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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魂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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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太黑,风狂雨暴,听不到,看不见,等人已近身,已经太晚了,怎不糟透?
  司马英迫不及待,刀下绝情,一刀一个连闯两关,绕出另一面去了,十余名蛮人如同土
鸡瓦狗,一击即破。
  解决了所有的蛮人,他猛地一掀柴门,抢入屋中。
  屋中的汉人背向外,不知外面来了陌生人。
  “兄台,你是汉人?”司马英在汉人身后叫。
  汉人大惊转身,火光中,他看到挺刀屹立的司马英,虎目闪闪生光,弯刀上的鲜血往下
滴。
  “你……你……你是谁?”汉人用略带京师土腔的汉语惊问。
  司马英走近火坑边,淡淡一笑道:“在下是闯入找人的陌生客。”
  “你……你怎能进屋……”
  “外面十几个蛮人,在下全宰了。”
  汉人突然跪下,惊叫道:“天哪!快救我出去……”
  “兄台,在下定然带你脱困。”司马英搀起他,又道:“请问老兄,天龙禅寺的两位大
师,目下被囚何处?”
  “由此往北三十余里,有一条山谷叫落魄谷,谷顶峰头有一座山寨叫落魄寨,便是土目
阿资的东部巢穴。寨中有一座天神祠,两位大师被囚在那儿,被祠中一名巫师折磨得不成人
形。落魄寨中,咱们汉人的妇孺共有八十余名。全成了蛮人的禁脔,惨受……”
  “老兄,你可知前往落魄寨的去路?”司马英抢着问。
  “这儿没有路,我也无法找到。”汉人据实答。
  司马英略一沉吟,问:“你可听得懂蛮语?”
  “白夷族的话尚可听懂,倮罗或黑夷的话不行。”
  “好,咱们先脱身,等会儿我捉一个白夷来。”
  两人急急离开。
  不久,司马某独自转回擒捉了一名白夷。
  破晓时分,司马英押着一名白夷先行。
  汉人后跟,踏入了落魄寨东面一座峰头。
  司马英打发汉人自去,将白夷捆上塞了口,丢在一个草坑内,开始察看峰顶落魄寨的形
势。
  
  那是拔起三十余丈的奇峰,前临落魄谷,有一条藤索梯上下,其他的三方都是绝壁飞
崖。
  峰底是无尽的竹林,密得连鸟也不能在内飞行。
  在云南境内,石山不多,这座奇峰有石有土,只有草而不生木,他弄不清人在上面是如
何生活的?水从何处汲取?
  寨子不大,约有百十栋木屋,四周依崖建起木栅,如果拔掉藤索梯,连那猿猴也无法飞
渡。
  正在察看,忽听谷底人声嘈杂,不由暗暗叫苦,原来火头朵甘已经率领了大批蛮人赶到
了。
  牛角声长鸣,鼓声隆隆,寨门大开,守寨的蛮人出现了,火头朵甘带着近百名亲近攀上
大寨。
  其余的人在谷中驻扎,声势大振。
  “我来晚了些,上去委实太难了。”司马英苦笑着自语。
  是的,他来晚了一些,假使他想冒险入寨,即使可以飞渡,也无法和火头朵甘争短长,
以一比一,或许可以侥幸,加上一个平秀嘉,万无幸理。
  他已试出平秀嘉的功力,可能比火头朵甘更强些,刀法之强悍泼辣,更是霸道而无懈可
击。
  此人正是一大劲敌,必须将这家伙除去才行。
  总之,白天想入寨救人,确是不可能,这种愚蠢的举动,他毫不加以考虑。
  他在等机会,等夜间乘隙下手。
  雨止了,风息了,假使夜间没有风雨相助,入寨便须冒最大的危险。
  他从东面绕出正北,远出十余里猎了两头竹鼠,拔掉毛生火熏烤,也一面在思索入寨之
法。
  竹鼠,毛色淡灰,十分滋补而可口。
  最大的重约五六斤,以嫩笋为食,形状有点像熊猫样子可爱,只是咬起人来凶狠无比。
  竹鼠快要烤好了,香味四溢。
  他正沉思入神,蓦地身后传来一个苍劲的口音说:“阿弥陀佛!施主请了。”
  他惊得一蹦而起,丢掉竹鼠纵出两丈外,闪电似的拔出一把飞刀火速旋身,声音发在身
后。
  如在耳畔发声,以他一个自小苦练,已获无上心法,足可跨身一流高手的人,在青天白
日强敌四伺中,耳目该是如何灵敏?
