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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你们的爱情宣告结束,在他毅然踏上飞机的那一刻,耳边听到的是飞机划破天空的声音,对他来说,这可能是一种解脱吧,那么,对你呢?对我呢?是解脱,或者是另一个无法解脱的环套?
也就在那么的一刻,我的心不自己的开始跃动了,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抱歉,驽钝的我不明白,或者说,是懦弱平凡的我不愿意承认。这样的,有着这样想法的我,让我自己的人都觉得卑鄙。
我在等什么呀?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吗?或者,是一份让自己无法忘记的伤……谁说的,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不留伤痕的爱情的,是啊,没有的,所有的爱情,都一定会有疤痕吧……
无言的日记
***…**|||
嘟嘟嘟……嘟嘟嘟……
“喂,我是风。”沉沉的声音,穿过电话。
“风,是我,”电波的另一端,是风的死党,“我有件事情,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皱眉,卿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吞吐了,“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不过,卿啊,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你都已经把我吵醒了,我还能阻止你吗?”睡得好好的,就被人吵醒了。
“我……我看到季遥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风那么爱季遥,这件事情,他已经考虑了很久了,一直都不知道该不该说。
心里咯噔一声,是愤怒吗?或者是早就料到的事情,冷了声音,“卿,说下去。”
发抖,就那么一瞬间,风就变成急冻人了,“是一个星期之前,在一家Pub看见的,他和那个男人搂在一起,还……Kiss,风,你……好像最近都没有见过季遥吧。”
果然啊,他还在瞒着自己什么事情呢?是勃然的怒,在心间,几乎是咬着牙的,风吐出几个字:“那个男人呢?是谁?”
“我见过,应该是今年进入崎鲁大学部的新生,管理系的凌非。”打击啊,他看到的时候,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这下代志大条了。
凌非?
“我知道了,就这样。”挂了电话,风再也没了睡意。
“等等,风,你先不要生气,我想,季遥可能只是一时的冲动,可能只是这样的。”
……
三年前
崎鲁高中
新生入学仪式
无聊的日子,只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而已,熟悉的校园,呆了两年的地方,一转眼,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吗?
口袋里摸出一支震动着的手机,'速至。'简短而明了的消息。风卡息手中的烟蒂,随手扔在了地上,风百般无聊的从地上站起来,朝着会堂的方向走去,新生入学吗?还有一年,他就可以毕业了,这无聊的日子。
“这位同学,学校里应该是禁止吸烟的哦。”可爱且悦耳的声音,从风身后传来。
挑眼,乌黑的眼中尽是冷淡,“与你无关吧。”
“你身上的校服是这里的啊,那么我也是这里的学生,为什么无关呢?”季遥笑语盈盈,这男人长得还真不赖啊,如果笑起来的话,一定会更好看的,而且,说不定,也会很迷人。
“这里,从来就没有人会管我。”大概是新生吧,风沉住气,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儿十分的好玩,大大的水眸,美丽的脸庞,未来的校草吗?或者是校花?他想看看,这张可爱美丽的脸上,还会不会有其余的表情,是不是一样的那么有趣呢?
“你这个人……真是……”季遥噘起嘴,他怎么会遇到这种人嘛,他是好心劝阻啊,算了,咒他肺癌。对起好看的笑容,“对不起,我想问一下,会堂怎么走?”
果然是新生,一个突来的念头,窜入了风的脑中,“入学仪式要迟到了吧,”难得的,痞痞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有条件。”
这也要条件啊,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可是,如果连新生代表都迟到的话,后果……就是他会被教导主任念到不行,“什么条件?”
可爱的小猫,风走进一步,弯腰,很快的,在季遥的红唇上偷的一吻,“笔直走,前面的红色大楼就是了,季遥。”
瞪大自己的眼睛,这个人在做什么啊?他、他……吻他?!!!
呆了吗?真是可爱的表现啊,低头,在季遥的耳畔轻声呢喃,“记住我的名字哦,我是风。季遥,你的唇真甜。”稍微在脑子里搜索一下,他就可以猜到这个人是谁了,本来以为只是一个乖乖孩的,没想到啊,这么的好玩。
这是他和季遥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他以为,这一切,都只会是一个玩笑的,结果,却是现实,他爱上了季遥,他从来就没有向任何人掩饰过这一点,大方的承认,既然是自己想要的,自己就会放肆的去追求。
事实上,他也追上了不是吗?为什么,不过就是几年的时间,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已经变质了吗?他又做错什么吗?自问:他没有,一直都没有啊。原来啊原来,自己付出了这么多,也比不过那可能的只是一刻的冲动吗?
