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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
姜小凡点头。
他没有客气，拉着仙月舞步入正堂。
太水泽显的有些激动，脸上的惊喜之色很难掩饰的住：“小友这次前来，可是改变注意了？你放心，只要你愿意成为我族的客卿，我族必定护佑你周全。”
“不。”
姜小凡摇头。
望着对面的阴鹫老者，他淡淡的道：“我想和太水族合作。”
“合作？”
太水泽略有些失望。
姜小凡点头，眼中闪过点点幽光：“仙女星已经平静很久了，这汪幽潭既然被人掀起了一丝波澜，那就让它彻底翻滚起来吧……”
太水泽心中微震，他突然有了一种心颤的感觉。
“你想做什么？”
他沉声道。
没有正面回答太水泽的问题，姜小凡望着他，眼中带着一抹神光：“你太水族想拉拢我，无非是看重了我的潜能，想要在未来得到我的帮助，凌驾于另外两个大势力之上。这一点不是我自傲，你也不用反驳……”
太水泽沉默，不置可否。
他和族内的一些老家伙确实是这么想的，的确是看重了姜小凡的潜能。刚刚迈入玄仙领域就有如此可怕的战力，未来的成就绝对不可限量，值得太水族拉拢。
“未来太久了，你们能等，我等不了……”
姜小凡突然摇头。
这让太水泽皱了皱眉头：“你什么意思？”
“你太水族不就是想凌驾于凌家和古灵教之上，成为仙女星最强大的传承吗？”姜小凡直视这个玄仙七重天的阴鹫老者，眸子中闪烁着湛湛精芒：“未来太久远，只争现在。我想和你太水族合作，彻底灭掉凌家和古灵教。你太水族不会凌驾两大族之上，因为在将来，你们会是这片世界的唯一霸主。”
“什么？！”
太水泽脸色大变，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姜小凡的话语让他脊背都在冒寒气：“你疯了？想让仙女星彻底大乱吗！”
太乱来了！
太疯狂了！
饶是他修道数百载，心境非常高深，但是此刻听到姜小凡说出这样的话，依旧是被惊的心神剧震。凌家和古灵教，那可是传承了十数万年的超级大势力，要灭掉这样两个大势力，仙女星绝对会乱翻天。
“哼！”
姜小凡冷哼。
他的眼神有些淡漠，冷冷的望着太水泽：“自古乱世出枭雄，别告诉我你不懂这个道理。三足鼎立不一定就比一家独大好，平静数十万年的修道界是该乱的时候了！与我合作，你太水族将称霸仙女星！”
“你！”
太水泽瞪大了双眼。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气场彻底震住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回过神来：“我承认你说的话，但是凌家和古灵教传承十数万年，其实力与我太水族不相上下，要灭他们谈何容易？”
他顿了顿，接着道：“虽然不知道你与古灵教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很清楚你和凌家有怨，你想借助我太水族的力量灭了这两个大势力。灭了他们，你出了心中怨气，我太水族也的确得利。但是所谓的合作，恕我说句不客气的话，你虽然战力强大，潜能惊人，但却终究只是一个玄仙而已，而我太水族是一个不朽的传承……两相比较，这个所谓的合作并没有建立在公平的基础上。”
修道数百载，太水泽并不是白痴。
“你说对了，也想错了……”
姜小凡摇头。
太水泽又皱起了眉头，前后矛盾的话让他很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实在让他看不透。
姜小凡神色淡漠，道：“第一，我的确是想灭掉凌家和古灵教，我和他们有怨，这你说的对，并没有错。第二，或许凌家和古灵教在曾经能够与你太水族相提并论，但是现在不行了……”
“嗡！”
他右手一挥，六颗血淋淋的人头浮现在虚空之上。
“轰！”
