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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圣天下-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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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或许是在未来的某一天,输给时间。

    为此。王羲之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就等他墨笔挥动的那一刻。

    事实上,不仅王羲之在等。苏轼和司马迁同样在等。

    很多人都并不知道,这一战其实不是从司马迁的不朽域出现的那一刻开始的。而是从三人自饮马湖畔叙旧事,忆旧情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因为王羲之即将书写出来的那篇绝世字帖,源自于百年前,更源自于他们心底那个共同的名字。

    魔君,屠生。

    天庆历一百年,屠生为庆祝继位百年,邀众好友同聚沧澜山之兰亭,席间为搏云后一笑,命众人献诗于上,当日在场的便有王羲之、苏轼、司马迁、李龟年和断岳这五个人。

    其中除了断岳实在不懂诗词,当下舞了一场剑以为作兴之外,就连李龟年也写了一首蹩脚的游诗。

    而在屠生乘兴而归之前,为众人诗文写序的任务,便交到了王羲之的手中。

    可惜当日王羲之不胜酒力,已醉倒席间,所以只能承诺屠生,此事押后。

    然而,屠生却再也没能亲眼见到王羲之写出这篇旷世名帖。

    后在屠生忌辰三十年整,王羲之重临沧澜山脚下,睹物伤怀,于人世间的生死无常感铭至深,终于完成了当年对屠生的那番承诺。

    便是《兰亭集序》。

    今日此战无法前往南疆圣雪峰完成,所以苏轼和司马迁唯一能做的,便是在临战之前,与王羲之话往日,念友人。

    对此,谁也没有说透,但王羲之却全部都明白。

    但他仍旧未敢轻易动笔,而是以《积雪凝寒帖》与《快雪时晴帖》为热身,以苏轼的凝神境为压迫,等待水到渠成的那一刻。

    现在,这一刻到来了。

    于是在饮马湖畔突然出现了一座三角碑亭,有兰花与翠竹竞相盛茂,有流水潺潺化为一道小渠汇入饮马湖,甚至隐隐之中还有酒香飘来。

    “天庆百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沧澜山阴之兰亭……”

    紫金光辉之下,一行行墨字凭空乍现,越来越急,越来越亮,仿佛再一次自夜空中升起了一轮朝晖。

    行文之间时喜时悲,喜极而悲,场内三人似乎也随其感情的变化由平静而激荡,再由激荡而平静,极尽波澜起伏、抑扬顿挫之美。

    兰亭一现,世间何书能以争锋?

    一时之间,整个饮马湖畔突然多了一种生机盎然之意,欢笑声、劝酒声、游乐声,声声不绝于耳。

    隐隐间,似乎有人于湖畔舞剑,似乎有人因为一首拙诗羞红了脖子,似乎有人放声大笑,轻执妙人之手。

    “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

    冥冥之中,苏轼似乎看到一个伟大王朝的分崩离析,看到了千年文化之瑰宝于战火中化为灰烬,看到了故人接连离去,生死两隔。

    一行清泪自苏轼眼角轻轻划过,一抹璀璨的紫金圣光自他胸口肆意绽放。

    不屈已发,凝神尚在,自能战也。

    但苏轼什么也没做,他没有诵词,也没有书帖,只是情深意切地凝望着那一方兰亭,似乎看到了其后更加明朗的天色。

    在这一刻,天光与湖畔的那方碑亭仿佛融为了一体,光彩夺目。

    剧烈的光明终于挣破了黑夜的束缚,重现人间,携带着或悲或喜之圣意,将整个饮马湖畔都映成了一片白炽。

    一幅幅已经消逝了百十年的画面于其间急闪急灭,然后化为神圣意,化为隽永气,化为不屈志,再迅速扭曲、倾轧、伸缩,终究变成了一团纯粹的蓝色光晕,急速升空,很快就冲破了不朽域所结成的紫金结界,如一道天边流火,坠向无边的圣空。

    下一刻,这团光晕于高空三万尺的地方无声爆裂,开放出了一朵最为绚烂的野花,很快便沉于寂灭。

    苏轼仰着头,手中的墨色笔毫寸寸碎裂,掌心未曾重负身后,却在微微颤抖,然后他笑着问道:“你看到了吗?”