  但来人竟在身后发声,他竟一无所知,来人这份功力,简直匪夷所思,难怪他心中失
惊。
  不错,他确是大吃一惊,但他先前坐着的枯树下不足三尺,站着一个手持木柄方便铲,
红光满面的中年僧人,正对他含笑注视。
  “大师是……”他吃惊的发活。
  中年僧人含笑接口道:“贫僧释智钝,向施主打听一些俗务,请问施主可是本地的移
民?”
  “在下乃是误闯山区的人,正在设法……”
  说到这儿,他突然心中一动,又道:“大师上下既称智钝,定然与天龙禅寺的智远智深
两位大师……”
  “那是贫僧未曾见过面的同门师兄,施主怎知贫僧两位师兄之事,贫僧正为敝师兄之事
向施主打听哩?”智钝惊喜的问。
  司马英心中一宽,他极为兴奋,走近拾起烤竹鼠,说:“大师来得正好,令师兄正有危
难。”
  “贫僧已打听出敝师兄之事,目下正要往落魄谷,尚请施主指点。”
  司马英摇头苦笑,说:“大师请坐,且听在下道来……”
  他将昨天在天龙禅寺起,迄今为止的所见所闻详说了。最后还说:“落魄谷上有上千蛮
人,落魄寨势难飞渡,在下亦在忧心忡忡,必须从长计议以策万全,有大师联手,太好
了。”
  智钝虎目怒张,恨恨地说:“岂有此理,贫僧要大开杀戒了,我佛慈悲。”说完,行礼
转身欲行。
  “大师请留步。”司马英急叫。
  智钝转身道:“施主有何见教?承蒙见示,贫僧感激不尽。”
  “请问大师与天龙上人老菩萨有何渊源?”
  “那是家师。”
  司马英大喜,难怪被人欺近至身后三尺仍茫然无知,原来是天下第一高手的门人,难
怪、难怪。他重新行礼,恭敬的说:“原来是天龙大师的高足,在下怠慢了。”
  智钝脸上的怒容全消,笑道:“家师一代圣僧,胸罗万有,贫僧执礼师事经年,并非承
受家师的武功在体,而是受家师的出世禅机。在未受戒以前,贫僧造孽半生,血腥满手,正
需向家师苦修大乘,期能一赎前衍。”
  “在下正欲参谒令师请益,尚待大师指引。”
  智纯摇摇头,笑道:“施主的穿着打扮,以及刚才前纵旋身戒备的身法,定然是武林健
者,家师已不再过问武林是非,施主还是不必打扰家师的清修为佳。”
  “在下万里迢迢,专程向老菩萨诸益,尚望大师成全。”
  “是找家师请益武功之事么?”
  “正是。”司马英坦率的答。
  智钝仍是摇头,说:“施主定会失望的,半年前,家师深入无量山不毛之地,一时大
意,被天下至毒的天息毒雾所伤。家师虽练至外魔不侵的至高无上境界,但仍是血肉之躯,
虽未被佛祖召往西方乐土,一生苦练的盖世神功却付诸东流,与常人毫无二致,施主如欲找
家师请益武功,必定会失望而归的。”
  司马英心中发冷,智钝的话,每一句皆像一枚巨大的铁锤,无情的敲打着他的脑袋,把
地震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浑身发冷,口中喃喃的颤声轻叫:“完了,完了,绝望了,今
后唯一可靠的是我自己了。”
  智钝大惑,皱着粗眉说:“施主,定下神,你如果真想见家师……”
  司马英神魂入窍,苦笑道:“相见不如不见,不见也罢,目下为了令师兄和两百名移民
的死活,在下希望能与大师同闯落魄寨。”
  “施主不想见家师了。”
  “不必了,用不着打扰令师的清修了。”
  “施主内心惶惶,绝望之情溢于言表,定然怀有隐衷,不知可否见告?”
