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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气,小由就是这麽喜欢捉弄人,“他没有跟来,我也让他不要来接我了。”
“怕他冻著啊?”歪著脑袋,可爱的看著秦匀的每一个表情。
“他来接我,谁陪你回去啊?”秦匀笑著,不自觉的,或许,他自己也没有发现,他的笑容里少了疏离,多了温暖。
闻言,君由噘著嘴,摆了个鬼脸,“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了,这里回去也没有多少路的好不好?”他承认啦,自己是个超级大路痴,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嘛,完全都是他和无宠出来的,绝对,绝对,与他高超的智商无关。
“随便你怎麽说,”反正都不能改变小由是路痴的事实,记得第一次到瑞高来报到的时候,这家夥竟然乘了巴士、再叫了计程车到学校,明明走过去就只有十来分锺的说,“走吧,你的心啊,一定已经飞回去了。”
“哼!”不屑的转过头,他们都看不起他,许久,开口,“匀,你说,我去跟无表白好不好?”
停了脚步,秦匀不说话,只是打量著君由脸上的认真程度,这样的话,他从高一的时候就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虽然讶异小由会喜欢上君无,不过,这是他的决定,他没有什麽意见,“你决定了?”
“没有,”低著头,有一下没一下踢著脚下的小石子,君由喃喃著,“我也不知道啊,匀,你说,我会不会是在孤儿院的时候,看到无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呢?”
“你记得吗?”秦匀微笑著。
“当然……”又是叹气声,“不记得,如果记得的话就好了呢,我还可以大声的、理直气壮的跟无说,我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喜欢他了,可是……一点都没有真实性。”
“小由,其实,我觉得,与其你这样闷在心里,倒也不如去跟无说啊,反正他那麽疼你,不会有什麽太严重的後果的。”秦匀首次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点头,又摇头,“还是不要了,万一……呢,这样的万一我受不起。”他该怎麽办呢?好烦好烦啊,看著箬焱成天黏在匀的身边,害得他对爱情也乱渴望一把的,更何况,他发现自己喜欢无,也有好久好久了。
秦匀还是一幅淡然的样子,静静的等待著,他知道,小由有些话会对自己说。
长长的林荫道上,拉出两人的身影。
“有的时候,我真的不明白哦,不明白,无到底是一个什麽样的人呢?”君由难得的将疑惑、烦恼诸如此类的表情挂在了脸上,“谁说的,上帝造人是很公平的,简直就在胡说八道。在我的眼睛里,无就是完美的,长得万众瞩目,做什麽事情都不费心思,这样的无啊,喜欢他的人,绝对不止我一个人,所以,我总会想,在无的眼睛里,我究竟是什麽呢?”
“先不要考虑这些,你是无在这个世界上,最关心,最疼爱的人啊。”这一点是肯定的,无的确是把小由宠上了天的。
“那如果我不是和无一起生活了那麽久的人呢?”君无可爱的脸上写著淡淡的担忧,爱了无、不,更加准确地说,是他发现自己并没有把无当成哥哥,而是自己喜欢的人,已经很久了,至少有三年了。除了匀之外,谁都没有说过,而自己,却在不断倾诉的过程中,发觉自己越来越胆怯,越来越喜欢想些有的没的,往往,就这样也会让自己慌上好几天。
听到这样的问题,秦匀愕然,“小由,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啊,事实上,你们的确生活在一起了,而且,很久很久了。”虽然放在外面的小由笑意盈盈,看上去很可爱,没什麽烦恼的样子;可是,他经常看见的却是这样的,会胡思乱想的,有些让人心疼的小由。
“还有,对於无的工作,我只知道他是一个模特儿,一个很出名的模特儿,却从来不知道无在舞台上究竟是什麽样子的,也不知道,无到底喜欢些什麽,什麽事才是无真正想要做的,认识无,享受无对我的宠爱,却也发现,我对他,真的一无所知。”声音越来越低,直到轻到只有君由一个人才听得见。
“小由,你想得太多了。只要你想要了解,我想,这些,无都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你吧,一定的。小由,不管怎麽样,这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无论我给你什麽样的意见,都需要你自己来选择,判断,决定。”秦匀理理君由散乱的发,“至少,我这里,随时随地欢迎你来吐苦水。”
“匀~~~~~~~~”君由吸吸小巧的鼻子,“你还我小小的感动了一把。”
“谢谢恭维,好了,到家了,无还没有回来吗?”
