里头活得久一点,安稳一点,只要伺候好安平公主就好了,这是侍卫们两个多月里总结出来的经验,并被他们奉为真理。

    但是此时此刻,当他们看到前方夜色中出现了两道蜿蜒的灯火,而且这灯火还是只有安国王才可以使用的八角宫灯的时候,他们竟然出现了一阵恍惚感!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否则安国王的王驾怎么会出现在塔楼附近?

    然后,就在侍卫们不约而同的揉着眼睛的时候,安国王的车撵已经到了塔楼跟前,内侍总管见侍卫们见王驾竟然不下跪,当即就大声斥责道:“大胆奴才,王驾在此为何不跪!”

    侍卫们恍然惊醒,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高喊“王上恕罪!”在这宁静的塔楼院内显得格外突兀,胆子小的宫女几乎是被吓得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就在此时,安国王王午从车撵上走下来,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侍卫们一眼,就要径直登上塔楼,可是他的脚还没等迈上第一个台阶,就听到一个侍卫的声音。

    “王上,安平公主有令,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登塔。”

    “嗯,好,说的好。”王午慕然回首,看了看那名侍卫后,对内侍总管吩咐道:“将此人拉出去斩首示众,同时传本王口谕,从今日起,胆敢有此言行者一律问斩!”

    那名侍卫闻言惊得合不上嘴,直到被其他侍卫拖出了塔楼院才恍然大悟,安平公主的权利说到底还是安国王赐予的,如今安国王要收回了。

    “王上饶命!”

    他声嘶力竭的大喊,声音传遍了整个安国王宫,但是没有人理会,更不会有人说情。

    ……

    “本王让你们掌灯,你们都聋了是不是!”

    王午第一次登上这漆黑一片的塔楼,根本看不清洛姬在什么位置,于是直接命人掌灯,可无论是伺候洛姬的宫女,还是跟随他来的内侍都站在原地没动,气得他又大喊一声。

    其实那些内侍宫女不是不想动,而是不敢动。

    他们都是经常伺候在安国王和安平公主身边的人,太了解以往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了,因此不免担心安国王现在只是突然抽疯逞一时之威,过后还要向安平公主服软,而到了那个时候,安国王为了讨好安平公主搞不好就会把今日得罪过她的人全部处死……

    “掌灯。”

    洛姬的声音突然响起,明明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感情,可却偏偏又如夜莺歌唱那般婉转动听,让人心驰神往,根本就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

    所以,几乎是在她的余音还没有消失之前,整个塔楼的十几盏烛台灯笼就都被人点亮了,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匪夷所思,更是把之前大呼小叫却毫无作用的王午气得牙根直痒痒。

    吕护说得果然没错,我要是再不动手,以后这个安国王就要改成安国女王了!

    “洛儿,今日父王有关系到鲁口安危的要事与你商量,可你却为何连拒三次?你难倒不知道现在正是生死存亡之际吗?”

    王午本就是揣着一肚子的气上来找茬,现在又看清了眼前的帐帘就差不多直接开始发飙了,怎么她走到哪里都有帐帘?

    凭什么秦兴罗生那种蠢货就能直接和她面对面,而自己这个堂堂安国王却要隔着帐帘?

    “鲁口安危乃是义父之责,我该说的话早就已经说完了,所以自然没有必要见你。”

    “你身为安平公主理应帮父王分忧,替鲁口解难……”

    “既然如此,那就请义父将我送与慕容恪吧。”

    洛姬干脆利落的打断了王午的话,直接了当的揭穿了他今夜此行的目的,而且说话间,她已经从帐帘内飘然而出,不疾不徐的走向了王午。

    王午万万没想有想到,自己刚刚在安平殿与吕护达成的想法,竟然在自己还没来得及张口的时候,就被洛姬当众戳穿,当下就乱了心神,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小半步,并且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同时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但是对面的洛姬却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她昂首一步步走到他身前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眼看着就要撞到他身上了,让王午一时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因此心中忌惮之余,不免又向后退了一大步,思量着她到底要干什么。

    然后,就在他以为洛姬这次肯定会就此停下来的时候,她却出乎意料的也跟着上前了一步,再度逼近了他身前,令他在吃惊之余不免生出一股怒火。

20回 图谋

    今时不同往日了,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你摆布的王午,我现在是堂堂一国之主!

