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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剑集-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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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白雪,他也许剑不够快,武功不够强,心不够狠,但是他的心上开了十七八个孔,每一个孔都能想十七八件别人想不到的事情。

    白雪抓住陆血情的手,恨声道:“我来是为了要借助你们拜月教的势力,杀死阳春,你若是怕惹上麻烦,不必理我。”

    陆血情反握住他的手,紧紧的握住,高声道:“我们是朋友吗?”

    白雪的眼中发出灿烂的亮光:“我们是朋友。”

    “是好朋友!”

    他们本是惺惺相惜的仇敌,也是生死相托的朋友。

    陆血情的目光中散发出神圣而洁白的光芒,道:“那么,我还需要回答吗?”

    不需要。

    这就是朋友,肝胆相照,生死相托。

    一个人如果没有一个这样的朋友,那么他活着早已是没什么意思,一个人如果有这样的一个朋友,那么他即便是马上死去,其实也没多大的关系。

    白雪微笑的昏了过去,昏倒在他的朋友怀里。

    他实在已经太累太累了,这些天陆血情望着他嘴角纯洁如婴孩般的微笑,陷入了沉思,他现在面上的表情白雪绝对想不到会这么复杂,没见过的人绝不会相信一个人的脸上会有这么复杂的变化。

    他在思考,他知道自己现在的任何一个决定,都将造成深远到无法回头的影响。

    陆血情忽然高声道:“七号!”

    一道瘦小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这间大房间里,他弯刀黑衣,只隐藏在黑暗中。

    “属下在,少主子请吩咐。。。。。。”

    陆血情厉声道:“去将山下和庄内所有的明卡暗桩全部撤去。。。。。。”

    “可。。。。。。”

    “你有什么疑惑吗?”陆血情喝道:“是心里不愿意这么做吗?”

    七号浑身一震,以头磕地,急声道:“属下不敢!”

    陆血情一甩衣袖,厉声道:“不敢就好,好不快去!!”

    他知道白雪能跳下万丈深渊而不死,阳春自然也能,白雪能避过这一百零八道关卡无声无息的来到自己面前,那么阳春也一定可以,所以无论有多少人挡着,都是一个死字。

    “九号!”陆血情将白雪抱起来,走向自己的大床。

    “属下在。”

    他不必回头也知道,九号已经跪在了自己的背后,静静的等待着他发号施令!

    “给我去送一锅火进来,要烧的火红的火,再要一匹白布,绝对的一尘不染,两根从没用过的缝线针,一捆卷好的缝线,一个大脸盆。。。。。。。还有大量的清水!”

    一锅火、一匹布、两根针、一卷线、一个脸盆,陆血情需要这些东西究竟想要做什么?

    “是。”九号的心里虽然不明白,可他还是马上不折不扣的前去着手准备。

    陆血情将白雪放到了他的床上,鲜血立即染红了洁白的床单:“我要先把你的伤治好,我也知道凭阳春的能耐,最多三个时辰,他一定会追到这里,到时候究竟是死是活都要看天意i了。”

    “还有十九号!你去云巅放出燃月信号,尽早通知大祭司,名草堂有变,请她速速定夺。。。。。。。”

    “歌儿,你在哪里?

    你究竟还有没有活着?

    你可知道,我好想你!

    春少!春少!我不想杀你……。

    我要杀了你,杀你!

    杀死你!

    走,快走,你们快离开我!!”

    白雪已经这样嘶喊了整整半个时辰,现在的他就躺在了陆血情那张又大又软的床上,他发着很高的热,口里一直在胡言乱语,有时候能够听懂只言片语都是在将他要杀了阳春。

    “我要杀!我要杀光这世上所有的人!!”

    “杀!杀!杀!”

    (女人不懂男人的心,还是说有的女人不懂男人的心,还是所有的女人都不懂男人的心,或者说其实没有一个人会懂的另一个的心,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你希望她懂,她不一定会懂,当你需要却得不到,终于需要不再需要,不懂终于不再要懂。人与人交往最大的痛苦往往是要求的太多,得到的不是你想要的,所以才有君子之交淡如水之水,可若是当真不再有要求,不再抱有希望,那又该怎么怎么交往下去呢?朋友,何为朋友!?)