脑中像是有一道神雷炸开，仅仅只是瞬间，太水泽的脸色直接变得惨白一片。
“你……你……”
他那强横的仙躯在发颤，嘴唇都有些哆嗦。
六颗人头他自然认识，那可都是传说中的存在啊，是凌家和古灵教的祖宗级人物，是两大超级大势力的最强支柱。可是现在，他们的人头竟然被摆在这里。
那就是说……
他们死了！
“凌家死了三尊三清古王，古灵教死了三尊三清古王，你觉得现在的他们还能与你太水族相提并论吗？不能……所以，这一点你错了……”
“唰！”
姜小凡挥手，六颗人头被收进了一个空间法器中。
他直接抬手，将这个空间法器丢给了太水泽：“这是我送给你太水族作为结盟的见面礼，将它们交给你太水族的三清古王……”
“这……你……”
太水泽有些发抖。
抱着姜小凡挥过来的空间法器，他感觉这简直像是一座巨山般。这可是一个十足的烫手山芋啊，六颗三清古王的头颅，他的心脏差点没有从口中跳出来。
“你觉得与我合作，你太水族吃亏了，没有建立在公平之上，这一点你还是错了……”姜小凡闭上了双眼，当他再次睁开的时候，两轮银色的太阳在他眸子中凝聚成形，瞬间让太水泽毛骨悚然：“这是我要给你看的第三点，让你太水族的三清古王出来见我。与我合作，你们不会吃亏，只会盈利！”
他眼中光华一闪，两轮银色的太阳缓缓散去。
“你……”
太水泽脸上带着惊骇之色。
仅仅只是一瞬间，他的脊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沾湿了。
那是一双怎样的眸子啊，在那双眼睛下，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透明人一样，所有人的一切被全部窥视，连灵魂都止不住的在颤抖。这种感觉，他连在自己一脉的三清古王身上都没有感觉到过。
这简直就是一个妖孽！
逆天的妖孽！
“地点，平青崖，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考虑……”没有在意太水泽的惊骇神色，姜小凡拉起仙月舞。，抬腿朝着宫殿之外走去：“三天后，若是你太水族的三清古王出现在平青崖，结盟成立，我会给你们另外一个惊喜。”
“好，好……”
太水泽怔怔的道。
面对此刻的姜小凡，他感觉自己有些麻木了。
没有在意身后的太水泽，姜小凡拉着仙月舞朝着黄金圣殿之外走去。
途中，他偏头望向仙月舞，柔声道：“小舞，你太善良了，我知道你不喜欢争斗，更不希望我杀人。可是，有些人非杀不可，因为他们不是人！”
凌家三番五次的招惹他和仙月舞，一次比一次变本加厉，而古灵教则更是无耻，竟然设下那样的阴谋陷阱。当时他在茅屋之内，面对着娄妖妖，而仙月舞在茅屋外，面对着六尊三清古王。
因为欲仙之药，他的意识已经模糊了，可是仙月舞却很清醒，真实的面对着那一切。她一个十七八的少女，从六尊三清古王口中得知了全部，一个人承受着所有痛苦，一个人伤心的流泪。
她那么善良，那么单纯，她说自己从小到大连蚂蚁都没有踩过。可是就在那一天，七条性命在她手中走向终结。虽然那七人都该死，该死一万遍，但是那件事依然在少女心中留下了一道阴影。
从小到大，连蚂蚁都没有踩过的她，竟然杀人了……
而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她也只能继续忍受着痛苦，因为看到他的模样后，她更加伤心了。在那等情况下，她舍弃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也是一个人，她在孤寂的夜里将自己的所有全部交给了他。
“他们都该死！”
姜小凡咬牙。
他不可能原谅凌家和古灵教，就算将仙女星搅个天翻地覆，他也一定要凌家和古灵教付出最惨重的代价。他要彻底将这两个大势力从这片世界中抹去，所有的一切全部毁掉，让这两个传承彻底绝灭。
少女的小手被姜小凡拉在手，她轻轻握紧了几分，仰着脑袋望着姜小凡：“小凡没有错，他们都不是好人。不管小凡做什么，月舞都会陪在小凡身边……”
“呵……”