    于是,他突然站定身子,稳了稳心神后,就瞪大了眼睛,用自认为是最犀利尖刻的目光看向了洛姬,他认为现在自己已经练到了可以用目光震慑人心的地步,也可以震慑住这个一直骑在自己头上的女人。

    但是,他错了。

    就在他的眼睛与洛姬那双淡紫色的眸子对视的瞬间,心跳骤然间停滞了一下,然后他的头顶就好像是突然被压上了一块千百斤重的大石头,直压得他缩起了脖子,躬起了身子,一双腿打着颤的往后退,根本就不受自己脑袋的支配!

    然后,静悄悄的塔楼上便出现了一幕场景,让所有宫女内侍们在吃惊得合不拢嘴的同时,也都暗暗为自己之前的聪明举动而庆幸不已。

    安国王终究不是安平公主的对手!

    因为,安国王退一步,安平公主就进一步。

    他再退,她再进。

    他一直退,她一直进。。。。。。。。。。。。

    “砰!”

    直到王午的后腰撞到了冰凉冰凉的露台围栏,洛姬才停止了紧逼,在距离他半步的地方站定,用自己那双倒影着皓白圆月的淡紫色眸子静静的凝视着他。

    而他此时上半截身子已经探出了塔楼之外,一阵大风吹来,耳旁突然响起的可怕呼啸声,竟然让他禁不住打了寒颤,双手下意识的扶住了自己的王帽,好像生怕这大风会将它吹跑似的。

    他没有觉察出自己动作的滑稽之处,他是在很认真的做这件事情,因为王帽就是他地位的象征,失去了王帽他就不再是安国王了。

    可令他震惊的是,对面的洛姬却笑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洛姬的笑容,他不但没有出现之前想象过无数次的血脉喷张,反而越发认真的按住了自己的王帽,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惧怕洛姬。

    或者说,洛姬有多么可怕。

    洛姬笑起来非常美,美得让他发疯,美得让他几乎快要忘记了自己是谁,如果此时她让自己跳下塔楼,自己恐怕也不会拒绝。

    正因为如此,他灵台上仅有的一丝清明正在不断的提醒着他——快点远离这个女人!

    因为现在的他,在洛姬面前就是一个瓷人,她只要稍稍动动手就可以把自己砸得支离破碎,万劫不复!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明早把我送给慕容恪,我保证他中午就会攻下鲁口。第二,马上离开这里,你至少还能做十天的安国王。”

    王午闻听此言,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侧着身子绕开了洛姬,逃命似的冲出了塔楼,只留下一连串轻重不一的急匆匆的脚步声,仿佛洛姬在后面追他似的。

    与此同时,跟随王午上来的内侍们也赶紧对着安平公主的背影磕头行礼,然后就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塔楼,塔楼顶层上的宫女们也在训练有素的熄灭了所有灯火后,静悄悄的退了下去。

