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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在人前是绝对绝对不能说的。
“千里,戒色,突围出去,回去搬救兵。”救兵?我们能走到梅岭,那都是马不停蹄走了整整一天的。。。。。。
“那夫人你呢?!”兵刃相接声音不绝于耳,戒色的声音带着隐忍的,想来应该是拼得厉害。
“这里不能失去主将,我会留在这里等你们回来。”走吧,快点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不行!我们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
这呆子。
“千里,麻烦你带他走,用强的也没关系。”私聊给千里,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晚了,他开了金刚伏魔法阵,想要往你那边冲。”淡淡的,千里也是叹了口气,却是吓得我一惊。
这呆子是找死么?!他可晓得这片山岭里的乱军至少有五万!他以为自己是谁?!
冷扫一眼周遭的兵马,源源不绝的援兵将包围圈是越缩越小,而随着我的六千NPC和一百玩家以着是极具的速度锐减着,短短时间,剩余的不足五千人,脆弱薄血的法师们也是以着分分钟一道轮回白光消失着。
催使着异能扩散了开来,将一颗丹丸含在嘴里融化了它,轻轻的呼出嘴里的浊气,我自嘴里喷出的'幽扉散'随着我的异能扩散而遮盖了近乎这半个山头,笼罩在我裹着药的异能之下的人,全部是摇摇欲坠的,终于,无论是玩家还是NPC,没有一个能站起来了,一时喧天的战场霎时间安静得恐怖,偌大的战场只有我一人昂首站立,怀抱着一只小小兔崽。
“崽崽,这些法师里选二十多个拖进'影禁领域'里,至于那些士兵,随便选个七八十。”晃了晃怀里砸吧着眼的兔崽子,我低头看了看它。“怎么?撑不下?”
“啾!”回应着,崽崽跳下了我的怀里原地打了个圈,雪白绵软的身子是渐渐的化成了影子附近了地里成了一个圆圆的阴影。阴影逐渐扩大,很快的覆盖了这个躺满了人的战场,才停了扩散,从地面上是如茁壮枝桠一般的伸出了数百的漆黑触|手,打着卷儿的缠上了法师和士兵,近百个活人被这片黑影严实的裹住,慢慢的拉入了底下的那片阴影里,犹如是沉入了水中一般,悄然无声的消失在了这片土地之上。
“崽崽,嗅准了千里和和尚的味道,带我去他们那边。”
话音落,就在我的脚下伸出了七八只黑乎乎的阴影,同是打着旋儿的缠上了我的身子,冰冰凉凉的触感,力道却是很轻柔,完全不觉得有任何阻力,我被这阴影托着,是慢慢的沉入了地下。
眼前所见的是黑乎乎的一片,可是我没有丝毫的害怕,因为我晓得,有我乖乖的兔崽儿在保护着我。
不过是短短分钟是时间,我被一股力道稳稳的托了起来,覆在眼前的阴影渐渐的退散而去,展现在我眼前的,是浴血奋战的一群勇士。
戒色脚踏金色伏魔法阵挥舞着手上禅杖,以着他强悍的力气和金刚护体功,以一敌十的他愣是没有落在下风,至于千里,肩上金虹是各种疾奔狠攻,但凡是企图接近他的,无一例外的是被射成了刺猬,而他的本人是驱策着各种蛊物,在这林间地带,分明的就是他的天下,周遭的所有植物都被他所异化,天晓得他是如何做到的,连寻常的柳枝都被他蛊化成了足可破甲的倒刃铁鞭。
看来小看他们的是我。
“'战神领域'。”
也不过多的动作,站在他们背后的我只是淡淡的唤出了技能,暗红的领域遮天洒下,所有的敌军动作瞬间如同慢放的一般。
陡然的变化让戒色和千里猛地看向了我,两人的眼里都带满了诧异。
扫一眼还剩下的不足百人的我方兵马,我递给了千里淡淡的笑。“辛苦了,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回去吧。”
“夫、夫人?”不解的瞪大了眼,戒色看着我充满了疑惑。
笑了笑,我直视着他猛地运起了催眠术,完全不设防的戒色一时双瞳空洞,咚地一声向后倒了去。
手握了鬼头帝释,我随手一挥的劈开了身边五个小兵的身子,舔了舔嘴角溅到的红液,我直盯着千里勾起了嘴角。
“麻烦你了,送他回去吧,然后搬救兵来。”