找啊找钥匙,“嗯,还没有,无离开的时候留了条子,说是要到这个周末才能到家的,哎,好不容易盼到寒假的,还是要一个人过。”
“觉得闷的话,就来找我吧。”看著君由终於从自己的口袋里找出了一把钥匙,秦匀朝对面走去。
打开门,君由回头,大大的笑容扬在脸上,“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客气的。”
好无聊哦,真的是要一个人了啊!
***…**|||
凌晨两点
一道亮眼的灯光划破沈寂的街道,即使在夜里,透著月光,那银亮的车身依然泛著无比的光泽,冰冷却美丽,没错,他喜欢银色,这种冰冷的美。
轻轻的把车等到了车库,在以同样程度的动作打开门,并非是刻意的,而是习惯了,明明知道小由睡的房间是两楼,根本没有可能听见,但是,他还是会放低声音,要知道,只要是没有睡好,第二天小由的脸上铁定会挂上黑烟圈的,看上去无精打采的,他不喜欢。
走到自己的房间,换下身上的衣物,放水洗澡,洗去身上的一股酒气,还有一些别的味道。
真是的,明明是今天早上回的台北,却被一帮人拉去开什麽庆功宴,到了现场,才知道,不过是自己以前投资的一家公司赚了钱,到了年终了,发奖金,可是,现在已经是新一年的年初多了。
换上棉织的睡衣,君无并没有急著睡下去,而是一如自己每一次晚归的习惯,打开对面的门。
静静的凝视著躺在床上的人儿,水蓝色的丝被如今正被他牢牢的抱在怀里,而原本应该在丝被中享受温暖的四肢却毫不在意的搁在了空气之中。
难怪啊,小由老是在自己不在的日子里感冒,他压根儿不知道怎麽照顾自己,君无笑了,魅惑的笑容中藏不住的宠溺。
伸手,轻柔的从睡熟著的君由的手里扯过他的被子,再替他盖好,习惯性的揉了揉他的发丝。
片刻,在君由的额头落下一吻。
晚安,我的小猫儿;晚安,我的弟弟。
06。
11:00p。m,
台北
他怕冷,没有错,是很怕很怕,即使在家里,即使空调的温度调得恰到好处,但是,每一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仍然会冷得缩成一团,理由嘛,很简单,因为他除了怕冷之外,睡癖也不佳。
奇怪,今天他醒来的时候,被子都有乖乖的盖在自己的身上啊?木然的换上衣物,刷牙洗脸,尚处在停摆状态的大脑依然混沌。
君由打开自己的门,走下楼梯,准备找些什麽来当自己的早餐。
然,刚刚到达楼梯的位置,他停了脚步,自己早晨醒来的时候,他的被子依然完好、安然无恙的可能性只有一种……
飞快的冲下楼梯,果然,在厨房发现了自己想了好久的人。
“无,”走过去,大力的搂住比他高上将近十公分的君无,甜甜的,道声好,“早上好。”
放下手里的碗,君无也一样,给予君由一个大大的拥抱,片刻,放开,习惯的揉乱了君由的发丝,狭长的黑眸里尽是宠爱,“是啊,早上好,”才怪,“该吃午饭了。”
“午饭?!”显然还没有发现自己睡得有多香甜的君由眨眨大大的猫儿眼,然後,回头,看著角落里的落地锺,“啊……午安。”
“呵呵呵呵……”君无忍不住,终於笑了出来,他的小猫儿真是……迷糊的可爱,“好了,准备吃饭吧。”
“哦,”愣愣的,任由君无把自己推到餐桌前,看著一桌子的热菜,君由突然冒出了一句话,“无,这些菜……是你做的?”如果是的话,那他还是不要吃的好。
“损人也没有这种说法的吧,”君无把最後的一道玉米浓汤端上桌,“放心吧,都是叫来的成品,只需要加热就可以吃了。”他也知道小由为什麽会冒出这样的话,没有办法,他们两个人的厨艺都不怎麽的。
“那就好。”小声嘟囔著,把刚才说的三个字埋进了自己的心里,趴在桌子上,看著君无来去的身影,好开心啊,这样就可以满足了,是的,只要每一天都可以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安安乐乐的,有无陪著就好了。
“你在说什麽啊?”君无拿出了碗筷,放到了桌上,“肯定不是什麽好听的话。”
“没什麽,没什麽。”伸出右手食指,擦擦自己的鼻子,君由笑得有些心虚,唔,无的耳朵还真好。
那就是肯定有什麽了,小由只有在敷衍自己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小动作,君无笑笑,没有再追究些什麽,以小由打死不承认的性格,再问下去也只是狡辩。
看著君无也坐下来吃饭,看著君无把他最喜欢的虾子夹到了他的碗里,脑子里忽然有这样的想法,吞下那美味的虾子,君由盯著君无,傻笑:“无,你说,如果被那些狗仔们看到这麽家居的无,他们会怎麽想呢?还有无的那些崇拜者们。”
“大不了就不干了呗,还能怎麽样呢?”君无耸耸肩,将一口玉米浓汤送进自己的嘴里,“反正,我不过就是喜欢享受走台时的那种感觉罢了。”
“这麽简单?”那是不是他偷偷发几张无的生活照就可以让无不用再这麽成天到处飞来飞去,可以每天都留在台北,留在这个家里呢?
