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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蝇尸海剑-第4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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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蝇说道:“萨兰丁已知兄台身份,故而才挑选你当做信使,乃是放你逃生之意,望你在脱脱汗面前说些好话。”

    耶鲁台道:“是,是,我定然如实禀告大汗。”

    飞蝇威胁耶鲁台不可泄露格勒古塔在大堂中所施展种种神通,以免大汗心生恐惧,耶鲁台忙道:“全听兄台吩咐,我万死不敢泄密。”

    马车穿林翻山,一路东去,过了数日,终于回到巴比伦。

    脱脱汗见众人终于归来,大喜过望,率群臣相迎,问起缘由,安曼恭恭敬敬的说了,指着哈桑·齐姆同谋说道:“这便是谋划此事,加害皇上的罪人。”

    脱脱汗见到耶鲁台,吃了一惊,说道:“耶鲁台,你我二人已有十年不见,我以为你已然死了。”忙率众来到大殿,细细审问,渐渐明了前因后果。耶鲁台详述萨兰丁之意,言辞谦恭,说萨兰丁绝无恶意,而是哈桑·齐姆一意孤行导致,阿刹迈特今后不敢在与金帐汗国作对。

    脱脱汗对阿刹迈特城堡的杀手极为忌惮,却也知其首脑注重名誉,从不妄言,只要许诺,万不反悔,登时转怒为喜,又见礼物丰厚,更是龙颜大悦。

    他说道:“圣女圣子与赤蝇勇士庇佑我国,救我性命,与强敌和解,真乃天大之功。”又赏赤蝇爵位,黄金无数,赤蝇推脱不得,只得领受。飞蝇早踪迹全无,安曼知他脾气,便也不提此人。

    安曼假意问道:“皇上,不知我丈夫如今何在?”

    脱脱汗面露悲伤,说道:“安曼,扎纳海他去捉拿高尔丽雅,没能。。。没能回来。。。英勇战死了。他是我最爱的儿子,如今。。。如今却遭遇如此不幸。”

    安曼装出伤心模样,运功一催,泪水直流,泣道:“愿扎纳海在天之灵,能得平安喜乐。那叛乱的王妃下场如何?”

    脱脱汗咬牙道:“这贱·人与刺客勾结,害我性命,但终究死在扎纳海手上。只是以我宫中的狮子性命,换这下·贱母·狗的狗命,实在太不值得。”

    安曼也不多言,只是双手合握,瑟瑟发抖,祈祷曰:“那就好,那就好。扎纳海,你我虽未曾。。。未曾同房,但你仍是我深爱的丈夫,我愿为你守寡一辈子。”

    脱脱汗见安曼可怜,忍耐不住,说道:“你放心,我身为大汗,欠你恩情无数,绝不会亏待于你。我有一义子月季伯,年少英雄,最是贤能,样貌英俊非凡,乃是人中龙凤,你也曾见过他了,我便让他娶你为妻如何?”

    安曼心道:“果然如飞云大哥所料。”面露惊诧,连声道:“这如何使得?我乃未亡之人,不祥之身,又是月季伯王子之嫂,岂能。。。岂能再嫁于他?那岂不是太委屈月季伯王子了么?请恕我无法答应。”

    脱脱汗大笑道:“安曼,我已与月季伯说过此事,他高兴的三天三夜睡不着觉,唱唱跳跳,如同发疯一般,整天盼着你回来。我怕他吓着了你,这才不让他来此见你。况且月季伯与扎纳海乃是兄弟,你与扎纳海并未圆房,依照咱们蒙人习俗,此乃天经地义之事。”

    安曼仍要推辞,脱脱汗道:“你如不允,月季伯这孩子只怕重病不起,我膝下诸儿,皆远不及月季伯之能,他若再死,只怕无人继承我大汗皇位了。”

    安曼见他说道这般重,只得勉强答应下来。

    脱脱汗大喜,忙让月季伯出来相会,月季伯激动至极,险些向安曼下跪。

    过了数日,巴比伦再办婚礼,盛大超凡,全城欢庆,四处花海金山,璀璨炫目,更胜安曼首次婚礼。

    安曼与月季伯成婚之后,格勒古塔屡施奇迹,治愈疑难杂症,全国拜者无算,萨满教与明教教徒彼此接纳,极为和气,而飞蝇暗中教导安曼观人处事之道,令她获益匪浅,行事无往而不利。月季伯视安曼如同女神,终其一生,敬爱有加。数年之后,他继承汗国皇位,在位三十余年,治乱理国,平息纷争,金帐汗国由此得太平盛世,此乃后话,不再多提。

