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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金钱镖-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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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住了手,互相告诉道:“你听后院狗又闹了。”上房中的母亲朱氏也听见了,和寻常人家夜闻犬吠一样,重重咳了数声,跟着当门叫道:“元良、元芳,怎么你俩还玩哪?你们听听,后院狗叫了。你爹爹没在家,门户得小心点,后门上锁没有?你们看看去。”

马元良提着花枪,马元芳抱着双刀,答应了一声,往后院走;好像小孩胆怯,只到角门,探头看了一眼,把狗吆喝了数声,就大声对母亲说:“妈,这两只狗准是长工没给它放食水,饿得乱叫。”朱氏道:“放了半盆剩饭呢,你们看看街门吧。”朱氏一劲地催这兄妹,这两个孩子说什么也不肯去。朱氏骂道:“这么大的小子,那么点的胆子。”气忿忿地从上房出来,顺手提一盏灯,直奔后院。两个小孩吐舌缩头的笑,也跟随过来。

朱氏到了后门,忽然大喊了一声道:“哎哟,不好,谁出去了,怎么没上闩?”登时哗噪起来,把长工也喊出,催着验看各处。验到前门,前门已加闩上锁,朱氏放下心;忙又率家众,重到后院;后门洞开,门扇半掩,实在有点悬虚。朱氏力逼长工出去查看。元良、元芳一看人多,似又胆大起来,催长工提灯;这小兄妹绰枪的绰枪,提刀的提刀,一直往后巷搜去了。家中只留朱氏和元彤。元彤害怕,直说:“妈妈,他们全走了,只剩咱俩了,咱俩进屋吧。”朱氏怒斥道:“这后门大开着,害怕又怎么样呢?”拉住无彤的手腕,提灯守着后门,等候长儿、次女及长工。但是迷迷糊糊的一个长工和稚气未除的两个儿女,竟像煞有介事地闹腾起来;又像真追贼似的,三人顺后巷往前追,竟一去没影了。

元彤仍闹着要回屋,朱氏似乎又害怕、又生气,申斥骂道:“难道真追着贼不成?你哥你姐是小浑蛋,怎么长工也这么糊涂?把个空宅子丢下,光顾追贼,把家倒不要了。”朱氏一面骂,一面领着胆小的马元彤,站在后门外,喊叫元良、元芳的名字。夜静了,连喊数次,不闻应声,朱氏连连顿足说:“不好!你爹没在家,这两个孩子别是真遇上贼了吧?不好,不好,贼要是追急了,就要拼命的!”朱氏越发沉不住气,领着小儿子,往后巷一步一步寻叫过去。

当此之时,马宅前庭中院已成了“空城”。潜伏房头的黄烈文早已看清一切,不禁摇头。俞门五弟子石璞低声说:“黄老师,我下去看看,你老替我着点。”黄烈文道:“用不着看,这都明摆在眼前了。”话声中,石璞忍耐不得,早如饥鹰攫兔,一侧身,掠空下跳,落到前庭墙隅,一挺身,张目四瞥,急奔正房。正房无人;抽身外窜,扑向两厢,破窗一窥,明灯辉煌,一目了然,各厢房并无一人。石璞就风驰电掣般,改扑他舍,或穴窗侧目,或昂然入室。急搜急寻,片刻之间,把全宅三进院落,火速勘完两进;连跨院、内厕、厨房、柴棚以至囤米贮物的空舍全都勘完;又鼓勇搜到后院,后院更是空空。石璞抽身重到中院,细搜卧堂。卧室也搜完了,在桌上抓了一把。蹑足进了耳房,却有一个奶母正乳着小孩盹睡;此外再没人了。“六师叔原来真出了门,真是没在家?”石璞琢磨着,仍自不甘心,这边乱探,那边乱翻,以为还有许多细微处没有搜完,高的黄烈文已然口发胡哨催他速走;石璞仍不管不顾,又进了厢房。

外面已闻履声,黄烈文很着急,忙飞身下窜,把石璞捉胳膊揪出来,上房走去。正是这一揪,也好也不好。马元良兄妹已经回来,再迟一步,就要碰上。可是厢房有一道夹壁墙,再迟一会就被石璞寻出破绽。

朱氏和元彤、元良、元芳跟那个长工,施施然一声不响,走进后门。一入内院,话声始纵;朱氏不住抱怨元良,元良不肯认错。黄、石二人刚退到邻房,忙又蹭过来听;影影绰绰听那口气,似有一个人影险被元良追上,元良还险些挨了一暗器。朱氏母子唠叨着,把后门上闩加锁,提灯将各处照看了一遍,全都进了屋。黄烈文饶有心计,竟没看出真伪。元良母子早在各处门槛过道,人通行处,一一留下暗记,旁人摸黑一走,立刻改样留痕。马元良急入上房,往桌上一看,悄对母亲说:“睡吧,妈妈。”朱氏往桌上一看,也点头会意;女人胆怯,竟不敢睡,马元彤才十三岁,胆子并不小,竟要出来看看。被哥哥拦住,强按着上了床。那长工也回转门房,就枕大睡。