    高高的塔楼上再度陷入一片漆黑,只有露台能被月亮的光华照到,也只有那里还有人影。

    突然,一直静静伫立的洛姬晃了一下。

    然后,她双手扶着露台的围栏缓缓跪倒在露台上,紧接着,她从头到脚的每一寸肌肤都渐渐变得透明,就连乌黑的长发也蒙上了一层银白色,仿佛只要一阵清风就能将她吹散。

    幸好刚才来挑衅的是王午,而不是功力深厚的吕护。

    洛姬一动不动的跪坐在露台上,心中为自己的侥幸苦笑不已,如今,她身体里空空如也,什么都不剩了,因为刚才那一招摄魂术已经耗费了她仅剩的能力。

    所以,即使下一次登上塔楼的依旧是不懂武艺的王午,她也无力招架了。

    真到了那个时候,她恐怕也和王午一样,只有两个选择,第一跳下塔楼,第二任人鱼肉。虽然这看上去是两条路,但对于她来说,其实就只有一条。

    因为她不能选择第二条路。

    她从五岁起就知道自己不是普通人,她是为了一个人而生的,她存在的意义就是帮助他指引方向,所以在没有见到他之前,她不可以死,也不没权利选择死。

    所以,即使将要遭受再多的困苦和欺凌,她也必须要活下去,等着他找到自己。

    “我知道你已经来了,而且就在附近,可是现在我已经无法去找你了,我能做的就只有守在鲁口等你,其他的只能靠你自己。”

    洛姬呢喃着伸出半透明的手想要去抓那月亮,仿佛抓到了就能见到自己苦苦守候了十年的人。

    那个人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是天下间自己唯一回答不出的问题,她每每绞尽脑汁为此伤神,可是时至今日却还想不出答案,她先是稍稍有些气恼的皱起了眉毛,而后两颊竟是前所未有的浮上了两朵红云,就连唇角也随之微微弯起。

    她笑了。

    笑得像山野间羞涩俏皮的小杜鹃,而不是安国王宫里高贵冰冷的牡丹。

    她笑着笑着,便蜷缩着身体侧躺在露台上,双眸遥望着北城门外,月亮的光华笼罩着她,让她变得越发晶莹剔透,仿佛一块水晶。

    洛姬的塔楼共有十二层,那盘旋而上的楼梯绕的王午头旋目眩,让他产生了一种恐怕的错觉,好像每一层楼梯上都站着一个洛姬,她那双淡紫色的眼眸更是铺天盖地一般像自己席卷而来,无论是墙壁、地面,还是台阶上都长满了那双眼睛,吓得他几乎找不到落脚的地方,恨不得能从窗户上直接跳下去!

    可是塔楼偏偏没有窗户!

    所以,他越跑越快,越快越累,呼吸更是有上口没下口,跑到后来已经是浑身打颤,双脚发软,头晕眼花,一脚蹬空,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啊!救命啊!”

    他惊声大叫,脑中一瞬间闪过无数画面,他的王印,他的王宫,他的美人。。。。。。。。。。。。。。。。他还没有活够,他还不想死,所以他拼命的扑腾着,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但是身边偏偏什么都没有。

    于是,他就一直滚,一直滚……

    “王上,王上!”

    看着王上像个垂死的蟑螂一样躺在塔楼一层的门口扑腾,众人想笑又不敢笑,直憋得肚子疼,只有内侍总管掐着自己的大腿扑上前,一声一声的将王午唤醒。

    王午应声睁开眼睛后,死死抓住内侍总管的胳膊不撒手,力气之大疼得内侍总管直咧嘴,又让周围的宫女内侍笑得肚子抽筋……闹闹哄哄直到坐上车撵,王午才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他一拳砸在车壁上,整张脸已经扭曲得没有了人样。

    洛姬!既然你不仁在先,就不要怪我不义在后!

    “来人啊!给我把塔楼封上,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洛姬!从今天起,你我二人恩断义绝,今日之耻我定当加倍奉还,你给我等着!

    

    “将军,您昨天要的汉女末将已经抓来了,总共二十个现在都在帐外等候。”

    太阳刚刚从天际升起,李武就急匆匆来到了车灿的营帐,他现在满身都是尘土,脸上更是左一道右一道比唱戏的花脸好不了多少……

    不过他对自己的模样倒是非常的满意,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他的苦劳,距离鲁口城最近的村落也要几十里地,这二十个汉女可是他披星戴月的忙乎了一整晚才弄回来的,本想极力讨好车灿,岂料他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光顾着擦他手中的那柄剑,虽说是柄削铁如泥的宝剑但也用不着没完没了的擦啊?

