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红袍-第27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沈烈现在要做的似乎就应该是阻止魔王找到那个宿主,而不再是寻找魔戒的宿主了,因为听洛姬的口气,好像是魔王已经在这个时代里找到了合适的人选……

    “你知道魔王选定的宿主是谁吗?你刚才提到冉操又是什么意思?”

    “冉闵。”

    沈烈听到洛姬说出这两个字,当时就懵了。

    安平宫寝殿窗前站着一对璧人,两人四目相对,无比专注的看着彼此,女人的手还被男人握在掌心,让刚刚走到寝殿门外的罗生当下停住了脚,恶趣味的伸头看了看大概情况后,就又往后退出了几步,自动自觉的充当了侍卫的角色。

    争取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阻止一切妄图打扰自家小姐和沈烈互诉衷肠的人。

    但是他显然是打错了算盘,因为他只看到了动作,却没有神情。

    那对在他看来是深情凝视的璧人其实正处于失神中,尤其是沈烈,他自从听到了冉闵这个名字之后,就激动的抓住洛姬的手,然后也不问话,就那么呆呆的有些愣神。

    心中却是翻江倒海一般的乱!

    他好像一瞬间又想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好像又能将什么线索联系在一起,就好像突然间找到了系成了死扣的绳头,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解开这个死结。

    冉操不是已经死了嘛!

    如果冉操就是魔王要寻找的宿主,那身为魔戒宿主也就是魔王仆人的燕王慕容俊,又怎么会下令将之斩杀?

    这也太不合逻辑了啊!

    燕王不可能违背魔王的意志,魔王也不可能需要一个死人,所以宿主怎么可能是冉闵呢?

    一直静静的看着沈烈纠结的洛姬,见他一副皱眉不展,苦思冥想的模样,就猜到了他是在纠结这段历史,于是便开口解释了其中的缘由。

    “你以为冉闵被慕容俊杀了?”

    “不是我以为,他确实是被慕容俊杀了……你的意思是,慕容俊没杀冉闵?”

    沈烈先是不假思索的说着,然后突然间听出了洛姬的话外之音,当即就猜出了这个唯一合理的解释,紧接着他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难道魔王已经降世了!”

    …

    他记得现在距离冉闵被俘已经有三个月了,也就是说,慕容俊已经掌控了他三个月,这段时间,难道还不足以让魔王降临吗?

    “如果魔王已经降世,你又怎么可能见到活着的我?他之所以选中冉闵,就是因为冉闵有天王之相,可以承载魔王的精魂,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冉闵有天王正气护体,不被邪魔所侵,如果魔王要想占据他的身体,除非是冉闵自己坠入魔道,破了那天王正气。”

    沈烈一边听着洛姬讲解,一边在思考着其中可以抓住的机会,毕竟问题的关键就集中在了冉闵的身上,可是要让一个有正气护体的英雄自甘堕落坠入魔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你可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冉闵入魔?只要能阻止他入魔,我们就能阻止魔王的计划。”

    洛姬闻言点了点头,以示赞同,并且继续解释道:“其实冉闵要想入魔也不难,只要在天煞之日,在怨气极重的地方,亲手杀死自己的血亲祭祀魔王就可以了……”

    “所以燕王才要攻打鲁口抓住冉操!他是想让冉闵杀死自己的儿子!”

    洛姬话没说话,沈烈就已经猜出了魔王的安排,只是他觉得这个非常不可思议,除非冉闵被迷惑了心智否则根本不可能动手杀自己的儿子。

    “你别告诉我,现在的冉闵已经沦为了魔王的奴仆,或者傀儡,他不是有天王正气护体的嘛。”

    洛姬闻听此言不禁叹了口气道:“这些都是女娲告诉我的,并非我自己感知到的,所以我也不知道现在冉闵的具体情况,可是据女娲所讲,他应该是还没有被完全控制,否则,燕王也不必如此费事的周折了。”

    “可是就算冉闵还没有沦陷,他也毕竟是在燕王的掌控中,而燕王又偏偏知道了你我的存在,此番显然就是一场鸿门宴,我们又该怎么做,才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人救出来呢?”