“救兵?有用么?”漠漠的看着我,千里笑得苦涩。“这里,从头至尾的都是你一个人的战场,你根本没想过让我们任何人参加。”
我就晓得千里聪明,从他无异议的带着戒色和两千人马绕路进攻的时候,他就应该是对我的计划了然的。
“四娘,你好傻。”千里苦笑的看着我,但是眼里是满满的心疼。
第135章 梅岭刑天
“或许吧,值得就好。”这一仗本来就是无谓的,如果让我傻一次就能结束它的话,我心甘情愿。
“走吧,千里,就让我任性一次吧。”一次,仅此一次,我保证会乖乖的了。
千里看着我的眼神从心疼到复杂,转接着的是沉默,单手缠绕藤蔓做剑挥手将冲上来的兵将斩断两截,千里似是决定了什么。
“四娘,你可是晓得,这一仗你必须赢。”眼眸里散发着我从未见过的光芒,千里的神色连我都愣了下。
沉默着点点头,我示意着明白。
“你也要晓得,你必须用这一仗来立威扬名,否则,我们的麻烦就永远不会断。”
坚定的点了头,我自然是晓得这一点的,若不能再向那鸟王证明我完全不需要依附他,那么,我永远都只能被他所操纵,甚至是被他半强迫的拉上朱雀城的国师位置,成为他私有的奴仆。今夜,我必须让他晓得来自我的威胁——绝不仅仅是四师的名头而已,是实实在在的畏惧,哪怕他从此封杀我,放逐我,也比被他留在身边一直算计的好,这也是美人娘的愿望。
“我明白我在做什么。”
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千里笑了。“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很靠得住的,我相信你——”
鲜血染红了我的眼,全身瞬间冻在了这一刻,千里腹部被藤刺扎出的血洞让我直楞了眼,脑海是一片的空白,仅留下的是千里苍白的笑容。“四娘,你还要晓得,我们俩,只能活一个。。。。。。”
我的嘴唇动了动,但是没有说话,我也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千里蹒跚着步子挪到了戒色的身边,虚弱的坐了下来。“一个死亡,一个浴血惨胜,只有这样,我们俩才能逃脱两城的栽害。”转头看向了我,千里微笑着,眼里带着不可忽视的坚定。“我会用尽一切办法让救兵过来,四娘,你答应我,坚持到救兵来。”
木讷的我机械的点了点头,看着千里双手结印将蛤蚧金虹打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印记,被银光笼罩的大壁虎开始诡异的膨胀着,背上刺鳍分散着直指天空,模样是好不渗人。巨尾一扫拨开了一排乱军,长舌一卷将戒色千里稳稳的放到了背后,不过是尘土几捧,烟尘散尽,再没有了影子,只有一地鲜血混着泥土延长到了远方。
夜风轻轻吹动了枝桠,看着千里离去的方向发了愣的我只觉得脸颊上一片冰凉,讷讷的松开了握着刀的手,缓慢而艰难的在脸上摸了一把,才晓得,我的泪湿了满脸。
千里一定要死一次,是因为我的任性。。。。。。
不!不仅仅是因为我!
充满了怨恨和愤怒,我血红了双眸一眼神将眼前蝼蚁一般的人在千刀万剐着。
千里,我不会让你白死的!
左手化出了血爪,尖锐的指尖用力的刺进了我右肩上丑陋的伤口,暗红的血液散发着腥甜味道滴落到了地上,疼痛让我越发的清醒了。
血爪狠狠一爪将右肩手臂断口处的皮肤撕破,巴掌大的聚魂石被我整个塞进了皮肉里,散发着绚烂七彩光线的它只剩下了一种颜色,只将我的眼染得越发的红艳。一瓶晶莹剔透的散发着妖异色泽的红色液体被我一半灌入了咽喉一半尽数泼洒在了伤口处,如同是滚烫的开水一般,涌着鲜血的伤口冒出了吱吱作响的声音,黑色的烟从血肉里钻了出来,恰如此时我被这异常的疼痛拧成了一团的脑子,诡异非常。
灵魂攻击算什么?那好歹也就是畅快的一疼,可是这种犹如万虫啃咬的疼痛就是真正不让人好受,身体犹如被千万虫蚁由内的啃咬着,每一寸肌肤都是刺痛麻痒,但却又是隔靴搔痒般的畅快不得,我第一次晓得,疼痛也能如此的把人逼疯。
猛然一下钝痛,一直酸麻的脑子被狠狠的一下撞得是七荤八素,全身的麻痒集中在了一处,就像是体内有一棵参天巨树要破腹而出,可是却又不以蛮力的冲撞,只是在不停的寻找着一个合意的出口——
“呜哇————————!!!!”