见著了小由又在发呆的扒著自己碗里的白米饭,君无摇摇头,什麽时候开始的,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好像,从那个时候开始,小由就喜欢发呆,甚至是当著他的面,不止这样,有时候走神会走的叫也叫不醒,对他的称呼也变了,不再是那一声甜甜糯糯的‘哥哥’,而是直呼他的名字。
“吃饭,不要乱想的。”又夹了几个虾子放到君由的碗里,“我做模特儿,就是想享受一下那种站在舞台上的感觉,现在也有些腻了;小由,你说,我去唱歌拍戏怎麽样?”
“不好。”这麽出色的无,只会让更多的人迷上他而已。
“为什麽不好?”君无笑道,最近他的确是有这样的想法,T型台上走多了,他也走腻了。
“不好就是不好嘛。”那种理由说出来也只会让无笑。
“这也算原因啊。”魅力黑眸的笑意愈加的浓烈,不过,不管小由有什麽理由,都不会成为阻碍他做出决定的因素,这是他的人生,作出什麽样的决定,都只是因为他一个人的喜好,绝对不为难自己。
好喜欢看到无的笑容,好看的黑瞳里从来不会掩饰他对自己的宠爱,恣意的,任性的,成熟的,在他的眼里,无是这麽的多变,抓不住啊,他抓不住。
“无,我们今天的晚饭吃火锅好不好?”这麽冷的天,火锅暖暖的,他喜欢。
看著君由一脸浮想联翩的模样,只能点头,不然呢?他还能做什麽?总不能让小由下厨吧,天知道,他的厨艺没有比自己精明到哪里去。如果是换了从前这个时候的话,估计他们已经窝到了秦秦的家里了,可惜,现在似乎是不可以了。
“好啊,”君无点头,随便的在沙发上找了件外套和几乎不离身的墨镜, “对了,你考试的时候,有一次,我看到了秦秦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那个人,真的是秦秦的那个啊?”他很好奇,记忆中还有著自己抱住秦秦时,那个人想要宰了他的眼神。
“你说箬焱?”君由小心翼翼的观察著君无的反应,无应该不会对这种事情有什麽反应吧,“你们已经见过了?你觉得呢?”
“觉得什麽?”停下手里的动作,君无带著几分疑问的看著君由,“我觉得啊,秦秦好像是真的喜欢那个箬……箬焱是吧,看秦秦的眼神,似乎是真的呢。”秦秦要是有了恋人的话,以後他的小猫儿就要寂寞了,他不可能一直都留在台湾的。
“无,不觉得奇怪吗?匀和箬焱都是男人,所以……”猫儿眼仔仔细细的看著身旁的人的每一个变化。
摇摇头,露出一笑,“小由,我是这麽古板的人吗?在一起就在一起嘛,自己觉得核实、觉得高兴就可以了,管那个人是不是和自己同一个性别啊。”他以为小由很了解自己的,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哦,而且,他也发现,自己有一点弄不懂这只小猫了。从前会把心事都放在脸上的小由,也学会了藏注自己的想法。
怀念以前那个会把什麽烦恼、想法都告诉他的小由啊,那麽天真、纯真的少年,现在也已经长大了!