第二百一十章 烈酒如火

    一锅火,一匹布,两根针,一卷线,一个脸盆。

    陆血情东西很快就送来了,白雪仰面倒在洁白的床单上,他容貌极为俊美,此时犹带憔悴和痛苦,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惹人怜爱的娇弱,这种奇异的感觉只会出现在纯情少女身上,是她们所独有的风韵,动人情处,难描难叙。

    陆血情呆呆的望着床上的男人,竟觉得自己的喉间有说不出的干涩,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暗道:“这白雪若说是妖狐转生,我第一个相信。”

    他用指甲往自己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深吸口气,开始去解白雪肩头的衣襟。

    忽然,白雪突然睁开双眼:“拈花公子莫不是改解男人的衣服了?”

    陆血情见白雪醒来,长吐一口气,道:“你终于醒了……”语气不知是开心,还是失落。

    白雪扫了一眼陆血情准备的工具,失笑道:“你准备了这些东西想要做什么?”

    陆血情讪笑道:“自然是为你疗伤。”

    白雪勉强道:“错了,这些都没用,你忘了最重要的东西……”

    陆血情道:“是什么?”

    白雪笑道:“去准备陈年泸州老窖十坛,”

    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笑得出来,此时醒来的白雪和昏过去的白雪完全是两个人,他已经恢复到了白雪该有的样子。

    陆血情皱眉道:“我也知道需要用烈酒消毒,可这十坛老酒未免有些多了。”

    白雪道:“绝不会多,还要快刀一柄,一定要够薄、够快,钢材过硬的,还需要炭炉一只,是能一起烧八块炭的大炭炉……”

    陆血情道:“这些东西倒是容易……”他一击掌,已经吩咐了下去。

    “但我并不懂得怎么做,你得要一步步的说,我一步步的做。”

    白雪闭目叹道:“我自己做。”

    陆血情早就知道白雪医术超群,尤其擅长毒药,可这自己给自己清创缝伤口却是闻所未闻,只因但凡医生治病,大抵心一狠也就下手了,可若是临到自己头上,胆也凄凄,风也萧萧,是绝不能狠得下心去切自己的肉,洗自己的血的。

    白雪知道陆血情心中的想法,他又道:“我曾经游历过极西之地,那里的医学另辟蹊径,大异于中原,尤其对于金创一块,理论实在是发人深省,所以我学过一些……”

    陆血情叹道:“但愿今日能大开眼界……”

    很快,十坛老酒,一柄快刀,一只炭炉送过来了。

    熊熊烈火燃烧,青色的火焰吞吐,室内的温度也似乎在那一刻有了很大的提高。

    白雪深吸一口气,勉强起身,突然极快的取过那匹白布一角,手一抖展开如一幕大旗,只见他食中指剑气纵横过处,已将白布整齐的裂开八块,再左足一挑取了其中一坛泸州老窖,酒坛子飞空刚巧落在横梁上,“噗”一声封印红泥受腿劲打开,老酒倾泻而下。

    白雪手一抄引了烈酒在青炎的火上捞过,陆血情再细看那就酒竟变得火中有酒,酒中有火,白雪奥曼转身引了那酒火在八块洁白的麻布上烧过,只见那火明明烧在白布上,可白布却不见得半分损伤,这情景如非亲眼所见,实难相信,奇极、艳极、亦诡极!

    白雪再吸一口气,又引了那酒火往自己胸口烧去,这可烈酒加上真火,痛楚撕心裂肺,他额头转眼间大汗淋漓,只一会儿便难以支撑,人缓缓倒下,那八块白布分作四份两层刚好叠在他伤口的四周,严严密密的遮盖住了。

    这一番动作但见白布飘渺,雪影奥妙,陆血情只觉得白雪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妖娆无双,风情万种,就好似一直花间独舞的青蝶,绝世无双。而那酒火并存的景观更是奇艳无比,他的呼吸都似乎不敢重上半分,只怕是稍有不适,便惊动了这只偶落人间的蝶子。

    “还烦请再取一坛酒……”白雪的声音已是不堪虚弱,他低声道。

    那摆在大梁之上的一坛酒已经极快的倾泻完毕,陆血情赶忙又取了一坛酒,拍开红泥。

    “抄一勺给我手上……”白雪酢然在白布下伸出左手。

    又一勺老酒在白雪的指尖滑过,他手心一吸,那柄利刀已自动飞到他的掌心,连同着一起被烈酒清洗。

    “再来一勺……”

    又是一勺。

    一连吸了三勺,最后一勺白雪更是引来烈火一起清洗。

    “隔空取物!”陆血情眉头一轩,道:“烈酒难道比清水还要干净?”