这三年来,他一直都是把季遥当作宝贝一般的宠着,从来不会让他的脸上出现叫做忧伤的名词的,从来没有啊。
'风,今天,我站在这里,向着最美丽的夜空发誓,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就是风了,就是风了。'
'风,你知道吗?原来我这么迟钝呢,今天才知道爹地和妈咪的事情,他们以前不是很相爱的吗?'
'风,嗯,我这两天有点事情,过两天再找你,就这样。'
这一切,都是有根可循的啊,只是,他从来就忽略了,从来就没有想到过,他们之间,会变卦,变得那么快,甚至让他来不及措手。
***…**|||
走出桃园机场,阳光正好,夏日啊,台北闷热的天气令人受不了,只想快一点躲进家里,享受空调带来的清爽。
拦下一辆计程车,“对不起,麻烦到……”
季语躺进了计程车里素白的座位上,不意外的,听到了飞机起飞的声音。
小遥,一切平安啊,脑子里映入的依旧是两天前的夜晚,小遥抱着自己狂哭的模样,美人垂泪大概就是这副样子吧,一向都很乐天的、一向都是笑容满面的小遥啊。
或许,对于小遥来说,这样是最好的,真的是吧。
那么,对于风呢?
这个如此深爱小遥的人啊,对于他,又怎么样呢?
对于自己呢?他不是真的没感觉,只是太胆小了,如此的希望风和小遥可以在一起,如此的关注他们,还有,前天晚上如此的反常,只不过是告诉了自己一个在心里埋了很久的事实而已,他是羡慕风和小遥的爱情,但是,更准确地说,他是羡慕小遥,羡慕他,可以如此的被风爱着。
所以,飞机升空的那一刹那,除了缕缕愁思,他的心里,还有些释然,很淡得不着痕迹的喜悦吧,卑劣的自己啊。
“客人,你到了。”打破他的思绪的,是司机冰冷的声音,从皮夹里拿出钱,付了账,下车。
抬头,看着这刺眼的大太阳,和碧蓝碧蓝的天空,还有,以后就只有一个人的空荡荡的大屋子。
“季语。”风斜靠在墙边,面色有些难看,眸子里几缕红丝清晰可见。
好笑,他的面色怎么可能好的起来,他来,不过就是想知道结果而已。
'是一个星期之前,在一家Pub看见的,他和那个男人搂在一起,还……Kiss,风,你……好像最近都没有见过季遥吧。'
风?来的还真快啊,该怎么跟他交待呢?怎么说,才可以将伤害降到最低,他不明白啊,自己始终不想让这个人受伤。
蹙眉,看着风眼里的血丝,他知道了什么吗?“进去再说吧。”满满的心事,让他忽略了一点,风应该有这里的钥匙。
端着两杯清茶,放在桌上:“你是来找小遥的吧。”咬着下唇,刻意被自己忽略的感情,一旦揭开了,就是自己所不能阻止的了。
“他人呢?”出去约会了吗?风的黑眸直直的锁住季语。
“小遥,小遥他出国了,今天早上的班机。”季语低头,看着一丝绿叶在茶水中慢慢的、慢慢的化开、伸展开。
“出国?这是什么意思?季语,你说清楚!”这算什么,连说都不说就结束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吗?连一个交待都没有,什么都没有,风捉住季语的双肩,让他直视自己。
看清了,他看清了,看清了风眼里的神伤,让他的心里也是一紧,好像被什么拧住了呼吸,低沉的气压让他喘不过气来,“小遥,他去英国留学了,所以,所以……”他和你分手了,这样的话,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你说!你说他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不告而别?是我对他不够好吗?还是他有哪里对我不满意?你应该知道吧?你一定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从昨晚积压到现在的郁闷通通的都浸在了这几句问句里。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即使什么都没有告诉他,还是让风那么难过了,他真的好爱好爱小遥啊,小遥,你看得见吗?风真的好爱你,你怎么舍得离开的呢?