    安曼当了王妃,藏剑冢众人亦得封赏。赤蝇竟得了领地,获赠城堡,领受爵位,成了领主,芬德尔、欢扎、蒙脱、殷严、李书秀、李若兰等人皆也大受惠,各有爵禄。

    这城堡在巴比伦远郊,名曰‘糜尔挲’,田中所产,民家所获,尽归赤蝇所有,只需岁税于皇城。赤蝇万料不到自己阴差阳错之下,竟成了这金帐汗国的贵族,整日叫苦不迭,仿佛死到临头一般。李书秀、李若兰等人瞧见,只觉好笑,但也存心辅佐于他,教他善待百姓,广施恩惠。

    芬德尔则借赤蝇爵位声望,重扬藏剑冢之名,招纳勇士,替脱脱汗南征北伐,刺杀强敌,建立功勋,藏剑冢由此声名远播,短短一年之间,便成了金帐汗国中无人小觑的势力。由于其大营设于糜尔挲,故而方圆百里无盗匪容身,百姓安居乐业,一时迁入者如潮。

    赤蝇自幼仰慕归燕然事迹,见他在帝台山守护一方百姓,免受官府强盗欺凌,数年坚持不懈,心中无比敬佩,想不到自己身在西域,无意间竟重现归燕然昔日光荣,虽每日倍受苦恼,大觉不适,但偶尔见黎民百姓爱戴于他,往往也感慨万千,喜不自胜。

    如此时光如水,转眼又过了两年。(未完待续。)

四十六 一心愁怨何诉

    田野间,一百人马奔行而过。此地墨绿广袤,大道宽阔,田地肥沃,更有风自西方圣女峰,吹过糜尔挲堡,穿绿林而散,至此已然温和轻微,拂动秀发,马鬃飞扬。这群乘者身穿链甲银盔,高举徽旗,人英勇,马骏挺,果真是如龙如虎,气派非凡。

    再骑行不久,前方又出现数十人马,也是穿着端庄富贵,人马精神,各骑士腰间皆配长剑。

    有两个极美貌的女子从迎接人群中纵马而出,齐声欢呼道:“王妃姐姐,途中辛苦了。”这双姝英姿飒爽,容颜绝丽,远观近看,皆赏心悦目,站在一块儿,交相辉映,似幻似真。

    赶路人群中有一女子轻笑道:“在宫中气闷的紧,出来散心,何苦之有?”说着一华服美妇越众而出,策马扬鞭,加速赶上数十丈,与那两个美貌女子相聚。

    那王妃姐姐自是安曼,而那接引二女则是李若兰与李书秀。

    安曼与李若兰、李书秀情胜姐妹,此刻重逢,欢喜至极,拉住她二人手掌,笑道:“咱们许久不见,今夜可要陪我好好逛逛糜尔挲了。”

    李书秀说道:“这是自然,只要姐姐不嫌累,咱们舍命陪君子,拽着姐姐,便是山沟险水,也非要去瞧瞧。”

    安曼又问道:“赤蝇师弟人呢?他这骑士领主,也不出来迎接我么?到了城堡,我非要扯他耳朵不可。”

    李若兰扑哧一笑,说道:“他怕极了姐姐,装病拉肚子,死活不肯出来。”

    安曼皱眉道:“我怎地得罪他了?他怕我做什么?”

    李若兰嘻嘻笑道:“上次姐姐来时,非要替他做媒,带了七、八个小姑娘堵他,可险些将他逼得出家为僧了。他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轻易露头。”

    李书秀点头道:“何况他胆子本就不大。”

    安曼笑骂道:“他已到而立之年,财貌双全,武勇过人,真是金字招牌,哪用得着我去帮他张罗?我上次好心帮他,闹得鸡飞狗跳,早就心灰意冷了。”

    李若兰叹道:“我看他定是有心上人了,否则为何坚不娶亲?”说罢眨眨星眸,望向李书秀。李书秀佯怒道:“你说赤蝇,看我做什么?”

    安曼拍手道:“是啊,你看阿秀妹妹做什么?她是赤蝇的师叔,两人辈分不对,就算你情我愿,又岂能光明正大的谈情说爱?”

    李若兰喊道:“光明正大,确实不妥,但依我之见,赤蝇眼下也是藏剑冢门人,与阿秀姐姐辈分早乱,何必在意呢?他二人倒是郎才女貌,正好相配。阿秀姐姐,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若再不动手,这稀罕宝贝,恐怕要被旁人抢走啦。”原来安曼、李若兰早嫁做人妇,最喜多管闲事,见不得李书秀与赤蝇孤家寡人,便乱扯姻缘线,非要撮合他二人,但也并非真心,而是取笑作弄之意。

    李书秀不堪其扰,捂住耳朵,惨叫道:“你们再说,我也逃走啦!”李若兰、安曼格格娇笑,这才作罢。

    三人并肩骑行,余人在后跟随。李若兰听安曼说起丈夫、孩儿境况,想起自己远在万里之外的孩儿,心如滴血,不禁叹气。李书秀知道她心思,劝道:“若兰妹妹,那绿发绿眼女子下落始终不明,你若当真想念孩儿,我随时可陪你返回中原。”

    安曼嗔道:“你们一走,谁来陪我?这样吧,我让我丈夫派使臣去中原走一遭,将你那孩儿接回汗国,让你母子团聚如何?”