马宅一家子全睡下了,黄烈文和石璞窥望良久,抽身回走,出了小巷,石璞把黄烈文扯了一把,从衣囊内掏出一物,说道:“黄师傅,我们这趟没白来。”黄烈文低头看道:“是什么?”街头黑暗无光,看不出字来,用手摸索,知道是一封信,两张信笺。石璞道:“这东西就在正房桌上放着。”

两人亟欲一观内容,忙找一僻静处,掏出火折子一晃。俯身借光,还没等看明;那边“啪哒”响了一声,有两个人影一闪。石璞忙将火折子收起,与黄烈文奔寻过去。前面人影低哨了一声,原来是跛子胡振业和武官肖国英在店中等得不耐烦,也溜出来了。

石璞道:“我一猜就知道是师叔。”胡振业一晃一晃地凑过来,问道:“你们捣什么鬼?到底马老六在家藏着没有?”石璞道:“大概没在家。”肖国英道:“你们看准了么?”

黄烈文笑道:“你这位令师侄硬闯进人家,把人家搜了一个够,你问他吧。不过,这事情我总觉着古怪。”石璞道:“我搜着一封信,是马六叔给家里人写的,我们还没顾得细看呢。”肖国英道:“那么,咱们快回店,看看信上怎么说吧。”四个人举步同往回走。忽有一条人影,从邻巷出现,只一闪往南走去了,胡、肖全没留神,黄烈文瞥见了,欲言又止。

当下石璞随众回店,把偷来的信,呈给师母看。信封标着“烦驾寄至草桥镇青石坊马元良亲拆,外附乐善堂虎皮膏二十帖。”信笺确是马振伦亲笔,说的尽是些家常琐务和催租纳粮等事。口气像是第二封信,内嘱元良约束妹弟用功,勿受佃户欺愚等语。末尾才提到归期:“此间事颇费周折,归期须缓。如有妥便之人,可再捎银五十两,以资盘费。……”丁云秀爽然失望道:“马六弟没有日子回来,我们只好不等他了。”

大家传观此信,齐劝丁云秀写一封客气信,给马宅送去。详述来意,敦请他重念同门之雅,出头说和。同时定规下明日登程。丁云秀便请黄烈文代笔,黄烈文依言写完,念给大家听,跟着伸臂一笑。

胡振业道:“黄大哥,你怎么总笑呢?莫非这里头还有什么把戏么?”黄烈文道:“那倒不是。也许是我多疑,我琢磨这封信,总觉其中有诈,我猜马六爷并没出门。”

众人问道:“他有什么诈?”黄烈文道:“也许他料到我们必来搜他,他便将计就计,故留此信,教我们睹信断望,催我们速离此地。”胡振业道:“有理!”把眼光又落到信上,搔头问道:“到底你们探宅,还看出别的破绽来没有?”石璞道:“我们窥望时,他们后宅门忽然拔闩脱锁,他们说是有贼,一家子全都追出去了。这一点似乎可疑。”

大家又乱猜起来,有的又要不走,打算重探;胡振业犯了脾气,要跟马振伦死耗,看他躲到几时。俞夫人是个女中豪杰,素执谦和,可是内蕴烈性,丁云秀微微一笑,对石璞道:“你五叔发脾气,你也发脾气?五弟,九弟,黄先生,我看此事不必强求。马六弟跟我们夫妇纵然同学,人家既不愿意帮忙,我们何必强人所难?我们明天还是赶紧上宝应县去吧。”

胡振业道:“去倒好去,马老六胆敢在掌门师兄面前摆闭门羹,我不能跟他算完!黄大哥,有什么高招没有?请你尽管拿出来。肖老九,你别一言不发。你把你那官势掏出来,施展施展;就说他是飞豹子的同伙,给他暗当窝主。”

肖国英只是笑。黄烈文道:“胡五哥别生气,你也得原谅他。二十万大劫案,谁听见也吓一跳。马六爷又不知我们的来意,又不知来的都是谁,更怕得罪了那一头;退一步想,他自然要躲一躲,先听听风声。便是,看人须往长处看,别看一时。这件事若讲善罢,还得由五爷、九爷和马六爷,你们哥几个一同出头私了。马六爷若准知道我们这样的打算,他乐得的给两家说和,谁放着面子事不做呢?”