  司马英颓然坐下,嚼着烤竹鼠说:“在下身中奇毒,死期不远,万里迢迢来找寻天龙上
人老菩萨,寄望极殷,希老菩萨能以回天手段,援手于万一,岂知老菩萨竟然亦被奇毒所
伤,自身难保,在下白来了,一切希望尽成泡影,岂不痛哉?唉!真是生有时死有地,命该
如此,妄求无益。”
  “施主身中何毒?由施主面色看来,虽略有苍白,使神清气朗,并无大碍哩,家师所中
的天息毒雾,乃是穷荒地底所蕴奇毒,迸发时渗和了山区污秽的瘟疠之气,成为入鼻即死的
淡淡毒雾,尽毁生机骨腐肉化,所以无药可救,乃是天下间最烈奇毒,普天之下尚无可解之
药,施主难道……”
  “在下所中的奇毒,解药虽有,却寻觅无门……”
  他将中毒的经过一一说了。
  智钝脸色一变,摇头道:“据贫僧所知,这两种奇毒恐怕千载玄参亦难消解,难将经脉
中的异物排除净尽。也许……也许南荒勾漏山附近的千载夔龙涎可解,可是,要找夔龙实非
凡夫俗子所能办到的事,难难难。”
  司马英用衣抉拭净了手,站起说:“百载光阴等闲过,人生自古谁无死?只争来早与来
迟,能活多久不足挂齿。走吧。在下先伴大师前往察看落魂寨的形势,估量该如何着手救
人。”
  “施主准备救谁?”
  “所有被掳的移民。”
  “移民中有施主的戚友?”
  司马英哈哈一笑,笑完道:“天下人海茫茫,在下却无依无靠。”
  智钝念了一声善哉,颔首道:“施主种下善根,必有善报,愿我佛慈悲,佑汝平安,施
主请稍待,贫僧请恩师前来商议行事。”
  司马英一惊,心说:“听他的口气。难道天龙大师已经来了?”
  智钝转身向北面不远处密林中一拜,朗声道:“请师父主持大局,徒儿不胜大任。”
  密林中,徐徐现出一个高大雄健的肤色人影,一身已泛灰色的僧便袍飘飘。胸前挂着一
串檀木念珠,左手的檀木掸杖褐光闪闪。
  额前戒疤衬着银白色的短短发根。十分调和,方脸大耳,慈眉善目,雪白的眉梢挂下颧
骨,年纪确实不小了,只是脸色红润,皱纹甚少,一双大眼睛依然黑白分明,神光湛湛。
  老和尚飘然举步走近,脸含微笑,宝相庄严,徐徐走近火堆。
  司马英第一眼便看到老和尚右掌背上所刺的图案。
  那是飞腾在云中的五爪青龙。
  “看样子,老菩萨并未中毒哩。”他想。
  心中在想,却不敢简慢,略一整农,屈身下拜道:“小可江西司马英,叩见老前辈。”
他拜了四拜。
  老和尚举手虚扶,点头道:“小施主,老衲对你并不陌生。”
  司马英吃了一惊,站起愕然道:“老前辈……”
  “在袁州道中,老衲曾见你摆脱三个假书生。”
  司马英苦笑道:“那是洞灵三冠,晚辈好恨,假使那次不与老前辈失之交臂,晚辈也许
不致落得如此狼狈。”
  天龙上人笑道:“小施主是想找老衲助你解毒么?事实上老衲亦无此能耐,也无此机
缘,因该两种奇毒清除不易,老衲虽可传你一种佛门绝学涤心之术。但是,必须苦练十年方
可有成,而你却活不了十年,老衲岂能因此而耽搁南荒之行?你又怎能追随老衲十年之
久?”
  “那时,晚辈并未中毒。”
  “咦!你那时要找老衲有何贵干?”天龙上人讶然问。
  司马英心中失望已极,似乎万念俱灰,轻描淡写的说:“晚辈想追随前辈执弟子礼
的。”
  “老衲在世时日无多,不再作传艺的打算,即使你能遇上老衲,老衲亦不会传艺于你
的。”
  “晚辈福薄,夫复何言?”司马英懊丧的答。又道:“晚辈毕生不信天命,只是仍未能
逃出命运之神的掌握拨弄,如佛门禅机来说,归之于因果并无不可,人定胜天四字,冥冥中
却注定胜算不多。哦!老前辈既然武功全失,怎能设法攀上落魄寨救人?晚辈艺业有限,但
义不容辞,愿为前驱。”
  天龙上人注视他好半晌,笑道:“你与智钝所说的话,老衲全部入耳,依老衲看来,小
施主大可置身事外……”
  司马英豪迈的一笑,抢着说:“晚辈在世时日不多,能为身陷水火的移民一尽绵薄,何
乐而不为?老前辈不会令晚辈失望吧?”
  天龙上人饱含深意的点点头说:“老衲在无量山绝顶,曾发现一株千载玄参,对小施主
排除体内异毒虽无大用,但仍可拖延三年五载,天生神物,有福者得之,施主何不赶赴无量
山采参?去迟了恐被他人捷足先登……”
  司马英摇头苦笑,抢着说:“多活三年五载,何足留恋,晚辈早已看破世情……”
  “那么,小施主何不随老衲修出世之禅?”