    李武不甘心遭到这种待遇,就试探性的问道:“将军?您是不是现在就挑几个先用着。。。。。。。。。。。。。。。”

    “你把人送到汉兵营,让他们都煮好了再送过来。”

    车灿自始至终都光着膀子坐在塌上擦剑,听得李武的这句话,才抬起头来,一脸不悦的吩咐了一句,但是手却没有停下来,依然还在不厌其烦的擦着那柄已经程亮到刺眼的宝剑。

    “呃。。。。。。。。。。。。一个都不留吗?”

    李武原本以为车灿昨天搞得那么秘密,只是单独告诉了自己去办此事,是因为车灿想女人想得急不可耐了,而且他一直都认为车灿会分给自己一个两个,却没料到他竟然是想吃“两脚羊”了,一开口就是全部都煮了,让李武心疼的舍不得。

    好歹也应该留几个让自己和兄弟们开开心,或者是开心完了才吃也行,干嘛大清早就吃两脚羊?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赶快都给我把人送到汉兵营去!”

    为什么要把汉女送到汉兵营?

    再次听到车灿说出汉兵营这三个字,李武才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他眼中珠子一转,当下就明白了车灿的打算。

    他要对那只汉狗下手了!

21回 出手

    难怪,昨天下午他从他老子的营帐里出来后,就急急忙忙命令自己去抓汉女,现在一抓回来就要送到汉兵营里去,要知道汉兵营本就不负责伙食的,而且就算负责,他们怎么可能会烹制汉女?

    所以,如今他让自己把汉女送到汉兵营,摆明了就是要刺激那些汉兵,尤其是昨天刚刚进去的那一个!

    李武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阴险之后,就立刻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连声答道:“请将军放心!末将一定会亲自督办此事,如若有人胆敢不从。。。。。。。。。。。。。”

    “那就直接向我禀报。”

    “是,末将明白!”

    看着李武转身离开,车灿就又专心致志的擦起了手中的宝剑,而且时不时会将宝剑举起,借着阳光查看箭身上的光泽,直到剑身上那不同寻常的红光彻底消失,他才满意的将之收入剑鞘。

    同时,将那块擦剑的兽皮小心翼翼的收起对折,然后用另一块兽皮包裹着收入怀中。

    

    “你们几个过来,把这些汉女洗净、放血、下锅!”

    李武的话音刚落,本来就安静的汉兵营当下变得越发安静了,除了那些不通人语的猛象还在兀傲乱叫之外,其他人都好像是被瞬间掐断了喉咙,就连半点呼吸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那些最善于听话的汉兵们,一个个又都将自己脑袋埋进了自己的双腿间,他们明明应该是听到了李武所说的话,但却又好像是压根没听到似的。

    更确切的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其中的大多数人都是跟着这支燕军辗转征战了两三年,虽然他们是这个燕军里地位最低贱的汉兵,但他们仍旧有机会听到很多风言风语,知道很多这个军营里的秘密,因为那些七嘴八舌的流言总是会自动钻进他们的耳朵里,让他们不想听也不行。

    所以,他们自然认识眼前这个李武,他可是这个汉兵营的常客,几乎是隔三差五就要来一趟,而且只要他一出现那就一准没有什么好事,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就是独眼将军最得意的狗腿子,而那独眼将军则是整个军营里最憎恨汗人的鲜卑人。

    独眼将军每次来到汉兵营,都是汉兵和汉奴们最悲惨的时候,因为他会命令李武去挑逗那些猛象,然后看着猛象气急败坏的撕咬汉奴……不过幸好,他不常来,大多数时候,都是李武自己来挑选汉奴回去给他“放生”,

    而那些被李武挑走“放生”的汉奴死的更惨。

    据说所谓的“放生”就是让汉奴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然后再自己吞下肚子,如果侥幸死不了就可以得到自由,被放出军营。

    但是可惜,他们都死了,就连那些侥幸成功的汉奴也都被独眼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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