    几乎是在知道了前因后果的瞬间,沈烈就已经想到了这个根本无法解决的难题,在这种敌明我明,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就算他们百般小心没有死在慕容俊的算计下,又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从他手中救出冉闵?

    敌我关系如此明确,智取已经万物可能了,难道要真刀真枪的去抢吗?

    自己有实力与整个燕国作对吗?

    沈烈不是没有想过半路先救走冉操,让冉闵无法成魔,可是这终究只是缓兵之计,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另外虽然他现在有洛姬和罗生相助,但两个人明显都没有武力优势,凭他自己单挑几万人的燕军那也是毫无胜算的。

    所以,沈烈又怎么可能不头痛,不丧气?

    沈烈一拳砸在窗棱旁边,震得整个窗框都跟着微微震动,稀稀落落的灰土从窗棱上附近飘飘落下,看起来好像是窗户的质量不过关,实则不然。

    他这一拳的力道已经将窗框附近的墙壁震碎了,要不是这寝殿墙壁的质量过硬,现在窗框应该已经哗啦哗啦的掉下来了。

    洛姬何等聪明,一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了他在烦恼些什么,所以也就不再和他做过多的分析,直接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单凭我们肯定无法接近燕王,夺走魔戒,揪出冉闵,所以我们必须要找人帮忙,只要这个人肯帮忙,这些困难就会迎刃而解!”

    “找谁帮忙?”

    “慕容恪!”

    沈烈闻言再度愣神,这一会儿的工夫,他已经愣神了不下三次了,慕容恪是慕容俊的弟弟,他会帮着外人与哥哥作对吗?

    “他根本没理由帮助我们。”

    沈烈话音刚落,洛姬的脸上就绽放出一个足可以配得上“高深莫测”这个词的神秘笑容。

    “秦兴死在你手中,是他的命,或许慕容恪也会因为命数,而帮你也说不定。”

    “命数?”

    …

8回 决定

    安平殿作为安平宫的主体,本应该是依据正南正北的原理建造,可是由于安国王王午喜欢亮堂,非要在上朝的时候看着太阳慢慢升起,图个蒸蒸日上的好彩头,便建成了如今这般歪歪斜斜的模样,既可以看到日出,又可以看到日落。

    时值盛夏,比之正午时候太阳的狠辣,清晨的太阳除了依旧烤人之外,还多了几分清爽,以及一种躁动,让人总感觉焦虑不安,有种悬而未决的感觉,既忙乎着干活,又不想干活。

    不像人到了中午,就干脆选择放弃了所有动作,就算不能钻到哪里去睡一觉,也会连句话都懒得说,一副尘埃落定,爱咋咋地的懒惰赖皮状态。

    此时此刻,阳骛的心情虽然不能用以上这种方式来表达,但其实也差不太多,现在他就像是头上顶了一块刚从水里捞出来还没来得及拧干的帕子,额角鬓稍间都是细细的水流,怎么擦也擦不完,让他越发焦虑了起来,就连脚下的步子都走出了呼呼风声。

    慕容恪到底去哪儿了?

    从打安平宫寝殿出来,慕容恪就安排他与车坚研究鲁口城的安置,以及驻守问题,然后就径自离开了,也没有告诉阳骛,他要去什么地方。

    而当时那种情况,阳骛也不可能撂挑子不管,只能是硬着头皮与车坚周旋了一番,拍板定下了鲁口城的善后计划,然后就火急火燎的冲出来寻找慕容恪。

    燕军中流传这样一句话,元帅有两个影子,一个是贴身副将宋亮,另一个就是辅义将军阳骛。

    如今阳骛这个影子,在关键的时刻,丢了自己的身子,那还怎么得了?

    其实,要是搁在以往一时半刻见不到慕容恪,阳骛也不至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问题就在于,如今非比寻常,慕容恪刚刚接了燕王的旨意。

    还是一份揣在车坚身上的密旨!

    这无疑于是在告诉慕容恪一个事实,他和燕王之间已经不再是从前那般亲密无间了,两人中间凭空多处了一个车坚,或者还有其他什么人。

    这对于慕容恪而言,绝对是最残酷的,也最无法接受的事实。

    他不会在乎那个阻隔在自己和燕王之间的人是谁,有多少个,他只在乎这个隔膜本身,因为这道隔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彻底摧毁了他的梦想。

    在别人看来,这代表着他失去了燕王的信任。

    但是在他眼中,这却有着另外一层深刻的含义,燕王不再像从前一样需要他了。

    这才是症结所在!