    王羲之的脸上也写满了笑容,只是须发已然由白变灰,手中翠笔同样化为了粉尘,随风飘散。

    他点了点头,应道:“看到了,可惜去不了了。”

    然后不等苏轼接话,王羲之便接着再道:“我把那把剑给他了。”

    说完,王羲之就像是在圣域中安坐百年那般,轻轻合上了双眼,就像是,又一次睡着了。

    只不过,这一次,他是站着的。

    同一时间,苏轼忍不住嘲弄道:“真是小气,我把整个济国都给他了。”

    然后他也跟着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笑容化作了永恒。(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三章 这一日

    在这一刻,整个饮马湖畔变得比坟墓还要寂静,于司马迁的紫金不朽域之下,宛如一片死地。

    看不到丝毫的生气。

    一片柳叶自枝头落下,无声无息地坠落在地面上,然后,于饮马湖畔方圆百里的世界开始急速崩塌。

    湖水尽数干涸,湖堤塌陷不止,柳树凐灭于虚无,泥土纷搅翻涌。

    宛如世界末日。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整座饮马湖消失了,四周的翠意鲜绿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废墟。

    今日之后,便再也没有饮马湖这个地方了。

    然而,便在这副末世景象之中,却有一个人安坐其内,似乎并未被外世所扰,他低着头,双膝之间搭着一本书册,手中笔墨急急挥涌,像是在写着什么。

    他脸上万古不变的笑容消失了,嘴角噙着苦涩,眉宇之间说不出的黯然。

    不是在为饮马湖的毁灭而遗憾,而是在向两位老友做出无声的祭奠。

    从这一日开始,当年的那些人,就只剩下他一个了。

    在这一刻,他突然有些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不朽永生之道,更痛恨自己在之前的那一刹那,什么也做不了,谁也救不下。

    就宛如当初李龟年和断岳殒落之时。

    这样的不朽,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将此战原原本本地记录于《史记》之上,告诉后人,他们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先行者。

    突然。一滴清泪坠于书册之上,将几笔墨字彻底晕花了。空气中飘散着悲戚的滋味,仿佛能将人心四分五裂。

    可惜。这一幕却无人能见,毕竟,他注定将会是世上最孤独的那个人。

    他心中的悲苦无人能述,他眼角的泪痕无人能见,他只能目送着一位位好友走向生命的尽头,然后在来年之时,于他们的墓碑之前,倒一碗清酒,捧一簇雏菊。告诉他们,自己还活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笔,然后抬头看向饮马湖畔的那座碑亭。

    那是在这个世界毁灭之后,唯一留存下来的东西。

    因为创造出这座碑亭的那个人,有一颗隽永圣心。

    冥冥之中,他仿佛能看到五位已故的好友于亭中重聚,把酒言欢,吟诗作对。好不快哉。

    于是他轻轻合上了膝上的书册,站起身来,走到碑亭之侧,伸出手。慢慢抚摸着亭下的石柱,幽幽一叹。

    “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们,当年在天弃山和北固山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你们怎么舍得就这么走了呢……”

    ……

    同一时间。于饮马湖百里之外,众圣似乎还没有从强烈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他们全都仰着脖子,遥望那漆黑如墨的夜空。心中之所欲,久久不能平复。

    “原来,在凝神、神笔之上,还有大世界吗?”

    陆羽由衷一叹,心中却是百感交集,因为在此之前,谁都不曾想到,圣道的终点距离他们原来如此之远。

    陆羽的感慨道出了在场所有圣者的心声,不知道,在有生之年,在座之人,可否有机会能走进那更远的风景之中呢?

    然而,就在诸圣还沉浸在无比的敬畏和期许中时,一道声音却是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不知此战胜负几何?”

    帝师一言,顿时让场间的气氛变得无比的凝重。

    因为他们均已感觉到,于不朽域之内的那两道无比强横的圣威,突然间毫无预兆地消失殆尽了。

    难道说,那两位圣者尽皆殒落了?