久未知觉的右手开始剧烈疼痛,难以言表的胀痛来得是排山倒海,出离我的忍受程度,一声惨叫破口而出,感觉是异常鲜明的,自肩膀以下,久违的关节活动是如此的新奇。
被我这一充满了异能气息的惨叫而迫得一众乱军开始哗啦啦的掉血,随机的还显现出了晕眩效果,不过这一切都没有得到我的关注,我在乎的,是自裹着血液和肉屑的新生手臂开始向我的身子扩散开的死皮现象。
诡异的如裂壳般的卡拉卡拉声音从我的右肩膀蔓延到了我的每一寸肌肤,而且绝对不是幻觉的,每响着卡拉声音,我的皮肤上就出现了一道龟裂痕迹。亲眼所见自己的变化实在是件及其挑战承受力的事情,饶是我也难以忍受自己变成这幅鬼模样,疯狂的捂着脸嘶吼着,却意外的发现抚着脸的手上多出了一块似乎是壳儿一般的东西,细细的一看,正是我碎裂成一块一块的脸。
惊慌的往脸上摸去,意外的发现我的五官还在,皮肤也完好,而且是滑嫩嫩细腻更甚往昔,就这么惊奇的一动,我身上的皮肤就开始哗啦啦的往下剥落,就像是真正重生了一般,我的皮肤更加的白皙滑嫩,若有似无的还散发着淡淡的香,连我的触感都比以前还要敏锐。
【系统】您使用了禁药'弥灵',犯下滔天之罪,扣除道德值5000,罪恶值增加5000,异能属性增加邪恶值50%
【系统】您使用了禁药'弥灵',违背了天地生灵原则,将受到幽冥之主的惩罚
【系统】您使用了禁药'弥灵'获得新生,各属性上限永久性增加5%
【系统】您吸收了聚魂石,随机获得技能'弥灵'
天不亡我啊。。。。。。
心底的狂喜已经跃上了脸颊,微颤着双手,我拔起了杵在地上的鬼头大刀,右手轻轻的抚摸着刀身,帝释的护手鬼头眼中突然红光爆闪,似是在回应着我的激动。
“老朋友,久等了,今夜,我一定让你畅快个够。”这柄刑天巨刀已经被藏刃太久了,狂烈的它就该是浴血在战场的。
“刑天战甲——”
*
黑红色的领域笼罩了大地,整个世界充满了腥甜的味道,触目所及的一切都是刺眼的猩红,透过那层血色的领域,那片漆黑的幕布上的圆月都染成了血红,妖异得可怕。
身披火红战甲的我犹如是一个收割者,勤奋的收割着入我眼帘的每一条生命。在这充斥着毒气和魔神威吓的领域里面的他们完全是不堪一击,而尊重着帝释的特性,我的每一刀都落在了他们脆弱不堪的脖颈上,甲胄和护领都是个可笑的装饰,不过是横扫得一刀,颗颗的头颅掉落得是那么的干脆。
魔神的'威吓'技能所产生的恐惧麻痹敏捷减慢等种种负面效果洋洋洒洒的扩散开来,配合着领域,'威吓'加成了30%,敌方攻击减少70%敏捷削弱50%防御削弱50%,这样逆天的配合一直是我最得意的作品,攻击和狂化能力被分别加成了100%和30%的我是如此享受着主宰的乐趣,而现在,第一次穿上这火艳的战甲时候,一股激流瞬间畅通了我的四肢百骸,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活力。
'威吓'效果增幅30%,技能'战神领域'效果增幅30%,技能'狂化'效果增幅30%,技能'刑天之怒'效果增幅50%——佩戴披风后可飞行。
神非凡人,我真切的理解了巨人刑天消失前所说的‘你已成神而非寻常异人,切勿滋扰了凡人’的意思——
“'血域千刹'!”帝释红光一抹汇聚在了护手骷髅之上,骷髅双瞳的红光开始晕散了开来,丝丝渗入了刀刃之中。红丝广布,犹如是帝释的血脉被鼓胀了起来,手中是一片滚烫,一阵的躁动。顺应着帝释的躁动,我挥手扬起披风旋身几回是顺势对着迎上来的一批乱军是狠狠挥了下去,杀气裹着异能化成了实体,一片血色是毫不留情的扫了出去,砰砰的连发巨响,以着扇面模样的范围内,尘烟过后,视线所及的再无半块整肉。
出离了寂静,满地的残骸是只有修罗殿场才有的可怕,但是远处的火光和喧闹告诉着我我依然在人世间,冷冷的睇着由近到远的兵马,身披浴血红甲手持鬼头大刀的我就这么站在原地驻刀而立的看着黑压压的他们闯入了我的血红世界。嘴角无自觉的挂起了弧度,我将领域破开了一个空隙,让他们进来得更加容易。