胡振业笑道:“黄大哥真会说!这事谁都知道私了好,无奈马老六这东西怕事装松,藏起来不露面,这又该怎么办呢?”丁云秀道:“黄先生体贴人情入微,您既说到这里,想必另有高见,就请您费心指教吧。”

黄烈文笑道:“我也没有别的好主意。胡五爷大概忘了,我在此地还有两个熟人,内中一个还是亲戚。我们不妨托他们二位,就近替咱们暗地访察马六爷的行止。我们明天走我们的。除这封信由俞镖头贤伉俪出名,另外再留下一封信,由五爷、九爷出名,措词说得危急厉害一点,仿佛劫镖一案,袁、俞之争,马六爷再不出头,那就越闹祸害越大,越没法收拾。不但俞镖头倾家辱名,要一败涂地,就是飞豹子,也要大祸临身,罪无可逃。如今双方势成骑虎,欲罢不能;正盼着有人出头和解,好借此下台。如此一说,马六爷看着现成的人情,也许肯出头一做。”

黄烈文默体世情,说出此策,只是留为后图。大家都说有理,立刻这样办了。第二天黄烈文拿着信去托人;丁云秀坐轿往马宅辞行,依计再向马氏母子恳切谈了一遍,然后告别回店。立即由店房动身,离开骆马湖草桥镇,直赴淮安府。到了淮安,向镖店同行打听;俞、胡已由此处,往南踏访下去,现时大概已到宝应。俞夫人遂由淮安赴宝应,由宝应又赶到高良涧北三河地方,夫妻俩才得相会。……

当下,俞夫人和胡、肖二友,把前情对俞剑平和在场群雄一一细说。俞剑平一听,飞豹子业与师弟马振伦先期会面,马振伦竟避不出头,对自己这个掌门师兄,摆出袖手旁观的样子来,在师门谊气上,实在说不过去。俞镖头口虽不说,心中着实不悦。

倒是胡、肖二友十分热诚,见俞剑平剑眉微蹙,似透愁容。

胡振业首先说道:“三哥,你不必过于惧敌!你别听那么说,什么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袁老二那点玩艺谁不知道!说真格的,他比三哥差远啦。要不,咱们老师怎会不要他呢。赶明天咱们跟他见面,三哥你装好人,跟他客客气气的,由我和肖九弟来抵面问他。咱们先跟他讲面子,叙交情,以礼讨镖。他若识趣,顺坡而下,就此善罢甘休。当真他犯浑蛋,恃强抗法,不顾交情;三哥你放心,咱们也用不着借仗官势,咱们只把咱们太极门的门规拿出来。他侮辱掌门师兄,就是侮辱太极门师法;我和肖九爷定要跟他讲个真章。”

这是胡振业的主张,他却忘了一节,飞豹子早已改换门户,早不是太极门中人物了。但是,明朝与豹相会,脱不开讲江湖的谊气,论武林的门规,就明知情恳无用,也须姑备一说。智囊姜羽冲、霹雳手童冠英等,也都道:“软硬不妨全试试。”

第四十四章

贤伉俪践约会群雄

师兄弟强叙师门情

明天就是双方会见之期。俞夫人趁空打听飞豹子近日的动静。俞剑平知她悬念,也把近情略说了一遍。智囊忙道:“时候不早,刻不容缓了,我们赶紧商量,好生歇一歇,明天免不了要大动唇舌。”胡孟刚道:“还得大动身手哩!”智囊道:“正是这个意思,我们快定规吧。”

这日的天气格外闷热,就在院中布下桌椅,大家全到院中落座。俞氏夫妻与两个师弟,和智囊姜羽冲几个主谋的人,连同当事人胡孟刚聚坐在一处;大家都小声说话。因即商定,有出头的,有帮话的,有劝和的,有争理的,有备战的,有巡风的;有的专对付子母神梭武胜文,有的专对付飞豹子。

议到归结,还是“看事做事”。看飞豹子怎么说,就怎么对付。在座群雄多有主张以武力较技赌镖的,因为事已至此,空口必不能讨回镖来。跛子胡振业就不信这话:“我不信二十几年没见面,袁老二竟会比别人多长出两个脑袋、四支犄角来;他还真要造反不成!”

大家未免各献各策;俞剑平和俞夫人到底把椅子挨着椅子,夫妻俩并坐在一起,低声地讲究。霹雳手童冠英看着要笑,向苏建明呶嘴低声道:“你看,两口子一月没见面,就说体己话;偌大年纪,一点也忍不住,比小俩口儿还粘缠哩!”