    还是说,他们都已经突破了自身境界,修为更上一层楼,更加深不可测,所以在场竟没有一人能感知到其存在?

    对于前一个可能性,诸圣甚至连想也不敢想,因为如果真的如此的话,那么这将意味着人类文道世界的一场大地震!

    圣域两大山脉同时崩塌,将是比人族内战更加可怕的事情!

    至此之后,谁来守护人间?

    若他日魔族大军卷土重来,谁来统御十国?

    所以此时所有人都更愿意倾向于第二个可能性,只是如今不朽域尚在,无人能入得饮马湖百里之内,自然也就无法得知最后的真相。

    但这不朽之域,又还能维持多少时间呢?

    便在此时,一道饱含悲意的声音于众圣头顶响起,带着无上的威严。

    “请墨圣、竹圣入内一叙!”

    ……

    没有人知道,在这一日之后,人族十国的格局将会发生何等天翻地覆的变化,尤其是缙国和济国,又将会变成何等模样。

    也没有人知道,在这一日之后,圣域没了这两位圣者的镇压,会生出什么样的乱子,又会为将来埋下怎样的祸根。

    但更关键的是,人们暂时还不知道,苏轼与王羲之于饮马湖畔的这一战,到底给人间圣道带来了怎样的变化。

    抛开众圣之所悟不提,其实早在苏轼临空写下《寒食帖》的时候,这个世界就已经被他所改变了。

    在卫国徽州府的某间木屋之中,在那堆积了历年来州考试卷的书架之上,突然绽放出了一抹无比绚烂的才气光芒。

    金光大盛之下,顿时将整间屋子都映照得亮如白昼,紧接着,一缕浩然才气翩然而降,直刺得人睁不开眼睛,仿佛昭示了某种圣启。

    在唐国的一家酒肆之内,一位逍遥书生突然睁开了惺忪醉眼,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酒馆的顶穹。

    下一刻,数道色彩斑斓的才气光辉如期而至,接连沐浴在书生的身上,气势非凡,才意卓越。

    于是那书生猛地从酒桌旁站了起来,也不顾店内老板和酒客那震惊的目光,举步来到了酒馆门外,仰天长笑。

    同一时间,苏文突然感到怀中一片炙热之意传来,他手腕间的月下独镯流光灼然,让他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

    这一日,人类文道世界百年来最强大的两个人携手殒落。

    这一日,卫国戍北关失守,燕国大军踏马过境,领头那人手执一杆残旗,须发怒张。

    这一日,妖王天狼心道了一声安息,率领御下三千狼骑离开了天澜国,无人知其所向。

    这一日,苏文失去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靠山,前路茫茫。

    而这个时候的他,才刚刚走进迷失沼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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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因为欢度粽子节,所以跟朋友喝多了,导致存稿木有了,这一章更晚了些,望各位见谅。(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四章 故地重游,物是人非

    “怎么了?”

    旬尘发现了苏文的异状,忍不住开口问道。

    苏文愣了愣神,随即摇头道:“没事,我们继续走吧。”

    说着,苏文当先一步,钻进了密林之中,但他的左手却悄然握紧了怀中的那片炙热,心头微震。

    这已经是苏文和旬尘离开汜水关之后的第二天了。

    在这两天时间里面,因为圣令的突变,导致他们遭遇到了更多的阻击和追捕,不过好在来人当中都没有什么真正的高手,更没有看到沧澜皇的身影,所以两人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如期走进了迷失沼泽。