梅岭随是连绵山岭,但是互相的联系却是异常的便捷,一个山头布兵千人,哪怕是被剿除了干净,临近的山头的兵马也能在第一时间赶到援助,即便是要挥大军全盘围困,可梅岭范围何止千里,若要一次歼灭可谓是牛刀杀鸡,若非是必要的驻守这片地区,任谁也不会觉得拿下这块地界的举动是划算的,但是现在,也不挪窝也不动弹的我只是死守一方山头静候着下一批支援的鼠辈,守株待兔的感觉让我克制不住的扬起了嘴角。
又是一批援军倒了个干净,我停歇了下来继续守着这片修罗之地等候着下一批的求死之徒。
NPC的尸体是半个小时一刷新,但是倒在我的领域之下的他们的何去何从则是任我处置,一心只求着杀戮的我是半点没有分心思给这一地的肉块,铺盖着领域死守一地的结果就是整个山头愣是被尸体堆高了一米有余,然而慢慢的,我连奔走杀敌都不屑再动,因为已经再无我的落脚之地,每一步都踩在尸体上的感觉让我实在是很不舒服。在空气中散步的毒药再加剧了一倍,再任由着崽崽四处活动着,能到拼死到达我所在的地方人马着实已经不多了。
站在山头眺望远方的我侧头看向了一群用兄弟的身体阻挡着巨兔,自己拼死突围得攻来欲要生屠我这主将头颅的兵将,看着他们瞅着全身浴血的我惊恐得惨白了脸的模样,我温柔的笑了。
你们觉得那只兔崽是最恐怖的吗?我会用行动告诉你们——大错特错。
当夜近天明的时候,最后一个乱军化成了无数的肉渣,洒在了我的身后被堆起了近五米的尸山上。
这些是真正的勇士,他们抗下了我的领域负面效果,忍住了我散布在空气中的烈性毒气,突破了崽崽的防线,到了我的这里,虽然他们还是倒下了,不过我还是记得他们初见我时候的坚韧,以及眼神里的那抹绝望。
黎明前的夜是最黑暗的,这句话一点都没错,从这山头眺望过去却是什么都看不到,我只能继续呆在这片已经死寂的修罗场上履行着我和千里的约定——等待着援军的到来。
让崽崽趴在地上休息,我爬上了那耸立五米的尸山坐在了顶端,一块软布细细的擦拭着血迹斑斑的帝释,我沉醉地抚摸着他滚烫的扩面刀刃,它的模样,似是酣醉的酒者,沉醉在如梦似幻的快|感里。
“老朋友,还满意否?”细细的擦去了护手骷髅上沾染的红液,骷髅双眼红光闪耀着,这次不是幻觉,它真的是在回应我的话。
'帝释'成长型武器,现阶段为地阶下品,攻击:300…430,力量加成50%,防御加成50%
杀了多少人了?三万?四万?五万?我忘了,反正崽崽成长到了34级,帝释晋升到了地阶下品,至于我,连升四级的奖励居然都比不上浴血奋战的时候更让我快乐。
完了,完了,我是真的成魔了,万劫不复了。
将帝释插在了身边,仰望着天空,透过半透明的暗红色领域,我发着呆的看着耀在我头顶的光线从亮变暗,这是第二天了,我从来没有试过将领域支撑得这么久,但是现在看来,居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四娘。。。。。。四娘。。。。。。”
是我的幻觉么?怎么好像有人在叫我?
也许是发呆得太久了,我是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低下了眸子看了眼身下趴伏的崽崽,昂起头的它眨巴了红眼看着右方,喉咙里是咕噜咕噜的呜呜着。我僵硬的转动了脖子看向了崽崽瞅着的方向,黑压压的一群人停在我的领域边缘,为首的几张脸孔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得。。。。。。空白的脑海居然想不起来的他们的名字。
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这样的悲伤和震惊模样。对了,哭得那样可怜模样的是小雨,傻丫头,为什么哭呢?
慢慢的散去了领域,那黑压压的人群却没有靠近的意思,歪着头,我也纳闷的看着他们。被领域阻隔了的夜风轻轻的吹拂了过来,许久未感觉到这样的凉爽感觉将围绕了我两天的味道吹散了不少,早已经习惯了它们的我不习惯的抽了抽鼻子,莫名的,我会觉得被那鲜血所围绕的感觉是那么的温暖。
单提着鬼头大刀