    要知道,燕王的需要是他容忍一切不公不平的理由,失去了这个理由,他之前二十多年的努力就全部失去了意义。

    他心中的那座鲁口城塌了,不是被车坚攻破的,而是燕王亲手捏碎的。

    如此一来,他还有目标吗?还有方向吗?他该怎么办……

    这让与他相交多年的阳骛怎么能够不着急?

    如果换做是自己被燕王舍弃,阳骛或许会大骂慕容俊听信谗言,不明忠奸,然后愤然辞官归隐,可是慕容恪不是他,他与慕容俊之间的感情,自己看得清楚,却体会不到。

    所以,阳骛根本就想象不出,面对这种情况,慕容恪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是置若罔闻自欺欺人的忍着?还是和自己一样辞官归隐?

    亦或者,是做出那种打死自己也不敢做的事情……

    阳骛突然毫无预兆的停住了脚步,被自己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大跳,直觉得头顶上的太阳忽然被冻住了,脖子后面刮起了阴嗖嗖的冷风。

    他猛地摇摇脑袋,想要甩掉这个可怕的念头,却不料无意间的一眼就望到了安平殿三个字,他鬼使神差的沿着那金色匾额往下看,直望到了安平殿那敞开着的大门里面。

    这里虽然距离安平殿足有十几米远,但是凭借阳骛的眼力,还是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那个如一把利剑般屹立于安平殿里的背影。

    正是慕容恪!

    慕容恪负手站在空空荡荡的安平殿内,看着正前方同样孤零零的王座,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背在身后的双手交握在一起,右手的食指时不时敲打着自己的左手。

    如果细心的人仔细观察,会发现他那看着好像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其实是非常有规律的,有时候是间隔非常短的两下,有时候则是间隔很长的一下。

    别人看来慕容恪的这个动作,即使发现了规律,也不会明白这代表了什么意思,可是阳骛对此却再熟悉不过了,他知道这是慕容恪在纠结某个决定时特有的习惯。

    敲两下,代表否决,敲一下,则代表肯定。

    慕容恪很少如此高频率的反复使用这个方法,他做一个决定通常不超过五次就能拍板定案,可是就从阳骛看到他开始,他就已经连续做了十次,以这种史无前例的高速度估计。

    今天他应该至少已经做过一百次了吧!

    能让慕容恪犹豫一百次的决定,就算打碎了阳骛的脑袋,他也只能想到一个,正是他刚才想到的把自己吓得打哆嗦的那个。

    所以他几乎是以一种就连在战场上冲锋时,都许久没有用过的速度冲向了安平殿。

    而就在阳骛不顾自己辅义将军的尊贵身份,像个新兵蛋。子那样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冲向安平殿的时候,他眼中那个仿佛雕像一般站着的慕容恪突然动了。

    前一刻,他还给人一种打定了主意要在安平殿内站上个十年八载的感觉,可是这一刻他就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

    他迈出一步,左手食指就会敲一下右手手背,再迈出一步,他就会敲两下手背,然后下一步就又恢复成原来的敲一下……他就这般如此交错往复的向前走。

    距离安平殿内的王座越来越近!

    不足十步,不足五步……不足两步。

    只剩一步!

    他一步步登上御台,在距离王座一步之遥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与此同时,阳骛也已经跑到了安平殿大门外,他刚刚将一只脚迈进安平殿高高的门槛,就看见慕容恪的手指再次动了。

    他的左手食指以非常快的速度在右手手背上敲了两下!

    否定!

    他终于还是在最关键的一步上停下来了吗?

    十年前,他就是停在这一步上,成就了今天的燕王,如今他还会再停止脚步,再成就燕王一次吗?

    阳骛一只脚在安平殿内,一只脚在安平殿外,他就以这种看上去很是滑稽的姿势站定,既不向前进一步,也不向后退一步。

    不管慕容恪如何决定,他都已经这样决定了。

    慕容恪不动,他便不动,慕容恪退,他便退。。。。。。。。。。。。。

    慕容恪如果进,他也进!