    白雪虚弱道:“在那个极西的国度,曾经有一个伟大的学者提出猜想,他认为这个世上存在另一个人眼所看见的世界,那个世界里的所有生物都小到极致,而也就是这些极细微的生物会让我们的伤口流脓变质,所以要缝线一定要消灭这些生物,而高温、烈酒都是这些生物的最佳杀手!”

    陆血情沉思道:“这个道理咋一听很是新鲜,不过仔细想想却比我中土“精气”学说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他们似乎说的更为彻底和明白。”

    所谓精气,是指极细微物质,《易·系辞上》:“精所耿物,游魂为变,是故知鬼神之情状。”孔颖达疏:“云精气为物者,谓阴阳精灵之气,氤氲积聚而为万物也。”这个医学道理要仔细讲来实在没有半个时辰不能好好说个明白,但凡有兴趣的倒是可以再去细读一些医书。

    白雪道:“正是这个道理。”

    他一边说着,一边已切下一块烂掉的臭肉,鲜血瞬间飞溅,点点落在洁白的麻布上,陆血情只觉得心里一惊,不忍去看。

    若要说杀人,陆血情绝不会眨眼,他虽不用时时都自己动手,可这双手上也多少杀过几个人,杀人不可怕,但自杀往往就需要巨大的勇气,而这种一片片去切自己身上的肉,实在触目惊心,心灵上的疼痛更甚于**之上的。

    “还好出来的是鲜血,总算是烂的不够彻底……。”白雪自哂道,他似乎完全没有痛楚,仿佛在割的是别人的肉,他半倚着上身,下刀如飞,时而抄过一勺酒火往自己伤口上消毒,只是那额头上的汗珠早已是如雨水一般倾泻。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不胜娇花

    “烦请擦把汗……”白雪冲陆血情道。

    “哦,好的。”陆血情已有些手足无措了,他似乎被吓住了,竟有些慌张的取过一块白布往白雪伤口上擦去。

    “不是那里!”白雪急忙阻止他,努努嘴道:“是我脸上。”

    陆血情脸一红,贴身上去为他抹去额头的大汗,手也不自觉的有些颤抖了。

    只见白雪双颊玫瑰般娇红,仍泌着一粒粒珍珠般的汗珠,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帘上,挺翘的琼鼻,樱桃般的朱唇中,却是娇喘吁吁……

    拈花公子一生也不知见过多少女子,幽会过多少女子,可白雪这极度虚弱下竟有些脉脉含羞的娇靥,平生的楚楚动人的风情,却让他心头再也忍不住的生出一种异常的感觉,一双手掌也不知该放在哪里,一双眼睛更是游离不定,只恨自己为何要生了在这天地间,倒真像是初次幽会的小少男一般。

    可眼前的这个是个男人,是江湖上最好看,最美丽,最多情的男人。

    陆血情也瞧得痴了,怔了半晌,长长叹息道:“果然是天香国色,果然是国色无双……”

    白雪叹道:“陆兄见谅了,在下……”

    陆血情突然转身下床,面朝白雪正色道:“在下承认白兄的确是……”这是什么真实难说,“在下大大失礼了,不过那种事却是绝不可能的。”

    白雪笑道:“在下也不是这个意思,你我倾心相交,我自然能懂。”

    两人相视而笑,烈火熊熊。

    这两人都是世间奇男子,一笑之下,互相之间的热血情感更是深进了一步。

    白雪一笑又在划过一刀,一块烂肉随手丢弃在脸盆里,鲜血再次丝丝涌出,他左手一抄,引了酒火一抹,“滋”一声轻响,血已经止住了。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十坛老酒已剩下不到三坛,白雪终于将自己胸口上的烂肉全部切去,伤口看过去休整而吻合,血肉也见得新鲜了。

    白雪微声道:“烦请换根针线……”

    陆血情取过绣花针,又穿了一根细线,递给白雪。

    白雪边笑边消毒道:“你穿针的模样倒是翘着兰花指,实在难得……”

    陆血情也大笑道:“我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要穿针引线……”

    白雪正色道:“在下本以为人这一生有两件事情是任何人都可能碰到的,现在又多了一样穿针女红……”

    “哦?”陆血情道:“哪两样又是什么?”