姜小凡心中有无限杀机，但是对着仙月舞的时候，他脸上总是挂着笑。
这个女孩，他要守护一生一世。
两人手牵手走出太水城的这座黄金圣殿，见他们出来，守在殿宇之外的人皇强者们个个恭敬的行礼，不敢再有半分怠慢。太水族最珍贵的客人，连族内的直系玄仙都要认真对待，他们哪里敢不慎重？
这个动作让古城内的其它修士个个瞠目结舌。
“怪了。”
有人小声的嘀咕。
姜小凡拉着少女走出太水族的这座黄金圣殿，没有再在这个地方停留，微光一闪，刹那间消失在原地。他要去平青崖等待太水族的三清古王，他相信这一脉的三清古王会来见他，唯一霸主的诱惑没有那么好抵挡……
第六百七十四章 结盟
姜小凡离开了太水城，并没有停留，拉着仙月舞在虚空上悠闲的迈步，朝着平青崖而去。平青崖他已经知道在哪里，这一次倒不用让白衣少女当作向导了。
“小凡，我们会离开这里吗？离开仙女星……”
虚空上，少女突然开口。
她记得姜小凡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来自紫微星，那颗最神秘的皇者帝星。
“恩。”
姜小凡点头。
他笑着望向少女，道：“紫微星比这里更混乱，但是也比这里更美丽。我们去那里生活，那里才是我们的家，有很多亲人和朋友在那里等着我，也等着小舞。”
“嗯！”
听姜小凡说起他在紫微星的朋友兄弟，仙月舞觉得很开心，很向往。
他们的关系真好。
一定是个充满温暖和阳光的家。
少女脸上满是开心的神色，不过很快，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变得有些沉默了下来，俏脸稍稍变得有些黯然。她抓着姜小凡的衣角，小声道：“小凡，你说仙女星的灵气真的会枯竭吗？”
姜小凡叹了口气：“小舞，你……”
他就知道她会一直记得这件事，她那么善良，一定想要做些什么吧。
少女低着头，好像是做错了什么似地：“月舞知道的，师太她是好人，她好像是一直在守护着这片世界。其实，师太她可以轻易离开仙女星，她很厉害，月舞可以感觉到。可是，就算那么厉害，她也没有离开，也没有勉强我们……”
姜小凡有些沉默。
确实，清尘很强大，罗天九重天的修为足以让她前往任何一颗生命古星，她也完全可以将仙月舞强行带走。姜小凡敬重清尘，不管是在凡人的时候，还是如今作为罗天强者的时候，他都尊敬这位师太。
可是，要让仙月舞去流血修复祖脉，他难以接受。
他可以自己流血，，但是绝对不会让自己身边的人受伤。
“小凡，我，我，其实……”少女拉了拉姜小凡，有些弱弱的道：“月舞不怕流血的，就是流点血而已，师太她肯定不会伤害月舞的，我，我……”
她把头埋的很低。
姜小凡轻微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拉过仙月舞，柔声道：“好了小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等这边的事了结后，我们再去小寺庙拜访清尘师太好了……”
“你答应了？”
少女突然变得很惊喜。
这让姜小凡很无奈，自己只是松了下口而已，她就这么高兴吗？
又不是让她去玩，是去流血啊！
他故意板起脸，哼道：“我可没答应，到时候得看清尘她具体怎么说。如果简单的话，我可以破例考虑一下。如果不简单，那这事说什么也没用，就算这片世界最后会毁灭，我也绝对不答应。”
“喔。”
少女有些失望，又有些开心。
失望是姜小凡似乎还是没有答应，开心是他真的好关心自己。
望着她的摸样，姜小凡突然笑了笑。他像是想起什么，笑着道：“对了小舞，当时你和我仙女星那个传说中的仙女，我就说那仙女是你吧，你看，果然没错。”
“不是的，月舞不是。”
少女连连摇头。
姜小凡笑了，逗她道：“怎么不是？明明就是，连清尘师太都这么说了，小舞难道还要质疑清尘师太吗？师太她可是好人。”
“我，我……”
少女一下就脸红了。
看到她这幅样子，姜小凡觉得实在太有趣了。