苏建明推他一把道:“商量正事吧!人家夫妻乃是同学兄妹,现在劫镖的又是他们从前的二师兄,人家自然有些机密情形,不愿明白出口。你看,人家胡五爷、肖九爷,不是也凑过去了?童老兄,我劝你暂免开玩笑吧。”

果然听俞夫人叫了一声五弟、九弟,把胡、肖二人都叫过去了。同门四人反复议论飞豹子的脾性,该如何对付,才能把事了结,彼此面子不伤。

俞剑平叹了口气,听俞夫人道:“这实在怨我们老爷子当年种下的错,现在临到你我头上了。没别的,九弟你可多劝着五弟一点,教他别跟袁师兄翻脸才好。五弟,这不是你三哥怕事惧敌;这没有办法。谁教当年把他折辱得太甚了呢。”胡振业哼了一声道:“是,我是帮拳帮话来的。教我说,我就说,不教我说,我不说;决不能由我再生出枝节来。……”

议论片时,然后由俞剑平把夫妻的打算对大众说出来。大家听了,有的以为然,有的不以为然。可是大家全都佩服俞镖头有容让,能忍人所不能忍。霹雳手童冠英道:“我们看俞爷的吧。我先说一句放在你这里,你能那么屈己从人,只怕人家并不容让你!”(叶批:直解到题。)

事机紧迫,光阴过得分外快,转瞬到了三更。智囊姜羽冲仍管派兵遣将,把各人担当的事情派定,遂催大家作速睡眠,养精蓄锐,好准备明天竭力对付飞豹子。俞夫人由屠炳烈引见,到房主那边,借了一间房歇息。不久就鸡叫了。在房上和巷口梭巡的壮士,已经换过两班。此刻都撤了回来,都说:这一夜格外消停,敌人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也没有来窥伺。

那子母神梭武胜文寄寓之所,并未隐匿,镖行群雄已经探明。但人家既未来窥看自己,自己这边为保持江湖道上的气度,自然也不能私窥人家。只由镖行高的人远远望去,见那子母神梭借寓之处,在前半夜确曾有一些人出入;一过子时,便即关门闭户,不见人踪了。正不知飞豹子是否潜身在内,也不知飞豹子这次是否准到。好在此次订约会全由子母神梭出面,一切都冲着他说了。

天色大明,众人梳洗。俞夫人丁云秀从房东那边过来,大家忙进早点,预备出发。那武宅管事贺元昆,忽又陪同一个面生的人,骑马持帖,登门促驾。俞剑平、胡孟刚和智囊姜羽冲,忙迎出来。

贺元昆先致寒暄,随传主命:“敝东听说俞镖头邀来观场的朋友很多,地方小了,怕容纳不下。现在觅妥龙王庙这个空场子,就在北三河河岔三角洲地段。这龙王庙一年只开两回庙,现在正好是空期。庙里地方很宽绰,有多少朋友,都可以装得下;只是房子太坏了,俞镖头不嫌屈尊,就请前往;如嫌不相宜,还可以另换地方。”

俞剑平笑道:“武庄主太客气。其实武庄主指定哪里,就是哪里;我这里敬候示下,何必去看?”智囊姜羽冲接声道:“地点日期,我们毫无成见,全听武庄主指挥。不过地方总是严密一点好,不然,教附近居民看见了,还当我们要械斗呢!倘因此惊动了地面,可不是镖行之过。”

贺元昆和那面生的人一齐答道:“地方很严密,尽请放心。既然俞镖头那样说,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不知俞镖头预备好了没有?如已预备整齐,就请起驾吧。”俞、胡、姜三人道:“好吧,谢谢你受累,请你上复贵东,我们即刻就到。但不知那位朋友来了没有?”这话暗指飞豹子。贺元昆不肯直答,信口说:“敝东的朋友到的很多。你老只一去,就知道了。”

霹雳手童冠英走过来说道:“朋友,你们贵东不是已经上龙王庙去了么?索性就烦你领我们一块去吧。”贺元昆忙答道:“对不住,我们还有别的事,我们还得催请别位武林朋友去呢。好在您这边魏廉魏爷和程岳程爷,全都认得龙王庙的,就请他二位偏劳吧。”说时,施一礼,抽身告退,上马就走。却不取原路,竟带着那个面生的人,投到一个人家,一直进去。旋又一同出来,并马连辔,径回火云庄去了。

镖行群雄穿上长衣,潜藏暗器;手使的刀剑,教门徒晚辈代拿着。由黑鹰程岳、没影儿魏廉引路立即动身。此地骑马不便,大家全改步行。俞夫人丁云秀仍乘小轿,由弟子石璞跟随后行。北三河水道纵横,稻田竹塘很多,地势一层层起伏不平。那龙王庙就筑在水渠交错的河岔子口上,因水陆错杂,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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