找到自己的著装之後,为君由找了件厚实的鸭绒服帮他套上,不知道为什麽,小由不仅怕冷,而且特别容易感冒。
打开门,拉著君由的手未曾松开。
“NONE,”後在门外的,不是君无的爱驹──银色法拉利,而是一个穿得很fashion的女人。
女人穿的是一身不怎麽符合这个冬季特征的皮制短裙,长长的金色波浪流泻在她的背後。
走上前,不著痕迹的推开君无旁边的君由,给了君无一个大力的拥抱,“NONE,我终於找到你了,好想你哦。”很生涩的中文从女人的口里说出,看样子,是刚刚学习没多久。
“Alic,你会说中文,”对於Alic说的中文,君无似乎很感兴趣,“什麽时候学的?”开口的,是流利的英语。
“就会这麽几句啦,”Alic攀上君无的怀抱,双手勾起他的脖子,给了君无一个热情的舌吻。
君无也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顺从的环上Alic纤细的腰迹,同样的,辉映她的热情。
看著,只是静静地看著,就好像要把眼前的景象刻进自己的脑子里一样。可是,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自己什麽都没有看见啊。
热吻中的两个人并没有注意到只是安静的注视著他们的君由,如果,这个时候君无有看见的话,他会看到,在他的认知里,完全不应该属於君由的悲伤此刻展露无疑。
怎麽办?怎麽办?
君由的脚不听使唤的移动著,是的,去找匀,去找匀,不要再留在这里了,他不要看到这样的无,不要……
十八岁的今天,他体会到了什麽叫做……痛……
什麽叫做体会?
就是一定要自己的身体痛了的,自己的心痛了的,才真正的有所体会……
07。
同日,12:30a。m
台北
箬家
简简单单的,他就是喜欢看到这样的匀,箬焱的眼神有些迷离,对准著一个焦距──在厨房忙碌著的秦匀,他的匀啊,是的,连背影都可以那麽的美丽。
“叮咚……”略微飘忽的,传来了门铃的声音,箬焱愣了愣,自从他搬到这里之後,门铃就似乎是没有用过的,没有人会来拜访他,他也不曾把自己的地址告诉过除了匀以外的人。
很不情愿的,他走过去,打开门。
君由。
一个他再怎麽不欢迎也不能说什麽的人,他可是匀最好的朋友啊,好的让他嫉妒,而且啊,这家夥虽然长得满脸的天真可爱相,骨子里却不见的,万一他出了什麽馊主意,吃亏的就是自己了。
“有什麽事情吗?”反正不可能是来找他的,一定是找匀的,哎,他美好的、单独的相处的午後啊!!!
君由的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的‘纯真’笑容,但是也看不出什麽异样,只是丢下了一句话:“借一下匀。”话说完,也没有得到箬焱的答案,就往厨房的所在地走去。
“匀~~~~~~”长长的颤音,可爱是可爱了,但是就是找不到一点点的喜悦。
秦匀转过身,见到了满是沮丧的君由,细长的眉头皱了皱,“怎麽了?小由。”
君由咬著下唇,什麽都不说,没有多久,红了眼眶。
箬焱走过来,看到这情形,说了一句,“你们慢慢聊吧,匀,把你家的钥匙给我,我去那边坐坐。”与其让他的恋人开口让他先离开一下,还不如他自己来说呢,瞧娃娃会长这样子,方才倒是没有什麽,现在……真的是反常的很了。
稍带愧疚的表情,秦匀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焱,麻烦你了,对不起。”末了,浅浅的笑著。
值得啊,真的很值得,箬焱接过钥匙,离开了自己的家。
门被合上的声音刚刚传过来,原本还站著的君由一下子扑到了秦匀的身上,头枕在秦匀的左肩,通过空气,流通到秦匀耳畔的就是声声的抽泣。
不说话,只是伸出自己的手,环住了君由的身子,小力的拍打著他的背脊。出了什麽事呢?可以让一向都那麽乐天的小由哭出来,看样子,八成是和君无大哥拖不开的,昨天,小由还好好的呀。
片刻,哽咽声渐渐地小了起来,秦匀轻柔的推开君由,眼里满是关心,“小由,不要站著了,去沙发上坐著吧。”
点点头,跟著秦匀走出厨房,坐下来。
泡了一杯甜甜的热巧克力放在君由的面前,秦匀不说话,只是看著君由,上一次,看到小由哭的时候,是很久之前了吧,好像是小由知道了他和君无不是亲兄弟的时候。
稍稍有些颤抖的手,拿起马克杯,喝了一口,方才才有了收势的眼泪又开始一颗一颗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