一声声的为什么,让季语的脸颊再一次的湿润了,风好爱小遥,那么他呢?
07。
你好爱他,那么,我呢?让谁来爱我呢?
看着你墨黑的眼,我沉默。该说些什么?又有些什么是能说出口的?沉默,沉默,直到今日,才愕然发现,那份藏在心里的爱情是如此充溢的。
原来,日久真的是会生情的,没有自我发现,便不会膨胀,一旦掀了盖,那就满满的再也无法忽略了。那么,是不是,只要我不去看,不去想,不去发现伤口,就永远不会疼了呢?应该,真的,就不会疼了吧……
无言的日记
***…**|||
夏八月
晚
一个人的屋子,要习惯起来,其实也可以是很快的,一个人的生活,有时候,甚至是一枚细针掉落的声音,都清晰可辨。除去了空旷了些,除去了偶尔用上心头的寂寞,一切,还是可以很谢意的。
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屋里原有的宁静,也为这个夜平添了一份不安的气氛。
正准备回房睡觉的季语再次从楼梯上走了回来,接起电话,素来好脾气的他,回话的口气也有些冲,“喂,找谁?”
电话的另一端嘈杂异常,似乎是有很多人的地方,隐隐约约的还可以听到喧闹的音乐,陌生的嗓音,“请问,季遥在吗?”
找小遥?可能是他的同学吧,毕竟小遥出国的事情应该没有告诉什么人。“对不起,他现在人不在,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呃,”电话另一端的人顿了顿,似乎是考虑了片刻,再度开口,“抱歉,你是……”
“我是季语,小遥的弟弟。”
“季语?是这样的,你认不认识季遥的……嗯……男……的……朋友?”对方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心里却在不停的想着季遥不在的理由。
“风?他怎么了?”季语的口气瞬间激动。
对方似乎是舒了口气,“太好了,现在先不说,你能不能过来一趟,有急事,摆脱了,摆脱了。”
“地址?”尽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吐出两个字。
“啊,哦,就是我们崎鲁大学旁边的SUGI BAR,你认识吗?”
“认识。”挂断电话,拿起钥匙,季语跨门而出。
这么晚了,估计是拦不到计程车了,算了,自己开吧,季语走向车房,一辆橘色Jaguar,是他爹地以前买的,虽然是刚刚考到驾照,不过,他会开车就是了。
SUGI BAR
原本应该是喧哗热闹、人声鼎沸的BAR,如今人潮涌散,现场有如狂风暴扫,地面零乱不堪,东倒西歪的桌椅更难是难逃被翻落撞毁的命运,一片散落的尖碎玻璃洒在地上,闪着刺目的锐光,一望即知又是场滋事生非的事件。
风依然是瞩目的焦点,处于几个人当中的他,身上难免挂着一些个小伤;他气势威凛的冷眼扫视对方,算他们运气不好,偏偏遇上他想找寻发泄管道,他们给了他求之不得的机会,就别怪他手下无情。
季语愕然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几个估计是和风对打的人物现在正躺在地上,还有两个很是勇敢地面对着他,一脸的不服气,应该是有继续的念头。
而风,宛如一头盛怒中的野兽,享受地看着他的猎物濒临死亡边缘的挣扎,季语蹙眉,他从来不知道原来风也有如此冷酷的一面,一直以来,他看到的,都是面对小遥时,很温柔的风。
“够了,风,住手!”开口制止风,作用多多少少是会有一点的吧,季语想着,他和小遥虽然长得不像,但是,闭起眼睛来的话,他们的声音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
季遥?!风回头,在看到季语的那一刻,眼里闪过一缕失望,很淡,很淡。可惜,依旧让季语的心一紧。
“季语?你来这里做什么?”风的语气很冷淡,一边提问,一边又撂倒了最后一个已经歪斜的人,冷眼扫视地上的几个人。
“我……”他能够用什么样的话来回答呢?对于风来说,他最多,也不过就是一个甩了他的人、他前任恋人的弟弟罢了。
“你就是季语?”吧台后面走出来一个人——卿域,“不要理他,风也差不多了,你好,我是卿域,风的朋友。”