    接下来,在这片茫茫泽林之中,顿时让苏文的逃亡旅程变得更加轻松了一些。

    而且反正圣令已经暴露了他们所在的位置,苏文便干脆放开了黄鹤楼的威压,一路走来,竟是连一只妖兽也不敢靠近他们。

    相比于苏文第一次来到迷失沼泽试炼的时候,今时今日,他再也不用那般狼狈了。

    这一次,苏文所选择的行进路线,并不是当初与梁山、唐吉他们所走过的那条路,因为如果还按照那时的方向行进的话,苏文是无法进入魔族遗藏的。

    虽然能找到兽冢,但对于安然走进兽冢禁地,苏文还是没有把握。

    诚然,如今的苏文已经知道了唐吉变化的由来,也知道他传承了饕餮的吞噬之力,可唐吉到底能不能对抗兽冢内的古怪雾气,苏文还是没什么把握。

    他可不愿意冒着如李白那般。在兽冢里面被困上几十年的风险。

    除此之外,苏文也找不到那片藩篱之所在。因为当初他之所以能在机缘巧合之下找到魔族遗藏,说到底。是源自于沐汐用子母连环所进行的一次传送。

    而如今却是再也没有那样的好事了。

    所以苏文唯一的选择,也是最佳的选择,便是跟从当初赤炎鸟飞离的路线,原路返回,再从原本蒲牢所守候的那处入口进入魔族遗藏。

    相比而言,旬尘虽然也来过很多次迷失沼泽,甚至还在当初苏文试炼的时候,找他要了几株蒹葭,但他却是不知道魔族遗藏的具体位置的。所以这一路都由苏文带路。

    旬尘跟在苏文身后,自然看不到苏文脸上的震撼之意的,所以他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到底发生了什么。

    “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你的记忆力也如此可怕,竟然真的能找回到这里来!”

    旬尘看着四周那熟悉的景象,忍不住由衷赞叹了一声。

    不知不觉当中,两人已经深入了迷失沼泽,而当初也就是在这里,苏文与小侯爷所带领的一众徐家家将。遭遇了来自天澜书院和无双书院一众师生的截杀。

    后来全凭华叔的及时赶到,再加上苏文用沐汐手中的圣气丹晋升侍读境,这才得以扭转乾坤。

    同样,也就是在这里。旬尘告诉了苏文关于徐焕之闯山的消息,这才让苏文一路孤身赶回了鸿鸣书院,扼杀了徐焕之就地成圣的希望。

    此刻听得旬尘的称赞。苏文只能勉强笑了笑,应道:“如此不过小道而已。不足为道。”

    对此,旬尘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也不再接话。

    不多时,两人便已经来到了陆地的尽头,再向前,便是茫茫大泽了。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苏文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过身,朝着旁边的一方土堆走了过去。

    旬尘不明其意,却在不经意间看到,原来在那方土堆的上面,还竖了一块木牌,上书十一个大字。

    “鸿鸣书院院士,刘自得之墓。”

    苏文走到墓前,伸手拂去了木牌上的积灰,歉声道:“很久没来看您了,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情,等有空了,我再向您一一细说,可惜今天来得太匆忙,而且……我并未叫殷大哥同行,下次我再带他来看您吧……”

    说到这里,苏文突然感觉鼻头一酸,心下一沉,就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同一时间,旬尘伸手指向空中的紫金圣令,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是我眼花了吗?怎么总觉得,这圣令的光芒变弱了?”

    正说着,突然,一道流火冲天而起,刺破了夜空的黯淡,在苏文和旬尘的眼前,开出了一朵绚烂美艳的野花。

    但很快,那抹幽蓝便悄然散去,重归寂灭,一切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旬尘皱着眉头,疑声道:“那是什么?难道是某种烟火讯号吗?”

    苏文没有回答旬尘的话,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头顶的夜空,仿佛在一时间被抽空了浑身的力气,脚下竟然有些趔趄。

    见状,旬尘赶紧一把扶着苏文的肩膀,急声道:“苏文?你怎么了?”

    苏文目色惘然,摇头道:“我,我也不知道……”

    话音落下,苏文突然感到心口处一阵刺痛传来,他伸手入怀,掏出了王羲之送给他的那支造型奇特的墨笔,只见在那笔尖之上,正渗着丝丝殷红,看起来,就像是一双赤瞳在盯着他。

    见得此物,不知道为何,苏文突然觉得有些悲从中来,但他将其归结于了自己对刘院士的祭奠,于是他再一次向旬尘摇了摇头。

    “我没事,前面很快就到了,我们加快些。”

    说完,苏文转身便行,脚下似有仓皇之意,却不知道他到底在逃避什么。

    旬尘狐疑地看着苏文远去的背影,却是什么也没有问,只是沉默地跟在了后头,两人泅水而渡,不过片刻之间,就将陆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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