    李若兰何尝不想再见爱女?但每当生出归去念头,心中便生出极大的执念,似乎自己被束缚在此,不找到那仇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回乡。她思来想去,垂泪道:“我如何能忍心让她奔波荒漠?只求知道她消息,稍稍安心些罢了。”

    安曼又问道:“是了,飞云大哥他人呢?我在宫中又遇上些难事,需得与他商量商量。”

    李若兰道:“他这人神出鬼没,我也不知他去了何处。”

    李书秀道:“他手持鬼陨剑,自然神鬼莫测了。”

    便在这时,只见前方又有十个乘者飞速迎来,李若兰认出来者正是赤蝇,笑道:“准是有人通风报信,说安曼姐姐没带姑娘来,这小子才有胆迎接。”

    赤蝇赶至近处,翻身下马,躬身行礼道:“王妃远道而来,微臣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安曼微微一笑,说道:“不怪,不怪。对了,你最近可瞧上姑娘了没有?”

    赤蝇身躯巨震,如临大敌,颤声道:“没。。。。没。。。”

    安曼指向身后军马,笑道:“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软弱娇气的姑娘,这不,哈赤宰相的女儿奴齐为人豪迈,国色天香,最喜欢汉族的英雄少年,我今个儿带来与你瞧瞧,你俩多亲近亲近。。。。”

    赤蝇惨然而笑,泪流满面,朝后做了个手势,有一将领早与他约定,若遇上安曼陷害,立时假传军急,助他逃窜,那将领急忙说道:“大人,我有一紧要之事,还请大人速速过目。”

    赤蝇喜道:“是,是,原来还有这事。”也不多问,随着那将领灰溜溜的跑了。安曼、李若兰、李书秀相顾大笑,说道:“这小子真是没法治了。”

    芬德尔虽非此城领主,爵位稍逊赤蝇,但身为藏剑冢门主,在城中主管诸事,赤蝇落跑,他早已安排妥当,迎安曼入城,有人牵过马匹,搬运行李,送众人入住大客房。

    此时离晚宴时刻尚远,李书秀、李若兰便带着安曼在城中游逛。安曼好武,先去藏剑冢练武场,见数百剑客正在习练,人英勇无畏,剑光洁锐利,招式巧妙,阵法娴熟,不禁赞叹道:“你们藏剑冢近年来驰名天下,果然名不虚传。”

    李书秀叹道:“独孤师父嘱咐过:咱们藏剑冢门人不可图谋扬名立万。如今门主广纳门徒,四处呈威,实有些违背师命了。”

    李若兰道:“门规当与时俱进,不可默守陈规。如今非常之时,自当有所变化。咱们藏剑冢有世上无双的剑技,岂能遮遮掩掩的?”她与李书秀交好,投入藏剑冢门下,习得无形剑气之妙,早已自认为藏剑冢门人。

    安曼甚是叹服,说道:“我要从这些剑客中选出几位好手,册封骑士,带回巴比伦。你们可否举荐?”

    李书秀笑道:“他们对安曼姐姐崇拜无比,你要人,他们准得抢破脑袋。”

    果然一宣布此事,一众青年门人尽皆雀跃,各自争先恐后,大声宣誓效忠。欢扎、蒙脱、殷严、芬德尔推举得意门生,安曼见各个儿英勇强壮,一时踌躇未决,想要让他们比武决胜,又怕伤了同门间的和气。

    李若兰说道:“安曼姐姐,说来也巧,三天之后,将有一意欲寻衅扬名的猖狂之徒上门,说要与咱们藏剑冢一决高下,咱们藏剑冢自当应战。两家切磋,力强者胜。哪位年轻俊杰能战胜强敌,脱颖而出,姐姐便赐他骑士之职便可。”

    安曼听有这等大热闹可瞧,兴高采烈,问道:“那狂徒叫什么名字?居然胆敢向藏剑冢挑战。啊,他可是神剑宗的人?”两年之前,李书秀、李若兰曾在神剑宗手下吃过大亏,安曼尔后想替他们讨回公道,曾派人寻找神剑宗下落,谁知再无音讯,此事只好作罢。眼下藏剑冢势力雄厚,今非昔比,若神剑宗再出面为敌,多半是自讨没趣。