    白雪叹道:“第一是讨饭,第二是坐牢。”目光中有说不出的萧索。

    江湖中人快刀杀人,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可银子不是天上掉的,公门也不是摆着看的,这两样谁都不敢说自己能够不犯,谁都不敢说自己绝不可能。

    陆血情道:“有道理。”

    白雪微微一笑道:“阁下既没有坐过牢,也没有吃过百家饭,实在是幸运之极。”

    陆血情叹道:“在下也是的确惭愧的很。”他没受过这两样,只因为他的出身,他一出生早已是什么都有了,从来只有他赏别人的,何来别人恩惠过他。

    白雪默然不语,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他竟完全不用去看伤口,只凭自己手上感觉飞针引线。

    “好在我这伤口不算很深,更没有刺进胸膜内,要知道人的皮肤大抵可以分为三层,胸口肉较少,脂肪也不必太过修剪,只需要在皮下做足了功夫,对整齐了,最后缝在外面的线已经无伤大雅了……”白雪说话着,不一会儿,已将那近三寸长的伤口缝好,皮肤对的整整齐齐。

    “终于好了……”陆血情虽未动手,只是瞧着,可却发现自己背上早已经湿了一大块,倒似和绝世高手大战了三百回合。

    “还差最后一步。”白雪笑笑道。

    陆血情道:“哦?”

    白雪一边擦去自己胸口的血渍,又取了块干净的白布紧紧的盖在伤口上,再用加压的手法围着胸腔缠绕几圈,这是为了减少出血,他另一边嘴上说道:“我们还剩下多少酒!”

    陆血情一直在心里数着的,道:“还剩两坛!”整整八坛上好的泸州老窖就这样流水般的逝去,实在可惜。

    白雪豪气狂发,高声道:“正好,我们一人一坛喝光它!”

    他居然要喝酒,还要喝这样的烈酒!

    陆血情喃喃道:“可是你的身体……”

    白雪踢开身上白布单子,踉跄下床,挑起一个大酒坛,仰头狂灌一大口,高声道:“儿须有名酒须醉,我这条命没准下一刻就被阳春取了去,又何必在乎什么身体?”

    陆血情也被激起血性,也大大的喝了一口,厉声道:“白雪,今生交你这个朋友当真是痛快!”

    热酒上头,热血上头!

    火一般的热血,室内炭炉上青火更胜。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有个年轻人匆匆奔人,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是那种和苍松很像的黄色,岂非是因为他就是借助这种掩护色躲藏在高树上严密监视道路过处的每一个人,只是此刻他神色显得很焦急,若没有极严重的事发生,他绝不敢这么样闯入陆血情的房间。

    陆血情面色一变,他与白雪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说不出的沉重和严肃,他不等这年轻人说话,急问道:“有客来访?”

    “阳春来了!”

    果然是他,白雪忍不住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他来的可真快啊……”陆血情在心底呻吟一声,又大声道:“他在哪里?”

    “在山庄碑牌前止步。”

    “哦?”陆血情道:“他为何不上来?”

    年轻人颤声道:“只因他说不想杀人,还请……还请过……少主子将白雪送出去……”他又偷偷的看了一眼白雪。

    白雪面无表情,似乎充耳不闻,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当年发誓要守护他一生的男人现在正在无情的追杀他,他身上那刚刚缝合好的伤口只觉得有说不出的疼痛。

    疼痛使人清醒,可以看清楚很多早就该看清楚的人和事。

第二百一十二章 云湖鱼宫

    “先礼后兵?看来阳春还不想和我拜月教现在起正面的冲突!”陆血情冲白雪道:“雪少请稍等片刻,我去打发他走!”

    “不行。”白雪急忙阻止道:“没有用的,没见到我,他是绝不会走的。”

    陆血情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忽然一声尖利的惨叫声自屋外传来,陆血情面色一变,怒道:“他竟敢真的动手!”

    此时,又一名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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