笑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飘荡在苍穹之上。
不久后，姜小凡带着仙月舞从虚空上降落，出现在一片凹陷的深渊前。深渊四周缭绕着淡淡的黑色雾霭，有一股微弱的阴气在虚空中弥漫。
平青崖。
平青崖其实是一片荒山，姜小凡朝着深渊之下望去，古神殿宇已经重新沉了下去。他知道那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一些残余的阴兵和破碎的尸骸。
“小舞，我们去那边。”
姜小凡开口。
不远处有一片稍稍平坦的地势，有不少大小不一的黄石。
“嗯。”
少女点头。
两人出现在平坦地势处，姜小凡让仙月舞在一块巨石上坐好，而他自己则是沿着四周的大地刻画神纹。
“小凡你在做什么？”
少女蹲在不远处的一块巨大黄石上，有些好奇的道。
“没什么，一点小东西。”
姜小凡笑道。
大概三个时辰后，他停了下来。
“好了？”
少女眨了眨眼睛。
“好了。”
姜小凡点头。
天穹的烈日慢慢西下，天地变得有些暗淡了下来。
姜小凡望着远方，夕阳朝着大地撒下一层淡淡的血辉。他轻轻将仙月舞楼了过来，笑道：“我陪小舞看落日，晚上看星星月亮，然后明天一起看日出。”
“好啊！”
简单的话语，少女显得非常开心。
夕阳很快从西方落下，天地慢慢变得黑暗了下来。不过没有过多久，星空之上浮现出了点点繁星，一轮妩媚的圆月高挂在苍穹，撒下满天的银色光辉。
“好漂亮啊。”
少女伸出小手，指着星空中的月亮。
“没有小舞漂亮。”
姜小凡笑道。
少女就又笑了，害羞，开心，幸福。
很快，苍穹上的星辰渐渐隐匿，漫长的夜过去，一轮柔和的晨曦出现在了东方尽头，朝着大地撒下一片暖暖的晨光。
“日出。”
少女指向远方。
她不是第一次看，但却是第一次和最喜欢的人一起看。
这种感觉很不一样。
“恩。”
姜小凡笑着点头。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过的很快，姜小凡几乎就是和仙月舞一直坐在这块巨大的黄石上。清晨开日出，落日时看夕阳，晚间的时候望星辰，单调，但却幸福。
很快，三天过去了……
“咚！”
就在第三天的末时，远方出来一声巨响。
姜小凡偏头，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神华，拉着仙月舞站了起来。他一点都不担心，他知道太水族的三清古王绝对会动心，绝对会来这里见他。
“唰！”
十丈之外，一道苍老的身影显出身影。
这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红光满面，精神矍铄。
“你还真准时……”
姜小凡面无表情。
说是三天，还真就第三天的最后那一刻出现。
这个老者显然是太水族的三清古王，他的脸色一样淡漠：“小泽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们几个老家伙了，你想与我太水族结盟，毁掉凌家和古灵教？”
太水族的三清古王开门见山，没有多说半句废话。
“对。”
姜小凡点头。
他也不喜欢废话。
太水族的三清古王背负着双手，正面对视姜小凡：“你的见面礼很不错，的确让我们几个老家伙心动了。不过，仅仅只是这样还是有些不够，你只是玄仙而已，只是一个人，而我太水族是一个传承，要担的风险很大。”
他的话和太水则几乎是如出一辙。
显然，不管是太水泽还是太水族的三清古王，他们虽然都心动，但是却也都在考虑着一个问题。他们与姜小凡合作，他们是一个大族，而姜小凡只是一个人。
姜小凡摇头：“既然你出来见我了，那就表明你太水族愿意和我结盟。”
“年轻人，不要太自大。”
太水族的三清古王脸色冷淡。
“你错了……”
姜小凡朝着前方跨了一步。
望着对面的三清三重天强者，他脸上没有丝毫惧意，右腿一震，整片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