    李若兰道:“赤蝇,此事你知道的最是清楚,你来说说吧。”

    赤蝇钻出人群,说道:“那一****正在田间挖井。。。。”

    安曼奇道:“你身为领主,竟去田里挖井?可是瞧上了农家姑娘么?”李若兰等人笑了起来,唯有李书秀说道:“师侄他为人勤劳,常常去田间劳作,坊间相帮,深受大伙儿称赞。”

    芬德尔笑道:“小师弟,你可真会偷懒,当领主可比农夫累得多了。”众人对赤蝇一贯信服忠诚,只是他脾气太好,众人拿他取笑,他也从来不恼,众人也早就习惯了。

    赤蝇涨红了脸,不敢多说,以免又偏了话题,喊道:“我去田间挖井,便在这时,有一穿着披风马甲的汉子跑来,见我模样,说道:‘兀那农汉,我有口信,要传给藏剑冢门主,你替咱们走上一遭。’

    我点头道:‘好,请讲。’

    那汉子突然发火,说道:‘你这村夫野种,好没规矩,怎地连‘大人’二字都不说?’猛然拔剑,刺向我左腿,我吃了一惊,往旁闪躲,只见地上‘咚’地一声,留下一道剑痕。原来这人竟是以无形剑气来攻。”

    安曼恨恨说道:“无形剑气?这人可是鬼剑门的人么?好生霸道,一言不合便出剑伤人?”

    李书秀道:“我藏剑冢也精通无形剑气,世间更有其余好手,能够自行灵悟,使出这无形剑气来,譬如苍鹰哥哥,便是如此。”

    赤蝇点头道:“那汉子见我躲过他招式,似有些惊讶,又不愿久留,只道:‘你就说:要那门主与执法使者好生准备,十日之后,剑魂主人要向那两位讨教讨教。’

    我问道:‘剑魂主人?’那又是何人?

    那汉子一晃长剑,将我身后农夫农妇吓得抱头逃窜,他哈哈大笑,说道:‘都是老相识了。’说罢纵马而去。”(未完待续。)

四十七 信笺迟出终至

    安曼沉吟道:“这‘剑魂主人’行事如此凶狠,若换做其余农夫,中那人剑气,只怕连腿都要卸下了。由此观之,剑魂主人只怕并非善类。”

    芬德尔道:“此人大张旗鼓的向我藏剑冢挑战,莫非真有惊人艺业么?他说‘老相识’,或与我等曾有旧怨。此次前来,定是寻仇。”

    安曼却另有顾虑:这藏剑冢为汗国效力,远近闻名,已成汗国武勇象征、武林泰山,便如少林寺、全真教一般,如‘剑魂主人’当真神功盖世,无人能敌,一举挑了这藏剑冢,那对金帐汗国极为不利。

    她想到此处,说道:“这是轰动武林的大事,可要我请那‘阿刹迈特’的好手前来相助?”

    蒙脱手握‘天空剑’,冷笑道:“王妃放心,我藏剑冢绝非易与之辈,立派两年来,总要遇上些不自量力、意图成名之辈,且看此番比武,我藏剑冢真实本领如何?”

    安曼本也是武林中人,知道武林规矩,实则东方西域大同小异,点头笑道:“如此最好,我恰逢其盛,留下来替诸位鼓劲儿。”

    就在这时,忽听一门中弟子喊道:“鬼陨剑飞云师伯回来了!”

    安曼登时容光焕发,喜道:“这古怪先生,总算能见着他了。”旁人见安曼如此高兴,都知安曼将飞蝇视作兄长,也不以为意。

    只见飞蝇牵着坐骑,走入城堡之中,安曼快步上前,说道:“飞云大哥,你可真是大忙人,我等你等得心焦坏了。”

    飞蝇说道:“安曼姑娘,宫家礼仪,轻忽不得,不可如此大呼小叫。”

    安曼吐吐舌头,笑道:“一见面便教训人,算我白想念你啦。”

    两人寒暄几句,飞蝇言语平淡,只是客套,安曼素知此人生性平静,不露喜怒,丝毫不怪,仍对他极为亲热,如女儿见着慈父一般。

    芬德尔道:“飞云兄弟,你又去了何处?”

    飞蝇说道:“贝瑞港有商队需保镖,我临时得信,前去护卫,不及通告门主,还望恕罪。”

    芬德尔见飞云甚是守礼,欢喜说道:“有劳兄弟啦,我藏剑冢有如今景象,离不了飞云兄弟鼎力相助。”

    飞蝇又道:“若兰姑娘,港口商人送来书信,要我转交于你。”

    李若兰“啊”地一声,问道:“是。。。。是何人所写?那人怎知我在此处?”

    飞蝇叹道:“那送信之人乃是江龙帮的帮众,他受李听雨所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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