  “谢谢,晚辈不妄信神仙,因果报应之事实属渺茫,如果仙佛有凭,世间怎会让虎狼之
辈横行霸道?晚辈与佛无缘,谢谢老前辈厚意。”
  天龙上人寿眉一舒,呵呵大笑道:“小施主快人快语,可把老衲骂苦了。”
  “晚辈无意开罪大师。尚望海涵,目下大师可否速为策划入寨救人?救人如救火,迟恐
不及哩。”
  “小施主既然已看清寨中虚实,目前委实不易妄动,假使九指魔僧已经赶来,即使老衲
长生证果奇功未失,交起手来仍不知鹿死谁手,且先找一处隐蔽处所藏身,老纳将佛门至高
无上轻功绝学‘步步生莲’传给你两人,先求保身,再将破瑜咖邪术的内功心诀传给你们,
诛去这些妖孽。”
  司马英心中大喜,但意似不信的问:“老前辈不是功力全失了么?怎能……”
  天龙上人呵呵大笑,笑完说:“天息毒雾只能消去老纳的长生证果禅功,死后不能出现
舍利而已,目下防身绝学仍在,练功心决怎会消失?相见也是有缘,难得你一身侠骨,热血
满腔,走,找地方藏身,五天之后再来。”
  老和尚说完,领先向北进人丛林,一面走,一面问:“小施主,你的内功虽距登堂入室
之境遥之又遥,但反应之快超人一等,由你的筋骨与目中神光看来,比与你同岁的青年人相
较,成就超乎群济,请问令师贵姓大名?能调教出这种弟子,他没偷懒哩。”
  司马英一阵黯然,也十分安慰,无限感慨的说:“直到如今,晚辈仍未正式拜师,由几
位父祖辈教诲,晚辈愚鲁,致令父祖辈失望。”
  他拔出斑竹箫、信手一挥,八音齐鸣,又道:“晚辈受益最多的人是金剑神箫老爷子,
老爷子更指引晚辈找寻大师学艺,可惜事与愿违,老前辈或者尚记得这支斑竹箫,这是金老
爷子着晚辈找寻大师的信物。”
  箫声一起,天龙上人已回身站住了,一手接过斑竹箫,微笑点头,目闪神光,说:“金
小友倒还记得老衲,也替老衲带来了难题。”
  他脸上笑容渐敛,换上了肃穆的神色,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司马英,久久又道:“二十余
年前,老衲行脚崂山,金小友就凭这支箫与老衲结下姻缘。
  那时,老衲确是动了收徒之念,可惜有根基的弟子难寻,磋跎至今,智钝在遇见老衲之
前,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行边疆数十年,年前方洗面革心皈依我佛,随老衲苦修大乘,绝口
不谈武事。
  老衲亦感到天下间人海茫茫,想找一个不为物欲所迷,志在练武以修心养性的人,太难
找了,决定将一身所学带离尘世。
  小施主,如果老衲将性命交修的绝学传你,你能脱出尘世纷争之外,独善其身,不招惹
武林恩怨是非么?”
  司马英低首沉思,内心在天人交战。
  他想,如果学艺独善其身,何必辛勤苦练?做一个平平凡凡的百姓小民,不是毫无烦恼
么?
  他想答允,反正日后是否能独善其身,老和尚焉能活得到那一天?天下茫茫,老和尚怎
知日后他的所作所为?用不着管日后担心,先将绝学练好再说。
  可是,他的本性却不容许他昧着良心说谎,而且在世时日无多,何必在这时增加良心的
重荷呢。
  他心中有所决定,虎目中神光似电,缓缓抬头。
  “小施主,回答老衲。”天龙上人加上一句。
  他淡淡一笑,用不容怀疑的坚定语气说:“老前辈,晚辈不能。”
  “其理安在?”
  “如果要独善其身,晚辈为何不荷锄就学?谋一己之福,用不着苦练武技自寻烦恼
的。”
  天龙上人突然呵呵狂笑,笑完说:“孺子可教,可惜你出世晚了些。”
  说完,脸色黯然,幽幽的说:“假如你在袁州道上遇上老衲,老衲会成全你的,可惜你
身已中奇毒,日后的成就不大了。而且老衲在世时日无多,不可能眼见你为武林大放异彩
了。走,我要将易筋洗脉的佛门无上心法传你,不出十年,体内奇毒必可尽除,你死不
了。”
  说完,将斑竹箫递过,又问:“你受金小友陶冶,音律造诣如何?”
  “晚辈不知,尚请老前辈赐教。”
  老和尚不走了,说:“试试看。”
  司马英说声遵命,盘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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