    安平殿外的太阳越怕越高,浓烈的阳光金戈铁马一般冲进了安平殿的大门外,让悬浮在空中的尘埃无所遁形,把它们吓得四处逃窜,纷纷躲进了巍然不动的阳骛身前,借着他笔直如松一般的魁梧身姿挡住**裸的光。

    如果说刚才阳骛流汗的模样,像是头上顶了一块湿毛巾,那么现在就可以比喻成直接被人从头上浇了一大桶水,明晃晃的头盔下头发已经湿成了一缕一缕的,紧紧贴在脖子上,光是让人看着都觉得难受,整个后背的周围更是泛起了一层虚幻的气流,让他周围在远处看起来有些若隐若现的波影。

    就像被太阳晒熟了的地面一样。

    时不时有一队巡查或者办事的燕军从安平殿外走过,都不敢上前去打扰,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只是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瞄一眼,脑袋则在拐弯抹角的才想着事情的经过。

    安平殿里面站的人应该是元帅吧,辅义将军这是唱哪一出啊?

    阳骛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唱哪一出,也顾不了那么多,这是两人相交二十年来,他第一次见到慕容恪遇到一个自己迈不过去的坎。

    十年前,他曾经二话不说,从那个一步之遥的地方退下来,半点犹豫都没有,甚至还以身护在了那个地方整整十年,任谁胆敢上前一步,他都会让那人血溅五步之内!

    可是如今,当他再站在这个地方的时候,竟然迟疑了半个时辰,自己看着是半个时辰,他之前在这里又是站了多久。

    他是想了多久才迈出了之前脚步,走到现在的地方?

    阳骛在这里挥汗如雨,慕容恪在前方又何尝不是?

    安平殿是安国王的朝殿,他又是非常喜欢享受的人,所以这个安平殿的防寒防暑的设置都非常的好,整个御台下都是空的,夏季里面铺满了冰桶。

    王座附近是整个安平殿里最凉快的地方。

    即使如此,阳骛仍然可以看见慕容恪的头发贴在了脖子上,和他一样。

    阳骛看着看着就攥紧了自己的拳头,他深知慕容恪的挣扎之处,他不在乎自己是名臣良将还是判朝逆臣,他只是放不下燕王曾经对他的信任。

    他依然记得燕王对他的好。

9回 计划(上)

    即使燕王现在已经不再是十年前的慕容俊,已经变得残暴不仁,但是只要慕容俊还需要慕容恪一天,他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哪怕他明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助纣为虐。

    可是,现在慕容俊连着最后一点念想也不给慕容恪留了,他是想要彻底舍掉慕容恪,是因为慕容恪有惊世之才,有治国安邦之能。

    还是因为他自己变成了野心的傀儡,不再有人的感情了?

    这些阳骛都不得而知,但是他知道这些慕容恪都明白,慕容俊的每一点变化慕容恪都一清二楚,尤其是最近这两年来,他几乎是不怎么笑的。

    每每进宫见过慕容俊后,他都会来找阳骛喝酒,然后从头到尾一句话也不说。

    所以,阳骛知道慕容恪在挣扎的不是世俗人眼中关心的东西,他这一步迈出去,得到的很多,失去的将更多,其中还有他永远都不想失去的东西。

    越是如此,慕容恪就越是难以抉择。

    “玄恭……”

    就在阳骛不忍心慕容恪一个人撑着,想要上前推他一把的时候,御台上的慕容恪突然开口说话了,而且语出惊人。

    “士秋,我站在这里不是在犹豫要不要迈出这一步,而是在考虑如何迈出这一步……时隔十年,我还是希望能够迈的干脆利落。”

    慕容恪说着说着就转过身来,看向了站在殿门口的阳骛,然后他突然脚尖点地,整个人轻飘飘离开了地面向后飞去,稳稳当当的坐在了王座之上!

    与此同时,阳骛的右脚也已经迈进了安平殿,与王座上的慕容恪相视而笑。

    燕国的都城是晋阳,又名为龙城,沈烈模模糊糊的记得应该就是后世的山西太原城,太原是九朝古都、龙兴之地。自建城以来以来,好像是做过三个政权的都城,还做过六个政权的陪都,乃是著名的龙潜之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4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