季语避过眼,不看风,他冷然的眼神会让他疼,“季语。”
“对不起啊,本来想找季遥来的,结果他不在,是这样的,风他喝醉了,麻烦你呆会儿把他送回家去。”卿域找出一张纸条,“这是他家的地址,这个是钥匙,或者,送到你家里也行,反正都一样。呃,这家店是我开的,所以,我要收拾后事,拜托你了。”估计风是和季遥闹着了,让他们两个见个面,也好,说说清楚嘛。
“喝醉了?”季语奇怪的看着卿域,风看上去很正常啊。
卿域了然的笑着,“嗯,是醉了。他一向都是这样的,我了解他的酒量,基本上,只要再过上十来分钟,他就可以躺下了。不信的话,你可以看看,风他已经开始糊涂了。”莫名其妙的酒品。
季语依言,看了看,果然和卿域说的一样,风的眼中已没有了先前的理智之色,“我知道了。”
“要不要我叫一辆计程车?”卿域问道。
摇摇头,季语腼腆的微笑,“谢谢你,不用了,我开车过来的,我的车就停在门口,嗯,可不可以帮我先扶风上车。”
“你……开车?你几岁了?”他是季遥的弟弟,那么,应该是高中还没有毕业的呀,无照啊。
“我和小遥是孪生子。”
下巴掉下来,一点都不像。
***…**|||
好沉!!!
摇摇晃晃的,季语努力的把风往屋子里搬,考虑了片刻,他还是决定把风带回家了,反正就他一个人,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勉勉强强的,把风搬进了底楼的客房里,让他舒服的躺在床上,季语走出去。
好像,家里应该还有解酒药,先找找看,对了,还有湿的布巾,红药水之类的,要先帮他包扎伤口。
手里拿着瓶瓶罐罐的,季语再度回到风所处的那个房间,先用湿的布巾轻轻的替风擦拭额上的汗,还有一些手臂上的血渍。
季语小心翼翼地擦拭伤口边缘的乾涸血渍,轻柔的动作像对待自己珍视的宝物一样,专注的眼神不时拧蹙眉心,而一脸疼惜的神情更是表露无遗。
只是为了小遥啊,风竟然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吸一口气,充斥着整个空间中的就是浓郁的威士忌的味道,摇头,风,他把酒当成白开水了吗?很伤胃的,这样喝。
不知何时,应该睡着的人却睁开了眼睛。那张足以令女人迷恋、男人羡慕的俊帅五官突然逼近在季语的眼前,两泓幽深的墨潭,倒映着的全是款款深情,季语的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遽跃。
“你喝醉了,所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却忽略了,一个喝醉的人,理应不会这么快清醒的。
突兀的,唇上叠合着湿温的坚柔唇瓣,季语错愕地愣住了,瞠目结舌的惊望着贴近的脸孔,他实在无法置信他竟然……吻了他!
挑逗的火舌诱导着生涩交缠,霸道的掠夺口中的每一寸,炽热且浓情的深吻,不禁使人欲沉醉在炙热的感情漩涡里,但是季语很清楚,这个吻并不属于他,而是属于另一个自己……小遥啊,这就是你要放弃的人啊,真的会友人可以让你想要放弃风吗?那个……凌非,值得吗?
“遥……”亲昵转瞬间脱口而出,风的眼里尽是迷茫。
小遥!轻轻推开他,季语继续手里的工作,仿佛就像是哄着小孩子似的,“你喝醉了,快休息吧。”
以前从来没有的感觉,这一刻,他体会到了,真真切切的,小遥,他在嫉妒自己的孪生哥哥啊!!!
次日,清晨
头痛得好想要炸掉似的,风伸出一只手轻揉自己的太阳穴,他……昨天……好像是到卿那里去喝酒了吧,然后……
感受到来自右手的重量,风将视线移向右边——季语?意外吗?也不是,记忆当中,昨天的确是看到了他了,还有,他……
记忆力一直都是风引以为豪的东西,昨日的一幕幕就像是眼前发生的一样。他……吻了季语?
为什么?即使是醉了,他也应该不会把季语当成是季遥的,那么……
季语……
'我就说过吧,小语很厉害的,小语是我最喜欢的人了。'
眯起眼睛,直直的看着这个睡在自己床边的人,风的思绪有些迷离,同时的,也做出了决定。
或许,是一个可以让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